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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君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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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陈烨最近积累在心中的怨毒越来越强烈，几乎化为了无法克制的杀戮与狂暴。这股强烈的欲望随着胖子的心情而不住骚动，刚刚将枪交到巴鲁姆手中时，胖子心中的火焰已经变成了燎原的野火，让他恨不得用双手去毁灭身边的一切。那为了复仇而做的大量杀戮相反让他越来越嗜杀，如果不是湖边的温柔与体贴，恐怕陈烨刚刚就已经将巴鲁姆和他的副族长扯成了碎片。
看来，还是积压了太多的压力……
胖子不由做着深呼吸，用那丝凉意约束着意志，慢慢压住了内心的冲动。他看着那深邃的墨蓝色天空，缓缓伸出了右手，那点点繁星似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手掌轻松一翻，就可以尽数捏在自己的掌中。但一松开五指，那星辰又出现在了遥远的天空中。
看似尽在掌中，却又只是水中捞月，人生又何尝不是这样……自己在大半年前还只是一个庸庸碌碌的小职员，不断来回于公司与小窝之间，过着那平淡却又轻松的生活。却在那次奇特的经历下，从此走进了这个永远没有白昼的世界，哪怕是艳阳高照的正午，整个世间也散着一丝森森的黑暗气息。
杀戮、阴谋、陷害……生活中只剩下了这些元素。
自己这个原本平凡软弱的公司小职员，如近却游走于漆黑的夜色之间，视生命为草芥，却过着别人永远无法相信的生活。这一切的根源，都是来自于那个一直在梦中重复的惨红夜晚。眼前的世界慢慢迷离起来，胖子竟然有了浓浓的睡意，一个漆黑而又冰冷的世界似乎又在召唤着他。
突然响起了轻微的敲击声，将胖子从幻境中拉了回来，睁眼望去，克斯拉正用手指轻轻敲着玻璃。
“如何。”按着电钮放下车窗，陈烨从迷离中恢复了正常，满脸肃穆地看着地狱犬的队长，“到了？”
“已经看得见船影了。”
“很好。”
大步跨出了克斯拉替自己轻轻拉开的车门，陈烨站在车门，静静享受着夜风带来的寒冷之后，才大踏步的走向了码头。原本属于布纳诺家族的码头如今已经站满了陈烨属下的武士，这些神情彪悍的异民们默默守住了整个码头。胖子悠闲地坐在早已经备好的椅子上，用剪烟器切掉了摸出来的雪茄，望着那灯火蹒跚的海面。
在码头的外围，松田带领的SP武士已经牢牢守住了所有的要道，想到东京警察在外面替走私的把风，胖子嘴角就会浮现出一丝嘲弄的笑意。完全的出乎意料之外，那个精英分子一旦发生了动摇，转变的速度竟然会如此之快。毕竟这一船中有着属于他的10％，现在日本已经没有忠贞嗜杀的武士，剩下的只有一群佩着双刀的商人。
抬起了右腕，手表上的指针稳稳指在了0：13分上，远方的洋面上出现了隐约的船影，这一切都和黑翎对自己交代的一模一样。黑色的赤鳍号穿过了笼罩着淡淡薄雾的洋面，在几条小拖轮的帮助下，漂亮的停靠在了码头上。
等船彻底靠稳后，在几名船员的陪同下，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胖子眼中。不知道为什么，身着破旧船长服的虎鲸，竟然让他感到了无法言语的欣慰。依旧敞着怀的老头大步走到了胖子面前，用装着银钩的左手重重捶了一下陈烨的胸口，然后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你这个小子果然成了个人物，真不亏老子冒险冲过那帮杂种烂鬼的封锁。”就像是没看到克斯拉他们那凶狠的目光，虎鲸依旧是说的满嘴唾沫星子乱飞，丝毫不顾忌着在场几人的种族，“老子刚一回去就接到了小姐命令，替你小子送了这么一船货过来。”
“玉夜她好不好？”听到了老头提起玉夜，陈烨的脑中立刻浮现出了那只软弱细嫩的小脚，还有那淡淡的香气，“她让你带了什么过来？”
“妈的，是小姐！！！你这个没大没小的混蛋。”本能的挥起了左手的银钩，但老头终于还是没有对着胖子的脑袋砸下去，毕竟已经有十多枝枪口有意无意的抬了起来，“你小子的身份还真是不一样了。”
“承蒙您夸奖。”
“行了，想知道的就上船来，这是小姐的交待。”
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这么自说自话的走上了舷梯，朝着周围人使了一个眼色，胖子立刻紧紧跟在了他身后。望着眼前船上那熟悉的一切，陈烨不由想起了在船上自己像小孩般蜷缩在那阴暗的船舱之内，那段灰暗低沉的日子。
“这里。”
顺着狭窄阴暗的铁梯，虎鲸将胖子带入了货舱，阴暗宽敞的舱里只是随意接着几只闪着微弱光芒的灯泡，照亮了眼前那有些模糊的影像。几排巨大的木箱整齐的堆放在一起，两个船员立刻上去按下了舱壁上的电钮，四盏巨大的小太阳灯顿时将整个舱室照的一片雪亮。
“这都是小姐答应你的东西。”虎鲸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边上，然后将一摞清单扔到了陈烨手上，“自己清点吧。”
看着那满是俄文标签的木箱，陈烨从旁边抓起一根橇棍，打开了面前的木箱。在明亮的灯光下，金属制成的枪身散着黝蓝的光泽，一排崭新的AK…47突击步枪被整齐的码放在箱子里的稻草中。随手从箱中抓起了一枝握在手中，陈烨拉动了枪栓，机簧与枪机发出了清脆的喀嚓声。
“3000枝刚出厂的卡拉什尼柯夫，1500套复合材料盔甲，还有300万发D级子弹。”虎鲸看着胖子那熟练的动作，在一边大声地解释着，“我已经替你送过来的，接下来就全看你的了。”
“哦？”胖子满意的将AK47放回了箱中，然后打开了另一个箱子，看着那闪动着刺眼银辉的子弹，“你负责送来原罪之城，然后由我来转送？！”
“这不正是你要求的。”老头用银钩搔了搔头皮，然后从怀里抽出了另一张纸递到了胖子手中，“由你送到俄罗斯，这是收货人的地址，时间，联系方式和名字。”
“第一单就不让老子赚钱。”
长叹一声后胖子无奈地接过了那张联系纸，玉夜的指定运输根本就赚不了多少钱，但既然这属于合作的一部分，他也只能接受。伊家只负责将武器由虎鲸运到东京的原罪之城，接下来就看自己如何经营了，玉夜那小丫头明显是捉弄自己，第一船就给自己送来个这样的单子。
“最近海上风头紧，可需要你自己好好把握了。”
“什么意思？”
“最近血族的巡逻队就像是蝗虫一样，满天乱飞。”老虎鲸似乎又想起了被打成火团的赫格利斯号，神情顿时凝重了起来，“海上的生意不好做了，已经被血族连续干沉了7条黑船，整个美洲到亚洲的航线全部中断了。”
“哦？”听到这个消息的胖子就像是听到粮食减产，却又囤积了几十万吨大米的米商般，相反露出了兴奋的表情，“那岂不是代表着奇货可居？”
“你也得有命把东西送过去才行。”
无可奈何的老头只能拼命地摇头，然后将其他玉夜让他转交的东西一一介绍给陈烨，开始了那繁琐的交接。
第十五章 狮咬剑
白昼之光，岂知黑夜之深，
吾等乃黑暗之子，光之弃民，
来往于各界之间，借血之威而君临于世。
永生于黑暗之隙，直至梵天火夜。
无数男女的低沉吟声相混合，既像是贴在耳边，又像是从天际直传而来。
眼前满是那带着无穷压迫力的光芒，遮去了整个世界的颜色，只留下了一片惨白。陈烨不由自主的对白光产生了强烈的厌恶与仇恨，它是如此的强烈，让你无法反抗，强行将那片苍白塞进你的双眼。烦躁到极点的陈烨突然仰天一阵怒啸，右拳闪耀着炽热的银色光焰，朝着那片苍白中猛冲而去。
一瞬间，伴着玉盘碎裂般的悦耳声音，陈烨眼前暴出无数纯金色的光芒碎片，失去平衡的他瞬间冲进了另一个世界，不由立时怔在了原地。
眼前是一个黑暗的空间，整个天空就像是用一整块墨玉雕出，沉重压抑的没有半点星光。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没有任何东西，几乎让这个世界单调的有些空洞，只有一层清水浅浅的覆盖在平整的地面上。空中飞舞着点点银光，就像是夏日的飞萤般，用那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围那小小的一片空间。
踩着那浅浅的清水，在一片水声中胖子摸向了黑暗的深处，空中到处飘浮着通体透彻的水晶，要不是那微弱的银芒，几乎就这样被埋在了沉重的黑暗之中。茫无目的的陈烨在黑暗中走着，唯一陪伴他的就是那似乎在低低呜咽着的暗风，多少让他觉的这个世界有些生气。
突然那飞舞的萤火一起熄灭了，胖子听着隐隐的水声朝前走着，突然脚下一空，整人似乎在黑暗中坠向了无底的深渊。
似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在天旋地转般坠落中昏迷的胖子，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他勉强从水中支撑起了身体，无数的银萤依旧在空中纷飞，照亮了身边的一切。
周围是一圈巨大的瀑布，清澈的水幕从高空中落下，然后在地面上撞出了纷飞的水雾。在那不时闪烁光芒的无数巨大水晶中，多了一座莲花型的寒冰玉座，高高的悬浮在空中。
在那散发着寒冷白气的玉座之上，坐着一个漆黑而又修长的身影，那头如墨玉般的黑色长发披散在了她双肩上，闪烁着幽暗的光泽。那从玉座中直垂下来的长长裙摆，随着微风不住的摇摆，就像是收敛起来的黑焰般微微拂动。
陈烨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在低头沉睡的黑色女子，除了头上有一顶如展翅凤凰般的银色王冠，身上再也没有其他饰物的她，就如同这个世界般单调与压抑。但不管他如何努力，女子的面貌和全身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黑纱般，模糊的无法看清。
“是你。”
“是我？？”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胖子不由莫名其妙地看着黑衣女子，难道是她在和自己说话，“什么是我？”
“就是你。”
那声音依旧是如此的朦胧与缥缈，但陈烨却似乎看见她用无比机械的动作抬起了头，就像是一具缺乏润滑油的木偶般，慢慢将脸转向了自己。周围的空气突然间开始慢慢降温，就连脚下的清水也像是失去了原来的活力，慢慢凝固成了白色的冰层。
胖子的双足就这样牢牢被冰雪所束缚，就连那落下的瀑布都变成了晶莹的冰墙，整个世界都被冰雪所冻结，在漆黑的夜幕下化为一片雪白。
“上万年的时光，没有白费。”
坐在高台上的黑衣女子轻轻抬起了右手，那闪动着银芒的指尖竟然是森森枯骨，胖子猛然想起了这双冰冷彻骨的手。那遥远的五指就像是已经抚上了自己的额头，满心恐惧的胖子却再一次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听任着那冰冷的指尖散出了凌厉的寒意，直刺向自己的额头。
张大了嘴却又喊不出声音，就像是迷失在梦魇中的胖子额头上满是汗珠，突然那黝黑的天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似的，出现了一个赤红的旋涡。一团黑色的火莲花如陨星般从天而降，散发着炽热无比的高温，融化了整个世界的冰雪。
恢复知觉的胖子连忙挣扎着逃向远方，突然脚趾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睁开了双眼，眼前又是自己那熟悉的尘世繁华。
惊讶的克斯拉看着突然惊醒的陈烨，从地上捡起那把砸在胖子脚上的AK47突击步枪，小心的放在了他手边。满脸冷汗的陈烨长出了一口气，庆幸着自己逃出了那梦魇中的世界。和虎鲸办完了一切交接之后，陈烨的车队满载着武器和装备驶上了高速公路，随着车子那有规律的发动机声和摇摆，已经将体力透支到极点的胖子就这么抱着一枝作为样枪的AK睡着了。
“这个该死的梦……”
看来真得请个和尚去去邪了，虽然心里对这个极其真实的梦厌恶到了极点，但胖子不知为什么，却总是不敢破口大骂。克斯拉倒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枝AK47，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没想好如何开口。
“怎么了？！”
看出克斯拉的心事，胖子立刻抓起了AK提在手中上下仔细打量着。早在死使队中，他就对武器漠不关心，林铃的记却又多是集中在冷兵器方面，完全没有这方面知识的他实在看不出任何问题。
“主上，请给我看一下。”
从陈烨手中接过了AK47，克斯拉转眼间便动作流利的将它拆成了几个部件，让胖子大感惊讶。身为欧洲血族的他，照道理应该比较擅长使用G36系和AUG系的枪械才对，毕竟这种显的有些简陋粗糙却又结实可靠的武器是狼人的最爱。克斯拉怎么也是一个掌握5级以上血术的贵族，已经脱离了普通血族的范畴，更不会对轻武器有多少涉猎。
看着克斯拉那郑重的眼神，陈烨知道还不是问的时候，满心疑问的胖子便靠在了车座上，静静等着克斯拉仔细检查着各个部件。
“果然没错，又是这种枪。”仔细看完了每一个部件，克斯拉才转头看着胖子，满脸的阴郁，“大人，我们为什么会和他们交易。”
“哦？”
胖子看着克斯拉，但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开玩笑，而且一个对自己立下“红之基石”重誓的属下更不可能和他的主人开玩笑。就连虎鲸给自己的资料都只是写了联系系方式与交货的时间地点，并没有写对方的种族，克斯拉是怎么知道的。
“是谁？”
“狼人。”面色沉重的克斯拉，说出这两个字后便拿起了被卸下的枪管，放在了胖子面前，“我在欧洲已经和他们打了将近三百年，绝对不会搞错。”
“给我理由。”
“这枝AK47的枪管和机匣所使用的材料特别强化过，可以发射增加发射药威力的强化子弹。”克斯拉扣下了弹匣卡笋，然后退出一发银弹拧掉了弹头，将黄色的火药倒在了车内的折叠桌上，“使用特殊配方的强化弹，威力可以提高到原来的2倍以上，虽然这样会影响枪支的使用寿命，但那帮长毛杂种不在乎。”
“这样的威力普通异民除非解放形态，否则绝对受不了，但解放形态后，那帮野兽恐怕更喜欢用爪子而不是子弹。”克斯拉不由回想起了那些在欧洲战斗的回忆，将AK慢慢拼回了原样，“只有狼人才喜欢使用这种加强武器，用来对抗我们的复合装备，绝对不会错。”
“第1笔生意，就给我找了个好主顾，玉夜这个小姑奶奶还真是抬举我。”
冷笑一声的胖子关上了AK的保险，克斯拉在欧洲曾经在东欧与狼人血战了很久，他的话绝对不会错。而且除掉狼人外，其他异民也没有人能有这个实力，一下买3000枝AK47，1500套复合材料盔甲，还有300万发D级子弹这么夸张的军火。
让一个血族去和狼人交易，玉夜不是想干掉自己，就是想报上次自己亲她小脚的仇。
姑奶奶，亲一下也不用这么狠吧，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值得啊。看着脸上露出怪异笑容的主人，克斯拉心里还在怀疑胖子是不是因为要与狼人碰面而有点不正常了。
“停车！！！”
胖子的命令是来得如此突然，但是由地狱犬战士充当的司机还是发挥出了训练的效果，紧急刹车后奔驰滑出一段距离猛然横在路面上，整个车队在一片混乱中全部停在了路面上，引得后面车辆猛然发生了连环碰撞。几辆倒霉的日本小车撞在了经过加固的防弹货车上，材质上的差异立刻体现了出来，货车安然无恙，汽车却撞扁了车头。
理了理在冲力下有些凌乱的头发，陈烨依旧稳稳地坐在车内，似乎没有看见周围那乱成一片的人群，双眼中透出一丝笑意。车窗外，那个全身白衣的身影正伫立在路边，用一对充满杀意的眼睛打量着自己。左手握着深褐色的狮咬剑，鲜红的剑穗在夜风中不住舞动，面色阴沉的红茶缓步朝胖子的座车走来，右掌慢慢捏紧成了拳头。
打头车内的三名地狱犬连忙推开车门迎了上去，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红茶已经化成了一道白影，用狮咬剑那坚硬的剑柄将三人打翻在地。
“我找的是你。”
看着依旧稳坐车内的陈烨，红茶轻轻招了招右手，露出冰冷的笑容。胖子用手势制止了刚想有所动作的克斯拉，自己推开车门站在繁华的大街上。在他心中那股狂暴的杀戮欲望又开始渐渐浮现，让他渴望着即将到来的战斗与鲜血。
“我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你误会了。”胖子伸出右手，从随侍身后的克斯手中接过了包裹在丝袋中的盈风，“我不想和曾经救过我的人动手。”
“城里突然出现的血族高手就只有你一个。”原本与胖子经常会互相嘲讽的红茶不见了，那温和的表情被冷漠所取代，他的双眼中满是冷漠的杀意，“而且我是仙术联盟，杀不守规矩的异民，本来不就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那就是没得谈咯？！”心中那股杀戮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几乎已经变成了即将喷发的火山，胖子转头望着克斯拉，连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你们先回去，我很快就来。”
“主上……”
不住打量着杀意冲天的红茶，在那狂暴的气息面前，就连克斯拉都被挑起了与其一战的欲望，但久经战阵的他已经清晰感觉到，胖子声音中那份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无法控制的兴奋。并不想违背主人命令的克斯拉，在狠狠瞪了一眼红茶后便钻回车内，转眼间赤蛇家族的车队已经冲开了围观的人群，消失在那繁华的街道远方。
“第一次见面我就有种预感，我们不是成为朋友，就是成为仇人。”陈烨微笑着解开了包裹在盈风外面的丝袋，似乎就连这柄宝刀也感应到了即将到来的血战，在鞘中不住地颤抖着，“按我以前的习惯，当然是带着手下一起群殴你，但不知道为什么，老子竟然会接受你这种脑袋透逗的一对一打法。”
“呵，多叫些手下，也只不增加一些尸体而已。”
“哦，仙术联盟这么能打？！”
“等下你不就知道了。”
出鞘的狮咬剑在霓虹灯映照下，那光洁如镜的剑身上折射着隐隐彩光，一只张牙舞爪的雄狮雕刻在了剑身上。看着红茶亮出长剑，周围围观的人群顿时察觉这并不是一出什么闹剧，朝向周围开始逃散。
“到底什么事情。”将盈风那轻薄锐利的刀身轻轻横握在手中，胖子稳稳摆好了应战的架势，“需要你这么大动肝火。”
“T。O的杀手几天前偷袭我，而且按着一贯的风格，血祭了整个孤儿院。”
“你认为老子会干这么没心没肝的事情？”
“整个城里出现的血族高手就只有你一个。”剑尖斜指着地面，红茶的双臂上开始凝结出了如宝石般绚丽的蓝色光焰，“而且这两天我仔细查了你的一切，整个城市的动乱和血族势力的直接出现，似乎都是在你到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老子只是个逃亡者，你不是见到老子被人打成了血葫芦一样。”
“拥有太古之血的血族怎么可能是逃亡者，从仙术联盟提供的情报来看，欧洲T。O似乎和你很亲密。”
“妈的，那是互相利用成不成？”
听着红茶那奇怪的逻辑，胖子不由破口大骂了出来，但又实在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和欧洲T。O又搅在了一起。回应着他的却是冰冷的剑锋，全身包裹在蓝色光焰中的红茶已经猛冲而来，狮咬剑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美丽的蓝色弧光。
看着那道凌厉的剑气，凭着林铃那与仙术联盟交手无数次的经验，胖子立刻知道这次惹上了一个很大条的麻烦。用力跃起的陈烨借着身边路灯杆的反弹，高高跃到了附近的广告牌上，落空的剑气先是斩断金属的路灯杆，然后又切开了路边的护栏。
金属的灯杆重重砸向了路面，发出了沉重的撞击声，一片电弧闪动之间，借助仙气护体的红茶高高的跃向了天空，那敏捷的动作甚至不亚于陈烨曾经看过的任何一个异民高手。两人在那灯火辉煌的街道上空来回飞跃着，不时发出一两声金铁的交鸣声，盈风和狮咬剑的每一次碰撞都会在空中留下耀眼的光芒。
已经是发挥出了120％的潜力，依靠着仙术护身的红茶却可以轻松接下陈烨的每一刀，就算是他已经拥有如同狼人般的怪力，相反被红茶的反击震得两手发麻。有些疑虑的胖子突然唤醒了心底的太古之血，那火焰般的力量在他右掌上化成了一枝赤红的长矛，然后狠狠掷向了红茶。
看着呼啸而至的血矛，红茶右掌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咒符后便按在了剑脊，狮咬剑上顿时缩放出一朵青色光云，硬生重架住了那凌厉的血术。一阵令人牙齿发酸的摩擦声过后，血矛射碎了半朵青云后无奈的改变了轨道，远处一幢大楼上传来了水泥和玻璃的碎裂声，腾起了烟云。
“腾龙，破云劲！”
趁着胖子血术落空的机会，右掌裹着蓝焰的红茶已经鬼魅般的掠了过来，狠狠一掌按向他的胸口。连忙撤步后闪的胖子终究还是没有逃出攻击的距离，左臂被那蕴含着巨力的手掌轻轻擦到，顿时被轰飞向了远方。
“见鬼！！！”
感觉一股奇特的力量顺着自己的手臂直冲向内腑，胖子立刻在心中大叫不妙，这正是亚洲仙术联盟的仙术发劲，灌入体内的气劲可以顺着自己的血脉延伸，然后挤烂自己的内脏。再次操纵着体内的力量爆发而出，硬生生冲碎了那侵入体内的仙气，但胖子的左臂肌肉已经在两者冲突中断裂破碎。
在那阵剧痛中，陈烨勉强将盈风咬在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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