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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英豪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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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气氛高涨。

秦惠公暗暗松了一口气。

14.舞阳城中

天空阴冷,分不清究竟是早晨还是黄昏。

人们为了生存而四处奔波,延续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一个一袭白衣如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一手持剑,一手抱着一个婴孩混杂在人群之中行走着。周围的人和事仿佛与他无关。

字幕:魏国舞阳

一个摆在街头的摊位上,一块写着‘代写情书’几个龙飞凤舞字样的招牌在风中轻摇。遮阳棚下,一脸斯文相目光却无比深沉的张仪,正在接待一名衣着光亮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张先生,久仰您的大名。我找了您很长时间了…您到底到哪里去了?”

张仪:“浪迹天涯,四处漂泊。”

青年男子:“那您一定见识过很多人和事。”

张仪点了一下头:“总之一句话,有人被生活玩弄,有人玩弄生活。这世界就是这样。言归正传,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青年男子:“是这样,我暗恋一个姑娘很久了,但不知道如何向她表达心中的爱意。所以我想麻烦先生代我写一封信…”

张仪:“我明白了。你是否确定自己真的很喜欢那个姑娘?”

青年男子:“我确定。”

张仪:“那么请在这块布上写下你和那位姑娘的名字。明日此刻来拿信就行了。”

青年男子在布上飞快地写了名字,有些茫然:“就这么简单…我还没告诉您我对那位姑娘的感受…”

张仪:“世上的男人和女人倾慕对方,不论是款款情深还是温情脉脉,最终的目的都是想把对方弄上床。在这个过程中表现出来的一切情感和行为,不过是花俏的点缀。也许我说的过于直接,但都是真话。没有爱的生活仅仅是生存。如今你拥有了爱,所以,我恭喜你。”

青年男子腼腆地笑了。

张仪:“不过在为你写情书以前,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兄弟,其实在平庸的生活中根本没有什么浪漫的爱情可言。瞧瞧来来往往的这些人,你完全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你今后生活的影子。你在获得所爱的人的芳心之后,接下来在漫长的一生之中将摆脱不了没完没了的生活琐事缠绕。你将不得不面对你所爱的人的喋喋不休,你将不得不为油盐柴米满世界奔波忙碌,你将抚养一大堆孩子…多年以后,在索然无味的生活当中又不得不忍受子女的种种行为…当然如果这些你都能够承受,你将拥有实实在在的温暖和幸福,而不是昙花一现的温柔。”

青年男子怔了半晌,讷讷地:“您对每个人都这么说吗?”

张仪轻摇了一下头:“爱情这玩意儿,有成千上万种解释。我只不过是随便跟你聊聊而已。”

青年男子抹了一把冷汗:“您吓得我心惊肉跳。对了,该付您多少钱?”

张仪:“情义无价。明天来拿信时你看着办吧。”

青年男子:“那就麻烦您啦。明天见。”

张仪:“明天见。”

待他走后,张仪端起茶杯,喝着茶,平心静气地瞅着来来往往的人。

白衣男子抱着婴孩走过来:“张仪先生?”

张仪瞅着他,点了一下头:“对。”

白衣男子:“有人告诉我,您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张仪不动声色地:“阁下有什么指教?”

白衣男子:“恕我冒昧,我想暂时寄存一样东西在您这里。”

张仪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也许我会拒绝。”

白衣男子:“您不会拒绝。帮助别人,快乐自己是您的人生信条。”

张仪淡淡一笑:“阁下太抬举我啦。我如何帮你?”

白衣男子把怀中熟睡的婴孩递给他:“请帮我照料这个孩子。三天之后,我来接她。”

张仪接过孩子抱在怀中,点了点头。

白衣男子:“您可否有什么话要问我?”

张仪淡淡一笑:“英雄不问来路。我只想知道如何称呼这孩子?”

白衣男子:“她很可爱。您喜欢怎样称呼她就怎样称呼她。拜托啦。”

说完持剑抱了抱拳,转身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张仪坐下身,轻轻抚了抚孩子的脸蛋,怜爱地笑了。

15.小酒馆

掌灯时分,外面下起沥沥细雨。

小店店主冯喜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与妻子菊香收拾了一番杯杯盘盘之后,开始吃晚餐。

菊香:“当家的,国家连年打仗,赋税越来越重,这生意越来越难作了…”

冯喜呷着酒,苦涩地:“吃饭的时候,不要谈这些不开心的事。”

菊香挟菜给他:“我只是左右想不明白,朝廷干嘛不让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过几天安稳日子?整天不是征兵就是征粮,总是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

冯喜:“别说了,吃饭吧。”

菊香叹了一口气,吃饭。

张仪冒着风雨推门而入,怀中的孩子哇哇大哭。

冯喜和菊香连忙起身相迎。

张仪:“菊香,麻烦你赶快给这孩子弄点吃的。小家伙肯定是饿坏了。”

菊香赶忙抱过孩子:“哟,张大哥,这是谁家的孩子……”

冯喜一面拿东西给张仪擦雨水,一面催促菊香:“你就别唠叨了。快给孩子弄点吃的。”

菊香关上门,抱着孩子往里屋走:“这孩子真可爱…张大哥,是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

张仪:“不知道。”

菊香:“…宝宝乖…宝宝不哭…孩子叫什么名儿…”

张仪:“不知道。”

菊香:“…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乖宝宝,别哭…”

张仪:“因为不是我的孩子。”

菊香扭头一笑:“我还以为这是你和哪个女人的私生子。很多人都说私生子聪明…你们哥俩先喝两杯…别哭,宝宝…”

冯喜添碗添筷,招呼张仪在桌前坐下,为他斟酒:“有人说一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这话一点不假。张兄,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自由自在,游戏人生。来,干一杯。”

张仪喝了酒,深沉地:“冯喜,如果我告诉你,我至今孑然一身,是因为没有钱讨老婆,你会怎么想?”

冯喜倒酒:“我丝毫不感到奇怪。你的人生取向并非是仅仅想成一个家。不然的话,这些年你不会游历天下,四处漂泊。”

张仪:“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两件事我勉强做到了。可结果我无家无业,一事无成。倒成了不折不扣的浪子。”

冯喜:“至少你见识过很多东西,交了很多朋友。远的不说,在家乡,你的为人和文采是出了名的。”

张仪:“惭愧。红尘远大,我终究只是池中之物。”

两人喝酒吃菜。

冯喜:“这次回来,不准备走了吧?”

张仪:“难说。我估计不久战火就要烧到家门口了。”

冯喜:“哦?我想应该不会吧。我国和韩楚两国联手征伐秦国,还有很多国家支持,难道还斗不过强秦?”

张仪:“不错。”

冯喜:“此话怎讲?”

张仪:“当今天下,强大的国家比比皆是,但唯有秦国有一套巩固和不断推动国家走向强盛的制度。商君在秦国制订的律法既利国又利民,所以秦国对内可以恒久保持稳定,对外可以灵活机动用兵。这次各诸侯国联手讨伐秦国,是想乘秦国内政出现重大失误时乘机瓜分了秦国。但诸侯们想错了一件事,商君虽然枉死,可他制订的律法依然操纵着整个国家机器运转。秦国朝廷当中有一大批年富力强的文臣武将是律法忠实的支持者和捍卫者。为此,秦国的太后一出面依律法行事,秦国的内政马上得以稳定,君臣马上心手相连。在这种状态下,秦国会立即调动强大的军队反击诸侯们的进攻。”

冯喜想了想:“可是秦国要对抗魏韩楚三国的进攻,纵便拥有强大的军队,依然万分吃力。”

张仪摇了摇头:“你错了。五个手指头伸出来永远不会一般齐。各自打着如意算盘的诸侯们永远不会一条心。我估计秦国会采取这样的策略来进行对抗。即针对拥有百万军队的楚国采取防御的战术,针对韩国则会快速反击,而对我国却会出动大批军队穷追猛打。这样秦国在三个不同的区域同时作战,有一个区域会打平,一个区域会小胜,一个区域会大胜。诸侯们的联盟就会在短期内土崩瓦解。”

冯喜倒吸了一口冷气:“张兄,照你这么分析,我国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仪目光深沉:“历来趁火打劫者毕竟心虚,自取其辱是理所当然的事。”

冯喜:“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能打败秦国吗?”

张仪:“除非这世上有人能制订出一套比商君更高明的制度,来引导诸侯们共同进退。”

冯喜:“这很难。”

张仪:“是啊,即便有人能做到,也必然会有人在商君制订的律法的基础上大力反击。”

冯喜:“张兄,其实以你之才,真不应该混迹在市井之中。”

张仪呷了一口酒,淡淡一笑:“古人说,宁静以致远,淡泊以明志。我出身贫寒,从小丧失双亲,六亲无靠,要真正想做一番事业,需要不断地积累和忍耐。我输不起,因为我没有本钱。你明白吗?”

冯喜叹了一口气:“英雄往往末路。老天爷总是捉弄人。”

菊香从里屋走出来,笑吟吟地说:“孩子睡着了。是一个小女孩。真逗人爱。”

16.街头

张仪坐在摊子上逗孩子玩。

菊香拎着一篮菜,风风火火地走上来:“张大哥,生意怎么样?”

张仪:“随遇而安。”

菊香:“把孩子给我,我带她去换尿布,吃东西。”

张仪起身把孩子递给她:“总是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菊香亲了亲孩子的脸,莞尔一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我真是喜欢这个孩子。哎,你学问高,给她取个名吧。”

张仪:“别人的孩子,给人家乱取名恐怕不妥…”

菊香:“这孩子才两三个月,人家都放心托付给你,你还有什么固忌呢…”

张仪想了想:“那暂时就叫她璐璐吧。”

菊香:“璐璐?什么意思?”

张仪:“就是美丽的宝玉。”

菊香:“真好听。那我就带璐璐走啦。下午记得来吃饭。”

张仪点头,待菊香带着孩子走后,坐下来提笔刚欲写字,一个面容冷傲的年轻人抱着一柄剑从人群中走过来,站在摊前。

张仪缓缓抬起了头。

年轻人启了启唇:“张仪?”

张仪点头。

年轻人从袖中取出一方绸布,扔在摊子上,冷冷地:“这是不是你写的?”

张仪放下笔,拿起绸布看了看上面的字,一脸从容:“不错。这封信是在下三年前代人所写。有何不妥?”

年轻人瞳孔猛然收缩:“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转身往前走。

张仪起身,招呼隔壁摊位上卖大饼的人帮忙照看摊子,然后尾随年轻人走动。

两人穿过大街,前后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

行了一段路后,年轻人停住脚步,霍然转身,定定地看着张仪走上来,然后开了口:“你是否一贯用花言巧语骗人过日子?”

张仪一脸从容:“世上没有骗子,只有自认为受骗的人。”

年轻人:“你字里行间都是花俏肉麻的言辞,难道不是骗人吗?”

张仪:“除非你认为天地间的情和爱自始至终都是充满谎言的阴谋。”

年轻人:“难道不是?”

张仪:“如果是,亘古以来,人们为何把大量的时间浪费在编织谎言之上?你是一个女人,难道不希望你的美丽有人欣赏、赞美和呵护?”

年轻人:“何以见得我是一个女人?”

张仪反问:“你知不知道女人什么部位最动人?”

年轻人:“你说。”

张仪:“衡量一个女人是否真正美丽,首先是看这个人臀部是否圆润,足踝是否匀称,手指是否纤细,双肩是否柔美,脖颈是否光滑修长,其次才是看这个人腰肢是否柔软,胸部是否挺拔丰满,脸孔是否端正,头发是否光泽明亮。姑娘虽然非常善于伪装,却始终无法掩盖天生丽质。我肯定你真实的声音很动人。”

年轻人冷冷地:“你可能会为说了这些话而后悔!”

张仪:“我张仪枉活了27个春秋,心中或多或少有遗憾,可是从来不后悔。”

年轻人:“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有一个美丽单纯的姑娘收到了一封情书,深深被这封洋溢着深情厚意的书信所打动,义无反顾地嫁给了送这封信的人。不料这个男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畜牲,不但百般凌辱这个姑娘,还千方百计想奸污她的妹妹。后来那个姑娘不堪受辱自杀身亡。那个臭男人也遭到了应有的下场。导致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若不是你写了那封情书,怎么会害得一个家庭家破人亡!我日日夜夜竭力逃避官府的追捕,就是为了能手刃你这个恶贼,为我善良的姐姐报仇!”

张仪皱了皱眉:“男怕上错床,女怕嫁错郎。人世间天天都在饰演着这种阴差阳错的悲剧。既然姑娘认为是我给你姐姐和你带来了不幸,那就动手吧。”

年轻人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你承认自己错了?!”

张仪笑而不答。

年轻人抽剑一剑刺入张仪的小腹。

张仪负痛弯下了腰。

年轻人持剑的手微微颤抖:“如果你觉得自己无辜,求求我或许还有机会活命。”

张仪冷汗淋漓:“我…从不为自己求人。我想说的是,铸姑娘手中拿着的这把剑的人,在铸剑的时候根本没想过有人会用这把剑来杀人。无论怎样,我为无意给你带来的伤害表示歉意。另外…有人托付我照料一个孩子……请你后天从北门一个叫冯喜的人开的小酒馆里、带那个孩子到我摆摊的地方…等候…等候一个中年白衣男人……你…多保重……”

年轻人:“张仪……张仪!”

张仪似乎笑了一笑,倒在了地上。

17.张仪家

灯影朦胧。

张仪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便看到冯喜和菊香关切的脸。

菊香:“谢天谢地,你可醒啦。可把我们急坏了…俞瑜,张仪醒了…”

正守着一个小火炉熬药的俞瑜连忙起身奔到床前,亦喜亦悲地看着张仪。

张仪看着俞瑜明丽的脸,犹在梦中。

菊香扯了扯冯喜的衣袖,两人悄然退出屋子,轻轻拉上了门。

陈设简朴的小屋里弥漫着药香,大大小小的书简占据了屋子的各个角落。一盆摆在茶几上的水仙花含苞欲放。

半晌,俞瑜在床沿上坐下,替张仪和躺在他身边熟睡的璐璐拉了拉被子,苦涩地一笑:“你肯定很恨我…”

张仪闭了一下眼睛:“我还以为从此不用再四处漂泊了。”

俞瑜:“冯喜和菊香跟我讲了你的很多事…我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十分不安。你能原谅我吗…”

张仪:“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俞瑜嘴唇颤抖:“…我差点杀了你,你…你却说……”

张仪:“我现在不是还活着吗…只要活着,什么都有希望。尽管有时候活着很艰难。你叫俞瑜?”

俞瑜:“嗯。”

张仪:“你的名字很好听。并且,你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子。”

俞瑜强颜一笑,泪水溅落下来。

张仪:“别哭,这世界不相信眼泪。我睡了多久?”

俞瑜:“四天。”

张仪:“那璐璐…”

俞瑜拭了拭泪:“她就睡在你身边。”

张仪偏头看了看璐璐,欲挣扎起身,俞瑜轻轻按住了他的身子:“你别动,伤口才刚刚愈合。”

张仪:“可是璐璐…我除了信誉,几乎一无所有。既然活着,就不能失信于人…”

俞瑜:“我依照你的嘱咐,抱着璐璐在街头已经等了两天,可是没有人来接璐璐。我明天还会抱着她去等,也会尽力照顾你。除非…除非你嫌弃我…”

张仪:“在浊世中能与你相识,我很高兴。只是,我张仪是一个卑微的浪子,恐怕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快乐…”

俞瑜:“能有这么一间小小的屋子与你相守,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同样已经漂泊太久,感到很累。”

药罐咕咕噜噜地吟唱。

炉火正红。

18.街头

俞瑜抱着璐璐站在街头,瞅着来来往往的人。

步履匆匆…步履匆匆…

19.张仪家

一弯新月挂在天边。

张仪依在门框上,等待俞瑜。

终于,俞瑜的身影在小巷里出现。

张仪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俞瑜抱着璐璐穿过小巷,匆匆走进家门,嗔怪地:“你怎么起来啦?”

张仪关上门,微笑:“我现在终于明白等待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了…那个人还是没来…”

俞瑜把璐璐放在床上,过来搀扶张仪:“你估计那个人是什么人?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张仪默默无言。

俞瑜:“你别担心,我明天再去等。饿了吧,我马上做饭…”

张仪斜靠在床上,抚摸着璐璐的脸蛋,眼中迸出一丝忧郁。

20.街头

俞瑜抱着璐璐,撑着一把雨伞站在街头等待。

菊香冒雨而来,把俞瑜拉到一个角落,有些张皇失色地:“俞瑜,你快把璐璐带回家去。我刚听人说有人因和太守大人有私仇,所以高价雇佣了一群楚国刺客来行刺太守大人。现在很多刺客都被吊死在城楼上。官府正在四处搜捕漏网的刺客…恐怕托张大哥照看璐璐的人…”

两个人匆忙在街上消失了。

21.城楼下

一具具尸首被悬挂在城楼上示众。

许多人在城楼下围观。

俞瑜扶着张仪混杂在人群之中。

经过辨认,张仪认出了其中一名血溅白袍的死者正是把璐璐托付给他的人。他克制着自己的情感,捏了捏俞瑜的手。

俞瑜会意,扶着张仪离开。

22.张仪家

俞瑜抱着璐璐在屋里走来走去,哄孩子睡觉。

张仪坐在灯下,愁眉不展。

俞瑜把璐璐抱到床上睡好,来到张仪身边,轻声地:“你在想什么…”

张仪:“看来,我们只有抚养这个可怜的孩子了。不知你愿不愿意?”

俞瑜:“你愿意,我就愿意。你放心,我会待璐璐像亲生女儿一样。”

张仪:“这就好。家里快没钱了,我明天就出去摆摊。”

俞瑜:“可是你的伤还没好,需要调养。我还有几件首饰,还值一点钱。明天一早我就拿去当了,补贴家用。”

张仪摇了摇头:“这几天官府到处盘查,你最好别出门。再说,怎么能卖你的东西过日子呢?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千难万难,也不能让你和璐璐挨饿受冻啊。”

俞瑜动情地:“张仪!”

张仪:“什么都别说了。你带着孩子先睡吧。我写几幅字,明天拿到市场上卖了…”

俞瑜欲说什么,几声微弱而急促的叩门声传来。

两人对望一眼,俞瑜操起宝剑,从床上抱起璐璐,飞快地跃上房梁,卧藏起来。

张仪定了定神,前去开门。

一个头发散乱、伤痕累累的黑衣蒙面女郎持剑站在门口:“张仪先生?”

张仪点了点头:“对。”

女郎拉下面纱,露出一张俏丽而失血过多的脸:“我叫屈楚。有人说,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张仪:“可能。快进屋。”

屈楚跨进门,双腿一软,跌倒在张仪怀里,昏死过去。

张仪连忙关上门。

俞瑜抱着璐璐从房梁上跳下来。

23.药铺

店老板一面照单子抓药,一面对张仪喋喋不休:“要不是很清楚张先生您的为人,小老儿真不敢开这些治疗刀伤的药。如今这世道稍不留神就会惹来飞来横祸……”

张仪掀开衣服,展露扎着绷带的身躯:“这些药是给我自己疗伤的。您老不要有什么固忌。”

店老板:“想不到您也会跟别人动刀动枪…”

张仪:“有时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店老板分几包包扎药材:“让我猜猜您为何跟人动手…打抱不平?为了女人?”

张仪:“为了女人。”

店老板:“天下的男人有事没事为何总为了女人大打出手?这是我百思不解的难题之一。”

张仪微笑:“很简单。因为生活太无聊。”

24.小酒馆

菊香在厨房里张罗着煮肉熬汤,对坐在灶门前的冯喜唠叨:“…张大哥收留俞瑜,就冒了很大的风险,现在又收留了屈楚那个女刺客,我真不明白……”

冯喜往灶里添着柴,打断她的话:“你就别唠叨了,快把肉汤炖好送过去。我们男人的事你们女人最好不要瞎操心。”

菊香不服气地:“没有女人的支持,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根本逞不了英雄!”

冯喜把头扭到一边。

菊香:“你是不是不服气?”

冯喜无可奈何:“服。从讨你做老婆那天起,我就五体投地了。”

25.张仪家

俞瑜悉心地给躺在床上的屈楚喂药。

屈楚:“俞瑜,真是给你和张大哥添麻烦了。”

俞瑜:“同是天涯沦落人,别说什么见外的话。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屈楚:“从15岁开始,杀人一直是我的职业。我们这种人,活着就是为了死去。这次我的伙伴都死啦,唯剩我死里逃生。今后我也不知何去何从。”

俞瑜:“在遇到张大哥以前,我对未来也同样一片茫然。”

屈楚:“我师哥在临死之前,托付我转告张大哥,请他把孩子送到楚国交给我师哥的父母。璐璐这孩子是我师哥和一个舞伎的结晶。像我们这种人,本不该有什么情爱,老天爷总是作弄人。我本以为张大哥是什么侠义英雄,不料他是一介文弱雅士。看来,只有等我养好伤,独自带着璐璐回楚国了。不过我早晚会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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