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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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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木兰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句也不接口。

卢局长继续道:“到头来你不但耍我,还来舍命救郎君!我真是感动呀!只可惜,我是警察!”说着,卢局长回身,打开身前的抽屉里,拿出杀七王子的枪头、那些假的饰物和照片,拍到桌上。脸上没有了笑,满是镇定,又有一种势在必得。

席木兰急切的拍了一下桌子,惊问:“你要干什么?”

卢局长拿起电话边拧号边回她:“抓捕杀人犯孟二奎!”

“你不能抓他!”席木兰扬声说道,心里一阵杂乱。

卢局长放下手中的电话,捏住席木兰的下巴,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二天后就会有人上门喝我们的喜酒,你现在跟我玩这套,你认为我会轻易放过那戏子吗?”

席木兰满眼凌厉,一时说不出话来,脸色越来越苍白,好不容易从嘴巴挤出几个字:“不能抓二奎。”卢局长挥着巴掌一下打在席木兰的脸上,席木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继续说道:“你放了二奎,我会自行了断。”

卢局长不管席木兰眼角的泪花,厉声道:“你要报仇,你还要救溺的仇人,没那么容易,我帮了你,我得到了什么,你说!”卢局长抓着席木兰的手指越掐越紧,席木兰说:“我说了,放过二奎,我死。”说着,席木兰抓起桌上的枪头,想要插进自己的咽喉,那卢局长不肯罢休,与席木兰扭打在一起,最终夺下了枪头。

席木兰狼狈的跌倒地上,卢局长将枪头扔回桌上,对她说:“耍我?我让你瞧瞧耍我的后果。”说完,卢局长回到桌旁,拿起电话。

席木兰死死盯着桌上的枪头,看了一眼怒火腾升、满脸杀气的卢局长,突然抄起桌上的枪头,狠狠刺入卢局长咽喉。

卢局长本来在低头打电话,对席木兰毫不设防,冷不丁被席木兰暗算,毫无还手之力。他握话筒的手一松,睁着大大的眼睛,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电话筒在一边空气里荡着。

她不能让二奎被爪子,席木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卢局长生生咽了下,平息心中的杂乱,她将桌上的证物悉数收起,放入手提袋内,装作如无其事,转身准备离去。刚要出门时,她突然停了下来,在门锁上动起了手脚。突然有人敲门,席木兰吓得身子一缩,对方敲着门喊道:“卢局长,在吗?”

席木兰不说话,眼神冰冷的看了看早已气绝的卢局长,镇定的听着门外的动静。来人反反复复敲了几次门,最后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原来不在,怕是和希老板走了。”说完,那人海暧昧的笑笑,接着传来一阵远去的脚步声,席木兰这才开始继续做手脚。

终于,她造成门被卢局长在里面反锁的假象,又回到桌前翻看着里面的资料,将所有与孟二奎有关的证据统统拿走。所有人以为卢局长不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发现里面的人已经死了。

席木兰平静地走在警局的院子里,没人为难她。

刚刚走出警局,迎面便跑来一辆黄包车,席木兰伸手拦下,坐上车,她还将装着证据的包护在胸前,仿佛生怕别人抢了去。

“走吧,快点。”席木兰催车夫!

车夫:“好呢”欢快的答应了一声,卖力的拉着席木兰扬长而去。

此时的孟二奎还在看着手里那封信:“我带着那块匾去找他了,这世上只有我能让他安宁。所有的相遇和别离,都像是在台上演的戏。今生已无缘,来世再报答。我对不起你们,再见了——还记得我们唱过的那些戏吗?”

孟二奎看得目眦尽裂,紧紧抓着信走到病房的镜子前,看着自己:颈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面容苍白,双目赤红,唇角被信中内容刺激得直发抖。

孟二奎忽然一拳打向镜中的自己。“哗啦”——镜子碎裂,镜片反着耀眼的光芒,迸裂了一地。孟二奎俯身捡起一片碎镜片,死死攥着,手上鲜血流淌。

忽然,关一龙在手上的镜片中闪过。孟二奎以为是幻觉,再看,又看到关一龙,他抬起头,从破碎的大镜子里真的看见了一瘸一拐走进病房的关一龙。

孟二奎不敢回头看师兄,对着镜子跪下,蜷缩着,大哭起来,无声地、悔恨地大哭。

关一龙扶起孟二奎,孟二奎垂着头,不敢看他,只把手里的信递给他。关一龙把信抓在手里一揉,扔到一边,表示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用手指蘸了二奎手里的鲜血,像是上大武生的妆一样,把一抹红抹到二奎额头,又把一抹红抹到自己额头。

孟二奎眼里又有了大武生的英气,抬起头望着师兄,两兄弟静静对望着。

孟二奎不能说话,也无法说话,关一龙看着说:“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说完,紧紧抓住孟二奎的肩膀,孟二奎只是点头。关一龙也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和孟二奎一样,他收到了席木兰的信。

其实这个多天以来关一龙并没有离开过,他在暗处看着,默默的系那个着,最后也明白了——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管自己的身世如何,不管上一辈又很仇恨,一切都过去了。死的人不能再活过来,他们从一起长大,一起经历那么多的事,他们还活着,一切就都不重要。只要记住师傅那句话就好:“你们要讲义气。”

孟二奎苍白着嘴唇,听着关一龙说的话,眼泪又流了下来。

关一龙都知道,孟二奎从此之后不能再说话,如今他们不能悔恨没有听余胜英的话,只能悔恨自己事经的少。可是,这一经,却让他们无法回头,难以承受。关一龙看着孟二奎艰难不能说话的样子,鼻子打紧,眼中酸酸,心里也不是一番滋味。

“没事,有师哥在。”关一龙一句话,暖道了孟二奎的心里。孟二奎用力的点点头,也紧紧抓住关一龙的肩膀。

“走。”关一龙说着,扶起孟二奎朝着医院之后走去。

孟二奎搀着关一龙,关一龙扶着孟二奎,就好像曾今多少回,两人搭着肩,一路都在向前。

兄弟二人言归于好,风光和风波都过去了……

还记吗?丹桂大舞台上他们在与岳江天决斗,单挂大舞台下他们常常被叫成土包子。戏院外的答复广告,挂过他关一龙的画像,也挂过他孟二奎的画像。有多少戏迷围在戏院之外,追着捧着崇拜着。多少追捧成为昨天,多少意气风发成为回忆,多少人他们心底还在留念,又有多少人早已忘却。

还记吗?更早以前,蓝色的天空,绿色的草地,他们一起掷着飞刀,讲着心事,看着核桃吊坠。多少誓言,有人讲着,他们记着。多少承诺,有人说着,他们应了,便死心塌地的做着。

一场世事,他们到底失去了什么?

白色的单纯,还是红色热情。或许没了嗓子,瘸了腿,没有生活的依托,可是关一龙仍旧望着远方,对孟二奎说:“就这样吧。”孟二奎没有办法回答,口中满是苦涩,干涩的嘴唇一张一合。脸上没有了泪水,没有了怨恨,关一龙的回来也少了愧疚,他握住关一龙的手,坚定的点点头。

耳边仿佛响起余胜英的《罗成叫关》,回想他的英姿映在烈火熊熊。

携手上海,一战成名。

站在白茫茫中,如礁石一般的少年,多少仇恨随风已逝。

席木兰走了,孟二奎真的会不念了?

孟二奎脖子上缠着纱布,与关一龙坐在一辆黄包车上,经过繁华的大上海——他和关一龙刚到上海那天遇见席木兰花车的那条街,想起那时的意气风发,恍如隔世。

上海滩的另一处,席木兰一身黑色洋装,独自带着那块“武生泰斗”的金匾,站在一叶小舟上,回望着身后高楼林立的上海,渐远渐小……

晴朗的天空看不见一丝阴霾,白色的鸽子成群给过,白鹭歇在一旁。

绿荫茂盛,水光粼粼。

安静的听着水面被划破,安静的感受着风掠过,安静如同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

一个人乘的小舟也渐渐远去,消逝在太湖湖面。

远远的,远远的上海——

…剧终…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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