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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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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会无形之中改变些什么,那次在内蒙,她有心调和他和年柏彦之间的矛盾,事实上也能证明他们两人联手真的会战无不胜,但现在两人又身处南非,明天的战役不再是两人联手而是针锋相对,想起这些,素叶就觉得惋惜。

纪东岩侧身让她进来,打了个哈欠,又抓了抓乱成鸡窝的头发,见她肩头有点湿,便问,“外面下雨了?”房间里挡着窗帘,又十分安静,他不知道外面情形也正常。

素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所以你最好穿好衣服,相比在外面找餐厅,我更希望酒店人员直接将美食直送房间。”

☆、想听你的实话

纪东岩双臂环抱于胸前,懒洋洋倚靠在一旁,“看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找你的确有事。”素叶毫不遮掩。

纪东岩挑眉,看了她良久后打了个哈欠,“介意我先洗个澡吗?”

“请便。”

他钻进了浴室。

素叶开始打量这间套房,面积不小,格局设计合理,卧室、起居室、会客厅、私密书房等都不吝面积地分开,还有独立的健身房,纪东岩的东西放得哪都是,不难看出他在这里住了挺长时间。大致观赏了一圈,推门进他卧室时,床上略显凌乱,毯子散落在地,床头放着只红酒渍已干涸的长脚杯,杯子旁散放着几本商业杂志。

卧室的尽头还有个房间,是书房的位置,想要进到书房就必须得穿过卧室,这也是其私密性的设计。书房的门没锁,所以素叶哪怕是站在卧室门口的位置都能隐约看到书房地面上铺的长毛地毯的一角。不知怎的她的心脏蓦地加速跳动了,书房里,总会放一些私密文件吧。

心底最深处,一股类似邪恶的力量迅速衍生,素叶的双眼死死盯着书房的位置,只要穿过卧室,只要进到书房……

这力量促使她移动了脚步,一点点进入了卧室。尖细的高跟鞋踩了上前,被地毯吸去了声响,卧室里充塞着强烈的男性气息,属于纪东岩的。素叶终于穿过了卧室来到了书房门口,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后进了书房。

书房的面积不小,背景是开普敦最繁华的都市一角,这处酒店占据了开普敦最好的商业位置,得天独厚的高度和角度又能将开普敦的美丽尽收眼底,只是今天下了雨,窗外滂沱雨势模糊了这角繁华的视觉,阴沉沉的天气所带来的阴沉沉的光线,却也足够让素叶将书房的环境打量个清楚。

很难得的,书房里十分整齐。

桌子上的电脑呈现待机状态,指示灯的光收敛到了最微弱的程度,旁边放有成摞的文件夹,不难推测这几天纪东岩都是在这里处理公事的。

素叶伸手,手指在碰触文件夹的瞬间又停住了,攥了攥手指,缩回手指时却不小心碰到了电脑键盘,紧跟着屏幕亮了,没有所谓的密码验证,直接就能看到文件的界面。

如同触碰到了潘多拉盒子!

素叶整个人都僵在电脑前,盯着界面上那几个文件的文件名,看得出这些文件是按时间进行分类的,因为她一眼看见了最前头的文件,文件名很怪,字母和数字组成,后带有英文名称,标书的意思。素叶仔细分析文件名称中的字母和数字,总觉得眼熟,大脑拼命搜寻有关联的记忆,很快定格在年柏彦带她乘坐直升飞机直飞钻矿的一幕。

蓦地记起,这些字母和数字是指代地理纬度,而这个地理纬度就是约堡的那片钻矿,她在直升机上听过年柏彦说过钻矿的纬度。

目光重新盯回文件上,这么说来,这个标书就是有关约堡钻矿的。

心脏近乎跳到了嗓子眼里!

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微微眯着眼,眼里只有标书这两个字在拼命窜动,窜得她心慌意乱,手指缓缓探向键盘,光标落在了文件上,只要她点开文件,只要她能看到里面的内容,哪怕是看到了标书上标有金额的位置……

那么,纪东岩这次就一定会输给年柏彦。

素叶的手指攥紧松开,松开再攥。

窗外,乌云压得更低,近乎透不过气的黑暗。

她的眼却陡然亮了下,如暗黑云层中的星子,耀过光灿坚定的光。她手指敲下,那份钻矿的标书终于打开。

标头清晰明白的字迹令她更为激动,她猜得没错,就是有关这次竞投的文件!

素叶只觉得呼吸都艰难了,气流似乎无法从鼻腔里正常油走,她只能听到心脏在胸腔中扑腾腾乱跳的声响,这声响又浮游上了耳朵,耳膜尽是聒噪的声音,不知是书房的气流太过窒闷还是,她做贼心虚,总之大脑开始出现涨涨的窒息感,太阳穴都跟着一鼓一鼓地涨。

手指倏然停止了,她只看了一个文件名就再也没继续看下去。矛盾冲刷着心情,一方面她知道只要再多看一眼就能彻底帮到年柏彦,另一方面她又知道这种构成商业犯罪的行为不但会使纪东岩在这次竞投中一败涂地,更会令她这一生都处在内疚之中。

她,到底要不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帮到年柏彦?

素叶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压了压胸口后,终于,还是缓缓伸手,倏然关掉了文件。1cuuT。

心中的彷徨不安及紧张也跟着消失殆尽。

紧跟着是男人慢悠悠的声音闯进了她的耳朵,“既然都打开了,怎么不继续看下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素叶一跳,她猛地回头,恰巧窗外划过一道闪电,将站在书房门口的男人映得格外清晰。

纪东岩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依旧懒洋洋地倚靠在门边,刚刚洗过澡的他还是半罗着上半身,水珠延着短发的发梢滴在了锁骨,结实的胸肌上还沾着光莹的水珠,下身的浴巾换成了一条宽松的家居裤,纯白色亚麻质地,看上去显得愈发地慵懒。

只是,他看向她的眸暗沉了些,眸底如同初冬时刚刚结了薄冰的湖面,岑凉了很多。

素叶从未见过纪东岩这般薄凉的眼神,刚刚一瞬扬起的紧张和被人现场抓个现形的尴尬很快压了下去,她没立刻起身,始终坐在椅子上,看向他波澜不惊,“相比去揣摩一份标书,我更希望从你嘴里获知答案。”

纪东岩笑了,朝着她走过来,于她面前停住脚步,嗓音在她头顶扬起时略带讥讽,“不愧是从事心理行业的,这个时候了还能不动声色。”

“我刚刚完全可以一字不差地看完文件。”她仰头与他对视,这么说不是想给自己开脱,只是想要告诉她,她是绝对珍惜与他的友谊。

“那我是不是还要对能在你心里留有一席之地感激涕零?”纪东岩绕到了她的身后,双手压在了她的肩头上。

“纪东岩,我知道我刚刚差点犯了错,其实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打算跟年柏彦公平竞争。”素叶挺直了脊梁,他的手指压在她的肩头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她亦能感觉得到男人指尖的温度,还有掩藏在浅笑下的不悦和谴责。

肩头上男人的手压了压,“说的具体一点。”

“三亿。”眼前的电脑屏幕暗了些,她恍惚能看到身后男人的影子,直截了当道,“那天出海,我听到了你要求对方转账三亿的话。”

纪东岩笑,“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个语言通。”

“纪东岩,那片钻矿的潜在价值保守估计都不能低于10个亿,这是当时亨利给出的价值评估,我很想知道,这10个亿有没有你串通亨利轩提价的成分在里面,如果跟你无关,那么如此价值庞大的钻矿,你为什么只准备三亿?”

“我也很想知道。”头顶上纪东岩的声音随着他俯身的动作缓缓靠近,他的双手延着她的肩头也逐渐滑下,从她的手臂下移,最后以结实的手臂将她彻彻底底圈在怀中,与她手指教缠,脸颊微微偏过,薄唇离她的脸颊近在咫尺,“年柏彦究竟哪里好,为什么你就不能这么死心塌地地对我?”

“在我心里,你和年柏彦一样重要。”素叶挺直着身子,没挣扎亦没愤怒,“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我知道你和年柏彦之间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我相信在最关键的时候你们最在乎的还是彼此,所以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吗?”

纪东岩盯着她的脸,一言不发。

“年柏彦不知道三亿的事儿,我也没跟他提及过。”素叶说着转脸看着他,与他的目光相对,“因为我想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实话!”

纪东岩微微挑唇,“想听实话是吧?”

素叶目光坚定。

纪东岩唇际的笑倏然扩大,竟突如其来地压下脸,准确无误地封住了她的唇。

纪东岩盯着她的脸,一言不发。

“年柏彦不知道三亿的事儿,我也没跟他提及过。”素叶说着转脸看着他,与他的目光相对,“因为我想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实话!”

东倚的的请。纪东岩微微挑唇,“想听实话是吧?”

素叶目光坚定。

纪东岩唇际的笑倏然扩大,竟突如其来地压下脸,准确无误地封住了她的唇。素叶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双眸陡地瞪大,紧跟着挣扎起来。然而纪东岩变得强势,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起,大踏步走出书房,将她直接扔在了床上,不管不顾地压下健硕的身子。

“纪东岩——”

刚冒出的话又被纪东岩堵回了嘴里,他借机狠狠撬开了她的唇齿,霸道索取她口腔中的芳甜,将她两只推搡着他胸膛的手反剪于头顶,强健的身子压住了她拼命挣扎的娇躯,吻变得愈发蛮横强烈。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纪东岩的大手近乎能将她的骨骼捏碎,他的吻也开始变得愈加强烈而危险,素叶被他压在身子下面,喘气都有一瞬的困难,他的气息侵染了她的口腔,下一刻又转为缠绵,落在她脸颊的气息开始变得浑浊炙热。

身上的男人只穿了件薄薄的家居长裤,所以素叶轻而易举想察觉出被激起的欲望,铬得她的大腿内侧生疼,她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更加不敢乱动。怀中女人的突然静止令纪东岩更加热情如潮,箍住她手腕的大手始终未松开,另只大手却延着她的锁骨蔓延而下,钻进了她的衣衫之中。

男人的手指修长滚烫,在贴合她肌肤的瞬间她蓦地全身收紧,纪东岩微微撤离了她的吻,看向她的眼神因染了晴欲而变得愈加阒黑,如天际的黑洞足可以吸纳一切,女人在他的怀下如即将被拆分的人鱼,衣衫凌乱了,大片茭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如鱼尾上的鳞片似的泛着耀眼的光泽,她的长发披散在床上,像是铺散开来的海草,有一缕教缠在她的脖颈,素黑的发丝与皎洁的肤色形成最you惑人心的对比。

素叶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生怕稍稍动弹便会激起他更加大胆的动作,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指触碰到了胸衣边沿,他只迟疑了两三秒便探了进去,紧跟着重新低头,再次堵上了她的唇。

可在下一刻,纪东岩便痛呼了一声,马上弹离了素叶的身子。

素叶整个人像是被捞上岸即将奄奄一息的鱼,大口喘着气躺在那儿,目光却死盯着纪东岩,胸前的深壑随着她急剧的呼吸上下起伏若隐若现,而纪东岩捂着嘴,不可思议地与她对盯,良久后擦了下被咬破的唇角,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要想强上了你是分分钟的事!”

素叶当然相信,敢情这家伙之前是在她面前假装柔弱了,刚刚她挣扎时才发现他的力气大得很,如果他要想乱来她也无法挣脱。当他撤离她的身体时,窒息感才逐渐消失,她的呼吸才开始变得顺畅。“所以,你想要迫不及待地向我证实男女之间没有真正友谊是吗?”

纪东岩倏然蹙眉,眸底是复杂难解的神情,身子凑前,这一次只是伸手钳住了她的肩头,“凭什么他就能得到你?凭什么?”

“凭我爱他。”素叶静静道。

纪东岩掐住她肩头的力道陡然增大了很多。

素叶忍着疼,与他对视,“你今天想用强的,我逃不过,那么我也干脆不逃了,你能得到我,但是无非就是更让我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你我之间,不会有真正的友谊。”

“好,你不就是想借着友谊来套实情吗?”纪东岩凑近她,眼神变得危险,“我就坦白告诉你,我是想整死年柏彦,这次竞投说白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钻矿,就是我拿来要扳倒年柏彦的工具。”

素叶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脱口,“与亨利串通的人果然是你。”

纪东岩笑了,但眼底还带着一丝不服气,“你可真是聪明的女人,难怪年柏彦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不惜背上骂名。”

“纪东岩,你疯了……”素叶闻言后陡然从床上起来,不管不顾地要往外冲。

纪东岩却长腿一伸挡住了她的去向,“你想给年柏彦通风报信?”

“我明白了,你的目的压根就不是钻矿!”素叶冲着他低喝。

纪东岩伸手将她揪到了面前,一字一句道,“你说对了,我的目的就只有年柏彦!钻矿的评估值究竟多少我压根就不在乎,是他想要的东西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放开我!”

“你别逼着我对你做出更有损友谊的行为!”纪东岩在她耳畔喝了一嗓子。

素叶蓦地停住挣扎,怒瞪着他,“你以为年柏彦是三岁孩子?”

“所以你担心什么?说不准他看得比你还透彻,你犯得上在这儿跟着着急上火吗?”纪东岩越想越生气,拉着她的手也攥紧。

素叶低头看着他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凸出,良久后也冷静下来了,幽幽说了句,“纪东岩,我还真就跟你打这个赌,就算你恨毒了年柏彦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把你的精明给我收起来,否则我会杀人灭口!”纪东岩一把甩开她,恨恨不平地威胁了句。

“好啊,你杀呀。”素叶反倒不怕他了,有些人越是显山露水的狠辣,越是将狠话说在明面上反倒不可怕了,可怕的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人,不动声色才叫可怕。她快步走出卧室,再进来时手里多了把水果刀,直接扔到了纪东岩的怀里,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你可以捅下去!”

纪东岩一把扔掉水果刀,蹙眉冲着她怒喝,“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素叶也跟他回吼,“被你摸过的地方我留着干什么?”

“你——”纪东岩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征楞了下后满腔的不悦和窒闷却奇异般消失,忍不住又气又笑了,指着她,“你行!你可真行!你就这么向着年柏彦是吧?”

素叶见他情绪松动下来了也终于松了口气,义正言辞地对他说,“你和年柏彦如何斗我不管,但要涉及人命就不行,你不能出狠招逼死年柏彦,相反也一样,年柏彦如果出狠招试图逼死你要你性命,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纪东岩看着她,眼底若有所思。1cuuT。

两人正胶着纠结间有手机铃声响起,是素叶的,与铃声一同乍现的还有窗外的闪电,前后秒地呼应,不知怎的,这铃声令素叶的心口一紧。

她撇下纪东岩快步窜到客厅,从包里翻出手机,铃声又急又促,搅合得她心里直乱,接通的瞬间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玻璃,窗外是密不透风的雨势,听筒里是贝拉急促的声音。

手一松,手机滑落下来,棱角狠狠砸在了她的脚背上,她却察觉不出疼了,大脑只盘旋着贝拉刚刚急切的言语,脑浆子都被搅合地成了一锅粥,又像是有人在她后脑上狠狠砸了一棍子似的嗡嗡作响。

始终没听见声儿的纪东岩也走了出来,见素叶整个人傻站在那儿心里也微惊了一下,大步上前扳过她的身子低问,“怎么了?”

素叶好半天才对上他的眼,脸色苍白得吓人,声音无力如游丝,“纪东岩,年柏彦他……他出事了!”

纪东岩蓦地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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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变得疑神疑鬼的。

归功于叶渊。

这个每次都能神出鬼没的男人令林要要空前地害怕乱走乱逛,下了班就马上回家,逛街的次数也减少了,更不敢独处,生怕一不小心再与叶渊来个面对面相遇。

又到了周末,难得一见的晴朗天,在北京连续遭遇了一段时间的雾霾后能抬头看见湛蓝的天空实在是件幸福的事。

秋叶又被时间催黄了许多,但大多数还是绿色的沾有灰尘的叶子挂在树上未落。

丁司承难得的给自己放了个假,林要要早就嚷着要去欢乐谷玩,今儿他也耐性相陪了。林要要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当时北京欢乐谷刚建立的时候她就心想着跟丁司承一起来玩,那时候他还在国外,她就一直等着他回国。

不是她胆子有多小,经常在素叶手底下备受她理论摧残的林要要怎么着都练就了钢心铁胆,来欢乐谷,她不过是想像其他情侣一样十指紧扣,在最刺激的环节大声说出“我爱你”三个字,那是何等的浪漫。

于是,林要要一路拉着丁司承上了天地双雄,当两人从高空极速下落时她紧紧攥着他的大手,用力喊出:丁司承,我爱你!东骼叶叶为。

爱语与周遭的惊叫声混合在了一起,可丁司承近在咫尺自然听得到,他只是与她十指相扣,始终没回一句:林要要我也爱你。

当游戏时间结束,林要要也始终没听到他的回答,她开始了自欺欺人,认为是刚刚自己的声音太小,小到被那些个惊叫声给湮没了。

足足玩了一整天,两人在外面用完了晚餐,丁司承开着车将她一路送回了家,进了小区后丁司承熄了火,却没马上为她开车门,小区里的地灯光亮飞溅了进来,丁司承的侧脸陷入半明半暗之中。林要要从后车座扯过挎包,看向他,“要不要上楼喝点东西?”

“不了。”

林要要抿唇,“其实我爸妈还挺想见你的……”她给了再明确不过的提示了,从她父母回北京到现在时间也不算短了,可丁司承始终没有安排双方父母见面,具体的话她不知道如何问出口,只能旁敲侧击。

丁司承长长吸了口气,扭头看向林要要,眼神复杂。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林要要看得出他一整天的心不在焉,即使在欢乐谷玩得在开心,他也显得心事重重。

丁司承点点头,良久后才低沉而又内疚地说出一直想说的话,“要要,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被人绑架

能够伤害我的,从来不是他人的蜚短流长;能够保护我的,从来不是精心安排的逃跑路数。只要你还紧握我的手,我就觉得安心,觉得幸福。我不相信所谓的命运弄人,因为,我不信命,我只信你。——读者素素(

用户名SuyuexinSu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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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色,愈加地薄凉,纵使车窗未开,林要要也没由来地感觉到了冷,尾骨的位置正在缓缓结冰,延着脊柱上爬直达脖颈,每一根头发丝都上了霜,这股子冷钻进心里就成了痛,刺激得末梢神经都跟着刺痛。

丁司承说出分手时目光始终凝视着前方,有那么一瞬他不敢去看林要要的脸,他很清楚这话一旦出口后会给她带来怎样的伤害,但又不想因为责任和内疚毁了彼此一生。这句分手的话始终在他口中和心里盘旋了不少时日,当素叶警告他时他才痛下决心想要重拾与林要要的感情,他以为他可以,他以为只要强迫地告诉自己还爱着林要要那么就一定行,所以他决定跟她结婚。

但,当林要要告诉了他素叶的那通电话后就再也无法平静了。这几日他都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耳畔一直回荡着林要要的声音,她说,素叶爱上了年柏彦!这个事实令他近乎抓狂,他无法去想象素叶在年柏彦怀中巧笑盼兮的情景,更无法想象素叶与年柏彦同床共枕的一幕。

他的精神状态变得很差,有一次终于忍不住给素叶打了电话,电话中的声音熟悉得令他依旧心动,可她的欢笑却不再属于他的,她只是欢天喜地地询问他和林要要的婚期订在何时,没有多余的旁杂的情感,许是年柏彦也在她身边,两人要出门,她没同他聊上几句便挂了。

那一刻,丁司承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

所以,也是在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始终放不下素叶,他不能再自欺欺人地继续下去,否则害人害己。

“要要,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话挺混蛋的,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玩弄你感情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丁司承的语气充满愧疚。

林要要没作声。

丁司承转头看着她,她一句话不说的样子令他更难过,“要要,说句话行吗?”

林要要低着头,十根手指都绞痛了,良久后才抬头与他对视,艰难地从唇角挤出一丝笑,“司承,今天……今天不是愚人节啊。”

“要要。”

“我挺累了,今天玩了一天也逛了一天,咱们有话明天再说吧。”她努力冲着他绽放笑容,话毕伸手要开车门。1cwq5。

丁司承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混蛋,她的深情他还是辜负了,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眉宇间是诚挚的歉意,“我不想再继续骗你,你打我骂我都行。”

林要要的一只手死死扣着车门,扣得手掌都生疼了,车窗上倒映出苍白寂寥的脸,“我不懂……我们,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

从跟丁司承的那天起她就没想过会有分手的那么一天,她知道他工作很忙,所以她在他面前一直很懂事,不去吵他不去烦他,他没时间她就一个人打发休闲时间,所以跟他逛街约会成了件最令她期待和欣悦的事,但她一点都不埋怨,她知道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

他不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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