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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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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姐儿轻咬红唇,沈吉安这位父亲,是位胆小怕事的草民心思。他要是能说成,就不会答应赵赦让自己去。主仆两个人在这里停下步,彼此都是犹豫。真姐儿觉得去是肯定要去说,停下来想想最好;花开是胆怯起来,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赵赦随身只带两个小厮赵吉赵祥,两个人极是警醒。真姐儿走过小桥,他们就看到进来回赵赦话:“姑娘在外面,象是要来,又停下来。”
房中两三个烛台,赵赦在烛下看马鞍里带来的近日军情。听到赵吉回话,赵赦略想一想。窗外月色高深,真姐儿晚上又贪玩?赵赦是想不到真姐儿今天胆大,过来是打算说服他收回成命。
“请姑娘进来,我有话对她说。”掌灯过后不到半个时辰的夜晚,赵赦并不怕人说瓜田李下。是未婚夫妻不是吗?再说这孩子也实在太小。白日嬉游不够,夜晚犹在园中眷恋,赵赦是打算说她几句,是以让赵喜请真姐儿进来。
赵吉躬身应下出来。怕贸然出现惊到真姐儿,赵吉放重脚步绕过沈家小小一人高的假山,出现在真姐儿主仆面前,赵吉躬身道:“王爷请姑娘进去有话说。”
真姐儿着实吓了一跳,她和花开是避开书房里人过来,一直站在假山后面想着进去怎么说。真姐儿和花开都是面面相觑,赵吉是什么耳朵,竟然知道我们在这里?
“姑娘请,王爷在候着。”赵吉再一次相请,真姐儿慌忙“哦”了一声,让这位王爷等候,在古礼中也是不对。真姐儿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进去晓之以理,他是王爷,听说下过科场高中过,点拨一下就应该明白。
我为难着呢,我可不能现在就去,真姐儿反复这样想过,人已经到了书房竹帘外。赵吉高打起竹帘,往里面回话:“姑娘来了。”同时黑眸中暗示花开,你不要进去。
花开只能站在廊下等着,想要伸头往里看看动静,又被赵吉瞪了一眼。讪讪的花开退开两步,这才发现院子里没有赵祥,咦?这个奴才哪里去了。
房中木榻上,赵赦身姿端坐,他惯常没什么表情,看似平静无波等着真姐儿过来。进来的真姐儿一眼看到赵赦,先佩服他坐得板正,再偷偷打量赵赦面色眼眸,和平时一样。真姐儿自己先松一口气,至少没有说什么夜深了,不能相见的话。真姐儿恭敬地行下礼去:“参见表哥。”
“起来吧,”赵赦眼明心亮,不然战场上如何能带兵打仗。对真姐儿进房后的小动作全看在眼里,赵赦心想,还是个孩子。进来后眼珠子乌溜溜地转,在自己脸上身上都看过。这孩子象是有话要说。
赵赦手指榻旁一排四把椅子,简单地说一个字:“坐。”对于赵赦的言简意骇,真姐儿不是第一天知道。她起身走到椅子旁坐下,不由自主先眼观鼻、鼻观心一下,要说的话这就准备好,真姐儿正要开口,赵赦先说话了。
“这么晚了,只是贪玩。”赵赦平平淡淡,带着一丝责备:“白天倒没有玩够。服侍你的人,多是不中用,由着你性子跑出来。”
没有开口的真姐儿迎面碰上一块石头,她不由委屈分辨:“不是贪玩,”只说到这里,赵赦打断她:“不许顶嘴。”
真姐儿低下头,这不是顶嘴是解释。真姐儿更觉得不能去王府里,不让人说话不让人解释,一说话就顶嘴。那以后你说我什么冤枉罪名我都要认才行。真姐儿不无懊恼,见赵赦次数有限。每时见到,不是他身上气势逼人,就是这样他教训我听着。这日子怎么能过?
“现看到你外面流连,还说不是贪玩。”赵赦责备起来:“岳父对你说过了吧,过上两天你随我回去,在表哥身边,不许再这样任性。”
正在懊恼的真姐儿冲口而出:“我不去。”赵赦面孔骤然一冷,看得真姐儿低下小脑袋,才淡淡笑了一下:“为什么?”
“父亲现在,百善孝为先;”真姐儿觉得坐着难过,赵赦身上总有无形压力欺过来。再说为礼貌,真姐儿站起来低头看自己裙边,把自己想好的话都说出来:“再说去表哥那里,与礼不合。平白引得人说表哥不好,我心里过意不去。”
赵赦愣了一愣才似笑非笑。以前年年来,就没怎么和真姐儿说过话,都是自己说她在听。就没发现她有强辨的一张小嘴。赵赦对着她戴着两三根簪子的小脑袋看看,这里面还有些什么话。
治下有百官,军中有千军的赵赦,怎么会平白听一个小姑娘的话。他不慌不忙地问道:“还有话吗?”
真姐儿胆子大一些,抬起面庞来,赵赦面上微有笑意,真姐儿只能当他是想听,接着再道:“论理,我应该先侍候父亲;再说我年纪小,诸般规矩都不明白,现在随表哥去,要是惹表哥生气,我担当不起。”
这样一番话听在赵赦耳朵里,赵赦心中只有一句话:“一派胡言。”晚外微风吹拂,赵赦突然很有心情,悠闲地道:“你继续说。”
“父亲生我养我到大,我舍不得离开父亲,应该膝前再尽孝才是正理儿;再者我去京里,由家里走比从表哥王府上走路程更近,其实更方便。说京里姐妹众多,父亲说过让我去拜见外祖母。如果表哥答应,父亲送我去京里就行,表哥日理万机,就不必劳动表哥。”
赵赦微微一笑:“我是不答应呢?”真姐儿愣住,随即就讨好地笑笑:“想是我说的哪里不对,请表哥指出来。”
又是一笑的赵赦道:“我听着你说得句句都对,”表哥日理万机,不必劳动;论正理儿,父亲排在前面……赵赦只是微笑:“你说得很对,只是表哥不答应,我要接你走,你是什么意思?”
真姐儿费解了,她吃力地找着话出来:“既然我说得全对,表哥您应该答应才是?”她接着讨好地笑:“表哥您说是不是?”
对着这张笑靥,赵赦笑得冷淡:“我倒是想答应,就是有几句道理我想不明白。真姐儿,听你说话出口成章,你给表哥解解惑如何?”
真姐儿总算发现赵赦不是好意思,对着炯炯逼视的赵赦,真姐儿低低道:“怕我不能。”赵赦对这句话置之不理,冷冷地问道:“我问你,什么是三从?”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真姐儿流利地回答出来,面孔上不无轻松。我现在是在家呢,还没有出嫁。真姐儿打定主意,一会儿去见父亲,让他顶住说不让我去。该怎么去对父亲说呢,真姐儿开起小差来。
看在眼里的赵赦再问出来:“什么是三纲?”真姐儿噎一下,对赵赦的心思一下洞明。她犹豫着才说出来:“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赵赦依然悠然:“什么意思?”刚才话不停地真姐儿哑然,垂首把自己裙边、互握的双手一一看过来,打心里不愿意回答这句话来砸自己的脚。
“啪”,桌上传来一声轻响,是赵赦等得不耐烦,手指轻叩一下桌子,严厉道:“在问你话!”真姐儿头也不抬,带着三分可怜兮兮回答赵赦:“为臣、为子、为妻的要听命于君、父、夫。”
“哼!”端坐不动的赵赦开始教训真姐儿:“岳父已经同意,偏你有这么多话。还知道自己诸般规矩不懂,就是为你不懂规矩,我才接你。未嫁从父,岳父已经发话,你必须动身;君为臣纲,表哥是这封地之主,说话你就听着。”
真姐儿结结实实地听了足有一刻钟地话,听训听到百般无奈,又听得不耐烦。支起一只脚在裙内站着,过一会儿再换一只脚。这才把这些教训的话听完。
最后灰溜溜出来的真姐儿,被赵赦携在手上。花开在房外殷勤过来,赵赦正眼也没有看她,就是这些服侍的人不会规劝,才有真姐儿这样放肆。携着真姐儿小手,一路无话送她到房外,赵赦松开手交待道:“早些睡吧,不要再出来嬉游。”
真姐儿灰头土脸进房去,花开得了空,凑过来问道:“姑娘都说了什么?”身后传来秦妈妈生气的声音:“花开,你这个小蹄子,又怂着姑娘晚上还出去玩。过来,看我打你一顿好的。”
秦妈妈手中提着一个薄薄的竹板,这是她生气的时候才会拎在手上吓唬丫头的。花开一见急忙跑开:“妈妈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碰过石头碰钉子回来的真姐儿,垂头丧气走进房里。
第九章,服侍人也换过
这一夜真姐儿是闷闷的入睡。古人君臣尊卑之间的强权,她觉得象是冰山只掀开一个角。再醒来是早上。沈家并无早晨定省的习惯,沈吉安经商在外,几天不回几个月不回也有;又有时候是一早要出门,时间极不好把握。沈家的姑娘们从不定省。
昨天碰到生硬钉子的真姐儿睁开眼,闻到窗外隐然有花香,不禁黯然。王府里肯定是大红钉门,流水小桥;也会有好多好多的景致和花草。同时也应该有着威严和不可越过的规矩层层压过来。真姐儿起来后,还是心情一般。
早饭从来各自吃,真姐儿倒计时一下,后天跟着表哥起身,以后回不回来还不知道。这是在沈家吃的倒数三次早饭。吃过饭沈吉安就过来,真姐儿看着父亲没说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松一口气。要是表哥再把父亲也责备进去,真姐儿会觉得是自己惹出来的事情。
“真姐儿,上午把你衣服动用东西都收拾出来,亲戚们昨天让人去说过,都说这两天都来陪你。”沈吉安对女儿是分外的舍不得,他今天不出门,明天也不出门,专心在家里给女儿收拾东西。只有两天的时间能收拾出来什么,不过是真姐儿的穿戴罢了。
沈吉安在房中指挥妈妈丫头们:“这两个箱子都带了去,还有姑娘的首饰捡好的拿来你看,不行再添去。”
真姐儿格外的难过,眼圈禁不住红着。沈吉安回身看到女儿泪眼汪汪,也动了慈父心肠,在女儿对面坐下,慢慢安慰她:“王爷说他疼你,会对你好。等去到京里,还有姐妹们陪着。不用总挂念我。”
房中父女两个人,都红了眼睛。真姐儿正拭泪中,花开进来回话:“王爷身边赵吉来了。”赵吉走进来陪笑:“王爷听说给姑娘收拾东西呢,让我来告诉沈老爷和姑娘,只带姑娘心爱的三两件做个念想儿就成。别的一应东西都不用带。”
真姐儿更是要落泪,只带几件念想儿,象是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沈吉安四十余岁的人,也给赵吉老泪纵横的感觉,赵吉更是陪笑:“沈老爷放心,姑娘去到,用的东西一概不缺。王爷从京里回来的时候,就让人去备办了。”
赵赦从京中回来,就决定让自己去。真姐儿听过,只能垂首。这事情早就定好,看来是不能更改。
“我知道,”沈吉安应付赵吉一下,等赵吉走过。让人送来一个小小皮匣子,约有一尺长,三、四寸宽。沈吉安自己打开给女儿看,里面是一些散碎银子和银票:“这些你带着,去到王府,该赏人的就赏人。钱不够用,让人回家里来告诉我。”
真姐儿震惊的感动,父亲一年进项不过二、三百两,是个十足十的小生意人。而这皮匣子里,粗看一看银票上面额,加上散碎银子总有上千两。真姐儿不肯要:“这钱不是小数目,我断断不能要。父亲实在让我带,”真姐儿对着沈吉安再鼓动一次:“不如请父亲再对表哥说,停一年再去吧。”
沈吉安把皮匣子关上,叹气告诉女儿:“我早上又对他说过,请他三思。王爷他,还是不让人说话。”对于这个不让人说话,真姐儿深有同感。一开口就说顶嘴,和赵赦在一起,只听他说,对着他唯唯诺诺,这大概才让赵赦满意。
“秦妈妈,把这个收起来,放到红色铜角的那个小箱子里去。到了地方,你们记得取出来给姑娘。”真姐儿感动地看着沈吉安,这对家里是一大笔钱。父亲也有感觉,象是在给我收拾嫁妆一样。
三位姨娘带着两位姑娘和小哥儿过来,对着大姑娘也有不舍:“我们来陪一会儿,帮着掌个眼看着收拾,大姑娘这一去,就要攀高枝儿,以后见也是难的。”
姨娘们虽然想说几句送行的话,说出来只是不中听。真姐儿今天全能包容,姨娘们不舍,她也不舍:“进来坐。”沈吉安却是不让,挥手道:“什么攀高枝儿,这话自己家里不用说。再收拾东西,你们不用看。都回去,我自己看着就行。”
榻上拭泪的真姐儿边擦泪边笑,父亲也知道姨娘们固然有送行的意思,也有看着给自己多少东西的意思。
早饭后一个时辰,真姐儿房中就是乱糟糟。沈吉安亲自看着收拾,直到房外有亲戚来。沈吉安是独子,却有几位堂弟在这里。听说真姐儿早早要去王府里,都赶着来送行。几位堂姐妹们,一下子就围起真姐儿,七嘴八舌地问她:“再回来就是王妃了吧,给我们带什么回来,要是给的不中意,可是要换的。”
二堂婶吴氏被吵得头疼,她好笑起来:“都在说傻话,王妃赏东西还有退的换的。你们多陪着表姐说说话吧,这一去听说还去京里,总是要一年才得再见面呢。”说得姑娘们都格格笑,吴氏也来帮着看收拾东西,又和秦妈妈拉话:“妈妈你服侍姑娘一场,这就要跟去王府里享福了。”
秦妈妈一听到早去王府,倒是脸上乐开花,就是心里还强自忍着。听到二太太这样说,秦妈妈开口就带着喜气劲儿:“二太太说哪里话来,我们姑娘还小呢,我不跟去总是不放心。”说到这里秦妈妈疑惑问真姐儿:“丫头们都跟去不成?”看到真姐儿也疑惑,秦妈妈丢下手中东西往外走:“我得去问老爷。”
房中一共是花开等四个大丫头,还有两个小丫头。秦妈妈的话提醒众人,难道都跟去不成?王爷他愿意养这些人,这一去当然是王府里出月钱。花开第一个过来求真姐儿:“我不跟了姑娘去,在家里只是想着。”
夏依、水月都是恳求,都想跟去王府。就是两个小丫头,帮着箱子上捆夹板防滑防摔,也不时回身瞍一眼。真姐儿也没个准话儿,大家都等着秦妈妈回来。
亲戚们说着闲话,再不时往外面看。直看到秦妈妈过来,身后却走着一行人。有沈吉安有赵吉,还多了四个人。这四个人,是两个妇人两个丫头,都是服采鲜明,首饰金晃。二太太的女儿沈月娥先轻声说一句:“这是王爷喊来,以后陪真姐儿的命妇吧。”
那衣服花样儿新,那首饰明晃晃,不仅是沈月娥这样想,别人也大多这样想。一行人来到房门外,先进来的是沈吉安和赵吉。沈吉安是笑容满面喊真姐儿:“王爷派了服侍你的人过来。”赵吉原想自己进来回话,侧头看到亲戚姑娘们都在,他就外面候着。秦妈妈陪着这四个人进来,在真姐儿面前恭敬行跪拜礼。
“叶氏、罗氏,红笺、绿客见过姑娘。”真姐儿急忙让起来坐。两个妇人叶氏和罗氏都是四十岁的妈妈,看着就和气;红笺绿客都是清秀可人儿的丫头,四个人通身的打扮,俱是绣花罗裳宝石首饰,难怪月娥要认成命妇。离远着看气度,也有些像。
四个人不敢坐,叶氏和罗氏再三让才坐下来,两个丫头不肯坐,真姐儿不好强她们。再看丫头们,从花开开始,都苍白面容。真姐儿也依恋不舍,到底是自己的丫头顺手,就去王府也是个臂膀。瞟一眼秦妈妈,还是笑容满面收拾东西,那笑容也有些僵。真姐儿心中有气恼也也火起。
叶氏罗氏陪着说几句话,外面送进衣箱来,红笺绿客进来就看到房中在乱,她们只抿着嘴儿笑不说。到此时东西送进来,打开箱子给真姐儿看:“姑娘不用收拾,这是姑娘路上的穿戴衣服,就回到家,色色都是齐备的。”
亲戚们羡慕当中,真姐儿笑着说表哥费心,心中却更难奈。来的这四个服侍人,落落大方可比官夫人。可是我要我的丫头们,以后就是诉委屈,也有个知心人。真姐儿一直等到中午,是亲戚们陪着吃饭;晚上亲戚们又陪到晚饭后才走。
看着月色高深,只半天时间在这里就熟悉的红笺过来请睡:“到睡的钟点了,姑娘早睡才好。”真姐儿更是无助,可以预见到自己以后,什么钟点儿起,什么钟点儿睡,都要听这些人的才行。
“我,想见表哥,”终是还不熟,真姐儿嚅嗫对红笺道:“有话和表哥说。”红笺听过倒没有驳回,也没有问要说什么,只是含笑道:“姑娘坐着,我去请王爷去。”
红笺出去,绿管也不催真姐儿这就睡去,只侍立旁边和真姐儿一句一句地说着沈家的景色。没有一会儿功夫,红笺打帘子,一身青衣的赵赦漫步进来。真姐儿一下子惊住!这位未婚夫,就这么进了来。不是爱规矩挂在口上,怎么他对我,就不讲究男女大防。
当真姐儿是个孩子的赵赦,当然就这么进来,自己的小媳妇儿,还用通报吗?天色已晚有话早说才是。
而真姐儿没有想到赵赦突然进来,着实地吓了一跳。低头看自己是好好坐着,衣服也整齐,坐姿也整齐,没有什么让他挑眼的地方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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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表哥也不是不好说话
王爷送来两个丫头,花开等人知趣退出,都在外面伤心不能随着姑娘去。赵赦进来,红笺是打帘子在房外,绿管也悄然退出,独留赵赦和真姐儿在房中。
“要对我说什么?”赵赦坐下来,对着从惊奇中恢复过来的真姐儿道。真姐儿还没习惯过来,见王爷不是去见他,没有想到他过来。原本路上想再组织一下话,现在被突然来到的赵赦吓一下,想好的话飞了一半走。
重新把话再拉回来,把男女大防四个字丢出脑海,真姐儿先下榻去。赵赦制止她,很是温和:“坐着说吧,不用起来坐下的闹。”
真姐儿回以腼腆的一笑,软语问赵赦:“多谢表哥给我派来服侍人,我原先的丫头妈妈,”说到这里,真姐儿为着不再碰钉子,在赵赦面上再飞一眼,恳求道:“我不能带着?”
原来是这件事情,赵赦还以为小丫头又有花样说不去。依着他本来是不让真姐儿带人去,当然带去也不是件大事。真姐儿笑嘻嘻带着讨好劲儿,赵赦抓住机会又说自己的小媳妇儿:“就不带去,也有服侍的人。让你带去,不会是任性上助长你,在淘气上帮着你吧?”
真姐儿赶快摇头:“不会不会,我不任性也不会淘气。”这个可爱劲儿让赵赦一笑,往外面喊一声:“人来。”
红笺出现在房门口:“王爷有何吩咐?”真姐儿是格外的期待,赵赦又多一丝笑意,对红笺道:“让沈家的人过来。”
不一会儿,丫头妈妈们都进来,不大的房里显得满满当当。赵赦随意看看,都不是中意的人。不过真姐儿喜欢,让她带去吧。小丫头不肯去,应该是怕人生地不熟,让她带几个常相伴的人,让她也安安心。
“姑娘要你们都跟去,你们就跟着吧。”赵赦说过,丫头妈妈们原本是跪着,一起叩头道:“多谢王爷,多谢姑娘。”真姐儿笑逐颜开,坐着人也有些飘。
赵赦看她一眼,真姐儿老实一下,赵赦再道:“王府里规矩重,你们去到,记得给姑娘长脸,不要陪着她淘气。”真姐儿又老实一下。
“有犯我规矩的,我是从不会饶过。你们都记住了。”赵赦说过,让人都出去,来看对面坐着的真姐儿,比自己一进来时还要老实。赵赦笑哼一声:“你也记住了?”
坐在红漆镶螺钿小桌子对面的真姐儿低头“嗯”一声,赵赦隐然有笑意:“还有话吗?”真姐儿赶快摇头:“没有话了,”突然,真姐儿觉得自己困了,想睡觉。
赵赦却有话说,他温和地道:“表哥疼你,你不要担心。”真姐儿只是点小脑袋,脑子里不由自主浮想出来他说:“顶嘴,”真姐儿觉得我最好是你说什么我就点头。
“那早睡吧,”赵赦站起来,对要起身的真姐儿又微笑:“不用送,你坐着吧。”真姐儿等他出门,才长长呼一口气,刚才闷坏了,大气儿都不敢出。今天晚上又不让送,又不让起来,难道等我去了,表哥会客气许多吗。真姐儿对此,是全然不抱希望,觉得自己也只能想想罢了。
赵赦步出房门,难得有一丝笑意。真姐儿看到我进去,那小脸上惊奇,和听到随身丫头可以随同带去,那小脸上欢喜。让赵赦只是想笑。这孩子心思全在脸上,心思纯净是好事,心思单纯也不是好。也罢,我接她到身边,就是要好好教导。在沈家还有一天可呆,让她规矩散漫一些。等回去,自有教她礼仪的人。
从真姐儿房里到赵赦住的书房,不过隔着一道小木桥,一个假山,一条石径。赵赦刚下木桥,走在前面的赵吉就低喝一声:“是谁?”
“是我,我就出来。”赵祥冷着脸早就过去,黑暗中吓哭树后的人,走出来的是两个小姑娘。一个蓝衣绿裙,一个红衣黄裙,是真姐儿的两个庶姐妹,玉盈和玉香。两个小姑娘吓得只是哭:“在这里玩呢,遇到王爷过来想请安,不是有意惊吓。”
赵赦神情严厉走开,解释都没有听的意思。这沈家,个个姑娘出来嬉游,不能怪真姐儿被带坏。
等赵赦走开,玉盈和玉香惊慌失措跑回房。二姨娘在房里灯下做女儿的衣服,看到两个女儿面色苍白进来,先是不当一回事情地说两句:“王爷现家里住着,不要再乱跑。遇到王爷是一个什么罪名儿,”二姨娘努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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