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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入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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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果然是住持,半点不肯放过教化人的机会。”
住持笑的老脸皱起,有几分顽童的感觉,“若老衲能够教化施主,自然是功德无量。”
寄白失笑的摇头,“受教受教。”
从小方亭出来,寄白低头望着手上的佛珠,轻吁了一口气,反手收在袖中。
悄悄的来到公子入画的房间,寄白在他的床头的地上坐着,手轻轻的伏在床侧,看着公子入画的睡颜,她知道前半夜他一直未睡,所以偷偷的给他点了香,其味似房中长点的静香,所以他恍然无觉。
“师父,其实我好怕和你在一起。”寄白明知道公子入画已经睡着,仍是不敢高声,亦不敢伸手去触碰,只自己抵着手喃喃道,“因为你其实比谁都清楚,对不起最后仍是要你……”
她咬着唇,头又是一阵眩晕,她闭着眼,缓了好一会才渐渐回过神来,呼吸有些急促的在身上摸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倒了药扔进嘴里,这才慢慢恢复了血色。
“莫辛要是知道她的神农百解被我拿来这样吃不知道会不会疯了。”寄白有些自嘲的想,又在地上坐了会,才慢慢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方掩好公子入画房间的门,一个小小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了寄白,寄白猛的被撞倒唯有惊呼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她身子原本就纤弱,被这一撞更是直接眼冒金星的缓不过神来。幸而南华寺的地最是没有装扮,松松软软的直接是泥地,虽雨天路泞倒也不失别样味道。
寄白只觉一口气闷在胸口,低头一看,慌了神,竟是墓头回,小家伙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胖胖的身躯死也不肯从她身上下来。寄白仍是倒在地上,也不起身了,直接用手揪着墓头回的耳朵,压着声音道,“你怎么在这?莫辛呢?除了她还有谁来了?”心里正飞快的转动的心思,莫辛来了她的说辞是什么,又该如何不让莫辛采用那样极端的作法。
墓头回小眼迷茫的看着她,寄白恍然,莫辛如果来了必然是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断然不会让墓头回直接这样冲撞来。她捞起墓头回,嗅了嗅它身上的味道,吐了一口气,“幸而不是莫辛引你来找我。”
小家伙自从前几日吸了她的血便发狂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想来莫辛也没找到它,却不知它是如何在这距京郊数十里的南华山上找到她的。寄白仔细的看着墓头回,瞧它并无与从前变化太多,也不知它如今算的什么,炎狸一向凶残暴虐,墓头回能这般温顺已是奇葩,还喝了她混着婆娑和钩吻的血,竟无异变?
寄白不信的又将墓头回翻过来翻过去的瞧,“小家伙你别突然变化了起来,你看毛莫都变的一点都不可爱了。其实你变了也没事,不过别发狂,我这小身板不够你咬的。”
墓头回叫了一声表示抗议,从寄白身上下去,便往外跑去,寄白慢慢坐起身来看着墓头回边跑边回头,指了指自己,“你要是想我跟上就给我慢一点。”
墓头回果然停了下来,看着寄白,又叫了两声,往树上窜去。
寄白走到树下,抬头看着枝桠间的墓头回打着商量道,“老实说,我很困了,不然你放我回去睡觉吧,明天,明天再随你如何,今日天色已晚了。”
墓头回小爪子一伸,破了个柿子扔下来,正正落在寄白手上,寄白一愣,哭笑不得的握着柿子,“你又不会说话,好歹让我知道你要带我去哪,干什么。”
墓头回却是不管她,从枝桠间跳下来,跳到一个方向,然后跳到寄白的肩头上,寄白无奈的笑笑,“这么重也来赖我。”却是别无他法的走向墓头回方才跳的方向。
而后墓头回跳一个方向跳一次寄白的肩头,将寄白引到了一处悬崖,若非今日月色极好,她绝对看不清前面是个悬崖还是一条路。
寄白敲了墓头回一记,不满道,“带我来悬崖寻死啊?要不是看得见,掉下去可怎么好?”
墓头回却跳下她的肩头,一直在悬崖边窜来窜去,不断叫着好像想引寄白过去,寄白犹豫的看着墓头回所处的悬崖,这处悬崖太险了,她甚至觉得再往前几步,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去。
她没听墓头回的叫唤,而是在这悬崖旁转了转,这里地势这样险,没道理没有标识。果然在另一边看到了一处石碑,上刻,“悬崖勒马。”
寄白又好气又好笑,这墓头回为了引她去悬崖还特地绕了个道,真是。她走回悬崖边,果然看见墓头回固执的不肯离去,趴在悬崖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你倒是告诉我要做什么,不会真让我往悬崖下跳吧?”寄白无奈的看着它。
果然她看着墓头回做了个向下跳的动作,顿时黑了脸,“神志不清了吗小家伙?”便不打算再理会它径自往回走,却被墓头回死死的咬住了下衣摆。
寄白皱着眉,已经有些没耐性了,“我知道自己就快死了,可我不想这么没交代的像失踪一样的摔下这悬崖去,你懂吗?”伸手去把死咬着她下衣摆的墓头回抠下来抱在手上往回走,“就算你非要我来也请明天再说好吗?天黑路滑,你有九条命我可没有。”
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放弃了,墓头回也不再挣扎叫唤,只静静的伏趴在寄白的怀里。
月光下,悬崖边,静静的,神秘之色闪耀。
寄白才走回房间,就见公子入画房间点着灯,门则是半开半掩着,寄白走近一瞧发现他已起身,坐在榻上捧着一本书品读。
这样的师父寄白发现已许久未见,静静的燃着油灯,榻上白衣素手,神色清浅,仿佛天下事皆为身外事,淡漠而无尘烟,这样的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无法沾染上尘埃吧,如果,没有她的话。
寄白本欲推门的手停了下来,眼中微黯,如果不是她,师父仍会是那个艳绝天下而一袖清风,莹润而天下羡的公子入画。而不是如今为了她,眉眼染上倦意。
她的手无力垂下,不敢推门而入,这样的人她的拥有怕是已经到头了罢。寄白默默的抚着墓头回的头,便想不出声的悄然离去。
“我在等你。”门里人却有所觉的温声道,浅浅的藏着仿佛桂花的清甜。
第54章 青灯古佛
寄白一愣,转回身果然看见公子入画坐起身看着她,寄白脸一红讪讪道,“我瞧师父看书正入神。”说着将墓头回往外头一扔,自己则推了门进去。
公子入画道,“这么迟了为何还未睡?”
寄白有些赧然,“只是睡不着出去走走,师父怎么也起来了?”
公子入画摇头,“只是半夜醒来想看看你怎么样,不想你却是不在房间,便点了灯等你回来。”说着抬手揉了揉眉心,“不要再忽然出走,我,会担心。”
“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寄白手放在膝盖上,垂着头认错道。
“你碰见了住持?”公子入画似乎瞧见了寄白衣袖内的那串佛珠。
“嗯,聆听了一会住持的佛道,他送了我这串佛珠,好像是让除却尘世间一百单八种烦恼,”寄白说着将那串佛珠拿了出来,黄色的油灯光下,佛珠上仿佛有种光泽隐隐莹光流转,“尘世间烦恼何止百十种,不过是讲来宽慰自己的话。”也学着住持的模样一颗一颗佛珠的在手上转动,“阿弥陀佛。”
公子入画嘴角微勾,眼中光华一闪而逝,“住持对你倒有几分另眼相看。”
“是想解救我这个在滚滚红尘中挣扎的芸芸众生罢。”寄白自嘲道。
寄白看桌上还有几本放着的书便拿了两本来看,只见上头分别写着金刚经》,十二因缘咒》,她抬头看着公子入画,“师父也看佛经?”
“或许不该信凡事天注定,但有时候信佛未尝不是一种寄托。”公子入画垂眸淡淡道。
而未宣之于口的怕不就是愿佛祖垂怜她这个可怜人吧。寄白笑笑并不再说什么,只翻开了十二因缘咒》,“师父你说着十二因缘里若要成仙成佛这第一舍弃的该是什么?”
公子入画看了寄白一眼,“六入。六根能入六尘,六尘所入,六根六尘,互相涉入,若人能封六根便能除杂念,自然万事可成。”
“寄白却不这样认为……”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爱。无心便可开六根亦可除杂念,六根对六尘不生贪爱之心,一心念佛,就能降伏其心。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也就是用金刚般若妙智来回光返照降伏妄想。要令它对境不生爱染之心,不起分别之念,心如枯木寒灰,意似寒潭死水,一念不生,万虑俱寂。爱是生死的根本,烦恼的首误。古人说:‘踏断脚下红丝线,跳出红莲大火’,是也不是?”公子入画一眼递了过来。
寄白呆了一下,他竟知道她是想旁敲侧击的让他轻爱欲,反倒毫无遮掩直接说出了她的话来,寄白一时间竟是语塞。
公子入画神色更是浅淡了几分,“枯木寒灰,寒潭死水,你是要为师如此?”
寄白咬着下唇,分明心中万兽奔腾,喧嚣着让她说出事实,分明已不久人世,又何必装的这表面平静?
却仍是忍下,她怎么忍心让师父黯然神伤。定了定神寄白避重就轻的道,“师父不是说要带我去竹屋吗?”
公子入画轻轻嗯了一声,“睡一会吧,醒了再带你去。”
寄白笑笑点头,便站起身想回去,公子入画则起身去关了门,“今日便在我房里睡吧,我睡榻上即可。”
寄白无置喙余地,直觉告诉她方才已经让这个谪仙般的师父生了些微的恼意,如今便该知情识趣的乖乖听话。躺在床上,寄白翻身面向着门,已熄了灯,她只看到那方榻上隐隐的身形,月光透了进来,竟让寄白看着无端有几分可爱。
“师父。”寄白试探的叫道。
“睡觉。”淡淡的拂了回来。
寄白面上一热,心知是真的恼了,开始有点发愁,眼珠一转,她便做得难受的样子,“师父……”果然,公子入画听得她声音有些不对劲便下了榻过来,“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寄白暗道幸而是晚上,师父瞧不清她的脸,不然知道她是哄他来更是要恼了。便揪着衣襟,“我有些,有些透不过气来。”
公子入画将她自床上扶起,轻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别急了气,我不过是有些恼你不知轻重,顾着自己紧要。”
寄白伸手抱住公子入画的腰,头深深埋在他怀里,喃喃道,“对不起。”为现在,也为之后。
公子入画轻叹了一声,“痴子。”
卯时的钟声如约而至,寄白在钟声中悠悠醒来,抬眼望去,公子入画已是不见,寄白慢慢起身,听着外头隐隐传来僧人们的晨诵,与梵音相交织在一起,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晨钟暮鼓,若是老去在此间修行,而得晨昏定省,而天下美事不过如此了罢。”寄白自得其乐的道。
“还未长成便欲老去,寄白你的想法却也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远光大师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朗朗而笑。
“大师怎么在这?”寄白梳洗完毕出门去瞧。
“非辞说你们准备离开南华寺,便来送上一送。”远光大师指着桌上摆放的粥及馒头小菜,“先吃点早饭吧。”
寄白依言坐下,一边拨弄着粥边问道,“师父人呢?”
“许是被住持缠住了,他原本就极难的才来一趟,住持怕是还在游说他参佛了。”远光大师笑的有几分不怀好意。
寄白正待说什么,就听得住持的声音空蒙而来,“出家人不打诳语,远光你身处佛门净地,这诳语却还说着。”住持身旁的不正是公子入画了。
远光大师摇摇头,“果然背后不可言人短,你们来的倒是悄无声息。也不算我打诳语罢,秃驴你敢说你心中无留人意?”
“确是有,却非公子,而是寄白施主。”
被点名的寄白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我?”
住持更是郑重其事的点头,“若寄白施主肯长留寺中,必然佛祖庇佑,亦可让寺内众生听施主慧心独运的辩经。”
寄白嘴角扯了一下,“住持你不会是舍不得送寄白的那串挂珠罢?佛寺中长住女客怎么也不是明智之举,这个借口未免有些牵强。”
住持摇头,面色更是认真了,“老衲既然说佛珠赠与施主,断然没有舍不得之意,也是它与施主有缘,而老衲口中长留寺中亦非厥词,佛门自留有缘人,施主与佛有缘,对经纶更是有独到的见解,寺内僧众信服,自然也是可留的。此间是去是留不过是施主的一句话。”
寄白噎了一下,求救的看着公子入画,后者便微微笑道,“寄白年岁尚小,难免不定心,大师竟让她长留寺中伴青灯古佛,权当顽笑罢。”
寄白忙不迭的点头,脱口而出道,“日后自然还有机会上这南华寺的,到那时再于主持面前班门弄斧。”
住持低头沉吟,仍是一派祥和,“老衲这便记下了,日后施主若是不来便是老衲诚心不够吧,自当面佛三年。”
寄白这才似有了悟,这住持,分明是引她说出一个承诺。也不由得有几分哭笑不得,芸芸众生苦者何多,何必非得就扯住她一个?
而后告别了住持和远光大师,公子入画即带着寄白出了南华寺往山上而去,寄白好奇道,“师父为何带我继续上山?”南华寺在半山腰,因为这山势过于险峻,便在南华寺外设了一处碑,言明上头丛山峻林,毒蛇猛兽常出没,万勿上山。
公子入画微微笑了笑,“你尽可无视这碑文。”仍是横抱寄白于怀,一步步往山上而去。
果然此间山路难行,树皆茂密而生,难有光透下,即使晴天朗朗。脚下仍无端多了几分泥泞潮湿,且隐隐有野兽的吼叫声,寄白更是有些不解,不知为何师父偏要往上去,只得环顾四周谨防不明物。
墓头回在丛林间穿梭跳跃,寄白黑着脸看它窜到前方的杂草堆中睁着晶亮的小眼睛看她,她摇摇头示意它往草里钻,它眨了眨眼,忽而往前又跳跃了几番,直接趴在公子入画前方一丈内,乌溜溜的也不再看寄白反而瞧着公子入画。
公子入画停了下来看着墓头回,又瞧了瞧怀中人,“它?”
寄白无法,只得硬着头皮道,“故交养的小家伙,也不知怎的出现在了这里,想来是这山灵气挺足的,呵呵,呵呵。”
公子入画轻轻笑了一声,对墓头回点了点头,小家伙就跟听懂了似的在地上蹭了蹭而后飞扑过来,趴伏在公子入画的肩头,与寄白大眼瞪小眼。
死家伙不知道自己重啊?寄白与墓头回眼神交流,更是伸手捏住墓头回的脸,往下扯啊扯的泄愤。后者吃痛的叫一声跳到公子入画另一边肩头去了。
“这是什么,很是有灵性。”公子入画偏头看了墓头回一眼,墓头回即乖乖的趴好作乖巧状。
寄白惊叹世风日下,狸心不古啊,竟是个欺善怕恶之辈,小瞧你了!
“是炎狸,叫墓头回,生来个头就比较小,逞凶斗能却是不输其他,师父别给它的表相骗了,”说着寄白对墓头回做了个鬼脸,墓头回则直接换个方向,给她一个圆滚滚的屁股。
寄白伸过去手就想掐它,却余光瞄到似乎走出了这丛丛杂杂的树林,透出一片光亮来,忙放下手转过头去看,这一看她竟惊愣住了。
第55章 翡翠泉秘
公子入画将寄白放下,微笑着道,“这便是你日思夜想着要看的竹屋,如何?可是出入太大?”
寄白愣愣的点头,这岂止是与她所想的大相径庭,根本就是叹为观止!除却上山时的艰难,这里简直就是另一番奇景,竹屋就在她面前,更是在悬崖边上!
土地平坦,四周并无杂草纵横,仿佛就是山脚下一处最简单的竹屋,安安静静的坐落着,却又十分惊险的就在悬崖边,寄白有些无法想象,推开窗往外一望就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这屋子,不会是师父你自己盖的吧?”
“何来这般本事。”公子入画失笑,“倒向住持借了几个僧人帮忙,这山腰是南华寺的地方,这山顶可是我的。”言语间颇有些顽意。
“难怪在寺前竖那样一块碑。”寄白慢慢靠近那竹屋,偏头打量着这静静的小竹屋。竹屋仿佛已落建了许久,屋外已缠上密密麻麻的藤类,更显得竹屋幽静悠远。
“这竹屋师父常来吗?”
“夏试后便再无来过。”
寄白惊讶的看着公子入画,“近三个月没有来过?那里头可不全是灰尘了呢。”
“远光若无事倒也愿意帮着打扫一番,想来还是可以见人的。”公子入画说着便上前两步走到门前轻轻推了一下,竹门晃了晃,顺从的往里而去。果然,这竹屋虽空却称得上干净,简单的床榻,木桌,除此外别无一物。
寄白询问的看向公子入画,“那师父也没有在这里过夜过?”
公子入画摇头,“并不,我更愿意在此处休憩,往常我若是累了便会在这里住上半月。”
难怪师父有一段时间常常消失不见,总以为他是进宫了或是被哪家请去了修葺古画,不想原来是总到竹屋来休息而已。寄白忽而又想到那会花绝和清茗总说着他的竹屋,仿佛那是什么欲求而不得的好处所,神秘太过,如今近在眼前她反而有些迷茫。
“师父,这竹屋对你来说可有特殊意义?”
公子入画正开了窗,闻言一顿,转回身看着她,“你猜。”
寄白一愣,眼中迷茫之色更重,“他们说好像这竹屋是师父最重视的地方?好像是日后隐归……”顿住,猛然醒悟,看着公子入画,面上便渐渐红了。
公子入画轻咳了一声,也转开眼道,“开了窗透透风,你若无事可四处转转,但不要走到树林里面去。”
寄白含糊应了一声便狼狈出了竹屋。
正见着墓头回又趴在悬崖边,看看悬崖下看看寄白,寄白黑了一张俏脸,“你个死胖狸,就这么想我跳下去了?就算我知道自己本来就要死的也需要死的这么尸骨无存好吗?”这个悬崖便是昨晚墓头回死活想弄她下去的上边,是怕她摔不死还爬爬高点吗?
说着她便上前一把揪住墓头回的头颈就要把它扔回竹屋旁,不想墓头回竟跟吃定了似的死死咬住她的衣袖,反而像把她往悬崖上拖。寄白吓了一跳,若动真格,以她现在的体力可是不一定斗得过这只发狠的炎狸的。忙白了一张脸求饶道,“墓头回我错了,你松口松口,我真不想一不小心就往下面去了。”
或者是她眼中的求饶意味太重,墓头回竟也真的松了口,却像很生气一样叫了一声,小身子把寄白往旁一撞就往深树林里跳跃着去了。
“墓头回。”寄白叫了一声,却根本拦它不住,只得匆匆看了悬崖下一眼便想去追,不想这一眼险些让寄白软了脚,这悬崖太险了,且不说它有多深,单看这山头山雾缭绕她就大概能知道了,更别说倘若摔下去,这旁的陡峭尖锐的石尖都足够扎死人了,要死也不能选择这么一种恐怖的死法。
寄白又想起莫辛曾经给她讲过的笑话,“倘若一只蚂蚁摔下一个极险极险极高极高的悬崖,请问它是怎么死的?”
当时寄白遍猜不着,谜底却险些让她掀桌,“饿死的。”
至今寄白想到莫辛在讲出这个谜语时的得意神情,仍是恨得牙痒痒,莫辛为何就特立独行一些,总知道别人不知道的刁钻古怪的事情,脑子也异于常人,出其不意的冷死个人。爹爹却总是护着莫辛,宠莫辛比宠她还厉害,总是说,“别跟莫辛计较,就一傻人。”仿佛她才是莫辛的长辈。
寄白却知道莫辛怎么可能是傻人,不聪明,恰恰是太聪明了才会容许自己傻在他们面前,笑的像个没心没肺的笨蛋。
想着想着寄白就开始笑了,却在后一刻想到自身处境,眼神一瞬黯了下来,面上的明媚也渐渐消了,手撑着地喃喃道,“莫辛,爹爹,寄白很想很想你们。”
只是不知如今的你们,还好吗?只当没有过我可好?
却没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多少时间,寄白就被墓头回的叫声引得起了身,瞧见墓头回正两个小爪子放在胸前站立着,一看寄白看过来它便又窜到了丛林中,一会又窜出来看看寄白有没有跟过来。
寄白越来也不解,“墓头回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做着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的举动,“这会又是想干什么?”却也无法的跟着墓头回,看看这小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跟着墓头回走了几步寄白就顿住了,有些犹豫,再往里头走就是深木林了,若是遇上什么她可没气力自救。却见墓头回抗议的又叫了两声,便皱着眉想继续往里头,“别让我碰着什么,不然让莫辛收拾你。”
墓头回便赶紧的凑到寄白身边,讨好的蹭了蹭她的下衣角,又往前头窜去。
有墓头回在前头开路,脚下虽仍有些泥泞,倒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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