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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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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彬的电话,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我转身就走,顾大姐在後面出声唤道:“宜笑!”我停止脚步,顾大姐走到我面前,无奈又犹豫地说:“你知道酒店以信誉为重……”
“知道,谢谢。”我平静地应答。
事到如今,顾大姐还是惜怜我的,我知道。
“那就上完今天的班吧,回头我叫主管和领班上来。”顾大姐道。
我无言,低头快步离开。
这事一早就在酒店传开,我走到哪儿,就有异样的目光跟到哪儿。下午短暂休息时间,我又接到了电话。
是冯大泉打来的。
他在电话里大发雷霆,“韩小姐,你不懒啊,这麽快就跟司鸿宸接上头了?别人整我,我冯大泉不怕!如果你搞出什麽花样,你给我小心点!”
我听得刺耳,不发一言摁断了通话。
下班时间,外面天色渐暗,我换上自己的衣服,背起包就走,将同事们复杂的眼神抛在後面。
健彬告诉我,他已经在地下二层的停车库等候。
电梯下行,里面有几名酒店客人,接着又进来两名男青年,站在我的两边。电梯到了大厅一楼,先前的客人离开。电梯继续往地下一层滑行,两边的男青年一动不动地站着。
指示灯很快停在地下二层,电梯门刚开,我就迅速地冲了出去。那两人箭步跟上,我刚出电梯几步,又有两名男青年迎面而来,四个人将我围住。
心中暗叫不好,我大声喝问:“你们想干什麽?”
“老板要你跟我们走一趟。”
“不去!”我抗拒。
“死丫头,别惹哥几个不耐烦,快走!”
四个人都是强壮的男人,他们推搡着我往停车方向走。我察看周围是否有安保人员,却不见人影,正绝望间,不远处有人按了按汽车喇叭。
“宜笑!”
是健彬在叫我。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朝我招手。
我撒腿就往健彬那里跑,四个人在後面追。健彬很快发现异常,从驾驶室出来。我气喘吁吁跑到他身边,後面的人随即追了上来。
健彬一手护住我,问那几个人,“你们是谁?”
话音刚落,有人抡起一拳击中健彬小腹。健彬双手扶住,一时弯下身去。
“打人了!打人了!”
我尖声大叫,其中一个扑上来,拽住我的头发。我挥动肩包拼命抵抗,健彬也冲上来,迫使那人放了手。紧接着四个男青年围住健彬,一阵凶猛的拳打脚踢。
眼看形势危急,一个健硕的身影闪现。那人身手极为敏捷,几个闪展腾挪,四个人接连被打倒在地。我定了定神,才发现来者竟是司鸿宸。
几名安保人员正朝这边跑来。那四人见势不妙,撒开腿逃跑了。
健彬躺在地上呻吟,鲜血染红了白色羽绒服。
“他在流血!快救救他!”
我哭喊着健彬的名字,想扶起他,又被不断渗出的鲜血吓住了。我不知道他伤在哪儿,又怕弄疼了他。他却握着我的手,脸色苍白,嘴唇抖动着只是两个字“宜笑”。
司鸿宸弯下身察看健彬伤情,指挥安保人员合力将伤员抬进车内。他随即进入驾驶室,朝我大声吼道:“哭什麽?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赶快随我去医院!”
几句话便吼醒了我。我钻进车内扶住健彬,司鸿宸一打方向盘,车胎在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然後箭一般冲出了地下车库。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司鸿宸凝望前方,一声不吭。
而我的身边,健彬一点生气也没有地闭着眼睛,他的手依然握着我的,很软很无力。我望着他,心口快要裂开般的惨痛。在他昏迷过去的一刹那,我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却是对着我说:“对不起,我错了……”
我颤抖地摸出手机,拨通了昨晚的来电。
还未等我说完,那里传来韩嫣嫣狼羔似的尖叫声。
健彬被送进医院,我不记得自己做了什麽。只记得司鸿宸忙碌的身影。他在那里发号施令,仿佛医院也是他的战场。
他朝着外科医生瞪眼睛,“你要把他治好了!
一名护士嘀咕道:“哪有家属这样命令医生的?”司鸿宸闻声转过头来,护士脸一红,赶快噤声。
健彬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
我坐在通向手术室的廊道上,整个人疲惫至极。司鸿宸默默地坐在我旁边,一时两人都不说话。
过了良久,司鸿宸才沉声道:“原来他就是你以前的男人。”
“是男友。”我纠正他。
“都一样。”他固执道,“你放心,他死不了。腰部被刺了一刀,没刺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而已。比起我以前受的伤,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紧绷的神经略微轻松,欲言又止。司鸿宸紧盯我的脸,说:“第一次看到你失魂落魄的样子,却不是为我。”
“健彬是为了我才受伤的。不过,谢谢你的出手相救。”我幽幽说道。
“我是为了你才下楼的,听服务员说你辞职了。”他语调虽慢悠悠,眸子里带着温柔笑意,“我害你不浅,让你成了牺牲品。”
我微微地一震,随即阖目不语。他在旁边甚是感叹道:“没想到商场比战场还激烈,遍地狼烟。那些人尔虞我诈,阴谋重重,比封骥还狡猾,措不及防啊!”
“你要防的人多了,明里暗里的。警惕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我嘲讽道。
“冯大泉?不,他身上一半血脉与司鸿家族相连,不会害我的。报上的八卦新闻是生意上的对手制造的,新项目刚启动,势必对星泉实业造成不小的麻烦,冯大泉当然会很生气。”司鸿宸开始替冯大泉辩解。
我心中愤恨,咬牙道:“冯大泉伤了健彬,我要告他杀人!”
“那是几个小地痞乾的,冯大泉是个实业家,怎麽会为了区区小事杀人呢?你说这次血案是他指使的,有何证据?小地痞即使被抓,口供一致,说不定会说成是年轻人群殴事件,误伤……”
他还没说完,我浑身颤抖不已,禁不止吼道:“够了!不要包庇他了!我恨透了你们!”
很多人在看我们。司鸿宸见状,连忙轻拍我的肩,指了指手术室,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我刚安静下来,走廊那边却响起了更为尖利的叫声。
“韩宜笑——”
几个人急匆匆朝这边走来,是健彬的父母,还有韩嫣嫣母女。韩嫣嫣走在最前面,高跟鞋嗒嗒乱响。她近似凶狠地冲到我面前,声音刺耳。
“健彬呢?你这个扫把星,你把健彬怎样了?”
韩嫣嫣母亲我是第一次见到,打扮时髦,保养得很年轻。她并不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我。健彬的母亲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指着我道:“你这人一出现,我家健彬就遭霉运。要是缺个胳膊少个腿的,我告你是杀人犯!”说完,嘤嘤哭出声。
司鸿宸忍不住上前,皱着眉头,“我看你们一口一句骂,伤者还在里面躺着呢,你们是咒他死不成?”
几个人遭叱,顿然唬住。见眼前的男子相貌堂堂,健彬母亲小心地问:“请问这位是……”
“路人,看不惯出来吼几句。”
建彬母亲脸色一变,不客气道:“年轻人吃饱了撑着,我告诉你,少多管闲事!”
“管定了又怎样?我还想告你们血口喷人!”司鸿宸丝毫不让步。
健彬母亲气得还要说,健彬父亲急道:“吵什麽,问问医生儿子伤势怎样?”
这时有医院领导模样的过来,几个人又围了过去。领导很恭敬地跟韩嫣嫣母亲、健彬父母握手,一边轻声安慰。几个人面色稍霁,在医院领导的引导下,进一间休息室去了。
廊道又恢复了平静。
司鸿宸冷眼观看,这才慢慢走近我,对我道:“我的车已经停在外面,走吧,我送你回家。”
一面说,一面想搀住我。我的精神处在呆滞状态,却下意识地挥手避过,喃喃道:“我要等手术完成……”
“没听他们在说,无大碍吗?等手术完成,他好好的,你倒被这群人扒皮了!想见他,明天好不好?走吧,回家!”
他不容我拒绝,半拥半抱地将我带出医院。
天很黑了,下着大雨,清冷的风拂过我俩的衣袖。车灯穿透寒夜,雨刷轻巧而又节奏地摆动。
我坐在司鸿宸旁边,车内的暖气将我的神智渐渐拉回。雨帘下,所有的东西都影影绰绰,我的目光也显迷蒙。车内有薰衣草的味道,婉约柔软的歌声缓缓响起。我盯住他的脸好久,他的眉目,他清俊的轮廓,握方向盘的动作潇洒自如。
於是,我想起那个多事冷寂的冬天,在楼家後院的小楼上,我,等着他来。
後院积着厚厚的白雪。我记得,那一天,阳光还留有温情,淡淡地照着他的军衣军靴。他是那麽的飒爽英姿,雪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边
从未走远
……
“楼婉茹,我接你回家。”
於是我跟着他走了,他心爱的霍希车在街上奔驰。以後的六年,人生最华美的片段,我紧随他戎马倥偬。这许多年来,我一直以为,他本属王,我不是凤,却冲天一舞只为成全一段传奇。
即使苦难横生,即使频受无情,一旦与他在一起,心中始终有酸楚的疼,有割舍的苦,亦有欢喜的微甜。
原来,这就是爱啊!
眼前的这个人,我对他的爱从未停止过,他,明白吗?
无法消融的委屈奔涌而出,我猛然掩面,刹那间大哭起来。雨声掩盖住我的哭声,并再次将我的神智撕裂。而司鸿宸停住了车,他第一次听到我这种毫无顾忌的、支离破碎的哭声,一时手足无措,只想侧身抱住我。
“我败了,我怕世人嘲笑。知道你恨我,恨我,恨我……”
他的眼里也有湿润,神情柔软。我恨极了,扬手就挥。他不闪不躲,任凭耳光结实地落在面颊上,执意要抱住我。我不甘心地挣扎厮打,哭得目光涣散。
“蠢驴!你就是不要,我也会把玉珠给你的!”
这是我的心声。在当时命悬一线的危急之下,沉浸在爱河里的女人,选择的是牺牲自己,将最後的机会留给爱人。
他一时都愣住,随即拉我更近。我坐不住,整个人倾斜在他怀里。他的吻雨点般地落下,手指止不住地颤抖着,面色死白死白,两点滚热的泪砸在我的脸上。
这样的男人,哭了!
我一边挣动,一边放肆恸哭,却接受着他强而有力的亲吻。那种饥渴已久的感觉,和熟悉的抚摸,让我俩莫名的心悸。他再也不能忍受,拽住我外衣的拉链,大力拉了下来。隔着羊毛衫,他掌心的温度传入我的肌肤,我全身抖得失去了力道,又有点窒息,正要抬手推开他,他抚摸的手已经伸到我的颈脖,没有动,只是看着我。
一道强烈的冷光从车外划过,消失在茫茫雨夜中。
我见到他的眼神时,脑子也清醒了些。
他摸到的,便是晏老头给我的最後一枚玉珠。
回你的古代去,这句话无法说出口。
将玉珠放在他的掌心,他还是明白了。他的眼清澈地望着我,含着一丝令人哀怜的纠结和矛盾。
那一刻,我再次潸然泪下。
“你总是要回去的,对不对?这里不适合你,真的。”
玉珠在手,却无法沾上一丝一毫人世间的温度,冷得像块冰。它时时刻刻在无情地告诉它的主人,裕王的功业未尽,随时要准备回去。
他摇了摇头,手指在颤抖,用极慢、极沉的语气说:“让我想想。”
第二天,金敦大酒店在早报上辟谣,酒店从未提供性服务;照片上的男女系感情纠葛,与酒店无关;女服务员违反纪律,现已被开除。
酒店丑闻,会牵涉到各个方面,包括政界人士。制造丑闻的人真正的目标是冯大泉公司,并不想让事态扩大,只要达到一定的效果即可。於是在牺牲掉一名女服务员後,此事便偃旗息鼓,不了了之。
更可笑的是,发生在地下停车场的血腥事件,连个报道都没有。这是因为,公安部门抓到了几个小地痞,正如司鸿宸预料的,开始被定性为一般性治安案件。经查,发现伤者是某家医院院长的独养儿子,又是韩淳的未来的女婿,考虑到两家的名誉,也就对外界隐瞒了下来。
健彬父母,包括韩嫣嫣,哪受得了如此憋屈?
事发第二天,我去了医院,当时健彬已经苏醒。也许看出我的不安,他微笑着宽慰我几句。一旁的韩嫣嫣早忍不住,开始用恶毒不堪的话语对我加以辱骂。为了不影响健彬的情绪,我只好抽身而退。
上班不能去了,我在家无所事事。
这个时候,顾俊颢来看我。
我们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见面,彼此显得有点尴尬。他是个开朗的男孩,谈着谈着,双方的话语便多了。在我失落的时候,他能来看我,依然把我当做好朋友看待,我还是很感动。
“你能确定这些人跟冯大泉有联系吗?”他问。
我点了点头。
“又是这个冯大泉。”
顾俊颢紧锁眉目,沉吟片刻,道:“听我海关的同学说,最近他们破获了几起文物走私案,始终查不清龙头老大是谁。冯大泉这人,我研究过他一年,总感觉他跟文物走私有关。”
“走私?你能肯定吗?”我的心没来由地一跳。
“是我个人想法。你知道,这一年来,光从安洲城流失到海外的珍贵文物数量很多。他们作案手法隐蔽、取证难度极大,难以找到突破口。”
“可冯大泉只是名房产开发商啊。”我疑惑地问。
“这更加深了我对他的怀疑。他每次投资的地块,都是地理、交通条件都不够好的,外人认为这是他的高瞻远瞩,可他是穷开发商,下的赌注也太大了吧?而且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打桩施工都选择在夜间。我听有个村民说,某个深夜,他被轰隆隆的声音搅得睡不着觉,想过去加以制止,却无意发现工地上有个巨大的坑,深不见底,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坑里,他只看见几块被炸开的巨石露在外面,就被赶出来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急问:“难道是个地宫?”
顾俊颢困惑地摇了摇头,继续说:“冯大泉发迹速度很快,这次又高价中标溪江区二号地块。我总感觉他背後有个无形的推手,在帮助他敛财、扩张、敛财。”
我心里渐渐明朗,兀自沉默着。
顾俊颢望着我,下了决心似的,道:“宜笑,有件事我很想问你,不是因为我的工作范畴,而是出於对朋友的关心。”
“什麽?”我睁着迷茫的眼睛。
“先告诉你一个消息,跟你同一张照片上的男人,他的学历和海外背景,全是假的。”
明知道是怎麽回事,真自顾俊颢嘴里说出,我还是心慌意乱。
司鸿宸,你还是露陷了。怎麽办?
“宜笑,你能告诉我,那个叫司鸿宸的总经理,你对他知道多少?
我故作镇静,低低垂下头,回答道:“我也是刚认识他,彼此之间有好感。我和他什麽事情都没发生,我被开除了,也就失去了联络。”
确实,那个雨夜後,司鸿宸再也没有联络我。
我宁愿相信,他不是忙於帮冯大泉赚钱,而是在考虑,要不要回去?
“至於他的海外背景,我不感兴趣。”我继续说,“健彬受伤那件事,其实也是他出手相救的。”
顾俊颢面露失望之色,但还是点点头,说:“原来这样。对不起宜笑,酒店误会你,我替我大姐向你道歉。”
我也真诚道:“顾大姐,还有你,都是给过我帮助的好人,我会永远记得。离开酒店也不算坏事,广阔天地总有作为,我会重新振作,加油努力!”
顾俊颢释然的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宜笑,我第一眼就觉得你与众不同,看来我确实有眼力。要帮忙尽管叫我,还是那句话,我随时在你不远处。”
我俩击掌,相视而笑。
我着手开始规划以後的人生。
首先,乘火车去了省城,找到省最大的妇产科医院。在纷乱的年代,我身心俱伤。为了那份爱情,我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即使回到现代,物是人非,或者一切都是虚幻,那种切肤之痛只有自己知道,我确实失去过。
抽血、化验、各种各样不知名的检查,我毫无怨言地配合着医生。
我总共去了三趟。最後一趟去,医生告诉我:只要做个不是很复杂的小手术,我绝对可以再度怀孕。
伟大的现代化医学!
我既悲又喜,跑到湖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顿。
那段不为人知的时间,我独自享受着阳光雨露。那是我生命中一段真实的体验,希望以後的日子,脱胎换骨,微笑着面对一切。
元宵节来临前,健彬电话告诉我,他出院了。
“我很好。宜笑,真的很想你,真的。”他孩子气地笑着。
“年一晃就过了,你不出院,过年也没意思,真的。”我也开玩笑说。
“韩叔叔出国考察回来了,他昨天来看过我,说元宵节一起聚聚,我提出请你过来。”
健彬尚在兴奋中,我却紧张地加以拒绝,“别叫我,我不想跟韩嫣嫣讲话。而且,你爸妈看见我也不舒服。”
“只要跟我说话就行。韩叔叔也同意了,你可别扫他的兴。别忘了,到时我来接你。那天,我有事情要宣布。”健彬没等我再拒绝,按掉了手机通话。
此事我并未告诉母亲,虽然嘴里拒绝,却破天荒逛了半天街,给自己买了件新衣服。
韩淳的电话来了。他还是忙碌不堪,却时不时问我最近状况。这是两人说话最长的一次,我也丝毫没有断线的念头。细细体味与他的交流,淡淡的,也不让人讨厌。
我大致说了自己的计划,打算转型为个体经营。他在电话那端也没反对,只是说办事务必找他。
经熟人介绍,我在闹市街道用极低的价钱盘下一家玉器店。原来的主人要出国定居,经营的原本都是些岫玉、玛瑙之类的小饰品。小店口碑向来好,从不销售假冒伪劣,他们看我也是识玉之人,便欣然低价让给我。
我成了玉器店小老板。
晏老头教过我如何识玉,我也曾经是整个王朝佩珠戴玉最多的女人。手头资金不足,每天来往的多是游客,真正识货的还真不多。我暂时选择中低档的摆件,成本低、风险低,出货也快。
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空余时间,我开始构思新的《司鸿志》。按照冯大泉母亲的描述,我会以我的亲身经历,继续司鸿家族的故事……
最近母亲看电视的兴趣,已经从冗长的电视剧转移到综艺节目,客厅里时不时传来她开心的笑声。医生说,这种改变对母亲身心健康很有利。我因为忙,很少顾及节目内容。田妈有时来陪母亲一起看。有一天,她严肃地告诉我:母亲迷上了韩嫣嫣。
这真是一个大笑话。
“怎麽办?”田妈担忧极了,“你妈要是知道韩嫣嫣就是那个女人和你爸生的,说不定又要疯。”
我沉思良久,说:“不要提醒她就是,妈难得这麽快乐。我们都希望她快乐,是吗?”
元宵节那晚,我早早关门打烊。
健彬的车子停在店门口。他的双眼晶亮,故作不满道:“宜笑,怎麽连个邀请都没有?我好歹也要送个花篮庆贺。”
“不用了,我谁都没说。一切只是开始。”我笑笑。
健彬的脸上泛着红光,看得出住院那段日子受到精心调养。他穿着西服,打扮得有点正式,我想他今夜是去见韩嫣嫣父母,虽说是元宵团圆,实则是为他出院庆贺,我突然感觉自己是个多余。
健彬透过车镜,观察我的神色。他笑着说:“宜笑,你今天穿得真漂亮。”
我猜想他是言不由衷,牵牵唇角不作答,他又慎重地加了一句,“和我很相配啊。”
当他是玩笑,我噗嗤笑出声,刚才的顾虑倒消散了。
真没想到,第一个抵达酒店包厢的,竟然是韩淳。
他危坐在上座,似乎在深思什麽,目光有点犀利。一见我,他的脸色稍趋缓和,一只手轻敲桌面,“来了,坐吧。”
我想了想,坐在他对面的位置。健彬不待服务员过来,殷勤地给我倒了杯热水。
“先暖暖身子。”他笑着,就势坐在我旁边。
我还以微笑,默不作声。对面的韩淳也是默默地看着我,不说话。
少顷,健彬父母进来,看见我很吃惊。韩淳在场,他们不好说什麽,坐下来互相嘘寒问暖。期间,健彬母亲故意经过,对健彬轻声耳语一句。
我听得很清楚,健彬母亲在问:“你怎麽坐在她旁边?赶快换个位置,嫣嫣马上就到。”
健彬似乎没听到,依然笑眯眯坐着不动。他母亲没办法,瞪了我一眼,找个藉口出去了。
隔了一会儿,韩嫣嫣母女到达。
她们大概已经知道我会到场,所以没有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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