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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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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起,年柏彦都有杀人的冲动!

他该怪她长了张引人注目的脸吗?

如果她是成人后才遭遇这种事,他有的只是愤怒,可她是小时候,那么,他的愤怒就多了太多的心疼、彷徨甚至无助。

明明是跟他擦肩而过,明明是可以逃走的,可是,她为什么还能遭遇那种事?

年柏彦的内心,五味杂陈,更多的,就是深深的自责。

☆、她爱他,不论何时

素叶窝在他的怀里,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咚咚咚地砸得耳朵疼。她轻轻摇头,她又没怪他,只是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

从他怀里抬头,凝着他,轻声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年柏彦低头看着她,有那么一瞬他很想问她,为什么不知道保护自己?为什么没有把自己保护好?

可这番话,他问不出来。

脱口而出的,就是,“我想要你。”

素叶愣住。

年柏彦的脸重新压下来。

唇与唇相贴时,素叶急促呢喃,“别……”

“给我。”年柏彦的吻来得急促,大手也开始不老实,在这样一个急骤的雨夜,他的*也来得明目张胆,低低在她耳畔道,“现在就给我。”

“柏彦。”素叶被迫擎住他的肩膀。

年柏彦的脸深深埋在她的胸口,温热,绵延。

她听见心脏蹦出来的声音。

他压了过来,浓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挡风玻璃,也遮住了外面的电闪雷鸣。

素叶的身体就瘫软了下来。

他进入了她的身体,把控着她的情绪。

素叶只能听见轰隆隆的雷声,然后,是耳畔男人粗喘的声音。

她叫着他的名字,融化在他的狂风骤雨之中。

而年柏彦则低低命令她,“说你爱我。”

她心中爱意横溢。

他一遍遍要求,她便一遍遍地去说。

她爱他,不论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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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渊终于恢复了“活人”身份。

办完手续后,就驱车载着林要要去医院做产检。他是十足地小心,勒令让要要坐在了后座的左手位置,并且确定好了安全带。

林要要笑他太大惊小怪了,他却说,你必须得坐在最安全的位置,说着,把后视镜调到可以看见她的角度。

林要要笑了,没说什么,可心里像是吃了蜜似的甜。

做b超时,叶渊也跟着进去了,看见那团小小的影子后惊奇,“这是我孩子?”

医生笑着说是。

叶渊竟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林要要还是抿嘴笑着,看着他,活脱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还没等做完,叶渊就迫不及待地问,“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医生看了看说,“做四维图倒是能看出来,但现在孩子背过身呢,看不见。”

叶渊便呵呵笑着,“小家伙,这么点就知道逗他老爸。”

一句话逗笑了医生,也令林要要忍禁不住。

一切都很好。

出了医院,林要要忍不住问他,“那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都喜欢。”叶渊毫不遮掩地笑。

林要要见他笑得傻乎乎的,便说,“瞧你,嘴巴就没合拢过。”

叶渊更是咧嘴笑。

“你再不去取车我就该累了。”她轻轻推了他一把。

“好好好,我马上把车开过来,站这儿别动。”叶渊唯命是从,迈了一步台阶又折回来,“亲我一下。”

林要要脸一红,“赶紧去啊。”

“那你说句爱我。”叶渊厚颜无耻。

林要要瞪他,“都下雨了!”

叶渊也怕她着凉,也没为难她,赶忙去取车。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林要要扬唇浅笑,轻轻抚着小腹。

两人去了超市。

许是下雨的缘故,超市的人也少了很多,这样一来叶渊倒是放心了,他像极了全职保姆,还挎着林要要的女士包,生怕她磕着碰着了。

很多东西都是被叶渊明令禁止的,要么是怕太冷,要么是怕太上火,弄得林要要不高兴了,“你怎么比我妈还唠叨啊?”

叶渊赔笑,“老婆,我这不是为你身体着想吗。”

林要要瞪他一眼,挺着肚子又去看水果了。

叶渊笑了,赶忙跟上。

两人正在挑水果时,听见背后有人唤道,“要要。”

声音熟悉,令林要要拿水果的动作停滞了下。

叶渊转头,紧跟着皱眉。

身后的男人在见到叶渊后却大惊,愕然地说道,“你……不是死了吗?”

叶渊冷冷地说,“丁司承,你当然希望我死了。”

丁司承看上去有一瞬的尴尬,但很快就收敛了,他看向林要要,声音有点干涩,“你还好吧?”

现在的林要要已经显怀了,肚子都起来了,穿着孕妇服的她看上去干净温和极了,却刺痛了丁司承的双眼。

林要要没等开口,叶渊就不耐地说,“丁先生,你没话找话是吧?”

丁司承攥了攥拳,但还是忍了,不自然地跟林要要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等一下。”林要要开口叫住了他。

丁司承转头。

叶渊皱眉看着她。

“我有话想跟他说,能帮我到冷藏那边拿几瓶牛奶吗?”林要要抬头看着他,轻轻笑着说。

叶渊肯定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也不好劝阻什么,只能点点头,推着车离开。

水果区有人上前挑水果,林要要便走到了旁边的零食区,丁司承跟在了后面。

等停下脚步时,林要要开门见山地问丁司承,“你去纪氏是不是就为了对付叶渊?”

丁司承沉默。

“事到如今你没必要瞒我,我知道,纪氏盗用精石设计图这件事跟你也脱不了干系。”林要要看着他道。

丁司承也抬眼看着她,“是,我就是为了对付叶渊。”

“何必呢?”

“叶渊他有资格得到幸福吗?”丁司承冷笑。

林要要轻轻咬了咬唇,良久后才语重心长道,“你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小叶?”

丁司承没说话。

“其实今天我想跟你说的是,不论是素叶还是我,都已经过去了。你是心理咨询师,心理这关比谁都来得明白,要怎么解脱你也很清楚,何必再去斤斤计较?素叶有年柏彦,我有叶渊,你是不是也应该放下心结走出来过全新的生活呢?”

丁司承皱眉,盯着她一字一句,“林要要,你现在已经离不开叶渊了,对不对?”

“对。”林要要十分干脆地说。

她的态度让丁司承怔楞。

“当我知道叶渊出了事,我觉得天都塌了,以前不觉得什么,但这一次我总算看清了自己的心。我爱他,很爱很爱,所以司承,素叶也好,我也罢,我们都在努力尝试着过全新的生活,你也一样。”

丁司承咬牙,“你别忘了,他强。暴了你!”

林要要看着他。

“他怎么得到的你,难道你忘了?”

“我没忘,所以也痛恨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可人都抵不过时间的。”林要要轻声道,“他是做了错事,但他一直在弥补,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对我的好我全都看在眼里,渐渐地,也就原谅他了。现在我觉得,我很爱他,离不开他,当他平安无事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发誓一定要跟这个男人走一辈子。”

“你疯了。”

“是你疯了司承,你好好审视过自己吗?好好问过自己想要什么吗?你我朋友一场,也恋爱过一场,我希望你能够找回自我,不要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林要要语重心长。

丁司承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口滞闷。

而不远处的拐角,叶渊站在那儿,推车里装了几大瓶林要要平日里爱喝的牛奶,他听见了林要要的那番话,眉梢激动地颤抖,心生动容,如果不是在超市,他很想上前紧紧搂着她,再也不放手。

他错了。

错用了方式来得到一个女人,但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得到了心爱女人的原谅,更重要的是,她说了爱他。

她爱他。

林要要她,爱上了他。

叶渊的心一下子就飞了,眼前像是炸开了五颜六色的烟花,喜悦,无法抑制。

————————华丽丽分割线——————————

素凯调回了缉毒中心。

下了班后,他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等待。

过了好久,终于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他赶忙抓起伞下了车,叫住了她。

叶渊只身一人。

见了素凯后,停了脚步,她撑得伞很小,小到只能容下她一人,穿得又十分单薄,脸色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看着素凯一步步走向自己。

素凯撑着伞上前,然后,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

她手中的小伞滑落,歪斜着落地,又被风陡地吹远了。

静静地窝在素凯的怀里,她没说话,却在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气息,很快地,眼眶就红了。

素凯感到胸口湿润,更是压紧了她的头,下巴抵着她,低低叹道,“我很想你。”

☆、我现在不过就是个穷人

眼泪往往比雨水来得更加寒凉,虽说眼泪从眼眶里跌落时是温热,但瞬间就会变得潮湿冷凝,黏在衣衫上,然后又凉进了心底深处。

叶澜没动,只是,眼泪就流得更凶了。

良久后素凯将她的脸轻轻捧起,凝着她。

伞下是两人小小的安静世界,有那么一刻,素凯不希望时间油走,就这样固定住,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不再有人打扰。

他拭去了叶澜脸颊上的泪珠儿,心疼地看着她。

叶澜感受到他手指的温热,熟悉的气息也钻入了肺腑,这样一来,多日的思念就排山倒海地来了,哽咽开口说,“我也想你。”

她以为,吸毒这件事已经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可老天爷只是对她小试牛刀,父亲锒铛入狱,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她无法相信父亲是个丧心病狂的人,能对家人如此狠毒。

在她的脑海中,全都是父亲慈祥的笑容,从小到大,他始终是个慈父,母亲每次严厉对她时,她都是寻求父亲的保护,每每她受了委屈,都是父亲笑呵呵地来开解她、安慰她。

这样一个父亲,怎么就成了杀人凶手?

她无法相信,所以也无法过了心理这关。

素凯听了这话后动容,低头,吻了她的额头,良久后才放开,问,“你怪我吗?”

他有他的为难,而他也能理解她的为难。

叶澜的眼神黯淡,轻轻摇头,“不,我不怪你。”

素凯凝着她。

“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我父亲怎么可能被抓?从感情上,我不想去相信这件事,但从理性上,我很清楚我父亲的确这么做了。”叶澜抬手压着胸口,“这里很疼,他是我父亲,是这个世上我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素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叶澜抬眼看着他,脸上悲伤,“可他毕竟是我父亲,做了再多错事、坏事他都是我父亲,我不能不管他。这些天我和我妈一直在找最合适的律师,只能这样,尽量帮我父亲了。”

素凯轻轻点头,她的心情他能理解。

就这样,两人说到这儿了后就沉默了。

只有雨点敲打伞面的声音。

两人在一把伞下,谁也没急着离开,或许,谁都不舍得先离开。

直到,有手机铃声响起。

惊扰了周遭的安静。

是叶澜的,她一激灵,接了电话。

雨声太大,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素凯却能看清叶澜的神情,她有点落寞,还有点失落,只听她轻声说,“嗯,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素凯也猜出谁给她打电话了,心中泛起不舍。

叶澜揣好手机,低着头,轻声说,“我……该回去了。”

素凯看着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叶澜的双脚像是钉在了地面上似的,一步也挪不开,攥了攥手指,“你先走吧。”

素凯的心口疼,将伞塞到她手里,低语,“你先走,我看着你进去我再走。”

“不行,雨太大了。”叶澜不要他的伞,又四处寻找自己的伞,可惜,自己的那把小伞已经被风不知吹到什么地方去了,无影无踪。

素凯却坚持,“拿着!”

她抬眼看他,他的神情异常坚定。

叶澜便攥紧了伞柄,攥得手心都疼。

良久后,她才转身。

素凯却在身后轻声问,“既然不怪我,为什么不敢爱我?”

叶澜的肩头抖颤了下,顿步。

素凯看着她,眼里疼痛。

叶澜看得心疼,咬咬牙,一扭头就离开了。

雨愈发地大了。

在她转身的那刻,雨点也加大地砸下来。

刚走了两步的叶澜忍不住回头,见素凯站在雨中,湿了头发,湿了衣服,可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瞬间,心地所有的感情全都崩盘。

再也抑制不住地回奔过去。

而素凯也顺势搂住了她。

“我爱你素凯,我也很想很想你,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甚至是每一秒都在想你。我不是不敢爱你,而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我有过毒瘾,现在我父亲又……素凯,我从来没怪过你,我爱你都来不及哪能舍得怪你?只是,你跟这样的我在一起,你身边的朋友该怎么看你?你是个警察,是那么受人尊重,可我呢?吸毒,还是个杀人犯的女儿,我——”

话没等说完,素凯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殚精竭虑,堵住了她所有不安的情绪。

叶澜没挣扎,仰着头,任由他这般,眼眶却又湿了。

良久后,素凯才放开她,贴靠着她的脸颊,低低地说,“澜澜,我放不下你,你明白吗?”

她的鼻头发酸,嘴唇微颤。

“我就是要这样的你,哪怕你躲我、讨厌我甚至痛恨我,我也放不下你。”素凯的声音听上去也哽咽了,“澜澜你不能这么做,别忘了当初是你主动接近我的,你不能在得到了我的爱我的整个心后就甩手离去什么都不管了,这样,我会痛不欲生,我会生不如死。”

“我……”

“我爱你。”素凯清清楚楚地说,“这辈子最让我放不下的就是你,那么,为什么不让我来保护你?”

叶澜又哭了,低泣着。

“这个时候,就让我在你身边,行吗?”素凯轻声说。

叶澜心中动容,含着泪凝着他,然后,紧紧地窝在了他的怀里。

———————华丽丽分割线————————

叶鹤城一案正式进入庭审排期阶段,情况不容乐观,媒体们争相报道,跟叶家有关的人一个个的都成了围堵对象,连素叶这两天上下班都能看见狗仔队的身影。

除了叶鹤城的案子外,外界更关心的是精石走向问题。

纪东岩正式出面,对外宣布要全盘收购精石,这种言论令人震惊,而纪东岩的行动倒也快速,在如此局面混乱的情况下已经对精石完成第一阶段的收购计划。

短短的几天功夫,精石就成了纪氏的囊中之物。文人小说下载

精石现在没有人当家做主,唯一能做出决定的就是素叶,没了叶鹤城,她不但是精石的最大股东,而且现在精石很多的老股东都被拉下马了,所以她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发言权的。

最开始得知纪氏出面全盘收购精石时着实吓了素叶一跳,她二话没说就去问年柏彦,而年柏彦讳莫如深,跟她说接受纪氏的收购计划。

素叶见年柏彦这么说了,心里也明白,精石是大势已去了,又见叶渊无心精石的事,所以,便与纪东岩签署了意向书。

可签署的时候,素叶心里想着的是另外一回事儿。

为什么年柏彦撒手不管了?

还是,他有什么其他的计划?

可素叶知道,这番话就算是问年柏彦,他也未必会说实话。而她也看开了,上市公司原本就是存在风险,在这个平台上,完全都是市场操作行为,能迎风而上的就能生存下去,一旦呈现低势,那么所有的大鳄都会来争相啃咬,直到连骨头都不剩下一丝。

那么与其被人鱼肉,倒不如知根知底地被收购。

这原本就是大鱼吃小鱼的游戏,只不过,原本的精石也是大鱼,却早是外强中干了。

年柏彦接到纪东岩电话时是在午后。

阳光很烈。

撞在了钢化玻璃上,迅速散开,耀了人眼。

脚下是车水马龙,室内,有高山流水的音乐。

“年柏彦,你应该跟我说实话。”纪东岩开门见山地说。

年柏彦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拥堵的车流,淡淡地回,“我没隐瞒你什么。”

“我在对精石进行收购的时候,有一股力量在跟我抗衡,很显然,对方也是冲着精石去的。叶鹤城已经被抓了,甚至精石的老股东也没空闲来顾及股市上的情况,那么还能有谁跟我作对?”纪东岩的语气很是不满。

年柏彦眸底怔楞,几秒钟压低了嗓音道,“你不是第一天出来做市场了,收购这种事原本就不可能一家独大,有竞争很正常,而在收购的过程中也有可能出现各种不可控因素。”

“这么说,你也不清楚?”

“是。”

“那能是谁?”

年柏彦叹了口气,“不管是谁,总归是你赢了。”

“年柏彦,我赢了的代价是多掏了15亿美元,原定的收购资金只不过是56亿美元。”纪东岩咬牙切齿。

年柏彦不动声色地说,“你多掏的,精石日后必然会为你成倍地赚回来,计较眼前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想说我多掏的部分你来补呢。”纪东岩哼笑。

年柏彦淡淡地回,“别想美事儿了,跟你相比,我现在不过就是个穷人。”

“你还是想着怎么跟文森交代吧。”纪东岩话毕,挂断了电话。

☆、我最对不起的人也是你

年柏彦收了手机。

转身,办公室休息区,文森正在慢悠悠地品茶。

他身边坐着乔伊,正不知跟文森说什么,逗得文森开口大笑。

年柏彦上前,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文森也收了笑,脸色又转为严肃,旁边的乔伊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了,暗暗地察言观色。

案前是清茶,幽香入鼻。

年柏彦没多说什么,端了茶杯,轻抿了一口。等放下时,文森冷冷开口,“你面前的那杯茶都凉了,喝进去也少了茶的清香了吧。”

年柏彦看了他一眼,没开口。

“这茶是我一早上就精心泡制的,原本是想等着你来喝上一口热茶,然后赞一声不错,倒也不枉费我的四心意。”文森状似悠闲地说,“只可惜啊,纪东岩的一通电话耽误了你太多时间,瞧瞧,茶凉了,我的努力也白费了。”

年柏彦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笑了笑,二话没说将杯中茶倒掉,然后抬手去拿茶壶。

却被文森按住了手。

他笑,“你以为,再重新续上一杯就跟从前的一样?”

年柏彦收回了手,看着文森。

“中国人喜欢品茶,是因为茶越喝越清醒,这点你是最清楚的。早年的你是在酒桌上喝出来的,但到了一定身份和地位,谈生意聊合作都会选在茶舍,为什么?因为酒越喝越糊涂,茶却能让人思路清晰。”文森笑得阴晴不定,“刚刚那杯茶是最能清晰你头脑的,你却放着不喝,还想喝第二杯?年柏彦,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重来第二遍。”

话说得再明白不过。

年柏彦是个聪明人,怎会听不出他的意思来?淡淡一笑,干脆就不喝了,说道,“钱,我会如数还你。”

“谈何容易?你拿什么还?”文森直切重点,“几十亿的资金为什么会攥在你手里这么久?就是因为当初你信誓旦旦向我保证我可以分到一杯羹,我才信了你,才将那么一笔巨资交到你手里,结果呢?年柏彦,你真当自己是银行?我不是存钱,我是要见到利润的,明白吗?”

一旁的乔伊见文森火了,赶忙劝说道,“爸,您先别生气嘛,听听柏彦哥哥怎么说呀。”

“你闭嘴。”文森喝了一嗓子。

乔伊一脸委屈,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年柏彦看出文森眼里的愠怒,淡淡说道,“巨额利润我无法给你,但是,本金加利息,我可以还给你。”

“柏彦哥哥,你别乱说啊。”乔伊忍不住了,不顾文森的勒令开口劝说。

几十亿的利息,也不是个小数目。

她又转头看向文森,“爸,您这么做不是在逼柏彦哥哥吗?这商场上的事本来就有变数的,柏彦哥哥又不是神仙,哪能预测那么准确?谁都有失策的时候啊。”

文森这次没吼乔伊,而是看着年柏彦冷笑,“你是没有预料到还是,故意放我鸽子?年柏彦,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懂几十亿资金一挪动的风险有多大,就是因为你的一个决定,害得我在南非那边开发钻矿也失了利,对于精石的那杯羹我已是势在必得,现在好了,南非那边我要怎么去解释?你还利益?年柏彦,你要还我的多了去了!”

年柏彦始终云淡风轻,眉宇之间似乎连波动都不曾有过,等文森咆哮过后,他才开口,“就算赔上我所有的家当,我也会补上你的窟窿。”

“与其让你赔偿,倒不如把你扔到南非那边替我卖命!”文森毫不客气道。

年柏彦却笑了,“我不会替你卖命。”

“你——”文森气得手指头直抖索。

乔伊见状不妙,赶忙起身坐在了年柏彦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柏彦哥哥,你的话也别说得那么绝,你也知道我爸他一向欣赏你的能力,你就过来帮——”

“总之,欠你的我一定会还。”没等乔伊说完,年柏彦便起身打断了她的话,看向文森,态度坚决。

文森见他这个态度后更怒了,拍案而起,“年柏彦,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是吧?我文森的鸽子你敢放,我文森的邀请你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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