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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留清城只为君-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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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柠明白她是指山里时隐瞒公主消息的事,忙点头称是。

    在胡同到街面上这一段,铃兰和仇子扬各牵一匹好马,并肩走在白雪覆盖的地面上。

    感觉脸面似乎沾上了雪花融化后的柔水,她又抬起头看看天,然后问他:“大哥,你和君影姐姐相识,是在什么样的天气里?”

    他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却笑着问她:“天气也会影响人的感情吗?”

    铃兰笑,“可能吧,有时觉得是有点道理。”

    这些都是闲聊时的随意之语,等到了街面上,他们便上马直奔前门外的庆乐园。

    到了那里,看过贴于大门边的节目单,他们就直接上了楼上的包厢。

    等他们安排好一切,铃兰笑:“以前曾有人说过,如果昆曲听的多了,就可以从里面看到自己前生的事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仇子扬见她说得这么认真,不由也低头思索了一番,“可能真是这样。戏里的人有不同的性情,当某件事某个人和我们自身有某种关联时,说不定就会产生特殊的感觉。”

    对于他的解释,她觉得很有道理,这便轻声笑道:“你听戏果然比我内行多了!”

    仇子扬听了笑,“也不见得啊!”

    第一出折子戏演完,接着便是那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的戏。

    刚听了几句台词,铃兰便皱了皱眉头。仇子扬猜测着可能是她不爱听这个,赶忙笑:“你不是要和我说酿酒的事吗?现在我就想听听!”

    铃兰忽听他提这个,低声一笑,“我那是找借口,随便的一句玩笑话,大哥还当真了啊!”

    没想到他却一脸正经:“是真的,你们夏家的酒方子;我也不能白白地要啊!”

    铃兰低头笑,“那好啊,既然你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说了。”

    “你说吧,只要我能够做到的,就都答应你!”

    她笑,“那好,等金陵的西夏酒一上市,赚来的钱你要挪一部分给君影姐姐,就当是我为她的医馆也出了一份力……”

    听她说的是这个,他忍不住轻轻摇头一笑。

    她看着他笑,自然而然地又想起爸爸来。再过二十年,等他到了中年的时候,可能就更像爸爸的模样了……

    听着戏台旁的丝竹声,见铃兰呆呆地望着自己,他也倏地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琴声。她所弹奏的曲调虽然和平日听到的不同,但却让人觉着柔和温暖……

    正想着,铃兰却忽然低下头咳嗽起来。他见她拿着帕子一直挡着嘴,很是难受的样子,忙和她一起到外面去。

    出了庆乐园,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铃兰这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尤其是那种憋闷之感,突然间也消失不见了。

    他见她不像之前咳的那些厉害,这才忙问:“现在好些了吧?”

    听他问,她不由面带歉意:“已经好多了。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扰了你的雅兴。”

    他笑,“这都是平日听了多次的,少听一回也算不得什么啊!”

    铃兰看着茫茫的白雪铺了厚厚一地,不由抬头看了看天:“好像不怎么下了。如果就这么住了的话,明儿你们赶路时,也会好一些。”说完,又回头看他:“大哥,现在已快过戌正了,我们送你回客栈吧!”

    他取出一只西洋怀表看了看,果然是这个时辰。他笑,“还是我先送你回家吧!”

    说完,也不容铃兰说别的,直接拉过她的马。等她上去后,这才移步到自己马前,随后在前面的路口转到了去她家的方向。

    等到了家门口,铃兰见仇子扬不肯进屋,这才又笑道:“那好,今晚我给君影姐姐写一封信,明日我们再去客栈找你!”

    仇子扬笑着点点头,“那好。你刚刚不舒服,要好好休息啊。”

    铃兰笑着答:“知道了!你们明日要赶路,也要早些休息才是……”
179。…虚妄
    没想到第二天清早起床,那雪粒儿却仍在半空随意飘舞,地上的银白也愈发亮堂。

    等赶到白月楼,仇子扬的一个下属刚好下楼,随后他便也出现在面前。

    他看着她笑,“听说你体内的寒毒还未除尽,这么早就出门,会不会觉得太冷了?”

    她笑着撩了撩身上的斗篷:“你看我今日穿这么厚,哪里还会冷?”

    等到了外面,他见她是坐着马车来的,便朝她笑了笑,“你还是坐马车吧,我骑马在一旁就是。”

    白月楼这样的大客栈,是众人纷过的地方。今日她穿的是女装,也没有易容,所以也就应允了他。等到了京郊,这才从里面出来骑着马匹,和他并排而行。

    他见她上马的动作如此娴熟,这便笑着赞道:“铃兰,你现在的骑术很不错啊!”

    她笑,“每天早上我都和他们一起到外面练习,所以比以前好多了。”

    他听了笑,“既然这样,以后有机会可要到金陵走一走。”

    “好啊,”铃兰回答的很是干脆,然后又笑,“其实,金陵以前我去过的……”

    “哦?”

    “小时候的事了。可能因为年纪小,记忆中只有一连几天的雨水。”

    “是,金陵的天气有时就是这样。”他说过笑,“下次你来,说不定就赶上好天儿了。”

    见他说得像自己过几天就会过去似的,铃兰心里自然暖洋洋的,然后笑问:“大哥,还记得那次在皇宫相遇的事吗?”

    “当然记得了!当时,你是不是很害怕?”

    铃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开始有一点。但看着你面善,所以随后也就不怕了。”

    她说着,提起了一直藏在心里的话,“在地窖时,我还真巴不得你也能姓夏呢!”

    “为什么?”

    “因为……你和我们夏家的一位长辈有些相像。”

    他听了,驻马停于原处,“所以你才愿意和我相熟吗?”

    铃兰一愣,马上笑着摇头,“不是的,即使没有他,也感觉大哥像亲人一样。”

    他微微一笑,“你既然肯叫大哥,那我就是你的亲人……”

    又往前行了一程,他这才又停马:“铃兰,今儿就到这儿吧。天冷,你该早些回去歇着才是!”

    铃兰见他们所停之处差不多就是上次送额娘的地方,这才从身上拿出给傅君影的信,笑着向他道别。

    看着他的身影在白雪纷飞中渐渐变淡,她这才在宜柠的提醒下重返马车。

    上车后,她问在前门驾车的衷勇,“从这儿回家,是不是有一条城外直道?”

    “是,姑娘要走这条路吗?”

    “这样的雪天走在城外,要比在城内绕圈子好一些,咱们就从那儿走吧!”

    宜柠在车内陪着铃兰,见她在仇堂主走了之后,面上似乎有淡淡的愁色,不由想起许多笑话讲给她听。

    铃兰一边听她说话,一边不时地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瞧去。

    像京郊这样的旷野,只从内往外看,也会觉得心胸开阔不少。忽然,她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中发现了几点红,而且和他们的马车在同一个方向不停地闪动着。

    “柠儿,你快看,那是什么?”

    宜柠眼力好,所以铃兰一指着它们问,她便笑答:“姑娘,那是火狐……”

    “真的吗?”铃兰又仔细看了看,似乎真是有些像,这才忙叫衷勇,“咱们的马车不必太快。柠儿,它们是不是有好几只啊?”

    宜柠又朝外面仔细看了看,“是,一共有四只呢!”

    说完,见铃兰的兴致这么高,这便问她,“姑娘,要不要柠儿用飞镖帮你弄一只过来?”

    铃兰赶忙摇头,“不用,它们这么漂亮,咱们就在远处瞧瞧就行了……”

    看这几只火狐在雪地里不停地奔跑,就像几朵红红燃烧的火焰般闪烁,她不由想起了在草原上遇到的那只小家伙。

    大约过了一刻钟,见它们突然间消失了,她这才笑着对宜柠道:“上次在草原上,我也遇到过一只火狐……”

    宜柠见她心情变得有些好了,忙跟着她的话头往下说去。

    随后听领兰又说到林子里的熊,她不由叹道:“看来十三爷的臂力很强啊。”

    铃兰笑:“哪是这样?回去后,他在熊身上发现了一枚梅花镖,喏,就是仇堂主的!”

    宜柠听过笑,“姑娘,您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对仇堂主很有好感?”

    铃兰低头笑,“也不是了……”

    话未说完,便听衷勇在马车前道:“姑娘,前面好像是四阿哥……”

    “是吗?”铃兰从车窗内伸首看,原来那些人还在一里之外。

    衷勇他们果然好眼力,等走近了,铃兰才看出的确是他。

    他一见她,便下马直问:“大清早的,你这是……?”

    铃兰向他问过好,这才笑答:“昨日家里来了贵客,所以今天早起送他一程。”

    可能是一直下雪的缘故,她白润的脸庞经冬日气息的浸浮,现在显得更为清新剔透。身上的酒红斗篷不由也让他想起她在圆明园时的那段小住。

    见了他,铃兰自然要问问碧默的事,“她最近可好?”

    “还好,”可能觉得自己的回答太过简洁,他这才又道,“就是还闻不得饭味儿。”

    铃兰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可不行。对了,有没有试过做南瓜粥?她以前顶喜欢这个的……”

    见她说话时连着咳了几声,他也微微皱眉,“这个我记下了。这会儿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一步了!”

    “好!”铃兰笑着向他行了个道别礼。

    他临上马,还是忍不住道:“天寒,你你们也早回吧!”

    说完就又直接上马,带着他的那几个随从直往东南方向赶去……

    虽然路上一直穿着斗篷,但一回到暖暖的家里,铃兰的咳嗽似乎又有些加重了。

    宜柠见此,忙道:“姑娘,咱们还是去周大夫那里,让他重新为您诊诊脉吧!”

    铃兰知道咳嗽是因体内寒毒未尽的缘故,这些年来她早已习惯了,“不要紧,今儿是我起早了,等休息够了就会好的。”

    果然,在她午休时,宜柠听着里面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这才真的安心退下。

    铃兰美美地睡了一长觉,刚醒来便听到外面有低低的说话声。因想着是衷勇和宜柠他们在吩咐下人做事,这便起身。

    等收拾好床被出去,院子里却不见什么人。看着天上的白雪仍旧飘个不停,心里不由暗暗计算着仇子扬他们此刻到了哪里。

    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才见宜柠从厢房里出来。她一见铃兰,忙急急地到她身边:“姑娘,刚刚四爷府送了几样东西过来,我们已经替你收下了。”

    “哦?”铃兰一听,忙随她进厢房打开看,原来里面都是一些上等的止咳药材。

    见了这个,铃兰心里莫名一紧,随后才又慢慢松散开来。

    宜柠见她不说话,忙笑道:“姑娘,四爷对十三爷真是好,不然对你也不会如此细心。”

    铃兰轻轻“嗯”了一声,随后见她在一旁笑,不由开口问她:“笑什么呢?”

    宜柠见她问,忙笑说,“姑娘,四爷是不是喜欢穿石青色的衣服?”

    铃兰不解,“怎么问这个?”

    宜柠低下头笑,“柠儿见他每次来,穿的好像只有这一色……”

    铃兰低头想了想,脸上也不由带笑:“就你这小丫头看的清!”

    随后却又正声说,“每个人的性情不同,吃饭穿衣自然也不一样,你看我的衣服,不都是偏淡色吗?”

    宜柠连连点头,扶着铃兰走出房门,“姑娘,今年初雪延续的时间可真长!”

    “是啊,一看到它才知道,七年一瞬儿就过去了……”

    出了厢房,铃兰想起昨日看了一半的书,便顺路进了书房。

    宜柠见她要看书,不由想起那些止咳的药材,忙依着方子上的重量称了药材到厨房去煎。

    等她端着煎好的药材回来,未及入内,便见铃兰蜷卧着倒在地上。顾不上手里的碗砰然落地,便急急地奔了过去。
180。…小劫
    “姑娘,姑娘……”她小心地托着铃兰的头,一连唤了几声,见没有任何反应,忙惊心地伸手到她鼻端,见气息尚存,这才高声呼喊衷勇过来。

    衷勇一到,见铃兰如此,似乎也是方寸大乱,忙问她:“姑娘身上可有伤痕?”

    “没有,我已经检查过了。”

    说完,她忽然想起碧默上次在这里晕倒的事,脸上不由一红,拿眼望了他一眼,“你看……姑娘是不是也有了……?”

    经她一提醒,他似乎也想到了这里,“那你先回屋给姑娘拿件披风,咱们去周大夫那里吧!”

    等赶到周逸之家,宜柠见他诊脉、施针时一直都皱着眉头,心里原有的那份期待不由得也慢慢下落。终于等他停手站起,她这才忍不住急问:“周大夫,我家姑娘是怎么了?”

    周逸之长叹一口气,下意识地摸摸自己黑白参半的胡须,“这不是病。依老夫看,她可能是中邪了……”

    他们一听,立马惊呆了,过了好半天,这才想起问:“那怎么办?”

    周逸之似乎也没有法子,想了想后,这才出主意:“你们还是先回去,看能不能请一位有道行的江湖道人帮帮忙……”

    平日要找这种人,他们蛮可以到街上去。但遇上这样的雨雪天气,一路上过来也没遇上一个。

    宜柠又急又怕,“衷勇,这怎么办?我们上哪儿找去?”

    “你别急,满福不就是十三爷身边的人吗?等回家问问他,说不定会有门路呢!”

    回去问满福,他果然就想起一个人来:“我记得上次爷找人合过八字,我这就去请他来!”

    等他请了人来,焚香烧表、拜神驱邪,摆弄了一个时辰,铃兰仍和之前一样昏迷不醒,没有半点好转。

    那人费了力,见病人没什么反应,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恕贫道无能,你们再找别人试试吧……”

    见着他走了,宜柠这才又问满福:“除了这个,你还认识其他的人吗?”

    满福想了半天,这才试探着出主意:“要不,我去趟四爷府,他们那里的人脉广,说不定能遇上个道行高的……”

    黄昏的光线在他们焦虑的等待中无声消失,室内的红纱灯悠然亮起,倏然照在病人苍白的脸颊上,给人一种昏惨惨的感觉。

    自周大夫家回来,宜柠一直就守在铃兰身边。直到听得大门“吱”的一声开启,响起了一片纷乱的马蹄声,她这才连忙起身放下床帐,朝外面走去。

    衷勇带了人在前院的客房内,见她过来,忙对四阿哥旁边的人介绍道:“黎先生,这是我们家姑娘的贴身侍女,您有什么话就问她好了。”

    那位黎先生的声音低低的,宜柠见他每句问话都和铃兰的病症相符,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此人五十上下,从穿着上看,倒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就是双眼显得特有神采。

    黎至民见宜柠望向自己,这才又想起问:“姑娘,姑娘的生辰八字你可知晓?”

    宜柠见他问,忙笑着答:“戊辰年五月十八。”

    “那时辰呢?”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四阿哥在一旁见他皱眉头,忙问:“黎先生,不知道时辰可有大碍吗?”

    黎至民见他如此关切,忙笑答:“王爷放心,这个无妨的。”

    说完,从身边的木箱子里拿出一锭二寸来长的净香给宜柠,“麻烦姑娘将此香在病人室内焚烧,随后她若是出声,比如说‘疼、冷、热’之类的话,你一定要听清楚过来告诉老夫一声……”

    宜柠小心翼翼地接过,“是,奴婢知道了。”

    见她走了,四阿哥这才问他,“黎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是这样,从生辰八字看,姑娘今年命里有一劫。之前既然没事,所以刚巧就赶在了年末……”

    四阿哥一听这个,这才放心,“看来先生是心里有数了。”

    黎至民笑着点头,“王爷请放心,等一会儿知道了姑娘所遇之劫,老朽就有办法了。”

    他这才明白过来,“这么说,那时辰就是……?”

    “是,不过无妨,刚刚那是‘追魂香’,等姑娘一有知觉,老朽问过后画道符表就可以了。”

    刚说完,宜柠便喜忧参半地进来了,“四爷、黎先生,姑娘……姑娘真的说话了,现在正一个劲儿地喊冷呢!”

    “是吗?”黎至民将视线转向四阿哥,“王爷,咱们这就过去瞧瞧吧!”

    在铃兰卧室隔壁,还有一间客厅。宜柠将他们带进这里后,忙又去看铃兰,见她满身大汗,盖着几床棉被还在叫“冷”,忙出来对黎至民道:“黎先生,我家姑娘……”

    黎至民笑,“姑娘不要着急,能否允许老朽进去和姑娘说几句话?”

    宜柠似乎心存顾虑,想了想后问他,“先生,隔着屏风可以吗?”

    黎至民笑着点头,“这是自然。”

    说完随宜柠进去,听到里面喊“冷”的声音,忙接口和她说话。

    迷迷糊糊中,铃兰似乎听到有人连声叫自己的名字,不由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来帮你忙的,你现在是不是很冷?”

    “是啊,这里面又冷又暗。”

    “你……是在水里吗?”

    铃兰听他这么说,似乎也觉着自己是在水里,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的身子被一团水草紧紧地缠着,根本就无法动弹。

    “我是在水里,那你帮我把这水草解开吧!”

    “好,请你再忍耐一会儿!”

    见黎至民随宜柠出来,四阿哥忙从椅子上起身,“黎先生,怎么样?”

    “王爷放心,姑娘这是水劫,并不是很严重。”

    宜柠听说,不由想起问衷勇,“咱们回来时,是不是经过一个池塘?”

    衷勇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好像是啊!”

    在他们说话时,黎至民已经提笔在一道黄表上熟练地画了几个去劫的符号。完后交给宜柠:“请姑娘把这道符放在姑娘的枕头下,不出两日,保管就会好了……”

    但等铃兰完全恢复,她似乎对此事没有任何的印象。

    “柠儿,我真的说自己在水里吗?”

    宜柠点头,“是,不过也是经黎先生提醒后您才说的。”

    “真有那么神奇?”

    宜柠连忙点头,“是啊!那追魂香刚点上一会儿,您就有知觉了……”

    “追魂香?”铃兰心里陡然一震,“那是什么味道?”

    “闻起来有一股芦荟的味道,好像也有些甜。”

    铃兰心里一动,这香似乎和命理馆里的有些像,这便忙问她:“那你和衷勇可知道黎先生府上在哪里?”

    宜柠笑着点头,“知道的,他已经问过四爷了。”

    “这就好,那我们明天就过去登门拜谢吧!”

    没想到宜柠却摇头,“姑娘,这个不行!”

    “为什么?”

    “黎先生说你年内有水劫,即使连雨雪天气都出不得门。”

    铃兰一愣,“他真的这么说吗?”

    “是。姑娘,反正现在离年初一也不远了,这些天您还是在家好好修养吧。您不知道,前天你突然晕倒,都快把我们吓死了!”

    铃兰听她面带忧虑地说了这么一大通话,不由笑:“那好吧,咱们年后挑个大晴天再过去!”

    宜柠见她这么轻易就允了,心里的紧弦这才松弛下来。
181。…命理馆主
    接下来的几日,虽然没怎么下大雪,但天气还是一味地冷。铃兰几乎都呆在家里,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赏花了。

    这日他们送来了一怀红梅,铃兰一见就十分喜欢,忙将它插进书房的西夏瓷中。喜滋滋地看了几个来回,还是舍不得去睡中觉。

    宜柠看到书桌旁的画卷,笑着建议道:“姑娘,你好长时间没有动笔作画了,柠儿也觉着这红梅好看,不如你今儿就画一幅?”

    经她这一提,铃兰还真是觉得该动动画笔了。

    宜柠见她笑着点头,忙过去准备作画所用的笔墨纸砚。等一切妥当,这才将画笔细心地递到她手里。

    铃兰接过来,但却不急着下笔,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心平气和地用笔点墨,在纸上细细地绘起了点点梅花……

    眼前是冬日里的寒梅,但铃兰笔下的梅花,却是春日里的风景。等她搁笔,宜柠刚好重新沏了一壶热茶进来,看后忍不住叹道:“姑娘,您画得可真像!”

    铃兰笑着回头,“我画的是百川门的梅园,当然要像了!”

    百川门的梅园,是任鹏飞特意为非烟姐姐建造的。他们走后,铃兰在洞庭也就只去过一两次。也许是因为落梅如乱雪的缘故,她便把此园景致深深地留在了脑海里。

    宜柠自十岁起就在百川门,铃兰笔下的梅园她自然认得,但画面上那一对处于梅林之中的青年男女她却从未见过。

    铃兰没有说明,她自然也不会去问。现见姑娘继续低头作画,生怕在旁边打扰了她,换过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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