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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花翩翩为璟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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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袁父拉我闲谈了一阵子,袁璟深在一旁陪着。待老爷子有些倦了,我们一起把他送回房去,下楼时却听到楼下有争执声。临近才发现是袁谏岳和袁母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

“够了,说来说去你就是贪恋那个女人!我不管什么爱不爱的,她最好肚皮争气给你生个儿子出来!总之,你爸爸说的话你比粗放在心上。而且你哥哥让你照顾公司,你就更应该照办。”

“我知道我有做错的地方,但你们不能不顾我的意愿……”

他们看到我们俩,就沉默着和各自走开了。

“我辞职了。”袁璟深突然对我说。

本来我还在望着袁母的背影发呆,更被他的这句话给吓到了。“辞职?你要离开森克了。”

他徐徐地说:“也不完全是。我的股份还在,只不过是不再保留行政职务了。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而且继续这份工作,我们两个都过不上想要的生活。”

“可是爸爸怎么办?”

他的唇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说:“我爸爸对我的决定并无意外。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商界奇才来为森克集团开拓新的未来。”

“商界奇才?你弟弟?”

这时候,袁谏岳如同一阵冷风一样从我们两个身边经过,还恶狠狠地瞪了袁璟深一眼,说:“你的奸计终于得逞了。你高兴了?”

“奸计?这算什么奸计?”

“说什么如果我想和Vennesa结婚就必须回来继续接管公司,我不相信这么阴险的条件会是老爸开出来的。如果不是你这个家伙从中作祟,我可就想不出还有谁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妈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你们都那么希望我回来掌管公司吗?好吧,她这么做我可以理解,她当然希望她的亲生儿子来掌握袁家的产业了。可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袁谏岳的情绪非同一般的激动。在我的印象中,他除了冷就是冷。此时的焦躁难耐与我印象中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袁璟深平静如常:“谏岳,难道你不想和Vennesa结婚了?既然老爸做出了让步,何乐而不为?”

“我……”袁谏岳顿住。看看他老哥,又看看我,低声说,“Vennesa的肚子已经像球一样大了。我不想结婚是假的。”

“那不就得了。”

袁谏岳就这样被五花大绑地重回了森克。袁璟深的短暂代班很快变成了过眼烟云。我渐渐弄懂了一些事情,袁母并非有多讨厌我。但如果袁璟深还坐在森克一把手的位置,又娶了我,两家企业达成当初我老爸最憧憬的联合,那袁璟深就铁定将森克的大部分资产都掌握在手中了,而可怜的袁谏岳,能获取的东西少之又少。袁母并不在意袁璟深跟谁结婚,但她更愿意促成他和没什么家世背景的余心雅在一起,这样才不会对袁谏岳造成什么威胁。我明白,这些连迟钝的我都能够悟透的事情,袁璟深是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选择放弃现有的地位,不过是在向袁母宣告,已经没有必要阻止我们在一起了。班蘅说,一个男人为了你放弃这一切的一切,你不觉得自己很幸福吗?我没说话,因为我已经幸福得冒泡了。

袁璟深重归了我的生活正途,他又死皮赖脸地住进了我表哥家。别了大半个月终于把《丛林岛》写完了。据说,我在他那本书里是个为了逃脱家族婚姻而偷渡的小提琴手。我对“我自己”在那本书里的遭遇分外感兴趣。但他却丝毫没有剧透的意愿。

春末,他带我去踏青,又是齐鸣山上的薰衣草田。这次只有我们两个,没有班蘅和宝宝那两个忙于恋爱的女人。我们并排坐在地上,他拦着我的肩头说:“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不是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普罗旺斯吗?我改主意了。”

“嗯?你要换旅伴?”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因为有你在身边,无论去哪里都无所谓。而且,想看薰衣草的时候,只要来这里就好了。”

我调笑说:“该不会是你经费紧张了?”

他笑而不答,打开那个出门时我就觉得可以的旅行包,拿出一个乐器,竟然是曼陀林。

“袁璟深你……不嫌沉吗?怪不得出门的时候你不让我帮你拿。”制造浪漫果然是需要代价的。大神你辛苦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动了一下琴弦,随即悦耳的旋律就飘进了我的耳里。这次他没有弹《卡农》,而是弹《婚礼进行曲》,他一边弹奏,一边神情地注视着我,我只觉得灵魂都要被他的双眼给吸附进去了。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婚礼进行曲》没有不良反应。我回想起我经历过的别人的,我自己的婚礼,没有哪一首《婚礼进行曲》有这么的动听。如果可以,我愿意永远沉浸在这旋律里,不再醒来。

他的演奏早就停了,我却仍旧是保持着同一个凝视他的动作。他有点慌了,点了我鼻尖一下,说:“该不是要晕倒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头,“真好听……”

他见我一副傻兮兮的样子,笑道:“你吓死我了。包子,记不记得我第一次给你弹琴的时候说过什么?”

我脑中“嗡”的一声响,一系列温情画面在脑海中闪现。我决定装傻,说:“记得。你说这琴叫曼陀林,是你妈妈教你弹的。你还说,你只给我和你妈妈弹过。”

“我确实这么说过。关于我妈妈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讲过……”

我愣了一下,说:“其实我都知道了。”

他淡然一笑,说:“我对亲生母亲的印象太模糊。他很有才华,精通乐器。他的长相和我……现在的妈妈很像。你知道的吧?他们是姐妹。我妈妈在我两三岁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呆坐在家里。她身体不好。她喜欢我在她面前跑来跑去,喜欢教我弹琴,喜欢听我弹给她听。”

我恍然觉得,这故事有些悲伤。我说:“你妈妈真好。”

“嗯……我妈妈去世之后的几年,我爸爸再娶。我一开始并不接受,但也并没有表示出强烈的反对,只是一个人在角落里怀念妈妈。我一想起她,就弹琴。包子,我妈妈会祝福我们的。”

“嗯!”我点了点头。

他却话锋一转,说:“不过,我问你我第一次弹琴的时候跟你说的话并不是这句。还有别的。”

“我忘了。”

他把琴放一边,来到我身前,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逼视着我,说:“难道这次换你失忆了?”他的唇在我耳边游荡,还趁我不注意咬了我一口,“现在能想起来了?”他的话暗示再明显不过了,但却不能动摇我装傻的决心。他那双弹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了我的后背,指尖游走到我的脖颈。我试图后退,却被他封锁了退路。因为他已经把我圈进怀里了。他低头印下了一个深吻,轻声对我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吗?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他的吻变得细碎却仍旧深情,我一阵头晕,又一阵迷乱,推推他,说:“我想起来了可以吗?你正经点。”

“我又不正经了?”他很无辜地看着我,“你看这荒山野地的,也没什么人。我是觉得吧,偶尔不正经一点也挺好的。”

我真想踹他一脚。可惜我行动不便,整个人还被他的怀抱禁锢着呢。 我偎在他的怀里,说:“我记得,四年前的西餐厅,你为我弹了琴,然后说:’包紫圆,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轻笑,说:“当时和你不熟,这么说太突兀了。如果是现在的话,我会换一种说法。”

“什么?”

他端起我的脸颊,我们互相望着,并不理会彼此诡异的姿势。实际上,他跪坐在我面前,我亦如此,他说:“包子,你愿意成为甘泉教主夫人吗?”

我对他的真诚没有一丝怀疑,但还是很坏心地说:“你都没鲜花没戒指……”

“明明我们周围都是花啊,薰衣草也是花啊。再说,戒指不是一直都在你那里吗?”

戒指,确实一直在我那里。

虽然四年前逃婚后那戒指我就请人送回袁家去了,但阴差阳错间,或者应该说是在某人的蓄谋下,那戒指又回到了我身边。我望着他,笑着点了点头,思绪飞到了我床头的那个小盒子里。想起那个半夜被盒子咯醒的夜晚,我看着盒子的钥匙孔发呆,突发奇想地把袁璟深送我的钥匙找了出来,那锁应声而开,一枚戒指就安稳地躺在盒子里。我目瞪口呆地把戒指戴在手上,那一晚上就更睡不着了。虽然当事人不在面前,但我却因为这超时空的远距离求婚而热血澎湃。我是应该怪他的,就是他害的我第二天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儿没法见人。都怪他……

“包子,我爱你。”他凝视着我,目光中满是真诚。

我抿了抿唇,张了半天嘴才下决心说,“袁璟深,我……也爱你。”

“太好了,我有老婆了!”

你兴奋地也太明显了吧?整个齐鸣山都回荡着你的欢呼声……你让山中的小鸟小兽情何以堪啊?

婚礼前班蘅开了赌局,赌我会不会再逃跑。对着这种见利忘义的朋友,我已经无言以形容。更让我不理解的是,班蘅和邱宝宝居然都下注说我会跑。这个世界还有公理在吗?我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难道已经定格了?

袁璟深说,如果我不想办婚礼也没什么,但我还是坚持要办。我知道婚礼仪式是两家都看重的,特别是我老爸和他老爸。既然我们前前后后办了那么多次典礼都没有成功,这次我一定要争气一点!

婚礼前,邱桐到化妆间来看我。这是他手术后第一次出现,在这忙碌而混乱的时刻,我看到一双眸闪着熠熠光彩的清秀男子向我缓缓走来。我知道,邱桐的眼睛已经治好了,这应该是他送给我的最美好的新婚礼物了吧?他显然不吝啬于只送我这一个礼物。送了我一部脑部按摩仪器,说这个有助于帮我舒缓紧张情绪。化妆师给我做美甲的时候,我戴上了按摩仪仪器附带的耳机,耳机里传出一个美女的声音,告诉我面前是一片蓝天、一条河、一片空旷的大草原……

也许是因为按摩仪的缘故,我的心情放松了些。《婚礼进行曲》响起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挺了挺腰板,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迎战架势。但那身精致绝伦的抹胸婚纱礼服勒得我有点难受,我又开始喘不过气来了。我告诉自己要平和、要平和,我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感觉好了些。被我挽着胳膊的老爸朝我微笑了一下,说:“没办法,镇定点,孩子。”

我有点紧张地笑笑,脸部神经似乎有些不听使唤,我说:“嗯嗯,没事。”

闯过鲜花拱门,身后的小金童和小玉女非常称职地撒着花瓣,有一片竟然还飘到了我的脑袋上。应该是……桃花吧?我和老爸并排走到新郎面前。我望着袁璟深,觉得一切好像做梦一样。我的逃婚综合症……已经被治愈了吗?

我的手就这么从我老爸手中被递到了袁璟深手上。我踉跄了一下,身体倏地失去了平和。所有知道我老底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对劲,这是什么前兆吗?明天的新闻头条会不会是《新娘四度逃婚,新郎彻底崩溃》?

袁璟深上前一步,稳稳地攥住我的手让我站稳。他朝我微笑,说:“有我呢,没事。”

我依靠在他身边,感觉胸前起伏不定,我知道人生必然回有很多艰难险阻,但结婚对我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有他在身边,我就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我想,我终归是要克服的。为了他,我更要如此。听完了了司仪冗长而激情澎湃的婚礼祝福。双方父母讲话、交换戒指、接吻。礼成……我甚至能听到身后老爸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的声音。苍天啊……我这次终于没逃跑。但是……搁在我腰上的那只手是不是攥得也太紧了些?我疑惑地望着袁璟深,看着他紧绷的五官线条,忍不住想笑。他果然还是怕我跑了。

婚礼在一家酒店的室外草坪举行,自助餐会开始的时候,我们去更衣间换衣服。他顾不得更衣就跑到我身边,把我抱起来转了一圈。看得一旁的班蘅和邱宝宝都傻了眼。班蘅无奈地咧咧嘴,说“呃……怎么?我们包子没跑,你太激动了吧?”

只听抱着我的那个男人说:“我也下注了,我赌包子不会跑。”

“哈?你也下注?袁璟深你不要太过分啊你!”我抗议,但是抗议起不到什么作用。他依旧抱着我转圈,转得我头晕。

宝宝本来在听司仪说婚礼祝福的时候聚依旧哭的稀里哗啦了,现在看到我们俩这般光景,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一边抹着感动的眼泪,一边说:“包子……包子……你可算嫁出去了!”

呃……是的,我可算嫁出去了。

婚后我们就搬出了表哥家,因为我们有了一套自己的房子。我们的日子平静而安逸,却处处都有些不一样的小惊喜。比如,上天很快就在我的肚子里添了一个小生命。有一天阳光正好,我拿到了甘泉教主的大作《丛林岛》的样书。趁着袁璟深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第三本书的创作,我坐在新居的阳台长椅上,翻开了第一夜。

这本书延续着他以往的风格,语言简洁利落没有赘余,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也很鲜明突出。只是那个叫包小桃的女主角看的我眉头一皱再皱。包小桃……这是个什么名字啊?这就是以我为原型塑造出来的人?

故事很好看,一个叫包小桃的姑娘因为不想嫁给父母钦定的新郎冉璇元清朗,而在新婚之夜踏上逃亡之旅。身无分文的她被骗到边境去,在偷渡过程中被困在了一处神秘的丛林岛中。在之后的一些列充满了冒险和悬疑因素的故事中,她再次遇到了元清朗。两个人从一开始的误会碰撞,经过重重磨难,后来终于坠入了爱河。

元清朗……这名字起得可真没有创意。不过,比起这没创意的名字,小说中关于元清朗的一段心理描写倒是更为让我在意。

“元清朗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那是在他遇到包小桃之前。他第一次见她,是在车水马龙间。他在路口等红绿灯,无意间看到一个女孩子立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痴痴地望着一栋楼的某个窗口。他突然被她的侧脸吸引。后来想想,他觉得事情很不对头。他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他却对她念念不忘。人一生中会遇到狠多陌生人,却很难为了那些陌生的面孔慎重地停留一些眼光。那女孩让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冲动,想要认识她、了解她的冲动。他犹豫地挪动了脚步,却看到那女孩落寞地低下头,缓缓地转身走了。他知道,他错过了她,正是第一次涌动在心底的深深失望才让他在第二次见她时体会到了难言的惊喜。他们的第二次见面,是在一间餐馆,那是他们的相亲宴。他从未想过,她竟然就是父母安排他娶的女孩。如果这都不算是缘分,那就没有什么能解释这件事情了。”

红绿灯……窗口……我开始沉思。我终于记起了那到底是何时何地。原来冥冥中早就有双手安排我们相见过了。哪里,应该是穆淮以前的家吧?就在我因为穆淮的背叛而伤心不已的时候,袁璟深静静地走入了我的生活,用一种我不能察觉的方式。那以后的点低渗透、脉脉温情竟然直缘起于这一面。所以我不得不信,缘分这东西,果然是真实存在的。

不知什么时候,一双手臂从我身后伸了出来,“老婆,我饿了。”

我感同身受地点点头说,“我也是……”

他用掌抚我的腹部,柔声说:“那我去做饭吧,不能让我们的宝宝饿着。”他想起身,我却回身抱住他,说:“袁璟深,你说,我们的孩子叫袁清朗好不好?”

他淡淡一笑,说:“好啊。我的书好看吗?”

“好看极了!”

“看你这么乖,今天给你加个菜!”

我随他进厨房,他又把我推了出来,说是不让我接触油烟。我望着他认真的样子,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我确信如今在我身边的这个温润男子值得我为他付出一切。因为他就是那个我从未奢望会遇上的,对的人。

番外1  教主的求婚

四年前,Y市,夏末

我站在马路边上,面前是车水马龙。一辆又一辆的车驶过,我看到的却不是什么清晰的画面,而是连动的、模糊的影像。就好像典藏多年。技术已经落后的卡通片,又好像是幽静深夜里的梦境。有暖风吹过来,我下意识地按了一下左边的太阳穴,然后是右边的。动作有点机械。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没来由地发嗲了。我也想说我的青春甜蜜而忧伤,实际情况是我根本就是在自寻烦恼。这就是我老爸常说的“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我老爸还说,“女儿啊,既然你马上就要和袁家的孩子订婚了,就赶快收收心吧,以后的血液问题、工作问题你都要听你未来老公的,璟深怎么说你就照办好了,没有错的。”其实老爸的意思是,结了婚你就失学了,但是你就业了啊孩子,你马上要成为香港首屈一指的森克集团的少奶奶了。

璟深是谁?哦对,袁璟深,是我要嫁的人。我回神了,显然这个名字是有提神的功效。过了这个车道,再过一个转角,就是穆淮家了。有些事情,还是跟他说明白的好。

忽然,我回了一下头。因为我听见有人在叫我。我看到一个身材硬挺的男人,西装搭在胳膊上,上着一件合身的白色衬衫,下着一条笔挺的西装裤。似乎是刚忙完公务的样子,好巧……我在心里念叨着,这难道就是心有灵犀?刚想起他他就出现了。我笑了笑,说:“是你啊。”

他来到我身边,说:“刚开完视讯会议,正想找你吃饭。没想到开车经过这里就遇上了。很有缘吧?”他是森克的少东家,所有重要会议自然都必须有他参加。森克是他父亲在y市白手起家创建的,之后立足香港,开始辐射整个东南亚的业务。我们第一次的相亲见面,正是借了他举家回到Y市探望亲朋的机会。之后他只回了香港两次,便一直呆在这里了。

“是呢,很有缘。”穆淮家看来是去不成了吧?其实我知道,去或者不去都不能解决问题。

“要去哪儿?”他淡然一笑,仿若星辰的眸子里透着温和。

“没什么。就是出来转转。”说来好笑,我们快要结婚了,但并不是很熟悉。有时的对话在别人听来还透着过分的客气,据说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是个冷厉起来让人背脊冰凉的任务。但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不是这样。我妈每次看到他温柔地跟我说话,总要说我有魅力,已经完全把这个钻石阔少的心给勾住了。可是我很茫然。按照班蘅的说法,我算是有点姿色,但五官偏冷,唇过薄,白寥寥中一点淡红,很不招人家亲近,身材一般,没有机场那么平坦,但绝无丰腴之姿;家世还算说得过去,老爸是个拼命三郎式的独立创业者,老妈是个秀外慧中,但有时候很好骗的家庭主妇。其实我的一切,也就是刚好,比起那些跟他传过绯闻的港府高官千金,学术大家的女儿,以及国际知名影星,我也就是……一个包子。

“那正好,街对面有家碳烤鱼做的很地道,要不要去尝一尝?”

“好啊。”

过马路,他碰了一下我的手,眼里流露出询问的神情。我默许地一笑,他就牵起了我的手,很暖。在车流之中,他说:“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怎么就出来转悠呢?是不是哪里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他是从我妈那里听说了我认识他前出过车祸的事,此后就一直关心我的恢复状态。

“在家里有点闲……你知道的,高考之后就没事干了。不舒服的话,其实也还好……”嗯,还好,就是有时候晚上会疼醒,然后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望着天花板的时候会想,为什么我的腰好好地在这里,却像是早就被折成了两半一样?

他握着我的手握了一下,温声说:“之前我送过去的汤你还喜欢喝吗?是我跟我妈妈学着做的。原来煲汤也不是那么难。”

“太麻烦你了。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已经连续两个多星期每天都喝到他亲自送到我家的汤了。这让我觉得受宠若惊。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就快结婚了吗。”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自然。

是啊,我们就要结婚了。他漂亮的嘴唇一张一合,我都要看入神了。特别是当他说“结婚”两个字的时候,我甚至觉得眼前又一道强光闪现,有些眩晕。我以为我早就面对了那个现实,也就是我要成为人妇的现实,但是……好像……大概……也许……没有吧?不然我怎么那么想晕倒呢?

他连忙伸臂揽住了我的腰,拧着眉看着我说:“你上次在路中间该不会就是这样才被车撞倒的吧?你还真容易走神。看来你每次过车道的时候身边都需要有人陪着。”

我干笑了两声,神情十分窘迫。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微笑着说:“不好意思,好像是因为昨天睡眠有点不足。”

“以后就让我陪着你吧,无论是过车道还是做别的事情。”他宛若平常的声音,搂着我来到街对面。这话……听着很像承诺呢。真的很动听,有那么一点让我目眩神迷。

我们一起吃饭,点了很多特色菜。虽然我平生的三大爱好里,食物是拍第一位的,但我着实食欲不佳,我是出来找穆淮的。袁璟深不时地往我碗里夹菜,唇角总是挂着温润的笑容。我想。和这个人在一起过一辈子也好,因为和他相处的时光都是这么的舒服。

次日晚上我们又是相约一起用餐,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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