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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君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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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叫声还没结束,队伍的后方已经响起了连串的枪声,密密麻麻的兵蚁正从后方涌来,将众人包夹在了中间。
“开什么玩笑?”
光是兵蚁的残尸体数量就远远超过了四十,巫天魉不由在心中大骂着情报处,看着越来越多的兵蚁冲锋过来,被包围了的结果只能让他暗暗叫苦。兵蚁只有简单的智力,整体力量在冥蛉中也算是最下等。但正因为这样却是最可怕的对手,只要有了足够的数量,悍不畏死的它们可以轻易地将任何敌人碾成粉末。
“突击!找出领主!!”
如果不找出支配兵蚁的领主,再这样相持下去的结果只有死,抬手将一只猛扑而来的兵蚁挥成了两段,月色立刻下达了简单的命令。整队人立刻紧跟在她身后,扑向正前方。
兵蚁的刀颚在眼前挥动,空中到处是被子弹打碎片的甲壳,带着腥味的体液沾满了外衣。陈烨低着头紧跟在月色身后,拼命地跑着,身前身后都是密密麻麻的兵蚁。
突然,身边的人似乎都停了下来。不远处,一脸霜寒的月色将银刀自旁边墙面中拔出,碧绿的血液自刀锋上慢慢滚落。随着一个渐渐退掉保护色的东西从墙边摔倒,原本张牙舞爪的兵蚁立刻像用光了弹簧的玩偶,趴在地了上。
“虫后在哪里。”
脚下是一只拥有一张老人脸的虫子,它作为支配兵蚁的领主,应该知道虫后的正确位置。看着慢慢蜷缩在一起的虫子,月色缓缓举起了银刀。
“呵,呵,呵呵呵。”嘴中满是涌出的血泡,领主那老人般的脸部慢慢分成了四片虫颚,虫颚上的四对复眼狠狠地盯着月色,就像是在扭曲的嘲讽。
随着物体的折断声,领主的头颅顺着地板滚出了好远,红色植物立刻贪婪地吮吸着满地的绿色血液。
甩掉长刀上的血液,朱雀队死使立刻紧跟在了月色身后,迎向了重新涌来的虫海。一路踏着兵蚁和领主的尸体,冲向了预定的目标。但是最先两处标定的位置都只是一个简单的虫巢,失望的死使只能向最后一个位置直扑而去。
顺着已经腐坏的楼梯,众人立刻折向了大楼的中部,越拉近目标,奇怪的植物就越是茂盛,刚刚跑过一处偏厅,巫天魉立刻一把拉住了月色的手臂。
“结界!”
看着月色那因连续的战斗而一片血红的双瞳,巫天魉小心栩栩的半伏在地面,取出了一个空弹匣,扔向了远处。不知从何处卷来的白色细丝立刻紧紧将弹匣裹在空中,随着滋滋的声响和飞散的白烟,工程塑料制成的弹匣只剩下了一堆粘稠的液体。
“好厉害的结界。”
“这帮虫子也就会这点小技量了。”
把结界说成小技量的巫天魉,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是个结界师,没好气地回答着陈烨,烦恼地看着眼前的结界。虽然冥蛉族的力量在异民中属于下三等中的下三等,但天赋却让他们成了结界好手。
眼前这个结界布置的强悍却又找不出破绽,无数的咒力点在布在偏厅四处,天知道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破开。身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次涌来大批兵蚁,实在是让巫天魉伤透了脑筋。
随着金属的碰撞声,十几个金属球体接连的飞向了结界中。被细丝缠住的球体立刻爆成了一团,弹片和火焰在空中横冲直撞,距离炸点最近的蜘蛛男立刻伏在了地上。
“谁TM扔的燃烧弹!!我日你奶奶的!”
差几米就被波及到的巫天魉不由破口大骂,立刻把愤怒的目光集中在了满手拉环的陈烨身上,恨不得立刻掐死他。
“看。”
刚想重重给他一拳的蜘蛛男顺着陈烨的手指望了过去,猛烈的火势正在吞噬着周围的植物,隐藏在植物中的数十个球体正在火中痛苦地挣扎着,向空中喷出了无数白丝。
“靠,你怎么会想到的!!”
狠狠捶了胖子一拳,巫天魉看着在火中渐渐经成焦炭的球体,咒术网正随它们的死亡而消失。
“因为我才变成血族吧?”
已经习惯了用咒术来解决咒术的巫天魉,肯定是想不到这种办法。当习惯成为自然的时候往往会看的越来越窄,想到这个道理的他又重重捶了陈烨一拳。身后硬物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响,看来又有大批的兵蚁涌了过来。
在得到了结界已经完全消失的答案后,死使们重新跑向了偏厅深处。就在他们努力合上那扇沉重的大门时,潮水般的兵蚁已经涌到了眼前。众人立刻用力的顶住门板,身后厚实的橡木门外传来了剧烈的撞击。直到李毅用一根钢烛台插进门闩后,陈烨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
“嘿,真险!”
刚想和李毅调笑几句,他却满脸发青,陈烨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近六百多平米的大厅内依旧满是植物,左右各有五根粗大的石柱。爬满红色细枝的圆桌上,烛台和餐具一应俱全。
十只约莫有人两倍大小,如螳螂一般的虫子正顺着发黄的石柱蜿蜒而下,六只粗黑的虫爪紧扣在石面中,碎裂的石屑顺着柱面滚下,在地面上发出声响。陈烨看着虫子身上那对砍刀般的刀足,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狮蛉,那本血族历代谱系上这样称呼它,一对刀足可以轻松的切开钢铁,浑身漆黑的甲壳不畏刀剑。可以和下级狼人战士正面相搏的它们,是冥蛉中少有的强者。
缓缓降到了地面的狮蛉,背上展开了黑色尖壳,露出了一对布满绿线的透明薄翅。开始快速振动的薄翅发出了刺耳的尖鸣,就像金属在彼此在摩擦。伴着震翅声,数千只拳头大小,蟑螂般的小虫顺着石柱紧跟了下来。无数的背壳反射着光芒,细小的尖嘴发出了硬物的摩擦声,就像一片污水般涌来。
“妈的,谁说只有200只左右的虫子!!”
蜘蛛男的脸色不由变青了,看着越来越密的虫子挤在一起蠕动着。
“手雷准备。”
月色眉头略微一皱,低声的吩咐一句后,将月轮和长刀平举在胸前,脚跟缓缓地向后移,曲起的身体就像一张慢慢拉紧的弓,隐隐散出淡淡的红光。死使立刻围在她身后,从身上摘下了手雷。
“请住手。”
一个苍老的女声自不远处响起,大厅深处,如同帷幔般的植物自动分开,一个浑身披着长长黑纱的老妇人向我们走来。原本张牙舞爪的狮蛉和无数的小虫,立刻退向了两边,恭顺的伏下身子。
“你很年轻。”老妇看着月色,语气中带着一丝赞叹,“却这么强,这么美,比我见过的10代血族还要美。”
“你是虫后?”
“按你们的说法,我是。”轻轻抚着一只狮足刀蛉的头,老妇笑了,就像慈祥的祖母在回答着小孙女的问题般,“我想知道,你们这些血族为什么要闯入我们的家?”
月色并没有回答,只是用青色的瞳孔看着老妇,手中的银色月轮似乎被杀意所感染,发出了清脆的鸣声。周围的虫子立刻感应到了月色那凌厉的杀气,嗤的一声挡在了老妇身前,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就算是最高贵的血族,闯进了最下等的冥蛉家中。”老妇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和气愤,用依旧平静的眼睛看着月色,“但杀了我这么多孩子后,总要给一个理由吧?”
“因为你们搅进了我们和狼人的战斗中。”
不知是否老妇的温柔让胖子想起了外祖母的笑脸,接下话题后陈烨才小心地看了月色一眼,一脸冰冷的她似乎没有责怪的意思,他才放下了心。
“但这一切不正是按你们的吩咐?我们已经严格的遵守了你们的协定,你们为什么还要……”
老妇的话中满是疑惑和愤怒,月色似乎想说什么,但随之而来的变故却打断了对话。
沉闷的枪声和爆炸声在远处响成了一片,脚下的楼板传来了一次又一次的震动。
伴着耀眼的火光,数十条枚拖着长长尾焰的火箭弹将大宅正门炸成了一片废墟,猛烈的火焰和碎片吞噬了附近的一切,只留下了一片焦黑。
火焰中显出了魁梧的身影,沉重的装甲靴踩着满地虫骸和绿血,这些恐怖的武士全身都笼罩在黑色重型盔甲内。雕刻着精致花纹的头盔将脑袋整个罩起,双眼处的护目镜则闪耀着血腥的红光,刻着数十条细纹的面甲处,隐隐透出嘶嘶作响的呼吸声。
将佩着盾牌的左手当成支架,托着右手的MG3机枪,30名重装血之禁卫军就像突入了虫穴的恶魔,在迅速涌来的兵蚁面前,排成了整齐的队列。随着无数枪口剧烈的星状火焰和撕裂破布般的枪声,成群的兵蚁立刻被扫倒在地,甲壳和绿血横飞。
将整个走道和兵蚁一起打成蜂窝后,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普通血之禁卫军带领着血仆,开始向虫穴的四方涌去。他们在重装士兵的支援下,用子弹和手雷清扫着每一块地方,留下了厚厚的一地虫尸。
敏捷的动作和锋利的刀足,在密集的子弹面前只是摆设。勉强砍倒了一名血仆后,就算是强悍的狮蛉也只能变成一堆碎尸。越来越多的血族士兵涌入了虫穴内部,直冲向了虫穴的中央。
在大宅顶部展开了双翅,就像是黄蜂般的翼蛉,试图从空中扑向了紧紧围住虫穴的敌人。在用翅刀切开几名血仆的脖子后,密集的火网立刻缠住了它们,飞舞的翼蛉只能带着火焰直坠向地面。
这恐怖的一切都被紧紧笼罩在结界内,无论是光芒还是声音都无法传出。黑暗中,一群因结界围困的异民,正用几十双各色的眼睛,恐惧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血族慢慢将冥蛉灭绝,尽情展示自己的血色威严。
“我听到无数孩子的悲鸣!”老妇的脸上的神情已经无比的愤怒,狠狠盯着眼前的月色,身上的黑纱化成了六对薄翅,露出灰色的甲壳和六对颤动的甲足,“言而无信的血族!!偿还你们的罪孽!!”
愤怒的吼声到后来已经转成了尖叫,老妇周身皮肤全部被撑碎,冥蛉的虫后现出了原形。长达几十米节状身体配上黑色的甲壳,就像一只盘卷起身体的巨型蜈蚣。
挥舞着甲足的上半身几乎升到了天花板的位置,拼成老妇面部的虫颚重新展开,展开了六对黑翅的虫后轻松撞断了两根石柱,溅起了满天的石屑。射出的子弹只能在甲壳上擦出一团火花,然后无奈的被弹向了远处,虫后带着狮蛉气势汹汹的扑来。
就在众人无奈的退后时,月色双手带着两道银芒,疾冲向了虫后,长刀猛劈而下。就在虫后用甲足挡下了一击后,立刻借力弹向了反面,少女手中的月轮画出了弧光,带出了一层绿色的血雾。
第十四章 监察军
就在虫后弓起身体,作势欲扑时,左侧的墙面突然化作了无数碎块。一只来不及闪避的狮蛉立刻被碎石撞成了一块碎块。在尘土的烟雾中,数个身影冲进厅内,手中的月轮爆出了一篷银光,还未反应过来的狮蛉瞬间在银色光芒中被斩成碎片。
伴着男子的啸声,两柄长刀在空中留下了耀眼的银色十字,一条矫健的身影平稳的落在地上。在他身后,化成碎片的黑翅在空中慢慢飘下,虫后胸前那厚实的甲壳上,两条裂口正不断向外喷溅着绿血。
随着眼中红光闪动,男子的身体突然被一层火焰包围,那赤红的火舌不住在空中吞吐翻卷。手中的双刀带着无穷威势,虚空斩过。凌厉的刀气夹着奔腾的火焰,将石柱、长桌、还有正不断挣扎着的虫后一起被斩成了两段。
“又见到你了,月色。”
随着身影渐渐走近,在火焰的映照下,陈烨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赤红的长发在空中飘动,一道伤痕自眉弓直拖到脸颊,给他英俊的脸上添了几丝杀气。罩在黑甲内的身体强健而匀称,猩红的斗篷随着长刀渐渐消失的银芒,不住的微微拂动。
“听说你受伤了,陈长老选派吴冼出发。”男子露出了温柔的笑脸,反手将双刀插回鞘中,“你怎么会在这里?”
“监察军为什么出动?”月色冷冷地打量着室内的身影,披着血红斗篷的六名男子正站在远处,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并没有这样的命令。”
“萧议长的命令,援助死使和禁卫军行动。”男子丝毫不为月色的冷漠所动,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在这个范围内,监察军可以视情况决定自己的行动。”
“给我的命令是活捉虫后和人面蜘蛛。”
“你说‘活捉’人面蜘蛛?很遗憾。”一个比巫天魉还要消瘦的男子凑到两人面前,将一个沾满绿血的物体扔在地上,故意加重了活捉两字,“他实在太弱了,一不小心就死了。”
“嘿嘿嘿嘿嘿。”聚在一起的监察军立刻哄笑了起来,用轻蔑的眼光看着月色。
月色看着地上人面蜘蛛的头,然后用阴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哄笑的诸人。在那冰冷的眼神下,诸人立刻停下了笑声,只有消瘦的男子还在嬉笑着。
用手势制止了属下的笑声,红发男子无奈地看着面如寒霜的月色,带领着死使们慢慢走出房间。
“那帮嚣张的家伙就是监察军?”
踩着满地的弹壳和虫尸,陈烨小心翼翼的问着巫天魉,绷着脸的他只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监察军作为血族中央的御林军,又直属于最高评议会管辖。平时的任务是监督各地的亲王和军队,自然与死使和禁卫军关系不佳。
这次不但莫明的卷入,更是直接杀掉了任务目标,当然让巫天魉恼怒异常。碰了个钉子后陈烨只能乖乖地闭上嘴,随着众人默默地走向底楼。
“那帮混账龟孙子!!!!”回到了车内,巫天魉郁积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狠狠将耳机摔在了地上,一脚踩的粉碎“他们以为他们是谁!!老子要他们来帮忙干什么!!操!!”
“以前和狼人打时,他们连个人影都看不见,现在耍什么威风。”想起了红发男子,监察军副统领段云霄和自己的旧仇,巫天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够了。”月色的一句话立刻制止了诸人即将变大的怒气飓风,神情冷漠的她只是静静地坐回了位置上,闭上了青色的瞳孔,“他们是故意的。”
“……”
巫天魉立刻闭上了嘴。
作为不朽之地的直属死使,朱雀队是四队死使中实力最强的,但比起监察军来还有很大的差距,监察军的实力用亚洲最强来形容也不算为过。平均五级以上的体术和法术,就算对上了以悍勇著称的狼人怯薛武士也丝毫不落下风。
更何况血族一向等级森严,上位的命令绝对不允许下位有丝毫的异议。作为亚洲血族最高评议会的副议长,陈奕星已经通告了活捉的命令,监察军还是将虫后就地格杀,这件事情本身就足够令人寻味了。
虽然上层人物的对立下层也早有耳闻了,但从未正式浮出过水面,只是普通血族茶余饭后的话题。现在监察军却公然违反副议长的命令,不得不让人考虑背后的意义。
看着陷入沉默中的两人,还没能摸清状况的陈烨,却倒在座位里,庆幸着自己又一次保住小命,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虫穴变成一片废墟时,大宅的典狱长正用微颤的双手,努力的将钥匙伸进锁孔。原本提审犯人的命令,突然变成了的陈奕星副议长亲自审问,由六名监察军紧紧护卫着的副议长,正站在他的身后。
典狱长终于将钥匙放入了锁孔,用力一扭,刻着太阳花纹的锁盘立刻开始转动,伴着机簧声,厚重的钛合金大门立刻成十字型打开。
“请,请进。”
在衣角上擦干了掌心的冷汗,典狱长摆出了自认为最好的笑脸,将陈奕星迎进了狭长的通道。身披黑甲的监察军立刻快步守在了副议长身前,摆动的披风就像暗红色的羽翼。
走过十米的通道后,昏暗的通道立刻变成了一个大型的监狱,分为上下两层宽道都布满囚室。无数怪异的身影蜷缩在钛合金栏杆后,用野兽或是昆虫般的双眼,毫无生气地打量着来访的客人。不时有几个身影猛扑过来撞击着牢门,发出阵阵愤怒的撕吼声。
在前面开路的八名监狱守卫提起手中的电棍狠狠打去,闪动的电弧火花立刻引起了野兽似的惨叫。
绕过了多块用铁栅和守卫隔开的区域,副议长在一间标号12的区域中停下脚步,坐在了一把早已放置好的精美宽椅上。
在这里准备多时的8名守卫立刻打开了一间狱门,将前次被月色斩断右腕的狼人拖到了陈奕星的面前,狠狠按在地上。
“姓名!”
希望能表现一下自己的典狱长立刻清了清喉咙,开始发问。会意的守卫立刻一把抓住了狼人的头发,把他的脸清晰的展示在陈奕星的面前。
“滚开,你这条狗。”狼人脸上满是蔑视的表情,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无神的双眼狠狠盯着面前的陈奕星,“你不配问我。”
瞬间丢尽颜面的典狱长胸中不由满是怒火,却又不得不在陈奕星面前克制自己的行动。按住狼人的守卫立刻将他踢倒在地,用电棍狠狠抽打,直到副议长用手势停住了他们的举动。
“我认识你。”
缓缓从地上爬起,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狼人努力的站直了身体。
“哦?”
陈奕星的声音还未结束,守卫的电棍已经重重打在狼人背后。看着重新被守卫打倒在地的狼人,陈奕星不由用手托住了额头,和狼人战斗了上千年,他自然熟知狼人族战士的彪悍,依旧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好一会,守卫才停止了殴打,气喘吁吁的退到了两边。不愿,也不能跪在敌人面前的狼人,又努力的从地上挣扎爬起,直起了身体,但腿一软又倒在地上。
摆出一脸自嘲的微笑,他用力地撑住了自己的膝盖,歪歪斜斜的站直身体,用挑衅的笑脸看着血族的副议长。
“我知道你什么也不肯说。”陈奕星看着眼前倔强的狼人,右手指向了身后。一名连脸都罩在黑袍中的身影走到了他身前,谦卑的弯腰行礼,“食脑魔,你应该听到过这个名字吧?”
听到食脑魔三个字,狼人脸上不由露出惊慌的神色。这个被称为食脑魔的生物慢慢掀开头套,露出了一张细长布满鳞甲的脸,还有突出嘴外如同食蚁兽般舌头,立刻走向了男子。
惊慌失措的狼人立刻被三名守卫牢牢夹住,动弹不得,只能惊恐地看着越走越近的食脑魔。被称为食脑魔的生物是异民中极其稀少的一族,喜食脑浆的它们有着与生俱来的异能,能从被害者的脑中直接了解他们的记忆。但由于它们越来越随意的猎食,连异民都不能见容的它们,只能委身于血族的庇护下,存活至今。
陈奕星饶有兴趣地看着狼人的表情,食脑魔很快就会打开他的头骨,尽情的吸食,然后将狼人的记忆全盘托出,作为自己庇护这群食脑魔的代价。
突然,狼人原本惊恐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陈奕星还没来得及出声,随着爆炸声,他的头已经化成了一团四射的肉浆和骨渣,溅满了四周。
一层无形的力场挡住了飞来的血肉,陈奕星扫了一眼那具连带胸腔都被炸裂的残尸,然后望着身边的典狱长。
“我,我不知道。”典狱长看着陈奕星那对开始缓缓燃烧的瞳孔,立刻感受到了隐藏在平静后的愤怒,“押来时已经完全检查过了!完全没有问题的啊!!”
“蛊呢?”
“蛊?”典狱长一时不由语塞了,只查过武器和咒力反应的他,却忘了和生命体构造相同的蛊,更没有想过,竟然有人会将蛊种在脑中。
“哈哈哈哈哈!!!亚洲的副议长也会吃瘪啊!哈哈哈!!!”
附近的牢房中传出了一阵大笑,一名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正紧靠在钛合金牢门的栏杆前,用力地摇着栏杆,放肆地狂笑着,周围所有的犯人也高兴地看着这边,大牢中一片起哄声。
“名字,还有罪名。”
放过了已经满身冷汗的典狱长,陈奕星慢慢踱到牢门前,看着这个足足高过自己两头的犯人。
“昆查鲁哈,狼人战士,三十年前在南亚争端中被我们活捉的。”典狱长立刻报出了他的姓名,希望尽快能减轻一些副议长的愤怒。
“看什么看!老子怕你个球!”
没有丝毫的预示和动作,陈奕星双眼中的火焰瞬间沸腾了,伴着挥出的拳影,包着两厘米钛合金,用半米长的钢钉固定在混凝土中的牢门,瞬间被打的直飞而出。
还来不及收拢笑容的大汉立刻被牢门砸飞,一起在水泥墙上轰出了一个大坑,整个陷入了墙面。灰尘散尽后,像皱纸般扭成一团的牢门重重掉在地上,露出一堆辨不形状的肉泥,混合着鲜红的浆水,顺着墙面流淌而下。
“典狱长。”
在这种恐怖的力量前,周围犯人的哄笑声瞬间停止了。一片寂静中,无数双眼睛恐惧地望着血族副议长。面如死灰的典狱长立刻跑到陈奕星的身边,浑身抖成了一片。
“每十个犯人,抽一个处死。”
眼中的火焰慢慢熄灭,陈奕星满脸平静的从怀中摸出一方手帕,将沾在手上的灰尘擦去。已经快抽筋的典狱长立刻拼命点头,目送着副议长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处,才用袖角擦着已经满是汗水的脸。
回到自己的房间前,陈奕星拂退了护卫的监察军,迈入了宽敞的室内。
银色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给没有灯光的房间笼上了一层银霜。室内有着五个或坐或立的黑色身影,闪着血光的瞳孔中略带着焦虑,望着坐回主桌后的副议长。
“如何?”
陈奕星只是摇了一摇头,红外视野中模糊地显出了朴正熙那张满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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