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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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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无忧扬起头,心中惊恐,可眼里却连一丝惧色也无,纵使头昏的发胀,也不愿表露出太多的无助,她知道,那样,反会更加助长了他们……
那名大汉先是一愣,望向了身边几人,随而,便是嘲弄的大笑:“呦,还挺凶的呢!哥哥们是看你一人在此,怪可怜的,特来陪你,你怎么……反而要走了呢?”
说着,另一只手便兀的拂向了她,无忧侧头避开,却还是被他碰到了肌肤,竟感昏眩;那几名大汉吐纳在气味,浮流于空气中,熏熏然的,令本就郁结的胸口,更感憋闷,无忧用另一只手撑住桌子,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她知道,如若自己就这么昏厥过去,会发生多么不堪的事情;那几名大汉似还在说着什么,可她却听不到,她的身体已越来越感不支,甚至模糊了视线;怎么办?怎么办呢?若是真有个什么万一,怎么对得起二哥,难道,自己第一次的率性而为,就要受到如此惨痛的教训吗?不!绝不可以……
“怎么又是你们几个?”
无忧正自无用的挣扎,一个男子声音兀然间响起,那声音不算苍劲,可在她听来,却似是救命的声音、令希望重燃;无忧侧眸看去,已用尽了最后的绵力,只见那人从对面走来,已然隔开了大汉的粗手;无忧腕上顿感一松,心,却也松了下来,竟没能看清来人的模样,便是眼前一黑,向前倒了下去,她本就是在强撑着身体,突然的松弛,到让她再难支持……
那人当然就是邱公子,他忙是伸手揽住了无忧,心中却顿掀波澜,无忧幽淡的体香沁人心脾,绵软的素腰令人心浮气躁,让他不由得便更加亮耀了眼眸,竟挑眉看去,望向了几名大汉,狡然一笑:“这次……竟这般顺利,本少爷还没表现一下呢!”
那几人也是邪意的笑着,接住了邱公子扔过来的钱袋,便得然而去;邱公子示意了随从、抱起无忧,亦是匆匆离开!脚步,自然是迫不及待的……
其他人呢?坐在一边,或冰冷的看着,或隐隐而叹!可眼神却皆是漠然的,许是在他们看来,这种情况,已是见怪不怪了吧……
第1卷 劫难
“啊”
扬州,李世民手中的茶杯突然滑落,一声脆响,惊住了他冉动的眼眸,凝着那一地碎片,心,竟是慌乱的;李元霸见他出神,赶忙踱了过去,好奇望他:“怎么了,二哥?”
李世民稳回过心神,摆摆手:“没事……可能是没睡好吧……”
柴绍听了,却是一声轻笑:“世民……你还睡不好?睡不好的,该是山里那几位吧,估计现在,正琢磨那玉玺的下落呢,没准过两天阿,自己就先打起来了!你还担心什么?”
李世民亦是一笑、带了些自嘲,的确的,自己围山已有数日,山外虽是风平浪静,但,山内恐早已鸡犬不宁了,自己还担心什么呢?可是,刚刚那阵莫名的心痛又是……
李世民凝蹙起眉心,尽量安稳着慌乱的情绪,没再多言,可心,却依旧惴惴,起伏着难以安定……
就如柴绍所言,此时的山内,各家反王果都在琢磨着玉玺的下落,但,却唯有夏明王窦建德显得泰然自若,这天,还吩咐了下人,准备一顿丰富的晚宴,以待来客呢……
“王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各家反王都在忙着找寻玉玺,可他家王爷,却这样不紧不慢的准备大宴,副将苏烈甚为不解……
窦建德望了望他,诡密的一笑:“宴请李密阿……”
“什么?”苏烈一惊:“请他做甚?”
窦建德又是一笑,却显得意味深长:“看你这记性,你忘了……那日在东边坟堆,咱看见什么了?”
苏烈回想了一下,这才恍悟般的一拍大腿:“哦!对阿,那玉玺在西魏国呢!可是……王爷,李密既已经得了玉玺,咱还请他干吗?”
“你怎么这么笨啊?找他换阿……”窦建德见他木讷,不禁有些气恼;可苏烈却仍是不解:“拿……拿什么换阿?”
窦建德长叹一声,怒然的瞪他:“你说呢?那天秦琼和罗成得了玉玺,那咱得了什么啊?”
“咱们……”苏烈拧眉而思,想了又想:“咱们好像……不就是抓回来一个肖妃吗?再没什么了……”
“那不得了?就拿肖妃换!”
“阿?”苏烈睁大了眼睛,他可没想到、窦建德能有这么一句:“这怎可能?那李密又不傻?他怎么可能……”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窦建德都懒得听他说完,就打断了他:“那个李密虽说颇有些才干,治起国来嘛……不得不说,的确是有一套,可是……此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极其好色!所以……本王我那天才一定要带肖妃回来!况……现在那李世民又死堵着山口不走,那玉玺……恐还是个棘手之物呢……此时交换,不正是时机?”
“可是王爷,既然如此,那天何不就动手抢回来,也省得今天这么的大费周章阿!”
“又是废话!”
窦建德简直就要火冒三丈了:“你枪?他们一个号称‘小孟尝’,一个号称‘玉面寒枪’,当时就咱俩,你不要命了!”
苏烈先是一愣,随而才领会的点了点头:“噢,原来是这样阿,还是王爷您高阿!”
窦建德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而是开始盘算起,要如何说服李密……
原来那晚,秦琼和罗成杀宇文化及之时,窦建德也正与苏烈潜在附近,听见惊叫之声,便闻声而至,正好看到了那一幕,可当时,碍于实力不济,便没动任何声色,待二人走了,才跑出来拦住了、刚欲逃跑的肖妃……
第1卷 玉玺换肖妃
窦建德自知,这件事情,若是要瓦岗众将知道了,恐也就多半办不成了!故,便等到了定更来天,才遣人悄悄的到西魏营中,送去了请帖;李密此时,也正自心烦意乱的、辗转难眠,见窦建德请自己过营饮宴,心中竟是一喜,想:找窦建德聊聊天,到也可稍解烦闷!遂叫人备了马,带上了几名亲兵,便向夏明王的大营去了……
“兄弟啊,要说你我从前,同在隋为官,又先后的举起义旗,咱阿,倒是早该坐在一起叙叙旧了,可是今天……这酒还是不喝了吧!”李密人是来了,但,还是小心的尽量不去饮酒……
窦建德知他提防,笑了笑:“哥哥阿,其实……您的心事,小弟呢,是知道的,不瞒您说,今日小弟我……正是要为您分忧解愁来了……”
“噢?”
李密嘴角一牵,倒似犹疑,脸上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窦建德又是一笑,显得诡秘非 常(炫…网),继续说道:“这天下谁不知道,瓦岗城中无弱兵,再加上,前些个日子,哥哥您欲趁夜出山,所以……小弟我就大胆的设想……想必……那玉玺……”
“老弟不必说了……”
李密没等窦建德说完,便敛住笑容,打断了他:“不错,那玉玺……确是在我西魏手中!”
窦建德眼眉一挑,笑意却悬在了漆暗的嘴角:“所以……哥哥的心事,小弟是再明白不过了,哥哥可是在为了那李世民,死堵着山口、索要玉玺一事……而发愁阿?”
“可不就是吗?”
李密一拍大腿,到似来了兴致:“怎么?老弟刚刚说……可为我分忧解愁?难道……你有办法令他李世民撤兵不成吗?”
“那……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窦建德看似轻松的、疏了疏唇角,却让李密一惊,疑惑的望他:“什么?老弟真有办法?”
窦建德又是一笑,不紧不慢的、灌下了一口酒:“哥哥,你可知那李世民和小弟……是何关系吗?”
是何关系?李密眉头一索,随而便是恍悟的举眸望去,不觉间就扬起了嘴角:“对阿!那小子……那小子……他不就是……不就是老弟你的亲外甥吗?”
“所以阿……哥哥……”
窦建德一摆手,忙为李密斟上了酒:“这事儿阿……小弟自有办法,您就放心吧!来,喝酒,喝酒!”
窦建德见李密露了些喜色,便赶忙趁机劝酒,这左一杯右一杯的下来,李密自也渐渐的、有了些醉意……
“哥哥!”
窦建德轻唤了一声,默默看他:“哥哥您看,你我在这里干饮,未免太无趣了吧,不如……给哥哥来点歌舞,以助酒兴如何?”
“好,好……如此甚好……”
李密答的甚是痛快,话音未落,舞乐声便已然响起;李密起初倒也没太在意,喝上了几口酒,才漫不经心的抬眼望去,可这一望之下,却不禁大惊失色,愕然的、抖动着嘴唇:“阿?老弟……这……这不是……”
李密圆睁着双眼,望向窦建德,但随而,便又盯住了前方翩翩起舞的美人,却是半晌无语,只见那女子罗衫单薄,青丝及腰,柔俏的扭动着身躯,不正是那风娇水媚的肖妃吗?李密猛眨了眨双眼,却仍自不敢相信的、凝视着前方……
肖妃浅笑着、玉臂轻舞,一双勾魂的媚眼、也直盈盈的盯向李密,似笑非笑的、撩动着唇角流浮的娇媚;如此唯美、动人的画面,让已添了三分醉意的李密,怎能不三魂出窍、两魄升天呢?
窦建德望了望他,却对肖妃道:“好了,好了!别跳了,过来为我这位哥哥……斟杯酒!”
肖妃便忙停下了舞步,走到了李密的身边,边为李密斟酒、边按窦建德的意思,向李密频频传情,要不人说尤物移人呢?这李密登时便迷了心智,讶异的望向了窦建德:“我说老弟阿,你怎么把肖娘娘给弄到你这来了?那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李密感叹,眼中却尽是羡慕的神色,可窦建德却只是一笑,淡淡言道:“哼!哥哥阿,小弟我是个粗人,这等丽人与小弟来说……那实在是暴殄天物了,故……老弟今日呢,不才请了哥哥前来吗?哥哥您文武全才的,我看……这肖娘娘……还是送给了哥哥你,才是最为合适的!”
“阿?”
李密顿时喜形于色,放下了酒杯:“老弟此话……可当真吗?”
“自然当真!不然我请哥哥来做甚?可是……”
窦建德见李密酒劲儿未去、色心又起,便赶忙转入了正题:“可是呢,弟弟也是要向哥哥讨要一样东西,却不知哥哥舍得否?”
“舍得!只要老弟开得口的,哥哥就给得!”
李密酒意正浓,色心又胜,说起话来,自然也冲动的没了顾忌;一步步的、落入了窦建德的圈套,窦建德果是奋然的一拍桌子,不再兜绕:“好!好!哥哥果是个爽快人!那小弟我……也就直说了,小弟要……那传国玉玺!哥哥可舍得吗?”
“什么?”
李密一惊,虽添了些醉意,可心中却是了然的,定定的望向窦建德,心思亦是斗转:原来……他是想要玉玺?难怪今日会邀我赴宴了,这世上,果是无白吃的酒饭;不过……李密转念一想:今时毕竟不同往日了,如今那李世民正死堵着紫槿山口,说实话,那玉玺,怕的确是祸非福,自己不也正在为此事而发愁吗?可想想,那玉玺若是在窦建德手中,许一切便都会不同了,窦建德再怎么说也是他李世民的长辈,李世民怎么也是要给些面子的,待得出了山,凭着自己的实力,难道还愁抢不回玉玺吗?况,那肖妃可是个绝世难得的尤物阿……
李密心中一定,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就拿那传国玉玺来换这肖娘娘!”
“爽快!那小弟就在此等着哥哥的好信了?”
窦建德听了自是大喜,这番心思,也总算没有白费;李密看了他一眼,便站起了身,一刻不误的向外走去,窦建德自也跟了出来,并欣喜的、亲自将李密扶上了马;李密看了看他,道:“老弟,你就在此等候,我即刻便命程咬金将玉玺送来!”
窦建德一笑:“好!哥哥慢走,小弟在此恭候便是!”
李密点头,便没再耽搁的、策马而去,返回了西魏营中……
李密知道,他手下之人皆非泛泛之辈,都是些有勇有谋的帅才,可唯独这程咬金,是勇猛有余而智谋不足,所以自己才会说让程咬金将玉玺送来!只要稍加解释,他便只会听命于自己,不会作他想;而若事后其他几名将军知道了,自也不打紧,自己大可以用李世民死堵紫槿山口为由、而搪塞过去,反正那时,早已是木已成舟,谁也改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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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选自野史,窦建德并非李世民舅舅,特此说明:)
第1卷 初涉人世
紫槿山口,烽烟未起,却明争暗夺,李世民为各家反王设下了天衣无缝的陷阱,可他纵是料事如神,又怎能想到,他的无忧会毅然的、来千里寻他呢?
天色已然深黑,哪里都是一样的,月色轮转间,太多离人、悄然的惊回梦里,不觉中、无忧已经整整的、昏迷了一天,枕畔思浓、泪洒其间,可口中喃喃念着的、却还是只有“二哥”两个字……
“小姐,小姐醒了吗?”
恍惚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无忧耳边模糊响起,无忧勉强的睁开双眼,眼中光芒却稍纵即逝,她看在眼里的、竟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而非梦中那个魂系心萦的身影……
“这位公子……是……”无忧轻撑起身子,望向眼前之人……
“噢,在下姓邱名盛,昨日见小姐于客栈昏倒,情急之下、才将小姐带回了家中歇息,还望小姐勿要见怪!”原来那位邱公子,叫做邱盛;无忧细细的回想着,也似是想到了什么般,犹然望他:“噢,我想起来了……是……是公子救了我吧?”
邱盛满不在意的、微扬着唇角,一笑:“这点区区小事,怎还劳小姐挂心了呢?”
“怎是小事?公子的救命之恩,无忧是没齿难忘的!”
无忧说着,便欲起身下床,那邱盛忙是一拦:“小姐可莫要乱动,大夫说小姐身体虚弱,要安心静养才行,故,若是……若是小姐不嫌弃,就先在寒舍住下吧,待身子好些,再返回家中如何?”
邱盛的如意算盘、到打得响亮,可怎料,无忧却仍是勉强的、站起了身来:“不了,多谢公子的诸多照顾,只是无忧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赶去扬州,所以……不能再有任何耽搁了!”
“扬州?”邱盛顿拧起了眉头,疑惑的望她:“小姐去那地方做什么?那里现在……可是一片战乱阿!”
无忧羞赧的轻低下头去,却没有言语,她还是不会向陌生人吐露太多的,尽管、他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亦是如此;邱盛见她迟疑,却也并不着慌,心思斗转间、便又生一计:“哦,小姐您看,以您现在这样的身体,即使上了路,也是走不远的,怕又会病倒也说不定阿,故……到不如这样,小姐就先在此安心的住下,待身体好些了,我再派人快马加鞭的、将小姐送往扬州,如何?恐怕还比小姐您这样的前去,要快上许呢!况,小姐您一人上路,终是不安全的,难道小姐忘了……昨日之事吗……”
无忧一惊,这确是足以令她动摇的一句,是啊,自己毕竟是只身一个女子,从小又没出过远门,如若再次遭逢昨日之难,那又当如何是好呢?无忧抬眼望向他,在她看来,邱盛确也不像个坏人,况,他的话也是在情在理,自己若就这样上路,恐真是很难走到扬州的,想着,便悠悠的点了点头:“好吧,那如此……就太麻烦公子了!”
“不麻烦,不麻烦!”
见无忧点头,邱盛的喜色、自是无遮无拦,兴然而言:“小姐就在此安心的静养几天,不要着急,也不要客气!哦,对了,还未敢问小姐芳名?”
无忧清浅的一笑:“无忧……复姓长孙!”
“哦,原来是长孙小姐!”
邱盛客气了一句,便看向了周围的丫头:“你们,可要好生的照顾长孙小姐,万莫怠慢了!”
“是!”
丫头们喏喏的应了,却是面无表情,许是这样的场面,她们,也是见怪不怪了吧;见丫头们扶着无忧,再次躺下,邱盛才安下心来,不由得便露出了一丝诡笑,心中亦是阵阵窃喜:她,到底还是个单纯的女孩而已……
第1卷 留与不留
这些天来,无忧一直好好的吃饭、好好的休息,尽快调整着自己,邱盛自也是在一边大献殷勤;无忧是何等聪慧的女子,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故,约莫过了三日,无忧觉得身体已稍有好转之时,便决定去向邱盛辞行……
无忧刚走出房门,就正看见邱盛端坐于花园之中,身边还环绕了三名美艳的贵妇,好像在争论着什么,她想了一下,自己若是此时过去,似乎太过唐突,故,便转身向回走去……
“长孙小姐……”无忧正欲回房,邱盛却看到了她:“长孙小姐是要找我吗?”
无忧回过头,见邱盛已然走向了自己,而那三名贵妇的眼神,也自尖利的射了过来,那眼神中,有怨、有怒、亦有责问,似还带了些嫉妒的神色……
“长孙小姐,是要找在下吗?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怎么不说话就走了呢?”
无忧看了看他,却突然好感全无,见他与那三名女子谈笑之时,脸上的笑容、竟是那般轻浮,与在自己面前的彬彬有礼、大不相同;那三名女子,也显然和他是非 常(炫…网)的关系,可就是在她们的面前,他竟也可以如此殷勤的对着自己,丝毫没有顾及到她们的感受,让无忧心中莫名反感,但,却还是礼貌的、疏淡一笑:“阿,不是的,无忧是来谢谢公子的,只是在府上打扰……已有数日,无忧想……也该……”
“小姐何必如此着急?”
邱盛一听,便打断了她:“小姐,其实……其实……您应该……”
“邱公子不必说了,公子的意思……无忧明白……”
无忧微低下头,秀睫轻扇,闪躲着他热烈的眼光,邱盛所要说的话、她怎能不知?无非就是一些、挽留自己的甜言蜜语而已……
邱盛一愣,不解!何以她的口气,会突然变得如此淡然,甚至冷漠了起来?但,却还是保持住风度,从容的一笑:“哦,那……那既是如此,在下……也就不再隐瞒了,其实……自那天在客栈第一次见到小姐……在下就已被小姐的清新纯净、深深吸引,而……这几天来,在下对小姐怎样,想小姐……也一定是知道,不知小姐……”
“邱公子……”
无忧依旧没待他说完,便打断了他:“公子的盛情,无忧……实不敢承!”
实不敢承?
邱盛眼眉一挑,脸色也倏然阴沉,实不敢承!那,便是拒绝的言辞了!但,他还是隐忍住,勉强的勾起了嘴角:“哦!那……那既是如此,邱盛也就不勉强小姐了,只怪邱盛没有那个福气!只是……小姐,那日大夫为小姐诊治,说小姐您本身就有痼疾,是不宜过多劳累的,想这些小姐自己也一定知道,那么……又为何一定要这般千里跋涉的前去扬州呢?”
无忧一叹,知道邱盛此问,还是想要挽留自己,便微红了脸颊,轻轻侧过了头去:“邱公子,实不相瞒,无忧之所以一定要赶往扬州,其实……是为了去寻出征的夫君……”
“什么?”邱盛一惊,他见无忧不过十四五年纪,却不想已为人妻:“小姐你……”
“是的,故……公子的错爱,无忧……实在不敢承,也万不能承!”
无忧说着,便望向了园中的三名女子,她们的眼光,似是从未移视的、冷凝着自己:“其实,公子的身边,已有了如此多的红颜知己,当好好珍惜才是啊……”
“哼,那些个庸脂俗粉,怎比得上小姐的清澈无尘!”
邱盛的语气,倏然低沉,冷淡的别过了头去,眼光也淡漠的无一丝感情;无忧脸落流红,知他定然心有所怨,却没有言语,依旧漠然的、垂下了眼睫……
邱盛亦望向了她,真是妄自己对她用了这么多的心思、这么些的温柔,看来俱都是白费了!邱盛的眸色立转,既是如此,也好!也就不必、再假装什么谦谦君子了:“好!既然小姐心有所念,邱盛也不敢强留,这就去为小姐,准备些路上用的东西,再备辆马车,即刻便送小姐赶往扬州!”
无忧一笑:“如此,就多谢公子了!”
听到这话,无忧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粉颜轻展、秀眸生澜,眉宇间、也不禁盈满了喜色;邱盛看在眼里,心中却更加气恼,难道,自己不够英俊吗?不够温柔吗?不够风度翩翩吗?更何况,又是她的救命恩人,怎就动摇不了、这个小小的女子呢?之前的几位,哪一个不是几天便被自己降伏了?难道她的丈夫,竟能比自己还要财大势大?还要俊美温柔吗?
邱盛心中不是不甘,而是不服……
无忧先回去准备了东西,没过多久,便有人来接;无忧心中,尽是企盼,也自没一丝怀疑的走上了马车,见邱盛并未来送,只道他多少还是有些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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