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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留清城只为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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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兰见仇子扬站起来,自己也忙起身,和他一起到了一座小屋子前。 但这次开门的不是傅君影本人,而是一个身穿杏黄衣衫的小姑娘。

    “君影姐姐不在,她到那边儿山上采药去了!”一边儿说着,又指了个方向。

    对采药的事儿,铃兰是熟悉的。像这样的峡谷底端,珍稀药材也肯定不少。她朝仇子扬笑了笑,然后开先朝不远处的小山走去。

    可能是身处峡谷、湿气太重的缘故,现在虽已过午时,但站到山底下往上看,那里竟然烟雾缭绕,群云消散。这种飘渺不定的感觉,使铃兰想起那次躺在火车上在山中穿行的情形。

    看了看上面,仇子扬让铃兰留在了原地,而他自己则施展轻功飞到山腰。越往上走,越觉得一切都显得更加安静。

    正在茫然不知所找之人身处何方时,忽觉一阵劲风朝自己背后袭来,转身向那个方向望去,原来是傅君影到了。

    他笑着向她,“君影姑娘,我带个客人过来了……”

    “是吗?”傅君影仍是以前那种淡淡的表情,“那咱们就下去吧!”

    铃兰在下面,看仇子扬入山后一会儿就不见了,心里再次生出遗憾。仇子扬他为什么就不姓夏呢?如果他姓夏的话,我们说不定还真有些什么紧密关系。

    正想着,忽见他和一个身穿月白衣衫的女子从上面飘着下来,感觉像是入了仙境。

    “这就是傅君影吗?”

    铃兰看着她,心中不由暗暗称赞。到目前为止,除了婉容,傅君影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人了。

    一听仇子扬介绍自己,她忙细笑着向她望去。傅君影看起来大约二十上下,比自己稍稍大了一点点。想起她夜闯帐毡为自己号脉、亲自制药的事,心里更是感激她。可傅君影只瞧了自己一眼,没说一句话便背着药袋先走了。

    铃兰诧异地看看仇子扬,见他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也就慢慢跟在他们后面回去。

    傅君影把过铃兰的脉,回过头说:“仇公子,除了陈年旧疾,铃兰姑娘一切正常。”

    仇子扬急问:“可她现在不能讲话……”

    傅君影笑,“让她讲话,其实并不难。”

    “哦?”

    “铃兰姑娘要想说话,还是得看她自己的意思。”

    “这话怎么说?”

    傅君影看了铃兰一眼:“到了她非得讲话的时候,她自然就会说了。”

    仇子扬一脸讶异,“这……我就更不明白了!”

    傅君影笑了笑,“这么说吧。一个人因受重伤而忘了身上的绝世武功,在最危急的时刻,你说他会不会出于求生的本能突然又使出来呢?”

    仇子扬点点头,看了看铃兰。

    铃兰看着他笑了笑。不过,什么是非得讲话的时刻,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在宫里,她们这些宫女除了听从别人的安排外,会不会说话能有什么区别呢?

    “铃兰,你体内的寒毒已有多年。” 傅君影放下铃兰的手,“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这个铃兰知道。她的病,连师父都没有办法,十几年来一直都在想办法如何延续她的性命,少让她受点儿痛。年纪轻轻的傅君影,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治好自己呢?

    仇子扬知道铃兰要赶时间,只在这里稍稍坐了片刻:“君影姑娘,可能还得麻烦你送我们一程!”

    铃兰愣了一愣,疑惑地看了看他们两人。没想到她突然向自己嫣然一笑:“他一个人运力上去倒还无妨,但是带着你怕是就不成了。”

    铃兰听了,这才明白过来。要从谷底上去,当然不是一件普通的难事。在傅君影的帮助下,他们上了谷岸。

    走出林子深处的八卦阵,仇子扬只陪着她到林子边缘,便匆匆向她告别:“铃兰,有人过来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见……”

    铃兰听他说有人来,忙骑着马奔出林子。

    刚出来,就远远见着有一人从对面骑马过来。从他的姿态看来,倒有些像胤祥,但想到此时他不可能来这里,也就没怎么在意。等慢慢近了,才发现的确是他。不过,他的神情看起来似乎不是太好。

    既然是他过来,那她就不用急着往敦琳那里赶了。来回奔波这一个下午,她现在真有些累,尤其是见着他后。她见他在对面停住下马,就也跟着下了马,和他一起在草原上走路。

    走在这绿绿的草原上,铃兰忽然想起《天龙八部》中乔峰和阿朱所构建的美梦等所有的事情全部了结,我们就到塞外牧马放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现在她就在这里,一起的还有自己欢喜的人,但是心境与他们相比,却相差那么远。一切和她有关的事绕的人身心俱疲,像一朵被人遗忘在阁楼里的小白花,只能兀自地衰谢、枯萎……
103。…深情
    十三阿哥见了铃兰,想着她独自一人去见故人,现在虽然无事,但心里还是不大放心:“铃兰,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听他问自己,她突然想起身上还带着仇子扬的那枚梅花镖,便把它从怀里掏出来拿给他看。谁知摸出来的,还有胤祥以前送给自己的铃兰花瓣玉簪。

    她连忙把手缩了回去,脸颊也猛的一阵热。

    他见了笑,“他就是那天发镖射熊的那个人?”

    见她笑着点头,他伸手捉过她的手,捏过玉簪,细心地插在她的发间。

    看她这次没有拒绝,他悬着的心终于稳了下来。随后笑问,“铃兰,你哪天也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铃兰和他一起慢慢走着。

    他心疼她、怜惜她。她也想依靠着他,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担着。但她是现代的夏铃兰,并不单为了一个男人而活着。如果完全依附他而遮蔽了自己,那她宁愿永远是一个人。

    之前她就明白,如果挥不去对他的牵绊,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枉然。既然一年的时间都没有用,自己又何必在意心里装着个人去游行呢?

    醒来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铃兰,以后一切有我!”

    现在,就为了他这句话,她也应该在此时让他快乐,方不辜负这“风吹草低现牛羊”的美妙景致。

    “我站在草原上,拉着我的马,心里只想着你……”

    可惜她现在不能说话,不然说给他听,他脸上的沉沉之色说不定也能减除一些,重新露出一张带有温暖气息的笑脸。

    见她不理会有关仇子扬的话语,他皱了眉头,又出口说话:“怎么,你不愿意吗?”

    她伸出闲置的右手,放在他眉宇之间,笑着为之展了展涌起的褶皱。

    过去的一切真的是过去了,现在能做的就是抓着过往残留的尾巴。以前只顾一门心思去恋爱,都忘了问自己是否有和他在一起过日子的勇气……

    和他分开后,她也曾默默地对自己说过:“没有胤祥,我的日子照样过,而且尽可能要活的更好。”

    “世上的男人多的是,除了他,未必就没有适合我的。”

    这些都是她离开皇宫后要实际考虑的事情,可现在,完全可以暂时搁浅不提。

    她转过脸抚着他的肩,凑到他嘴角带着爱意轻轻吻了一口。他愣了愣,随后嘴角都是笑意。他伸出手,快乐随之顺着她的鬓发一路流下来,到眉毛,到眼梢,飞至天外,连上空的蓝天似乎也染上了她的美……

    七月随康熙到热河,九月回到京城,铃兰的失语仍然没有任何改变。

    三阿哥过来看她,带的是一盆姜花。每苞五六朵,每朵三片白花瓣,香气闻起来和栀子花有些相似,像是被热水煮开了来,满屋子浮着淡远的幽香。

    这象征质朴、闲散人生的花,铃兰很喜欢,忙忙地放到自己床头的小柜上,用微笑向他道谢。

    说到塞外的事,他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

    铃兰在纸上写字:“不用替我可惜,现在这样也很好。”

    他看了笑,“不错,看来这趟塞外之行,又让你豁朗了不少!”

    铃兰点头。就算是吧,旷大的草原的确能让人忘忧。认识了仇子扬和傅君影,确是一桩美事。在那里,她决定了以后要走的路,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虽然以后会有太多不舍的牵绊要舍,就像这室内的姜花,花开,花谢;花谢,又花开……

    她叹了一口气,又慎慎地写字:“可以再提一次非烟吗?”

    他看着她企盼的眼神,点了点头。

    “如果以后你想非烟,完全可以过来看看我的样子。”

    看到她写下这句话,他的脸色即刻沉了下去,连丝勉强的笑也挤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开口:“铃兰,你怎么想到这里来了?我说过,你们两个是不同的。再说,我若是为了她而过来找你,你难道就不会介意吗?”

    铃兰笑着摇摇头,又在他下面写:“我理解,所以也很欣羡她。”

    宫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他们娶妻纳妾,只不过是多一个少一个的事儿,难为他时时记得非烟。

    他多时不语,她也低下头去不看他。不一会儿又听见他说话,“铃兰,谢谢你!”

    她笑,随后提笔,“不用客气。在我心里,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好像对她这句话很感兴趣:“噢,是吗?那我是样子的?”

    她抬起头看他的眼,黑色的眸子像极了两粒浸没在清水里的黑珍珠,发着暗幽幽的光,凉凉的,不同于胤祥的暖。

    她想了想,在纸上写给他看,写着写着,不由笑起来。他凑近一看:“你是一两海上的清风,二两天上的星星,三两皎皎的月影,四两晒干的雪花。”

    他也笑,“原来我还真是人间少有啊!”

    铃兰忘了这些话语是从哪里记来的。见他笑,她也忍不住笑。可能是因为开不了口,笑的很是含糊,音量也小,完全被他的盖住了。

    她还是喜欢和三阿哥说话。虽然没有和胤祥在一起时那样可以抛开一切的自由,但他也是一个懂得尊重别人的人,而且声音还那么好听……

    见他要走,铃兰笑着送他。

    出去后,见韵竹怔怔地立于门外,便忙笑着上前轻拍她的肩头。

    韵竹看三阿哥走了,这次对铃兰说:“螃蟹已经送过来了,娘娘在等着呢!”

    铃兰听此,跟着她往前面去。

    这些天正是螃蟹上贡的时机,今天早上给宜妃娘娘请安时,没想到她竟会想起自己去年做过的螃蟹散肉粥。

    在烧厨房忙乎了一阵,铃兰终于在晚膳之前赶做了一小锅出来。

    宜妃接过粥碗尝了一口:“嗯,还是去年的那种味道,淡淡的,喝起来也不觉得腻。”

    宜妃笑着,又比平日里多吃了小半碗。一旁负责负责进膳的宫女见此,都欢喜地朝铃兰望望。

    对铃兰来说,做这样的粥也算不得什么。现在见它能让别人欢喜,心中不觉也甚感欣慰。

    韵竹的事,翠吟提醒过她的。想想她刚刚就站在门外,心里忽然有些不自在。

    晚上休息时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等以后有了机会,好先探探三阿哥的口风再说……
104。…石泉大师
      十月过半,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病了,一直拖到十一月底仍不见好转。

    五阿哥是从小被她养置宫中的,所以他为了此事,一天到晚宫里宫外来回地跑。只要一听说京城有声名在外的行医之人,他就急急地找了来,但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这天晚上,宜妃见他从皇太后处过来,忙问那里的情形。

    五阿哥脸上带着一丝笑:“额娘,你不要担心。儿臣刚刚听说京城西北方的朴安寺有一位大师,平日也懂得治病渡人之术,孩儿明儿一大早就赶过去……”

    宜妃听过也很高兴,“好!那你就将皇祖母的病症细细说出,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如果这人真有道行,那咱们自是要亲自过去的。”

    谁知第二天中午将近,五阿哥就回来了。宜妃见他面带喜色,忙问:“怎么,找到了吗?”

    五阿哥是一脸喜气,“找到了,连药方也拿回来了。太医院的御医看过,都说这上面的药不会有什么问题。”

    宜妃问他,“那不用我们亲自去了?”

    他答:“石泉大师果然有些本事。他没有听病症,只看了御医们开过的处方,便开口说出了皇祖母的病因所在。”

    “真有这样的事?”

    “是,他说只要用了这方子,十日之后必好!”

    宜妃听了大喜:“这就好。如果真好,我必代替太后娘娘前去添上香火钱……”

    五阿哥所说不假,刚过三四天,皇太后的病果然好了很多。十日之后,饮食、睡眠都恢复了正常。

    宜妃娘娘是言出必行的人,她在历本上选了一个吉日,由五阿哥带路,真个去了朴安寺。

    因为见着太后病好,心里想着铃兰的病,这便也带了她一起去。

    朴安寺位于京城西北偏僻之处,他们坐着车马行了一个时辰才到。

    众人原想着这石泉大师是高人,寺庙也会兴盛非凡。没想到放眼看去,这朴安寺与山门相对,只有五进院落,小门前有一座已经破败的五楼三拱石牌坊,坊前的一对石狮也因岁月的流逝而难以辨认了。

    那石泉大师,看起来有六十开外的样子,真真是善眼慈眉的得道高僧。见所来的是皇家之人,也没有露出丝毫的卑躬屈膝之态。

    宜妃娘娘在寺庙里拜了拜,等诸事完毕,便和众人随他到另一厢房院落休息。

    坐了一会儿,宜妃笑道:“大师,本宫身边有一丫头,前段时间因为意外受伤,醒来后就突然失声了,现在还是得劳烦您帮我们瞧一瞧。”说完,就叫了铃兰过来。

    石泉大师看了铃兰一眼,微笑:“这个,老纳倒愿意试一试。”说着站起来,让铃兰坐到另外一张未被人占坐的桌椅上,然后伸出手指搭上她的脉门。

    过了一会儿,又换手,就在伸掌之时,铃兰见他的脸色似乎变了变。

    见他这样,铃兰心里一沉,看来他也发觉自己得的是顽症,定是医治不好了。想到这儿,心里不禁黯然无比,但转念一想,一个罹患顽疾的人再听一遍无情的判词,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宜妃等人见石泉大师诊断之后紧皱眉头,忙问:“大师,怎么样,可有法子?”

    石泉大师看着他们的急切之情,忙笑说:“娘娘勿急,这位施主的失声之疾不要紧,待体内的瘀血散尽,嗓道畅通就会好的!”

    宜妃他们见他所说和御医们所说相同,便真的放下心来。

    “但是老纳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宜妃见他面带迟疑之色,想起他刚刚把脉时的神情,忙说:“大师客气,但说无妨!”

    “这位施主体内寒毒甚重,如果不尽快祛除,以后的人生诸事怕是都会受其影响……”

    “啊?”宜妃之前听御医诊断时也说过这话,现在再听人说起心中不由一凛,慌忙问:“大师,那您可有什么办法?”

    “这……如果娘娘不介意的话,可容老衲带这位施主到内堂去问些详情?”

    宜妃听他这样说,知道是有关一些不宜在众人面前直接询问的细节,忙笑道:“只要有利于诊脉,有什么不可的?铃兰,你这就随大师去吧!”

    铃兰望了望宜妃,施礼退下,然后随石泉大师进了里面一间阁房。

    可能是因为整日焚香的缘故,这里的气息也比较浓。

    铃兰一坐下,就听他说:“老衲刚刚替施主诊脉,从脉象上看来,你以前所用之药主在抑制寒毒,但不能达到清除的目的。”

    这话铃兰以前听师父也说过,现在听他说来,也觉此人果然有些本事,光通过诊脉就知道以前用的是哪种药。

    “虽然是顽疾,但老衲有一故人,现在居住于洞庭湖畔,如果前去让他诊治的话,说不定会有办法……”

    石泉大师说着提笔写了一信,封于白色信封之中。

    “但施主切记,去寻他时,无论情况如何,都要忍上一忍……”石泉大师说着笑了一笑,“老衲的这位故人,性直口快,脾气不像一般人那般顺和,所以说起话来嘛……”

    铃兰一听就明白了,接过信后连忙点头。刚把它放入怀中,就又听他忽然问道:“请问施主,你身上所戴的可是紫琼血玉?”

    她听了此话,心里一阵大惊。等抬起头来,又看看善眼慈眉的石泉大师,她这才点头承认。

    “这么说来,施主应该就是夏家的后人了?”

    听到这儿,铃兰再不敢直接点头称是了。

    看她这样,石泉大师微微一笑:“施主莫要惊慌。四十年前,老纳来这儿修行前,曾见故人借用此玉为一人治病疗伤,所以现在才会带你来这里面,如此冒昧地问起……”

    铃兰心里原本犹豫着是否该告诉他实情,现在听了这话,这才明白一切。

    如果他现在所说的不假,那个姓夏的借玉之人应该是与自己有关联的了。于是也提笔写道:“小女子生身之父的确姓夏,但对其人其事却一无所知,还望大师能对夏家之事稍作明示。”

    不料石泉大师只笑着说了一语:“老衲乃出家之人,以前之事不便言说。施主以后若到了烟茗山庄,还怕问不出详情吗?”

    是啊,既然知道石泉大师的故人曾借用此玉,向他一打听,夏家的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看来自己还真是急糊涂了,这么多年都等了,现在终于有了弄清真相的机会,反倒乱了阵脚。

    想到这儿,心里无比轻松,按了按身上的那封介绍信,随着石泉大师出了内阁。
105。…测字
    宜妃、五阿哥在外面,等了大约一刻钟,见他们才从里面出来,忙迎上去问:“大师,怎么样?请问……可有什么办法?”

    “有倒是有,不过相距甚远。”

    宜妃听了事情缘由,这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噢,这可真是要多谢大师了。本宫这次回去,定会向皇上、太后娘娘禀明一切,将你这朴安寺重新翻修,以谢佛祖普渡之恩!”

    大师笑:“若是如此,那老衲就先在这里谢过了!”

    众人出了朴安寺所在的荒荒小山,终于回到来时的那条广阔利朗的官道之上。

    宜妃今日就带了铃兰和另外一个随身侍候的小宫女,三人只用了一辆大车。将近京城时,她笑问铃兰:“我们现在这个方向,可是离你家最近的?”

    铃兰愣了一愣,随即点头称是。

    宜妃笑,“今年事情烦多,都没能让你回家。今儿个遇到石泉大师,你的病也算是有了指望,现在你这就回去告你额娘一声,好让她放心。”

    宜妃说着,拍了拍铃兰后背:“前往洞庭湖的事儿,虽说耽搁不得,但咱还是得从长计议。听皇上说,最近一直有臣下奏请盼其南巡。如果这事儿真成了,到时咱们可一起南去,路上诸事也好一并安排。”

    之前在铃兰心中,安嫔娘娘是长辈,而宜妃只是自己的上级。但经这两年的观察,宜妃并不是那种只因裙带关系就会给别人方便和恩惠的人。

    现在听了宜妃这番话,不由对她感激万分,眼睛里不知不觉也流出泪来。

    宜妃看了却笑:“傻丫头,哭什么!别把眼睛给弄肿了,省得你额娘还以为在我这儿受了什么委屈呢!”

    说完便掀起车帘叫随车而行的五阿哥:“胤祺,一会儿见着胤,让他送我们回宫就成了。你呢,就先随铃兰回去一趟,帮着把所有的事情都讲清楚,别让她家里人担心。”

    此话刚说不久,九阿哥就带了一小队人马过来了。待他见过宜妃,铃兰这才下车。

    眼见他们走远了,她和五阿哥及其余两人各骑一匹快马往自家方向行去。一直到了热闹的街面上,这才下马。

    走了一段,铃兰忽然看到路边摆着一个算命测字的小摊子。望着这个,她不由想起自己在命理馆里的事儿,一阵怅惘之感油然而生,复杂难言。

    五阿哥见她往测字先生的方向走过去,便把马缰交给下人,随着她过去:“怎么,你想测字吗?”

    铃兰本没有此意,现在见他过来,只好点点头。反正以后要远离京城到南方去,测个字问问吉凶也好。

    铃兰现在不能讲话,五阿哥先上前打了声招呼:“先生,我们测个字!”

    那测字先生一见他们来,忙道:“这位爷快请坐!请问是要测字吗?”

    五阿哥笑着回头看了看铃兰,“是!”

    “那请您随心写下一字!”管测字的先生说着话,便又递了一支毛笔过来。

    五阿哥接过,笑着把它交给铃兰。

    铃兰拿起笔,抬头望了望高空,顺手写了一个“天”字,完后复还给测字先生。

    那测字的看了她写的,便又在那张纸上写起字来。铃兰知道这是批字,便立于一边,等着他做最后的解释。

    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才又递过来。铃兰和五阿哥看,见刚刚所写的“天”字旁写了几句话:“红颜美,休挂怀。人在车中,舟行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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