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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留清城只为君-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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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卧室见着他,她就用柔着快要滴出蜜的声音唤他:“亲爱的……”

    没想到竟不起任何作用,某人坐在椅子上当大爷,连理都不理她一下。这可怎么办呢?

    现在可是认错的时机,一定不能高调,要像以前在宫里做奴婢那样。她站在原地努力地调整了心情,慢慢地向那只大老虎身边儿靠去……

    站了半天,他好容易才看了自己一眼,她忙趁机往他身上蹭:“胤祥……”

    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手腕生生地疼着,嘴里还得道歉:“胤祥,是我错了……”

    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哪儿错了?”

    她赶忙虔诚地回话,“我们不该这么晚回家。”

    “哦,你还知道!”他冷声一笑,“怎么样,出去这一趟还舒服吧?”

    她刚想点头,一看他眼睛里似乎发出了寒光,忙伸嘴吻上他下巴之下的脖颈。

    果然,她听到了他的低声呻吟。但很快,她的脑袋就被他制止不动。

    心虚的人果然落在下风,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剩最后一招了,耍赖!

    她伸手亲热地摸摸他的脸,“胤祥,我回来的晚,那可是听了你的话……”

    他冷声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这么晚回来的?”

    “这次走前你对我说的啊!”

    “哦?我是这么说的吗?”

    她笑,“你不是说过吗?‘带着孩子行路,不必走快。慢慢欣赏美景,等想家了再回……’”

    “这么说,你是想家了才回啊?”

    “其实,我早就想家了……”

    “那还不听我的话,耽误到现在?”

    她依在他怀里,“我已快十年没去洞庭了。既然去了,自然想多住一些时日……”

    “嗯,温老爹他们可好?”

    她笑,“好,就是太过拘谨。”

    “为什么?”

    “还不是见了恒儿嘛!”

    “哦?”

    “他一听说肯让他姓夏,竟都对你感激涕零,还把恒儿看得比我还高!”

    他也笑,“呵呵,可能他们是太激动了……”

    她摸摸他的脖子,“哪是!他们这是想把百川门交回来,我都快愁死了……”

    看她说话时皱起眉,他也揉揉他的眉心,“先别想这个了,恒儿还小着呢!”

    “我也是这么想。”

    老虎的毛终于理顺了一些,她这才笑问:“那你呢?没我们在身边儿烦着,是不是快活多了?”

    “快活?”他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说呢?”

    她窝窝嘴,“我可是很想你,谁知道你!”说着用手在他后背来回轻揉,嘴唇也凑上去吻他。

    他似乎并没有生很大的气,搂了她这半天,现见其主动示好,一边儿恣意地回吻过去,一边儿欢喜地抱了她往里面床上去。

    衣衫褪尽,暖帐里满是他喜欢的茉莉花香,“亲爱的,你现在还留得茉莉花瓣沐浴?”

    她愣了愣,抱着他的背笑,“就你鼻子尖巧。哪是这个,我的药丸加了一味药,味道和茉莉花有些像……”

    他一听这个,立刻停了吻,捧抚着她的脸问,“为何要加一味药?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她将柔柔的唇瓣递上他的唇角,“我很好,这只是暖宫和血的药材……”

    怀里的人,满脸柔情蜜意,挑起了他体内潜伏已久的热情。

    但他还是感觉不对劲儿,非要她讲个清楚。

    她缩在他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着说,“这是调理小产后血虚的药……”

    他整个身子都绷得直直的,“小产?”

    过了半日,这才又柔声问她,“亲爱的,这……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语气虽然变了,但她还是不敢看他,害怕地紧抱着他的脖子,含泪低语,“今年二月底,刚到洞庭时……”

    见她在自己怀里低声饮泣,他顾不上自己心里难过,慌忙安慰她:“乖,刚刚你怎么不早说……”

    她的哀伤早已洒在了洞庭湖畔,从未想过要带回京城来。

    虽说她这样的体质和年纪,那个孩子若能留下来,到时生产也不一定安全。但现见他一味地哄着自己,心里不由满是歉意,“胤祥,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连有了孩子也不知道……”

    他继续安慰着她,“乖,快别说这个了。你身子现在调理的怎么样了?”

    她低声答:“我在烟铭山庄住了几个月,天天吃药来着,现已经好了。”

    他听后,声音里却仍有怒气,“你出了事,每日的信里却说一切安好。那其他人呢,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她拿手遮着他的嘴,“不要生气,都是我不让说的。你若知道,在家里哪还能坐得住……”

    “傻子,”他紧紧抱着她,“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失去了你却提也不提,只愿自己一个人伤心……”

    “胤祥……”

    他抚着她的滑顺青丝,在她耳边柔情低语,“以后有什么事,我不准你再这样子一个人扛着……”

    她乖乖作答:“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她这才明白一件事,“哦!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之前敢情都是在耍我啊!”

    见她给自己来了小小一拳,他忙握着她的手腕笑:“乖,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自己想想,我可是最委屈的那个人……”

    她窝在他怀里,想了好一会儿,又叹声低语,“胤祥,日后咱们怕是不会再有孩子了……”

    他听出她语气中的失落之意,忙道:“不要在意这个,咱们有恒儿和箬箬,已是上天的厚待了。”

    他握着她的小手,用手心儿的茧子来回温柔地摸索着,“其实,我之前曾问过周大夫,他说你的体质已不宜再有生育。就私心来说,我倒觉得这并不完全是坏事……”

    她抬头看他,“你真这么想?”

    “烟铭山庄医术高超,不然我怎么放心你在洞庭呆这么长时间呢?”

    她叹气,“只是委屈了孩子们。我在洞庭生病,把他们都吓坏了,每次来探都是由楚楚拉着才敢靠前。”

    他心疼地亲亲她的眉心,“不要难过,他们是担心你才会这样。小时候额娘一生病,我也很害怕,老是趁她醒来时才敢带着妹妹过去……”

    听他说小时候的事,她的鼻子一阵酸,像平日安慰孩子们那样对他低语,“胤祥,不要想这个了,我们一家都会好好的……”
205。…胤祥的失落
    回京城后,遇到的大事莫过于准噶尔部策零敦多卜的造反叛乱,就连小孩子也知道。

    这天傍晚,铃兰刚从慈顺院回家,青儿这丫头就扑过来抱着她的腿说,“额娘,我终于知道哥哥他们为什么要习武练剑了!”

    铃兰笑着逗她,“为什么啊?”

    “因为要打仗了啊!”

    铃兰心里一动,笑着问她,“你今儿是不是见着十四叔了?”

    小丫头快言快语,“阿玛带我出去玩儿,在路上遇见了。”

    铃兰笑,“你阿玛已经回来了?”

    但小丫头却一副失落的样子,“阿玛在屋里喝酒,都不愿理青儿。”

    铃兰蹲下身来笑问,“青儿,你听见他们说话了?”

    “嗯。额娘,什么是大将军?好奇怪,十四叔长得也不像棋子啊!”

    铃兰愣了半天,随后着才明白她竟然把他们嘴里的将军当成了象棋中的那个将军,难怪会疑惑他和棋子有什么关系。

    她忍住笑,不动声色地问:“那你有没有问阿玛?”

    小丫头仍是一脸委屈地摇摇头,“阿玛好像不高兴,青儿不敢问……”

    铃兰慈爱地摸摸她的头,“青儿乖,你阿玛那是累了,所以才不想多说话。这会儿子啊,你先到柠姨那儿找云鸿姐姐玩儿,好不好?”

    一听额娘说要自己去玩儿,青儿高兴地点点头。

    铃兰亲亲女儿的脸颊,看她蹦跳着走开了,这才赶忙到卧室里来。

    卧室里,胤祥果然在自斟自饮。

    一闻到是米酒味儿,她即刻放下心来,笑着问他:“今儿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他的声音很是疲倦,“朝事结束的早,所以就直接回家了。”

    她坐在他身边,习惯性地依着他,“听青儿说,刚刚你带她出去玩儿了。”

    他对着她笑,“是啊。孩子们平日都是由你操心,有时看着,还真是我失职了……”

    她笑,“哪里的话!你每天那么忙,只要在心里想着我们就行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颊,“看你,模样还和十年前一样,而我,是不是已经显老了?”

    铃兰心里一动,即刻抬起头来怒看他一眼,“什么老,这才三十出头呢!”

    随后又笑,“怎么着,你今儿酒量下降,几口米酒就把你弄晕了?”

    见她开玩笑,他这才叹口气,揽过她到自己怀里,“皇阿玛以十四弟为抚远大将军,今儿在路上遇见,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还真觉得自己老了不少……”

    她笑着揉揉他的眉心,“你比他年长,自然要比他成熟一些才是。皇上派他率军援藏,这是因为他的性情适合。而你的才情在其他方面,也是他比不上的。难道你还要为这件小事而介怀?”

    没想到他还真赌气道:“我就是介怀!你没见今儿他那个神气样儿!”

    铃兰忍不住俯在他怀里笑,“那人自小被人宠坏了,都这么大了还在人面前显摆。就性子上说,他哪能和你比!我希望恒儿长大后性情要像你才好……”

    她玩笑似的甜言蜜语还是起了一定的效果,屋子里的空气终于有些升温。

    但是某人仍对某些事耿耿于怀,声音里满是郁闷之气,“前两天,他是不是到咱家里来了?”

    她点头,“是啊,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揽着她的腰身紧了紧,“你们说什么了?”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也没说什么,就在前院儿的客厅随便说了几句话。”

    他声音里全是醋味儿,“那我也得听听。”

    她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他问我前一段时间是不是出远门儿了。刚好咱们恒儿也在家,我就叫他也过来说话。”

    “后来呢?”

    “他说恒儿在神韵上像你,别的倒没说什么。”

    他冷笑一声,“笑话!我的儿子当然像我,难道还会像别人!”说完,补充交代,“以后远着他点儿,省得他得寸进尺!”

    “知道了!”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自从嫁给你,我哪天不是躲那些人远远的!”

    见她脸上带着受委屈的神色,他忙笑着低头解释,“亲爱的,是你想多了,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她也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冷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平日老这样莫名地疑人,小时候肯定也是个小霸王!”

    他顺势开玩笑,“我若是霸王,你可愿意做虞姬?”

    她不以为然地笑,“我又不是刘邦派往项羽身边的奸细,为什么要去做虞姬?”

    他哑然失笑,“你是这么看待虞姬的?”

    “难道不是吗?”她抬头看他,“那时项羽尚未彻败,她就开始唱起了颓败之音,这不是专门扰人心神吗?”

    他笑,“你这里歪理老多。”

    “怎么会是歪理?当一个人身处困境时,周围爱他的人不应先打起精神支持他、安慰他吗?”

    他愣了愣,“是该如此。”

    “当一个人得意时,身边的人也应事事留心,在过分时给以忠告。听说他刚被皇上封为大将军没几天,八爷他们就送了银子过去,还逢人炫耀,巴望着以后他能受封‘皇太子’的事。这些不是很可笑吗?”

    铃兰以前从不在自己面前说朝堂之事,今儿忽然提起,他很是发了一会儿愣。

    “你这么认为?”

    她笑,“且不说他能否当上皇太子。就是当上了,以后真继承大统,他们那些人指不定还会分崩离析呢!”

    他也笑,“为什么?”

    “这么急功近利的交情岂能长久?你整日在朝堂之上,这个要比我清楚多了……”

    他在她脸上柔柔地捏了一下,“亲爱的,有时你还很有见识嘛!”

    她不以为然地笑笑,“我这是就事论事。看了那么多账簿,打理那么多买卖,难道同类的事还不知道个一二!”

    “你说的是,不过天下之事可不好说啊。”

    她皱皱眉,随后笑着道,“是啊,有的事还真是不好说呢!对了,有件事我想给你说一声。”

    “什么事?”

    铃兰笑,“上次回嘉兴,我遇到一位故人。”

    “谁啊?”

    “钱陈群,你听说过吗?”

    他愣了愣,“随皇阿玛南巡时曾有一面之缘。怎么,你说的就是他?”

    她点头笑,“还记得那个木雕小人儿吗?上次经额娘提起,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小时候和我一起玩儿的那位哥哥……”

    “哥哥?”他反问着重复了一遍,“你就这么叫他?”

    听他语气不善,铃兰赶忙笑着说,“这都是小时候的叫法,现在哪能还这样?”

    “那你是怎么称呼的?”

    她笑,“从钱家的辈分说起,他应算是我的堂兄。”

    他呵呵一笑,“不过……你今儿提他,是想做什么?”

    “前几天额娘在信里提到过,说他要来京城。我想等他来了,好请他给咱们恒儿当先生。”

    他沉吟片刻,“上次他迎驾吴江献诗时,我曾见识过他的才学。也好,等他来时我好派人打听打听。”
206。…安心丸
    说完握握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笑看,“亲爱的,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铃兰警惕地看看他,低下头笑,“你认识我十六年,也比我聪明多了,我若有什么事,哪还能瞒得了你?”

    他看着她的眼睛笑,“说不定会有啊!”

    想起宋亦萌来后她写给他而又未给的信件,她呵呵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的确是有一个小秘密,胤祥,那你愿不愿意耐着性子慢慢找找啊?”

    “真的?”

    见她郑重其事地点头,他拉手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我能找得到吗?”

    她抱着他,凑到他耳边笑语,“当然能,我写在纸上面,而且它早就在这间屋子里了。”

    “是吗?”他吻向她光滑的脖颈,“说具体点儿……”

    她轻轻呻吟了一声,但嘴里却仍不松口,“这是个小游戏,一下子说穿的话,那多没意思啊。”

    他笑,“好。那也总得约个期限吧?”

    铃兰在心里笑,怎么他们这些人都喜欢说期限呢?

    她建议,“除夕怎么样?到时我们一起迎接新年。”

    “这是赌注?”

    她给了他个爆炒栗子,“这不太便宜你了,我的秘密也太没价值了吧?”

    “那你要什么?”

    她想了想,“这样吧,谁输的话,要无条件地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好!”

    她笑,“那是我藏起来的东西,你可要好好找啊……”

    他点头答应,自信满满的样子倒让铃兰觉得很好笑,处于不利的境地也不肯退缩。

    铃兰不知道这个游戏算不算好玩儿。

    反正自那日后,他总是在卧室里东翻西看,甚至还请了两个孩子帮忙,对他们的卧室做了地毯式搜索。

    结果,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却把铃兰的东西弄得乱了套,尤其是衣服。有几件是她从来没有穿过的,比如说那一件淡蓝色的舞裙。

    小丫头急不可耐地问胤祥,“阿玛,额娘她还会跳舞啊?”

    他从未见过铃兰的舞姿,也讶异着问她,“你会跳舞啊?”

    铃兰笑,“嗯。”

    “你好像从没有在我面前跳过吧?”

    铃兰低头笑,“好像是这样。”

    “那什么时候也能让我和孩子们看看?”

    “好的啊,”铃兰拿着舞裙看了看,笑着道,“这件衣服适合在夏季穿,就等明年有萤火虫的时候吧。”

    “额娘,那你找件现在能穿的衣服嘛!”

    铃兰俯身哄她,“乖,额娘现在没有这样的衣服。等过些天吧,到时额娘专一教青儿跳舞,你看好不好?”

    小丫头皱皱眉,看见阿玛在一旁笑,知道现在不答应也得答应,只好答应了。

    找东西容易让人失落,胤祥有时问她,“亲爱的,你是不是天天把它转移,放到我已经找过的地方?”

    铃兰笑,“没有,我可不是耍赖的人。”

    “那我怎么会找不到?”

    她仍旧不动声色地笑,“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尽心……”

    “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提示?”

    她坚决地摇头,“不能!再提示我就要输了……”

    他见了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你就那么想赢?”

    这会儿她突然间又低调了下去,“无所谓啊,不就许你一个要求嘛!”

    这话倒像是专意说给他听的,他呵呵一笑就又完事了。

    十一月中旬,碧默带了元寿过来家里。铃兰一见她的神色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

    等吃过糕点、水果,她忙让宜柠带了恒儿、元寿他们到后院去玩儿。

    这才开口问她,“你怎么了?”

    碧默一听她问,立马就是一副眼泪丝丝的样子,但嘴里却低声说:“没事儿……”

    “怎么了?”铃兰拉过她的手,试探着问,“是不是那个年氏又找碴欺负你了?”

    她见碧默不说话,便知是真的了。

    那个四阿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碧默好歹也生了儿子,到现在都没有给她进位。地位一低,难免就要受人家侧福晋的气。

    但这是四爷府的家务事,除了安慰人,铃兰也没别的办法。

    说了一大堆让碧默安心的话,她这才又说:“碧默啊,小孩子敏感的很,你现在有元寿,别让他看着不自在了。”

    碧默擦了擦眼泪,“我知道,所以都一直忍着。”

    铃兰递了水果给她,“不要担心,我看元寿聪明的紧,以后等他有了出息,现在所受的就不算什么了……”

    碧默听她夸儿子,忙想起今儿来的目的,“对了,听说你给恒儿请了一位先生?”

    “是啊,他是我嘉兴的堂兄,叫钱陈群。”

    碧默见她没有半点遮掩,这才期期艾艾地开口:“那你看……能不能也让他带带我们元寿?”

    铃兰沉吟片刻,“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四爷的意思?”

    碧默不好意思地笑,“我们爷说钱先生心气儿高,他说了怕是不会答应。”

    铃兰笑,“堂兄之前拒了万岁爷召试,的确是因为家母病重。元寿聪明,他见了定会答应的。”

    碧默握握她的手,“那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堂兄今儿刚巧出去访友了,他一回来我就说。”

    其实,铃兰替堂兄答应下来也是有私心的。这元寿的大名是弘历,她再怎么不懂历史也知道他是乾隆。堂兄若是做了他的老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钱陈群很给铃兰面子,她一提,他即刻就同意了。铃兰知道四爷府的西席不少,所以就先给碧默口信儿,让他们那边儿安排时间上课。

    有时幸福真是比出来的。每次碧默受了气过来,她都觉得自己真是幸运,嫁对了人。

    是夜,铃兰在给他按摩时忽然说:“胤祥,你对我真好。”

    他笑着开口,“你现在才知道啊!我等了十几年,看来今儿终于修成了正果……”

    “得了吧你!”她笑,“我对你也不赖啊!就说这个按摩吧,天天做,多费人力气!”

    “是是是!”他笑着调了调身子,“既然累,这边儿按完就行了!”

    她低下头继续,叹气说,“还是多按按吧,你这腿最近老不好。”

    他拍拍她的手,“我知道,真是有劳你了。对了,明儿是青儿六岁的生日,你真打算去庄子里过?”

    她笑,“那儿的厨房好,我倒挺喜欢的。”

    等按好后,她又笑着对他说:“你先躺着吧,我这会儿出去一趟。”

    他见她忽然穿了外衫要下床去,忙问,“怎么了?”

    “我衣服给青儿送过去,她明儿醒了,一看见新衣服,定会高兴得哇哇叫。”

    他翻着衣服看了看,“很好看,一定是你亲手绣的吧?”

    “是,花了我半月时间呢!”

    等她吹灭屋子里的灯火,躺回自己怀里,他这才说:“衣服上的花色太细的话,容易伤眼睛,以后你不要再费这种心思了!”

    她低低地笑,“那你的衣服怎么办?”

    他向她凑过来,“我的也是,只要面料穿着舒适就行了……”

    她迎着他抱过去,低声在他耳边说,“我们的可以,你的可不行。”

    “为什么?”

    “笨!我若连衣服都不为你好好做,那岂不是太不尽职了?”

    他笑着吻她,“谁说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尽职了……”

    看他慢慢吻到脖子边儿来,她忙避了避,“胤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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