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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棋无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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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我的李恩仲看我满面的纳闷,便笑着跟我解释道:“陛下,这歌谣臣也听过,是从外面传过来的,宫里的人都在唱呢。”

我哑然,也不放在心上,继续向昭阳宫走去。

数日后,我招来御医,问他们文晴湖现时的身子可否再度怀上孩子。御医们不敢托大,都说要看过贵妃的脉象才敢出个结论。我便将几位可靠的御医打发到双仪宫为文晴湖诊脉。回来后,御医方才向我禀报道:“臣等以为贵妃娘娘尚需调养。”

我一想也是,文晴湖流产还是两年前的事,这身子不经过数年的调理恐怕是完全好不了的,便只好无奈地问道:“朕要贵妃母子平安,还需要多少年?”

“至少还要一年。”

“好吧,我就再等一等。”我颇有点扫兴。

入秋时分,夏寰产女满一年,赐其白绫自尽。其生产的女儿,我则交给金银光禄大夫夏治生抚养。夏治生神色黯然,禀奏祈求收回女儿夏寰遗体。我也准了。此后,我再也不理夏家的事了。

于是这一年便不咸不淡地过去了。

文和五年新年伊始,群妃往福阳宫和昭阳宫拜见皇太后、皇后书金屏后又特地到双仪宫向文晴湖问好。我当时还在早朝,等到退朝许久李恩仲告诉我的时候,到双仪宫问安的宫里人已经去了大半。我大为诧异,新年宫里人向皇帝、皇后和皇太后问好是惯例,其余的则是根据各自的感情关系随意问好,并无硬性规定,往年虽然有不少人向文晴湖问安,可今年怎么突然增加了数倍呢?

我还没动身,书金屏已经过来向我问好。彼此恭贺完毕,书金屏也跟我提起了双仪宫频繁来人的事情,蹙起眉头道:“不止宫里人,连外面不少诰命在身的夫人、王侯贵妇来我这儿走了一遭后,也去双仪宫了。我想姐姐恐怕会感到为难吧。”

我也为此感到有点担心,不知道文晴湖该有多困扰,便说:“我这就去母后那里问安,之后再去双仪宫。”

书金屏当即催我赶紧去。我换下朝服,便忙忙来到宁和殿,向皇太后问安。皇太后拉着我的手高兴地寒暄起来,我心里再着急也不得不做出笑容陪着她唠嗑。说了半盏茶的时间,皇太后忽然将话题转到双仪宫上了。

“皇儿啊,我听说今儿有很多人去双仪宫了,这也太奇怪了。”皇太后顿了顿,接着纳闷道:“晴湖这孩子为人宽容,对人极是和善,也不爱凑热闹,很得人心,眼下过年了,下人去向她问个好也是应该的,可外头的贵妇、夫人和她也不是特别亲昵,今儿怎的也凑这个热闹呢?”

我急忙接道:“儿臣也觉得奇怪,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正想着等会儿就去看看呢。”

皇太后便嘱咐我等会儿一定要过去看看是怎么个状况,可不能叫书金屏心里不'炫'舒'书'服'网',一个贵妃的架势居然比皇后还要大,这成何体统。我唯唯诺诺称是,心里更加担心了。

好不容易挨过皇太后的唠叨,我恭敬地告辞后便匆匆赶往双仪宫。李恩仲在一旁跟我报告刚才前去调查的情况:“……五品的有四位,四品的有四位,三品以上的总共有三位,至于什么靖远侯夫人、平安侯夫人等也都去问过安了。”

“还好……”我暗暗松了一口气,重量级的大员夫人贵妇并没有特地去问好的样子。

迈过双仪宫的大门,我便看到正殿还有两三位夫人和文晴湖寒暄。看到我进来,文晴湖和几位夫人连同宫女、宦官们便屈身行礼。我挥挥手示意他们起身,也加入了夫人们的谈话。不久夫人们便起身告辞了。

看她们离开,文晴湖罕见地露出了轻松的神色,我急忙伸手要扶她,也被她推了回来:“我又不是累了,只是觉得——纳闷。”是心头在累呢,我立刻心领神会地点头。

“放心吧,我会叫人去调查的。”

文晴湖略一点头,沉思起来。

“要不要我叫人别再来了?就说你累了,需要休息。”

“这样子反而着了痕迹,还是免了。”文晴湖听我这般说,苦笑着阻止我道。

离开双仪宫的时候,我便吩咐李恩仲放假回家跟家人团聚,顺便打探一下消息。李恩仲兴高采烈地跟我表示一切都包在他的身上,谢恩后便欢天喜地回家去了。

新年三日过去后,李恩仲也从宫外转了一圈回来,一五一十开始跟我报告:“陛下,这宫里宫外都在唱着一首童谣呢。”

“童谣?你开玩笑吧?”

李恩仲有些委屈地说道:“陛下,臣是在说真的!那首童谣,臣从几年前就会唱了哪,只是没想到会那么严重,现在才回过神来。我这就念给陛下听!”说着,他开始吟诵起来:“北地有紫城,紫城有皇宫。有凤天外来,有凰双舞空。中央起高楼,楼上有人愁。凤凰相和鸣,两处栖梧桐。左边东皇后,右边西皇后。凤兮求其凰,今儿去哪头?”

我张口结舌,手里捏着的笔也落了下来:“朕……也听过。”

李恩仲忙道:“陛下听过就太好了,这童谣几十年前就有了,大家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会儿忽然都明白了,都说是在讲陛下和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的事呢。”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大惑不解。

“书上不是都说天子所在之地紫气升腾,所以京城的别名就叫紫城吗?”

“这朕知道,你还是捡紧要的说了吧。”

“关键在于有一位天师为陛下推过命,说陛下一生有两位皇后。大家都知道陛下除了皇后娘娘外,就最疼贵妃娘娘了。那凤凰中的凤是陛下,那两个凰不就是在说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吗?”

“有凤天外来,有凰双舞空?”我愣了愣,细细想了一下,呆了。

李恩仲看我发愣,小心地说道:“臣以为最明显的就是倒数三四句了。左边东皇后,右边西皇后——那皇后娘娘不就住在西边的昭阳宫,贵妃娘娘正好在东面的双仪宫吗?而且——”他说到这里,忽的住了口,露出了后怕的神色。

我一时没明白过来,想叫李恩仲继续说下去,可他连连摇头就是不敢说了。我也不在此纠缠下去,继续问道:“那宫里宫外的人都在唱?”

“都在唱。”

我皱起眉头。

“而且传言越来越盛,京城外地的人都会唱了。”

我当即就觉得一阵头晕,连想都不想便道:“传令下去,这宫里都不准唱了!唱什么唱,那都是迷信!”

众人面面相觑,李恩仲急忙答应一声,又小心道:“这事是不是还要请教一下皇后?”

“去吧。”

李恩仲当即领命而去。

我也无心思继续作画,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想先去双仪宫,可又觉得还是先去昭阳宫,一会儿又觉得该反过来,一会儿又觉得不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先找谁商量才好。

正在我发愁的当儿,李恩仲又回来了:“皇后娘娘准了。”

“她还说了什么吗?”

李恩仲想了想说:“皇后娘娘倒没说别的,只是臣看她的神色好像并不急着禁止宫里人唱童谣的样子。”

“你倒会看人的脸色……”

李恩仲咧嘴一笑道:“这是臣的本分嘛!”

我想了想,反正都已经请示过书金屏了,还是先去双仪宫吧。于是我当即向门外走去,李恩仲紧随后面。我走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件事,问道:“朕可不记得有请过哪位天师算命啊?”

“据说是袁天师根据陛下的生辰八字推算的命。”

“朕的生辰八字?”我愣了一愣,这更不可能了,一般人哪有可能随便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外人的?而且我也不记得有跟谁说过。

李恩仲提醒道:“陛下当年不是跟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求亲吗,那生辰八字是不是从这儿漏出去的?”

“也对,朕倒忘了这一茬。”我一面想一面走,摇头道:“可是,朕不以为袁天师能推出朕的命——”

李恩仲那副诧异的模样,我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

我来到双仪宫,看到文晴湖那副沉思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得知童谣的事了。坐在她的身边,我慢慢喝完一杯茶后才小声说道:“别想太多了,你的身子还没完全好呢。”

文晴湖笑了笑,只答应了一声,依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又发呆了一会儿,直直瞧着文晴湖纤弱的身子,忽然【恍【然【网】大悟,情不自禁“啊”了一声。

“怎么了?”文晴湖奇怪地看向我,“夫君想到了什么吗?”

“不,我只是想到刚才李恩仲为什么不敢说下去的原因了。”

看着文晴湖询问的眼神,我还是没敢说出来。历代皇后去世后,皇帝如果续弦的话一般会按照资历擢升品级为一等夫人的妃子为皇后,没有贵妃便往下从次一级的妃子中选出,又或者另从官宦世家的子女中选出。然而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皇帝废黜现任皇后,从别的妃子中选出新皇后。

后一种情况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且不论我对书金屏的恩宠,我在朝政上对书金屏的倚重天下皆知,再者书金屏背后是赫赫的书家。就算这天塌了,我也不可能、更不可能有胆子废黜书金屏。

而谈论起前一种情况,书金屏之下只有文晴湖才有资历成为下一任皇后。可是现实是文晴湖因为历年遭逢的磨难,身子比书金屏弱了许多,又比书金屏年长。但是众人若要当文晴湖是下一任皇后的话,那不等于在咒书金屏早走吗?难怪李恩仲会吓得再也不敢说话了。

“我有点纳闷,那个不知从哪儿来的给我算命的袁天师是谁啊?”

“应该是当年为金屏妹妹相过命的那位天师吧。”

经文晴湖一提,我也想起来那位金口断命的袁天师,心里越发不满了,“他究竟是根据什么生辰算的?”

“是夫……旦永的生辰吧。”文晴湖低声道,“这身子如今是你的了,怕是这生辰里面有些玄妙之处。”

我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这是迷信……”文晴湖只是笑了笑,接着我又说:“我已经叫人禁止在宫里唱了,我想,要不要叫外面也一并禁掉。”

文晴湖抬眼看向我,苦笑道:“禁不掉的,夫君不可能一一去堵住人们的嘴吧?要是真的用强的话,只会激起百姓的不满。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坐实了吗?”

“那该怎么办?”我有点着急。

文晴湖看向我的双眼,许久方才低声道:“夫君还没有封禅稷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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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如今南方已经平定,北狄也俯首称臣,这几年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朕自登基后还未曾封禅稷山,想不日前往稷山祭拜天地,诸位卿家不知意下如何?”

元月十五上元节的大朝上,诸事商议完毕后,我看群臣再无可禀报之事,便将封禅稷山的事提了出来。

站在一边的太子成雍皱起了眉头,群臣则愣了一愣,面面相觑。时任吏部侍郎的焦永轩立刻出列反对:“封禅稷山一事事关重大,只有圣明天子才有资格封禅稷山祭告天地。除此以外的皇帝封禅稷山可有得到好下场?尹之烈帝封禅稷山未几便身死国灭,恒之哀帝东行未满数年民乱四起,陛下自比烈帝、哀帝又如何?”

我当即拉下了脸。

立时有一人站出辩解道:“吏部侍郎大人此话差矣。想陛下统一南北,征服北狄,宽和爱民,礼贤下士,这几百年有哪一位天子的功绩可和陛下相比,就算和上古圣君相比也差之不远,封禅稷山正好可以向天下昭示陛下是天命的圣明之君。”

这马屁我听了也脸红,可骑虎难下,我也只好厚着脸皮接受了。可焦永轩不以为然,又高声批评我起来,引经论据,借古喻今,滔滔不绝愣是说了一套又一套的批评话:“……何况封禅稷山要动用多少兵马?动用国库多少银两?一路上还要劳动多少百姓群众?陛下,这劳民伤财之事,只有荒淫无耻的暴君才会做得出来!”

我心内不知有多抓狂,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不高兴地答应此事待议,命太监唱退朝后,便气冲冲往上书房方向走去。一直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成雍并未跟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久,便有数人拜访上书房,焦永轩赫然其中。李恩仲进来报告,我正要气呼呼地说不见,可转念间想起了文晴湖的话,又改变了主意,叫他们进来了。

中书令、门下尚书、吏部侍郎、御史大夫、太仆寺卿等人不慌不忙进来,向我一拱手后,中书令率先问道:“陛下,今日为何忽然提起封禅稷山一事?”

“你们都反对朕封禅稷山吧?”

众人默然。

“朕也不想。”话音刚落,我便看到他们讶异的神色,心内顿时畅快了不少,又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道:“只是朕实在想不出别的招来了,不是都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吗?朕本来以为只有封禅稷山才能封住百姓的悠悠众口了。”

御史大夫犹豫地上前一步问道:“陛下可是指外头到处传唱童谣一事?”

“看来诸位卿家都知道啊,那朕也就不浪费口舌了。如果有比封禅稷山一事更好的主意的话,都说来听听吧。”

这几位大臣面面相觑,各自沉思起来。忽然太仆寺卿猛然想起什么,上前一步道:“陛下,臣有一主意。皇后娘娘生辰在即,二月十二日又是百花生日,陛下不妨在二月十二日到十六日的这段日子为皇后举办隆重的生日庆典,遍恩天下。百姓看到陛下如此重视皇后,自然不再相信装神弄鬼的道士们的胡言乱语,童谣也会渐渐消弭了。”

我沉吟了一会儿,又道:“朕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

吏部侍郎焦永轩上前道:“陛下,消弭童谣不良影响一事不宜急于求成,只宜潜移默化。太仆寺卿大人的提议也不失良法,可难以一时见效。陛下之后还需贯彻始终尊皇后,对其余妃嫔一同平等视之的作风,日子一久百姓自然会明白陛下的心思了。”

“那遍恩天下一事,诸位卿家又如何看待?”

门下尚书道:“大赦天下,如何?”

御史大夫立刻驳斥道:“此举荒唐,恒哀帝在位仅十年,大赦天下高达百余次,其下场又是如何?我朝建国才十余年,根基不稳,不宜频繁赦免罪人,白白将害群之马重新放入羊群中祸国殃民。”

焦永轩便拱手道:“既然不宜赦免罪人,那就反其道而行之。陛下何不依循旧例,开科取士呢?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还请陛下恩准。”

中书令之一的王彦青终于颔首道:“不错,吏部和地方也时常向臣抱怨人手不够用,还请陛下恩准。”

我没想到有如此意外之喜,便笑道:“好,朕准了。中书令大人,即刻下去拟诏吧。朕要各地的杂耍艺人前来京都为百花花神和皇后庆生;开科举士令天下英雄尽为朕所用!”

众人于是松了一口气,纷纷告退。我看他们都走了,也松了一口气,接过李恩仲送上来的甜茶一口气喝干了,背靠椅子懒洋洋的呆了一会儿,又批了一叠折子后,便将处理不了的折子包了起来揣在怀里。

李恩仲急忙为我/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衣服,又道:“陛下,这就去昭阳宫?”

“嗯。”

“不再喝一杯茶?”

我看向他笑道:“你小子这么不看好朕啊?”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我也知道李恩仲是一番好意,怕我被书金屏教训半天连杯茶也喝不到。于是我还是又喝了一杯甜茶。

到了昭阳宫,我果然还是为随便提出封禅稷山一事被书金屏责备了几句。幸好此事只是我的虚晃一枪,书金屏也看出来了,才没继续批评,说:“这又是姐姐的主意吧?夫君是耍不出这样的花枪来的。”

我心念电转,飞快承认了。书金屏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道:“那么,大臣们怎么说?”

“金屏,我想——”我一本正经地牵起书金屏的手说,“我想好好让你好好过个生日。”

书金屏冷不丁被我握住手,又见我这般说话,面色微红起来,抽回手道:“那就是要借我的生日发挥了。”

“是,一面为你举办个热热闹闹的生日庆典,一面用你的名义全国选拔人才,无论南北人士,只要有才学,尽可为我所用。”

书金屏听罢,禁不住“呸”了我一声道:“这哪儿是好好让我过个生日。”

“哎呀,外面热闹外面的,里面过里面的呗。”

“这也是姐姐教的?”

我奇道:“这和晴湖有什么关系?”

书金屏不答,只问我要来折子,开始了这一日的功课。做完功课,我便循例去福阳宫向母后请安,再到别的地方陪陪妃子和孩子们。自从成雍成为太子搬去东宫后,皇太后就寂寞了许多,幸而有乖巧体贴的成珠陪伴,日常生活才不那么萧索。

成珠今年十二岁,渐渐脱离小孩子的范畴,开始具备少女的形状了,温婉的眉目和文晴湖依稀相似。不过别人都说成珠的相貌跟我,连个性也越来越跟着我走了。我可慌了,明明千叮咛万嘱咐叫成珠多跟妈妈学学,怎么个性还是跟着我呢?

可一看成珠天真烂漫地跑过来,我又满心欢喜起来,一下子将她抱起来:“有没有去看母妃啊?”

“有。”

“骗人,看你跑步的样子我就知道了。”

成珠当即撅起嘴道:“母妃又不跑步给我看。”

“你该说母妃从来不跑步才是。”

成珠想了想,点头道:“嗯,是这样。”

我不禁担心起来,连脑子也跟我一样笨,以后嫁出去岂不是要被人欺负了?成珠眼珠子一转,便抱着我撒娇道:“到时候父皇替我撑腰嘛!”

我苦笑道:“这个……你不如去求母后来得快一些。”

成珠歪着脑子做出思考的样子,长长“嗯”了一声后说:“父皇去求母后来得快一些。”

我大笑,抱着成珠进入福阳宫,向皇太后问安。寒暄了一阵子后,我想了想,便带成珠去看望文晴湖了。文晴湖欣然地让成珠坐在她身边,一如既往和她聊些家常话。我在一旁认真地说:“大家都说成珠跟我越来越像,晴湖呀,还不赶紧想想办法?不然将来女儿就要吃亏啦。”

文晴湖笑了笑,疼爱地抚摩着成珠,沉思半晌道:“也好,以后成珠每天跟我学一个时辰吧。”

我大喜,便说:“那我等会儿跟母后说。成珠也要跟母妃一样又漂亮又聪明才行,可别学我,一天到晚都被人欺负。”

成珠认真瞧着我说:“可不,皇兄都说你太没皇帝样子了,能完成祖父、兄弟都没能完成的功绩实在是撞了大运。”

我哭笑不得,顿觉没面子,不禁嘀咕起来,这儿子怎么能在背后损老爸呢。文晴湖让成珠和女官去玩,问我今日早朝的种种经过。我连书金屏的反应都交代了,文晴湖一面听一面淡淡地微笑着,听到书金屏问我说“哎呀,外面热闹外面的,里面过里面的呗”的时候的话,脸上方才蒙上了一层忧郁的面纱。

过了片刻,文晴湖才勉强打起精神来,微笑着要我努力,然后又沉吟起来,慢慢说道:“我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我问她少了什么,文晴湖只是摇头,说她也想不起来,且容她再细细想想。

我回到含光殿,今日没有妃嫔轮值侍寝,所以我可以睡个好觉,可是文晴湖说还缺少一些东西的话语让我总也放不下心来。李恩仲问我为何烦心,我便挑紧要的跟他说了。李恩仲想了想,也不明白到底少了什么。

翌日下午,李恩仲突然兴冲冲地跑来跟我说:“陛下,臣知道少了什么了。”

我大为惊讶,连文晴湖都想不起来,李恩仲他就知道。李恩仲委屈地说道:“臣知道我没有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那般聪明,可也有灵光一现的时候嘛。”

我笑着道歉,叫他赶紧说了。李恩仲便高兴地说:“少的是祥瑞啊。”

“祥瑞?”

“哎呀,不是说天下太平,出现圣人的时候,就会有瑞兆出现吗?比如神龙、麒麟、凤凰什么的……”

经李恩仲一说,我也明白了过来,笑道:“朕可不知道这算不算标准答案。不过你说的可以一试,只是这祥瑞神兽、天降瑞兆什么的可不好弄啊。”

“嘿嘿,臣倒想过了,只要把红腹锦鸡打扮一下,调。教一下,就可以在皇后娘娘的生日宴会上歌舞一番了。”

“什么红腹锦鸡?”

“嘿嘿,陛下,是南方刚进献的一批珍禽,臣去看过了,看到红腹锦鸡奇异漂亮,有点像传说中的凤凰,于是就赶紧回来跟陛下报告了。”

我笑骂了他几句,看到新鲜的东西就忍不住要凑过去瞧热闹,半晌又为难道:“可这鸟不会唱歌啊?”

“这个臣有办法解决,只需在鸟身上弄个哨子。”

“哦,你还会做能唱歌的哨子啊?”

“臣是不行,可臣见过做得特别棒的艺人。”

我笑了:“好吧,这事就交给你了。”

回去后,我分别跟书金屏和文晴湖一说,她们都笑了起来,夸赞李恩仲果然机灵,改日多赏他一些东西。

我颁布诏书,重金邀请天下艺人参加皇后诞辰,于是杂耍百艺的艺人便闻风而动,云集京城。同时开科取士的恩诏也颁布出来,众多学子开始磨刀霍霍等待鱼跃龙门。等到二月十二日的时候,京城已经挤满了异乡人,甚至连以往不曾见过的南国海客也出现了影踪,都在京城各处献艺,一时间京城热闹得远胜上元节的不夜天,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二月十六日是书金屏的诞辰,我在麟德殿大宴群臣,数百名宫女在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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