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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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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心,一个毁了容的王妃,一个被王爷以报恩心态娶回来的女人,难道,她真以为,她在任中银的心里,就无可替代了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且不说政治通常要让女人走开,就说以任中银如此敏感而且复杂的身份,她就注定不会是那个永远站在他身边的人。
可以堂而皇之地站在他身边的人,一定要和他相得益彰,相互相成,而非一个整天蒙着面纱,需要仰仗他鼻息生活的,出不得厅堂,入不得厨房的女子。
比如说,就好比自己……
床上的女子,以一种洞若观火的语调,娓娓道来,她一边说道,她一边娇媚地低笑:“怕她此举,也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公道吧,她一定在想,若是她自己怀孕了,会不会遭遇到同样的情况而想防患于未然吧……其实,她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因为,答案不论什么时候,都和现在同出一辙……那就是并无不同。”
她轻轻地笑,轻轻地说,将跪倒在脚下的女子的疑惑一一解开。那声音,迅如流星,轻如空气。她说:“你知道吗?至所以有今天这个结果,那是因为,在这个王府里,有一个人,甚至是一些人,不想我们家王爷拥有自己的子嗣……”
“就因为他不想,所以,就不能有……”
跪倒地地上的女子,手不由地抖了一下。
不得不说,皇室里的事,那些尔虞我诈的,并不是她们这些小人物可以理解的,这些事情,听了,也就过了……
床上的女子话说到这里,仿佛累了,停了停,又问了一句:“王爷从兰心居带回来的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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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猜猜,幕后黑手是谁呢?
V90
床上的女子话说到这里,仿佛累了,停了停,又问了一句:“王爷从兰心居带回来的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中了王爷的碎心掌,所以还在昏迷……”女子侧了侧头,奇怪地说道:“中了王爷的碎心掌,却被王爷抱着,易凡去接,王爷都不给,一直到担架前来……莫不是王爷和那个小丫头之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过往?又或者说,是王爷他,喜欢上了那个小丫头……可是,奴婢打听到,当日,就只有那个小丫头在,而她的主子,却神奇地销声匿迹了呢……那,又是怎么回事?”
是啊,说来,这事也的确是匪夷所思。
新婚之夜,大家都看出了,王爷对于那个女子,是如何的恨之入骨,明知她被人冤枉,还折断了她的双手,然后直接将她扔到兰心居,不不闻不问。
可,这才几天啊,王爷就亲自到兰心居里,还怀抱着她的贴身丫头……
虽然,没有人知道,那天,在王爷进入兰心居之后,和她,抑或是和别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是,自从那天王爷从兰心居回来,就开始变得心不在焉……
没有人知道,向来意志强大的王爷如此失魂落魄代表了什么,可是,毋庸置疑的是,王爷的变化,和那个女人,有着密切得不能再密切的关系。
可她个女人,自从那天之后,又去了哪里呢……
樱红正在心思百转,并对自己的每一条思路,正在细细地分辨,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才一说完,朦胧的纱帐之内,突然传来一个突兀的的声音:“樱红,你多话了……”
轻纱换金勾,照出红衣丽人仪态万方。一片朦胧之后,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懒慵而且好听,冰落寒泉的声音,如闲话家常。然而,就是那样好听的声音,却带着浓浓的、警告的意味。
樱红的脸蓦地变了,她连忙垂头,语气也开始惶惑:“对不起夫人,都是樱红的错……樱红再也不敢了……”
她忽然后悔莫及,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是她们自小就受过的教导,可是向来心软的她,总不做不到……
“有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你可知道,这事若被其他人听到了,又是一条人命的事……不过,那个丫头,既然还在昏迷,就让她永远地昏迷下去吧……樱红,办好这事……”
丽人的红唇,一开一启,说出的,都是暖心的体己话,那样的心,那样的提醒,使樱红的心,蓦地放松起来,还好,这个外冷心热的主子,自幼养在官宦之家,向来养尊处优,不似以前的主子那般准备冷血及决断凌厉,所以,即便自己做错了,也还有转缳的余地,还好……
将缨红的表情尽收眼底,红衣丽人的唇角蓦地浮出一抹冷笑。
这个樱红,总是仗着在她身边的时间比较长,平时狐假虎威也就算了,偏偏到了正事上,还不知道收敛……
看来,真的是不能留了……
红衣丽人懒懒地笑着,娇媚的眼底,却慢慢地生出一丝凌厉的杀意,这年头,忠实又可靠,谨言又慎行的奴才,真是越来越难找了啊……
她转过脸来,望着樱红逐渐苍白的脸,扯了扯好看的唇角,又再吩咐道:
“若没有别人事,就先退下吧……还有,现在是非常时期,若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总是往这边跑了,知道吗……”
棋子,有朝一日,也会变成弃子,所以,过多的来往,只会城墙失火,殃及池鱼。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避为上策……
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樱红,我今天此举,也是安全起见,你若执意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不够醒目,还有,就是不够冷血……
樱红更深地低下头去,恭敬地跪拜。然后倒退三步,进出了门口。
人常说得意忘形,可是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虽然自己长期兢兢业业,忠心耿耿,可是因为上次的失手,夫人已经怀恨在心,再加上自己好奇心重,难免不会因为自己的失言,被她心存芥蒂……
不过,刺杀那小丫头的事,又落在了自己的头上,看来,夫人暂时还是相信自己的……
当然了,只是暂时而已……
真是可悲啊,自己跟了将近三年的夫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所谓的信任,要靠杀戮,来维系了……
又有谁知道,当有一天,别人手中的剑插向自己的心口里,夫人的眸子里,又会流露出什么样的眸光呢?
人生一世,浮如飘萍,可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才是真正的可怕,而且兵不刃血的啊……
红漆的木门,乍开又合,沉重门轴扭动的“吱呀”声,在这个沉闷得几乎令人窒息的空间,惊心动魄,而那一开一盍之间的扭动,沉重得仿佛叹息,樱红就在这叹息一般喑哑的响门声中,慢慢离去。
西斜的暖最,洒落天地万物。交捕捉着可以渗透的,哪怕一个最细微的角落。一线暖阳,照着门扉,但只是下和秒,就被沉重的木门,再次隔绝。
屋子里,又再恢复灰暗的色调,仿佛灰蒙蒙的纱,生生地将外界的气息,生生断绝……就如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即便他就站在你的身边,可是,你们却永远都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世界的遥远,没有什么,比人心,隔得更远……
看到缨红战战兢兢地离去,床上的红衣人又扯了扯唇,又在床上趴了半晌,这才轻轻地转动了一下身子。
已经是下午的时间,落日溶金,光华璀璨。在那样灿烂的金光里,天空中嵌着的无数片鱼鳞似的白云,被晕染成神奇的金黄色,那样的几乎是焕发着璀璨的光芒,就仿佛无数身着华衣的仙人在其间游弋,自由,而且快乐。
那是她穷其一生,都无法拥有过的东西,快乐,以及自由。
V91
当金光变幻的时候,屋子里的光线,已经暗了起来,红衣丽人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抬头,怔怔地望着透过窗棂照大屏风上的斑驳陆离的日光,望着投射其上的动人心魄光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夕阳映照在细细地绘着春日牡丹图的屏风上,将那本来镶着金线的纹路,映得更加璀璨,女子只是呆呆地看着,仿佛凝神着画屏之上,惟妙惟肖的牡丹花,却又象是透过那一抹红的倒影,看到了不知何处的彼岸。
生如夕阳璀璨,生如朝花夕拾,生如流光一现,生如纸偶一线牵……
她的生,就注定了一世要走的路,只能是一杯香甜的毒酒,又或者量把出鞘的长剑。为了那个赋予她第二次生命的人,披肝沥胆……
可是,那真是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么?
夕阳西下,一袭红衣如血,在黑暗逐渐蔓延过来的时候,那个妩媚绝色的丽人,脸上忽然现出一抹和她的风采极不相称的苦笑来。
她垂下首去,几乎是喃喃自语地说道:“你说说,我是不是变得心软了呢……刚才的一刹那,我应该杀了她的……”
那声音,泛着颓废的荒凉,那语调,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有那么一瞬间,这个向来以心狠手辣、多面多变的红衣女子,脸上几乎现出一种沧桑的幽暗色彩。
而且,她那话,并不象是自言自语,听语气,看眼神,更象是对着藏匿在房间里某一处的人说的。
然而,没有人说话。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就只有晚来的风,吹动窗棂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当女子再一次发出叹息时,虚空中,一个男子冷冷的声音蓦地响起,带了十二分的嘲弄和鄙夷。
他说:“你不是变得心软……只是懒得动手吧,还有,就是怕弄脏了自己的地方是不是……”
男子的声音,充满厌恶,充满冷厉,仿佛在替女子开解,又仿佛在嘲弄她的慈悲和伪善。
是啊,他们这一类人,刀光剑影,腥风血雨,半生倥偬,都在杀与被杀之间,左右摇头,所谓的慈悲,又怎么会成为他们的专用词呢?
女子的脸色变了又变。她明显僵直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后,顺着摆在一仙的红木凳子颓然地坐下,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难以捉摸。
冷厉的语调,余间绕梁,看到女子不出声,男子顿了顿,又再冷笑:“你让她去杀那丫头,不就是因为想让她送死吗……即便送死不成,不还我在吗?”
女子扯了扯唇,想要露出一抹苦笑,可是,那笑还未露出来,便变成了凝滞的无奈。
男子的声音低了下来,依稀还带着深深的叹息:“你还妄想为自己开脱么……你知道的,我早就知道,我们手上的血,是再也洗不干净的了……”
那么多的血,那么多的人命,还有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被他们迫害过的,折磨过的人们,在他们的心里,又是怎样的一种恨意?
可是他们,拥有着那样的使命,做着那样的刀舔血的事,常年在刀光剑影中求生,却连恨的资格,都不再有……
男子的声音,还在轻轻地说道,恍若已经结了冰,还在缓慢地流动的水。他说:“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死,并不悲哀,更象是解脱……最可怕的啊,是连死都不能……”
“你还记得兰若么?”
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片片翻飞的血肉,那已经露出白骨的手,直直地伸着,仿佛在向主人求一个救恕,可是,那样的高贵的,冷血的主子,只是冷冷地转过身去,将一句冰寒至极的话,丢在了身后:“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你,竟然做了那样的事,所以,就连死的资格,都不再有……”
那样满地的血,冲撞出视线的极致,仿佛到了现在,还能看到那漫天的血红,红衣女子的脸色,蓦地变得灰白。她想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来,可是,那抹笑还未成型,就已消散。
“是啊,那么多的血……”红衣的女子喃喃。
然后,她忽然一阵风似地跳下床来,一下子冲到梳妆台前,一把抓过梳妆台上的铜镜,忽然恻然地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抚着自己的镜中的脸,仔细地看着,看着,镜花水月,无限容光,那里面,有一个盛妆的红衣女子,正用疲惫而且冷醒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依稀地模糊。
她手一低,铜镜垂在衣襟,她踉跄一步,几欲跌倒,与此同时,她伸手,扶住了眼前的台子,站稳,忽然笑了起来:“那么多的血,染红了你我成长的岁月,当那血,多得记都记不清楚时,我们,也已开始老了……”
她一直的笑,一直的笑,一直笑到肩膀发抖,花枝乱颤,然后,她就在桌前转身,以一种充满沧桑和无奈的语气再次重复:“老了……”
昨日之日不复回,今日之日多烦忧,那么,明日呢?又或者说明日之后的明日呢?他们,又将何以为继?
话音才落,手中的铜镜“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女子的身影,在摇曳的镜面里,女子的脸,由清醒到模糊,再由模糊到清醒。
年轻的女子悲哀地笑着,霍地转过了身子。西斜的日光下,跳跃着穿过窗棂,在窗台上,落下淡淡的阴影。
然后,装饰奢华的房间之内,夕阳千重光彩的变幻里,蓦地露出一张娇媚而且美艳的脸。
那女子,一身红衣曳地,同色轻纱覆身,水蛇般的细腰上,随意地系着一条镶满金丝线的腰带。再看她的五官,也是生得极好的,秀眉,瑶鼻,白玉一般的肌肤,粉红嫣然的唇,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和诱惑,那女子,简单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尤物……
然而,再细看,那女子,正是任中银府中,曾经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红衣女子。红夫人……
V92
此时的任中银,正静静地站在兰心居里。
今天的天气很好,蔚蓝色的浩瀚天空中,只有几片淡淡的白云,在轻轻地游弋。阳光留恋地挂在高空,照在破落的旧屋上,也照耀着那些还未来得及清理的断壁残垣。
兰心居的院子里,有两株高大的紫薇树,主人虽说换了一茬又一茬,可他们,却依旧旁若无人绽放,旁若无人地张扬。
青儿重伤昏迷,洛暖心坠落崖底。
于是,这个本来就绝少人驻足的地方,就显得更加的清寂。
风从身边掠过,仿佛细碎的呻吟。
那些刚刚种下的花儿刚刚生根,就如初生的婴儿一般,欢快地成长。而主屋前被铲得干干净净的草,没有了频繁的踩踏,也开始冒出点点新芽。就连那张唯一完好的凳子,被两人打斗时掀翻了,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原来,只不过暂居的十数日时间,这个地方,已经深深地烙下那个女子的印痕了吗?
任中银站在唯一幸存的主屋前,回想着两天前的那一战,回想着那个女子的坚持和放弃,忽然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忽然发现,因为仇恨的蒙蔽,自己实在忽略了很多东西。
眼前忽然就浮上了些细碎零乱的画面,以只有他自己才能解读的方式,一一呈献。
新婚之夜,她一手扯下床上的纱帐,慢慢腾腾地包裹好自己的身体,然后趿着绣花鞋,一步一步地来到他的面前,轻轻地咬着下唇,眉也是蹙着的,用极其烦恼的语气,无辜地说道:“王爷是吧……对于眼前这种现状,我表示抱歉,但是你应该也明白,事情并非你想像的那个样子!”
他当然知道,事情并非他想像的那个样子。可是,被心儿的仇恨蒙蔽了眼睛的他,哪里还会容得下她的解释?
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听她的解释,就连以后也没有,所以,有很多事,渐渐地、一步一步地,变得无法挽回。
他还记得,看到他洞若观火,却冷眼旁观,她终于失望,斜着他,忽然冷冷地问了一句,请问王爷你,可有偷过情吗?或者说,你有看过别人偷情,还穿着裤子的?”
她说,这一巴掌,我记下了……
还是新婚之夜,她终于被惹恼了,仿佛也不全是恼怒,而是一忿恨,仿佛恨自己尽全力,不能力战对方,然后只能任其宰割,任其羞辱的无奈。
她说,若青儿死了,你也要陪葬……
她说……
任中银有些不明白了,为何他一直那么的恨那个女子,可她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表情,都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天边彩霞,五彩斑斓,那样幻化出极致的色彩,象羊群,象骏马,像冰雪,像梅花。
每一种变幻,都惟妙惟肖,每一分神色,都远远地超过出了人的想象,还有文字的描述……
任中银站在兰心居前,任光的彩,彩的丝,织满全身,却一动不动,轻来的风,吹走烦,他也是第一次发现,站在这兰心居里看日落,原来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美好,而且惬意……
那个女子,也曾象他这样,呆呆地望着天边么?那么,有晚霞陪伴,她住在这里的那一段日子,也是快乐的吧……
他忽然想起偶尔之间听到的那一首歌。
“斩断情丝心犹乱……千头万绪仍纠缠……”
只听了一次,歌词居然记住了。可是,那样的甜美的声音,那样的欢快的曲调,怕他这一生,都再难以听到了……
和上一次一样,他这一次并没有彻底放弃她。起码,他听从了她的话,将青儿带了回去,接受了好好的治疗;起码,他在她出事之后,令人搜遍山崖壁顶,可惜的是,却一无所获……
昨日,不死心的他,又再令易凡带人四处搜索,可是两天过去了,却没有那个女人的丝毫踪迹。
那个女人,就好象是这兰心居的一缕风,即便消失,也要找一个你眼睁睁地看着,却无力挽回的方式……
天边夕阳西下,洒落一片璀璨光影。而兰心居的上空,则是一片明亮的淡青色,上面还涂抹了几处红霞,这光和影,映在破旧的兰心居里,给那些断垣残壁,增添了些忧郁淡淡的光辉。那光彩,虽然灿烂,落在人的眼里,却总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天空的云,来了又去,夕阳的光和影,淡了又浓,而任中银一身湛蓝色的人影,始终站在破旧的兰心居之前,宛若磬石。
他的眸子,还是海水一般的湛蓝,他的眉毛,因为了光线的影射,变成淡的,浓的金黄,他的令人一望之下,就想吻上去的薄唇,紧紧地、紧紧地抿着,浸染在靛青和金黄的交界里,鲜艳欲滴。
然后,他弯起身子,将上一次打斗中不知被谁打翻的凳子拣了起来,然后,静静地坐在上面,忽然间就想起了那女子可恶的语气:“青儿,将那个瘟神坐过的凳子,给我洗干净,以后,他来一次,我们就彻底冲洗一次……”
女人,他又来了,偏偏坐了你的凳子,偏偏就让你着急,却无计可施……
女人,若你再回来,他一定送你一百张,一千张比这张还要舒服的凳子,而且,还要找专人帮你清洗……
可是,天上的云,来了又去,耳边的风,不停地响,可那个曾经令他厌恶至极的女子,却再也不会出现……
女人,你不会死的,因为,你曾经也是那么的恨我,曾经,那么的想要报仇,本王答应你,若你今次不死,他日,本王定还你一个公道……
天地间,一片昏黄,任中银慢慢地站起身来,慢慢地向外走去。
天地寂静,万物漠视,这个地方,也只有那女子才住得下……
V93
远处的远处,是王府的花园,想来,勤快的心儿,早就令人摆好了宴席,只等他去享用。可是,却为什么,他愈是离开一步,便觉得心,更加的想要留在这里了呢?
他按捺住心里的念头,在离开门口的时候,忽然冷冷地吩咐了一声:“传令下去,兰心居今日起,为王府禁地,擅入者,杀无赦……”
晚来的风,轻轻地拂动任中银的衣袂,而他,就在这一句话里,变得冷漠凛然如神祗……
耳边,有人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但是,还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比如说这兰心居曾经的主人,比如说,任中银自己。
她说,青儿,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再也回不去的,又岂止她和青儿……
时空翻转,千云变幻,那旧时的时光,和旧时的风,都已变成另类的存在,唯有记忆里才可以获得。
所以,我们真的是,再也回不去了……
万丈悬崖,岩壁千尺,虽然两人同在同一时空,可是,谁又能看得透谁的宿命……
当任中银站在兰心居里,为自己的行为感觉懊悔莫名时,那个被他认为已经九死一生的人,其实正在一个漆黑的山洞里,深深的陷入昏迷……
洛暖心躺在这个伸手不见王指的山洞里,白天睡到晚上,晚上,再睡过白天。那样的日月交替,在这个山洞里,仿佛只是一个无己无忧的标记,每一分时光的消逝,都是落地无声。
这里,是一个静止的世界,静得呼吸成了唯一的动。
而且,在这里,看不到日的东升西落,也感觉不到风流过的痕迹。
白天,这里没有一丝光,晚上,这里还是和白天一样的样子。
洛暖心感觉到自己正在沉睡,她的脑子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闹腾着,翻滚着,无数的记忆,被分裂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片,在她的脑海里,来来回回地撞击,前前后后地闪烁。却始终都不能凑成哪怕一个完整的画面。
她的头有些疼,然后又有些胀。然后,仿佛放电影一般,整幅的画面轮番闪过,渐渐地凝成一个空间。
她看到,自己身着盔甲,英武俊朗,她的胯下,是难得一见的宝马,手中,是寒光闪闪的宝剑,远方的风,吹得天上的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而她,就在这春日晴空之下,挥斥方遒。
她看到,敌军压境,无数的人高声呐喊,正呐喊着向她的阵地冲来,她看到,对面的箭矢,如雨般而落,而她,正和她身后的士兵,一起拚死战斗。
无数的人,在阵前倒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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