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朝的小丫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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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带一队骁骑营的人马，把他们收拾了，把八哥救出来。让他们知道知道我大清子弟的厉害！“
　　“冰人”一面抬手示意他坐下，一面朗声道：“今日之事，事出突然，须谨慎从事，据他们放回报信的侍卫说，他们并不知道绑的是老八，只是看到随行人员众多，以为是京里哪个达官家的少爷，如果我们大肆抓捕，恐会落人口实，传出去大清的王子让罗刹乱民给绑了，皇阿玛脸上也会无光，更使我大清遺人笑柄！他们落草为寇，应是求财，我看就先应了他们的要求，见机行事吧。”说完看了看旁边的老者。
　　那老者我是认得的，他是盛京兵马司的大都督霍德，统领盛京的所有兵马。就见大都督起身向“冰人”行了一礼，道：“四阿哥所言甚是，最近日月教乱党在盛京一带活动频繁，如果我们大肆追捕，让他们得了信，恐怕八阿哥会更危险，只是一时寻不到那既会罗刹语，又可靠之人。”
　　果然是四四，有点失望，其实从心里希望他跟小说里的不一样，至少不要那么冷，但在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表情，这样一个人也不能怪别人不敢跟他在一起，估计他也不懂什么温柔体贴，可他们说的被绑票的人是胤禩吗？想起那双黑眼睛，我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
　　“奴婢百合，愿意前往，请四阿哥成全！”本来我站在一边并不起眼，所以我的出现吓了包括四四在内的所有人一大跳。见有人愿意出头，四四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跟前，“起来回话吧。”
　　“谢四爷！”我一边起身，一边说道：“奴婢在家中的时候学过罗刹话，可以给四爷当翻译。奴婢的命是八阿哥救的，奴婢这么做也是为了报恩，请四爷成全！”说罢抬起了头，刚对上四四的眼睛，我发现他的眼睛和胤禩的一样，也就是和我心里的那双眼睛一样，我有些茫然，只是因为他们都是老康的儿子，所以就有这么相象的眼睛？而他身上正飘出淡淡的玉兰花香，原来他就是书房里的那个人，可现在我就站在他身边，却没有了熟悉的感觉。
　　我正想着呢，就看对面的人也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惊喜，隐隐地我还看到有泪光，不会吧，就是去救你弟弟，就把你感动成这样，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是你呀，没想到你还挺有情意的，不枉费八哥救你一回，不过此去的危险你可明白？”说话声把四四叫回了神，他回到了椅子上，我一看是“小公鸡”，不由一笑，“身为大清女儿，怎么能这么点危险就胆怯呢，请十四阿哥放心吧！”“小公鸡”欣赏地看了看我，“好，不愧为将门之后！”
　　“既然已找到会罗刹语之人，我们即刻启程，前去城外与绑匪谈条件。”四四此令一出，立刻有人准备去了。

　　危险任务

　　三十匹快马，片刻功夫就奔出了城门，由于我不会骑马，就与四四共乘一匹。一路上，我一直趴在他的背上，听着他“砰砰”跳的心脏，感受到了他为了弟弟的安危而焦急的心，同时，我也在想着他与胤禩一模一样的眼睛。
　　一转眼的功夫，我们就到了谈判地点，四四把我抱下了马，示意我去跟他们谈条件。来的绑匪是两个中年罗刹人，见对方派了个小姑娘谈判，轻蔑的笑了，“怎么让个女人来谈判，你们家没有男人吗？”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我毫不客气的反驳道：“难道你们国家不是女人说了算吗？女人怎么了，你们不就想要钱吗？男人，女人一样不少你钱，不就行了吗？”他们一听没话了，接下来就开出了条件，“我们要一千万两黄金，少一分不行！”我一听就笑了，“开什么玩笑，你们是第一天在大清混呀，那么多钱，就是我们的皇帝陛下也拿不出来。”“那我们可以再少一点”……
　　经过几轮的讨价还价；最终在四四的授示下；以五百万两成交。但是要给我们五天的时间准备，在这期间不可以虐待人质。
　　刚要走，他们又提出胤禩现在病得很严重，需要人照顾，我当场就答应他们由我跟他们走。可等我跟四四讲完之后，他却死死的拉住我的手，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我说：“我不许你去，太危险！第一次我已经险些失去你了，我不能再次失去你。”
　　讲什么，我们是今天第一天见面好不好？“放我去吧，我会没事的，胤禩救了我的命，我必须要去。”说完挣脱了他的手，大步走了过去。“苏苏，不要离开我！”四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么的无助，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来不及多想，我跟着绑匪向黑暗走去，在经过不断上行之后，我们在一座破庙门前停了下来。
　　一进门，就发现在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浑身都在不停的发抖，半睁不睁的眼睛里只有深遂，而没有它本应有的光芒。是胤禩，只有他们家族才有黑眼睛。我的心一疼，赶紧走过去想将他扶起来，可是这一扶，我发现他浑身烫的吓人，再摸摸额头，应该有四十度了。
　　我霍的站起身向那群混蛋大吼，“你们怎么可以虐待他，他病的很重，需要大夫和药，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到时候你们一分钱也得不到！”
　　“臭娘们，还挺凶的，不是我们不给他药吃，而是他坚持不吃，你来了正好和他讲一下，我们的药可都是从罗刹带来的，效果很好的。”
　　说完拿来一个小瓶子，看标签应该是消炎，退烧之类的药，确实是对症下药。我到附近找了个碗又打了水，来到胤禩身边，想要喂他吃药。“是你呀，这么说盛京已经得到消息了，我不吃这个东西，有毒！”
　　我拿着药大惑不解，他为什么会认为是毒药呢？又一想，原来如此，那时候西药尚未进入中国，人们认识不足，再加上这药是白色粉末状的，看上去很像砒霜，怪不得他不肯吃了。我轻轻扶起他，慢慢对他讲：“是四爷派奴婢来的，几天以后他们会拿银子来赎您的。奴婢懂罗刹国的语言和文字，这瓶是药，如果您现在再不赶快服下，恐有性命之忧。”
　　说完不由分说就把药给他喂了下去，又扯下身上的披风给他盖在了身上。没过一会儿，他在我的怀里沉沉地睡着了。看着这个救过我性命的男人，想着他无比尊贵的身份，我莫名地憎恨起那些黄毛蓝眼的绑匪。他可是天黄贵胄，龙孙凤子，却被一群强盗折磨的奄奄一息，有一天，我一定要你们好看！想起那个让我感到无比温暖和安全的怀抱，再看他清秀的五官，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冷；只有让人很舒服的温暖。突然他俊秀的双眉拧在了一起，嘴里喃喃地道：“别离开我，我好怕，别离开我，别……”我忽然觉得好想去疼他，他的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就要在宫廷权力漩涡中挣扎，如今又身陷险境，真是不幸又可怜。想着想着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们俩的位置也变成我躺在他的怀里了。我赶忙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摁了回来，“躺着吧，昨天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我也许挺不过这一劫了。”看到他好了，而且还带着淡淡地笑容和我说话，心里是又高兴，又佩服。高兴的是那些药的效果还不错，佩服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还能那么淡定，处变不惊，果然是“八贤王”。这样也好，又躺在这温暖的怀里，不再那么害怕了，他那一丝丝温柔的目光比什么镇定剂都好用。这样的日子转眼就过了三天，明天就是交赎金的日子了。
　　突然，一直安静等钱的绑匪喧闹了起来，我看了一眼胤禩，他示意我过去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我悄悄地走过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杀了那俩个人，他们不讲信用，派了大队人马搜山，如果再不走，我们就完了。还是回罗刹吧，在那里至少还有我们的家人，我不想再干这买卖了。”“柯罗涅夫说的对，我也不想再过这种亡命生活了，就是死，我也要回到罗刹！”一个看起来是头领的人在中间来回踱着步子，手托下巴正在思考着什么，突然朗声道：“既然大家意见一致，我们今天就走，但那俩个人必须得死，那是不讲信用的人应有的下场！”我听完大惊，连忙跑了回去，把听到的事情告诉了胤禩。他听完之后，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似乎就在思考着什么，说了一句：“他们究竞还是寻来了，料想四哥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完转身看了看我，那一双眼眸已经恢复了光彩，却又充满了绝望。我心下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又不愿相信四四真的如此绝情，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此毒手。


　　第　3　卷

　　成功脱困

　　忽然灵机一动，心中有了主意，起来便向绑匪走去，“你们想回罗刹过普通人的生活，这个想法很好，我也明白今天就是我的死期，但我手里有一样东西，或许可以帮你们洗脱罪名，回到罗刹过正常人的生活，不如我们做个交换如何？”
　　那个头领一怔，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并没有搭话，但眼中却有那么一点兴奋。我明白此话正说到他们心里去了，这几天的相处中，我了解到他们是俄国内部争权战失败一方的亲信，沙俄女皇正对他们全面围剿，如果能让他们回去后过上安稳的日子，这个条件就相当有吸引力。
　　而由于我的俄语讲的非常流利，胤禩又自身拥有一种贵族气质，所以还是可以让他们相信的。那个时代的清朝女子连识字的都很少，掌握两种语言的更是凤毛麟角，在他们的心中，我们的身份一定不低。加上中俄两国在签订《尼布楚条约》后，交流进一步扩大，我这话一出，无疑给了他们很大的希望。
　　见有一点效果，我又接着说道：“进府前我在罗刹呆过几年，有幸见到并帮助过女皇陛下，她送了我一样珍贵的礼物，答应以后如果我有困难可以找她，她会满足我一个愿望。今天性命忧关，我只能拿出来自保，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划算吧？”
　　我能感觉到周围人的兴奋，但那个头领却很冷静，警惕性地看着我“就请姑娘先把东西拿出来我们检验一下，空口无凭，叫人怎么相信？”我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递了过去，“这是女皇陛下送我的礼物，上面有陛下的名字，你们以此为凭，我再写一封信，求陛下免除你们的罪名，应该不难吧。”头领接过怀表，看了又看，眼中逐渐流露出欣喜的表情。
　　我知道计谋得逞了，就让他们找来了笔和纸写了一封信。其实写信的时候还蛮紧张的，我对自己的俄语水平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在莫斯科呆了四年，那块“女皇的怀表”就是在莫斯科的文物店里买的，当时对这位女皇很好奇，再加上这表的做工很精美就买了下来，没想到今天却救了命。
　　只是不知道三百年后的俄语与今天的有没有不同，正想着，信也写完了，他们似乎很满意。
　　可转眼间又目露凶光，想杀人灭口吧，我可不是傻瓜，“如果我和我们家少爷不能平安到家，府里就会派人面呈女皇陛下，到时候你们一样是死，所以最好不要想杀人灭口。”听完这话，那头领尴尬的一笑，“怎么会呢，我们还要感谢小姐救命之恩，你们随时都可以走！”
　　我赶紧跑过去拉起胤禩就跑，因为害怕而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手，那手也和人一样温暖又有说不出的安全感，这才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也不问我说了什么，我们就这么一直往山下跑，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胤禩怕我们迷路，让我在一块比较平坦的石头上休息。
　　我这才将刚才的事对他说了一遍，看着他眼中的疑问，我也不知道怎么解答。只告诉他有些事情我也解释不了，请他也不要问了。他还是那样微笑着，静静地听着我的叙述。忽然，他轻轻地走过来，把我拥在怀里，“放心吧，从你出现就和我们很不同，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好，我只知道今天你救了我，胤禩不会负你。”说完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我的心跳瞬间加快了好多，从脖子到脸都是红红的。
　　可他一点也没注意到我的表情，还在喃喃地说着：“从我抱起你那一刻，你临昏迷时的那个微笑就印在我心里了，那个笑，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被需要，被信任，20年来，除了额娘，你是第二个需要我，信任我的人，等回京之后，我一定向皇阿玛要了你，相信我！”本来我就很喜欢他的温暖，一看到他那双眼睛，想到他是一直在我心里的人。就任由他抱着，慢慢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我的小屋里，模糊中看到一群人忙忙碌碌地进进出出。正想着自己不是应该在山里等着别人来救的吗，怎么会在宫里，难道我们已经顺利脱险了？
　　想着想着又迷糊起来，这时一个人影走到了我的跟前，只见他轻轻坐到我的身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叹了口气，道：“怎么还没退烧，都三天了，再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说罢，转身向正在忙碌的人一声大喊：“盛京的太医都是吃闲饭的吗？都三天了，一点起色也没有，她是八爷的救命恩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跟着抵命！”顿时，底下跪了一地，“臣等（奴婢）有罪，请十四阿哥开恩！”
　　原来又是“小公鸡”，他在哪儿都得有人请罪，看来很喜欢别人下跪，为了不连累这些兄弟姐妹，我还是醒了吧，刚想张嘴说话，只觉一阵冷风袭来，接着响起了那冰冷的声音“这是怎么了，一屋子人都跪着，谁来伺候百合姑娘，都起来忙去吧！”“谢四爷恩典！”稀里哗啦的脚步声响起，转眼间没有了动静，因为那冷气渐渐靠近，我知道是四四过来了，“怎么还没醒吗？”
　　“小公鸡”胤祯站起来说道：“可不是吗，八哥一天问好几回呢，要不是九哥、十哥他们拦着，早就要过来看了，可他自己还没好利索呢，哪个敢让他出来走动。”听了这话，让我又想起那温暖的笑，温暖的手，温暖的怀抱，特别是那双眼睛，想到他也病了，不免担心起来。
　　当下睁开了眼睛，正对上一对冰淇淋眼，又黑又冷，而他看到我睁眼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回头道：“她醒了，快去告诉老八，让他放心吧。”不知道为什么，一看他好像漠不关心的眼神，就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但我却是那么贪恋他身上的味道，就好像吸毒的人见到毒品一样，忍不住想要靠近。
　　想到胤禩的话，他会是对亲兄弟都下毒手的人吗？想到心中的委屈，想到对面坐着的人可能是个冷血凶手，不禁悲从中来，失声痛哭起来。四四可能以为我是被山中之事所吓，还没回过神来，便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试去我脸上的泪。
　　看见那只手，想想它的主人那么冰冷无情，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张开嘴就咬住了他伸到半空的手，直到嘴角有了血腥味才松了口。原以为他会大怒发飙，没想到他却难得语调温柔地说：“这样可以不哭了吗，我知道这次难为你了，一个小丫头担下了这么大的事。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去冒险了。”听了这话，心里又是一阵酸，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又大哭了起来。
　　四四似乎没碰到过这么能哭的人，一时间愣在那里，好一会才轻轻抱住了我，拍拍我的肩膀，就任由我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抹在他的长袍上。虽然他来去都带着冷风，可他的身子好热，像个大暖炉，好喜欢这种感觉，觉得在哪里有过，可又记不起来，又紧了紧抱住他的双手。
　　过了好久，我也哭累了，想起自己还在一个大男人怀里呢，脸一红，松开了手，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时才发现他的手上有个清晰的大牙印，上面还在往外渗血呢。我赶忙一面掏出手绢，给他包了伤口，一面跪在床上，“都是我不好，把你咬伤了，是不是很疼呀！”他到是并不在意，一直看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难道你真的忘了吗？”说着伸出了另一只手，那上面有个淡淡的牙印，是我咬的吗，不可能呀？一时间没反映过来，他看我呆在哪，双眼又恢复了冰冷，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傻愣在一边的我。
　　门外雪梅见他走了出去，连忙进了屋来。“我的好姐姐，你可算醒了，我和姑姑都担心死。”看着她因为兴奋而涨红的小脸，我不禁心中一暖，她们是真心的关心我，并没有把我当成百合的替身。
　　小丫头一脸兴奋地讲了我昏迷后发生的一些事，在我和胤禩跑出来的第二天早上，十三阿哥领着人找到了已经昏迷的我们，马上把我们送回了盛京。胤禩原来就因为有些发烧，才没有跟上其它皇子的队伍，这次又经历了一劫，回来后又烧了两天才退；而我是一直发烧昏迷不醒。这几天一直是她在我的身边照顾，几位阿哥都来看过，只是四四和胤祯来的最频，一天要来个两三次。
　　山里的罗刹人被四四带人围缴了，只是跑了两个领头的，大家一直可惜着没能一网打尽。我心想没抓住最好，我的那块表才花了800块人民币，料想也只是只赝品，只是出自现代，做工上精细一些，我也不可能认识那位女皇陛下，拿着那块表去找她，只怕会不得好死。
　　最后，雪梅两眼放光的告诉我，由于我舍身救下了八阿哥，京城老康那里已经知道了，所以恩赐我回紫禁城当差，不必在这里受罚了。而她和姑姑也因为八阿哥和我沿途需要人照顾而一起恩准同行。所以最后的结论是我要从一个宫到另一个宫了，不过也好，我还没去过北京呢，看看也无妨。

　　再见老康

　　原以为北京与沈阳离的不远，但我忘记了现在没有飞机和火车。几天下来坐在马车上颠得我昏昏沉沉，终于听说前面不远有个驿站可以休息，我才有了点精神看看外面的景色。现在已经是春夏交替之时，山上开满了野花，一阵风吹来，空气中都带有一丝香气。路上的行人打扮的也和电视里不太一样，没有那么花哨，给人的感觉淳朴而亲切。
　　一转眼马车停在一幢不大的府衙门前，我们陆续下了车，四四的跟班在安排着大家的住宿，我和姑姑、雪梅住在一间东面的屋子，四四和胤禩同时向我走了过来，我一时不知该先和谁说话，呆在那里了。
　　终于，四四停住了脚步，往十三阿哥的马车边走了过去，我“吁”了一口气，甜甜地冲着胤禩笑了笑，胤禩也回了个暖暖地笑，“这几天怎么样，身子有没有好点？”听了他那么温柔又关心的话，我心里一暖，“早就好了，只是在山里的时候着了凉，没什么大碍，可你们都把我当病人了。前天我说，让我去照顾你，姑姑还不让，说咱俩都没好利索，在一起一但过给对方就不好了，所的她自己就去了。”胤禩还是笑着，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说你怎么没来，还以为你一直没好呢，不过茹英姑姑办事谨慎，为人又沉稳，是个可以相信的人，回宫后，让额娘要了她去，正好额娘那儿也需要这么个人。”
　　在我的提意下，我们去驿站外的小山上走了走，胤禩突然说他有点事，让我在一边等他一会儿，我也没多疑，就坐下等他了。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只是两只手背在后面，让我猜是什么东西。
　　我笑了笑，“我可猜不到，你不给就算了，我很笨的，不想猜！”见我没兴趣，他只好拿出来，是个很漂亮的花环，“太漂亮了，是你刚才编的吗？”怕我不信，胤禩伸出了手，“看，上面还有刚才编花环时扎的刺呢！”听他弄伤了手，我紧张起来，“快让我看看，你也真是的，编个花环还把手扎了。”一面说，一面拿下耳环，用上面的银针给他把刺挑了出来。“咝咝，好疼呀，你不给我吹吹吗？”看他可怜的样子，我拿起他的手，他把眼睛闭上了，我轻轻吹了吹，“真舒服，一点不痛了。”说完睁开眼，静静地看着我，“答应我，在我受伤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吹走疼痛，好吗？”我也静静地看着他，郑重的点点头。
　　在车队缓慢的前进中，我们终于到了皇城，这些日子不光是四四，就连胤禩也没跟我说过话，而且每次看到我这两个人的表情都怪怪的。不管他们了，我还是先看看这巍然耸立的紫禁城吧。由于四四他们已经有了自已的府地，所以在宫门前我们便分了手，我们三个由宫里的太监带进了宫，安排在内务府的一处屋子，等明天面了圣再做定夺。
　　第二天早朝结束，皇上就在乾清宫里接见了我们。
　　乾清宫是内廷正殿，面阔9间，进深5间，高20米，重檐庑殿顶。殿的正中有宝座，两头有暖阁。康熙年间，乾清宫与政务关系相当密切，皇帝在这里读书学习、批阅奏章、召见官员、接见外国使节以及举行内廷典礼和家宴，今天我们就是在东暖阁接受召见的。
　　听了皇子们的汇报，老康让我上前回话，这样我就有幸近距离观看这位千古一帝的风采了。
　　皇帝大概五十岁左右，一身明黄色的团龙袍，前胸五条五爪金龙，两肩各饰两条金龙；用黑狐皮制成的朝冠，外覆红色的丝绒线穗，正中饰柱形三层金顶，每层中间饰一等大东珠一颗。环绕金顶周围，饰以四条金龙。金龙的头上和脊背上各镶嵌一颗一等大东珠，四条金龙的口中又各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