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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鼠德佩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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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向她招手。

“喂,”豌豆公主高兴地叫道,“喂。”她又挥了挥手。

米格没有挥手回应,而是当美满的国王一家从她身边经过时站在那里张着嘴观望着。

“爸爸,”公主朝国王叫道,“那姑娘出了什么问题了?她不愿向我挥手。”

“别理会,”国王说,“不要紧,我亲爱的。”

“可我是公主,而且我向她挥手了。她应该也向我挥手才是。”

米格则仍在目不转睛地观望着。见到王室使她内心的某种深深的正在沉睡的需要被唤醒了,就像在她的心里点亮一支小小的蜡烛,生命被国王、王后和公主的光辉照亮了。

读者,米格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希望。

希望就像爱情……一种荒唐的、美妙的和强有力的东西。

米格试图说出这种奇怪的情感的名称,她伸手去摸她的一只隐隐作痛的耳朵,她觉得她正在经历那种情感,希望正在她的心里开花儿,她觉得这和挨一记耳光的感觉完全相反。

她微笑着把手从耳朵上拿开。她向公主挥着手。“今天是我的生日!”米格喊道。

可是国王、王后和公主这时已经走得太远,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今天,”米格喊道,“我7岁了!”

27一个希望

那天夜里,在米格与叔叔和绵羊共同居住的那间黑暗的小屋里,她试图讲出她的所见所闻。

“叔叔?”她说。

“嗯?”

“今天我看到一些人类之星。”

“怎么回事?”

“我看到他们都闪闪发光,有一位小公主戴着她自己的王冠,骑在一匹踮着脚走的小白马上。”

“你要说什么?”叔叔说。

“我看见一位国王、王后和一位小不点儿的公主。”米格大声说道。

“是这样吗?”叔叔也大声说道。

“我想……”米格羞怯地说。“我希望做他们中的一位公主。”

“哈哈,”叔叔大笑起来。“哈哈。像你这样一个又丑又聋的家伙?你甚至都不值我为买下你而付出的那么多钱。

难道我每天晚上不在想用你再换回那漂亮的母鸡和那红桌布吗?”

他没有等米格猜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便说道:“我当然想,每天晚上我都希望能再换回来。那桌布的颜色是血红的。那母鸡可以下蛋,就像做着小买卖一样。”

“我想做一个公主,”米格说。“我想戴一顶王冠。”

“一顶王冠。”叔叔大笑起来。“她要戴一顶王冠。”

他笑得声音更大了。他拿起空锅把它扣在头上。“瞧瞧我,”

他说。“我是一个国王。看见我的王冠了吗?我是一个国王,

就像我总是希望的那样。我是一个国王,因为我想做一个国王。”

他头顶着锅绕着小屋跳着舞。他大笑着,直到流出眼泪来。然后他停止了跳舞,从头上拿下那锅,看着米格说:“你想不想为这种胡说八道而挨一个耳光?”

“不,谢谢你,叔叔。”米格说。

可是不管怎样她还是挨了一记耳光。

“喂,听我说,”叔叔在打了她一记耳光后说。“我们再也不要听谈论公主的话了。况且,谁问过你你到底想要什么,姑娘?”

读者,对那个问题的回答,你已很清楚,是根本就没有一个人问过。

28到城堡去

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在这几年的时间里,米格刷锅、放羊、打扫小屋,挨了无数的、数不清的极其疼痛的耳光。在傍晚,不管是春夏还是秋冬,在太阳西沉的时候米格都是站在田野里,希望王室一家再从她的眼前经过。

“天哪!我希望再见一次那小公主,难道不是这样吗?还有她的踮着脚走路的小马。”她想再见一面公主的这种愿望、这种希望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里,扎根在她心里的还有一个仅次于此的希望就是她米格里·索有一天自己成为公主。

米格的第一个愿望在菲利普国王禁汤时阴错阳差地实现 了。国王的侍从们被派去传递这可怕的消息并从多尔王国的老百姓那里把他们的锅、勺和碗都收走。

读者,你已经确切地知道这一法律产生的前因后果,所 以不会像叔叔得知它时那样惊奇。那是一个星期天,国王的一个士兵敲了米格和叔叔、绵羊共同居住的小屋的门,宣布喝汤是违法的。

“怎么会这样呢?”叔叔说。

“奉菲利普国王之旨,”那士兵重复说,“我到此特来向你们宣布:在多尔王国喝汤已被禁止。你们须谨遵圣旨再勿喝汤。凡思念及谈论喝汤之事均在禁止之列。我作为国王之忠实仆人特来没收你们的勺、你们的锅和你们的碗。”

“可是不可能有这种事呀。”叔叔说。

“可是,确实如此。”

“那我们吃什么?我们用什么来吃?”

“蛋糕,”那士兵建议道,“用叉子吃。”

“那不是件好事吗?”叔叔说,“如果我们买得起蛋糕吃的话。”

那士兵耸了耸肩。“我只是奉命行事。请交出你们的勺子、你们的碗和你们的锅。”

叔叔揪着他自己的胡子。他放开胡子又揪住头发。“简 直难以置信!”他叫道。“我猜想下一步国王就会要我的绵羊和我的女孩,看看那可是我剩下的惟一所有。”

“你有一个女孩吗?”那士兵说。

“我有,”叔叔说。“一个一文不值的女孩,可是她还是属于我的。”

“啊,”那士兵说,“恐怕那也是违法的;在多尔王国 中谁也不得占有另一个人。”

“可我是在集市上光明正大地用一只正下蛋的母鸡、一把儿香烟和一块儿血红的桌布换来的她。”

“那没用,”那士兵说,“占有另一个人是违法的。现在,如果你愿意的话,你要交给我你的勺子、你的碗、你的锅和你的女孩。如果你选择拒不交出这些的话,我就要把你带走监禁在城堡的地牢里。你选择哪一个?”

结果米格里·索坐在了里面装满了与汤有关的东西的马车里,就坐在国王的一个士兵的旁边。

“你有父母吗?”那士兵说。“我会把你交还给他们。”

“嗯?”

“有妈吗?”那士兵叫道。

“死了!”米格说。

“你的父亲呢?”那士兵叫道。

“自从他把我卖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好啦。那么我将把你带到城堡去。”

“天哪!”米格说,迷惑不解地望着马车的四周。“你要我去城墙?”

“是去城堡!”那士兵叫道。“我要带你去城堡。”

“城堡?就是那小不点儿的公主住的地方?”

“对。”

“天哪!”米格说,“有一天我也要做公主。”

“那是一个美梦,”那士兵说。他冲那马吆喝了一声,了拍缰绳,他们就出发了。

“我很高兴到那里去,”米格说,抬起一只手,轻轻地 摸着她的一只开花耳朵。

“你是不是公主除了你自己以外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所以你不妨快乐。”那士兵说,“我们将把你带到城堡,他们会妥善地安置你。你将不再是一个奴隶。你将成为一个领取报酬的佣人。”

“嗯?”米格说。

“你将做一个仆人!”那士兵叫道。“不是一个奴隶!”

“天哪!”米格说,心里满意了。“我将是一个仆人,不再是一个奴隶。”

她12岁了。她的母亲死了。她的父亲把她给卖了。她的叔叔,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叔叔,老打她耳光直到她几乎变聋了。她想做一个戴着一顶金王冠、骑着一匹雄纠纠的白马的小公主,这胜过世上的任何东西。

读者,你是否认为存有这种非分之想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或者说(正如那士兵说的关于快乐的话)那是不是最终除了你自己以外真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因而你不妨去做的这样一种事?

29先行屈膝礼,再交线(1)

米格里·索的好运仍在继续着。在她第一天在城堡做女仆的时候,她被派去把一轴红线交给公主。

“小心,”女仆的头儿说,她是一个名叫路易丝的严厉的女人,“她是王室成员,所以你必须向她行屈膝礼。”

“这是怎么回事?”米格大声说道。

“你必须行屈膝礼!”路易丝大声说道。

“天哪!”米格说,“好的。”

她从路易丝手里接过线轴从金色的楼梯上楼来到公主的房间,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着。

“我到了,就要见到公主了。我、米格里·索就要像个人儿似的在近处看那公主了。首先,我必须行屈膝礼,因为她是王室成员。”

在公主房间的门口,米格突然产生一种自信的危机。她站了一会儿,紧握着线轴,低声自言自语着。

“现在,怎么进行呢?”她说。“先把线交给公主,然后再给她行一个屈膝礼?不,不,还是先行屈膝礼,然后再把线交给她。就这样。天哪!对了,就是这么个次序。开始先行屈膝礼,最后再把线给她。”

她敲了敲公主房间的门。

“进来,”豌豆公主说。

米格什么也没听见,又敲了一遍。

“进来,”豌豆公主说。

米格还是什么也没听见,又敲起门来。“或许,”她对自己说,“公主不在家。”

可是后来门一下子被打开了,公主本人出现在那里,直望着米格里·索。

“天哪!”米格说,她的嘴张开着。

“喂,”豌豆公主说。“你是那新来的女仆吗?你把我的线带来了吗?”

“我必须行屈膝礼!”米格大声说道。

她整了整她的裙子,丢下线轴,伸出一只脚,一下儿踩在了线轴上,来回摇摆着,好像经过了好长时间(对于旁观的公主和正在来回摇摆的米格来说都是这样),最后米格式 地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哎哟,”米格里·索说。

豌豆公主帮不上忙--她大笑起来。“没事,没事,” 她对米格说,一边摇着头。“好样儿的人都该有这点儿勇气。



“这是怎么回事儿?”米格大声说道。

“好样儿的人都该有这点儿勇气!”豌豆公主大声说道。

“谢谢你,小姐,”米格说。她慢慢站起来。她看了看公主。她又看了看地板。“先行屈膝礼,然后再交线。”米 格低声说。

“请原谅我没听清?”豌豆公主说。

“天哪!”米格说。“线!”她扒在地上找线轴;当她找到时,她站起来,把线交给豌豆公主。“我把你的线带来了,不是吗?”

“好的,”公主从米格手里接过线时说。“太感谢你了。我好像都抓不住那轴红线了。不知怎么回事我所有的侍从都不见了。”

“你在制作一件东西吗?”米格问,眯着眼看豌豆公主手里的布。

“我在制作世界的历史,我的世界的,”豌豆公主说,“用多彩的画面。明白吗?这里是我的父亲,国王。他正在弹吉他,因为他喜欢弹吉他,而且弹得很好。这里是我的母

亲,王后,她在喝汤,因为她爱喝汤。”

“喝汤!天哪!那是违法的。”

“是的,”公主说,“我的父亲禁止喝汤,因为我的母亲在喝汤时死了。”

“你的母亲死了?”

“是的,”豌豆公主说。“她上个月刚死。”她咬着下嘴唇好不让它颤动。

“就是那件事吗?”米格说。“我的妈也死了。”

“她死的时候你多大了?”

“哦,我胆大吗?”米格说,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了公主一些。“那么,很抱歉。”

“不,不,多大了。我是问你多大了?”豌豆公主大声说。

“只有6岁,”米格说。

“我很难过,”公主说。她很快地深表同情地看了米格一眼。“你现在多大了?”

“12岁了。”

“我也12岁,”公主说。“我们同岁。你叫什么名字?”她大声说。

“米格里。米格里·索,不过大多数人只叫我米格。我以前见过你一次,公主。你曾骑着一匹小白马从我面前经过。那是在我生日那天,我正在田野里放着叔叔的绵羊,那正是日落时分。”

“我向你挥手了吗?”公主问道。

“嗯?”

“我挥手了吗?”豌豆公主大声说。

“是的,”米格点了点头。

“可是你却没有向我挥手,”公主说。

“我挥手了,”米格说。“只是你没有看见。总有一天,我将骑在一匹小白马上,头戴一顶王冠并且挥手。总有一天,”米格说,伸出一只手去摸她的左耳朵,“我也要做一个公 主。”

“真的?”豌豆公主说。她又很快地深情地望了一眼米格,可是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当米格最后沿着金色的楼梯回去的时候,路易丝正在等着她。

“你去给公主送一轴线就用了那么长时间?”她吼道。

“太久了吗?”米格猜想。

“对,”路易丝说。她打了米格一记耳光。“你命中注定不能成为我们的一个明星仆人。这已是十分清楚的了。”

29先行屈膝礼,再交线(2)

“不,妈妈,”米格说。“那好吧,不过,因为我将成为一个公主。”

“你?一个公主?别让我好笑了。”

读者,这在路易丝方面不过是说句开玩笑的话,因为她不是个会嘲笑的人。从来不会。甚至对米格里·索要成为公主这样可笑的想法也不会嘲笑的。

30到地牢去

在城堡中,米格在她年轻的生命中第一次有足够的东西吃了,而且她吃了。她很快变得丰满起来,而且后来更加丰满了。她变得越来越圆滚滚的、越来越高大了。只有她的头还那么小。

读者,作为这个故事的讲述者,我有责任时常讲些不容怀疑的和令人很不愉快的事实。本着诚实的精神,那么,我必须告诉你米格有一点点懒惰。而且,她也不是抽屉里最锋利的刀子。就是说,她的头脑有点儿迟钝。

因为这些缺点,路易丝很难找到一种米格里·索可以有效地完成的工作。米格很快地先后换了很多工作:米格不适合做一个女侍臣(她在试穿一位来访的公爵夫人的长袍时被抓住了),不适合做一个女缝工(她把一位骑术教练的斗篷缝到了她自己的上衣上,把两件衣服都给毁了),不适合做女仆(被派去打扫房间,她张着嘴乐呵呵地站在那里,赞赏 着那金色的墙壁、地板和挂毯,一遍又一遍地惊叫:“天哪!那不是很漂亮吗?天哪!那么,那不是件贵重的东西吗?”而且根本就没有打扫房间)。

这许多家务杂工米格都屡试不成,而与此同时城堡里发 生了其他一些重要的事情:下面地牢中的那只耗子在黑暗中踱着步并轻声低语着,伺机要向公主报仇。在城堡的楼上,公主遇见了一只老鼠,而且那老鼠爱上了她。

会有结果吗?当然。

正是因为米格不能很好地完成任何工作,于是产生了结果。因为,最后,作为最后的一着儿,路易丝把米格派到厨房去,那里的厨师在善于处理难题方面是很有名的。在厨师的厨房里,米格把蛋壳儿掉到搅拌的蛋糕稀面糊里;她用食用油而不是去污剂擦洗厨房的地板;她在就要给国王端去的 猪头肉上面口无遮拦地打喷嚏。

“在我所遇到的所有的没有用的人中,”厨师大声说,“肯定是最差的,最开花耳朵的,最没有用的。只有一个 地方是留给你的,那就是地牢。”

“嗯?”米格说,用一只手托着她的耳朵。

“你将被派到地牢去。你要去给狱卒送午饭。从现在起那就是你要干的活儿。”

读者,你知道城堡的老鼠害怕地牢。要我告诉你人类也害怕地牢吗?当然,地牢的阴影在他们的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在春暖花开的时节,从地牢那黑暗的深渊里冒出一股臭味儿,漫遍了整座城堡。在寂静、寒冷的冬天的夜晚,可怕的嚎叫声从那黑暗的地方传出来,好像那城堡本身在呻吟和哭泣。

“那只不过是风声,”城堡里的人们彼此想使对方相信,“那不过是风声罢了。”

许多女仆被派往地牢给那狱卒送饭,回来的时候面色苍白,流着眼泪,双手颤抖着,牙齿打着战,坚持说他们再也不回去了。更糟糕的是,私下里传说那些接受给狱卒送饭工作的女仆下楼到地牢去以后,就再也不见了踪影或杳无音信。

你相信这将是米格的命运吗?

天哪!我希望不是。没有米格这个故事还有什么可讲的?

“听着,你这开花耳朵的傻瓜!”厨师叫道。“这就是你要干的事。你把这盘食物拿到下面的地牢去,你等那老人吃完再把盘子拿上来。你以为你能干好这件事吗?”

“当然,我估计可以,”米格说。“我把盘子给老人拿去,他吃了盘子里的东西,然后我再把盘子拿上来。那么,子里可能已是空空的了。我把那空盘子从深深的地牢拿上

来。”

“对了,”厨师说。“看起来很简单,不是吗?可是我肯定你还是会用什么法子把事情搞坏。”

“嗯?”米格说。

“没有什么,”厨师说。“祝你好运。你正需要好运。”

她看着米格从地牢的楼梯下去。读者,那就是小老鼠德佩前一天被推下的同一个楼梯。不过和那小老鼠有所不同,米格有烛光照亮儿:在盛食物的盘子上有一根闪烁不定的蜡 烛为她照路。她在楼梯上转过身来望了望厨师并且微笑了一 下儿。

“那个开花耳朵的、无用的傻瓜,”厨师说,摇着头。

“请问,一个微笑着走入地牢的人会有什么结果?” 读者,要知道对厨师的问题的回答,你得接着往下看。

31黑暗中的一首歌

地牢那恶臭的气味儿并没有影响米格。或许那是因为有时叔叔打她耳光时没有击中他的目标,打在了米格的鼻子上。

这种情况常常发生,以致破坏了米格嗅觉固有的功能。正因为夹杂着失望、绝望和邪恶的那势不可当的恶臭味儿她一点儿闻不见,她高高兴兴地走下了那曲曲弯弯的楼梯。

“天哪!”她叫道。“太黑暗了,不是吗?”

“是的,很黑暗,米格,”她自问自答,“可是如果我是个公主,我就会如此光辉灿烂,对于我来说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地方是黑暗的了。”

就在这时,米格里·索突然唱出一首短小的歌,歌词大 致是这样的:

“豌豆公主我不是

但总有一天我会是,

豌豆,哈-嗬,

总有一天我会是。”

正如你可以想像得到的那样,米格不大是做歌手的材料,倒更像是个吼叫者,真的。不过在她的短小的歌曲中,对于知音的耳朵来说,倒是有某种音乐的成分。正当米格唱着歌往地牢的楼梯下走的时候,从阴暗中出现了一只耗子,身上裹着一件红斗篷,头上戴着一把勺子。

“是的,是的,”那耗子低声说道,“一首好听的歌儿。正是我一直等着要听的歌儿。”

罗斯库洛悄悄地跟在米格里·索的旁边下了楼梯。

在楼梯的底部,米格叫着走入黑暗之中,“天哪!是我,米格·索,大多数人都叫我米格,给你送吃的来了!来拿吧,‘深渊’先生!。”

没有回应。

地牢静悄悄的,可是却静得反常。这种静悄悄笼罩在一种不祥的气氛里;静悄悄之中有一种微小的、可怕的声音。水蜗牛缓缓滑行一样从墙上渗出,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附近传来一个人痛苦、低沉的呻吟声。接着又传来耗子们忙乱的嘈杂声,他们尖锐的指甲触击地牢的石头的声音,他们的长长的尾巴拖在他们的身后,穿过血水和污物。

读者,如果你正站在地牢里,你一定会听到这些纷扰的不祥的声音。

如果我站在地牢里,我会听到这些声音。

如果我们一起站在地牢里,我们会听到这些声音,而且我们会非常害怕;我们会在恐惧中互相依偎在一起。

可是米格里·索听见什么了?

对了。

根本什么也没有听见。

所以,她根本就不害怕,一点儿也不害怕。

她把盘子举得更高了一些,那微弱的烛光照在堆积如山 的勺子、碗和锅上。“天哪!”米格说,“看看那些东西。我想像全世界的勺子也没有这么多。”

“这世界上还有超出任何人的想像的东西呢,”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说。

“真的,真的,”罗斯库洛小声说道。“那个老狱卒讲的是真话。”

“天哪!”米格说。“这话是谁说的?”她转过身来朝那狱卒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32当心耗子

米格盘子上的烛光照见格雷戈里正一瘸一拐地向她走来,他的脚踝上拴着很粗的绳子,他的双手向外伸展着。

“格雷戈里推测,你给狱卒送吃的来了。”

“天哪!”米格说。她向后退了一步。

“放在这里,”格雷戈里说,他从米格手里接过盘子,坐一个扣着的锅上,那锅是从那高高的堆积物上随便滚落下来的。他把盘子在他的膝盖上放稳,目不转睛地望着盖着 盖儿的盘子。

“格雷戈里估计今天又没有汤。”

“嗯?”米格说。

“汤!”格雷戈里叫道。

“违法的!”米格也叫道。

“太傻了,”格雷戈里低声说,他揭开盘子的盖儿,“傻得不配来到这个世界上,一个没有汤的世界。”他拿起一根鸡腿儿整个儿放进他的嘴里,嚼了嚼便吞下去了。

“喂,”米格说,使劲盯着他,“你忘记吐骨头了。”

“没有忘记。嚼碎了。”

“天哪!”米格说,怀着敬意望着格雷戈里。“你把骨头给吃了。你太凶猛了。”

格雷戈里又吃了一块儿小鸡,一个翅膀,连骨头一起吃 了。接着又吃了一块儿。米格羡慕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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