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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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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缺憾,就是她的武功。

由于洛青山武官挂文衔,所以,洛家儿女,个个擅武。可是,洛水心的武功他见过,充其量,也只是三、四流的角色,莫说是他,即便王府里任一的护院,她都绝非其敌。

那个时候,他并未深究师傅的话,曾经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也为了得到她而欣喜。

可是,这在这时,洛暖心的再现,却彻底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

第一次交手,就被折了锋芒的洛暖心眼里,几乎有烈火在闪。

她伸手,一抹嘴边的血迹,身子一震,又开始了另一轮的进攻。

不能胜,宁枉死,向来越挫越勇的洛暖心,又一次,在任中银的面前,露出了强悍的一面。

“小姐,小姐……你快下来啊,要是摔着了,怎么办呢?小姐,求你了,不要吓青儿……求你了……唔唔,若是没有了小姐,青儿还要怎么活下去?”

看到洛暖心的身体又再浮起,青儿急忙上前,一把扶住自己的主子,眼里,已经有泪水滑出。

然而,洛暖心一推青儿:“青儿,你走开,别伤到了……”

洛暖心一边将青儿推开,一边开始了第二轮的进攻。

旭日下,脸色铁青的女子,双唇紧抿,神色冷定。她伸出右手,上扬,然后以刀锋竖起的方式,斜斜横空。

下一秒种,她的身子便飞跃起来,似柳絮,似棉花,那样轻柔地踩在虚空,仿佛完全着不到力一般。

而她淡粉色的身影,更象是一把闪着粉色锋芒的长刀,正斜斜地劈过虚空。

不得不说,那是任中银从未看过的招式。

眼见那柄“刀”渐趋渐近,他低喝一声,双掌平平推出,将一切锋锐的、尖利的招式,全部都挡了开去。

阳光下的红影,渐渐化成一道粉色的雾,乍聚乍散,是浓时淡。浓雾笼罩的阴影里,两个人影乍起乍落,左右飞舞,惊得方圆几丈之内,风云耸动,沙尘滚滚。

洛暖心手下不停,将洛爱刀法三十二招全数使出。再看任中银,只能依靠他浑厚的内力来相搏相持。

不得不说,这两人一上来,全部都尽了全力,单看那不停弥漫的杀气还有煞气,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一层薄薄的光笼罩着,不让外来的伤害侵扰到自己。

屋之巅,云天下,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不多时,三百招已过。

不得不说,和洛暖心交手越久,任中银的心里就越觉得不妥。

那个女孩子,明明武艺是不如他的,体力也是不如她的,就连她的杀着,也不够自己犀利,可是,他同样知道,若真这样下去,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因为在这个世上,只有一种人,是不能惹的,那些人,从来罕逢对手的原因,并非他的武艺有多么高强,内力,又是多么可怖,他的不可战胜就在于,他是天生的战士,兵不刃血不退,刀不见血不停,那些人,即使是累,也要将对手活活的累死。

而洛暖心,恰好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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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的响动,惊动了王府的亲卫,一班人呼着喊着,正向这边而来。

而兰心居里,深色的锦衣和粉色的长裙交织,看不出谁是谁的身影。两个人就在兰心居的空地上,又来到屋顶之上,再到后山的山顶上,打得难分难解。

看到小姐没有了踪影,青儿心里焦急,连忙提着裙子追了上去。山路陡峭,十分难得,青儿一边哭喊着“小姐”,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山上跑去。从来,她的生命里,就只有小姐,就只有主子,若没了小姐,若没了主子,她就是没有妈妈的孩子,没有天地生存的野草,所以,她一定要追上去,若能帮到小姐就最好,若真帮不到了,替她死,也是好的啊……

眼尖的洛暖心看到青儿几次都差一点跌倒,心里一紧张,心口又中了任中银一掌。

她的手腕一翻,几枚银针激射而出,其中一枚,正钉在了任中银躲避不及的手腕上。

两个人影又再分开,暖心顾不得口中不停溢出的血,连忙去扶青儿:“傻丫头,你跑上来做什么啊……”

要知道,这附近有很多蝎子的窝,其中有些,还是她放养在这里的,她生怕青儿一个不小心,就踩了上去,那样的话,小命就难保了。

“小姐,你吐血了……”大惊小怪的青儿,一边帮洛暖心抹着嘴边的血,一边又哭了起来:“小姐,别打了,咱们回去……回去……”

回去?

即使想回,她们,又能回到哪里去?

是啊,天下之大,她们还能回到哪里去?

是逃出被人任意折辱的银王府?还是回到身体的本尊以前的生活里去?

好象都行,又好象都行不通。

她不惜作践自己装疯卖傻,甚至有仇不去报,有冤不去伸。可是,即使如此,别人给她机会了么?

她可以将她们送来的蝎子当成药品,将他们的羞辱当成笑话,可是结果呢,别人不一样逼得她走投无路?

好,既然你想让她走投无路,那么,她就走你的路,然后,让你走投无路……

任中银,我可以不计较你曾经折断我的手臂,可以不理你曾经那样的羞辱身体的本尊,可是今天,你还不一样如此的咄咄逼人 ?'…99down'

那么,从这一刻起,前仇旧怨一志算,这仇,我们算是真正结下了……

洛暖心望着一身狼狈,神情急切的小小丫头,再想起那些一起相扶的日子,她的心里不由地一酸,然后摇头:“青儿,我们回不去了……”

我们,回不去了。

不论是昨日的风景,还是硝烟,抑或是那些相守的平凡的日子,那些只有我们才能解读的恩怨情仇,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从来没有听过小姐这样忧伤的表情,就如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强悍的小姐一样,那样的陌生感,令青儿的心酸了,乱了,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姐,不要抛下青儿,青儿要和你同生共死……”

洛暖心眉间的冷酷一分一分散去,夕阳的光,淡淡的凉薄,淡淡的寒。她就在这淡泊的夕阳光线里,替青儿抹去眼角的泪水,重新换上了淡若明水的笑,她说:“不,青儿,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

“你先在这里等着,等小姐报了仇,就带你离去……”

夕阳下,粉衣女子眉间的温柔散去,她用仇恨的眼睛斜视着正在逼着银针的任中银,一抹必杀的狠意又漫上了她的眸子。

她冷冷地笑着,轻轻地推开还在哭哭啼啼的青儿,再次吩咐她离开。因为,她不想连累无辜,更因为,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处处危机。

散淡的夕阳,落在两人的身上,照一片凄艳的嫣红,那个一身粉红衣衫的女子,披肩的长发乱了,身上的衣服,也有几处破烂,口中,还不住地淌着血。可就是这样狼狈的她,眉间冷定,神色严肃,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盛满冷酷的光辉。

那样的一个女子,更象是一个战士,即便到了破釜沉舟的境地,却还是自若自如。

刹那间,在沙场上有战神之称的任中银,脸上终于流露出一抹激赏。

可是,她的经验还是不够是不是?

在战场上,在比武场上,敢将后背露出来的,怕也只有她一个。

不得不说,不服输的洛暖心,一切成谜的洛暖心,终于都激起了任中银的好胜心。

刹那间,任中银下了决心,他一定要生擒这个女子,一定要将她的锋芒,全部折断………………

背对着任中银的洛暖心,因为紧张青儿,一时竟然忘记自己了处境。等到长风过耳,她转头,看到的是,一脸冷酷冷意的任中银。

洛暖心牙一咬,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起来,准备承受任中银用尽全力的一击……………………

可是,电光火石之间,只听一声惊叫,站在洛暖心面前的青儿一挺身迎了上去,正好挡在洛暖心的心口,从来没有修炼过任何内功的她,被任中银一朝击中,小小的身子,就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直朝着看不到底的崖底落去。

洛暖心大吃一惊,她想也不想地转头,身子一动,箭一般地射出,直朝着崖底追去。

看到全然不顾自己安危的洛暖心,任中银的心里,无来由地一阵惶惑。他想也不想地探手,一把揪住了洛暖心的衣襟:“别去……”

洛暖心一声冷笑,然后充满恨意地望了任中银一眼,厉声说道:“青儿若有事,我必让你陪葬……”

任中银一愣,手也停了下来,只听“撕”的一声,手中的布片撕裂,那个女子,就带着被撕裂了一角的衣服,直朝着深且黑的崖下跃去。

任中银,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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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一个人影从崖底升起,任中银心中一喜,下意识地一接,却发现怀中赫然是被自己打了一掌,已经昏迷的青儿。

崖壁之下,洛暖心的声音一线传来:“记住,青儿若死了,你就得陪葬……”

……

王府的亲卫,在下一刻起来,只看到了呆呆立在崖边的任中银,还有他怀中,已经奄奄一息的青儿。

刚才的那一场打斗惊动了他们,可是,他们一跟上来,才发现,一切都已接近尾声。

因为银王府坐落在京城的明阳山侧,整个府第本高东低,背靠阳明山顶,虽然四季宜人的气候,但因为连接远山。所以,深渊丘壑,在所难免。而兰心居就坐落在王府的本北角,那里,正好是万丈深渊……

“王爷,王爷……”如山的呼吸声惊天动地,可是那个天人般的王爷,只是静静地抱着怀中气息微弱的女子,迎风站在崖边,任风拂动长衣,神色怔忡,不言不语。

所有的亲兵,只是在看到任中银无恙时,扑通地跪了一地:“属下来迟还请王爷责罚……”

眼看着亲兵们跪了一地,个个都是诚惶诚恐的表情,任中银只是无声地抱着青儿转身。

只有最亲近任中银的人才知道,他们天人般的王爷,在以往的数十年里,曾经两次流露过这样的神色。

一次是他的挚友刘海,为救他困顿,一连七日不眠不休,千里救驾,最终战死在虎山之颠,另外一次,就是他因为征战在外,最终没有来得及看他生平最爱的女子一面……

而今,是第三次。

“王爷,请您将这女子交给属下吧……”亲兵队长易凡走上前来,想要接下他怀中的女子。

然而,他茫然摇头,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女子抱得更紧。

青儿不能死,若青儿还在,那个人,始终会回头吧,可是,若他连青儿都失去了,怕再也没有了见那个人的机会……

看到王爷坚持,易凡令人抬来担架,去唤军医。因为,他看出来,这女子应是受了王爷一掌,虽说表面毫无伤痕,实则,她的五脏六腑都已移位,若不快点医治,怕她无法看到今天的日落……

那是任中银独步天下的碎心掌,凡中此掌者,没有人能活过第二天的日出……

担架来了,任中银将青儿小心地放置其上,然后令军医上前医治。

女子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呈献在所有人面前,亲兵们有人认出,那个气息奄奄的年轻女子,就是王妃的亲妹,新婚之夜被打入兰心居的暖心夫人的贴身丫头。

可是,自从这丫头和暖心夫人进了兰心居之后,再没有看到她出来过啊。而今,她却为何躺在王爷的怀里?

然而,没有人敢追问事情的原委,直到负责搜索的人归来,禀告说附近无人,易凡这才留下一半人手,继续警戒,而另一半,则保护王爷离开。

当空的日头,照在那个一直沉默的人脸上,身上。他伫立崖壁之侧良久,这才转身而去。

他的身后,绝壁深深,那里,仿佛还有延绵不绝的声音,静静传出。

若青儿死了,你得陪葬……

若青儿死了,你得陪葬……

那个女子的声音,无限量地被扩散,最终变成深深的诅咒,在以后的日子里,在任中银的心里,长长久久地响着,折磨得他生无宁日……

若青儿死了,你要我陪葬,可是,若连你也死了,又要谁来陪葬?

洛暖心……

这几天里,银王府又发生了许多的事。先是淑夫人被人投毒,然后被救活。再就是夫人的小厮,竟然被人打昏在后院里,再被人问起时,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些事发生之后,洛水心严厉地令人调查,然后呢却总是不了了之。

跟着,第三件事就来了,而在洛水心的心里,这件事的严重性,显然并非前两件事可比……

原来,今天一早,就有人来禀报洛水心,任中银的第三房小妾盈儿怀有身孕,然后,却又无缘无故地流产。

可是,任中银并不在府里,于是,刚刚得到消息的洛水心,连忙和锦儿赶到了盈儿的居所。

任中银的小妾,通常以其名为居所名,就如兰夫人的盈苑,淑夫人的淑苑一样,盈夫人所住的地方,就叫盈苑。

那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布置简单而且清雅,院中的小几旁,姹紫嫣红开得正浓,而那只有绿叶的柔细树干,还种着几枝青梅。

看来,这个盈夫人喜花草。只是种得如此杂而无章,虽说取春天之色,可是令人感觉俗艳不堪。

这是洛水心望去,对这个盈夫人的第一评判。

院子里,早已站满了下人。他们正在听从医者的招唤,将各种物品递进递出。

屋子里的盈夫人在哭。那样骨肉剥离的痛,那样的失去自己孩子的锥心之痛,唯有相同经历的人,才能真正明了。

有几个平日和她走得比较近的姬妾们赶早过来了,正在低声地劝慰她。可是,那样虚无的劝解,远不及心中的痛楚来得深刻,哭声,虽然断续,自然,也没有止住。

她没有想到,自己怀孕的消息,千瞒万瞒,还是出了此等事情。看来,她想生下一儿半女,以伴终老的愿望,怕此生都难实现了。

之前的之前,也曾听说过姬妾怀孕,可是,每次也只是昙花一现,不是不小心流产了,就是孕妇身死,一尸两命了。

可她偏偏不信这个诅咒,可是,而今,却一样的应验了。

于是,看到那样多的血流出身体,看到她苦心求来的麟儿就此成空,她不顾稳婆的劝告,一直在哀哀哭泣。

看到白纱蒙面的洛水心款款上前,所有的人都让开了一条路,然后让她上前。然而,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一直在忙碌的稳婆却拦住了她。

她说:“王妃娘娘,请不要让那些脏东西污染了您的眼睛……”

她语气笃定,神情关切,看在洛水心的眼里,心里硬是“格登”跳了一下。然而,下一秒,她就轻轻,却又坚决地推开那个好心阻拦的稳婆,定定地说道:“本王妃只想安慰一下刚刚失去孩儿的母亲……”

稳婆待要再阻拦时,一直跟在洛水心身后的锦儿冲她摆了摆手。于是稳婆再做了个揖,说了声:“得罪了……”

然后,随之让开了。

一听到王妃前来,所有正在劝慰着的妾侍全部站起身来,上前对洛水心见礼。

就连哭红了眼的盈夫人,听说王妃来了,赶忙起身,摇摇晃晃的,想要下床行礼。

然而,快步上前的洛水心,却连忙挡住了。她握着盈夫人纤细的手,关切地说道:“身子还虚,你应该好好歇着……”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讲给王爷听,让他为你主持公道……”

一边说,她一边转过头来,令锦儿将所带的参茸之类奉上,然后握着盈夫人的手,叫她注意身体,末了,还叫锦儿吩咐厨房,不论盈夫人想吃什么,什么时候想吃,都要厨房全数奉上。

看到新王妃如此体贴入微,而且平易近人,各姬妾暗暗庆幸,还好,这个王妃并非刁蛮之辈,要不,她们无法生育,以后在王府的日子,更加难说……

而所有的下人,在亲眼目睹了王妃的仁慈宽大之后,本来还在暗地里叫她毁容王妃的人,这下对她刮目相看。

于是,京城之中,银王妃仁慈贤德之名四处远扬。

离开盈苑的路上,洛水心都很沉默。眼看水心居远远在望,她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问身边的锦儿:“锦儿,这是第几个了?”

“回王妃的话,据锦儿知道,这是今年的第三个了……”看到方才的一幕,看到下人们从敷衍变成由衷佩服,又或者崇敬的眼神,锦儿忽然发现,这个王妃,真是了不起……

“第三个啊……”洛水心蹙着眉,人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么许多年来,已经年过二十二的任中银一无所出。而他,好象丝毫都不紧张这些。这就证明,这些事,明显的瞒不过他,可为什么,他从来不会彻查,又或者说追根问底呢?

洛水心相信,只要抓住一条线索彻查下去,一定能揪出幕后真凶……

她倒不是大发善心在想要帮盈夫人什么。只不过,她由盈夫人想到,自己也是一个女子,自己也会怀孕……

想到这里洛水心蓦地止步,好在锦儿常年习武,所以躲避得比较及时,饶是如此,也还是差点撞上了她的鼻尖。

锦儿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解地抬起头来,神情坚决地说道:“不论是盈夫人的孩子,还是其他夫人的孩子,一律都是王爷的骨肉,残害王爷的骨肉,罪同对天不敬,这次,本王妃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锦儿的眼神忽然变得崇敬起来。

V89

她发现,王妃的影子,正在她的心里,无形地变得高大,而她掩盖在轻纱之下,隐隐严肃的神情,更令锦儿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些女人,可怀着她丈夫的孩子啊,她不但没有一丝妒嫉,竟然还要为她们讨回公道……

“锦儿,你这样,这样……”洛水心轻轻地唤过锦儿,在她耳旁轻轻吩咐着什么,锦儿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

看来,王妃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一次,一定能将背后的元凶揪出来,让他再不能残害王爷的骨肉……

*********

银王府的另一个角落,是一个独自的院落。

那里,不论是花草树木,开在一片碧绿中的花儿,就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红……

红色的玫瑰花,在绿叶间怒放。微而小的刺张扬地向上长着,仿佛只要有人来采摘,它就将它那尖利的现,毫不犹豫地送到你的肌肤里去。然后,用你的血浇灌它的茁壮。

有人说,玫瑰是情人的血,在这个大陆的某处,只有浇灌过有情人血的玫瑰,才以开得妖艳,而且经久不衰……

有人说,玫瑰是魔鬼的诅咒,在某一个大陆,只要你在月圆之夜,手握一枝玫瑰诅咒某人,那人,就会变成花丛里的花泥,而且永世不能解脱……

有人说……

所谓的传说,都带着一些色彩,或晦暗的,若阴险的。可是,传说毕竟是传说,而生活在现实里的人,更多的,只是贪图它的美丽,喜欢它的容色。所以,它才能在人的生活中,长久以来的存在着,点缀那些王府内眷,深闺女子们,那苍白得没有一丝生机的生活……

越过美丽的花丛,就是装饰华丽的屋子。在一片大红的装饰里,宽大的屏风之后,奢华的大床上,一袭红衣懒懒地伏在床上,那样动都不想动一下的神韵,就好象是没有骨头的蛇,正在冬眠。

她的身边,则放着一叠早已剥好的葡萄。此时的她,正一颗一颗地送到嘴里。

而床前的位置上,竟然跪着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孩儿,此时,她正一丝不苟地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娓娓道来。

纱帐里的女子,看不清脸孔。她静静地听着纱帐前女子的禀报,当然听到了前几日被王爷封住的兰心居,还有盈夫人流产的事。

然而,在听到洛水心竟然发誓要查出盈夫人流产的真相时,她吞了一半的葡萄,竟然忘记吞了下去,只一个不小心,就呛到了自己。于是,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洛水心,她誓要查出那个真相?

问题是,即便真相查出了,她有没有命看到,也还都是个问题……

“主子,您没事吧……”跪在帐前的女子连忙隔着帐子递了一杯茶,听到里面咳嗽声淡停,于是,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说,洛水心发誓要查出盈夫人流产的真相?”

“是的,主子……”床前的女子谨恭地跪着,将最近听来的,看到的,一一禀报。

那个女子嗤笑了起来:“见过不自量力的,还没有见过如此不自量力的……她洛水心真能查出真相出来,那么,离她的死期也不远了……”

这世上,有些人,可以任意的为所欲为,但是,却不能被人道破。

这个世界,有些人可以任意作恶,可是,你却偏偏对他,无可奈何。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一类人,要知道,任中银女人无数,却没有一个人怀孕,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以为他真不知道吗?

要知道,这个王府,也有这个王府的潜规则,有些人,有些事,并非用一个虚无的身份去压制,就可以如愿的,比如说任中银,既然他知道这事,却不追究,单靠一个王妃去多管闲事,那后果,就是没有结果。

“可她是正王妃啊……”床前的女子惊呼一声,然而,只说到一半,便触到了主子似是而非的眼神,于是,她识相地闭上了嘴。

那个声音心情出奇地好,听到女子失态,她也并不责怪,只静静地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洛水心,她就要踩到那条底线了……而底线的底下,就是万丈深渊,谁也救不了她……”

洛水心,一个毁了容的王妃,一个被王爷以报恩心态娶回来的女人,难道,她真以为,她在任中银的心里,就无可替代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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