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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留清城只为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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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兰叹气,“位高权重,可能就这样吧!”

    他听了笑,“说起这易容,你这用霜露改面的事,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愣了愣,“怎么,你也想学啊?”

    见她有些防备的神色,他忙笑,“我就随口问问。若是想学,你真愿意教吗?”

    她也笑,“我这都是皮毛,告诉你又何妨!其实改面的事,依靠的都是药理。有的药抹到上面,人的脸立马就会起反应,比如说覆伤、碧亦离……”

    看他听着不说话,她随即又笑,“都说久病成医,我自小就接触药草,懂上一点儿也很正常啊!”

    他即刻也笑,“是啊。”说完,见铃兰此时欲言又止的样子,忙问:“怎么了”

    她想了想,“那个语梳……真的没有家人了吗?”

    他原以为她有什么要紧的事,现在听了这个,就知道容贵人那件事,到现在她还是没有完全释怀。

    这便笑说:“这个得让我慢慢打听打听。”说完,他停在她房门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他的语气让她觉得似乎和平日里有些不同,正要再看看他的脸色,没想到他却凑到她唇上,来了个瞬时的吻别……

    第二天清晨,铃兰又特地起早。等她走进储藏室,那个被她误认为乔引风的陌生人已经离开了。既然这样,她只好安神定心……

    
51。…伤离别(上)
    早饭后,见帘秀随敦琳去给德妃娘娘请安,她忙拉了帘秀到一边:“你到那里如果见到碧默,就说我有些小事想请她帮忙,问问看,她什么时候能抽空到咱们这里来一趟。”

    帘秀答应着,和敦琳一起出去。

    几日后,碧默果然应允前来。铃兰一见着她,忙笑脸相迎。

    碧默笑着解释,“我们那里因十四爷的事,一直都在忙,所以现在才过来。”

    铃兰忙笑:“就是知道你们那里忙,所以我才叫你过几日再来。”

    碧默笑,“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

    铃兰低下头,低声细语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上次见你描的几种花色,绣起来挺省事的,所以想请你再帮我描几幅……”

    碧默即刻答应,“这有什么难的?这两日等公主过去请安,让帘秀帮你顺便带回来就是!”

    铃兰笑,“不用急着忙,等十四爷的伤好了再弄也不迟。”

    碧默一听,就知道她操的什么心,这便笑,“放心吧,他的伤其实也不重。因为有护驾的功劳,所以对外就夸大了点……”

    正说着,帘秀进来了:“原来你们两个背着我在吃梯己茶呢!”

    铃兰忙站起来让她坐:“能有什么好茶?还不是些白开水!”

    帘秀一看,她们喝的可不就是白开水!于是笑着损铃兰:“你也真是的,幸亏碧默是熟人,如果是别人,真真是丢咱们澄心斋的脸。没有茶叶了,就不会自己过去拿吗?”

    铃兰笑,“我不喜欢喝茶,你们既然和我交好,到了这儿就得按我的规矩来才是……”

    帘秀一听,指着铃兰对碧默笑,“你听听,这人懒吧,还要寻摸着找借口!”

    说得碧默也笑了,“这个我倒不在意,就随着她吧……”

    三月的日子一过,紧跟着的便是那人间的四月天。澄心斋花房内外的鲜花依着季节,旧的谢去,新的盛开,和人的生老病死一样,有时带给人欢喜,有时又让人伤感……

    也许是天空有时发阴的缘故,也许是多了些人到她这里来的缘故,铃兰心里总是稍微有那么一些不自在。

    三阿哥的声音无疑是好听的,但铃兰读古书甚少,他的风流文采在她面前没有发挥的余地,所以他们两个在一起,能讲的话题几乎少的可怜。

    但与他直接谈飞烟,她觉得还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三阿哥和飞烟、十四阿哥和她自己,过去现在,古代现代,像一个怪圈之中的十字交叉在一起,搅得她心里生疼。

    三阿哥就像一株临水照影的水仙,十年如一日地坚守着内心的那份回忆,即使是雍容华贵,也多多少少地露出形单影只的可怜来。糜烂的伤口显现在阳光下,日子久了,感情的内伤也变成了外伤。

    而她夏铃兰,伤口却永远只能藏在心里,连遇光结痂的机会都不可能有。“都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还提他做什么!”这是她对十三阿哥说过的话,如果不是那个十四阿哥老在她眼前晃悠,做起来也许会容易些。

    这天他来,手臂上还包着尚未拆除的白色纱布。

    见到这个,铃兰自然想起碧默说德妃“对外夸大”的话,但还是依礼问了问他:“前些日子听说你受了重伤,现在可好了些?”

    他似乎不怎么在乎,“都是小伤,再过三两天,那劳什子药就不用不着了!”

    她笑,“伤口痊愈,靠的都是精心细养,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他见她一边和自己说话,一边拿了一件未完工的针线来做,不一会儿就绣出几片翠生生的绿叶来。这才想起说,“上次你给我做的香囊,万寿节那天被刺客毁了。你若是有空闲,能否再……”

    话未说完,容贵人的侍女鸿泥忽然过来,规规矩矩弟向他请安后,就又急急地对铃兰说:“铃兰姑娘,我们主子想见你一面!”

    铃兰一听,赶忙丢下针线,“十四爷,怠慢了,这有急事……”

    他看她一脸焦急,忙笑道:“你快去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告我一声!”

    铃兰站在婉容所住的庭院里,抬头仰望那棵从容呈绿的石榴树。草木虽无情,但对人却极其公正,不因人贵而提前催花吐红,也不因人贱而借机敛其花苞。

    鸿泥进去通报后,忙引着铃兰入了正屋。也许是因为室内窗户未开的缘故,里面的光线有些暗,就连那空气都显得阴沉沉的。

    铃兰刚进里屋,还没有到病人榻前,就听见婉容叫了一声“姐姐”出来。铃兰听过,她的心立刻变得像春水般那样柔软……

    鸿泥见主子想要起身,忙让铃兰扶着她坐好,自己拿了个厚实的靠背垫在她身后,见一切妥当后便请示告退。

    一个多月未见婉容,铃兰突然觉得眼前的故人很是陌生。消瘦的面容,无神的双眼,把婉容骨子里天生的女性神韵全部挤走了。花容易随正春逝,说的似乎就是眼前的境况。

    “姐姐,我……怕是不行了……”婉容话未说完,咳嗽声一阵接过一阵。每咳一声,铃兰的心就抖上一次。

    看着她因咳嗽而变得发红的脸,铃兰忙打起精神劝:“你现正是养病的时候,何苦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铃兰知道,女人小产说不上是特大级的病,但如果长期忧情郁结,却真有送掉性命的危险。更何况,这次她被人下了永不再生育的药沫,要人看开又谈何容易!

    又过了半个多月,婉容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逐步恶化的迹象。铃兰心疼她,只好每天抽空去陪陪她。

    这日婉容躺在院中的石榴树下,突然转脸对她说:“姐姐,你以前最会讲故事,你就再给我讲一个吧……”

    
52。…伤离别(下)
    铃兰顺着婉容的视线往上看,满树的石榴花开的正旺。

    “东方的海上有一个小岛,岛上的人们以出海捕鱼为生。有一个女人,她的丈夫去了一个月仍未归家,她就到海边天天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天,她在岛南边的一棵石榴树下和丈夫重逢了。于是,石榴花便成了岛上的吉祥物,无论有什么灾难,人们就把它带在衣服上。你看看,今儿太阳的光线这么好,石榴花也是这么地红,所以我们一定都能好好地活着,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比今天好……”她这样说着,但眼泪却硬生生地下落,到嘴边……

    过了一会儿,婉容才问:“姐姐,我也能在石榴树下和我的孩子重逢吗?”

    “会,一定会的!”

    看着婉容脸上的笑,铃兰不敢带凄切的表情,她怕一不小心就又吃着了自己的咸泪水。

    “姐姐,我恨我的家人!”

    铃兰不语,这样的话她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他们真是穷怕了,所以千方百计地把我送到这里来。”

    “不要这么想,我们入不入宫哪里由得了他们!”

    “自懂事以来,我没有一天不害怕。先是怕挨饿,接着怕离家。都是我太糊涂,不该生这争宠的心……”

    铃兰劝她,“你生的漂亮,圣上自然会注意你。”

    婉容摇头,“不是的,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利用姐姐做的桂花香囊!”

    铃兰对她这话莫名其妙,“这……什么意思?”

    “我听说皇上很是喜欢桂花香,所以每次去奉茶都戴了那个香囊。后来久了,他才注意到我……”

    铃兰对后宫女人的争宠之心很是理解,忙宽她的心,“其他娘娘也都想得皇上圣宠,你为了家人、自己,如此做也无可厚非啊!”

    婉容见她如此体贴别人,不由动容:“姐姐,你宅心仁厚,以后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铃兰擦着眼泪笑,“这句话我爱听,那我就把福气分一半给你,你快些好起来吧!”

    “好……”

    铃兰默默流着泪,开不了口。

    再后来的日子,婉容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听说地上有一个人去世,天上就会有一颗星陨落。那天晚上,铃兰呆坐在院中,上面的天空却没有流星滑过。她只能对着黑乎乎的天空许愿:如果真有今生来世,就让婉容以后的生活同玉壁一样光滑永圆吧!

    但自容贵人去世后,铃兰的精神明显又委顿了下去。

    这日十三阿哥过来这里劝她,她却说:“她的事都是我不好。”

    他脸上一愣,“这怎么与你相干!”

    因为听过婉容说用桂花香吸引康熙的事,铃兰却生出了自责之心。如果不是自己给婉容做香囊,康熙也不会宠幸她。康熙不宠幸她,也就不会遭别人妒忌,丢了母亲、孩子两条人命……

    他听了哭笑不得,但见她这样,只好说:“容贵人想争宠,除了这桂花香还会有别的方法,你何苦要折磨你自己呢!”

    铃兰低下头去:“我知道你说的很是在理。但是你想想,刚刚还在你身边呼气的人,忽然之间就那么没了,你让我如何能够超脱看待?”

    他理解她的心情,但却不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随即抱着她怜爱地轻拍她的后肩:“她去了,但你还活着啊。如果知道你一味地难过伤心,她九泉之下又岂能安心?”

    她的脸贴在他的肩膀上,过了好久,这才起来说,“这几天你就别过来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笑,“明天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怎么能不见你?”

    她脸上一怔,“要出宫吗?”

    他笑着摇摇头,“不是,到时你就知道了!”

    五月的天气越来越热,人随便在地上走一趟,背上也会起一层细汗。

    铃兰跟着小德子,在紫禁城的假山小路中曲曲折折地穿行,她终于耐不住,开口问他:“怎么这么远?咱们没有弄错地方吧?”

    小德子忙笑:“姑娘,我怎么敢呢!这就快到了,喏,看到那边的小亭子了吧?我们爷就在那里等着呢!”

    铃兰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真是有一个未被假山遮掩的亭角。但那里看似近,但小路曲折,假山繁多,绕下来又是一大段路程。终于到了一条直直通往亭子的路径,小德子这才撤身,放心地让铃兰一个人过去。

    铃兰往亭子那边望,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想着可能是他还没有到。但是到了里面,却见中间的石桌上摆了美酒佳肴,又不像是没人来过的样子。

    正疑惑着站在高处四边望,却见十三阿哥正躺在亭子下面的一艘小船内闭目养神。铃兰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以这种姿态等她。

    以前,除了爸爸,她很少有机会见睡着的男人,所以她走到另一端的亭口,下了台阶临水而坐,迎面就是一阵凉风。

    这片水没有任何植被,可以直接望到对面的风景。三面是假山,对面却是一个小树林,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倒真像是个盆地,不,应该是一个浅井底。

    她诧异着他捡了这样一个地方,人在这儿,倒有些像坐井观天的青蛙。想到这儿,不由轻轻地笑起来……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咕咚”一声,一颗小石子落在自己前边的水面。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是谁,因为吃不准他是否起来了,所以就是不肯去看。

    “铃兰!”他叫住她。

    她听声音在亭子里响起,这才站起来,转身往小亭子上走:“我今儿这么忙,你还叫我出来。结果呢,自己却躺在这儿悠闲地睡觉!”

    他愕然地看着她,“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铃兰摇摇头。自婉容过世后,她心里一直忧愁繁生,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什么日子!

    待两人在对面坐定后,他又问了一遍:“你真不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吗?”

    铃兰摇头,不解地看着他问:“你怎么还备了酒菜?”

    他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这便说,“今天是五月十八!”
53。…生日
    他这一提,铃兰这才想起今天是钱凌兰的生日。铃兰的生日是阳历7月1号,以前从没用万年历换算过,现来到这全是用阴历计算日子的年代,自然对自己的生日是无从想起,她所记的,也只有钱凌兰的生日而已。但因这几天一直在忙,倒把这也给忘了。

    他带来的,竟然是红葡萄酒。依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只能喝这个了。

    见他为自己倒酒,她端起来笑道:“这的确值得庆祝一下。”

    两人连饮数杯。也许是体弱的关系,她竟然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烫烫的,这便离座往凉亭下面走去。

    他陪着铃兰坐在水边吹了一会儿凉风,随后向她提议:“铃兰,咱们去划船吧?”

    她听了,忙跳了起来:“不去,不去,我可不想在今天划船!”

    他见她急急推辞,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

    铃兰想着钱凌兰,内心有些不安:“我不想和你有额娘他们那样的命运。”

    看着他满是疑问的眼睛,她忍不住把钱夫人的记忆全部倒出:“我现在的阿玛并不是我的生身父亲……”

    他听后,倒不觉得是什么家庭丑事,反而舒了一口气:“幸亏你额娘未入宫,要不然,我们现在可就麻烦了……”说完见铃兰不语,就笑着说:“现在可好,你身后有宜妃娘娘撑腰,以后即使有事,我也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听他说得自己天天给他添麻烦似的,铃兰不由撅了撅嘴唇:“像我这么老实本分的人,以后能有什么事!”

    他似乎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恼意,忙搂了搂她的肩膀,笑说:“你现在是我亲近的人,若是真有麻烦,我自然希望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

    铃兰想起钱凌兰的童年,不由叹息:“知道吗?凌兰的童年并不快乐。”

    “哦?”

    “因为自小身体虚弱,每次一生病就害怕自己会死掉。”

    “她也不喜欢弹琴。”铃兰继续往下说,“她知道自己如果死掉,额娘一定会很伤心。所以每次一听到额娘抚琴,她就会想: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不然她的琴声听起来为什么这么哀伤呢?”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话,但是又忍住了,继续听她说。

    “所以,凌兰不喜欢家里的那张琴,总是趁无人的时候故意把琴弦弄断。后来她发现,额娘在教自己试琴时会高兴地笑,所以总是卖力地学,即使对那琴还是没有什么好感……”

    他听到这儿,一脸愕然,他不知道铃兰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名字来叙述自己的事情。顿了顿后,才说,“如果你不喜欢弹琴,以后不要弹就是了。”

    铃兰笑着摇摇头,“不,我喜欢弹琴。我母亲喜欢听我唱歌,如果她知道我还会弹琴,肯定会更高兴!”

    这句话更是让他走进了云里雾里。心想着必是她有些醉酒的缘故,不由笑了起来,继续听她说话:“凌兰小时候很调皮,她喜欢看成群的蚂蚁拖着虫子入洞口。有一次看厌了,提起一壶热水就朝蚁洞里灌。过后看着那些漂浮在热水里死去的蚂蚁,突然害怕自己也会像它们那样死去,不由大哭……”

    十三阿哥闻此色变,正要想着怎么安慰她两句,不想铃兰又回到亭子里,端起杯子继续慢慢饮酒。等喝够了,才又开始说话了:“可是我小时候比她更调皮。我和幼稚园的小朋友,用下雨后的泥巴盖了一座城堡,把一只黄颜色小鸭子赶了进去,然后又封了城门,想看看它能不能自己设法出来……你看,我从小就这样。现在大了,我的心是不是更坏?更恶毒?呵呵……”

    他顿时全身发凉,忙用力摇摇她:“铃兰,你醒醒!”

    “怎么了?不要吵我!”铃兰慢慢睁开眯着的眼睛,看到他的眼神,刚才的醉意似乎醒了一大半。但稍后,她又慢慢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却笑着说:“你以为我醉了吗?其实我清醒的很,你还想听我说吗?”

    似乎见他点了点头,她望着对面的湖水和假山说:“凌兰小时候没有荡过秋千,她羡慕别人可以将那绳链悠得那么高。可是她会幻想,在她脑海里,还有一个健健康康的凌兰和她一起生活,在做一些自己不能做的事情。后来,师父将她带上山。虽然养病期间受了不少苦,但因为始终怀有希望,所以最后终于变成了幻想中的那个凌兰……”

    说完,她转头看他:“这个故事怎么样?”

    见他仍不说话,便用手捶了捶他的右臂:“怎么,你小时候难道没有过这样的幻想吗?”

    他似乎被她醉酒中的问题难住了,好久才答:“没有,也许来不及幻想……”

    铃兰格格地笑,拿起酒壶也为他也斟了一杯:“来,为了凌兰,为了今天的日子,我们再干上一杯!”

    这虽然是红葡萄酒,但储存的年岁长了,还是很有酒劲儿的。他陪着她饮了一杯,忙劝她:“铃兰,你不要再喝了!”

    等劝下来,这才问她:“你喜欢过去的铃兰呢,还是现在的铃兰?”

    她的头虽然有些晕晕的,“当然是喜欢过去的凌兰!”

    他原以为她会喜欢现在的自己,愣了愣后,问她:“为什么?”

    “过去的凌兰只用担心自己的性命,现在的我还得顾及周围他人的安危。如果她的病半好半坏,我不会到这里来。也不用认识你们这些人,那该多好!”说着将右手肘放在桌上支起自己的头。

    她看着杯子里的红红汁液,像是在自言自语,“在这里,每个人都那么精明。而我,又会些什么呢?不会算计,只能靠着本能,什么也应付不了,只会给别人添麻烦……如果我们能各就各位,那该多好……”

    他见她说着说着流起泪来,忙夺下她手里的酒杯:“乖,你不要再喝了!”

    “我没事儿!”她死抓着空了的杯子不放,随后却看着他说,“知道吗?有时候我也很讨厌你!”

    虽然知道她这是醉话,但他听了这个,就像是遭了五雷轰顶一般僵在了那里。

    “你不是那沙滩上随意晒太阳的渔夫,而是那只能偶尔才能想起来悠闲一下的忙人。等你要忙的事来了,你就会把那片沙滩给忘了……”

    有的人醉酒后话就会很多,铃兰现在就是这样。她对什么都不加理会,也不知道在他面前忌口,“我以前在家里,享的福不比你少。如果你不是这什么阿哥,而是个砍柴的,或是个种田的,我也会愿意为你做很多事,让你很高兴很高兴,我也会高兴……但现在在宫里,看着你,我什么都不想为你做,觉得什么都是多余的……”

    他见她越说越伤感,灌酒就像平日里喝水一般,于是忙趁着人少时把她弄回了澄心斋。

    好在铃兰酒德甚高,一路中既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大哭大闹。她的头沾着睡枕,身子窝在被子里,看起来真像是一只温顺可人、濒临入睡的小猫。和刚刚醉酒后话语连篇的人,一点儿也不搭边儿。

    “小傻瓜,你怎么可能会没有为我做过什么呢?”他在她脸上亲昵地吻了吻,好一会儿才走出屋外,吩咐了小德子几句后,这才独自一人沿着长廊子往前院去。

    
54。…斗气
    他想着她今天说的那番话,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从容平和过。即使见到往这边行来的十四阿哥,也没了往日里强烈的排斥感。

    “铃兰……她睡着了!”说完,招呼着十四阿哥随自己一起走。

    十四阿哥在原地顿了片刻,想了想后,还是跟着他一起出了澄心斋……

    现在正是渐入夏日的闷热午时,小路两旁的景致也都软绵绵的低垂着,没有丝毫的灵动气息。但他们兄弟两个在一起走,竟都没有觉着热得慌。

    “十三哥,我们这会儿子练练身手怎么样?”

    十三阿哥略略有些意外,但是对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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