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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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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素叶惊叫了一声。
脊梁贴在了他汗津津的胸膛上,他没穿上衣,结实的肌理清晰可见。她埋怨着,“我刚洗完澡,你身上都是汗,别抱我。”
年柏彦便放开了她,笑呵呵看着她。
“讨厌。”她穿着吊带睡裙,后背有点湿了,便拿过干净的毛巾擦了下。
“我帮你。”年柏彦上前接过毛巾,给她擦干后背。
高大的身形却越来越贴近她,低头,薄唇沿着她的发梢轻轻下落,在她的脖颈间温柔厮磨。
“别。”素叶歪着头。
却便宜了他愈发贪婪。
“你全身都是汗。”她抗议。
他结实的手臂却紧搂住她,厮磨时声音含糊低哑,“再重新洗一遍,反正天这么热。”
“我不……”
剩下的话还没等落下,她就被年柏彦腾空抱起,大步进了浴室。
———————
年柏彦像是头狼。
果真是在浴室里就将她吃得连肉渣都不剩下。
等他再抱着她回卧室时,素叶已经累得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年柏彦心满意足,斜靠着*头,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怀里的女人,她则有气无力地说,“胡茬扎人呢。”
他摸了摸下巴,呵呵笑了。
“欸。”素叶半趴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今天,阮雪曼跟我道歉了,她说了挺多关于我母亲的事。”
年柏彦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所以, 你决定原谅她了?”
“叶玉和叶渊的死对她的打击挺大的,我看着她那个样子,也挺心酸的。”素叶乖巧地靠着他,叹了口气。
“原谅吧。”年柏彦也叹了口气,“不管是痛恨的还是关心的,终归活着的是最好的。”
素叶抬手,与他的手指轻轻缠绕,“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恨了。就像叶玉,其实我挺恨她的,可她就那么没了,我心里挺难过的。你说得对,就算再痛恨的人,只要是活着就是最好的。她活着,你才有痛恨的动力,有时候,痛恨也是一种力量。”
年柏彦摸着她的头,亲吻了下她的头顶,温柔说,“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已经从仇恨里走出来了,这样很好,叶叶,我希望你以后能开开心心的。”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能开开心心的。”素叶搂紧了他。
年柏彦是个何其聪明的男人,见她如此,便笑问,“乔伊找过你?”
今早乔伊发了那么一条短讯,而中午的时候她却没出现,很显然的,那条短讯她就是要发给素叶看的。
素叶知道瞒不过他,仰头盯着他的眼睛,说,“是啊,她开了一个亿要买走你呢,一个亿啊,老公,你可真值钱。”
“那你打算把我卖了吗?”年柏彦揶揄。
素叶想了想,“那我得先知道你在文森那边的态度啊。”
年柏彦故意逗她,“文森倒是有那个意思,说乔伊年轻貌美,不比你差。”
“我很老吗?”素叶瞪眼。
年柏彦的大手摩挲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仔细打量着,“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素叶不悦了。
年柏彦忍着笑,“就是看上去不像十六七。”
“年柏彦,你要求太高了!”素叶蹭地坐起,“我都29了,你还要求我像十六七似的年轻?我现在出去,很多人都觉得我像二十刚出头呢!你当我那些护肤品都是白买的吗?讨厌!”
说着,要下*。
年柏彦一把扯住她,“干什么去?”
“敷面膜!”素叶气呼呼道。
“别敷了。”年柏彦赶忙将她重新纳回怀里,“小姑娘怎么这么经不起玩笑呢?你再保养,外人都会以为我领个女儿出门了。”
素叶软在他身上,睨着他,“这么说才对嘛,要不然你太不会聊天了。”
年柏彦忍不住笑了,收紧了手臂,这女人,耳朵里只能容得下好话。
“那你是怎么表态的?一个年轻貌美就把你的心俘获了?”
年柏彦挑眉,“中国就这点很是对男人不公,一夫一妻制,害死人。”
“你还想三妻四妾啊?”素叶用力揉他的脸。
年柏彦任由她的*,“我都那么高的身价了。”
“那好,明天我就跟乔伊说,同意转手卖了。”素叶狠狠掐了他一下。
年柏彦痛呼,这丫头还真下死手。
“年柏彦你忘了我的话了?我可跟你说过,你要是敢背叛我的话,我会把你弟弟剪下来风干成腊肠的!”素叶恶狠狠道。
年柏彦故作惊骇,“那在没有被风干之前,是不是要及时行乐?”
素叶一愣,“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年柏彦坏笑,翻身将她重新压下,薄唇贴近她的耳畔,“我又想,狠狠地干你了。”
他用了最粗鲁的字眼。
却平添了野蛮的情趣。
素叶叫了一声,很快的,叫声被他落下的唇给堵住。
室内,温度愈发地火热了。
————————
翌日,迎来了燥热的天。
蝉叫得更大声。
街上都没什么人了。
八月的北京城,燥热并且慵懒着,能待人的地方全都是空调十足。
这一天,素叶意外接到了丁教授的电话。原本丁教授是想着约她到三里屯,但还是礼贤下士,让素叶挑地方,说有件事需要跟素叶好好谈谈。
这口吻一看就是必有所求了。
素叶想了想,就跟丁教授说,“那就约在丽都见吧。”
她正好要去那边买些东西,也懒得再往三里屯跑。
丁教授忙不迭地同意了。
叶渊的死讯直接影响了精石的股价,开盘当日,股价就跌破了7。6个点,股民们全都陷入惶惶之中。很快地,出现了抛售的现象,紧跟着,就一窝蜂开始了。
有人抛售,却也有人买进。
素叶不懂这些,只是隐约听到股东们说,好像是两股势力在较劲,这样一来,反而的是股民们成了炮灰。
有时候,素叶会觉得,如果精石没了也挺好的,她身上的枷锁也算是能去掉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大老远的就能看见丁教授的车,停好之后,他往餐厅里边走,边走还边擦汗。身上的衬衫都被汗水给打透了,这样的天气着实离谱,分分钟都不能离开空调。
看见素叶已经来了,丁教授很激动,还没等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素医生,我这次来是专门请你回联众的。”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啊。
素叶至今还记得自己是怎么从联众里出来的。
“有个病例,所有人都没辙了,只能求助你了。”丁教授恳切地说。
素叶没立刻应声,叫来了服务员,让她给丁教授上了一杯清凉茶饮,然后淡淡地说,“我现在已经过惯清淡的日子了。再说,我一直没到协会去做精神鉴定,就算想回去上班也有心无力。”
丁教授一听这话,心想着这还是在怪他呢,便苦口婆心道,“协会那边我会去亲自沟通,素医生,这个案子很特殊,何明和方倍蕾都已经用尽了办法,还是无能为力。你是研究梦境分析的,这个案子只能交给你来处理,我想协会会通融的。”
“你要个有问题的心理咨询师来治疗病患?”素叶淡淡笑着。
丁教授擦了额头上的汗,“这个时候你就别跟我说赌气的话了,素医生,你总要工作的呀?难道你一辈子都不踏进心理行业了?难道你后半辈子都要吃存款吗?”
素叶思考了一下,“回去可以,但我要加薪百分之五十。”
“没问题,应该的。”
素叶愕然,看样子这个案子真是棘手了,否则丁教授怎么会这么痛快地答应?她刚刚也不过就是随口提一下,目的就是想要丁教授知难而退。
丁教授焦急地说,“你算是同意了吧?我给你看一下个案的资料。”
素叶无奈,这合同还没签呢,就先工作上了。
————————
天黑,四合院。
年柏彦接了素叶晚回的电话,问她怎么了,她神神秘秘说等晚上回家再告知。年柏彦笑着挂了电话,正准备做晚饭,门铃响了。
他恍悟,一准儿是素叶刚刚逗他,看也没看就按了开门控制。
隔了好久,才听见动静,有人喘息的声音。
年柏彦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冲到了客厅,却愕然愣住,紧跟着瞪大了双眼。
门口靠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很是虚弱。
他抬头,看着他,有气无力道,“柏彦。”
年柏彦站在原地忘了挪步。
是,叶渊!
☆、死里逃生
竟是叶渊。
是的,竟然就是叶渊。
那个早就被列为死亡名单的叶渊。
窗外的夜色渐渐深邃,客厅的光很暗,暗到能将人笼罩在一团黑影之下,模糊了视线。
可年柏彦的目光锋利,如黑鸠般。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坐在另一头的男人,微微蹙眉,神情极为严苛。
对面的男人是叶渊没错,但看上去狼狈极了。
他穿着一件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帽衫,戴了一顶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鸭舌帽,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必然不会将他跟叶渊联想在一起。
他近乎在狼吞虎咽地吃面。
这已经是年柏彦给他盛得第三碗了。
等他又是几口吃得见了底儿后,年柏彦问他,需不需要再来一碗。
叶渊摇头,将碗里的面汤都喝光了后,放下碗,打了个嗝。
年柏彦心里感叹,这得饿了多久才这么饥不择食啊?叶渊平时跟素叶一个德行,都不喜欢吃面,真不愧是兄妹俩。
叶渊吃完面,就盯着面碗瞧,目光也不移动一下,整个人像是开启了静止模式似的,一动不动。
坐在对面的年柏彦,狐疑地打量着他。
心中的震惊早已褪去,剩下的,就是满满的疑问。
可他的目光,很快瞥见了叶渊牛仔裤上的那大片濡湿,膝盖位置。
是血?
“你受伤了?”年柏彦低问。
叶渊这才有了反应,大手放在膝盖上,再抬手,修长的手指全都红了。
年柏彦起身,准备去拿医药箱。
“年柏彦!”叶渊叫住了他。
年柏彦顿步,回头看他。
“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就不在乎这点小伤了。”叶渊的声音很压抑,连同他的脸颊,阴冷得吓人。
年柏彦闻言后,又坐回到沙发上。
彼此之间沉默了。
墙上的钟表,在一格一格地跳动。
巨大的镜子里,是叶渊的身影。
戴着鸭舌帽的身影,脸颊近乎都匿藏在黑暗之中。
年柏彦伸手想要调亮灯光,却听叶渊急急说道,“就这样吧。”
他的手滞留。
“我已经习惯黑暗了。”叶渊低低地说。
年柏彦再度皱眉。
他没有主动问及叶渊的事,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他。而叶渊,显得倦怠而苍凉,隔了许久后,他才再度开口,声音哑哑的。
“年柏彦,你有没有想过要我死?”
年柏彦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微微一怔,“你说什么呢?”
昏暗的灯光中,叶渊缓缓抬头,那双眼半遮半掩在鸭舌帽的帽檐里,他的脸颊削瘦得很,连同尖锐的下巴,也像是刀削似的锋利。
他看着年柏彦,一字一句问,“你有没有想过我死?”
“你怀疑,我是害你的凶手?”年柏彦淡淡地问。
叶渊盯着他的脸,“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年柏彦的嗓音沉冷了下来。
叶渊没有收回目光,暗光中,他的眼像是血红的困兽,隐隐地匿着不知名的警惕和恐惧。他开口,“年柏彦,我现在终于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你经常告诉我,商场如战场,人在利益之中可杀人。以前我从不相信这句话,但现在,我信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年柏彦问。
叶渊低下头,思忖了片刻,低问,“有烟吗?”
年柏彦拿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剩下的扔给了叶渊。叶渊接过烟盒,拎了只烟,叼在嘴里,摸索了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
青白色的烟丝,就弱化了他的脸颊。
“是我二叔。”叶渊吸了一口烟后,开门见山地说。
对面的年柏彦没有太多震惊。
他没开口,只是静静地抽着烟,等着叶渊继续说下去。
叶渊见到年柏彦的神情后,苦笑,“你这么冷静,要么就是早就怀疑他,要么,就是跟他同流合污。”
年柏彦没恼,语气跟目光一样轻淡。
“在你心里,更倾向于前者。”
“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可信任的人了。”叶渊咬牙。
年柏彦将身子倚靠在沙发上,一口烟雾轻轻吐出,唇齿间的字眼淡然清晰,“我跟你二叔,志不同道不合。”
叶渊隔着烟雾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所以,你要帮我。年柏彦,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年柏彦看着他,沉默。
“我二叔想要杀我灭口。”叶渊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吐出,另一只手早已攥拳。
他缓缓道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叶渊从公司出来后直接参加朋友的聚会,以前没结婚的时候,这种聚会往往他都是会待到一晚上的,但现在他结了婚,林要要还怀着孕,所以他拒绝了朋友们的挽留,在朋友们的嘲讽下离开了聚会的场所。
停车场离聚会的地方很远,也途径一条很暗很暗的小径,他当时喝得有点醉,眼角就瞥见了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一闪而过。
叶渊当时没多想,误以为是自己眼花,又或者,真就是看见了人影,说不定是小偷还是什么的,总之,跟他没有太大关系。
他只想着赶紧回家陪要要。
叶渊是个机长,平时开飞机最重要的就是安全。所以,他必然不会酒驾,便在赶往停车场的途中找了个代驾。
代驾在路上。
叶渊先将车子开出了停车场,这里的路比较安静,夜里车少人也少,所以叶渊还是可以将车子开到街上,他开得很慢,等到人多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代驾的很快赶了过来,敲了敲车窗。
叶渊没料到代驾还挺年轻的,个子挺高,笑容很灿烂。
两人换了位置。
叶渊坐在了后座上,告诉了他的地址。
同是男人,两人倒是挺有话题聊的。代驾是个来自山西的小伙子,白天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晚上就接一些代驾的工作。
叶渊喝了点酒,话也多了。
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工作。
小伙子憨实地笑着说,我老婆怀孕了,多赚点钱,然后回老家买个房子,也算是安居乐业了。
叶渊心想着对方真是不容易,决定等一会儿到家了后,给他双倍价钱,不为别的,就为他也有个怀孕的妻子。
小伙子挺健谈的,问他,大哥,你是做什么的?
叶渊没说自己是精石董事长,告诉他,我是开飞机的。
小伙子特别兴奋,原来是机长啊!我还从来没接触过机长呢。
然后就侃侃而谈。
叶渊经过跟他这么一聊天,酒倒是醒了不少,小伙子又说,大哥,你住的那个小区特别贵,我听朋友们提过,小区里面全都是有钱人。
叶渊跟他说,只要你努力工作,也一定会有自己的房子。
小伙子呵呵笑着,说,我就是不想苦了我媳妇儿。
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上了高速路。
这个时间,高速的车不算太多,车速也自然会提上来。
突然,身后有车灯闪了一下。
叶渊的车子猛地发生侧让,代驾的小伙子惊叫,大哥,这车子的刹车怎么失灵了?叶渊着实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觉得整个人都腾空而去,然后,就是翻天覆地的旋转,最后耳边听到“砰”地一声。
车子冲出了围栏,直接翻滚到了高速路下面的树林里。
车子翻了过来。
叶渊仅有的意识只能看见头顶上茂密的树叶,黑压压的一片。两耳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他想动一下双手或双脚,却发现一切徒劳。
他的身子被卡在车座上,安全带勒得他生疼。他的半个脑袋是露在车窗外的,而代驾的小伙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渐渐地,所有的疼痛全都回来了。
他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撞散了似的疼。
有一瞬,他觉得自己是要死了。
眼前恍恍惚惚出现林要要的脸,凝着他,抚摸着他。
他很想闭眼。
眼皮已经沉得不能再沉了。
听觉也渐渐回来。
有类似水滴滴在地上的声音,啪嗒啪嗒地,迅速很快。
他闻到了汽油味儿。
很浓的汽油味儿。
心里明白,车子受到的撞击太严重了,已经开始泄油了。
叶渊觉得,自己离死神只有一步了。
很近很近。
近到,他可以闻到死亡的味道。
而在这个时候,他的意识却格外清醒了起来。
在翻车之前,代驾的小伙子惊叫了一句刹车失灵了!
刹车,怎么会失灵?
这辆车是他前些日子刚保养过的,什么问题都没有,怎么突然间就失灵了?
有人动过手脚!
这是闪过叶渊脑子里的一个清晰念头。
有人想要害他,不是想要害他翻身,而是,想要他的命!
叶渊想到了通往停车场时瞥见的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想到了叶玉的死,想到了自己一旦死了之后会发生怎样的情况……
他越想,心里越寒凉。
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有个微弱的声音飘来:救我……
叶渊一个激灵!
是的,他不能死!
否则,要要怎么办?他的孩子怎么办?妈该怎么办?
汽油泄出的声音越来越急,现场越来越危险。
叶渊却凭着强烈的求生*,拼了命地往外爬,最终,他还是逃出了车子。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代驾的小伙子冲着他求救,央求他,救他。
叶渊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不顾危险把他拖出来。
但是,车子泄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更重要的是……
叶渊想到了害他的人!
他停了动作。
气喘吁吁地趴在那儿。
代驾的小伙子眼神绝望,一直在死盯着他。
然后,在下一秒,车子爆炸了。
瞬间,整个天空都亮了。
“就这样,趁着警察和交警赶到之前,我离开了现场。”叶渊已经点了第二根烟,整个人陷在黑暗的回忆之中。
年柏彦上一支烟已经摁灭在烟灰缸里,坐在那儿,沉默地看着他。
等听他叙述完毕了后,他开口,“也就是说,那个代驾的小伙子做了你的替死鬼。”
“我当时没得选择。”叶渊咬牙。
年柏彦神情凝固,一字一句道,“你当时完全有时间救他出来。”
“我说过我没得选择!”叶渊烦躁地提高了声调,“这件事是人为的,如果不见到尸体,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你将自己的婚戒脱下来扔到了车上。”年柏彦寒凉地看着他。
叶渊点点头,“我知道我对不起那个小伙子,但当时,我必须要一个替死鬼。”
年柏彦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
“你觉得我恐怖对吗?但是年柏彦,人在面临生死的时候,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当我从鬼门关出来后,更明白了这个道理。”叶渊的目光也温暖不到哪儿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也有老婆和未出生的孩子。”
“所以,我会补偿给他,我不会让他枉死。”叶渊咬牙。
年柏彦冷然地对上他的目光,“叶渊,我看你是疯了。”
“真正疯的人是我二叔,他竟想杀我灭口!他是我的亲人啊,亲人之间都可以杀戮,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只得相信的?”叶渊的牙根咬得咯咯作响。
年柏彦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问,“你怎么知道是你二叔做的?”
“我死里逃生后回过一次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幕后黑手是我二叔。”叶渊急喘着气,“我看见我二叔从我家里出来,我母亲出来送他,他安慰我母亲,让我母亲节哀顺变。我母亲回去后,我想着上前见我二叔,却听他接了一个电话,当时天很黑,他没看见我,可我清楚地听见他问对方,你确定那个尸体是叶渊的吗?你必须要给我保证他已经死了。”
说到这儿,叶渊咬牙,抬头盯着年柏彦,“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吗?我不相信,想要杀我的人竟是我二叔,是打小就很疼我的二叔!”
年柏彦的眉头轻轻聚拢。
“所以我没敢回家,我不想打草惊蛇。”叶渊沉了沉气,继续说道,“我用身上的西装换了一套便捷的衣服,这些天就在暗自观察我二叔,在你们确定我死亡了之后,我终于看见他鬼鬼祟祟地给了一个人一笔钱,那人拿到钱后很高兴,跟我二叔说,以后再想杀什么人都找他就行。可那个人刚回头的时候,我二叔,竟把他也杀了灭口。”
年柏彦的眉头皱得更紧,“你亲眼看见的?”
“对!”叶渊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地响。
☆、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叶渊这阵子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因为钱包电话什么的都在车里,他相当于身无分文,只能喝水充饥。他亲耳听见二叔是害他的凶手,亲眼看见二叔杀了作案的人,这林林种种的,却让叶渊无能为力。
“我现在就算主动出现,也拿不出我二叔杀人的证据!”叶渊一拳打在沙发上。
年柏彦点头。
他说得没错,就算叶渊现在跑过去跟警察说,是叶鹤城买凶杀人的,那么叶鹤城也可以请律师申辩。叶渊没有确切证据,不能只是说他听到了或看到了,在如今这个连录音都无法作为呈堂证据的年代,只能有最清晰最不容置疑的铁证才行。
叶鹤城绝不可能承认,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
他找的律师也绝对不会是吃素的,必然会以攻击叶渊故意陷害为名,其目的就是想要除掉叶鹤城来辩驳。
到时候,必然会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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