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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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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喜欢年柏彦,这件事她早就知道。

也私下提醒过贝拉,别太心思外露,可贝拉不听。

然而,终于有一天,她也被年柏彦辞退了。

当时,她问过年柏彦,为什么要辞退贝拉?

年柏彦则风轻云淡地说,叶叶不是很喜欢贝拉。

是啊,在他心里,只有素叶最重要。

今天,面临着这样的离别,许桐觉得,自己要为自己来个了结了。

正如那天素叶问她,你原本可以度假的,现在回来,不怕惹上麻烦吗?

她回答说,他是我上司,上司有难,当下属的哪还有心情游山玩水。

素叶便看着她,久久的。她被素叶看得发毛,但表面还是风轻云淡。结果,素叶轻声地说了句,许桐,其实你是喜欢他的,对吗?

她着实被素叶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的心思掩藏得很好,一直以来,连她自己都开始相信只是将年柏彦视为上司,可素叶的一句话,将她内心的尴尬全都曝光了。

她支支吾吾,想要去否认,素叶却拉过她的手,真诚地说,柏彦能被你这样的女人喜欢着,是他的福气,许桐,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怪你,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我要谢谢你,一直这样骗着自己。

许桐想哭,觉得自己卑鄙极了。

素叶却笑着说,你决定怎么了断这份感情了吗?

许桐忙着解释,小叶,我没想过要去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素叶说,我知道,我清楚你的为人,所以才不想你这么辛苦。如果你喜欢他,那么就跟他说吧,我相信柏彦,也相信你,你们会处理好这种关系的。

许桐难以相信。

素叶则说,许桐,你跟其他女人不同,你在年柏彦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对于你对于他来说,都是意义非常的事。没错,我是嫉妒其他靠近柏彦的女人,但我就是相信你,许桐,我是相信你能够处理好这件事的。如果我没有跟他结婚,那么我会和你公平竞争,现在,我嫁给他了,我也希望你能够走出这段纠结,不希望看着你痛苦下去。

许桐感动于素叶的大度,原本想着就这么隐藏着不说了,但当年柏彦拿着纸巾给她,跟她说别哭了的时候,她觉得素叶说得对,她势必要了断这份单恋了。

因为不管是她,还是素叶都很清楚,年柏彦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年柏彦闻言许桐的话后先是惊愕,而后,恢复了平静。

她清楚看见他眼神的变化。

含着泪笑了,“我觉得,在这个时候,能了断感情也是件挺好的事儿。”

年柏彦站在原地,目光如鸽子般柔和。

许桐鼓足勇气走近他,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这是她第一次以这种心态,以一个女人的心态来与他这般对视。

“我喜欢你,已经,喜欢了很久很久了。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骗自己,跟自己说,你是我最敬重的上司,我对你只有崇拜。”

年柏彦始终注视着她,眼角眉梢没有太多的波动,只是,眼神怜惜。

“其实……我今天只想问一句,你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的动心。”许桐勇敢地问。

年柏彦的眉心渐渐聚拢,可眼神始终没有变得不耐和严苛,他凝视着她片刻,然后,伸手主动将她搂在了怀里。

贴上他胸腔的那一刻,许桐的泪水又滑落了。

她终于明白素叶的患得患失了。

他的胸膛真的很宽阔结实,他真的会令女人迷失。

可是,他属于另一个女人的。

他身上穿的衬衫是另一个女人为他熨烫的,他的领带是另一个女人为他配搭的,他的袖扣也是另一个女人送他的礼物,这对袖扣,是他戴的时间最长、戴得频率最多的,可见,他是多爱那个女人。

她忍不住攥紧了他的衬衫,继而,将他紧紧搂住。

因为她知道,这是第一次与他这般亲近,又是最后一次。

年柏彦知道她又哭了,伸手轻抚她的后背,然后,轻声在她耳边说,“许桐,你是我最好的助手,所以,对不起。”

许桐的喜欢深远而厚重,令他想不到,却也令他心疼,他心疼,只因为对方是许桐,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却因为他这么一个不值得去爱的男人而掉眼泪。

窝在他怀里的许桐,紧紧闭上了双眼,她知道他会这么说,他就是这么现实,丝毫不会给女人希望。

“我很谢谢你的喜欢,但,不值得为我。”年柏彦低沉地说。

许桐抬眼,看着他,说,“你很爱她?”

“对,我很爱她。”

“如果,素叶看见我们这样了呢?”

年柏彦面色一怔,下意识将她推开,转头看向门口。

门口,却空空如也。

然后,看向许桐。

而许桐,彻底解脱了。

她淡淡笑了,红着眼说,“年总,你真的是个好男人,素叶真的很幸运。”

就在刚刚,他眼里的慌乱和紧张闪过,许桐便读懂了他是有多么在意素叶。他是个凡事都从容淡定的男人啊,却因为心系个女人而变得小心翼翼。

年柏彦也明白了她的行为,由衷地说,“许桐,我希望你能幸福。”

许桐看着他,真切地说,“我也希望你能幸福,不,我自私一点,只希望你能跟素叶在一起的时候是幸福的。你不能对不起她,如果你移情别恋了,我就诅咒你永远不会幸福。”

年柏彦笑了,“不会有那一天。”

许桐也笑了。

别了,她心中的爱。

就这样,淡淡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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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抱着纸箱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时,走廊里全都站满了员工,大部分员工都哭了,连一些个总监,眼眶都是红红的。

他站定,故意皱眉,“现在是工作时间,谁让你们擅离职守的?”

这一次,没有员工再慌乱回到位置上,而是始终站在原地,哽咽地纷纷叫着“年总……”

年柏彦无奈了,放缓了语气,“诸位,我只是辞职,不是被送往火葬场。”

难得的一句话笑话,令一些员工破涕而笑。

叶渊也来了,走上前,没说什么,脸色却也难看。

“你们听着,你们中间有很多是我亲自招来的员工,从今天起,你们要完全服从董事长的安排,不能耽误工作,要兢兢业业,精石就是你们的家,你们是精石的一份子,为精石付出努力和汗水,是你们的责任和义务。”年柏彦最后叮嘱着大家。

员工们纷纷应允。

年柏彦见这一幕后,也放心了,径直走出精石。

员工们一路送到电梯,被年柏彦喝止了,要求他们都回去工作。员工们依依不舍,直到电梯门关上了,还在原地哽咽着不走。

现在是上班时间,偌大的电梯里只有年柏彦一个人。

他看着金属门倒映出的影子,心中,亦是失落。

这里毕竟是他奋斗过的地方,他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岁月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而今天,当他踏出这个电梯后,就再也无瓜葛了。

精石,真正成了叶家的精石。

他已经将手中股份转让,叶渊高价收购。

出了大厦,一大团的热浪就涌上来。

北京的夏天,出了奇的热情。

年柏彦今天没开车,原本想着打电话叫司机来接,突然想到自己辞职了,便抱着纸箱往前走。靠近路边儿的时候,有人冲着他吹口哨。

他回头。

迎面的是素叶笑靥如花的脸。

她开着他的车子,很明显是等候多时了。

年柏彦抱着纸箱走上前,看着她浅浅地笑,“我也变成无业游民了。”

“这很好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说的就是你吧?”素叶嘻嘻下了车,冲着他指了指,“箱子不重吗?”

年柏彦抿唇,将箱子放在了后备厢里,拍了拍,对她说,“这里面最重的就属你的那个相框了。”

当关系明朗后,某一天她就大摇大摆地进了他的办公室,从兜里拿出一个装有她照片的相框,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说,你钱包里有我小时候的照片,现在我再给你一个我长大后的照片,齐活儿。

他定睛一看,好嘛,纯铜的相框,巨沉。

她则笑道,这样,才显得我有分量。

他很是无奈。

素叶吱溜上了车。

年柏彦放好了箱子后,走到驾驶位拍了拍车顶,她探头,好奇地看着他。

“边儿去,我来开。”他道。

素叶撇了撇嘴,还是乖乖让到了副驾驶位上。

年柏彦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你先带我逛逛四九城吧。”素叶甩过来一句。

年柏彦差点撞车。

“什么?”

“平时你都没时间带我游车河,现在空闲了,我们来欣赏一下北京的夏天吧。”素叶说着,打开了车载音乐,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高兴。

年柏彦怪异地看着她,良久后说了句,“年太太,你老公我失去工作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早就猜到了,所以才来接你嘛,你看,我今天连书法课都没去上。”素叶喋喋不休。

年柏彦有点哭笑不得。

趁着红灯,素叶亲昵地扑他身上,笑盈盈道,“我只要想到你有时间陪我了,我就高兴。”

年柏彦叹了口气,“可是叶叶,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兑现我的承诺。”

他说过要跟她好好度假,好好游山玩水,但绝对不是以这种狼狈的方式。

素叶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吻了一下他的唇,说,“柏彦,这样挺好,真的。”

年柏彦忍不住伸手,揽过她的后脑勺,压下脸,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直到绿灯,后面有鸣笛声催促,他才放开她。

爽朗说,“行,安全带系好了,老北京胡同游开始了。”

素叶笑了,点头。

又揶揄了句,“亲爱的,那你要不要先换件衣服啊?”

“怎么了?”

素叶憋着乐,“没什么,你的衬衫好像有点湿呢。”

他胸前有一点濡湿。

年柏彦低头瞧了一眼,握着方向盘的大手有一瞬的僵硬。

是许桐的眼泪,还未干。

见素叶还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他清了清嗓子说,“哦,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洒了水。”

☆、还真是个孩子

洒了水?

连年柏彦自己都佩服于撒谎的自然。

从公司出来,他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拥许桐入怀时她留下的未干泪痕,许是他心情也不算太好,也就忘却了,经素叶这么一提醒,他才错愕反应过来。

他忘了是谁对他说过,必要的时候千万不能跟女人说实话,有时候美丽的谎言往往比实话更可靠。那么,此时此刻就是必要的时候了吧?

他开着车,心里竟有点惶惶不安,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亏心事的贼,如果被素叶知道或看见刚刚那一幕,他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哦,洒了水呀~~”副驾驶那头,素叶的嗓音拉得很长,像是相信,但仔细听着又有点质疑。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一直盯着他看,眼神恶意又有点故意。

年柏彦匆匆瞥了她一眼,见她眼神怪异,心脏在胸腔里“扑通”跳了一下,他活了三十几年了,还没说让哪个女人看得心惊肉跳的。

干脆保持沉默。

素叶歪头看着他微抿的唇,还有,握着方向盘的大手看上去也很用力,抬手,去摸他胸口的那片湿。

指尖刚刚碰触时,年柏彦便故作轻松地拉住了她的手,与她手指绞缠,轻声道,“今晚想吃什么?”

这个动作看似很自然,却在素叶眼里有点纯心故意了,不经意想起有一次他衬衫上有酒气,她凑上前想去闻,他却用了十分自然的方式进行阻止。

这种伎俩用过一次后,素叶当然就明白其用意了。

暗笑,原来这个男人在对付女人上也没什么太多新鲜的手段嘛。

“咱们先逛逛,逛到吃饭点儿回舅舅家。”素叶没甩开他的手,而是低着头,把玩着他的手指头。

她特别喜欢看他的手指。

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有时候就这么与他的手指相交相缠时,她总会平添一份自豪。因为是双开采钻石的手,因为是可以耐心将不起眼的石头打磨成璀璨精华的手指,这么值钱的一双手,正与她的手指相扣,无名指上还戴着跟她同款的婚戒。

这样的手指,可以创造出最美的钻石,也可以拥她入怀,轻撩她的长发,抚摸她的脸颊,甚至,在她身上掀起万丈浪花。

她爱极了。

他的手指,他的人。

年柏彦见她一个劲儿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知怎的又有点心虚了。

要不说人不能做亏心事,尤其是面对素叶这么敏感的女人时,年柏彦甚至怕她在他手指上能找到他搂了许桐的证据,比方说,什么纤维组织,再比方说,留下什么气息之类的。

但想想,又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

她又不是勘测仪,怎么能看出这些?再说了,只是拥抱了一下而已,怎么会留下这些东西?

这么想着,心里多少放下点。

“还是别麻烦舅舅一家了。”年柏彦顺风顺水地接过她的话。

前方红灯,他放缓了车速,停了下来。

素叶总算放开了他的手,懒懒地靠在座椅上,说,“别婆婆妈妈的行吗?是舅舅让咱们回家吃饭的。”

得,他最后还落下个婆婆妈妈的称号。

他看着她的眼,*溺而无奈,“行。”

又看了一眼时间,说,“买些东西再过去,今天就先别转了,一会儿该堵车了。”

素叶鼓着腮帮子,“舅舅家都快能开超市了。”

“总不能空着手去,白吃舅舅家的像话吗?”年柏彦很坚持,绿灯亮了后他便改了路线。

素叶原本想说就算白吃也没关系,但话到嘴边儿就咽下去了。如果换做平时,她断然是会说这句话开玩笑的,但今天,她生怕触碰到他的敏感,毕竟他刚刚辞职。

她相信他还是在意的。

这种在意未必要挂在嘴上,像年柏彦这种男人,也绝对不会说在她面前诉苦。但从细枝末节就能看得出来。

例如,他一上车就将她赶到副驾驶位上,再例如,这次他很坚决地要买东西去舅舅家。

男人有男人的骄傲,而这种骄傲,是庞大的,不容人质疑和笑谑的。

所以,素叶改变了战略。

想了想,故意说道,“哦,你要是真想拎东西过去,倒不如去看看围棋吧,我舅舅的那套围棋白子儿可能被小嘎巴当玩具给玩没了,看看能不能补上丢了的子儿。还有啊,上次舅妈说你带去的点心特别好吃,这次去再给舅妈买点吧。”

这么一说,年柏彦显得挺高兴的。

他说,“那就重新买一套送舅舅,补子也不配套。点心嘛,一会儿我打个电话预定一下。”

“嗯。”素叶轻轻笑着。

心里想着,还真是个孩子啊。

车载音乐转为流畅的钢琴乐时,素叶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一看,是许桐发来的短讯。

她稍稍挑眼看向年柏彦。

他正在开车,目视前方。

打开短讯。

“小叶,谢谢你允许我向他表白,现在,我的心情真的好多了。请放心,他是绝对爱你的,因为他是那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然后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爱的是你,心里只有你。”

许桐的短讯让素叶看了一遍又一遍。

每看一遍,她的情绪都有不同。

有心酸、有安慰、有释怀、还有欣喜若狂,最后,沉淀成满满的幸福。

她盯着“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爱的是你,心里只有你”这句话,看得每个字都要活了。心中炸开了姹紫嫣红的烟火,激动万分。

虽说有点小小的卑鄙,虽说也知道不能踩着别人的痛苦来够取自己的幸福,但是素叶还是在想,如果能够亲眼看见那一幕该有多好。

她不是想看年柏彦如何拒绝许桐。

只想感受一下,作为旁观者,听到年柏彦对别人说他爱她是什么滋味。

那一刻,光是想想就很感动,如果亲耳听到呢?

素叶的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敲动似的,微微晃动出一池的涟漪。

那么,年柏彦衬衫上的湿就能推断出来了。

如果猜得没错,应该就是许桐的眼泪。

再联想到刚刚他有意地掩饰,素叶更能确定自己的推断没错。

想着,抿唇,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旁边的男人问了句。

素叶赶忙删了短讯,收起手机,再抬眼看着年柏彦时,眼里的笑意如同溢出来的水,收也收不回去。

年柏彦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扫了她一眼,挑眉。

“老公,我爱死你了!”突然的,素叶扑到了他身上,十分地热情洋溢。

年柏彦被她这么搂着,又听见她说的这番话,心里自然高兴,忍不住笑出声来,“宝贝儿,我还在开车呢。”

素叶这次反应过来,但心中总是抑不住喜悦。

凑过身,在他脸颊上“啪嗒”一口。

年柏彦有点受*若惊,趁着车速减缓时,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情绪怎么转变这么大?”

“哪有,人家就是爱你嘛。”她笑嘻嘻地说。

年柏彦也笑了。

眼角眉梢尽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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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夕阳斜下。

午后的余温还笼罩着北京这座城,哪怕只是离开数秒空调环境,也会热得汗流浃背。

年柏彦和素叶两人赶在了下班高峰期回到了东四舅舅家,虽说还不到六点,但道路也是开始堵得厉害了。停好车,素叶又在对面水果摊抱了个大西瓜,年柏彦见状,将手包递给她,“拿着我的包,瓜给我。”

“你已经拎了很多东西了,没事儿,我能抱得动。”

年柏彦二话没说接过西瓜,一并拎在了手里。

素叶拿着他的包,跟在他身后。

过街时,年柏彦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挪在了左手,很自然地朝她一伸手。

素叶便将自己的手递前。

他攥紧,牵着她过了街。

大槐树下,有街坊邻居在下棋纳凉,看见他们后,纷纷主动打着招呼,“你们回来看舅舅啦。”

两人笑着一一回应。

等进门的时候,有邻居说,瞧瞧人家这小两口儿,感情真好。

正是做晚餐的时间,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饭菜香。

素叶特意喜欢这个时候。

以前,老北京城还有很多未拆的胡同时,一到这个时间,载满槐树的深深胡同里总有柴火的香气,不似煤球那么呛鼻,也不像现代的燃气这般无味。

一个味道就是一处记忆。

而这记忆,一头拉扯着年代的变迁,一头还维系着人对过往的怀念。

小嘎巴早早就迎了出来,欢快地冲着他们摇尾巴,年柏彦狗零食扔给它,它便欢快地去大快朵颐了。

推开门。

年柏彦没料到今天来人会这么齐,微微怔住。

除了方笑萍和素冬,素凯也回来了,他竟还带着叶澜,更令年柏彦想不到的是,年柏宵也在。

见年柏彦愣着,素叶笑了,将他拉了进来。

方笑萍正忙着摘菜,听见动静后出来一看,是他们回来了,笑着说,回来了?外面齁热的,小叶,赶紧给柏彦盛碗绿豆水喝,我亲手煮的。

“舅妈您也太偏心了,我都说我爱喝红豆水嘛。”

方笑萍笑着责怪,“柏彦喜欢喝绿豆水不是吗?”

素叶无奈地看着年柏彦。

年柏彦笑着谢过方笑萍。

客厅里,年柏宵正跟素凯下棋,目不转睛的。两人在年龄上相差不是太多,所以能玩到一起去。听见年柏彦的动静后,年柏宵眼睛也没抬就开始大嚷着,“哥,快来帮我!”

“一屋子中国人,说中国话。”素凯沉稳说着,抬手,又吃了他一个车。

年柏宵一脸苦相。

在旁观棋的素冬哈哈大笑,轻轻晃了晃手里的大蒲扇,招呼着年柏彦,“你赶紧来救你弟弟吧,他已经输红眼了。”

“我眼睛是棕色的。”年柏宵没明白素冬的意思,纠正了句。

素叶闻言,扑哧乐出声。

年柏彦走上前,一看,好嘛,玩起象棋了。

“你会玩中国象棋吗?”他问年柏宵。

年柏宵抬头,苦哈哈的一张脸,“素凯教我,但是,我总是输。”然后,拿起炮,不知道放哪儿好。

素叶也凑过来看热闹,抿唇笑。

“你会吗?”年柏宵被她笑得有点恼羞成怒。

素叶耸耸肩膀,“半吊子,但一定比你强。”

很显然,年柏宵又没明白半吊子是什么意思。

年柏彦看了一眼棋盘,无奈摇头。

年柏宵没看见大哥的表情,始终举棋不定的,素凯今天也难得悠闲,盘着腿儿,手里敲动着吃掉的棋子,催促道,“赶紧的啊,等着生孩子呢这么慢?”

他手里的棋子被敲得咯啠﹩}地响,弄得原本就迟疑不定的年柏宵更是烦躁,“喂,不要制造声音!”

“你这叫主观不努力客观找原因。”素凯笑道。

年柏宵抓了抓头发,顿时,成了马蜂窝。

没管。

然后抬头,可怜巴巴地瞅着年柏彦,眼神大有求助之意。

年柏彦抿唇浅笑。

刚要开口,素凯在那边马上制止,“哎,观棋不语真君子啊。”

年柏宵皱着眉头,他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年柏彦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唇角的笑扯得更大,终了还是没出声帮忙。

年柏彦的这个举动,让年柏宵大致明白了素凯刚刚的话,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嚷嚷着,“比赛还有外援呢。”

“玩不过就认输。”素凯激将法。

这招对年柏宵绝对管用,用力地挠了挠头,干脆将手中的棋子往下一放。素凯哈哈大笑,一下子将了他的军。

“我下错了!不算不算!”年柏宵反悔,赶紧上前抢棋。

棋子又一把被素凯抢回来了,大声道,“别耍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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