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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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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是进休息室休息一下吧。”她诚心诚意地建议。

年柏彦这才抬手揉了揉额角,眸波之间尽是疲累,坐直了身子,喝了口咖啡,冲着许桐一伸手,又恢复了平淡口吻,“把文件拿过来吧。”

许桐没辙,只好替他拿来文件。

他翻开,一页页看着。

许桐却忍不住开口,“您跟素医生吵架了?”

男人翻文件的手指稍稍停滞了下,又很快恢复平常,没吱声。

许桐便明白了。

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您是在素医生的楼下待了一晚上?”

年柏彦阖上文件,抬头看着许桐,许桐也不怕,反而笑吟吟地与他对视,良久后年柏彦终于选择妥协,在这场上司与下属的对决中,他第一次移开目光。将文件放到桌上,叹了口气,“我觉得有必要把你调走了。”

许桐却笑了,第一次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年柏彦见她的样子后多少缓解了下心情,微微挑眉,“幸灾乐祸?”

“在我不得不陪着您一起工作近四十多个小时后,稍稍有点幸灾乐祸也正常吧?”许桐抿唇,十分聪明地又把文件抱回原位,她就知道这个时候他是看不下去文件了,他的妥协意味着他默许了她的参与。

许桐,这是她第一次参与年柏彦的私事。

年柏彦也能理解,疲惫地点点头,“有时候叶叶那个丫头也跟你似的一个语气。”

“她性子尖锐,却讨人喜欢,年总,说实话我很喜欢她。”

“她?”年柏彦冷哼一声,可再提到她时眼神些许柔软,“她就是个小疯子,十足的小疯子!”

许桐听出他语气的放低和宠溺,也顺势地为他找了个台阶,“所以您不放心那个小疯子,虽说生气,但还是在楼底下待了一晚上。”

年柏彦沉默。

他当晚的确是气极了,从没哪个女人敢说在他面前这么大呼小叫过,甚至还提到了文佳的事。当他一怒之下回到车里时,刚准备开走却不经意想到了林要要。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突然又怕了,怕那个疯女人被林要要的行为再给传染了。

他坐在车里,迟疑了半天,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于是便想下车回楼上看看,岂料他刚一拐角就看到素叶趿拉个拖鞋披头散发地下楼。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来找他了。

但转眼就看到素叶边哭边抱着白兰双面绣转身回去了。

那一刻,他是又气又无奈。

重新回到车里,他干此就和衣而睡不打算离开了,却迟迟睡不着。他从未遇到过所谓的恋爱问题,因为没有时间谈恋爱,他和素叶未来的日子,和有可能会遇上的林林种种令他想了一晚。

两天里,素叶再没给他发过一条短讯,手机像失灵了似的,要不是有其他电话打进来他真的考虑要换一部了,甚至他将震动调成了铃声,时刻放在自己能听见的地方。

但是,就是迟迟没有她的来电,哪怕是一条微信。

那晚延续下来的怒火又重新燃了上来,想起那晚她抱走白兰双面绣的情景,一时间又产生挫败感,他倒连那个双面绣都不如了。

千灯镇她头也不回地走掉,南非她又直接拎着行李离开,他这两天就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把她给宠坏了?以至于现在,像是有他没他都没什么区别似的。

年柏彦深深厌恶这种感觉,这种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连开会看文件都是她的影子,她歇斯底里地在他身后大吼大叫,她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却还不肯服输的模样……

许桐见他陷入沉思就没急着开口说话,始终选择缄默。良久后年柏彦开口了,却意外问了句,“你谈过恋爱吗?”

许桐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下后道,“我得有时间谈恋爱才行啊。”

十分明显的怨怼。

年柏彦听了出来,无奈低笑,抛出的问题也就作罢,指了下旁边的椅子,“你先坐下,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许桐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

“我需要你把曲艺找出来。”

“然后呢?”

“然后,我会结束和叶玉的婚姻关系。”他直截了。

许桐愣了一下。

“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和叶玉的事。”年柏彦语气平静,“我和她需要用离婚的方式来对外宣告结束婚姻,这对精石、对我对她都有好处。”

许桐听出一些端倪来,略有迟疑,“您的意思是……”

“我和她是假结婚。”

许桐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但还是惊了一下。

“许桐,这件事我需要你帮我一同完成,当然,我是指最能保障我和叶叶的那部分事情。”年柏彦一字一句,“我不想再等了,叶叶也等不起,在离婚这件事上,我必须要有万全的准备才能保障叶叶不受到伤害。”

许桐闻言后点点头,“您放心,任何事我都不会有异议,我是站在您这边的。”

“谢谢。”年柏彦由衷说了句。

许桐淡淡笑了。

“这件事解决了后你赶紧嫁人,要不然我会总把你当成男人使。”他难得开了个玩笑。

许桐憋着笑,“我尽量吧。”

“还有私人手机的事。”年柏彦若有所思,将茶几上的单子递给许桐,轻声道,“还按照这些功能去订制,再多订一部。”

“好的。”许桐的心放下了。

☆、都是无法言喻的痛

金老板又来了。

但这次不是穿金戴银了,一身十分朴实的商务装,脖子上没了金链子,一伸手也没了金表和金戒指,所以说他周围的光线也不那么强烈了。

素叶双臂交叉环抱于胸,没接过金老板递上来的大束玫瑰花,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十分好心地问了句,你是被打劫了吗?

没了金饰傍身的金老板多少还有点亲和力了,只是在穿着上实在不敢恭维,素叶知道像他这个岁数的男人不大会搭配衣服,由此也能理解了。商务装一看就是好料子,应该价格不菲,但穿在他身上总像是偷来的衣服似的不合身,重要的是他在颜色搭配上,商务装是成套的,一身深米色,脚上却配了个橙色运动鞋。

没错,当下很多时尚年轻人都会运动鞋配商务裤的,但他这个年龄……

金老板笑了,他这么一笑更令素叶惊讶,他的一口金牙全都没了,相反是雪白雪白的牙齿,堪比韩剧男主角还要整齐洁白,她吃惊地指着他的牙,“你……的牙。”

“这可都是全球最好最薄的贴面儿,你不是说不喜欢招摇的人吗?怎么样,我今天的形象可以吧?”

素叶懊恼,真是后悔没在楼上多跟方倍蕾讨论一下有关催眠的课题。周遭人全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典型的看热闹。她实在忍无可忍了,压低了嗓音道,“咱们不可能,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个人,明白吗?”

“感情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时间一长你就会爱上我了,素医生,只要你跟了我,我旗下的产业股份都会分你一半儿,我的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挥霍都行。”

素叶听着脑瓜仁儿疼,又懒得对他大呼小叫,直截了当道,“对不起啊,我没法儿答应你,我都结婚了。”

“啊?”金老板一愣,马上摇头,“我不信,你没戴戒指。”

“谁规定结婚就一定要戴戒指?”素叶反问。

“总之一句话,你我无怨无份,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她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金老板一下子窜到她面前拦住了她,“别骗我了,我都打听过了,你是单身。”

“我隐婚不行吗?”

“那好,你老公是谁?”

素叶皱紧眉头。

“答不上来就是在撒谎。”

“他是年……”刚倒出一个字她就倏然止口,有些话不能乱讲,只怕日后会有麻烦。

金老板见她半天吭哧不出名字来便笑道,“年什么?说不上来了吧?还说不是在敷衍我?”

“他就是天天喜欢黏在她身边的我喽。”身后突然冷不丁窜出个声音,还未等素叶反应过来,男人的手臂就横伸了过来,十分有力地箍住了她的肩膀。

她一扭头,对上纪东岩笑米米的眼。

老天,他怎么来了?

金老板眯着眼,“你是?”看着有点眼熟。

纪东岩朝着他一伸手,“金大中先生是吧?幸会幸会,你叫我纪东岩就行了。”

素叶牙疼,这厮还挺客气。

金老板听了他的名字后愕然,一拍头猛地响起,“是纪氏?”

“惭愧惭愧。”

“哎呦呦,您就是纪先生啊。”金老板马上双手伸过来与他相握。

纪东岩原本也没打算跟他续什么旧,就是在车子里实在看着素叶半天甩不掉那个老男人闹心才上前帮忙,当然在帮忙之前他顺便查了一下这个人,倒是要看看有多少家底的人才敢这么不顾及形象追求一个比自己看上去小出二十多岁的女人。

一查还真被他查到了,金大中,旗下倒是有两三家像样的公司。

“不好意思啊,不介意把素医生还给我吧?”纪东岩笑得十分和善。

金老板征楞了一下,好半天才迟疑道,“你们两个……”

“没错。”纪东岩搂紧了素叶,冲着金老板摆摆手,“再见了哈。”

金老板虽说不甘心但也没敢追上前,纪氏是大企业,他可得罪不起,再加上这个纪东岩一上来就直接叫出他的名字,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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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东岩,你说我手机是不是坏了?”餐桌上,素叶手拿叉子,眼睛却始终盯着一旁的手机,语气幽怨。

纪东岩看了她一眼后,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了一串数字,很快,素叶面前的手机就响了,纪东岩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尽欢。素叶便伸手按断,叹了口气。

“事实证明是你在度日如年。”纪东岩没心没肺,“才几天没联系而已,至于嘛。”

“不是在冷战吗?”

“又不是分手。”

“跟分手有什么区别?”素叶使劲戳了两下手机,干脆将其拿起扔进挎包里。

“有区别啊。”纪东岩笑得很是灿烂,“分手了他孤家寡人,你前景一片光明。”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是说,你俩要真是断了,还有我接着你呢,怕什么。”纪东岩倒了点红酒,慢悠悠道。

素叶瞪了他一眼,撑着脑袋没说话。纪东岩见她情绪真心是低落,也不开玩笑了,收敛了笑容认真道,“虽说我不喜欢年柏彦那个人吧,但还是得公平说上那么几句。”

她抬眼,懒洋洋看着他。

“他吧,那个人怎么讲呢?就是有点……”纪东岩努力想着找来合适的词儿来形容年柏彦,“有点太较真儿,我是指在工作上啊,你呢在这件事上说实在的,的确触犯了他的原则,我相信你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就那样儿,向来严肃惯了,你看他跟谁开过玩笑?”

一路上素叶都木涨涨的,直到纪东岩将她拉上了车她才反应过来,问他怎么来了,纪东岩说就是想过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约上她吃顿饭,素叶也就不知声了。他看出素叶的不开心,又问她是怎么了,素叶这几天也憋得心里难受,便一股脑儿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纪东岩,之后,素叶就变成了话唠,先是数落年柏彦的强势和不近人情,再说自己有多么多么委屈,最后又连带的将纪东岩也卷了进去,说男人都不懂得体谅女人。

闻言纪东岩的话后素叶抿了抿唇,没滋没味地吃了块牛肉后叹道,“他哪是严肃,是不近人情。”

“听你那么描述,我看他是真生气了。”纪东岩慢悠悠道,“年柏彦这个人我比谁都了解,他要是不在乎你才懒得跟你发脾气。”

“我也是啊。”

“所以说有什么过不去的啊,干脆你给他打个电话。”纪东岩干脆利落。

“我才不呢。”素叶又开始了死要面子。

纪东岩坏坏一笑,“要不你给他发个短讯,就告诉他你跟我正在一起吃饭,我敢保证,他十分钟之内就能赶到你面前,信不信?”

“纪东岩,你是喜欢我的吗?”

“当然。”

“那我怎么觉着你是把我往坑里带?”素叶扬着手里刀叉,恨不得化作刀枪棍棒戳瞎他的眼,“凭什么我要先低头?”

纪东岩马上举手投降,“你先听我说完。”

素叶瞪着他。

“首先你必须得承认年柏彦很忙吧?”

她点头。

“其次你也知道他从不上什么微博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纪东岩笑得更加不怀好意,“你不想主动给他打电话,又不想发短讯,那么就晒咱俩的照片吧,他貌似上微信,上次我看到你给他传照片了。”

素叶眨巴了两下眼睛。

“你晒一张咱俩吃饭的照片,哦不,甚至你都不用把我拍上,只拍两只红酒杯就可以,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能赶过来。”

素叶想了半天,又摇头,“太明显了。”

纪东岩叹了口气,“你还真难伺候。”

“你这句话跟年柏彦骂我是疯子异曲同工。”素叶盯着他,幽幽道。

“这句话他都能说出来?看来真是气疯了。”纪东岩笑。

“我也生气。”素叶嘴上虽然说着,心里却空荡地发慌。

纪东岩耸耸肩膀,笑看着她。夜色撩人,她的一张小脸儿却苍白得吓人,他看着不心疼是假的,她为其他男人憔悴是真的。

“说说看你是怎么把他给惹毛了?”

素叶低着头盯着盘子里的美食,拿着叉子轻轻地戳了好几下才抬眼,“我把他给挠了。”

纪东岩微怔,“严重吗?”

她摇头,“不知道,我看到衬衫领口染上血了。”

“哦,是脖子啊。”他以为是脸,“他就为这事儿怒了?”

“不是。”素叶抱着杯子,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纪东岩,“是我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提到了一个不该提的人。”

纪东岩察觉出她眉梢的悔意,也觉的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这两人不可能说是为了一丁点的小事儿就闹成这样,一定是有导火线的。

素叶攥了攥手指,缓缓道,“我提到了文佳……”她知道这个名字一旦说出来,纪东岩也会明白一切,她是查了他们两个人,也知道这个名字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忌讳,但之所以能在纪东岩面前提及这件事,就是没打算再继续隐瞒了。

果不其然,纪东岩也变了脸色,原本含笑的唇角渐渐攀上寒霜。

“对不起啊,我知道我不应该在你们两人面前提到这个名字。”素叶由衷道,“但我真是一心没打算说的,你们不主动提我也不会主动说,只是那天晚上我……的确说了不该说的。”

纪东岩敛下眼眸,睫毛遮住了眸底神情,良久后轻抿了一口红酒,淡淡道,“你跟年柏彦说了什么?”

“我跟他说不要以为自己做什么都对,要是都对的话文佳就不会死,也不会葬送与你的友谊。”素叶重重地叹了口。

纪东岩轻轻点头,突然苦笑,“年柏彦当时没一巴掌打过去已经算是你幸运了。像他那么骄傲的人,你拿这种话来攻击他,相当于击中了他的要害。”

素叶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

“换做是我,我可能也会很生气。”纪东岩的语气悠缓,又有点无奈,“所以说小叶,以后真的不要再说了,文佳这个名字对年柏彦或是对我来说都是无法言喻的痛。”

“对不起……”这句话,她像是说给纪东岩听,又像是说给年柏彦似的。

见她情绪又低落了,纪东岩反倒很快恢复平时神情,一改刚刚严肃沉重的话题,话锋一转,“既然你觉得年柏彦那么可恶,干脆考虑一下我吧。”

素叶翻了一下白眼,又来了。

“你先别忙着否定,反正你们谁都不搭理谁,干脆做我几天女朋友得了呗。”纪东岩很“厚颜无耻”地提出建议。

“你这算是趁虚而入吗?”她想起之前年柏彦的警告。

“趁虚而入?”纪东岩怪叫,“我可不喜欢这个词,我说的多正大光明,这是你自己想出的词儿还是有人教坏你了?”

素叶听出他暗指年柏彦,故意沉吟,“其实呢,你的建议也还不错,我考虑一下吧。”

“考虑多久?”

“一年?两年?或者到我七八十岁的时候。”素叶十分认真回答。

纪东岩扬眉,“这辈子我都得跟年柏彦结仇了,他不仅抢了我的钻石,还抢了我的女人!”

“我什么是你女人过?”

“我不是比他先认识的你吗?”

素叶伸手,晃了晃,“我先跟他同床共枕的。”

“你说话真伤人。”

“所以他才骂我是疯子。”素叶说着,又眉梢染上悲伤了。

纪东岩一见她这般马上道,“他才是疯子呢,别搭理他。”

奈何素叶还是很忧伤,眼眶又有点红了。

“别郁闷了,人总要吃饭睡觉吧,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脸上都没肉了。”纪东岩见状有点慌了神,忙将切好的小牛肉全都放到她盘里,“什么都别想,今晚我请客,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素叶声音哽咽。

“是啊,你自己照照镜子,都瘦了一圈了。”

“不是……我是指你请客的事儿是真的?”她努力压下泪意,问道。

纪东岩忙点头,“我能骗你吗?放心,我请。”

“那再来两份芝士、五份鹅肝吧,还有他家的黑松露煎竹笋也挺好吃的,再来一份。”

纪东岩吃惊地看着她,不是很悲伤吗?怎么还能吃这么多东西?

半晌后无奈叹气,“我是上辈子欠了年柏彦的,这辈子花钱替他哄女人。”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

“没事没事。”纪东岩赶忙叫来了经理。

☆、突如其来的相遇

一顿饭吃吃喝喝到晚上八点多,素叶跟这里的鹅肝较上劲了,吃了好多也不嫌腻,纪东岩好耐性,在旁边喝红酒边慢悠悠陪着她说话。

窗外霓虹灯影,车流如织,室内是优雅恬淡的音乐,与外面还未散的下班高峰热区别开来,纪东岩刚准备提醒素叶还是注意点节食,结果就看到两名侍应生带着一群人往包厢里里领,那架势叫个恭恭敬敬。走在前面的男人身影让纪东岩微微收敛了笑容。

素叶始终低着头吃东西,没注意纪东岩的神情变化,当她将最后一块鹅肝入口时就听他在低语,“这年头还真是不能背后说人。”

听了这话后她吓了一跳,抬眼这才看见纪东岩已不再是吊儿郎当的模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鹅肝差点喷出来,蓦地又转回头,压低了嗓音,“谁让你发微信的?”

“天地良心,我真没有。”纪东岩也压低了声音。

素叶脑子里都是刚刚的惊鸿一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年柏彦,他身旁还有七八个人,各个西装革履,八成不是客户就是什么银行的人,总之就是应酬了。那么多人当中,她还是一眼就瞧见了他。

“他看见了咱们了吗?”很小声地问了句,她是背对的方向,所以只能看着纪东岩。

“看见了。”

素叶的心脏开始发了疯地狂跳,拿叉子的手都在轻颤,她是很想很想见到他,这些天她守着电话都快发疯了,可是,真的见到了他她反而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晚了。”

“啊?”

“他走过来了。”纪东岩淡淡道。

素叶更紧张了,心口角织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紧张、惶惶及期盼。

“纪东岩,如果这个时候拿你来气他是不是太狗血了?你会想杀了我吧?”

“早说啊,至少我们得对一遍台词才能骗过他,他眼睛毒着呢。”纪东岩唇角几乎不动,将声音压得最低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素叶咽了下口水,紧紧攥着叉子,手指头都捏得生疼,她不再说话了,因为是那么清晰地感觉到他越来越近的脚步,沉稳有力,如同那晚她趴靠在他胸口时听到的心跳声,此时此刻,他脚步的力量就像是一下下踩在了她的心口上似的,她能感觉到心脏在不安分地跃动。

还有空气越来越清晰的木质香。

直到纪东岩放下手中的杯子。

直到他终于来到了他们两人的桌前。

素叶没抬头,眼角的余光正好是对着他的腰带位置,他今天选的这条腰带也是她最喜欢的,简约设计却与众不同。他的气息就这么靠得她很近,近到已经开始交织着她的呼吸了。

“这么巧。”是纪东岩先开的口,态度很随意。

头顶上有明显的压力,素叶如果猜测没错的话,应该是年柏彦的那双锋利眼睛在盯着她,她不敢抬头,怕抬头看见的是如争吵那晚的寒凉眼眸。

“我跟刘行长他们几个在这儿吃饭。”年柏彦的嗓音低沉徐缓地落下,这句话听上去有些没头没脑,像是对纪东岩说的,又像是在对素叶解释他在这儿的原因。

“厉害啊,刘行长那么固执的人都被你搞定了,看来我得奋起直追了。”纪东岩似笑非笑。

她听到年柏彦冷哼一下。

目光稍稍转移,余光便能落在他的大手上,年柏彦的一只手揣在裤兜里,离得她脸颊很近很近,近到能够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近到只要她稍稍一抬手就能碰到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可是啊,她不知道他的心思如何,他一直没有打电话给她,今晚又突然地这么出现,她怕碰到钉子,怕他近乎陌生人般的冰冷。

就正如现在,他的气息是熟悉的,嗓音也是熟悉的,但他只是与纪东岩在聊天,就好像从不认识她一样漠然,也许,他根本就不想原谅她。

而她,也做不到当着别人面儿低下自己高傲的头,虽说她现在的头是低着的。

“坐下来喝一杯?”纪东岩突然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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