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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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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来生,就像是杨玥记忆中的那样,那么,她会找到年柏彦吗?就算找到了,他还会记得她吗?或许他也跟纪东岩一样,什么都记不得了,又或者,来生当她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娶妻生子,在他心里最重要位置上的女人,已经不是她了……

如果是这样,要怎么办?

她以为她会潇洒地忘了一切,会在远走藏区将这段情深埋心里,至少不着痕迹地蛰伏着。可这段时间,她发了疯地想他,不管是忙碌还是闲暇。

而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全都是年柏彦。

想起了很多事。

这个时候,她脑中的记忆异常清晰。

那条长长的巷子,她走过,他亦走过。原来,上天早就赐给了他们这段缘,让她在最无助的时候遇上了他。

他拉着她走过长长的巷,告诉她,别怕,有哥哥在。他对她说,我等你长大,长大了就做我的女朋友……

古镇摇曳的红灯笼,漫天的黄表纸,她和他拉钩许诺,长大后相见。

斗转星移,她已经长大了,远赴国外学习,他亦成了成功的钻石商,油走在叶家与年家的利益之中,她和他就像是上天精心策划好的似的,兜兜转转,又遇在了一起。

想到这儿,素叶笑了,夕阳淡淡的光亮映在她的脸颊上,她唇角的笑容柔和而安静。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在酒吧见到年柏彦就感到熟悉,就好像,是她等了很久很久的人终于出现了一样,原来,他们小时候见过,还曾经许下诺言。所以,她才会对他亲切,所以才会跌入他的怀里,在他面前放肆地大哭。

这一路来,已是数不清的分分合合,数不清的艰难险阻,却让她对他的爱日久弥新,哪怕是她远走藏区,哪怕是许久不再联系,在她心里的某个位置,也一直是深藏着他的。

她不明白上天安排他们见面的目的,是为了相爱,还是为了分离。她知道了自己的境遇,想起了小时候那段短暂而又痛苦的遭遇,她学不会如何面对,只能做个逃兵。

而现在,在面临着生死时她才清楚知道,如果能和相爱的人共度一生,才是最幸福的事。

不过,现在也好,至少不会让年柏彦亲眼看见自己死去的一刻。

她其实是爱美的,如果真的要她就这么死了,那么她只希望上天垂帘,不要让外界找到她的尸体,就让她永远地在这片林海里长眠吧,她无法想象,当年柏彦看见她被蜘蛛蚕食得破烂不堪的模样时候的一幕,就算死,她也要在他心里留下最美的样子。

她有些后悔了。

如果现在就让她这么死掉,她会留有遗憾,因为她还有一句话没有对年柏彦说。

她想跟他说,我爱你,如果有来生,你一定要记得跟你在长巷里拉钩的女孩儿。

可这句话,她再也没机会说了,就好像是,她再也没机会亲耳听到年柏彦跟她说一句:我爱你。

这三个字是如此奢靡珍贵,她却时时刻刻在等待着。

谁说女人不贪慕虚荣?她只是太贪恋他的承诺。

日轮花的枝干轻轻晃动了一下。

素叶的心也跟着抖了下。

转头,似乎能听见颈部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一只黑*已经缓缓地朝着这边爬过来,它停在了刀子旁边,似乎在研究是什么新鲜的食物,如此距离,素叶能够很清晰地看见它的腿,还有令人生怖的毒针。

夕阳已落下。

黑暗即将吞噬这片林海。

素叶眼里的光也渐渐地陨落,像是消散在星河中的残片,黯淡无光。她在静静等待,等待着死亡一刻的到来。

可眼前又出现了极美的一幕。

是在那座刺绣坊,她坐在琼花树下,一朵宛若皓雪的琼花落在了她的怀里,沾染了大片清香,花瓣飘飞时,不远处的年柏彦认真地跟老板讨论刺绣的式样。他的脸颊俊朗迷人,薄唇边微微上扬的弧度令她痴迷,有花瓣在他的发丝间,又落英在他宽阔的肩头。

那一幕美得令她难忘。

素叶轻轻笑了,眼里的光有了焦距,心口是暖暖的。

在临死的前一刻,还有美好的记忆相伴,已是足矣了。

黑*放弃了那把刀,终于朝着这边过来了,一步一步地爬过来,素叶反倒是不怕了,全身的毛孔也放松了,她看见了不止一只黑*,从周围又来了三只,也朝着这边过来。

她知道,她即将成为它们的食物。

轻轻闭上眼,心里在一遍一遍地轻喃着那个名字。

柏彦……

柏彦……

这个名字美好得让她忘记一切,也包括痛,不是吗?

她似乎能够闻到黑蜘蛛身上腐臭的死人味,也似乎能够感受到危险将至死亡来临的脚步。日轮花晃动得厉害了,是它们靠近的重量,还有冰冷,是日落后的温度。

素叶平静地等待……

突然,有巨大的响声袭来。

叮叮咣咣地,一听就是人为的声音。

素叶蓦地睁眼,身边的黑*也停住了脚步,像是被这声音惊扰了。

紧跟着就看见何明和方倍蕾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距离有点远,素叶看不清楚,只是看见了原本走了的两个人又折回来,心里又激动又担忧。

“哎,我记得在书上看过,这些毒蜘蛛最怕就是烟熏火燎,尤其是艾草的味道它们更是讨厌,素医生,你忍忍啊,我们找到了艾草,熏它们的同时可能你自己也遭点罪。”何明兴奋地举着手里的植物,冲着素叶扬了扬。

素叶这才看清楚,惊讶,他们竟然还能认识艾草。

“我们想了一下,你呢有丰富的户外经验,要是你死了,我们两个也走不出去,你可别以为我们是为了你才回来的,实际上是为了我们自己。”方倍蕾没好气地说,手里的动作却十分快速,将艾草在树枝上缠了一个包,打算远距离熏蜘蛛。

心里却在谢天谢地,她竟有点害怕了,害怕当他们折回来时素叶已经被蜘蛛吃了。

素叶喉咙有点堵住了,原本已经预备要死的人了,现在突然发生了转机,自然就有了求生的*,她冲着他们说,“你们尽量选择长树枝,日轮花的须子是怕烧的,用火烧日轮花,烟熏蜘蛛,但记住,千万别靠前。”

“你的要求还真多。”方倍蕾虽然嘟囔着,但还是照做。

艾草熏烧的气味很大,方倍蕾和何明准备了不少艾草,他们分工合作,何明用艾草熏蜘蛛,方倍蕾快速地绑艾草,他们又怕艾草没了蜘蛛会反击得更厉害,所以方倍蕾又自告奋勇去采艾草。

蜘蛛果真是怕极了这烟熏火燎的气味,不敢上前,却也不离开,它们就等着艾草烧尽时群起而攻之。

素叶转头看了一眼,好嘛,黑压压的足有二十几只黑*,一旦要是艾草没了,她分分钟就会被蚕食干净。

“喂,你们想过回来的后果吗?”素叶始终被吊在半空,太长时间脚不沾地,她感觉双脚都没知觉了。

何明挥舞着树枝,又赶走了一只打算上前偷袭的蜘蛛,看着像是祭祀供品的素叶,说,“现在我们是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别说是你了,现在这些黑蜘蛛怕是已经盯上我和方倍蕾了,所以,再说后悔的话晚了。”

方倍蕾前后都背着个书包跑回来了,里面装的满满的全都是艾草,她的裤腿被树枝刮破了,手臂也有血,看得出采艾草的地方很是艰难。

“这些艾草怎么着都能坚持一晚上了,我们得想办法怎么脱身才行。”

何明想了想,看向素叶,“要不然我们一把火把这里烧了吧。”

素叶一个激灵,“你想害死我啊?你点了火,的确会烧了日轮花,但这些黑蜘蛛会四处逃窜,说不准会扑上来咬谁一口,那咱们就死定了。”

方倍蕾抬头盯着她,恶狠狠地说,“我还以为你是刘胡兰不怕死呢,白天的时候多大义凛然啊,现在没胆儿了?”

“是啊是啊,你们都回来了,我还装什么正义使者?当然要想办法逃生了。”素叶难得还有精力跟她斗嘴,“除非你们现在手里有火柱或水柱,能够很快速地击退这些蜘蛛,否则它们必然会报复。”

方倍蕾和何明放弃了这种做法,他们都不是消防员,身上哪有那么先进的设备?

又一只蜘蛛打算进攻,方倍蕾眼尖看到,抓起何明手里的艾草树枝往旁边一移,浓烟熏了过来,那只蜘蛛迅速后退。

可与此同时的,就听见素叶被呛得直咳嗽的声音。

“我说方倍蕾,你是不是想呛死我啊,咳咳……”

方倍蕾赶忙拿来艾草,浓烟过后,再看素叶的脸,被熏成了小黑脸儿。方倍蕾忍不住“噗嗤”一下乐出声。

素叶警觉地看着她,“怎么了?”

“啊……没什么。”方倍蕾忍着笑。

素叶看向何明,“我的脸是不是被熏黑了?”

何明也拼命忍着笑,摆手,“没事没事,你别瞎想。”

可素叶不相信,嚷着,“方倍蕾,你打击报复对吧?”

“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故意的。”方倍蕾向天发誓。

素叶狐疑地看着她。

就这样,一个晚上,方倍蕾和何明谁都没敢合眼,艾草不间断地供应,有的黑蜘蛛已经被熏跑了,只剩下几只顽强的,还在死盯着猎物不放。

漫漫长夜,人总有松懈的时候,三人为了防止困意,就开始讲自己以前的事,工作上的,学习上的,他们三人,平日在联众都相互看不上,就算照了面也只是点头示意一下,连招呼都懒得打一声,却在这里,意外地谈天说地。

方倍蕾刚开始说自己在学校学习有多么优异,然后又说自己如何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进了联众,最后又说到素叶这个空降兵来了之后她所遭受的心理委屈。

素叶跟着他们说说笑笑的,可后来她笑着笑着又哭了。

在生死关头,这样的时刻令人窝心。

见她哭了,方倍蕾也忍不住哭,何明眼眶也红了,最后攥紧了拳头说,“我们都不能放弃,一定不能放弃!”

就这样,一鼓作气熬到了天明。

第一束阳光偏移进林海时,树叶都被染成了金黄,像是金子似的摇晃着视线。

艾草烧了大半,何明和方倍蕾已经疲惫不堪。

“算了,你们还是别管我了。”素叶见又有一批蜘蛛爬了过来,心生绝望。

方倍蕾“呸”了一声,“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不管你我们就能走出去了?难道出口就在前面吗?你就这么大点儿能耐是吧?我们还没放弃呢你就先放弃了。”

“食物本来就不多了。”素叶喉咙哽咽。

“管它多不多的,饿极了,我烤蜘蛛吃!”方倍蕾恶狠狠地说。

何明倦怠地点头,“对,还有毒蛇,我就不相信把它们烤熟了还有毒!”

素叶含着泪,破涕而笑。

“没想到我们三个冤家要死在这里了。”

方倍蕾瞪了她一眼,“所以你最好坚持住,别这么快挂了,我跟你做冤家还没做够。”

“还来得及吗?你们看。”素叶朝左边看了看。

方倍蕾和何明同时看过去,黑压压的蜘蛛都候着呢。

“我跟它们拼了!”方倍蕾怒了,在经历了恐惧后怒火会支配一切,她抓起艾草,拼命朝它们挥舞。

素叶居高临下看着方倍蕾,想起之前和她的林林种种,眼眶就红了,她知道,一旦这些艾草烧完,可能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而方倍蕾这般歇斯底里,何尝不是对生命最后的争取?

而就在这时,何明突然大喊了一声,“你们听,好像是直升机的声音!”

直升机?

这里怎么会有直升机?

素叶和方倍蕾全都愣住了,竖着耳朵去听,果真是螺旋桨的巨大声响,越来越近。素叶的心脏差点跳出来了,紧跟着何明冲着天空大喊,“救命!这里有人!”

方倍蕾也反应了过来,跟着拼命大喊,与此同时,手里的艾草挥舞地更加勤快。

素叶想跟着大喊,可喉咙像是堵住了似的,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很快地,看见了直升机的影子,成片的树枝被直升机的螺旋桨吹得如同海浪似的散开,素叶抬头,她看见了一架直升机、然后是第二架、第三架……

他们,有救了!

直升机在高空盘旋,周围的蜘蛛似乎嗅到了危险,像是潮水一样纷纷散去。很快地,有一架直升机迫降在周围的空地,而其他几架直升机上也落下云梯,从上面下来数多身穿防毒服的工作人员。

“叶叶!”

熟悉的嗓音令素叶猛地一激灵。

她定睛,光影中是年柏彦冲了过来,他从那架迫降的直升机上面下来,仿佛来自天国。

☆、他就在那儿

生命中总会出现这样一种男人,他跟你本来是素不相识的,却在机缘巧合之下相遇相知,他也许没有那么多的甜言蜜月,也不会说些什么海誓山盟的话,甚至平时忙得都没有时间陪你逛街。可是,他会记得你每一年的生日,不管多忙都会在结婚纪念日那天赶回来陪你,你平时对着他发牢骚时他就耐心听着,见你生气了他就会笑着将你搂在怀里安慰。

你以为他对你的爱很淡很淡,就如同饮水似的察觉不出滋味,但可曾想过,他不会记得其他女人的生日,芸芸众生中他只选择了你作为他的妻子,他的眼里只有你的喜怒哀乐,他只纵容你在他面前或撒娇或唠叨,他的怀里只希望有你来倚靠。

遇上了年柏彦,素叶只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个,他将情有独钟给了她,在他心里,她是特别的,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所以,在一次次困境之中,跑来救她的总会是年柏彦。

她和年柏彦之间注定就无法平静,也注定无法像平常夫妻似的过着平淡的生活,他的经历名望和她的性格,结合在一起的那刻就注定了要走一条起伏不定的路。

这一次,素叶以为自己死定了,那黑压压的蜘蛛,那枝蔓缠得她透不过气的日轮花,那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绝望,她以为自己注定是要葬身在这片林海之中了。万万没料到的是,他还是找到了她,还是在最后关头救她于水火。

素叶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近乎是直升机刚刚停稳他就冲了上前,当那声“叶叶”从他口中叫出时,素叶只觉得积攒了太久的思念一下子就冲了出来,如惊涛骇浪似的拍过心尖,然后,又是这几天的绝望、疲累甚至还有刚刚过去的*中所承受的担惊受怕等等情绪一并融在了一起。

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一滴接着一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泪雾朦胧了瞳眸,遮住了他的身影,素叶努力去看,只能瞧见模糊的高大身影。

“别过来,危险……”泪雾中,素叶察觉到他要上前,梗着嗓子提醒。

年柏彦止住了脚步,心疼地看着在半空中吊着的素叶,又查看了四周,果真发现那些潮水般涌退的黑蜘蛛又有回来的迹象,便赶忙用了卫星电话定位,发出位置指令,然后看着素叶安慰,“别怕。”

素叶已经不怕了,看见了他,压在心底最深处的惊恐已经悄然消失了。

“方医生,何医生,你们有没有受伤?”年柏彦转头问了句。

何明和方倍蕾摇摇头。

见状,年柏彦才放心,而这时从直升机赶过来的救助人员都已经准备好了,个个整装待发,接到年柏彦的一声指令后,将手里粗壮的类似水管的东西朝着日轮花的方向举起。

素叶正想着是什么的时候,只见数多水柱就喷了过来,巧妙地绕开了她的位置,朝着她的四面八方喷射。

只见日轮花摇晃地更加厉害,那些蜘蛛们惊恐万分,想要四面八方散开却因为水柱的缘故无法行进,只能朝着同一个方向迅速爬散,而没来得及逃脱的蜘蛛就直接摔了下来,很快地,就不动了。

素叶惊呆了,不知道他们手里的是什么武器,可很快地,她又见到一株株的日轮花也开始枯萎,连缠着她的这株,须蔓的力量似乎也变得微弱了。

刺鼻的气味蔓延了开来。

素叶这才知道,这些人喷的是石膏水,用来浇花,花死,用来喷蜘蛛,蜘蛛丧命。

周围一片糟乱,对于这片原本寂静的林海来说像是一场浩劫。

只有两个人是安静的。

吊在半空的素叶,她静静地看着站在石膏水柱之间的年柏彦,他一步步靠近,来尽可能驱走蜘蛛,防止蜘蛛乱散咬到她的可能;

年柏彦凝着她,眼里的情感浓烈而深情,轻声安慰,给予她最大的精神力量。

这一幕看在方倍蕾眼里感概万分,日光下,那个高大的男人真的形同神只,光是陷在光亮中的背影就结实可靠,她深深羡慕着素叶,能找到这个一个生死相依的男人着实幸运。

很快地,又有几架直升机跃过头顶,看来是接收到了年柏彦发出的位置指令纷纷赶来,有医护人员从云梯上下来,开始照顾何明和方倍蕾的情况。

两人被各自带回了直升机。

只剩下素叶。

其中一名救助人员一个劲儿地往她这边的日轮花喷石膏水,尽可能不喷到她。就这样又过了二十几分钟的样子,素叶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从空中摔了下来。

她想要尖叫,可嗓子还没完全打开时,年柏彦已经展开双臂,下一秒稳稳地接住了她,将她抱在了怀里。

“没事了,别怕。”头顶上他轻声安慰。

有多久没有靠近他了?有多久没有被他抱在怀里了?她只觉得他的双臂结实有力,像是牢不可攻的城池,护着她,让她不再遭受风雨。

她的眼眶又红了。

年柏彦低头凝着她,见她含了泪,小脸儿又被熏得黑糊糊一片,心里是又好笑又心疼,低头吻了她额头一下,温柔说,“我带你回去。”

“我的衣服很脏……会弄脏你的衣服。”半天,素叶憋出了这么一句。

年柏彦无奈,低低说了句,“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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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结结实实地睡了一个踏实觉。

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暖暖的,像是置身棉絮之中。太过温暖舒适的感觉,人就往往不愿意醒来。她阖着眼,许久之后才缓缓地睁眼。

原来她已经回到了藏区,在她小小的住所里,*榻被铺得松软,身上的被子被盖得严严实实的,还有淡而好闻的气息。

她深吸了一口气。

不单单是被子上,还有这小小的空间里,也有清洌的气息。

熟悉的,足够可以让她安然入眠的气息。

属于,年柏彦的。

素叶这才知道,自己之前经历过的那些都不是梦,走进林海是真的,找到了顾琳是真的,在林海中迷路是真的,顾琳抛弃了他们偷了东西跑了是真的,闯入了死区是真的,顾琳被毒蜘蛛咬死了是真的,她被日轮花缠住是真的,方倍蕾和何明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救她是真的,年柏彦的出现是真的……

对,他就像是从天而降。

哦不,不是像,他就是从天而降,从直升机下来。

素叶心里满满的,像是有秋日温暖的阳光滑进了心口,注满了感动。连同的,这个房间也变得温暖。

是的,着实温暖。

外面已是阳光明媚。

那些耀眼的光早就迫不及待地闯进了室内,透过窗子,肆无忌惮地涌了进来,虽说有帘幔遮着,但还是无法遮挡窗外的绚烂。

走出林海的阳光,总是让人充满希望。

素叶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发现身上是干净的睡衣,带着细碎的小花儿,与柔和的*单被罩颜色融为一体。

是年柏彦为她换的睡衣吗?

素叶嘴角含笑,只是分别了几个月,为什么她竟觉得像是分开了几辈子似的?想起年柏彦,她的心竟又像是怀春少女似的扑腾腾地乱跳?

是太长时间没见到他了是吗?是因为遭遇了生死,她才愈发觉得对他的思念吗?

柏彦……

小小的空间里没有他的身影。

素叶眸光茫然,他去哪儿了?

她一激灵,呼吸骤然变得急促,纤细的手指紧紧攥在了一起。该不会又是她做的一场梦吧?自从上次她昏迷不醒,遭遇了似梦似真的梦境后,她就开始担心,有的时候太过美好的一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她在做梦?

就像,现在。

她是醒着的还是没醒?

那么,在那片林海中所遭遇的一切,难道只是一场梦吗?

梦里梦到了年柏彦,而实际上,他却没有出现,真实的情况是,他远在南非或北京,在忙着他的事业,而他和她的这份感情事实上却是渐行渐远了?

不……

素叶一下子掀开了被子,下了*趿拉着鞋就冲出了房间。

柏彦,她要找到柏彦,她是如此深信着他是来过的,是他救了她。

推开房门,阳光更是璀璨扎眼。

素叶下意识用手挡住了双眼,温暖的阳光层层叠叠地将她笼罩,有清风拂过,很凉,却有着阳光和干草混合的气息。

然后,她听到不远处的欢呼声,是孩子们的欢笑和奔跑的声音。

素叶缓缓地放下手,目光触及了过去。

下一刻,她眼里的担心就消散了。

年柏彦就在那儿。

☆、蔚蓝的湖泊沉静的他

藏蓝色过膝的羊绒大衣将年柏彦的脸颊修饰得愈发英挺,他瘦了,看上去比她走时的脸尖了,下巴愈发方正棱角。大衣的里面配着深咖色菱形鸡心领毛衫,露出同一色系的衬衫,黑色长裤包裹着修长结实的腿,黑色手工订制皮鞋,如此讲究干净,却毫不在意地坐在了胡杨木根上,背后就是大片蔚蓝色的湖泊。

是她经常坐着的地方,她在那里看着高原上的孩子们跑来跑去,看着他们嬉笑玩耍,她或高兴,或沉默,或相思。

而现在,平时那些围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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