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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亲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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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石溯流的眼睛微眯了起来,看着她单纯 的表情,知道地不是在说笑,他嘴角一抿。 “我不是。”
“你不是?”她皱起眉头,五官全挤成一团。
既然他不是她的相公,那他会是她的谁?
石溯流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相当的逗趣,脸 上像是写满了问号,突地,见她又恍如想到了什么,表情霎时豁外开朗。
“我知道了。”她巧笑情兮道。 “你一定是我的哥哥。”
“哥哥?”石溯流眉头蹙得更紧,心想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不是吗?”看着他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又猜错了。 “你又不肯告诉我你是谁……那这样好了, 那你干脆告诉我,我是谁好不好?”她仰着小脑袋,脸上充满了期盼。
他感到疑惑,直觉地认为她在耍着他 玩,但是看到她清澈坦率的眼眸,他首次出现了犹豫。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她摇摇头,眼中露出了迷惘与不安。 “我醒来时,就见到你躺在我身旁,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你怎么会觉得我应该要知道呢?”石溯流看 着她担忧、惊慌的眼神,不知道心为何感到一丝的 不忍和怜惜,使得他的表情放柔了许多。
他该如何告诉她,她对他而言,只是个陌生的 女子。他和她躺在一块儿,完全是因为客栈只剩下 最后一个房间,而且她在昏迷的期间,一直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所以他才和衣与她同床。
“你不知道?!”雨茵一脸受到严重打击的模 样,脸色变得灰白。她抱着身子感觉好冷,她喃喃自语地问这: “那我到底是谁?”
石溯流看她不像是在做戏的样子,脸上布满了 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迷惑,她的小手像是在床上寻找什么,忽地,她抓住他的衣服。
但见她扁着小嘴,抬起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 蛋,嗫嚅地再一次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当下,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他的胸口开始蔓 延,他的眼睛微眯着,递给她一记若有所思的眼光,过了一会见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我没有说过我不知道。”
“咦?”她那张黯然的小脸蛋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彩。 “真的吗?红扑扑的小脸蛋凑到他面前, 眼底写着期待。
“是的。”石溯流邪笑,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 光芒。 “而且……” “而且什么?”他成功地引起 她的好奇心,迳自从床上坐了起来,身子微微地向前倾,像是个等待礼物的孩子般,脸上有着兴奋。
“我们的关系匪浅。”他语带双关道。
“关系匪浅?”她懵懵懂懂地问道: “我们是 什么关系?”果真如他所预料的,她的问话,正中他下怀。
“我是你的未婚夫。”石溯流淡淡地宣布道, 静待她的反应。
“不可能!”雨茵直觉地否定。
“为什么不可能?”他反问。
“我……”她说不出来为什么,可是心里的第 —个反应就是否决这种可能性。他会是她的未婚夫吗?看着他俊朗的外表,她从头到脚细细地把他打量了—番。
披散的头发垂挂在肩上,有几绺还不受拘束 地落在他胸前,看起来十分的“秀色可 餐”。
虽然用秀色可餐四个字来形 容一个男人简直是对他的侮辱,可是他那两道剑气 如飞的粗眉和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在在使她移不开视线;尤其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她更觉得自己无 处遁逃;尖挺的鼻粱下是两片薄削的唇瓣,当他在笑时,总是斜斜地往上勾了起来。而且他半敞开的单衣还露出他古铜色的胸膛,雨茵发觉自己没有办 法把眼光从他胸膛移开,直到头顶传来他调侃的声音:“你看够了没?”
雨茵的小脸如火在的烧般,全身热得不得了。
“你真的是我的未婚夫?”她还是觉得怀疑。
“你不相信我?”石溯流挑桃眉。 “你和我躺 在同一张床上,就是最好的证据,如果你和我没有关系的话,我们可能会躺在一张床上吗?”
“说的也是。”她傻愣愣地点点头,还真的相 信石溯流的话。
石溯流突然凑过身逼近她的脸孔,害她吓一大 跳,整个人往后缩了缩。
他感到玩味,她在怕些什么,他像是恶作剧般 在她耳畔轻吐着温湿的气息。四肢瘫软了起来, 心想一定是他靠得太近所以让她不能呼吸,雨茵惶然地推着他靠过来的胸膛。
“我没有……”她红着脸,猛摇头。
相信他要是再靠过来,她就快不能呼吸了, 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模样,石溯流挑挑眉,身子往后退,给予她一个呼吸的空间。
她喘息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问道: “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夫,那你应该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名字?”
“没错。”她用力地点点头。
失去记忆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不仅自己的童年及亲人、连自己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此刻,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这时清晨的一道光线射进了房内,石溯流的嘴角微勾了起来。 “光曦,你的名字叫杨光曦。”
“光曦?!”她跟着念了一遍。
这名字好听是好听,可是为何她觉得陌生呢?
“你怀疑?”石溯流看着她的脸就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因为她是那种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让 人一眼看穿她在想些什么。
“没有。”她低着头,以蚊蚋的声音道。
好吧,杨光曦就杨光曦,反正现在她也想不起 来自己叫什么,就将就用一下喽!她心里无奈极了,只好乐观地想着。
第二章
“你是说她记忆全部丧失?”白渊羽倏然收起 扇子,一脸严肃地问道: “你想她会不会是有预谋的接近你?”
他不得不这么想,石家堡在各行各业都有涉是,做事虽然低调、不招摇,但是多多少少会惹上 一些仇家,再加上石家堡的店家遍布江南一带,任谁都想除掉石家堡的当家,取代石家堡在江南一带的势力。
石溯流摇摇头,嗤之以鼻地道: “我试探过了,她不像是有预谋。”
白渊羽挑挑眉,他没有忽略石溯流说话时,淡漠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温柔,这倒是有趣了,他转动着扇子,嘴角含着笑。
“你对她有何打算?”
“留下地。”他看着他,以坚定的语气道。
白渊羽早已猜出了大半,所以不怎么讶 异,不过……嗳昧地笑了笑,像是与石溯流故意唱反调一样,明知故问道: “你留下她做什么?”
“做什么?!”石溯流抬起头,那双眼睛像是看 穿凑热闹的意图,跟里尽是对他的揶揄,好整以暇地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渊羽笑着眨眨眼睛。 “咱们是兄弟吧。”
“你和我同姓吗?”他挑眉反问道,语气任谁 都听得出充满讽刺。
“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石溯流给打断,他板着一张脸道: “如果你改名跟我姓的话,我就告诉你。”
他的左手撑着下巴,看着白渊羽哑口无言的模样。
他也知道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白渊羽好笑又好气地看着石溯流,真是败在他 手上,没想到他会使出这—招。
“好了,说正经的,你到底想怎么做?”白渊羽摆出一脸严肃地追问道。
“我已经决定了。”他身子往后靠着椅背,眼 睑低垂着,让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有什么打算。 “就 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回去石家堡。”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白渊羽感到怀疑。
“你有什么异议吗,”他懒懒地看着 他,在那佣懒的外表下分明隐藏着无 限的精力正蓄势待发。
不知是白渊羽听不懂还是故意轻捋虎胡须道:“我哪里惹到少主人人您,只不过我听说你对外宣 称你是那名女子的未婚夫,还帮失去记忆的她取了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叫什么杨光……什么东西的。”
“杨光曦。”石溯流淡淡道。
“没错,就是,杨光曦,啧啧,没想到你也有 这么诗情画意的一面。”白渊羽带着浓浓的取笑意味。
突然间一把锋利的匕着向他激躬了过来,白渊 羽眼明手快地往旁一侈动,刀子掠过他的发梢,还削下了他—小绺头发飘落在地,直接射进他身后的门板上,入木三分。
“小心点,要是我这张英俊的脸孔受伤了,不 知道会惹来多少姑娘家心疼呢!啧、啧!”白渊羽没好气道。
“那就闭嘴。”石溯流阴惊道。
该死的他,非得大声宣扬吗?
“怎么生气了?”白渊羽依然不知死活地道。
“只是说你诗情画意……”话没说完,另外—支匕首又朝着他射了过来,他的头微微—偏,匕首从他耳边掠过,射进身后的门板。
“警告你,只要再提起‘诗情画意’这四个字,你小命休矣。”
“呵……有必要那么生气吗?”
白渊羽乾笑了笑,却又不敢漠视他的警告,要 是真的惹毛了他,他心知肚明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下 场,还是少言比较好。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还夹带着气愤的咒骂声。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快把我放下来!”
这个熟悉的声音……石溯流心一凛,嘴角直抿了起来。
那个该死的小妮子,不是要她乖乖的躺在床上 休息吗?看来她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听着外面传来一遍又一遍的咒骂声,他霍然从 座位上站了起来,往门外走了出去。
白渊羽直觉一定有好戏可看,脚步也追随在石 溯流身后。
闷!
杨光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嘟起红唇蹬着天花板,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闷。
好无聊,她叹口气,她已经连续两天都被关在房间里,快无聊得发疯,她本来想试着入睡但……
好无聊……过了好一会儿 后,她又叹了口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房间四周的摆饰。
再过了好半晌,她抓着头发直想尖叫,她快要无聊死了。
她心想为什么她要乖乖的躺在床上,是因为那名自称她未婚夫的男子的命令,就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这时,她才想起她还不
知道那名自称是她未婚夫的男子叫什么名字,而最教她怀疑的是,她真的叫杨光曦吗?愈想她的头隐隐约约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
又来了!每当她想要回想有关于她的身世时, 她的头就像是故意要和她唱反调一样,疼痛不堪, 教她无法继续想下去。
好不容易终于等那波疼痛过去以后,她成大字 型手脚张开地又躺回床上,目光直视着天花板。对于她所丧失的记忆,她有一种深切的无奈感,不管她怎么想,就算想破了脑袋,依然想不起自己的过去。
而她那名所谓的未婚夫什么也没告诉她,她的 过去。她的亲人……只教她乖乖地躺在床上、安心养伤而已。
突然间她坐起身子,她问自己她为什么要那么乖乖听话?
没有道理呀!杨光曦感到疑惑,就算他是她的 未婚夫,他也不能限制她的自由。
那她为什么要傻傻地被困在房间里?杨光曦摇 了摇头,她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耳边煽动着她快离开。
要是被逮到怎么办?她心里另—个微弱的声音在她耳边怯怯地问道。
管他的!另一个自己则是乐观的表示道,难不成你想闷死在房间里?
她才不要。杨光曦扁扁小嘴。说做就做,她下 定了决心兴致勃勃地跳下了床,这时才发觉自己只 穿了一件单衣,坐困愁城,她不能就穿这样跑出去吧。
真是伤脑筋。她坐在床上盘起双脚,用右手支撑着下巴,眉头紧蹙了起来,她得想个办法才是。
这时她眼睛突然瞄到椅子上摆着几件整整齐齐 的衣服,想必是那个男人的衣服吧,不过说也奇怪,既然说她是他的未婚夫,那为什么这房间里不见任何一件女装呢?
她脑子里冒起许多的问号,一切仿佛被一层神 秘的面纱给覆盖着,让她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 假,连她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杨光曦的存在 还是个谜。
算了,别想那么多事。
杨光曦暂时把脑子里的怀疑抛到一边去,因为 她已经想到了——个好主意,可以让她正大光明地出去。
她贼贼地偷笑着,脑子里浮现一个完美的计 划,她心忖:她借穿他的衣服,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于是,杨光曦皱皱鼻头决定了,她从衣堆里拿 出一件衣服,但衣服实在大得离谱,她抿抿嘴咕哝道: “算了,将就将就吧。”
她穿戴好以后,站在梳妆抬前审视着镜中的自 己,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般滑稽可笑,衣袖过 长、衣摆拖地,领口总是从她肩膀的另一头滑下去,连她看到自已的摸样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她穿成这样简直可笑到了极点。不过她 也只能耸了耸肩,安慰自己无所谓了,有总比没的好,不是吗?
她胡乱拉着衣服走向门口,可是才走没两步就 被过长的衣摆绊了一跤。
“救命!”她尖叫一声,小手在空中挥舞着, 想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但是很悲惨地,她还是往 前扑倒,砰的一声,她的小脸与木板地亲个正着。
好痛好痛!她手捣着鼻子,眼眶 含着泪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 样,而原本就不高的俏鼻更是被撞得塌了下去。
半晌,她鼓着腮帮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气呼呼 地左右各拉高一边的衣摆,免得自己再踩到跌得四脚朝天。
待打开客房的门,她悄悄地将头探了出去,瞄 了一眼,长长幽暗的走廊不见半个人影,她兴奋得 忍不住想大声尖叫。天助我也。
她用手掩着小嘴格格偷笑着,趁着没人像做贼 似的踞起脚尖,蹑手蹑脚地往有光线的地方走了过去。
天呀——好暗……这个客栈的走廊简直是伸手 不见五指,杨光曦嘴里一边咕哝着,一边伸手摸着 墙壁往光线充是的地方走了过去,看到久违的阳光……其实也没有多久啦,杨光曦在心里更正道。
当她甫站定在楼台边时,她暗忖,这该是这间 客栈的二楼,瞧!往下看还可以看到客栈院子里的 假山假水,旁边还有用石头堆砌而成一个小池塘,池中有几条色彩斑斓的鱼儿正悠游着。
哇!有鱼。她兴奋地瞪大眼睛,看着河里几条肥美的鱼游来游去,她眼睛绽放出异样的光彩,那 些鱼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模样,当场,她的口水都快滴到楼下去了,身子更加往栏杆外了出去,好像恨不得伸手下去抓。
“喂!”突然一阵雷呜声在 背后响起,吓了杨光曦一大跳,她的身子险些滑出 去,好在她的小手有抓稳才没有掉下去,她心里松了口气,同时—股怒气也涌了上来,到底是哪一个冒失鬼在身后大喊大叫来着?
她怒气冲冲地回过头,看到一名大汉向她走了 过来,杨光曦光是看他魁梧的身材,气势顿时减少了一半。
那名大汉走到她面前,头略低了下来,愈看眼 前这瘦小子,他的浓眉愈是打了个结。
“‘你’这个小子!”虎头双手插腰怒瞪着“他”, “‘你’穿那什么衣服,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啊?!他竟然叫她“小子”?杨光曦感到错愕不已。这名大叔眼睛瞎了吗?她哪一点像男的?
光曦全身上下打量自己一遍,虽然不愿承认自 己的装扮的确有些不男不女,但看她的脸总该知道 她是女孩子吧。她在心里直嘀咕着:
“还有‘你’的头发,披头散发的想装鬼吓 谁?”他口气不悦地道。 “顺便把‘你’头上的白 布条给我拆下来,像什么样!”这家客栈早在几天前,就被他家少主全包下了,所以虎头直觉认为 “他”也是石家堡的人。
杨光曦的眼珠子转了转,决定先 应付应付他再说。
“我知道了。”她以蚊纳的声音道。
“真是的,真搞不懂现在的小伙子到底在想些 什么。”虎头一边转过头, 一边抱怨着,逗得杨光曦忍着满腔的笑意才不致笑出来,这大汉真好玩,明明他也没多大岁数,偏把自己说得多老似的。
虎头从眼角余光瞄到“他”身上穿的衣服,突 然回过头来蹬大眼睛看着“他”,他微微颤抖地伸 手指向“他”,吓得舌头都打起结来了。
“‘你’……”你“……‘你’……”
“我怎么了我?”她脸上尽是纯然无辜的模样。
“”你“这小子!”虎头大步向前,手一抄抓着她的衣领,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大喝道:
“”你“这衣服从哪来的?”
他在她耳边吼着,杨光曦觉得自己耳朵快要聋了。
“你快放我下来!”她挥舞着双手对他拳打脚 踢,若是他再不放地下来,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你”这个混蛋……“虎头有些受不了”他“的拳头攻势,没想到这小伙子个子虽小,但是打起人来还满有力的。
“‘你’给我住手!”虎头吼了 —声,威胁道: “如果‘你’再 不住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把‘你’扔到一楼去。”
“你这个王八蛋……你把我丢下去,要是我有 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 一边说话一边尖叫,震得虎头头昏脑胀,他用另外 一只手清清耳朵。
“‘你’的声音真不是普通的尖锐,小鬼 :你‘到底几岁呀?”虎头丢给她一记轻视的眼光,撇撇嘴问道。
“你管我。”杨光曦语气恶劣地放下狠话警告他。 “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就咬你。”
“这么凶?”显然的,虎头不把“他”的话放 在心上,用右手食指指着“他”额头上的布条。
“小鬼,要不是看‘你’年纪轻轻,要不然有得”你“好受的。”
气死人了,他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杨光曦鼓起腮帮子,心想一定要给他个狠狠教训,于是张起嘴巴露出她的小虎牙,往他的手腕用力咬下去,虎头惨叫一声,手—松,结果杨光曦跌个四脚朝天。
好痛!她揉着小屁屁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到虎头挥着手,两道又黑又浓的眉毛纠结在一起,露出——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杨光 曦不但没有被吓到,心中反而有种报复的快感。
活该!她啐道,害得她的牙齿也好痛。杨光曦 揉揉下巴,他的皮肉太硬了,一点都不好咬。
“该死的小鬼!”虎头怒不可遏地向“他”跨 前了一步,吓得杨光曦连连后退,脸色顿时化为苍白,他“露凶光好像想杀了她一样。
“虎头,住手!”这时身后传来了威严的命 令,让虎头倏然停下渐渐向她逼近的脚步。
杨光曦一脸兴奋地抬起头,听这个声音果然是 他没错,她立刻绕过虎头身边,扑向石潮流怀里, 露出一双贼兮兮的眼光看着虎头。
“这到底是……”
虎头着实怔愣住了,看着那个小子放肆地窝在 少主怀中,而且少主还任由那小子为所欲为,他感到一头雾水。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光曦出来。”石溯流板着一张脸孔,命令道。
她的嘴角—抿,更加把脸往他的怀里钻去,随即传来她闷闷的声音。 “我不要!”
“光曦……”他这次语气多了一丝严肃,光曦 才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头抬了起来,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要打我吗?”她眼眶含着泪珠。
“我从来不打女人。”石溯流淡淡地陈述事实。 “最多只是处罚。”
“我又没错。”杨光曦悻悻然道。 石溯流眼睛一眯。 “还说你没错,我不是叫你乖乖待在房间里吗?看你身上穿什么衣服。”这次他语气充满了怒气,那披挂在她身上的衣服,简直无法遮住她颈脖间的雪白。
“一直待在房间里,我会闷死。”她不服气地 回嘴道。 “再说房间里又设有我的衣服,我只好穿你的衣服,这有什么不对?”
“你……”第一次石溯流知道哑口无言是什么 滋味,很明显的,他的威严在她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场。简单来说,她根本不怕他。
白渊羽在—旁听了掩嘴直偷笑,这还是他头一 次看到石溯流的糗样。
石溯流瞪了白渊羽一眼,吓得他羞点被憋在喉咙的笑声给哽死,才又转头看住她道: “你可是伤 患,伤还没养好就想到处乱跑。”他眼睛一眯,露出危险的精光,她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待会儿下 去看他怎么惩罚她。
光曦摸到自己头上的白布,看到他山雨欲来 阴霾的眼神,她吐了吐舌头,知道这次她理亏,决定不再说些什么,免得惹他生气。
“喂喂喂,你们还没有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 回事,”虎头跳了出来,眉头打了一层又一层的结。
石溯流扔给白渊羽一记难道你没告诉他的询问 眼光,白渊羽耸耸肩,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石溯流的眉头因而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白 渊羽—眼,告诉他要是虎头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他就等着完蛋。
白渊羽接到他恶劣的眼神,乾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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