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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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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项连山的犹豫,长平郡主收起脾气,说上一句:“帮我办成了,回去让母亲赏你,也答应你一件事情。”

“郡主请稍候,容我去安排安排。”项连山也是个奸滑的奴才,听郡主这样说过,这就一口答应下来。不就是让人丢个人,出个丑,这种小事都安排不出来,项连山心想,自己还能跟着王爷吗?

半个时辰后,红笺来对真姐儿附耳:“长平郡主回京了。”真姐儿一笑不放在心上,眼前坐着七个表姐妹,五个是嫡亲的表姐妹,是云家的人;还有两个是云家的亲戚,一个张姑娘,一个陆姑娘。

“是舅舅打伤了人,母亲天天哭为舅舅找人花了不少银钱全不管用,如今表姐进京,请表姐帮忙才是。”说话的是二房里的淑媛。出门前二娘子循循叮嘱的,就是把这件事情先说出来,看看外甥女儿意思如何。

淑媛说过,再推坐得最近的淑真:“母亲在家里,是如何说的?你全都忘了不成。”淑真赶快道:“母亲说,全仗着表姐呢。是我的舅舅,就和表姐的舅舅是一样的……”

只说到这里,门外进来威远侯夫人的丫头。真姐儿忙止住淑真:“不必说了。”起身来对那丫头笑着道:“舅母有什么吩咐?”

座中姐妹们都惊讶,舅母们分明在家里。这哪里又跑出来一位舅母!

丫头陪笑:“侯夫人说,咱们也回去吧,今儿玩得不喜欢,改天请姑娘家里玩去。再者姑娘要请客呢,再让姐妹们一起来陪着,一样玩得开心。”

长平郡主早走,威远侯夫人心中不安,她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长平郡主走了有一个时辰,想着早把姑娘们带回去最好。

“舅母既然吩咐,我当然随着舅母一起动身。”真姐儿答应着,等丫头出去。先对红笺道:“去告诉赵如,随着舅母一起,咱们也回京去。”

红笺出去过,真姐儿才在心里思忖一下,徐徐地对淑媛和淑真道:“这事情是怎么一回儿事情,改天再听吧。要是可帮的,等我回表哥再定;要是不可帮的,那也没有办法。”

两位亲戚张姑娘和陆姑娘看到真姐儿这样大样,心里都觉得是讽刺。张姑娘带笑道:“表妹说得是,表妹既然要请客,想来必请我们。到那一天再对表妹细细地说,也就是了。”

真姐儿只得笑一下,为着请云家的表姐妹,同赵赦说过两次,又同姨妈也说过两次。母子都是一句回答:“停一停再说。”

商人家里出来的姑娘,当然不如侯府里出来的姑娘。真姐儿是一点儿也不嫌弃,怎奈她请客会人,如今还不是自己能当家作主。

陆姑娘停一停,见张姑娘举荐打趣要当客人,真姐儿并不接话。要是寻常身份对等的人,对方这样说了,当然别人会接话:“到那一日,必来的才好。”来与不来,还是两可。只是这一位真姐儿,她只是模楞两可的一笑。陆姑娘也忍不住话了:“表妹刚才说舅母,不知道是哪一位?”

真姐儿的舅母,只能是云家的人或是云家的亲戚。可以称之为舅母和表舅母。

听到这样话,真姐儿只能再对陆姑娘一笑。这话可怎么说呢?已经有一位长平郡主,当面讽刺算盘声、戥子声和银钱声。明白喻意真姐儿出身不好,高攀富贵。真姐儿被长平郡主弄得稍有些心理障碍。

再要对着陆姑娘明白说舅母是赵赦的舅母,真不知道这姑娘回去后,会如何乱编排……

丫头们过来请真姐儿去换衣服,云家的姑娘们面面相觑,回家还换什么衣服?她们贪玩还不想回去,听到真姐儿要走,理当在这里相送,就大家等在这里。

真姐儿进去不一时出来,刚才的粉色衣衫换成水绿色绣桃花的罗衫,外面也披上一件遮风挡灰的斗篷。

这也还罢了,不过是她衣服多。让云家的姑娘们大吃一惊的,是真姐儿面上薄薄一层轻纱,她出来站定,赵如就进来回话:“僧人们已经回避,舅太太又来请一次,姑娘这会儿出去正合适。”

真姐儿微微颔首,娇声对左右道:“我们这就走吧。”左手扶过红笺,右手扶上绿管,大小丫头们围随着往外去。

云家的姑娘们是觉得太好笑,她们见过街上静街,是为官老爷;见过家里卖的精美衣饰,见过一、两件子难得的首饰。只有王侯贵戚的宅门儿规矩,她们是从没有见过。

今天结结实实的开了一回眼。

出来往寺外去,姑娘们互相交换眼色,都有诧异。白天游玩时,后院子里不许人乱走动,前面还是游人不禁。这一会儿出来,不管大殿小间,眼见的地方全部空无一人。乍看起来,象是一座空寺。

行到山门,才看到一排红衣袈裟的僧人恭敬在此候着。主持正在同威远侯夫人说话:“今天小庙里斋菜,实实地委屈了夫人姑娘们。”……。

第七十二章,赵赦进宫去告状

4

白马寺在城外,古代城门到点儿会关。。请记住本站威远侯夫人带着姑娘们出来,这就按着事先说好的时辰带她们回去。

此时见真姐儿出来,威远侯夫人含笑道:“快上车去吧。”真姐儿欠一欠身子,娇声再道:“有劳舅母照顾。”威远侯夫人更笑得极亲切,让云家的姑娘们看上去,实实在在这个舅母极慈祥。

真姐儿的舅母是不是表姐妹们的舅母?就不是舅母也至少是亲戚才对。要不要过来行个礼儿?云家的姑娘们着实地想上一回,见威远侯夫人昂着头站着,头上翡翠珍珠白光照射出多远,身上一件姜色大花的衣服五彩丝线闪烁,这气派把云家的姑娘们震吓住,大家就不敢上前来行礼。

山门下家人有几十个,人人都是精神抖擞,指手划脚地安排着马车过来。

七宝香车过来,是真姐儿的,真姐儿先上去;翠幄油车过来,是姬大人家的,表姑娘们上去;最后是威远侯府的马车,威远侯夫人等姑娘们都上车,再对主持含笑辞行:“今儿斋菜不错,我说好,姑娘们都说干净。我们扰你一天,这就回京去。”

主持和僧人们齐齐躬身,目送这一行车马离开。

云家的姑娘们愣在山门里好一会儿,直到僧人们回来,才长长地吁一口气。这气派,真是难得见上一回。

陆姑娘这就忍不下去,埋怨张姑娘道:“人家没说请你,怎么就自己说是客人 ?'…3uww'”张姑娘说过这话,见真姐儿不接腔,也正后悔。急切间要找一句真姐儿的不是,就对着云家三个房头的姑娘们取笑道:“她的舅母,如何不是你们的亲戚?依我想来,这舅母一定是王府的舅母才是。啧啧,这是你们家认亲戚的法子吗?没成亲就喊舅母。”

这话放在云家的姑娘们身上,都觉得不好驳。巧文是父母亲交待和真姐儿好,她要为真姐儿说话,忙道:“你没有看到那舅母是喜欢的?表姐这样喊,她不说什么,反而照应表姐上车。再说家人们回话,也是说舅太太二字,这不是明明白白!”

大房的沉芳也皱眉:“表妹在王府里是客边,请什么人想来不由她作主。”锦芳对着姐姐看看,小声地也有不平:“可是表妹她,怎么一句话儿也不解释?”这句话把沉芳的嘴也堵上了。

陆姑娘听着这姐妹内哄,面有得色地道:“人家不必解释,不请就是不请,何必解释!”大家一起不喜欢往庙中去。

走不上几步,张姑娘“咭”地笑上一声,再道:“你们看她,真的有十五岁?走一步路要丫头们扶着,要是没有丫头们,是不是她什么都不能自理?”

这话说得太刻薄,云家的五个姑娘们一起皱眉,二房里的淑媛随母亲说话向来不容人,又为着真姐儿是嫡亲表姐妹,而且舅舅的事情还有求于她。淑媛尖声道:“你没有见过世面,也应该听说过。有丫头的人都是这样,你没有人扶,嫉妒有什么用!”

“眼神儿不好!”巧文愤愤再加上一句。

这样的人的确是有病而不自知,而且还好意思乱说话!过去的大家闺秀出门,多是丫头扶着。

张姑娘被骂面上一红,气浮上来正要开口回骂,突然想到自己家里依附于云老夫人不少,这几个姐妹其实不能得罪。

得罪她们也不影响再来看云老夫人,不过进进出出见面,总是难过的。张姑娘原话到嘴边咽下去,换上另外一句话冷笑道:“这么多的服侍人,老祖母要接哪里住得下。再说只接一个人不要服侍人,家里哪有人这样服侍她!”

陆姑娘阴阳怪气道:“她倒是肯来!”

第一回表姐妹们见面,就人人不喜欢。巧文闷闷走了一会儿,恨恨地道:“你们既然会说,把表姐给的东西拿出来。”

这话一说,张姑娘和陆姑娘不说话了。真姐儿人人给了一件首饰,张姑娘和陆姑娘是临时出来的,红笺和绿客作主,各给了一个赏封儿。

当时不能拆开看,现在巧文说过,张姑娘从嫉妒中醒过神儿,慌忙笑着道:“等我看看是什么。”陆姑娘也急忙拆开看,两个人的红包儿里面,各是二两银子。

一个九品京官儿,一年各项加起来,俸禄不到一百两。这二两银子对不是官儿,还要投靠亲戚家的人来说,是闺中姑娘们一笔不小的进项。

张姑娘眉开眼笑,急忙收起来去看别人的,问沉芳道:“给你们的是什么?”陆姑娘没有张姑娘变得那么快,她是心酸上来。这二两银子是她们家里几口人一个月的嚼用,真姐儿出手就是这样,陆姑娘很是难过。

她们来逛,并没有安排静室。张姑娘要看,大家也想互相看看,就走到僻静处的石桌子旁坐下,大家把东西拿出来。

给姐姐们的俱是戒指,每个人是两个,一个金的,一个玉的。都是商人家里的姑娘,看看成色都说好。张姑娘羡慕过,对着她们商议道:“回去见我父母,别说我有这二两银子。”

巧文撇嘴:“那是你藏私房?还是真表姐小气?”这话把张姑娘问愣了,忙陪笑道:“说得也是,那就说只给一两吧。”再推一把陆姑娘:“你呢,难道不留着自己办些东西?”

心酸的陆姑娘被推得心更酸,面带不悦地道:“人家给了多少,怎么能不说?给她们是首饰,给我们的是银子。你看这红包儿,一看就象打赏人的赏封儿。拿你当下人打赏,你还当个宝!”

说得张姑娘骨嘟着嘴,带气伸手道:“你不要,拿来给我,当下人就下人吧,有这些钱,我可以买个新的绣花绷子,我的那个都旧了,每常做活时绷不紧,做一件活儿要重新收拾几次,累得不行。”

锦芳忍不住要笑:“按你们这样来说,到底是给的好,还是不给的好呢?”大家一起笑起来,陆姑娘虽然笑得勉强,也陪着笑一笑。

庙内响起敲钟声,把姑娘们从谈论新亲中惊醒过来。沉芳年最长,让她们都起来:“再玩一时,咱们也要回去了。”

大家丢下新亲的话题,结伴重新去游玩……

桃李妍花中,返京的一行人已经离寺庙有十里。真姐儿在马车里道:“表哥想是有事没有来,其实有舅母在,不来接也使得。”

红笺和绿管也道:“王爷自进京,一天要会多少个官儿,又要进宫,又听说会什么文人 ?'…3uww'想来这一会子没到,应该是不来了。”

真姐儿佯装往车外看花,其实是对着花在笑。赵赦百忙之中,还不忘每天来看真姐儿。真姐儿心思飘飘,这样看来再会情人只能是夜里?难道夜里去早上回来再见人……。

赵如赵意在马车外都是懒洋洋,暖风今朝薰得人欲醉,他们两个忙了一天,想着离京不远,左右无事儿,坐在马上的身子也就懒散一些。

别的侍候的家人们,也都有些松懈。威远侯夫人在车中打起了盹儿,姑娘们玩累了,也多是伏在车中小息。

路上只有野桃开得灿烂,野草青青纤柔。除了马蹄声,车轮声外,蓝天白云也象是静止不动在这春日的下午中。

突然!一阵如雷的声音响起来。最先惊醒的是车外的家人,他们从放松中抬起头。远处是原野,一大片的空旷中,前伏后继奔来的是几十匹骏马。

说野马也不是,个个有缰绳;说不是野马,个个马上没有人。赵如和赵意战场上经过,齐声示警道:“马车散开,避到树后!”

威远侯夫人一惊醒来,往车外看几眼,立即吩咐人:“拦着!快上前拦着!”车外有人大声答应,立即奔出去十几骑去拦那马。不拦还好,一拦之下,就有人大声更是示警:“避开避开,这马惊了!哎哟不好……”

有两匹马上的人差一点儿被惊马冲落马下!

护送车马的人都慌乱起来,赵如大喊:“快分开马车,散开!都散开!”赵意让人把真姐儿马车赶到树后去,再从马上取下弓箭,对自己带来的人大喝道:“放箭!”

“嗖嗖”弓箭破空声响,最先奔到的几匹惊马长嘶声中,被射到在地。但这不影响余下的马继续惊奔而至。

不远处小山丘中,长平郡主跺脚大怒,骂项连山道:“母亲说你有主意,你这主意不行!快些再想主意来。”

说过眼睛瞪得溜圆看着,看过再骂人:“那些马准备得太少,要有上百匹,早就冲倒马车!快,解缰绳,把咱们拉车的马也赶过去。”

骂过以后,主意更周全。长平郡主从车里跳下来,夺过车夫手上的马鞭子,对着自己马车上的马眼奋力就是一鞭,那马受惊,带着马车嘶鸣而去。

项连山大惊失色:“郡主,这拉车的马是王爷爱驹。”长平郡主哼一声:“不就一匹马,要是损伤了,让母亲再买来赔给父亲就是。”

把自己的马车也赶上去,长平郡主犹不满意,手拿着马鞭子命人:“下马下马来,把你们的马全赶上去。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咱们也被惊马扰了。她们受了惊,咱们总得陪着。”

项连山苦笑:“郡主,这几天有些马客人在这里放马才能制造惊马,你把王爷的乌龙骓也赶上去,王爷要问起来,可怎么回?”

给长平郡主拉车的马,是霍山王的爱驹乌龙骓。

长平郡主才不管,她只瞪着眼睛看着冲下去的马车和马匹,大声喝彩道:“好啊!冲过去,就是这样,把人都从马车里摔出来。好样的,对,就是那七宝车……。”

赵如和赵意带着家人们更是互相呼喝:“放箭,快放箭。”

一支长箭破空而至,笔直在射在长平郡主的马车前,拉车的乌龙骓悲嘶一声,长箭贯入马脑之中。乌龙骓重重摔在别的马身上,马车也随着翻倒下来。

血泊中的乌龙骓犹踢动着四蹄,似是不甘。

“王爷到了!”赵如和赵意欢呼一声,这一箭破空,是赵赦所发。

百步以外,赵赦再张弓箭,一排连珠箭再至,又射到几匹惊马。在他身后的赵吉赵祥也连连发箭,再加上家人们所发。不到一刻钟,惊马也好,被长平郡主赶下来的马也好,死了一个干干净净。

赵赦面带寒霜,带马过来,检视着倒地的死马,在心中说一声可惜。将军多是爱马人,不是今天情况紧急,赵赦是舍不得杀伤马匹。

再往前看,赵赦眉头重重的拧在一起。这马黑而油亮,这是霍山王的座骑,有名的乌龙骓。赵赦在心里对着这马说一句,你往生去吧。人却更是冰冷。

他举目四望,对着赵吉冷笑一声:“给我搜!看看这附近,藏着什么牛黄狗宝。”霍山王府的马和车在这里,人 ?'…3uww'在哪里!

这样吩咐过,赵赦来看车马中的女眷。先到威远侯夫人马车前,赵赦恭敬地道:“舅母受惊了。”威远侯夫人是个不出京门的女眷,是受惊不小。好在见过场面多,车门打开,她虽然急出两行痛泪来,人还是能稳住:“幸亏你来得及时,我的儿,快去看看真姐儿,再去看看你妹妹们。”

赵赦应一声:“是。”他先去看过妹妹们,马车前一一问过无恙。再到真姐儿马车前来急急伸头看来:“真姐儿,表哥在这里。”

车门大开着,真姐儿慢慢露出笑靥:“表哥,我没有害怕,就是有点儿惊来着。”赵赦伸出手臂,把真姐儿接在怀里拍抚着,身后赵吉来回话:“王爷,霍山王府的管家来请罪,说他们也是受惊马牵连,避在五里外的小山丘上。”

赵赦把怀中真姐儿送入马车,冷冷回过身道:“带他来见我。”

项连山步行过来,在赵赦马前行礼:“王爷,这附近有军营。最近有几起子放马的客人,赶着马往军中去相看过,就在这里放一会子马。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马惊了,我们护着郡主幸好下车下马得及时。”

赵赦及目四处看过,对项连山冷冷道:“那你是个能耐人,看看我们,就来不及护着女眷下车。”

项连山听出赵赦有猜疑,赶快道:“我们是随着林小王爷来的,林小王爷有事儿先回去,我们护的就只有郡主,所以下车便捷些。”

“赵吉,去回舅母,腾一辆马车给郡主坐,咱们马不多,再腾两匹马送去。”赵赦说过,语带双关的对着项连山道:“既然同行,总是要互相帮一把,你说是不是?”

一抹子尴尬的神色在项连山的面上扫过,项连山忙道:“多谢王爷求助,回去老王爷定当登门道谢。”

“我与老王爷一朝为臣,谢与不谢的倒也罢了,”赵赦还是冷脸儿,这事情是明摆着的,与眼前这个人不无关系。原因为何,赵赦还没有弄明白。他初封王才一年,以前是考虑不多与王爷们的相处。如今平起平坐,这些事儿就立即摆到眼前。

赵吉来回话:“王爷,舅太太让三姑娘和二姑娘挤到大姑娘和表姑娘车上去,腾出来一辆马车和两匹拉车的马。”

赵赦这就理也不想理项连山,对赵吉道:“你和这位管家一起过去,再对郡主说,让她不要害怕,跟在我们后面走吧。”

再喊过赵祥,是怒目喝道:“这附近最近的是虎冀卫将军,去告诉他这儿出了事情,让他严查!他是死人吗?离得这么近他不知道!”

走开没有几步的项连山听在耳朵里,明白安平王这是要细查下去。项连山心里迅速就有主意,回去郡主肯定要搬弄是非,自己再添上几句,乌龙骓之死,就不全是自己的错了。

赵祥离去,往军营中问罪。赵赦想想不对,在等车接长平郡主过来时,这就盘问赵如、赵意等人:“在庙里可有什么事情?”

赵如跪下来把话回过,赵赦冷笑一声:“好!郡主真是伶牙俐齿,养在深闺之中,还会考问别人算盘声、戥子声、银钱声!”

这话斩钉截铁,熟悉赵赦的家人们都是心中一凛。真姐儿在马车里低下头,表哥说我不要和人争论,当时太可气,话到嘴边儿就出去了。

“吕姑娘在哪里?”赵赦在外面又问吕湘波,赵如回道:“她随着郡主而来,见到姑娘在就留下来侍候,现在后面车上。”

赵赦冰冷地道:“喊她来。”真姐儿担心地往车外看看,知道表哥要找吕湘波事情。

长平郡主的马车到时,正好看到吕湘波过来跪在赵赦身边,赵赦已从马上下来,正在责问她:“你身为女官,就是这样服侍的!姑娘什么身份?郡主是什么身份?我大婚已定明年,这礼是应该行的!”

赵赦杀气腾腾,长平郡主是极刁蛮,却只是个小姑娘。她在马车里瞪眼睛翻白眼儿的不敢接话。赵赦没打算放过她,喝命吕湘波:“去问郡主!她这是什么礼节!”

项连山赶快过来赔礼:“王爷息怒,郡主当时弄错了,她现在正在后悔,又害怕得不行。王爷您息怒才是。”

赵赦这才淡淡一笑,命吕湘波站住。再徐徐对项连山道:“我教训女官,是她今天庙里糊涂。要说郡主的话不对,改天我自去和老王爷理论吧。今天只有你在这里,我再说下去,象是我欺负她一个小孩子。不过小孩子这样没规矩,应该好好管教。”

项连山跪下来赔礼,又到马车前给真姐儿下跪赔礼。赵赦才道:“还是管家知礼儿,你起来,护送郡主回京最要紧。”

马车这就开动,一起返京。行不到十里路,赵祥和虎冀军的卫将军一行过来。真姐儿坐在车里,正和车外的赵赦在说话。见这一行人过来,马上为首的将军率先跪下来:“王爷恕罪,末将们疏忽了!”

赵赦跳下马,就是两脚踢过去。真姐儿在马车里看到这一幕,手捂着胸口贴到绿管身上。没办法,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是经常见惯打打杀杀的人。她看到这里,是觉得有些害怕。

好在马车是继续前行,窗外再看只是碧桃花。看是看不到了,赵赦的声音传过来:“混帐东西!快去查,这是谁的马,是怎么惊的!贩马的看不住马,他还敢贩马!”

真姐儿在马车里手捧着腮,为贩马的担心。表哥这样计较,这人以后还能贩马吗?在马车里的真姐儿,并没有看到乌龙骓也在,她只以为是马惊了,全没有想到这可能是别人的坏主意。

这不是小白,也不是糊涂,是她没有害人的心思,就想不到这么快长平郡主就要来上一下子。

霍山王府位于京里的西大街上,这是老宅子。大红门过年新漆过,看上去象新门。只有影墙缝隙里的青苔,昭示着这房子的年头儿。

伍侧妃居住在东跨院里,因娘家身份不同,从来到霍山王府里就与众不同的对待。外甥女儿当了皇后以后,伍侧妃更是进宫比王妃还要频繁。

此时坐在房里的伍侧妃,年纪不过才三十多岁,看上去显得年青的面庞上是一双美丽又精明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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