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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肉横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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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扯的答案啊。我当然知道,对付一个生气的人,最好的武器就是时间。可是,易玄这孩子死心眼儿得相当严重!如果你不和他解释清楚,他会越想越钻牛角尖的。

但是,在他的气头上,谁敢和他去解释某件事情呢?连芦苇都不敢干的事情,言琳怎么会去干?

但是的但是,如果不解释,拖下去的结果必然是一个——易玄会和我们断袖绝交的。

我阐述了我的忧心之后,言琳长叹一口气:“亲爱的,那个叫割席绝义。断袖算是什么啊!再说他要断袖也和你我无关啊——说回正题,我怎么敢去招惹他啊?”

“为什么不敢?”

“我最近得罪他的频率太高了一点。”言琳掰着指头开始数:“就算叫那些人去问他他的失恋详情不算在内的话,我为了救你,扇了他两个耳光,你懂的,对男人来说被一个女人当众甩耳光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然后,我泼了他一杯酒,还拉着你,为了不听他解释当场逃逸了。你自己想想,这算什么事啊?然后,按你的说法,我喝得烂醉如泥,被他扛到了楼上,还害他出了一身汗,彻底毁了那件阿玛尼……”

“这个没关系。”我斩钉截铁表示:“易玄不会计较一件衣服的。”

“但是那件衣服是苏珥给他挑的。”一直沉默的蜻蜓插话了:“娆胖,你明白这种东西的意义的,相当于他老婆的遗物。毁了那件衣服,你还不如直接让他和狗住在一起。”

我顿时沉默了。

我已经解释过了,对于易玄来说,“狗”这种忠实的毛球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存在。连路遇博美他都会很囧地在脚下绕开一个小圆弧,那么蜻蜓嘴里“让他和狗住在一起”——该是多有力量啊!

“哦买嘎滴!”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痛苦地按住了太阳穴,她这话不是更让言琳坚定了不要见易玄的决心吗?

果然,言琳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口气就更沉重了:“今天我还成为了耍他的主谋犯……”

“所以……如果我去找他解释,我很担心他用硫酸泼我……”

言琳那可怜巴巴的神情真是我见犹怜啊,看她这样,我怎么还忍心逼她去找易玄挨硫酸?不过,且慢——

“易玄是会用硫酸泼人的变态男么?”我万分怀疑地盯着她那张一看就很不诚实的脸。

“从前确实不是啦。”言琳扭着衣襟——也许她更需要一条碎花小手帕:“但是现在很难说呀,你知道的,失恋会让一个人变得变态起来。娆之,最好的例子就是你呀,你原本是个多么正常的小姑娘,被顾春实甩了之后又变成了一个多么三观不正的女疯子啊!易玄原本只是内向了点,但是失恋之后——你真的不觉得他有向变态转变的趋势么?”

我胸闷气短。这女人,连这时候都不忘挖我两句,还拿我当“失恋变态”的例子!干脆就让易玄泼她硫酸算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去找他啦……娆之,看在订婚仪式上我替你说话的份儿上……郑娆之你怎么了你别哭啊!”

废话,我能不哭么?一向强悍的言琳都不敢去招惹的男人让我去招惹,我这不是找炮灰当么?更何况,这丫头几千年来第一次对我使用“央求”的口吻,我是多么想过过被她哀求的瘾啊!但是她是在要求我去送死哇!

于是,我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你还是去吧。”言琳的表情变幻了一下,从“哀求”变为“恐吓”又变为“好言相劝”:“你去了对咱们都有好处。”

“有什么好处?”我灌下桌上剩了的半杯啤酒,打算一醉解千愁。

“呃,”言琳想了想:“我给你做一个月的饭?”

这哪儿跟哪儿啊?虽然我对这个条件很动心,但为了自己这条小命,我还是摇头了:“只怕我替你解释之后,你只能到我坟头上摆摆纸鸡面鱼了……”

“不会。”蜻蜓的眼一亮就没好事,她亢奋地又接了话:“娆之,你不懂。一物降一物,你就是卤水,他就是豆腐!言琳怕他那是因为易玄可能对她不客气,但对你,易玄还抱有歉意呢,不可能发脾气!”

歉意?我愕然:“他对我有什么歉意?”

“……”蜻蜓和芦苇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像是发出了“宝贝,咬她”的指令。

于是蜻蜓慎而重之地开口了:“他……一直都觉得……他……呃,那个,芦苇,你说吧。”

“这话我一个男人怎么说!”芦苇居然脸红了。

于是。羞涩的蜻蜓只好站起来,绕到我身边,附嘴于我耳边,轻声说出一句话。

于是,我心头黑云滚滚而来,狂风四起,惊雷阵阵,我顺利地被劈焦了。

“他一直都觉得你把处子之身给了他,他还没对你负责……所以……呃……”

处子之身?!好吧,这根本就是个误会啊!天大的误会啊!

我到现在还是原装正品啊!

“放心,”蜻蜓发现了我的尴尬,顿时笑嘻了:“除了咱们姐儿三个,别人都不知道你还是个处!连我家芦苇都不知道!姐姐我够意思吧?”

神呐,听到这话,我是该哭啊,还是该笑?

最后一次道歉?

“老婆,你有什么没告诉我?”

可能是蜻蜓刚才的得瑟太明显了,所以,芦苇发现不对了,他一双眼里奸诈的光芒,绕着蜻蜓是飘来飘去啊!

“讨论郑娆之去找易玄解释此事的可行性。”蜻蜓瞬间换上一脸严肃:“反正不是我的私生子,更不是什么小白脸,你急什么啊。”

望着芦苇吃瘪的表情,我突然觉得生命还是很有点什么值得留恋的。于是,我对于去找易玄以求一死这件事更加没有兴趣了。

但是,芦苇在若有所思了好几秒之后,突然爆发了强大的生命之光——他一把夺过我的手机,啪啦啪啦地按了一堆数字,然后把手机甩回给我。

这一串动作那叫一个劲风迅雷兔起鹘落啊,我呆呆地从怀里捡起手机,像捏着一个手雷一样捏着它,看着屏幕上显示“拨出——易玄”却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直到屏幕上的字变成了“已接通”,我才尖叫一声,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居然是想把电话甩出去!幸好我还有那么一点儿理智,是而毫不犹豫地一下把电话按掉,心却跳得像是一只发了疯的兔子。

他居然拿我的手机打电话给易玄?我不能理解在他那破脑袋里发生了什么诡异的化学反应……

“这样易玄就会觉得是你有事找他。”芦苇得意洋洋:“你去不去解释?你愿不愿意都得是你去。”

“我……”

“别说你不想见他。”芦苇的目光突然有了点犀利的意味:“你自己摸摸脸,现在你面带傻笑的桃花,还沉浸在刚才看到他的激动和喜悦当中!”

我承认,他说对了。

不过,虽然我想见他是没错,可这不代表我想和他解释他莫名其妙被我们耍了这件事吧?在我记忆里,易玄根本就不是一个这么小气的人,今天这么生气,肯定是有别的原因。我要是一个不巧撞到他痛脚的话……那不是找死么?

然而,现在的情况已经无法挽回了!那个电话一打,还真就像是芦苇说的那样,易玄一定会认为是我有事。于是,我要有什么事?

还没等我找到理由,那手机就在我手中发出了极为夸张的一声驴鸣。

方圆十米的所有客人,齐刷刷地把头扭向了我这边。有小孩稚声唤娘:“妈妈,有驴!驴肉好吃!”

好吃?太残忍了!我腹诽那孩子,却不知是不是该按下接通键制止那一声比一声响遏行云而引人注目的驴叫——接了的话,我听到的就不是驴的歌声了,而是易玄的质问。

“快接啊你!”蜻蜓急了:“你不接,只能让他觉得你也是故意在耍他。”

我恨恨地甩了芦苇一个白眼,按了接通键。

这个混蛋,这个缺德鬼,这个以邻为壑的呆瓜!

如果声音可以被物化的话,那么易玄的声音一定在南极埋了三四十年才挖出来不久:“你怎么了?”

“……呃,没事。”

“耍我玩呢?”

完了,那边已经生气了!我头皮一炸,豁出去了:“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

那边安静了,我“喂”了好几声才确定他在听。

“事情是这样的,我呢,去应聘了晚报的职位,于是为了庆祝我不再当宅女,大家决定来吃点儿烧烤。然后咧,芦苇这小气鬼拒绝掏自己该分的那部分钱,于是言琳就想到这么一招叫你把钱包送来。实在不知道,啊,是实在没想到你心情非常不好……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毕竟不是言琳,说这么长一串话,当真有种气上不来眼前一黑的感觉。尤其是最后一句讲快了,真是说得差点昏过去。

但是,我这般的狼狈,似乎得到了一点儿效用——那边迟疑了好久,居然轻轻笑了:“这样啊,芦苇确实挺小气的。”

“……那,你……没事了吧?言琳表示抱歉非常抱歉,请你原谅……”

“没事。”

于是,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我原本已经做好被易玄顶撞回来的准备了,却没想到这个歉这么快就道完了。

“……你没事了?”

也许静寂的时间并不长,但我像等了好多年那么煎熬,终于,易玄主动问了一句。

“没了。”我却只能干巴巴地这么回答。

“哦。我听你一声惨叫以为你出事了呢。”他轻描淡写:“我都已经在回家的公交车上了,还挺担心你要是有事我不见得来得及去救你。你也早点儿回去吧,夜市上的东西不见得安全。让芦苇送下你和言琳。天晚了,女孩子家还是不太方便。”

惨叫?直到挂了电话我还对这个词儿耿耿于怀——惨叫!我只是被吓着了,至于说得像杀猪一样吗?我对它很有意见的,它让我连回味易玄关心的闲心都没有了!

“嘿,傻笑什么呢?”芦苇似乎觉得安全了,开始露头了。

露头就打!

我恶声道:“易玄表示他不生蜻蜓的气,但就他多年的经验来说,你确实是个小气鬼。所以为了惩罚你,也为了替他报仇,今天应该你请客。”

“啊?”

“而且你应该送我和言琳回去。”

“这臭小子!”芦苇青着脸吐了个泡泡,像是被他刚刚吃下去的螃蟹之冤魂附了体:“那好吧,现在就走。”

“干嘛走这么早?”

“过会儿就没有公交车了。”

当我站在末班公交车上时,我格外憎恨小气鬼芦苇。如果是易玄,他一定不会让女士搭乘公交车回家的!

芦苇的理由是多么扯淡啊!我们表示回家路远,他计算出我们的步行路程只有五百米;我们表示天晚不安全,他认为公交车人多不可能有坏人敢瞄上我们。

但是,最终击垮我心理战线的理由却是——如果我们坐公交车的话,他芦苇负责付车钱,如果我们搭出租车,他则不打算对我们施以任何援手!

天知道,对于我这样一个穷得连还裙子钱都只能一天一块的女人来说,从夜市搭出租车回我家会导致地震海啸山洪暴发般的金融危机的!

而没有钱的结果就是这样——末班的公交车岂止是没有座,连站的地方都快没了,人口密度和早晨上班高峰期间有的一拼啊!更让人心碎的是,早高峰期间,至少车上都还是刚刚收拾清爽的白领。而现在呢,我周围有背着剑的大爷三名,拎着蔬菜的阿姨两个。不过,万幸那个抓着一只活鸡的大姐没有朝我这里晃动她充满了力量的身躯。

至于我自己,已经像是一个水袋一样,可以被大家随心所欲地挤出各种形状了。

当我到了家,累得像一条狗一样瘫软在地铺上时,已经在心底里亲切恭敬地问候了蜻蜓的公公婆婆若干次了。他们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小气鬼儿子的啊!太可恶了!

而我的手机,就在我骂得最起劲的时候响起来了,驴鸣萧萧,我一个激灵就滚了起来——不会是易玄吧?

我不得不失望地发现——不是易玄,而是蜻蜓:“娆胖,你到家了吧?”

“嗯。”我觉得她的声音很不对,没有底气,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的鸡翅:“怎么了?”

“……知道易玄在哪儿吗?”

“跟我打电话的时候说是在回他爹妈家的公交车上。”我答完这句,心里突然一沉,她问这个干吗?

“有一辆公交车,就是往他爸妈家那边开的230,出车祸了!”蜻蜓的声音瞬间带上了更浓的哭腔:“我们打他电话没有人接,你也给他打个电话呀,芦苇现在都快疯了!”

血涌到胸口呼吸不及算什么?我在听到“车祸”两个字的时候,血都涌到了喉咙口了。

蜻蜓还在说什么,我听不清,只有“车祸”两个音节在脑海中一遍遍响起,最终这声音像海潮一样,沸滚着铺天盖地而来。

我调出通话记录,却怎么都按不下拨出键。手指软,颤,根本没有一点儿力量。

而好不容易拨出了电话,那边却没有半点儿声音。连话务台的提示都没有,只是安静,可怕的安静。

终于,很久很久之后,那边传来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声音。

而这句话,像是一根针,戳中我的眼。忍了很久的眼泪哗地流下,随着这温热水流的蜿蜒,我重新感觉到恐惧。刚才魂游天外的时候,我是没有知觉的。但现在,知觉回来了,心却像摔进了一片茫茫的大雾中,找不到一个方向。

他不会有事,他不会有事,他不会有事……

不知哪儿来的力量,我猛地站起来,一把拽出抽屉,把所有的银行卡都翻了出来,塞进钱包里。然后踩上鞋子,冲了出去。

零下二百五

当我砰地一声砸上自己的门,飞冲下楼的一刻,心中确是怀有为爱人赴汤蹈火的豪情的。

然而,当我在双腿交替太快的情况下不再能掌控自己的重心时,豪情就全部变成了冷汗,最后通过“啊”的一声惨叫,昭告天下。

我龇牙咧嘴地扶着楼梯的扶手站起来,右脚腕上一片乌青,肿得老高,血管还一跳一跳地疼……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居然穿了一只高跟鞋和一只球鞋,并且那球鞋的带子还没有系好,于是,我不负众望地左脚踩右脚把自己从楼上给扔了下去……

但是,现在搞清楚事故的原因已经没有什么助益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手机响起来,我疼得几乎没有力气接,好不容易按动按键,那边是言琳一贯敞快的声音:“娆胖,和你说声,易玄没事儿,刚我打通电话了!”

我用力咬紧嘴唇,他没事!他真的没事!可是我有事了啊,我的脚!

我满含热泪望了自己的爪子一眼:“言琳,救命!”

“呃啊?”

“嗯!我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在言琳小姐杀到我这儿之前,我一直涨着一张红抹布一样的脸,坐在台阶上分析自己的行径:我是有多没脑才能穿着两只高低不平的鞋,是有多勇敢才敢穿着它狂奔,是有多智障忘记世界上还有一个东西叫电梯,是有多脑残到——决定用跑去出事地点这种鬼扯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且莫说如果易玄真出了什么事我能不能找到那个出事地点,就算我找到了,又能干什么?我算他的谁呀?

不知是不是因为疼,我眼中一热,有泪水又流了下来。真讨厌,我的手那么脏,又没有带纸,这怎么办?

正在我窘得无以复加的时候,下面却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天哪,难道会是邻居吗?难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一个笨蛋不用电梯上十六楼吗?难道我会被这样的一个笨蛋看了笑话去吗?

而当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能看到那个人时,我恨不得从楼道里的窗户处飞身那么一跃了——当然,这建立在我能带着崴了的脚爬上高高的窗台的基础上。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一看就挺清爽的年轻男人!虽然我只能从上面看到他的头顶,但是这并不妨碍我那毫不近视的双眼清晰地扫描到了他那一点儿头屑都没有的光亮头发。

这日子没法过了!虽然我只喜欢易玄是没错,但这并不代表我愿意在一个同龄的异性面前丢人啊!

在他走到我身边之前的几秒钟,我心中迅速掠过了好几个念头——比如掀起裙子蒙住脸之类的,但是,在我把这些疯狂念头中的任何一个付诸实施之前,他已经蹲了下来。

你蹲下来是什么意思?看到女性面临窘境你走就是了呀!我和你很熟吗?我不要你帮忙啊!

在我的羞耻感伴着内心的悲怆吐槽爆棚的时候,那人递了一张纸巾给我。

要接吗?

“……郑娆之?是你吗?”

呃?我惊恐地抬起了我哭花的脸,面前那张带着点儿迟疑的面庞,不是顾春实的还能是谁的?

顿时,我那杀了自己的想法变成了杀了他的想法。

要知道,我和顾春实从初中毕业之后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面,那为什么最近我总是碰到他,而只要我一开始倒霉这兄弟就像是妖魂一样时时刻刻出现啊?我不想被他见证我所有的糗事啊!

于是,我一低头:“我不是郑娆之,你认错人了。”

那只捏着纸巾的手,在我面前僵了两秒钟,随即抖了一下——是的,这标志着这只手的主人在偷笑!偷笑!这是多么恶劣的事情啊,居然嘲笑一个受伤的淑女!

他早晚有一天会被看不下去的人民群众灭口的!

但是,他似乎不知道我有如此阴暗的想法,反倒笑了:“喂喂,不管你是不是郑娆之,现在都需要一张纸巾吧?”

这倒是真的,我犹豫片刻,从他干净的指尖中抽走了纸巾。

“说说怎么了好不好?”

嘿,你还来劲儿了?我没赶你走你还问开了?我很想拽兮兮地表示不关你事,但他却在我表示不欢迎前大喇喇地在我旁边坐下了。

俗话说,山不转水转子不走我走,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叫我怎么走?别说站起来了,只要稍微一动,脚脖子就疼得抽啊抽的。

这人生啊!我在内心哀叹一声,正揣摩这小子表现自己善良体贴的一面是有什么图谋,他就又说话了:“你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我含泪,点头。

“那……要不要紧?要去医院吗?”

我含泪,再点头。

“呃,我送你去?”

我还想点头,却突然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呃,不用不用了……言琳马上过来,你……”

“那我就不打扰了。”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我是来看我姑妈的,所以我先走了,有事你给我电话。”

说罢,他从我手上抢过我的手机,啪嗒啪嗒地输入了自己的号码,然后绝尘而去。

果然,言琳的名字比凤姐都好使——顾春实在听到她名字的一刻,非常明显地花容失色了。他的脸青了,笑硬了,目光呆滞了,“言琳”这两个字在他心中得是一个多么恐怖的组合啊。

而且他消失得很是时候,当那快到堪称仓皇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时,光辉万丈雅典娜一样的女战神言琳出现了。

言琳是一个何其威武的女人啊,她居然将我这一百多斤的一个大活人一把从楼梯上扯了起来。

“轻点!”我惨叫:“要爱护受伤的人!”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把我的手臂搭在她肩上:“还能动么?单脚跳,跳到电梯就是胜利。”

关键时刻还是靠朋友啊!我感激地差点又淌下几颗泪珠,在心中默默发誓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言琳姐姐的话,不淘气不顽皮不惹她生气。而当我抬起我的小脑袋,望着她那坚毅而娇媚的下颌线的时候,心中那油然而生的感动啊简直不能用言语形容,她就是我的女神我的信仰我的干妈!

但是,言琳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了她做干妈绝对是不称职的,她一点儿也不慈祥和蔼。在我已经落魄至斯的时刻,她依然不愿放弃逗我玩的乐趣。

“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是为了吓死来勾魂的黑白无常吗?”她言笑间眉目风流:“不过我觉得你会先吓死易玄。”

我无言,我还能说什么呢,在我的脚疼得撕心裂肺的时候?我只想照着她的手一口咬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治我的内心创伤——你们谁被自己的干妈用这么刻薄的话羞辱过啊?

可那个给我检查的医生却明显觉得这事儿挺有乐子的,所以他笑了,连跟我介绍伤情时还不忘挂上两个酒窝:“郑小姐,没大事,就是骨折加软组织挫伤……”

我在听到“骨折”俩字的时候差点没哭出来,我怎么能骨折呢?我还等着报社的面试消息呢!

“……要花多少钱?”相比满眼泪花的我,言琳够冷静的。

“没多少,打完石膏什么的,一千……”

“哦,真便宜。”言琳微笑:“我以为至少要花个五千的,那你为什么笑得像朵花呢医生先生?我以为是你能捞回扣呢!”

连疼得神智不清的我都能看出来这最多不超过二十八岁的男医生在望着言琳的眼光里有那么一丝君子好逑,难不成言琳就看不出来?我宁可相信她是在装傻。

于是,长得就很乖的小医生,在言琳同学的“清纯呆傻”面前也只好落荒而逃。

可是,当医生出门的一刻来临,言琳就立刻恢复了女王本色。她眉飞色舞:“你收拾一下哦!过一会儿蜻蜓芦苇还有易玄会来看望你!”

我囧:“我怎么收拾?我的爪子疼!顺便,你什么时候通知他们的?”

“医生帮你检查的时候。”

我不得不对言琳的效率表示敬佩,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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