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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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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了!”叶渊冲着席溪怒喝。
“你冲着我吼干什么?叶渊,你对我做了什么事儿要不要我现在一五一十就讲给她听?”席溪冷哼,“现在闹开了更好,你不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老婆开口吗?”
“你——”
叶渊刚张口说了一个字,就见素叶冲了上去,抬手就给了席溪一个耳光,“啪”地一声,打得又快又狠,“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席溪万万没料到自己会在大街上被人掴脸,顿时恼羞成怒,她抬手也要回打,却被素叶一下子擒住了手腕,然后狠狠一甩,席溪穿着七寸高跟鞋,一下子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手掌杵在了地面上,擦伤了。
“你、你这个泼妇!我要告你!告你蓄意伤人!”
“好啊,我还怕你不告我呢,我等着你!”素叶恨不得撕碎她的脸。
叶渊冲了上来,“叶叶,唔——”
这一秒,素叶也踢中了他的软肋,疼得叶渊猛缩小腹,浓眉都皱在了一起。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哥的份儿上,我非得把你踢成太监不可!”素叶攥紧了拳头,“歼夫淫妇!”话毕,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小叶——”叶渊很担心她就这么走了,然后再把今天这一幕告诉林要要,弓着腰忍着疼赶忙上了车,打算追素叶。
席溪起身,举着还在流血的手,刚打算上车,却听见车门“咯噔”一下上了锁。
“喂,叶渊,你开门啊!”
叶渊愤恨地甩出一句,“你个千金小姐,不怕搭不上便车!”话音落下,车子就开走了,扑了席溪一脸的尾气。
“叶渊你个混蛋!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席溪气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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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年柏彦就整装待发了。
年柏宵嘴里叼了片儿苹果,边打游戏边含糊地说,“哥,时间还早,你很心急。”这段时间赛事少了些,年柏宵中秋节回来后就没再回上海,当是休息了。
现在小日子过得很滋润,饿了就到四合院蹭饭,闲了就去泡泡吧跟朋友聚聚之类的,而年柏彦现在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忙自己的事,也很少管他了。
“这个时间路上比较堵,早点去,要不然你嫂子还得在公司等。”年柏彦穿好了鞋,临出门之前叮嘱了句,“别只顾着玩游戏!”
“知道了。”年柏宵拉长了声音。
年柏彦无奈摇头,刚要开门却见地库的门开了,素叶开着车进了停车库。
“怎么了?”年柏宵见他站在门口不动。
年柏彦又脱了鞋,说了句没事儿。
没一会儿,电梯上来了,素叶无精打采都从里面走出来。年柏彦迎了上去,关切地问,“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
素叶嘴巴一撅,冲着年柏彦展开双臂,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怀里,“柏彦,我都要烦死了……”
年柏彦顺势搂住了她,低笑问,“怎么了?”
素叶不说话。
在旁玩游戏的年柏宵故意清了清嗓子,“哎哎哎,还有大活人呢!”
素叶从年柏彦怀里抬头,对上了年柏宵的身影,然后目光对上了年柏彦,“你弟弟怎么又来蹭饭了?这个月的伙食费该交了啊。”
年柏宵闻言,按了暂停键,抗议,“我讨厌贪钱的嫂子!”
“我也讨厌你们这些臭男人!”素叶白了他一眼,又觉得年柏彦也不顺眼,抬脚狠狠踩了他一下后进了厨房。
疼得年柏彦闷哼一声,心里便纳闷了,他怎么又惹怒了姑奶奶了?
☆、女人善变
晚餐的时候,年氏两兄弟近乎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素叶阴沉着脸,手里的筷子都被她捏得咯咯响,夹牛肉的时候力道之大,连肉里的汤汁都流出来了,让人误以为她不是在吃肉而是在杀人。
年柏宵试图讲点好玩的事儿来缓和餐桌气氛,可刚一开口,素叶就摆出了长辈的身份,用了听似语重心长但实则教训的口吻,喋喋不休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交女朋友?”
年柏宵正要夹肉,听到素叶这么冷不丁问话后动作停住了,抬眼看了看年柏彦,年柏彦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他想了想,回答,“还早……”
“你都多大了还早?”素叶皱眉。
年柏宵收回了筷子,眨巴了两下眼。
从素叶回到家到现在,瞎子都能看出她的情绪有点反复。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年柏宵眼珠子转了转,想着怎么回答才不引起她的不悦,“我……尽快。”
“尽快?你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尽快啊?”柏宵的这句话俨然成了导火线,冒着火星地燃开了素叶的不满,“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你的态度,把婚姻想成了儿戏!你抱着这种态度结婚,对你老婆、对你的家庭都是极其不负责任的态度!婚前的态度就不认真,婚后你能做个尽职的丈夫吗?”
年柏宵被她骂得一头雾水,十分委屈地看向年柏彦。
年柏彦也有点二丈摸不到头脑,不清楚为什么素叶今天回家性情大变。年柏宵开口,提出控诉,“我大哥也没有规划在婚前,那么,他现在也一样很好。”
这句话说得年柏彦爱听。
岂料素叶拔高了嗓音,“那你又知道我嫁给你大哥要有多么担惊受怕的?先不说他经常忙工作就忽略我了,这点我都忍了,就单说他之前的那些莺莺红红的,我要时刻担心她们会不会冒出来捣乱!”
年柏宵转头盯着年柏彦,年柏彦夹菜的动作停滞,很快地,脸色略有尴尬,清了清嗓子给自己辩解,“哪有什么莺莺红红的?你多想了。”
素叶的脸“蹭”地一下贴近了他,吓了他一跳。
“你可跟我说老实话,你有没有背着我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年柏彦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顺风顺水地说,“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没背着我在外面有女人之类的?”素叶质问。
年柏宵恍悟,指着年柏彦,“大哥,你*!”
“闭嘴!”年柏彦瞪了他一眼,心里的紧张却倏然消失了,松了口气,看向素叶又笑道,“怎么可能?”
其实素叶也不过就是过过嘴瘾,在小小发泄了一下后,她就开始选择了沉默,闷头吃东西。
年柏彦和年柏宵面面相觑,见状后,有点冷汗直出。
就这样,一顿饭在十分诡异的气氛下完成。
到了晚上,素叶突然又变得神清气爽,在冲完了澡后裹着头巾出来,十分爽朗地招呼着年柏宵,“嗨,来打游戏啊。”
年柏宵连连摇头,这边已经极快速地装好了明天的早餐,溜之大吉。临出门之前他在年柏彦的耳畔低声,“她疯了,你小心。”
年柏彦无奈叹了口气,怎么吓成这样?
素叶见年柏宵都走了,觉得没意思,窝躺在沙发上,怀里塞着抱枕,整个人像是鸵鸟的姿势。年柏彦早就察觉出她的情绪问题,走到沙发旁顺势坐下,大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了?”
素叶眨巴着双眼,没说话,目光却显得空洞。
年柏彦见状后,长臂一伸,干脆将她拉到怀里,素叶抬眼看着他,看得他直发毛。
“年柏彦,你到底有没有背叛过我?”她冒出这么一句。
天地良心!
年柏彦倍感无语,他举手做发誓状,“我保证没有。”
“白冰那些呢?还有乔伊,她们都没再缠着你吗?”素叶十分不解。
年柏彦心思缜密,他知道素叶今晚这么情绪纠结必然是发生了与之相关的事,倒没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耐着性子回答,“我跟她们什么情况你也很了解,有些事情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敬而远之,她们就算想缠着想惹事,也是孤掌难鸣。”
一句话真是点醒了素叶。
可这么一来,她心里的那团火就燃得更旺了,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叶渊,看来还真是跟那只骚狐狸有点什么了。”
“叶渊?”年柏彦耳尖,“他怎么了?”
话都到这份儿上了,素叶也不想藏着掖着,原本她就没打算一个人独扛,听到年柏彦这么问后便将叶渊的事儿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说到在机场高速的一幕时,素叶显得十分激动,恨不得为林要要报仇雪恨的架势。
可听愣了年柏彦,待她说完后他轻轻皱眉,“叶渊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你还为他说话?你刚刚也说了,这种事孤掌难鸣!”
年柏彦才意识到言多必失,马上纠正,“有些事要因人而异。”
“什么因人而异?是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亲热地从出口出去的,要要也看见过那个狐狸精发来的短讯,那叫一个亲热,而且在机场高速的时候,那个女人说叶渊对她做了什么什么的,叶渊连反驳都没有,那就证明了他们的确是有关系!”素叶越说越生气。
年柏彦见她着实是气得够呛,安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问,“后来叶渊怎么跟你解释的?”
“他当然是怕我告诉要要了,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他压根就不知道我在要要面前替他说了多少好话,我那么相信他,说得要要都打消疑虑了,结果呢他倒好,就在我眼前演上这么一出*大戏!”素叶气呼呼道。
“叶渊追上我,跟我解释说他跟那个席溪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我就问了人家怎么就缠着你了?他又回答不上来,解释跟没解释有什么区别?他说他没有对不起要要,没有爱上其他女人,还让我别把今天看到的事告诉要要,你说他这不就是做贼心虚吗?他口口声声说跟席溪没关系,那么就光明正大地告诉要要啊,要要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我看啊,他就是跟席溪有事儿呢!”
年柏彦尽量安抚着她的义愤填膺,“有可能这中间还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呢?你也别那么快下判断。”
“我生气归生气,当然知道叶渊的为人,其实说心里话我还是相信他的,要不然早就把这件事告诉要要,要她跟叶渊离婚了。”素叶尽量让自己不再那么恼火,沉了沉气,“他跟我解释的时候有点遮遮掩掩的,我也觉得他可能有难言之隐,所以我想让你出面问清楚呢。”
年柏彦闻言后愣住,“我出面?”
“对啊,他是绝对不可能跟我说实话的,但你们都是男人,有些话应该能聊得到。”素叶面对着他而坐,言辞恳切。
年柏彦觉得不妥,但见她一脸恳求也不好意思直接说不,只能委婉道,“叶叶你要知道,虽说我和他都是男人,会方便聊一些事情,但毕竟这是叶渊的私事,我不好插手去管去问,再者说,其实男人之间在一起很少谈论感情的,大多数都是商业政治,要不然就是股票行情什么的,就算叙旧,我们也不会过多关注感情问题。”
“这有什么不能问的呀?”素叶急了。
年柏彦怕她着急上火,温柔哄劝,“这种事我真的问不出口,你让叶渊自己解决,这是他自己的事。”
“你都没看见那个席溪来势汹汹的,要要现在什么情况你我都清楚,万一她骚扰了要要怎么办?现在要要不仅仅是怀孕啊,她之前还患过抑郁症,病情复发了怎么办?”
年柏彦沉思。
见状,素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拉住了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你就帮帮忙呗。”
年柏彦迟疑,“那……我考虑一下吧。”
“哎呀别考虑了,你再考虑的话就出事儿了!”
年柏彦有点哭笑不得。
素叶见他不马上答应,小脸一拉,甩手,“算了,你不帮忙拉倒!”话毕,起身。
见她真生气了,年柏彦马上将她重新揽到怀里,改口道,“行行行,我答应你,我去查查席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听了这话后,素叶马上变脸了,笑靥如花,嘴巴里也像是吃了棉花糖似的甜了,勾住了他的脖子,娇滴滴道,“我就知道我老公最好了,来,亲一个。”
话毕,在他的脸颊上“啪嗒”亲了一口。
年柏彦的心简直像是坐了过山车似的,上一秒她还阴云密布,这一秒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都说女人善变,看来是对的。
☆、我需要跟你好好谈谈
因为叶鹤城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叶澜在精石也待不下去了,虽说同事们不会当着她的面儿说什么,但她难过自己心理这关,一进公司总觉得大家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再加上,现在的精石物是人非,以前她在精石的时候总有一种归属感,现在觉得,这份归属感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投了简历,很快地就有公司要她去面试,而且来头还不小,是BRIGHT集团,面试她做鉴定师助理。对方公司来头不小,叶澜自然也听过这家企业,便欣然前往面试,对方觉得她的资历不错,年龄又小还有培养前途,便将她录取了。
这一天,景龙送来了一大束玫瑰给她,没露面,只写了一个小卡片:澜澜,我只是想要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等你。
叶澜看着玫瑰花,失神了很久,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下班的时候,素凯的车早就等在了路边,叶澜见到后停住了步子,素凯为她打开了车门,隔着空气对她说,“上车。”
她想了想,便上了车。
素凯为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发现她的脸色很是苍白,憔悴了许多,便凝着她,满眼的心疼。叶澜也是定定地看着他,眼里少了焦距,多了迷茫。
他没说什么,忍不住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她有了反应,主动勾上了他的脖子,回应着。如此一来,更令素凯热血沸腾的,越吻越深,呼吸也变得深沉。
直到叶渊轻轻叫了他的名字。
素凯才眷恋不舍地放开了她,低声说,“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嗯?”
叶澜低着头,微微蹙动的黛眉让人不难想到她的矛盾和纠结。素凯伸手抬起她的脸,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声音不大,却略有沉重。
叶澜知道自己的心事瞒不过素凯,看向他,眼神期艾,“素凯你跟我说实话,其实你还怀疑我妈对吗?”
素凯的神情搁浅了一下,良久后他才说,“澜澜,我不想骗你,事实上伯母的确是拿了毒品给你,试想一下,如果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富家太太,怎么会拿到毒品?”
前几日被人差点害死的罪犯恢复了意识,但他只能提供凶手的性别,当时凶手戴着口罩和帽子,无法辨认具体长相,而技术部也给出答复,相关监控资料都太模糊,只能辨认出是个女性。
他倒是不想把阮雪琴和凶手扯到一起,但多年的从业经验已经培养出了一种避无可避的直觉,这种直觉告诉他,阮雪琴一定是有问题的。
他以为叶澜会跟他大吵大闹,或许求着他不要再调查她的母亲,可叶澜没有,她的情绪看上去挺平静,没有过激的表示,亦没有哭闹。
只是,看着他的眼神由担忧转为了平静,然后,如枯井般无神。
“澜澜。”素凯很是担心她的状况,探过身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如果伯母是清白的,我必然会登门道歉。”
“这是你的工作,我不能怪你。”叶澜轻声开口,声音很轻,有气无力地,“只是我觉得……好累。”
素凯的心揪了一下,疼痛扩散了开来。
他没再多说什么,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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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东岩的资金很快就到位了,由此,年柏彦也马上开展了号矿的再勘测,很快地,南非那边的工程师就传真过来资料,1号矿的情况跟年柏彦预计的基本吻合,可以接着剩余开发。
年柏彦大多数的时间是在家里办公,手机又开始响个不停,繁忙程度开始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素叶得知他决心要做1号矿,并且资金牵连几百亿美金时,他的这么大动静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她知道他一定是在寻找机会翻身,只是没料到他这次这么大手笔。
当然,她没有反对,在她认为年柏彦是一条关不住的龙,当时精石就像是个牢笼一样,终究还是让这条龙飞了,现在,龙已升天,便可以大张旗鼓了。
看见他忙,素叶便不要他接送,年柏彦对于她的支持和理解感到窝心。
秋季,正是收获的季节,但所有人好像都只是刚刚开始,卯足了劲儿在朝着前方迈进。
只有,叶渊。
他现在只要回到家里就关掉手机,生怕有任何声音打扰到要要。有时候难免也有点惊弓之鸟,一句话就是,他快被席溪给逼疯了。
席溪经常出入他的单位,甚至有一次还明目张胆地托公司的人找他,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瞅着他。
他被逼急了,席溪就会说,谁让你那天把我丢在马路上了?
叶渊不想冲着一个女人妥协,但一时间又想不到办法拿到她手里的视频,所以,他只能死守着要要,不让她有机会接触到席溪。
直到一天中午,叶渊到了机场后手机震动了一下。
掏出一看,竟是席溪发来的视频。
他面色一僵,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调了静音,点开。
又是一段活色生香的*上大戏,可见,席溪是录了整个过程,这个视频跟上一次她给他看的一样,只是其中的片段。
该死!
叶渊恨不得将手机给摔了。
这个念头刚起,手机却响了。
是席溪。
叶渊咬牙接通,低吼,“你疯了?”
“我没疯,所以才清楚地知道我给你太长考虑时间了,叶渊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跟你老婆摊牌?”席溪咄咄逼人。
“我说过,我不会跟她离婚。”
“那就让你老婆等着收视频吧,而且,我会给她全部的视频!”席溪冷哼,“将近两个小时的视频,你说你老婆会不会疯掉?”
“席溪,你可别逼我!”
“我就是要逼你!”席溪才不会怕他的恐吓,笑道,“总之我等不及了,我要你今晚就跟你老婆摊牌,否则,我一定会让你老婆看见这段视频!”
“喂?席溪你——”
奈何,对方挂断了电话。
叶渊紧紧攥着手机,直到掌心都攥疼了才发觉。
他颓废地跌坐在沙发上,满脑子回荡的都是席溪刚才的那番话。他能够想象到一旦席溪将视频传给了要要,要要看后会是什么反应。
叶渊不敢去想。
他清楚要要是绝对受不了这个刺激,之前丁司承在感情上有亏于她,曾经受过伤害的要要现在好不容易对他建立起信任和依赖,他无法去割舍她对他的情感,甚至直到现在,他没没想起要要在超市里跟丁司承说过的话他还会高兴。
要要爱他,他不能这么伤害她。
一旦这件事曝光,那么,他和要要之间就再无可能。
而席溪,这个女人都敢拍摄视频,那么,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怎么办?
叶渊的脑子一团乱,越想,后果越是可怕。
“叶机长?”有人叫他。
叶渊这才恍悟,抬头,对上同事惊讶的神情。
“你没事儿吧?”
叶渊摇摇头,起身走向镜子,这才愕然发现自己的神情有多么僵硬,怪不得同事很是惊讶。等同事离开后,他打开手机,微微眯眼,将视频删除。
对,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要要,不论,用什么手段!
叶渊洗了把脸,再抬脸时,镜中的他脸色阴沉,目光愈发阴凉。
他缓缓地拿过纸巾,擦了脸,然后,掏出手机,拨了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这么快就想好了?”
叶渊没接话,只是声音悠缓道,“席溪,我需要跟你好好谈谈。”
“好啊,什么时候?在哪儿见?”
“晚上十一点,地点我发你,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
“十一点?你想拖延时间?”
“不,要要怀孕了,她十点多钟睡,我必须要等她睡着了才能出来。”叶渊声音平静。
那边迟疑了下,然后答应,“好。”
叶渊结束了通话,看着镜中的自己,低低地说了句,这是你逼我的。
———————
很快,到了深夜。
叶渊在林要要睡着后,偷偷地出了门。
他开着车一路向东,经过高速路,又穿过一片树林。
阴了天,风很大,像是要下雨,吹到脸上的风都带着雨的腥气,还有黏黏的阴凉。途中,席溪给他发了一条短讯: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儿?
叶渊腾出一只手快速回复:快到。
将手机甩到了一边,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英俊的脸亦如布满了阴云,额上的青筋也凸起。他的眼被愤怒冰凉蒙住,透过淡淡的光亮,他整张脸看上去极为骇人。
车行到了小路,叶渊刚要转弯,前方却突然冲出了一辆车,戛然而止地挡住了他的去向,叶渊一惊,猛地踩下刹车,等停稳了后,就见从前方横着的车内下来了一个男人。
竟是年柏彦。
叶渊愣住。
车门很快被打开了,紧跟着他被年柏彦揪了出来,耳畔是他低喝不悦的嗓音,“叶渊,你想干什么?”
☆、冲动是魔鬼
年柏彦能够及时赶来,可以说是上天的安排,又或者说成是运气,之后的几年里,年柏彦每每想到这件事都会心心生凉意,又隐隐地后怕,如果在这个风雨将至的夜晚,他没有见到叶渊又或者是晚到,那么,后果不敢设想。
因为,年柏彦已经在叶渊的眼里找到了杀气,一种被逼到绝境只能选择最彻底的方式的杀气。
老婆之命不容违背,就算天塌下来砸到他头上,都得把老婆吩咐的事做完了才敢咽气,这自然是年柏彦*溺素叶的方式,所以本着这个原则,百忙中的他总要抽出时间来调查席溪,那个让素叶视为梦魇的女人。
想来多少有点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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