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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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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桐却笑了,“做生意的,什么人不都得接触?”

“看上去他跟那个什么坤哥很熟。”

许桐想了想,拍了拍她的手,“别这样,年总也是关心你,那个姓金的虽算不上大鳄吧,但大小也是个老板,不找点狠角儿吓他能行吗?”

素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突然觉得年柏彦有太多地方是她不了解的了,不过许桐说的也对,尤其是年柏彦从事的这个行业,巨大的利润背后都是稍不留神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致命危险,通吃黑道白道怕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

“这个时候,年总很多情况下都不能亲自动手处理,你得理解。”

素叶点头,她明白,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

许桐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素叶关注,她放下银勺,等着许桐继续说。

“精石集团这么大,牵一处而动全身,有很多事不是他想要怎样就怎样,里面还牵扯了许多利益,如果精石只是叶家的产业倒也罢了,其中还包括年氏的股权,这也是为什么年总始终在权衡的缘故,因为他稍有差池,精石股价动荡,损失的不仅是叶家更是年家。”

素叶怔住。

这是她从来不知道的事实,她没问年柏彦也没主动提及,因为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精石是因为年柏彦的加入而迅速扩大产业和规模,原来这其中是有年氏的部分。

“年总做事一向稳操胜券,不过素医生,你真是他的克星,为了你他会频频出状况。”许桐似笑非笑。

素叶皱眉,表示不解。

“还记得中秋家宴那天吗?阮雪曼中毒被送进医院那天。”

她点头,当然记得。

“那一天,叶玉快被年总气疯了,连我都没想到年总会那么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年柏彦也曾轻描淡写了那天的情况,说把阮雪曼送到医院后见她没事就离开了,难道,这期间还发生过什么吗?

许桐则风轻云淡地跟她讲述了当天具体发生了什么。

原来中秋节那天阮雪曼的确中毒不轻,如果晚送到医院一步的话都可能命悬一线,经过医生的抢救,阮雪曼终于脱离了危险。在此期间,年柏彦已经打电话叫来了许桐。

等确定阮雪曼没事了之后,年柏彦便命许桐留在医院,他则打算离开。叶玉见他要走便跑到走廊拦他,死活不让他走,年柏彦以还有工作要忙为借口急于脱身。叶玉当然不高兴,质问他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连假期都不放过?

年柏彦没向她解释太多,伸手将她推到了一边。叶玉更是情绪激动,一把拉住他,说就算做戏也要做到底,丈母娘就在里面躺着,他不能说走就走。

这一幕正好被拐角处的许桐看在眼里,她明显看到年柏彦眼中的不耐烦。

“中秋节年总给自己放了三天假,哪来的工作呢?素医生,我知道他是想去找你。”说到这儿许桐无奈摇头低笑。

素叶的心脏突突跳着,她完全不知情。

“然后呢?”下意识问了句。

“我正打算上前帮着年总解围时,正好有护士推着车经过,叶玉直接拿过一瓶酒精递给年总,她跟他说,想走,除非把这瓶酒精喝了。”

素叶倏然瞪大了双眼,“他……”

“年总,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当着她的面儿竟然喝了。”

0‘0‘小‘说

☆、天底下最傻的男人

许桐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鼻尖缭过的咖啡气息,捉摸不到重量,但如果仔细看她,轻描淡写间眉头有微蹙,如此便显得神情略微无奈。

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着实让素叶的情绪起了波动,她近乎惊得起身,声调也不可抑制地提升,“他疯了?”

依照年柏彦的性子,如果真有人这么逼他,他定会做出来的,她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了那么一幅画面:叶玉虽是压抑着嗓音却难以遮住歇斯底里的情绪,而年柏彦怕是一忍再忍,在两人相持时他二话没说拿起酒精……

心像是被寒风穿了几个洞,嗖嗖地疼,继而最深处的地方滋生了一股子愤恨,这愤恨与心疼交织在一起迅速吞噬着她的理智,她攥紧了手指,恨不得立刻去找叶玉理论一番。年柏彦是她素叶的男人,而她叶玉,凭什么这么为难她的男人?她有什么资格要求她的男人这么做?

许桐见状安抚了她的情绪,轻声道,“我想当时叶玉不过就是不想让年总走,喝酒精这种事也不是她纯心故意的,她肯定也没料到年总为了能够离开真喝了酒精。”

“他喝了多少?”素叶痛心疾首,他胃不好,再加上那可是医用酒精,怎么能说喝酒喝呢。

“倒是喝下去了几口,紧接着被叶玉夺了下来,我想她也觉得年总疯了。”

如果叶玉此时此刻在眼前,素叶早就一巴掌打下去了,现在她都恨不得马上开车冲进叶家,将叶玉揪出来骂个痛快。

“素医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许桐也不愧是长了火眼金睛了,看出素叶内心又疼又气的情绪,“放心吧,年总出了医院后吐了不少,又喝了不少水,没事的。”

素叶当然知道他没事,以至于那天晚上她压根就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除了衬衫上的酒味儿,想来是叶玉夺酒精瓶的时候一来二去洒上去的。

她一心想着是他喝了酒或是在哪沾了酒,没成想原来发生了这种事。深吸一口气,心头上的割痛感依旧没有消除,良久后才稍稍松开紧攥的手指,掌心都已经被扣得痛到发麻。看向许桐由衷地说了句,“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看住他,别让他再这么伤害自己了。”

他这样,她比他还痛。

许桐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怕是遇上跟你有关的事,年总不会听进任何人的话,他有他的执拗,也有他的骄傲,能影响他决定的就只有素医生你了。”

素叶轻轻叹气,听闻许桐的话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沉重。

“还有件事我想提醒素医生你。”许桐的神情转为严肃。

素叶抬眼看着她。

“就算再心不甘情不愿,在外界看来年总始终是叶家的乘龙快婿,这不关乎他与叶玉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些关系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散就散了,看似一桩很小的事,有可能也会引起致命的麻烦,素医生应该明白蝴蝶效应原理,对年总来说,真正能够威胁到他的只有效应原理,而并非叶玉本身,他现在做的,无非是想把可能发生的意外减到最低。”

许桐说得认真,素叶听得也自然认真,她明白许桐话中的意思,也明白许桐暗藏的担忧,下意识转动了下咖啡杯,若有所思,“有句话你说错了,跟他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心不甘情不愿,哪怕到最后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你是指什么?”许桐微笑。

素叶缓缓敛睫,杯中的咖啡早就凉透了,骨瓷杯身的冷令她轻触的指尖失去了知觉。“例如,这辈子他都无法摆脱叶家乘龙快婿的身份,我是指,作为叶玉丈夫的身份。”

闻言许桐着实吃了一惊,看了素叶半天才道,“哪怕是这样你也还爱着他?”

“只要他还爱着我。”素叶抬眼时,眸底深处似有流星滑过,微微的闪亮。

许桐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也万万没想到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轻轻摇头,似感叹,“我真的很佩服你,换做是我……”说到这儿,迟疑了一下。

素叶含笑了,等着她说下去。

许桐也笑了,又摇头,“换做是我的话,如遇上这么值得爱的男人,等再久也无妨。”

“看来我们还算是心有灵犀。”

两人间的气氛因这样一个话题变得稍稍轻松些。

直到最后,许桐又道,“其实我能想到最糟糕的地步就是,他什么都不要带着你离开,你不回叶家,他不再踏足珠宝界,你们的关系会很自然地过渡,毕竟这个社会很浮躁,谁都不会盯着某件新闻迟迟不放的。”

“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不曝光。”素叶轻轻摇头,“精石是他的心血,连我都不想在事业和爱情中做出选择,更何况是他?我不会让他面临这个选择。”

“我刚刚只是假设。”许桐叹了口气,“我已经习惯了在面临一件事的时候做出最好的和最坏的分析打算。”

素叶明白,这是她的职业习惯。

窗外有一阵风,刮了大片的叶子下来,漫天飞舞时稍稍遮住了阳光,于是折射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了素叶脸上,连带的,她的眼眸也忽明忽暗。

“有件事我始终不明白。”她问向许桐,“你没有视我为第三者吗?从外界看,毕竟叶玉才是原配。”

“很简单,我只忠于年总一人。”许桐回答得十分干脆,“我是他的助理,不是精石集团的助理。我的工作就是想老板没想到的,做老板不方便去做的。换句话说,如果明天年总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我也会对那个女人说这番话。”

素叶先是一愣,而后笑了,能做到如此心无旁骛的人,怕是只有许桐了。于是她没再多问什么,快到结束的时候从兜里掏出张光碟递到许桐面前,是她刚刚在办公室里拿出来的。许桐接过看了看不解,素叶笑道,“拿给年柏彦吧,是早就应该送他的东西了。”

———————华丽丽分割线——————————

秋季,天越来越短,下了班走出大厦时天色已黑了,三里屯亮起了长长的霓虹,对面的Village已开始了如火如荼的装修,工体北路与三里屯街交汇处,新三里屯项目开始紧张施工,路边所有的围栏都包得跟粽子似的,听说是香港太古地产联手摩根士丹利房地产基金,斥资48亿人民币收购北京国资委旗下国峰置业新三里屯专案股权,打算铸造新三里屯神话。

神不神话的素叶倒也不在乎,走马观花的无非就是换了个LOGO,对她而言,该逛街还是一样逛,新店层出不穷,价位还是一样的那么贵。

但今晚她没心思逛街了,下了班裹紧了大衣就往家走,杜绝了纸醉金迷正浓的夜生活,在楼下的便利店随便买了两袋泡面,经过药店的时候她止住了脚步,寻思了半天后走进去,又买了瓶酒精。

回到家,空气有点薄凉,源于今晚的气温下降,她便先行开了空调,待空气沁着暖流时她才慢吞吞地起身准备去煮泡面,翻袋子时,手指碰到了一并装进里面的酒精瓶,拿出来看了半天后打开盖子,刺鼻的酒精味充塞了大脑。

想起了下午时许桐的话,她说叶玉逼着年柏彦喝酒精,他喝了才允许离开,她说年柏彦当场就喝了,喝了好几口……

好几口究竟是几口,她无从知晓,怕是许桐也不清楚年柏彦究竟喝了多少酒精,总之,他是喝了,不管是一口还是几口。

鬼使神差地,素叶将酒精瓶抵在唇边,深吸了一口气后憋住,紧紧闭着眼,一仰头,“咕咚”喝了一口酒精进肚,紧跟着酒精瓶一扔,下一秒整个人像是火箭似的窜到洗手间拼了命地咳嗽,嘴巴里、整条喉管又连着胃,乃至全身细胞都像是被烈火烧似的难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过去。

她拼命漱口,又跑回客厅饮水机旁拼命喝水,奈何,食管还像是咽了块烧红的烙铁似的疼,胃也跟着拼命抽搐,以此抗议她不要命的行为。

不知是喝了多少水,喝得泪腺都发达了,素叶才将杯子放回茶几上,整个人却窝在沙发上,泪水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原来,喝水喝多了人就容易爱哭啊。

心跟着胃一起疼,是因为身体的灼烧感,更因为年柏彦的行为。尝过之后才知道究竟有多痛,究竟有多难受,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还是素叶第一次为幸福痛哭,她以为只要幸福了人总是笑着的,她的幸福却令她痛得哭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砸在衣襟上,滚烫灼烧了她的肌肤,就好像在挥发体内的酒精残余似的。

心中不停地叫着年柏彦的名字,拼命地骂他傻。

对,他就是个傻男人,天底下最傻最傻的男人!

她讨厌他这样,哪怕当天跟她说明了这件事,她的心也不会像今晚这么痛,有些话,一旦从旁人的嘴里说出来,痛心的力量难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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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女人不能碰

也没去管自己哭了多久,总之是终于把体内那点水分全都哭得一干二净了,素叶这才停歇,红着眼,抽着鼻,趿拉个拖鞋进了厨房,酒精已经洒了一地,浓郁的酒精味儿,泡面开了一半儿扔在那儿,现在反倒不想吃了。

胃里还是火烧火燎地疼,太阳穴也跟着上串下跳地痛,简单冲了个澡,也没心思再像平常一样看看电影或看看专业书打发时间,上了二楼进了被窝,手机在手里摆弄来摆弄去的,始终没去拨通年柏彦的手机。

也许再晚一些她才敢拨通他的手机,回了北京她清楚知道两人的关系中,她只能选择被动,不能曝光的爱情,一旦采取了主动怕是最后两人都遭殃。

迷迷糊糊中楼下的门铃响了。

素叶蓦地睁眼,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睡着了,看了一眼墙上时间,快十点了。门铃还在响,一声一声的优雅,这个时间谁会来?

下了楼,走到玄关看了门。

门敞开的那一刻,素叶愣住了。

竟然是年柏彦!

他倚靠在门口,似慵懒又似倦怠,颀长伟岸的身子遮住了大片走廊的光,见她开了门,性感薄唇微挑,眸底深处的光柔和温厚。

更令素叶惊讶的是,他还捧着一大束的花,仔细看去正是这个季节开放的睡莲,不过却是罕见的深紫色,一株株的含苞待放,在夜色渲染下,每一株都精致漂亮。

素叶的大脑一时间还转不过来,始终呆呆地看着门口的男人,她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会来,更没想到他怀里还抱着大束莲花。

“送给你的。”站在门口的年柏彦率先把怀中花递给了素叶。

素叶眨巴了两下眼,接过,入怀的是清雅香气,还沾染着属于他的木质香,混合在一起是流窜的温暖和感动。

“你是专程来送花的,然后就走吗?”紧紧抱着莲花,上面还沾有男人手间的余温,她傻乎乎问了句。

“那你想让我马上走吗?”年柏彦被她的模样逗笑,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素叶这才反应过来,下一秒拉他进来,“才不。”

房门在两人身后关上,顺势的,年柏彦长臂一伸,连花带人一并全都搂入怀中。素叶也腾出只胳膊紧紧搂住他,贪婪地呼吸他的气息。

夜寂静。

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是深情相拥,如此一来,再寂静的夜晚也融了温暖。

素叶窝在他的怀里,有一瞬觉得像是在做梦,当她最想念他的时候他就出现了,还紧紧地搂着自己,她抬头,目光顺着他湛清的下巴摸到了他的目光,沉遂深暗。

“你怎么来了?”她哑哑地开口,是许桐说的他这阵子忙得要命,她还以为要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见他了。

年柏彦搂着她,低头笑问,“我不能来吗?”

“当然能。”当他的气息呵落在她的面颊时,最真实的体温提醒着她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时,她内心被暖流和幸福充盈着,眸底是遮不住的喜悦,“只是你大半夜的出现,又抱着束花,这的确有点不像你的风格了。”

“喜欢这花吗?”他温柔低问。

“当然,很漂亮的花。”她的确喜欢,如此美的颜色和莲香,让原本寂寥的心一下子变得满满腾腾的了,愉悦地亲了他一下,转身去插了花。

她找了个透明的长脚花瓶,宽颈口,如此一来可以容下手中大束的莲花,莲花下装了水,这样至少这一周,入眼的都是紫色迷情般的浪漫。

身后,伸过男人的手臂,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他略带胡茬的下巴温柔地磨蹭着她的脸颊,温暖的气息交织着她的呼吸,他低问,“胜过那个姓金的送你的玫瑰吧?”

素叶这才明白他突然送花的原因,忍不住笑了,马上转身搂住他的颈部,轻轻侧头,“你吃醋了?”

“有不要命的男人当着我的面儿向你求爱,你说我吃不吃醋?”年柏彦双手搂着她的腰,轻描淡写间眉头轻轻蹙了下,就这样,她看出了他瞳仁深处暗藏的不悦和肃霾。

“那我又不爱他。”她嘻嘻笑着。

年柏彦重重落下句,“缠着你,也是件令人厌恶的事。”

她扬唇,笑看着他,“你都查出人家姓金了,是不是连带的将对方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了?”

年柏彦稍稍舒缓了唇角,抬手轻抚她沾染月光的眉眼,似笑非笑,“敢打我女人主意的人,我总得先知道他几斤几两重吧?”

“好啦,你都找人把他吓成那样了。”素叶想起金先生吓得全身发软的样子也心有不忍,毕竟他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除了对她穷追不舍。

年柏彦轻吻了下她的发丝,柔声道,“有些人总要给些教训才行,否则他永远不知道谁的女人不能碰。”

他的口吻很轻柔,如同他眉梢的力量,可素叶听着不知怎的有那么一丝阴凉轻悠悠地钻进了心口,抬眼看着他,他的眸光一如平常,是她想多了吧。

“他肯定不敢再来了。”素叶拉他一同窝在沙发上,趴靠他的胸膛,抬手覆上他的眉心,中间隐隐的川字纹总令她心中不安。

他抬手拉过她的手,于唇间轻吻,又似随意问了句,“谁假冒了你男朋友?”

“嗯?”素叶没反应过来,指尖是他清新温热的气息,可他那么听似很随意的问话,暗藏了一股子凌厉。

年柏彦没重复问话,而是拿眼盯着她,目光沉静有力。她恍然明白了,脸上扬笑,“是纪东岩英雄救美。”

“所以我才在餐厅见到你跟他吃饭?”这一次,年柏彦结结实实地皱了眉。

“放心吧,我没给他趁虚而入的机会。”素叶想起那次的餐厅相遇直想笑,抬手再度压住了他的眉心,嘀咕了句,“别再皱眉了,都跟你说过了,你一皱眉很吓人的。”

年柏彦抓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扣在怀中,低头啃咬了她的耳垂,力道略带惩罚的,“叶叶,你是我的。”

她仰头承受,将他搂得更紧,她知道她是他的,能够成为他的,她是幸福的。

年柏彦的吻越来越低,细咬着她的颈直抵锁骨,素叶觉得刺痒难耐,身子不停地朝后缩,他便朝前压,最后将她结结实实压在了沙发上,他的大手熟练地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钻了进去,掌心下的饱满令他的呼吸变得沉重。

他的俊脸深深埋在她的胸口中,张口,在她凝白的肌肤上留下吻痕。

“柏彦……”素叶抱着他的头轻唤他的名字。

年柏彦抬眼。

她凝着他,羞答答问了句,“你……今晚还走吗?”

年柏彦唇角的弧度变得温柔,修长手指轻抚她的额角,眸光有幽亮的光闪过,低低道,“不,今晚我留下。”

这种感觉真好。

素叶一下子将他抱紧,满脸幸福。

“我给你找睡衣。”她快速吻了下他的脸颊,像鱼似的从他身下滑了出来,笑着跑上了二楼。

家里一直备着他穿的睡衣,她喜欢这样,因为总会觉得他随时就能回来似的。

年柏彦也跟着上了二楼,身子倚靠在门边儿,看着灯影下她的小小身影,胸口被幸福涨得满满的,这一刻像是最普通不过的居家生活,他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他的妻子为他放水泡澡,备换洗的衣服。

他想要这种幸福,平稳而简单的幸福。

“你吃晚饭了吗?”她翻出他上次穿的睡衣,已经洗好了整整齐齐叠放在一起,回头见他正在门口盯着自己瞧,她便问了句。

他是有这个习惯的,就是一忙起来可能会忘了吃东西,就算有许桐在身边提醒,他该忙一样忙,该忘吃一样忘吃。

果不其然,年柏彦回答了句,“没有。”

素叶拿着睡衣走上前,惊讶地看着他,“你是铁打的?不饿吗?”

“所以我才回来找吃的。”年柏彦懒洋洋地扯过她,竟略带孩子气地坏笑,“吃饭和吃你。”

“讨厌。”素叶脸一红,将睡衣塞他怀里,“你自己放水洗澡吧,我去给你做点儿。”

“你做?”

素叶冲着他瞪了眼,“我做。”话毕蹬蹬蹬下了楼。

年柏彦盯着她的背影,笑容掬满眸底。

事实证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素叶这个原本就是厨艺两把刷子的人,当年柏彦简单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后来到厨房,看见她正盯着两袋泡面瞧的时候,忍不住上前,大手夺过方便面看了一眼,又皱眉,“你晚上就吃这个?”

“我没吃。”她眨巴了两下眼。

换上居家服的年柏彦倒是随和了很多,他额前的短发被打湿,稍稍垂落了下来,看上去性感慵懒,十足的男色魅力,只是一皱眉又恢复了严肃的他。

“你是没吃泡面还是没吃晚饭?”年柏彦再度确认。

素叶舔舔唇,“没吃晚饭。”

年柏彦盯着她眼角无奈,将手里的泡面往旁边一扔,径直走到冰箱,打开看了一眼后又抬手打开储物柜,挨个看了个遍,最后叹了口气,“我带你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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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霄

素叶哪会舍得浪费跟他独处的机会,上前搂住他摇头,“这么晚了就别出去了吧,吃泡面怎么了,又不是顿顿吃,我下泡面的功夫一流。”

年柏彦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无奈笑笑,“行,陪你在家吃泡面。”挽上了袖子,吩咐她道,“冰箱里的青菜拿给我。”

“还是我做吧。”素叶见状赶忙道。

“给我打下手吧。”年柏彦哪会让她动手。

素叶抿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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