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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英豪榜-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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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雎下跪:“…咳…咳…上梁不正…咳…咳…咳…下梁歪…大王不可徇私枉法…咳…咳…王稽卖国求荣…咳…咳…臣难逃连坐之罪…咳…咳…请大王按律治罪臣荐人不当之罪……”

秦昭王环顾了众人一眼,垂下了头。

唐中期出列下跪:“臣请大王按律惩办范雎,以示司法公正!”

蔡泽出列下跪:“臣请大王再次行使赦免特权,赦免范相。”

众臣纷纷下跪附议。

秦昭王抬起头,沉重地:“既然大多数人请求寡人行使赦免特权……”

范雎嘶声地:“大王不可一再滥用特权,贬损律法尊严…咳…咳…诸臣有敢徇私劝谏者,以抗律不遵之罪论处!”

众臣垂下了头。

秦昭王泪光莹莹:“……范相……”

范雎:“咳…咳…咳…请大王…咳…咳…按律给予臣严惩……”

秦昭王嘴唇颤动,老泪纵横:“……范…范雎荐人不当,寡人按律…按律削去范雎侯爵爵位、免去相国职位…没收封地田产…处…处范雎终身监禁,永…不赦免。”

众臣一片唏嘘。

范雎摘去头冠,伏地叩头:“谢大王。”

秦昭王抹了一把眼泪,更多的泪落下来:“您…您为国操劳一生,就安心坐牢…治病吧。来人!”

侍卫应声而至。

范雎起身,默默地向秦昭王点了点头,拄着拐杖向外走去。

众臣左右伏地恭送。

秦昭王瞅着范雎的背影,忍不住出声呼唤:“范…范雎……”

范雎停下脚步,缓缓转过了头。

秦昭王站起身,颤颤悠悠走下台阶,屈膝下跪,泪水飞溅:“请受寡人一拜!”

众臣失声痛哭。

范雎拼命忍住眼泪,转回头,向前挪步。

满天彤云。

238.监狱

范雎身着红色死囚服,饰戴着镣铐坐在一间牢房中,借着从铁窗透进来的光线,咳喘着伏在一张摆满竹简的几案上写作。

一名狱卒走过来打开了牢门:“范大人,有人探望您来了。”

范雎应了一声,放下了笔。

夏荷和夏菁拎着食盒走进来:“夫君。”

范雎转身咳喘了几声:“…你们…来啦。”

夏荷上前掏出梳子为他梳理花白的头:“我和夏菁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夏菁放下食盒,忍不住扑到范雎怀中哭泣。

范雎轻拍夏菁的肩膀:“别哭…咳…咳…你们还好吧…”

夏菁抬起头,泪水涟涟:“我和姐姐搬出招贤馆,开了一家浆洗店,诸位大人都非常照顾我们…”

范雎:“…这就好。”

夏菁抚摸着他的脸,哽咽地:“夫君,你受苦啦。”

范雎:“…咳…咳…不苦…我正抓紧时间撰写我大秦国一统天下的…咳…咳…咳…计划…兼并六国之后…还要征伐匈奴、招安岭南、百越和西南…天下才真正统一……咳…咳…要实现天下太平…还有很多事要做……”

夏荷蹲下身,扶着范雎的胳膊,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个微笑:“夫君,既有做不完的事,就千万要保重身体。我们给你带药来了。先吃了药,再吃东西好不好…”

范雎:“…咳…咳…东西就带给红苑吃…咳…咳…咳…千万别让她知道…咳…我被关在这里…咳…咳…咳…否则怕她承受不了…咳……”

夏荷和夏菁沉痛地点了点头。

夏菁拭了拭泪,去准备药汤。

范雎从怀中摸出一只泥塑彩绘的小狗,递给了夏荷:“…咳…咳…这是我用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泥土…请人塑的一件小玩意儿…你…咳…咳…咳…把它交给红苑…咳…咳…咳……”

夏荷一面接过小狗,一面为他捶背:“你的心思我懂啦。其实,最爱你的人是红苑啊。”

范雎咳喘了几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239.同上

满头白发的飞天玉鼠拖着锁链盘坐在草堆上,抚摸着泥塑小狗,爱不释手:“阿荷、阿菁,你们回去告诉他,我知道他对我的一片情意。为了他,我坐一生的牢,值得。”

夏荷和夏菁从食盒中往外取菜肴,竭力掩饰着悲痛之情。

范雎咳嗽的声音忽高忽低地传过来。

飞天玉鼠皱紧了眉头:“不知这个咳嗽的混蛋犯了什么罪,被打入死牢。一天到晚不停的咳,烦死人了。”

夏菁赶紧咬紧嘴唇埋下了头。

夏荷转头极快地拭去夺眶而出的泪水,转过脸一笑:“红苑姐姐,没什么可烦的。过来吃东西吧。”

飞天玉鼠吻了吻小狗,放入怀中,爬了过来:“总是给我带这么多好吃的。快让我尝尝。”

240.同上

范雎坐在孤灯下写作。

远远传来鸡鸣声。

写着,写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折磨得范雎把头埋在案桌上。喘息之后,他抬起头继续写,刚划了两横,他的视野一阵模糊,他连忙伸手按住案桌,喘咳了一声,鲜血不断从口鼻之中涌出来,他欲起身,却仰面跌倒在草堆上,身体抽搐了几下,永远停止了呼吸。

鸡鸣声此起彼落。

241.同上

一阵嘈杂的脚声步把飞天玉鼠从梦中惊醒。她从草堆上爬坐起来,借着晨光,看见过道上人来人往。

飞天玉鼠靠在墙上,叫住了一名年老的狱卒:“九大爷,出什么事了…”

狱卒在栅栏前停下了脚步:“有人死啦。”

飞天玉鼠:“谁死啦?”

狱卒:“一名死囚。”

飞天玉鼠倾耳听了听:“是不是整天咳嗽的哪个混蛋?”

狱卒:“…嗯。”

飞天玉鼠:“死了好!免得自己活受罪,还害得别人不得安宁!”

狱卒无限悲哀地看了她一眼,匆匆走开。

一会儿,四名狱卒抬着堆满竹简的案桌、八名狱卒抬着用白布遮盖着的范雎的遗体,沿着过道步履沉重地一路走了过去。

飞天玉鼠看着一行人从眼前消失,梳理了一下头发,从怀中掏出小狗亲了亲,拿在手中抚摸着,满含深情地:“新的一天来啦,小狗,我想你。你想我吗…”

沉重的脚步声久久回旋。

晨光中,无数尘埃起起落落……

265:第四部 第一集

6

 第一集

1.赵国国都

初春,夜风凄厉。

赵国国都邯郸全城缟素,阴风惨惨。迷离的灯火下,纸钱漫天飞舞,千家万户焚香凭悼在战场上死亡的亲人。老人、妇女和儿童的哭声交织起伏,凄凄惨惨不绝于耳。家家户户门前悬挂的白灯笼和白幡随风摇摆。

字幕:公元前260年赵国国都邯郸

无尽凄凉的气氛中,一辆华丽的马车沿着长街缓缓向前行驶。人过中年的白镜身着一件作工考究的银狐大衣坐在车厢里,右手习惯性地轻抚着左手食指和无名指上饰戴着的两枚碧玉宝戒,透过车窗,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瞅着沿途家家户户的凄凉景象。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后,在一家高悬着“绝代风华珠宝行”金字牌匾的豪门前停下。

白镜下了马车,瞅了瞅悬挂在珠宝行门口的五只白灯笼,稍稍皱了皱眉,移步上前拍门。

少许,门开了一条缝,白镜侧身而入。

门立时关闭。

宽大的庭院里伫立着几十名身着孝服、头缠白绫的家丁。

白镜随一名家丁穿过庭院,沿悬挂着白灯笼的回廊来到后院。

凄迷的夜色下,家丁在一个花坛前启动了一个机关,地板缓缓张开,现出一个灯火通明的地道口。

家丁恭谦地向白镜作了一个手势。

白镜扯了扯大衣,沿着台阶下了地道,穿过曲曲折折的甬道,来到了一个异常宽敞,灯火辉煌的大厅之中。

大厅中央,分五行整齐排放着二十五只大箱子。六男一女七个人分席而坐,各人面前的案桌上摆满酒菜,但丝毫未动。

白镜默默地观察着厅中各人的神态。

坐在正首的女人二十出头,头缠白绫、身着孝袍,面孔冷艳、体态娇好。此人名叫赵红博。坐在左首第一席的男子四十出头,身着貂皮大衣,一脸合善。此人名叫晏鼎。坐在晏鼎旁边的是一位身着黑狐大衣的中年男子,气宇轩昂。此人名叫许玉城。端坐在许玉城旁边的男子身着白狐大衣,年龄与许玉城相仿,给人不怒自威之感。此人名叫冯劫。坐在冯劫身旁的是一名温文尔雅的青年男子,身着黑白相间的貂皮大衣。此人名叫王绾。

右首第一席和第二席皆空缺。第三席上端坐着一位黑须飘飘的中年男子。此人身着虎皮大衣,一脸豪放,名叫辛胜。坐在辛胜旁边的男子三十五岁左右,留着漂亮的小胡子,相貌堂堂。此人名叫吕不韦,身着一件鹿皮大衣。

在七个人的注目下,白镜持一串金钥匙一一开启了箱子。顿时,满堂生辉,每只箱子中装有的珠宝玉器光彩夺目。

白镜一口气开启了所有的箱子后,移步向前,把一串钥匙放在赵红博面前的案桌上,然后转身在右首第二席上坐下。

众人看着箱子中的珠宝,神色凝重。

2.古风客栈

雪花飘飘。

建筑在旷野之中的客栈里热闹非凡。众多食客在厅堂里烤着火,喝酒吃肉,猜拳赌博,肆无忌惮地与女人调情。

男人豪放的笑声和女人的浪笑声驱赶着严寒。

两串红灯笼在风雪中散发着温馨的红光。

灯下,一大排马车有序地排列。在马车中间,有一辆囚车。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坐在囚车里,衣着单薄地经受着严寒的侵袭。他英俊而憔悴,发鬓和胡须已经微白,但一双眸子仍炯炯有神。风雪之中,他的脸被冻得僵硬,嘴唇发乌。可他仍咬牙支撑着,任雪花纷纷飘落在脸上、身上。

一名身着黑袍的四十出头的男子拎着一坛酒和一只鸡大腹便便地走出客栈,来到了囚车前,放下酒,开了囚车门,挤出一个假笑:“俗话说,与天赌气与地赌气但别跟自己的肚子赌气。嬴异人公子,这大冷的天,你不吃不喝的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叫小人如何向我王交代…”

嬴异人冷冷地:“公孙乾大人,赵国的君臣不是三番两次想要我的命吗?我死了,岂不是正合你们的心意?”

公孙乾把酒坛子拎上囚车,然后把烧鸡递给嬴异人:“政治这玩意儿我不懂。我只知道人活着就不能饿肚子。吃吧。”

嬴异人不接。

这时,一匹快马驰骋而来。

三十出头的韩若冰身着貂皮大衣下了马,瞅见公孙乾,走上来爽朗地:“公孙乾大人,别来无恙!”

公孙乾:“哎哟,韩七爷,您这是打哪来?”

韩若冰:“刚从阳翟赶过来。应朋友之邀去邯郸谈一笔生意。”

公孙乾:“兵荒马乱的,正是你们这些生意人大把赚钱的时候。很久不见了,一起喝几杯…”

韩若冰:“另找时间吧。在下换匹马,还要连夜赶路。这位是……”

公孙乾:“嘿,嘿,是在下侍候的一位爷。公子,您好歹吃点东西……要不进屋去一起吃……”

嬴异人冷笑:“我是堂堂的秦国王孙,你等有什么资格与我同席!”

公孙乾忍气吞声地把烧鸡放在囚车上,欲锁门。

嬴异人把鸡和酒拂到地上。

公孙乾脸上的肌肉跳了几跳,锁上门,垂头往前走。

韩若冰瞅了嬴异人一眼,跟上公孙乾,轻声地:“在下一直以为作官很威风,今天才知道有时候作官更受气。”

公孙乾叹了一口气:“在下在城监管的人质,不是太子,就是王孙。这些人在国内都是显赫人物,哪会把在下放在眼里。况且秦国刚在长平大败我国,又挥兵直扑邯郸。嬴异人是秦昭王最宠爱的孙子,虽然在我国作了多年人质,可脾气硬得很。”

韩若冰:“听说秦国屠杀了贵国的40多万战俘……”

公孙乾:“是啊,真是惨无人道啊。长平一战,使我国损失了七八十万人马。邯郸恐怕保不住了。不过对于军火商、药材商、粮商和您这样的大珠宝商来说,现在正是大发横财的好机会。”

韩若冰嘴角泛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3.绝代风华珠宝行

韩若冰风尘满面地走进地下大厅,向赵红博等人抱了抱拳:“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说着向右首第一席走去。

待韩若冰落座,赵红博开了口:“我的六位兄长在长平皆被秦军屠杀了。家父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暴病饮恨而亡。诺大一份家业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我们赵家和晏家、韩家、许家、白家、冯家、辛家、王家和吕家合称为天下九大珠宝世家,世代来往,情同手足。今后赵家的兴衰,就拜托各位兄长多多照应了。”

晏鼎:“赵氏六兄弟的不幸和赵老太爷的仙逝,令人万分难过。无论好歹,走的人走啦,活着的人仍要继续活下去。我们九大家族的香火能延续上百年,靠的就是互相支撑。赵九小姐,你放心,我们会同心协力一起和你打点生意。”

众人点头。

赵红博长跪:“红博替家父多谢八位兄长。”

晏鼎:“大家既然情同手足,就不要过分客气。如今,在座的各位都执掌着九大家族的门户,理应共同进退。在上一辈中,赵老太爷最善于执掌全局,许老太爷最精于计算,王老太爷最精通行情,辛老太爷最擅长应酬,而冯老太爷最擅长鉴定珠宝玉器。正因为我们的父辈齐心合力,才使我们九大家族的生意蒸蒸日上。所以,我们从父辈手中接过的不仅是财富,更多的应该是成功的经验。精诚团结是每一单生意成败的关键。”

冯劫:“晏二爷的话非常有见地。”

晏鼎:“所谓生意,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指在做某件事的过程中的价值和意义;第二层意思,是指在做某件事的过程中所用的手段。可是很多所谓的生意人往往只考虑第二层意思,因此所做的事只是昙花一现。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勉强或孤注一掷。现在我们面对的这单生意,就介乎二者之间。白五爷,你给大家说说吧。”

白镜:“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这二十五只箱子里装的东西,来自平原君的府上。大大小小共有三千一百二十七件。很显然,这些玉器大到青玉鼎,小到黄玉凤、白玉蝉、青玉鸟、碧玉兔、花玉琮无一不是赵国王室历代珍传下来的稀世珍品。我和许四爷花了一个多月时间进行鉴定,这批珠宝的总估价在300万镒黄金到320万镒黄金之间,实际卖价应该在370万镒黄金左右。平原君的要价是170万镒黄金。”

众人神色凝重。

许玉城:“这就是说,如果我们套购了这批珠宝,所获得的利润相当可观。”

韩若冰:“俗话说乱世藏珠宝,太平盛世蓄黄金。如今秦国大军包围邯郸,整个赵国风雨飘摇。有钱人都纷纷抢购珠宝外逃,平原君为何反其道而行之?”

白镜:“平原君急于出让这批珠宝的目的,是想筹钱招募死士和秦军决一死战。”

王绾:“平原君是赵国的王叔,又是相国,不惜倾家荡产以力保赵国存亡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这笔生意太大。我们应该慎之又慎。”

辛胜:“王六爷的话有道理。现在秦国军队团团围住了邯郸,发动攻击是早晚的事。如果邯郸一旦被占领,这批珠宝在我们手中恐怕保不住。”

晏鼎:“吕三爷,你的看法呢?”

吕不韦:“秦国军队对外征战,一贯军纪严明。就算攻占了邯郸,也绝不会骚扰平民。”

许玉城:“秦国军队在长平大开杀戒,连战俘都屠杀,一般的平民还有什么保障?”

吕不韦:“辛五爷,我收到消息,秦国已经斩了下令坑杀赵国战俘的白起大将军。这说明商君制定的律法在秦国一贯有效。这么多年以来,秦国攻占了别国的太多城池,都治理得非常好。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冯劫:“古话说,不冒天大险,难得地大财。做任何事都含有冒险的成分。我认为眼前的这宗生意,值得我们冒险。”

王绾:“冯二爷说得对。可是,我们也有必要考虑晏二爷的话。这宗买卖一旦成交,我们自然有利可图,同时也达成了平原君的心愿。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是在帮助赵国抵抗秦国。

我的问题是,平原君的为人可否值得我们冒这个险?”

白镜:“平原君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四大名公子之一。这样的人都不可信的话,我们还能相信谁呢?”

王绾:“有人有名无实,有人有实无名。有时候名声太大的人,最不可信。”

白镜:“我以自己的人格担保,平原君绝对可信!”

晏鼎:“赵九小姐的意见呢?”

赵红博:“我相信白五爷。”

晏鼎:“那么我们表决。不同意进行这桩买卖的请举手。”

众人互望,无人举手。

晏鼎:“既然大家一致通过。我们来分分工,在十天之内筹集170万镒黄金,达成这笔交易。”

4.大街上

白镜、许玉城、冯劫、辛胜、吕不韦、王绾和韩若冰簇拥着晏鼎从一家钱庄走出来。

待晏鼎和韩若冰上了同一辆马车,其他人各自上了马车。

马夫启动车辆。

一行车马有序地向前行驶。

晏鼎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瞅着街道上的萧条景象,不禁叹了一口气:“百十年来,邯郸是仅次于咸阳的商贸大都市,没想到现在竟如此冷清凄凉。这里是我们九大家族的发祥地啊。绝代风华珠宝行发展到今天,有二百八十二家分行遍及全天下,除了我们祖辈父辈的艰辛努力,这块风水宝地的灵气也不可忽视。”

韩若冰:“不错。我们九大家族在这里发家,眼下也在这里做成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宗生意。”

晏鼎从窗外收回目光,眯了眯眼睛:“这么大宗的买卖,好像轻而易举就做成了,真有些不可思议。”

韩若冰苦涩地笑了笑:“如果您的意思是说发国难财很容易,我同意。”

晏鼎一脸深沉:“我的意思是说后辈的创造能力很少能超过前辈。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是创造,只是改进而已。面对我们的祖先,我们永远没什么骄傲的资本。在今天很难想象一百一十二年前,九个来自五湖四海的穷光蛋是如何靠三两金子开了一个叫绝代风华珠宝行的首饰加工店的。我们的前辈既有头脑又有手艺。可是我们似乎什么都没有。”

韩若冰有些尴尬。

晏鼎缓了缓语气:“七爷,本来你和赵三爷是九大家族这一辈中的佼佼者,可是赵三爷倒在战场上回不来了。所以要让九大家族几千号人在乱世之中有口饭吃,有个地方睡觉,你身上的担子不轻啊。”

韩若冰:“二爷,您比我有能耐,我怎敢妄自称大?”

晏鼎:“一个男人跨过了40岁的坎,就没有过去和未来,只有现在。你不觉得我已经渐渐苍老了吗?可是你不同,你是一个各方面都很成熟的男人。你有无限的未来。只有给予别人希望的人,才能够带领别人前进。你有义务和责任让九大家族上下的每一个人都过上好日子,对不对?”

韩若冰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晏鼎舒展了一下身子:“现在我们和平原君的交易已经钱货两清了。接下来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筹钱还几家钱庄80万镒黄金的贷款。第二件事就是把我们购买的珠宝分批运出邯郸,免得夜长梦多。”

韩若冰:“这些事我已经有所考虑。我准备先带着王六爷和吕三爷到各地的分店收款,在限期内还了钱庄的钱后,再转回来安排如何把珠宝摊派到各个分店的事宜。”

晏鼎想了想,正欲开口说什么,街上突然一片大乱。

刹那间,战鼓轰鸣,喊杀声震天,千千万万支箭似下雨般从空中飞落。

韩若冰迅速拔出佩剑,搀扶晏鼎:“秦国军队正式攻城了。我们快找个地方避避。”

5.绝代风华珠宝行门口

赵红博披着一件黑色披风站在门口,一脸焦急地四下张望。

上百名家丁持械门内门外戒备。

街上一片混乱。

战鼓声和喊杀声隐约传来。

白发苍苍的老总管傅恒带着两名家丁从满街杂乱无章的车马和人群中一路挤过来,跨上台阶,气喘嘘嘘地:“……九……九小姐……”

赵红博急切地:“怎么样?找到晏二爷他们没有?”

傅恒拭了拭脸上的汗珠,语调沙哑:“老奴找到了几位爷抛弃在街上的马车,可是没见到人……马都被箭射死了……车厢上也都插满箭……”

赵红博欲哭无泪。

傅恒:“九小姐,街上太乱,您还是回去吧。”

赵红博摇头。

傅恒四下瞅了瞅:“老奴再去找几位爷。”

赵红博:“慢!傅老爷子,您找了几天,也累了,就带着大伙看家护院。我去找。”

傅恒慌忙阻拦:“九小姐,万万使不得。您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老奴……老奴实在担当不起啊。”

赵红博:“您放心,我不会像一朵花一样轻轻就被揉碎。您带着大伙进家,关好门。”

说着,走下台阶,挤入人群之中。

傅恒连忙示意八名家丁追随赵红博。

6.大街上

狂乱的人群中,辛胜背着腿上中箭的许玉城,白镜搀扶着肩膀受伤的冯劫,王绾、吕不韦和韩若冰则持佩剑护着晏鼎在人潮中移动。

晏鼎:“许四爷、冯二爷,还撑得住吗?”

许玉城:“现在好多了。”

晏鼎:“这就好。乘秦国军队这会儿不放箭,我们哥几个好好逛逛街。七爷,我说的没错吧,邯郸就应该这么热闹。作生意的人,看见的人越多,心里就越高兴…”

韩若冰苦笑。

这时,赵红博带着家丁从人群中挤过来,又悲又喜:“二爷,七爷,可找到你们了。这几天可把我急坏了……”

晏鼎:“除了许四爷和冯二爷受了点伤,我们都没事。秦国军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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