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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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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阵迷雾吹过,素叶只觉得全身寒凉,再低头一看自己正置身于高峰之上,悬于半空之中。她咬了咬牙,又利落地在半山腰上固定好岩石钉,勒紧了绳索。

风呼呼地吹,雪花大片大片蒙住了攀岩镜。

不远处有人冲着她打手势,示意她将绳索放松些。

她照做。

视线朝下看时,脚下是不见底的白茫,还有积雪反衬上来的光亮。

男人很快追上了她的速度,与她肩并肩。

两人相视一笑。

她的脚却微微滑了一下,身边的男人结实的手臂一下子箍住了她,稳住了她的身子。

素叶抿唇浅笑,透过镜子看清了男人的样子。

柏彦?

惊愕间,又摇摇晃晃进了一条深巷,周遭是骇人的黑夜,她蜷缩在墙角,全身都在颤抖。

她记不起自己为什么害怕,也记不起这是哪里。

只觉得双脚火辣辣的疼,还有手腕。

她怕得想哭,想回家。

幽幽的,巷子的入口有隐隐的光亮,是一盏青灯,摇晃于夜风中。

她微微眯眼,使劲盯着那盏灯瞧,想拔腿跑,又全身无力。

那青灯转眼就到了她面前,她还是看不清来者的样子,只能看到那双落了些灰尘的皮鞋,不大,八。九岁孩子的尺码。

她战战兢兢地问,你是谁?

惊诧自己的声音怎么变得那么童稚?

青灯微微提高,恰到好处地令男孩儿的长相陷入了阴影之中,却照亮了她的脸颊,她抬手遮住眼前青幽幽的光亮,这才发现自己细嫩的手指上都是伤痕。

隔着稀薄的空气,她听到男孩儿说,别怕,哥哥带你离开。

不知怎的,这句话如同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她的紧张和害怕统统不见……

漫天的黄纸纷飞。

焚烧的气息黏糊着她的呼吸。

有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的手被男孩儿紧紧攥着,她只能看到他的小小背影,穿得很整齐也很高贵,像个富家少爷……

紧跟着就是一声急促的声音:快逃!

素叶惊叫了一声,蓦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眼前昏暗一片,只有细微的光线落入室内,静谧祥和,哪还有什么高峰和深巷?窗外亦不是艳阳高照。

素叶躺在床上,只觉得从脖子到躯干都硬硬的,好半天才动弹了一下,额头和后背全都是汗,腻腻的难受极了。

有男人的手臂搂过她,结实有力,“做梦了?”

素叶激灵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她的后背贴靠着男人的身体,如同贴靠着一面墙似的结实。手臂将她圈了过来,她顺势转过身面对着他。

朦胧的光亮中,年柏彦睡眼朦胧,圈过她的身子后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嗓音慵懒磁厚,“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素叶借着零星的光看向年柏彦,一时间梦境和现实难分,目光落在他的脸颊时差点脱口叫出蒋彬的名字,怔怔地看了他好半天才轻喃,“柏彦?”

年柏彦这时也彻底醒了,抬手轻柔地拢了拢她的湿发,又拉高了被子遮住她光裸的肩头,温柔低语,“没事了,别怕。”

他的声音与梦境中男孩的那句“别怕”重叠交织,直窜她的大脑皮层。

素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眉头皱地紧紧的,为什么?在梦中蒋彬的样子全都是年柏彦?这不是第一次了,曾经她也做过这类的梦。

“怎么了?”年柏彦见她目光呆滞,便伸过手臂打开了床头灯。

搂紧她,抬手揉开了她的眉心,低笑,“做什么梦吓成这样?”

他的手指沾染着好闻的木质香,令她熟悉和安心。

素叶这才彻底从恍惚中走出来,下一秒将脸深埋于他的怀中,轻轻摇头,“没什么,就是梦见你不要问了。”

随便搪塞了个借口,只因连她自己都解释不清的梦境。

头顶上是年柏彦低低的笑,手臂又将她圈紧了许多,“傻丫头。”

素叶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强健有力,梦境中的画面似乎如云如雾般消失,可有那么一个画面始终徘徊脑中。

梦境中,她与蒋彬的缠绵。

那是太过真实的碰触和痴缠,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她一遍遍说着爱他,那么发自内心。纵使她现在醒着,再回忆起那一幕心窝都跟着疼。

可明明是蒋彬,那张与她亲热的脸为什么就成了年柏彦?

“我讨厌醒来还是黑天的感觉。”她闷闷地说了句。

年柏彦语气宠溺,“有我在,还怕吗?”

素叶抬头,看着落在他眉眼间鹅黄色的光亮,只觉得他眼底是化开的温暖和柔和,轻轻摇头,紧紧依附着他。

年柏彦满足地笑了,大手轻抚她的长发,低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

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时已是天亮。

年柏彦十点的飞机,他要飞往国外参加一个重要的国际珠宝会议。素叶起床后为他收拾了行李,年柏彦准备早饭。

在备他衣服的时候,素叶特意跑到了厨房,门边探出脑袋,“你想带哪套衣服?”

年柏彦头也没回,“你帮我备哪套我就穿哪套。”

“知道了。”素叶像火箭似的“蹭”地没影儿了。

年柏彦唇角泛笑。

可每一会儿她又窜了回来,“那衬衫呢?”

年柏彦转头,十分好耐性地回答,“你做主。”

“嗯。”素叶又点点头跑了。

他有预感,她还得跑回来。

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钟素叶的头又探了过来,见他早就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嘻嘻笑道,“袖扣、领带也没要求吗?”

“没有,一切都听你的。”他含笑。

素叶冲着他娇笑一声,飞也似地不见了。

等用早餐的时候,素叶说,“我额外帮你备了一套休闲服。”

“好。”年柏彦平和的时候向来好脾气,“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穿。”

“哪能没机会呢。”素叶一脸狡黠,“你帮我买礼物的时候总不能穿得西装革履吧?”

“买礼物?”年柏彦憋着笑,故意扬眉,“我可没承诺要给你带礼物。”

“哎呀柏彦……”素叶发出如猫儿撒娇般的颤音,抱着自己的碗蹭到了年柏彦身边,“别人家的男朋友去国外都会给女朋友带礼物的。”

年柏彦的心被她那一声叫得痒痒的,却还在故意逗她,伸手微微推开她,“那你去找别人家的男朋友吧。”

“才不呢。”素叶紧紧搂住他的胳膊,仰着脸谄媚说,“谁有我的年先生好呀,我的年先生又英俊又潇洒的,对女朋友还温柔体贴。”

“是吗?”年柏彦忍不住唇角微扬,“可据我所知,年先生的女朋友对他还颇有微词呢。”

清早这一幕是养眼的,只是败坏在了素叶这颗“老鼠屎”上。

餐桌旁,年柏彦穿得利落整齐,深咖色衬衫彰显得他愈发身形挺拔,拿餐具的手指修长干净,举手投足尽是优雅,再看素叶,还是一身睡衣,长发随意披散开来,像是个小拖油瓶似的搂着穿戴整齐的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怪。

“微词肯定会多少有一些嘛。”素叶笑得狡猾,“如果年先生去了威尼斯后,能在百忙之中抽出那么一小点儿的时间去为他女朋友带件礼物,那么年先生就是完美先生了。”

☆、忘记是正常的

年柏彦自然是招架不住她的撒娇,放下餐具,拿过纸巾擦了擦嘴,“好好好,一定会给你带礼物。”

素叶笑得开心,“我是有指定的礼物。”

年柏彦闻言揶揄地看着她,“这叫不叫得寸进尺?”

她仰头,主动亲了他一下 ,“别那么小气嘛。”

“说吧,你要什么?”年柏彦眼底带笑。

素叶就等着他这句话,话音刚刚落下,她就从睡衣兜里摸出张名片递给他,一脸讨好般地微笑,“到这家店帮我买一只今年最新款的triangel 。”

年柏彦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名片,做得很精致,一面意大利语一面英语,每一个字母都优美得近乎是张翅膀轻轻飞舞的天使。他扫了一眼,是一家位于威尼斯的手工店,上面标有店名和店铺地址。

“什么triangel ?”他不解。

素叶二话没说跑出餐厅,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怀里抱了七八个娃娃,全数摆放在他面前,“就是这种娃娃,吉神,也叫缘分天使,哎呀,跟你说多了你也不懂,总之到了那家店你就跟老板说预定最新款的就行了。”

年柏彦知道这些娃娃,这些个奇奇怪怪的娃娃为她的魔幻装饰风格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客厅还有很多东西都是她在国外淘回来的,每一个都怪异非常,他已经见惯不惯了,只是不知道原来这些娃娃还有讲究。

随便拿起一只,小娃娃在他的大手间显得娇小极了,他挑眉,“不就是小丑吗?还需要预定?”

“什么小丑?不懂别乱讲。”素叶从他手里夺过娃娃,精细地摆好,“跟你说了,它叫triangel 。”

年柏彦哭笑不得。

“还有啊,得提醒你一句。”素叶又紧张兮兮地拿过名片,指了指,“你看好了啊,一定是老奶奶家的,千万千万别买错了,虽然老爷爷家的也是正版,但我习惯在老奶奶家买了。”

年柏彦一头雾水,“什么老爷爷老奶奶的?”

“别问了,总之你就到我指定这家买就好了。”素叶生怕解释太多真的给他弄懵了,赶紧一锤定音。一个大男人的,的确对这种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不懂。

年柏彦也就不多问了,反正他也不懂这些,将名片收好后抬手使劲蹂躏了下她的头,“敢这么指使我。”

她美滋滋地黏着他,“那人家不是你的女朋友嘛。”

“你哪是我女朋友?”年柏彦开着玩笑,“你都成我祖宗了。”

她乐出声。

他冲着她一伸手。

“干嘛?”

“钱。”看得出年柏彦心情极佳,跟她逗了闷子,“话说这种方式就叫做你口中的代购吧?把代购的钱给我。”

“啊?”素叶眨巴了两下眼,白了他一眼,“哪有帮人家带礼物还跟人家要钱的?”

“上次我记得你让同事帮你在国外带护肤品,貌似也给了对方钱。”年柏彦故作思考,又补上了句,“重要的是,那笔钱还是从我钱包里掏出来的。”

素叶又开始变成了鼻涕虫,黏糊糊地腻在年柏彦身上,“那不是我同事嘛,给她钱才能证明不是亲密关系呢。咱俩什么关系呀,越是亲密才越不分你我呢。论私你是我男朋友,带礼物合情合理,论公你是我上司,赚得比我要多得多。那个娃娃也没多少钱,犯不上动用我的钱包。”

“那到什么时候才能动用你的钱包?”

素叶想了想,“等买大件儿的时候。”

年柏彦故作明了地“哦”了一声,“前阵子有个新楼盘不错,我看好了,素医生,这算大件儿了吧?”

“哎呀柏彦,你讨厌……”素叶干脆搂住他的脖子开始撒娇了。

年柏彦爽朗大笑。

————————

年柏彦到衣帽间穿外套时,素叶十分殷勤地替他拎包,这完全不同于以往她一副懒洋洋的、他出门她连正眼都不瞧一下的模样,无奈低叹,为了个什么小丑娃娃,竟对他这般千依百顺了。

接过包的时候,他轻声说了句,“如果还做噩梦的话就去看看医生,否则影响睡眠。”

素叶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上前抱住他。

他低笑,吻了下她光洁额头,“工作一完我马上回。”

“还有我的娃娃。”她强调了句。

年柏彦一脸无奈,“行行行,忘不了啊。”

她呵呵笑着,搂住他的颈部,“吃醋了?其实我是不舍得你了。”

“看不出来。”

她笑得更动人,主动拉低他的头,与他凝视,“我是将悲伤留给自己嘛,更重要的是,一想到你回来之后能帮我带回来一只娃娃,悲伤就没了,只剩下期待和喜悦了。”

“好吧。”年柏彦算是看明白了,他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了。

到了玄关,换好了鞋,年柏彦又看着她道,“过来亲我一下。”

素叶像是欢腾的小狗儿似的跑上前,在他脸颊上“吧嗒”一口,差点给他亲出个唇印出来,末了倚靠在玄关,娇滴滴道,“柏彦,人家等你回来哦,在床上……”

“小妖精。”年柏彦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嗓音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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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尚算温暖,素叶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干一时陷入沉静之中,这四季变换太快了,她还记得漫天红叶及黄金铺路的美景,怎么转眼冬天就压着秋天来了呢?

眼前出现一杯红茶,热气腾腾,沁着花香。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再踏进我的诊所了。”对面,丁司承也放下一杯热红茶,坐了下来,看着她轻声说了句。

如果可能的话,素叶的确不想再来了,她承认她挺记仇的,也承认自己就是小心眼不大气,就算眼前这个身穿白大褂、长相俊美的男人曾经是她暗恋的对象,就算他现在对林要要如何如何的好,也不会令她忘记林要要躺在满是鲜血的浴缸之中的情景。

深吸了一口气,敛下睫毛,拿起杯子抱在手心之中,红茶的温度渐渐驱走了指尖的寒凉。

“我怀疑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再抬眼,她由衷地说了句,“在北京我没有信得过的同行朋友或导师,只能来找你。”

这是年柏彦出差后她第一个迫切想要解决的问题,之前她有意逃避或视而不见,但那晚的梦境是在太真实了,真实到令她害怕,她当然不想跟别人分享她的梦境,因为她知道一旦被定义为个案,将自己的情况赤luo裸地解剖给心理医生看是多么尴尬的事。

但记忆真的出了问题的话,情况就不容小觑了,她必须要清楚知道自己的状况,至于她的梦,如果是记忆的问题解决了,她觉的通过自己的分析就能得知梦境的信息,彻底找到自己梦境的密码。

丁司承闻言后略感担忧,“说说看。”

素叶攥了攥杯子,使劲咬了下唇后便跟他如实道出情况,她没提到太多的事,只提及了她忘记跟蒋彬的关系是否亲密,还有听过那首青灯行却忘记的事。

“要要很肯定地说,我之前在她面前提过我很爱蒋彬,可现在我连蒋彬长得什么样都忘记了。还有那首歌,我第一次听分明就是在千灯镇的船上。”她强调了句。

丁司承示意她稍安勿躁,待她安静下来后他才问,“你在怀疑你有记忆减退症?”

“我真怕我提前会得老年痴呆。”素叶皱眉。

“怎么可能呢?”丁司承安慰,“这样,我先帮你做个测试吧。”

素叶心中稍稍紧张了一下,重重点头。

丁司承起身,从桌上拿了几样东西后,重新坐下,身子朝前探了下,将其中三支笔摊在她面前语气轻柔,“这是三支笔,分明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白色、黑色。”

丁司承点头,收好笔,“下面我说一串数字,你重复时从后往前说。”

素叶点头。

“15、36、27、38、50。”丁司承说得缓慢。

素叶想了想,“50、38……27,36、15。”

“11+5…10再除二是多少?”

“3。”

丁司承嗓音始终不疾不徐,又接二连三问了素叶一些问题,素叶均回答得不费劲,在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毕后,丁司承话锋一转,“那么,在最开始时我给你看的那三支笔分别是什么颜色的?”

素叶张了张嘴巴,很快回答出,“红色、白色和黑色。”

丁司承点点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素叶急了,“这么说我的记忆没有问题?”

“从初步测试来看是没有问题,但也不排斥你的记忆有隐性疾病。”丁司承放下杯子,“因为你是熟悉这项测试的,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素叶明白他的话。

“最近一段时间多梦失眠吗?”

“已经好久没有做过噩梦了,只是偶而。”

“有没有头晕恶心的症状?”

“你在怀疑什么?”素叶紧张地攥了攥手指,“我的记忆有问题难道是病理性原因?”

丁司承见她如此紧张,忍不住伸手掰开了她的手指,叹了口气,“你也是心理医生,应该知道要查明任何引发病症的原因才行。”

素叶轻轻摇头,“只呕吐过一次,没有头晕的现象。”

“我建议你先去做一次脑扫描,如果排斥生理病变的问题,那么我们可以采用心理治疗手段进行干预。”

素叶死死咬着唇。

丁司承见了轻轻一笑,“不要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人的记忆出现减退现象很正常,大脑会自动屏蔽掉一些垃圾的、没用的记忆讯息,来维护正常的信息量的存储运转。比如现在很多人都记不清第一次上学用的是什么样的铅笔盒、同桌是谁、有的甚至连老师长什么样都忘了,有很多人也会发生你这种现象,不知不觉听了一首歌,当时没什么印象,等再听到时会误以为第一次听到,实际上在你真正第一次听到时你的潜意识就记住了,只不过是后知后觉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不记得蒋彬也很正常?”素叶迟疑。

“蒋彬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当时你在电话里哭得快要断气。”丁司承心疼地看着她,“别忘了,大脑是有自我保护机制的,有些不幸或痛苦的记忆会出现自动屏蔽的现象,但你的潜意识是没有忘记的,所以会冲击着你现在的记忆,形成记忆混乱的假象。从原则上来说,这不能算是记忆减退或失忆,只是你的大脑机制在本能地自我保护而已。”

素叶轻轻点头。

“你想梳理你的记忆,那么最合适的办法就是催眠治疗。”丁司承这么说着,大手轻轻覆盖了她的手背,又强调了句,“如果,你不想放弃那段痛苦的记忆的话。”

素叶下意识抽回手,指尖微凉,“可是我记得蒋彬是怎么死的,难道这还不是最痛苦的吗?”

“也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说不准你记住的只是一部分悲伤。”丁司承眼中滑过淡淡惆怅,坐直身子。

素叶低着头思索了半天,良久后无力道,“再让我考虑一下吧。”

丁司承点点头,“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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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联众的路上,素叶左想右想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将车子驶向辅路,捡了处能停车的地方熄了火,拿起手机就给舅妈拨了通电话。

很快那边接通,方笑萍嘹亮的声音如同冲击波似的扑面而来,“你可别告诉我你要跟年柏彦结婚了,太快了啊。”

也幸亏素叶有先见之明,在接通的那一瞬将手机拉远,闻言这番话后无奈低嚎,“您说什么呢?哪跟哪儿啊,想问您件正事儿呢。”

“你问。”

素叶努力回忆了下梦境中的情景,问了句,“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你说呢?”

“不是关于我爸妈的事,也不是我妈去世的事,我是问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例如走丢啊,遇上坏人差点丧命之类的事。”素叶急急解释。

方笑萍的大嗓门像是加了马达似的,又洪亮了一个等级,“什么走丢什么遇上坏人?你是不是跟那个年柏彦在一起之后变得有被害妄想症了?我就说那个男人不怎么样吧,你瞅瞅你,这才几天就变得神神叨叨的。”

☆、要烂到肚子里的秘密

素叶开始后悔打这通电话,原本是抱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心心念念想着能从舅妈嘴里问出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来,岂料舅妈心中沉淀的余火未消,但凡一丁点儿事都会扯到年柏彦身上。让她原本没着没落的情绪得到了最大程度上的释缓,她的意思是,转为哭笑不得。

原来在舅妈的眼里,她跟年柏彦的关系就好比一直跟在豹子身边的兔子,不知危险就在身边,随时随地都能被年柏彦那只温柔的杀手给活吞似的。

她可爱的舅妈呀,她听到这番话是不是要感激涕零呢?

“行了行了舅妈,当我没问啊。”她选三十六计中的最后一计还不行吗?

岂料打开了话匣子的方笑萍压根就没打算戛然而止,大嗓门充分发挥了嘹亮的穿透力,“怎么着了就当没问啊?没问能行吗?你说你妈妈不在了我不就得管住你吗?万一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怎么办?等我蹬腿儿闭眼之后怎么跟你妈交代?”

搬出故人来施压向来是舅妈的杀手锏,让人深深忌惮的同时也深深无奈。素叶当然不敢再敷衍了事地挂断电话,只怨自己一时手欠打这通电话,激发了舅妈如无敌旋风似的攻击力。

“丫头啊,可别怪舅妈没提醒你,那个年柏彦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有时候就怕这男人太聪明过头了反倒不是什么好事。当然,我没拆分你俩的意思,当时的情景也逼得我和你舅舅不得不同意。舅妈说这番话就是想提醒你自己长个心眼儿,别像个大傻妞儿似的连个后手都没准备。”

素叶木涨涨地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左瞧右看也没觉得自己长得像个大傻妞儿似的,巴了巴嘴巴叹道,“准备什么后手呀?”

“万一你俩处着处着就黄了呢?万一他没有结婚的打算呢?都能想到假结婚的人你觉得他能动结婚的念头吗?要不我说啊,蒋彬那小伙子挺好的,你非看不上,找老公眼珠子不能使劲往上看,得找个平视的才行,什么叫门当户对?这就是门当户对。”

“舅妈,您对年柏彦的意见也太大了。”

“不是意见大,是舅妈觉得那个年柏彦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你的心眼儿哪有他转得快呀,你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又不是打擂台。”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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