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执留清城只为君-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其实每次铃兰抚琴,就不由佩服那钱凌兰来。这姑娘在她额娘的指导下,六岁开始学琴,果然是尽了心的,现在只要听到曲子,立刻便能分出音调。
起初,铃兰的手只要一触琴弦,便不由自主地奏出乐曲来,心里还颇感惶恐。但日子一久,琴摸得多了,也就真觉得自己也是通音律的了。
敦琳自是个精通音律之人,但见铃兰多次弹奏的调类都和自己的截然不同,总是不由问起究竟来。
铃兰老是笑着说:“论到创曲,我哪里能比得上你们。我的这些曲子都是跟着师父学的。”
敦琳早就习惯了铃兰总是拿师父出来的招数,这次见她又提及师父,马上想起那首上次在宫外铃兰推辞掉的曲子:“上一回,我们相见,你说曲子没有练熟,今儿刚好是个机会,可否弹了来?”
铃兰见她兴致好,又不肯躺着发汗,就笑道:“这首曲子甚长,用来静心调绪还是有些用处的。你且躺好,别又吹了风。”
敦琳听后笑:“我就不信,听这曲子还能睡着了不成?”刚说完,就听一阵乐声响起。
先是一段平稳之调,像是攀登高山之前走过的一片平地。随即调子便高了上去,谁知往后却更又一路直升,竟一直到达五重叠音那么高,如同一条盘旋通往高山顶峰的小路,听的人暂时只剩下可以歇脚的地方。等到达六叠之高时,音调却忽然间慢慢低了下去,平和柔畅,真像是下山后歇息在一个清风徐来的小亭子里,一边舒心观赏周围景致,一边至朋好友把酒言欢,全身上下,如释重负,比那夏日里喝了冰镇酸梅汤还要舒服……
铃兰见敦琳睡着,知道是那药劲儿上来了,就替她掖了掖被角,轻轻揭开常帘子出来。
令她意外的是,地上竟铺了一层白白的雪珠子。她看着雪花从上空落下,也就不走那抄手游廊,直接从台阶上下来,单捡那雪地上走。
一年的时间竟是这么的快,去年下第一场雪时,她还在归京的路上,心里面满是悲苦怅惘、惶惶不安;而今年的第一场雪是在这宫里,她的心中却有一根细细的柔弦,在不经意间发出悠悠的快乐之音。
铃兰一边伸手接那雪花,一边走往后院自己的房门前。当她看到立在自己面前的人时,一种从压抑下不小心流放出来的喜悦使她停住了脚步。
但是雪花却没有留步,只顾着自己从高空中簌簌下落,一片片覆盖着铃兰的头发、衣肩,像是一个飞向人间任意撒欢的精灵……
她的视线落在十三阿哥身上,细声问他:“在外面还好吧?”
他笑了笑,随即转过身去,替她开了房门,打起帘子,把室外那飘飞的白花关在门外。
室内的空气散发着暖暖的味道,使她在突然间多了一种莫名的燥渴感,提起水壶正要沏茶时,十三阿哥的右手却像暖炉一样帖在了她的手背上……
21。…问情(中)
她微微一怔,即刻伸出左手抚掉他的手,只管倒了一杯冷开水自己饮了,这才缓过气来嗔了他一眼。
他见了,却是满眼含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狭长的小盒子递了过来。
铃兰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外披桃色斗篷的面人。拿起来仔细一瞧,这不是自己去年归京摔马时着的衣装吗?想起去年路上发生的事情,羞赧的红晕顿时浮上脸颊:“怎么能弄这样的东西?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
说完,她轻轻放入盒中,“啪”的一声盖上后还给了他。
他笑了笑:“这件你若是不喜欢,我自己留着就是了。这盒子下面还有一格,你看都没看,就也说不喜欢吗?”
说着又打开下面的一格来,两根手指捏了一根玉簪给她,铃兰这才明白这是个双匣子。再看那玉簪,只见它的簪头是一朵钟型铃兰花瓣,在加上两片绿绿的叶子,整体上看来碧绿通透,煞是可爱。
他见她不说话,这才又说:“由于时间仓促,这花瓣的雕工有些粗糙了,不然就能再精细些……”
她听了,低下头去,随后这才低声接话:“粗糙有时也好,太过精细的话,别人倒戴不出去了。”
说完,便把那铃兰玉簪又放回盒子里还他,“这个,我不能收……”
他听她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呆住了,“为什么?”
她低头,“那个茶叶我可以接受,但玉簪,我已经有了。”
他看了看她头上的蝴蝶玉簪,知道是第一次见她时就有的,一时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他踱开步子向外,看了一会儿飘着的雪花,这又折回来,“铃兰,我想问你一件事。”
她终于肯抬头看他,“你问吧。”
他似乎又很迟疑,动了动嘴角,最后还是问了,“那个人……是不是和十四弟有些相像?”
她不想他会问出这个来,听后即刻冲口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苦涩一笑,“上次你晕倒时,我自己猜的。所以你对十四弟很有好感?”
铃兰脸色一怔,点头答:“我并不讨厌见他,但心里还是喜欢那个人……”
得到这样的答案,他似乎很不服气,“那我呢?这些天,你真的就没有想过我?”
见他问这么直白,她心里却很懊恼,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答:“我怀念之前和你说话的情景。”
他笑,在她面前叹口气:“那好,以后……我还会像之前那样对你的。”
说完,他在门口打起帘子,随后又犹豫着回头,“你的脸……”
说完又走到她跟前,双手用力托起她的头,蓦然低首吻上了她的唇瓣……
这一切都出乎铃兰的预料,惊慌之中唇舌就这样由他带着婉转承应,直到她呼出一气,想要狠狠推开这个人时,却又被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你!……”
她气急败坏地攥起拳头,带着恼意捶他的背,刚动了两下,双手就到了他的手中:“铃兰,你不要动,好好听我说!”
他的脸贴到她这里,“知道吗?自路上遇见,我就想把你这样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些天在外面,我每天都想见你……”
铃兰听了这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听着他在那里喃喃细语。
她是个恋爱过、也曾订过婚的人,这么长时间,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情意来?但现在她身处异乡,根本就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回去的可能……
现在听着他说这样的话,心里更是害怕和他发生深厚的感情。无边恐惧中,她又懊恼地攥起了粉拳,“你是个坏人,我在这里战战兢兢,你还这样欺负我!”
见她这样生气,他只管抱着她,任她的拳头落往自己的身上。但铃兰似乎并没有要打的意思,他只挨了一下,随即就见到了她的眼泪。
看她俯在自己怀里哭,他赶忙低下头去哄,“好了,乖,都是我不好……”
铃兰听了这话,更是觉得自己心里委屈,即刻气狠狠地抬头,“谁是你的乖?你放开我!”说着就要挣开他的怀抱。
他就是不肯,仍用力地搂着她,“你再听一句话,我这就放开。”
她尴尬着、别扭地停在他怀里,“那你说吧!”
他抬起她的头,盯着她的眼睛,满含期待地问:“铃兰,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他的眼睛里带着无奈的忧伤,让她的决绝实在无法出口,只好低声说,“你走吧,我要好好地想一想……”
他自是不肯,“我想现在就弄清楚。你回答我,如果真是这样,以后我决不再来纠缠你!”
她被他逼到话锋的崖边儿,却不知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真是好生可怜,“像我这样身带寒毒活不久的人,你何苦又要过来招惹……”
他伸手捂住她柔软的红唇,“什么活不久?我不准你乱说!放心吧,我已经托人在外四处寻访名医,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她擦擦眼泪,“我师父医术精湛,帮着治了这七八年都没有任何办法,哪还有多少高明的人……”
世上有谁不怕死?他理解她的心情,这便忙道:“不要灰心,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这是第一次有外人关切她的病,铃兰心里自然暖乎乎的。但她还是得把话头转过来,“谢谢你。但现在……我还是不能答应!”
他紧了紧自己的双臂,“为什么?”
她低下头,“我不想做你们这些阿哥们玩弄的对象……”
他低下头看她,“我喜欢你,心里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见她不答话,他拉起她的手到自己手心,“铃兰,如果你现在还不能接受,那我就慢慢等着你……”
他的话让她心里一松,“你真这样想?”
“是。”说着,便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22。…问情(下)
他的脸有些热,她不好意思地又把手缓缓扯回来,突然间,她想起来问:“我的眼睛,真和宜妃娘娘有些像吗?”
听她问了这么一句出来,他笑:“稍微有一点点像。”
答后看铃兰的神情,好像并没有在听他说的样子,于是问:“怎么,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铃兰没有回话,等了片刻才意识到他问了话,忙说:“没有什么事。你要喝水吗?”
他摇摇头,想了想,指着室内的脸盆说:“你……先洗洗脸吧!”
她脸上一阵热,忙过去倒了热水,重新洗了把脸。
洗完后,她转头看他:“我要换妆,你还是先到前院儿去吧。”
他却笑:“我又不是外人,这会儿就不换了吧!”
她摇摇头,“不成,万一来了别人怎么办?”
他似乎不想走,“你换你的,我不看就是了。”
等她收拾完毕,过后却是一阵尴尬。
她只好一边喝水,一边随意问问他西安的沿途风光。刚想开口问问他“秦始皇兵马俑”的事,这才想起现在它还没有出土呢,不由脸上带笑。
见她将白开水喝得有滋有味儿,他也忍不住说:“你给我也倒一杯吧。”
刚掂起水壶,铃兰就听得他“哎哟”了一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将茶水洒了一桌子,刚好溅到了他的手背上。
她心里一颤,也顾不上清理桌面,忙拿出帕子给他擦手。握着他的手,她忽然想起这水是温的,哪里能烫得了他。
等明白过来,左手就又被他抓住了。此时刚好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赶忙把手使劲儿往外抽:“你快放手,有人来了!”
说完见他仍不肯放,情急之下抬起右腿踩了他一脚,也不管他怎么样,飞快跑到门边后,这才慢掀帘子出去。
果然是帘秀来了,“铃兰,公主醒来了,让你快些过去呢!”
她笑着问:“发过汗了吗?”
“发过了,精神比上午好多了,快走吧!”
他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远了,不由轻轻笑了笑。看到桌面上的茶水,便站起身替她收拾了。随后又坐了一会儿,这才移出房门到前边儿来。
他见屋里除了敦琳,就只有帘秀一个人在。这时见进来一个奉茶的宫女,竟也不是铃兰。
敦琳看了他一眼,忙笑着解释:“你来的不巧,铃兰刚刚被安嫔娘娘身边的荣儿姑娘叫走了。”
十三阿哥见敦琳这么说,忙问她:“我刚回来就听说你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敦琳笑答,“已经好多了。刚刚睡了一觉发过汗,头也不觉着沉了。”
正说着,他贴身的小太监拿了一个包袱进来,请过安后道:“四爷说他还有别的事,今儿个就不过来了。”
十三阿哥见他走了,这才示意帘秀她们打开包袱。
敦琳一看,全是他们一路上带回来的小玩意儿。即刻便按等同样色分成几份,命人给温琳公主和素日里亲密的姐妹们送过去,自己的那一份则让斋里的姑娘们随便捡选。
快到申时,铃兰这才回来,后面还跟了一个怀抱古琴的小太监。帘秀在敦琳公主的示意下,接琴时忙暗递了一把银子,送了他出去。
十三阿哥接过琴,看了铃兰一眼,见她眼圈红红的,像有哭过的样子,知道可能是安嫔娘娘旧疾又犯了,忙转头看了看敦琳。
敦琳一见他的眼色,忙上前拉了铃兰的手去看那把琴,试了试音,笑着说:“这把琴可比我的那个好多了!”
铃兰笑了笑:“不然我们就换过来吧。”
敦琳也笑,“哪里有把别人送的东西再转送出去的道理?”
铃兰道:“怎么没有?上次那个花瓶不就送出去了吗?难道你对这个一直耿耿于怀不成?”
敦琳笑着点了点铃兰的额头:“我倒不介意这些。说正话,等我病好了,咱们晚上一起抄写《金刚经》吧!”
铃兰知道她是要为安嫔娘娘祈福的好意,伸出右手拨了拨琴弦:“好是好,可我又不大认识你们这里的字,怎么个抄法?”
十三阿哥用奇异的眼光和敦琳对看了一眼,然后说:“这可奇了,上次不还见你在读《西游记》吗?怎么会不认字?”
铃兰会心一笑:“我那都是推测着读的,看小说嘛,十字中认得六个也就差不多了。”
敦琳更是不信,原以为铃兰是在开玩笑,但见她的表情和语调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这便找了一本书随意挑了几个字让她认,果然有认对的,也有认错的。
十三阿哥问:“听你以往口中所言,你师父也算得上是个世外高人,怎么可能不教你识字呢?”
铃兰其实也不明白,那钱凌兰琴艺绝佳,但却真的是个不识字的人。
见他们问,只好说,“教是教了,但我们那里字的写法和你们这里的有些不同。”
说着便接过帘秀递来的毛笔,让敦琳在纸上写了刚刚没有认出的“众、归”二字。
写时她笑,“我是个从来不用毛笔的人,让大家见笑了!”完后收笔,复递到帘秀手中。
众人见她握笔的姿势虽不对,但都不在意,只等着看她写出什么来。等帘秀递过来一看,铃兰在“众、归”下面写的两个字,简单是简单,但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铃兰忙笑着解释:“这就是我们那里的写法了。”
敦琳笑,“那也不打紧,抄写《金刚经》要的是心诚,而且还能顺便认认字。”
铃兰点点头,也笑,“不识字有不识字的好处。不过既然认得几个,那就趁机再学学吧。”
敦琳拉了她坐下,又笑着看了十三阿哥一眼,“起初不会用笔也没有关系,四哥和十三哥的字好,那可都是每天十幅笔帖子练出来的。”
铃兰只笑不语,心里不由涌起制笔的念头来。
是夜,敦琳公主对铃兰说:“今天下午你那首曲子还真是好,可惜我没听完就睡着了。”
铃兰笑,“那曲子本就是安神宁绪的。如果你觉得好,那就快些把身子养好,到时我们好一起练习。师父说了,那首曲子练习的次数越多,就越能品味出它里面玄妙的味道。”
“你师父难道不介意你教给别人吗?”
铃兰嫣然一笑:“我师父也和你一样是个大好人,她当然也不在乎把东西转送给别人。再说了,好的东西应该和大家一起分享才是……”
23。…乐歌
过完小年,敦琳公主的病终于痊愈了。
这日是腊月二十六,两人合作,一个抚琴,一个记谱。这首曲子实在长,弄了半天才记了一半。正忙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起过来了。
敦琳公主笑:“我们这里忙,也顾不上招呼,你们就随意坐坐吧。”
他们两个都笑着说:“我们哪里还需要招呼,在这里听听琴也是好的。”
铃兰泡了茶水端过来:“我们现在是在记录琴谱,歌不成歌、调不成调的,听着能有什么意思?”说完又开始拨起琴弦来。
认真做事的人,看起来有一种专注的美丽。敦琳和铃兰相互配合,加上十三阿哥这个懂音律的也从中帮忙,做起来更是顺手。
四阿哥帮不上忙,就坐在一边做个旁观者。在看他们做事,听他们说话时,突然感觉这种悠闲仿佛是在不经意间偷来的一般,不禁面生微笑。
好容易才忙完了,敦琳按着琴谱试着练了一遍,完后笑说:“铃兰果然没有骗我们,这曲子要想弹好,如果没有几十遍的工夫,怕是不能的。”
四阿哥接过话头:“不光得勤加联系,也得心静才行的。”
铃兰含笑看了他一眼:“四爷这话说的很是在理,我师父也是这么说的。”
又听敦琳让自己重弹此曲,这便来到琴前:“这曲子太长了,还是换个别的吧。”
敦琳说:“那好啊,我就随意点一曲。前几天我到你屋外,听你在唱什么‘咔哇依啦’之类的语词,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歌调倒是欢快的,要不就来这首吧。”
铃兰明白她说的是那首日文歌曲《幻化成风》,当初在大学选日语做二外,大部分也因为有些喜欢日本卡通的缘故。
现见她提起,便向敦琳公主点点头,直拨琴弦:
“打开遗忘的那扇窗伸手眺望
或许就会再次涌现那托付给青空的爱恋之歌
不会把你给忘了 因为你总在我身边
还有灿烂的星空下流着泪的明天
只有一句话依然藏在我心里
为了你我现在正迎着徐徐的春风
阳光下的上坡路
我踩着单车往上冲
载着你我两人的约定
哼着我们的情歌
啦啦啦啦啦低声哼唱吹着口哨
期盼着你我共同有过的幸福岁月……”
等唱完,他们三人都怔住了,赶忙问着她唱的是什么语言。
铃兰想了想,笑问:“听说过女书吗?”
见他们摇头,这才又说:“在偏远地带,女人之间有自己交谈的语言。我们山上也有的,刚刚我唱的就是……”
她这样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编了这样的谎子出来。
十三阿哥问她:“那你的琴艺呢,也是师父教的了?”
铃兰知道若说出额娘来,又得解释一番,只好直接点头。
敦琳接口说:“铃兰,每次听你说浮朗山,我就心生向往,如果也能去那里生活一段日子就好了。”
没想到铃兰也跟着叹气:“可惜我也不懂什么五行八卦,即使入了山,恐怕也找不到师父的所在之处,至多也就是在原地打转……”
正说着,帘秀打开了室内的帘子,后面跟着的,是德妃身边的碧默。
“有什么事吗?”
碧默见四阿哥问,忙答:“德主子让奴婢请四爷过去,说是有事相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这就过去。”四阿哥说完,又就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水,这才站起来离开。
他们三个又说了一会儿话,敦琳见铃兰出屋,忙向十三阿哥使了个眼色:“十三哥,你过去瞧瞧铃兰,这两天她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太对。”
他点点头,“我也看出来了,你们这里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敦琳想了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前儿下午宜妃娘娘叫了她过去,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很意外,“宜妃娘娘怎么和铃兰扯到一块去了?”
敦琳这才把贝子落水的事说了出来。十三阿哥沉吟了片刻,这才移步出屋,到了铃兰房里来。
铃兰正在抚弄那盆红石竹,见他进来,正要准备茶水时,他忙说:“我就不用了!”
铃兰提了提水壶笑:“想要也没有了。”
他坐下来后,见她也不怎么说话,这才问:“你这两天没什么事吧?”
铃兰笑,“没有啊!”
“那为什么老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恍恍惚惚的了?”
“那我问你,宜妃娘娘又叫你过去做什么了?”
他问过后,像是又想起什么来,双手急扶她的双肩,“你不是在那里犯了什么事吧?”
铃兰看他着急的样子,忙笑:“没有,什么事都没有!放心吧,娘娘叫我过去,就是为了上次贝子的事。”
“那其他人呢?”
她不解:“什么其他人?”
“像五哥他们。”
铃兰不经心地答:“我就见了娘娘,其他人都没见着。”
他听了,这才不疑有他,想起问:“对了,刚才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化作一阵风。”
他听了笑,“那要飞到哪儿去呢?”
她见他笑吟吟的面孔,也玩笑道:“飞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那还不如飞到我这里来呢……”
他说着就揽了铃兰的肩膀入怀,感觉她试图往外挣,手上不免加重了力道,“铃兰,这次我不会放开你的。”
见她不动了,他这才又柔声说:“刚刚你唱曲子时,那神采飞扬的表情,真希望那是我带给你的。”
铃兰听了这话,脸上忽然一阵热,红着脸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就像充了电似的干净明亮,照得她都快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