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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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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洛暖心在水心一个激凌,马上收回所有的内力,然后整个身体仿佛没有骨头的鱼一般,轻轻地浮着,并逐渐放松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将自己幻想成这寒潭里的一滴水,默默地溶化在这一潭的冰凉里,随风而动,随波逐流……
这样一来,身上反倒不觉得那么冷了。然后,她任由体内的热度横冲直撞,想象着这寒潭的水,正淋在那烧在最盛的火球上,任冰凉,慢慢地浸入每一个毛孔……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上的燥热终于散去,一股车流慢慢地汇入丹田,而她已经冻僵的手足,也逐渐回暖,全身都是说不出的舒泰……
她就在寒潭之中扭动身体,然后足尖在水中轻轻一踩,整个人,便腾云驾雾般的升起。她就在虚空中转身,然后信手一挥,只听一声巨响,有什么在对面的崖壁上,幻出极重的光华,下一秒,再定睛看去,只见那平整的崖壁上,竟然被她那信手的一挥,击出了一个可容人大小的洞……
蓝埏还是懒懒地笑着,望了一眼对面的崖壁,点头:“嗯,不错,要知道,这岩石,可是冶炼百钢的金钢石,即便用最锋利的宝剑,也无法憾动……恭喜你……”
V101
“蓝埏是吗……”那个望了自己双手半晌的小小女人,忽然转过身来,清亮如电的眸子里,露出一抹看似天真的笑意:“你看我厉害吗?”
看到她状似无辜的神情,蓝埏虽说疑惑,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内心却开始警惕起来。
这个女子,可是典型的打一巴掌送一粒糖的主儿,若你只为她的外表所迷惑,那真是到死,都不知道会死到哪里去……
“那么,你愿意让我试一下,我究竟有多么厉害吗?”洛暖心冷冷一笑,纤手一挥,手腕一转,便向着蓝埏袭来。
谁知蓝埏连忙摇手:“不是说好了,我们要送药给青儿的吗?我想,另外有一个人,是不是更值得你去试一试……”
知道他说的是任中银,脑子里“腾”地出现了一张可恶的脸。洛暖心蓦地心掌,冷冷地说道:“你说的对,他的确更适合我试掌……”
就在蓝埏的心刚松了一下时,洛暖心又开口:“不过,若你不愿意告诉我洛家无上心法的话。我倒不介意先拿你试一试……”
终于明白洛暖心找上自己的原因了,蓝埏脸色一沉,便再也不说话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大陆上,数百年前消失的武术世家——洛家,是怎样一个神秘的家族。而他们的消失,却又各当今的任家,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可是,这些,蓝埏统统都知道。
因为他已经命过千年,所以,那些被湮没在红尘俗世里的过往,没有人比他,更为清楚……
可是,看惯几起云落,世间沧桑,其实未必是一件好事,当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已死去,当只剩下你孤独一人,在岁月的长河里无奈地沉浮,那种孤独,没有几个人,能体会得到。
更何况,蓝埏是洛家兴衰的见证者……
“如此的突破,应该已经达到第三重了吧……”洛暖心望着自己的手,然后忽然扯了扯唇:“我以洛家心法的第三重来和你对抗,你猜猜结果会如何呢……”
红衣的蓝埏黑下脸来给了对方一个冷冷的眼神,说道:“你所说的洛家,我当然知道,我更知道,你所憎恨着的那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可是,我为什么要讲给你听呢?”
是啊,天机不可泄露,就因为他曾经泄露过天机,所以才导致今天的报应,有了一个千年的束缚,他即便再蠢,也不会重蹈覆辙……
可是,即便要,这女人,她真值得吗?
他冷笑,第一次,那个向来玩世不恭的男子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说不出的冷漠以及无奈。他说:“你是知道的,天机不可泄漏,而我今天的下场,就是曾经泄露天机的结果……所以,除非你帮我解去封印,否则,我一个字都不会讲与你听……”
其实,解去了封印又如何?她知道了当日的事,又能如何?旧事重提,不但于事于补,而且会徒留隐患,这样的蠢事,蛇……即便是条臭蛇,也绝对不会做……
而他,看尽云起,又如何,事无不知,又如何?
如果天要灭他,甚至连手指尾都不用伸一下,单单是孤独,还有千年来反复折磨着他的歉疚,就足已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了,那该死的封印,我帮你解开便是了……”最看不得别人的脸上有如此沉重的表情,而且,不论她是否承认,这人……不,这条蛇,加上方才,已整整救了自己两次……
“真的……”蓝埏的眼里,猛然现出出乎意料的惊喜,有透明晶亮的液体,从他青色的眸子里,淡淡逸出。而他,却是笑着,下一秒,他已经抓住洛暖心的衣领狂喜地说道:“你真的愿意帮我解去这个封印……”
洛暖心点了点头,下一秒,眸子里光淡了下来,虽然不承认,可这心里怎么有了一种悔之晚矣的感觉……
“我会报答你……”蓝埏神色郑重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人类,知恩图报……”
她笑眯眯地拍拍蓝埏的肩膀,笑道:“那个小蓝啊,待会儿看了青儿,我们就去把这紫叶灵芝卖了去好不好?”
“叫我蓝埏……”
“可是,我不习惯……要不然……叫你小红?小青?小黄……”洛暖心自从遇到这条大蛇,就越发的具有幽默感。
“那,你还是叫我小蓝吧……”
……
夜色深深,渐渐不可视物,王府之内,阖府桔色的灯火,开始渐渐明亮起来……
明亮的灯光下,一红一粉两抹人影,仿佛轻烟般地逸过花的树,树的荫,那种非人的速度,生生地吓到了正在啾啾鸣动的夏虫……
灯火通明的书房里,掩映在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紫薇丛中。
那时,摇曳的花枝,将倒映映射,然后在隔绝了光线的木门之上,无限量地放大,就好比放大镜下的效果一样。
花香无形,散落在每一个角落,使得这一个夜晚,生生地多了些说不出的清雅馥郁之气。
宽大而且奢华的紫薇居里,正中的那一间,是任中银专用的书房,此时的他,就在那张平常坐的丈量椅上,静静地注视着雕着细碎紫薇花的窗棂。
窗,还有门,都是关着的,玻璃上的纸窗帘,也不曾卷起,所以,房间里,只有浅淡的花得,微微在弥漫,却看不到一丝花的影子。
花香无声,花落无声。
晚来的风,轻轻地拂着花枝,将花香送得更远,然后,轻轻地拨了一下灯罩下的小小光束,灯随影动,于是,满屋,满屋里,到处都摇曳着影影绰绰的暗影,幻出一种不真实的迷离。
墙边的影子,摇来摇去,荡来荡去,仿佛是在黑暗中的偷窥者,正小心地隐藏自己,不让别人发现,然后,又用冷醒的眸少,窥视着屋内的细节,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一样。
灯下,桌前,一脸烦恼的任中银正手按眉心,端坐在太师椅上。
V102
灯下,桌前,一脸烦恼的任中银正手按眉心,端坐在太师椅上。
他几乎是耐着性子,敷衍了事般地听着李征的汇报。然后以在听完张御医和张三春都对青儿束手无策时,他好看得叫人妒嫉的眉宇,再次的聚拢起来,仿佛小小的山峰一般。
他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窗前,在面向无边的黑暗时,忽然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然后挥了挥手,示意李征,可以离去了。
李征就在任中银的身后深深要躬下身去,然后,小碎步倒退着到门口,轻轻地帮他掩上门,离去了。
不得不说,李征是一个极其负责的管家,在任中银或长年征战,或者疏于管理的王府,他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而在任中银询问的时候,他更象是一个无所不知先知。不用看,不用想,就可以王府中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每一个新进旧出的人的来历,脱口而出,说得一清二楚。
当然了,更多的时候,他会保持沉默,那种沉默,给了其他人充分发挥自己的时间,而他,则在沉默中保持忠诚,也将自己的地位捍卫得更加踏实……
此时,他虽然离去了,心里却还在盘算着,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医者,来帮青儿治病。刚才的一瞬,他终于明白了,主子对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所以,身为主子的之肱股的他,就要尽力的为主子分忧,就如现在,主子不想那个小丫头死,她就绝对不能死去一样……
无月的夜,总是令人窒息,李征却遥望天空,微微地笑了起来。
明天,最迟明天后的明天,他一定要找到这京城之中最有名的大夫,将这小丫头彻底治愈……
李征走了,任中银静静地站在窗前。
被推开的窗子,有灯光逸出院子,他看到,窗前的那株紫薇树,已经开始凋谢了。静静的夜里,那样一片一片的扑簌簌的声音,仿佛春雨一般,跌落在尘埃,点缀这大地。只是,当明日的太阳又再升起,那些花瓣又会被人早起的人扫走,然后,将他想作为花泥的机会,都生生剥夺……
尘归尘,土归土,原是世人的说法,可是,又有谁,会有理所当然的归宿呢?
忽然之间,他就想起了那个在他的眼前,跌落万丈悬崖的女子……
而那个丫头青儿,真的伤得如此的重么?
任中银记得,当时的自己,的确是用了七分多的力啊……七分多的力,相当于一个能力可观的高手,那样的力度,击在一个不谙武功的弱女子身上,的确是够她受的啊……
可是,她的主子呢?跌落在那么深的地方,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呢……
任中银,忽然不敢再想下去。他更加不敢想像,若青儿就些死去,那么,那个女子他朝归来,又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窗外的夜,依旧寂静,有冷静风飘摇着吹来,带来残留的花香地味道,有一片花瓣,甚至顺差着窗前的风,落到了任中银的面前,任中银伸手拈起,又沉默半晌,他忽然冲黑暗处静静地说了句:“镜,你携带本王的令符,去一趟北邙山,将于烈请来……”
于烈吗?
那个在胜日王朝里,有“鬼医”之称,传言无病不治,无病不愈的医者……
可是,那个人,岂是一般人能请得起的?怕是只请他一次,他就有本事折腾你半生吧……
有风,掠过窗棂,带来远方的春的气息。
屋子里,依旧一个人都没有,哪怕就连最细微的呼吸,都几不可闻。所以,不知情的,还以为,任中银只是在自言自语。
然而,角落的角落,那一片仿佛阳光永远都照不到的黑暗之中,有什么微微地涌动了一下,过了半晌,一个声音,终于在黑暗中低声说道:“可是王爷,您即将出征,镜不在您的身边,不放心……”
话,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一般。
而那个声音,仿佛长期没有说过话的原因,从阴暗的角落里飘出,显得极其的晦涩和喑哑,仿佛节铁在钝器上磨过一般,令人心惊。
任中银没有说话。
或许到了此时,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总觉得,什么都变了,又总觉得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究竟是谁改变了这一切,他却不得而知……
要知道,先锋部队,将于今晚三更出发,而他的大军,也要在天亮之前点兵出城在。在那之后,他们要远赴塞外,保卫边疆,可此时,作为主帅的他,却在为了一条几乎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小命,伤透脑筋。
任中银没有说话,镜自然也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作为潜伏在黑暗中的暗卫,刚才的那一番话,已镜在这三年来,说得最多的一次。
自从那个女子在他的眼前死去,自从他从一军之将自动降身为一生都在躲在暗处的暗卫,他的所有的功能和作用,除了保护,便只是杀戮……
寂静在空气中蔓延,仿佛是无声坠落的花瓣。
过了半晌,任中银望着天空中微微闪闪的星点,终于摇头:“不……镜,你应当让本王了无遗憾地离开……”
是啊,他这一生,诺重于山。所以,既然答应了那女子,便只有一做到底……
他当然并不知道,已经服下紫叶灵芝的青儿,已经在一点一滴的痊愈。
终于都明白了任中银的心意,黑暗中,镜不再犹豫,只是低下头去,小心地应了一声:“是……”
服从,是暗卫们的天职,况且,主子既然如此决定,他,也唯有遵从罢了……
然后,轻风拂而,一闪而逝。一抹黑色的的人影,仿佛轻烟般地从屋子的黑暗一角中,一逸而出。风,吹起他的黑色的衣袂,那样的飞舞飘扬,仿佛一只迎风蹁跹的蝶儿一般,瞬忽来去。
等到灯下的黑暗一闪而逝,任中银手里的令符,早已不见了……
V103
于烈出马,不怕青儿再有什么事。
可是,他的事,却还很多,很多。
任中银站在窗前,目送着那黑暗瞬间消失,和黑暗融为一体。他知道,这件事,已经靠一段落,而他要烦的事,还有太多,太多……
于是,他再揉了揉眉心,这才转过站身来,来到桌前,又重新拿起手中的边关布局图,再一次,认真地看了起来……
青儿暂时居住的房间,就在任中银的书房之侧。
紫薇居,是属于任中银私人居住的地方。门外,有王府最精锐的亲兵,银王卫亲自守护,那些铁血的卫士,除了任中银本人,就只认任中银的令牌,所以,青儿在这里,绝对的安全。
当然,任中银将青儿安置在这里,并非为了所谓的安全,只不过,他暂时想不出要将她放在哪里就是……
阖府之中,只有正王妃洛水心是洛暖心的亲姐,也最有资格帮他分忧,转而照顾青儿。
可是,即便他想将青儿交给洛水心,也怕那个要强得可恶的女子不肯,他更怕,若那个女人有朝一日归来,看到自己的丫头竟然跟在亲姐的身边,一定会以为对方虐待了她,从而城墙失火,殃及池鱼。
可是,除了洛水心,这满府的姬妾,不是皇上亲赐,就是其他人赠送,所以,那些人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个名字和代号而已,有很多时候,除了经常见到的那几个,他甚至记不得哪一个,是哪一个……
明天就要出征了,这青儿,要怎么处置呢?要么,就把她留在紫薇院里,由翠儿直接安排算了……
看来,那个女人,终与他无缘,每一次的见面,总是不那么愉快。现在。她要他保住的,他将尽力,虽然希望渺茫,可是他希望,倘若两人再见,那么,他也不至于一切都无法挽回。
黑暗,如一层深深的厚厚的幕布,将整个世界包裹得严严实实。而桔色的灯光,则象是一把利剪,将这黑色的幕布延顺剪开。
银王府的别苑里,灯火已经熄了一半,只有一个小小的房间,还有人影在晃动。
门外的暗影里,一个娇俏的黑色人影,无声地闪入花树下,蒙着黑布的脸,灼灼地望着那间小小的、还亮着灯火的房间。
他知道,那里面,正沉睡着一个昏迷着的女子,而那个女子,就是由任中银亲自带回来的据说是那个居住在兰心居里的暖心夫人的贴身丫头,青儿。
而她的任务,就是要将那丫头的命留下,要她在还未醒来的昏迷中,悄无声息地死去……
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音,还有铮锐的兵器挥散在黑夜里的寒气,以及锐气。听三更的更鼓点水般地响过,看来,银王卫换岗的时间,又要到了……
而她,就是要趁着这个交接岗的时间,快速地进行刺杀,然后混在人群之中,再快速地离去……
一队排列整齐的卫兵,手执兵器联袂而来,在与当岗的兵士进行交接之后,将会实行今天的第三将换岗,而这个时候,是这个寂静的紫薇居,唯一的可趁之机。
没有人看到,在两队人马进行交岗的时候,一抹黑色的人影,快速地逸过,然后只一闪,就溜进了青儿暂时居住的房间。
床榻之上,一个年轻的女子,正紧闭着眼眸,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隐隐的铁灰里,透着诡异的黑色气息。而她的嘴唇,也全无血色,那样的苍白蜡黄,使人不难看出,她的生命中,正如薄暮流光一般,一点一滴的消逝……
黑色持剑的身影,慢慢地抽出长剑,慢慢地走向床榻,黑布之下,她的眼睛灼灼地望着那个没有一丝生命迹象的女子,蓦地倒转手腕,直向着床榻之上刺去。
然而,银色的剑芒,映着明亮的烛光,透过未关实的窗子,透出窗外,一个眼尖的兵士蓦地一惊,跟着大叫:“有刺客……”
紧贴着正屋偏房,迅速地被围了起来,刚刚交接的兵士,各自抽出了雪亮的兵刃,一半快速地围拢上去,而另外一队,则迅雷不及掩耳地踹门,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持剑迎了上去。
正准备下手的黑衣女子,听到行藏竟然被喝破,她先是一惊,然后手腕倒转,就向床上的女子刺去。
就在这时,一枚银针飞快地闪过,正打在女子的剑刃上,只听“叮”的一声,剑锋走偏,那个女子手腕一震,长剑差点落地。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身浑厚的怒喝:“擅闯紫薇居者,杀无赦……”
眼看情况不妙,黑衣女子恨恨地望了一眼床上依旧没有醒来的女子,银牙一咬,就地一个翻滚,再向着窗口轻俏一越,转眼间,就出了小小的偏房。
兵士的怒喝声,伴着兵刃的相交声音,十分刺耳。门外,银王府最精锐的亲兵,已经点燃无数火把,同时吆喝助阵,一面将黑衣女子围在战圈之中,任由她左冲右突,却怎么也冲不出去。
远处的屋顶上,是一红一粉两抹身影,洛暖心双手互抱,站在屋顶的飞檐兽角之上,静静地望着那一场搏杀,过了许久,才默默地说了句:“小蓝,你说说,他们为什么要杀青儿呢?”
是啊,青儿只是小丫头一个,她们却为何,就连她也不放过……
“为什么?”身侧红衣的蓝埏给了洛暖心一个“你白痴啊”的眼神,又揉了揉鼻子。这才慢吞吞地说道:“我只听说,这丫头是被任中银抱着回来的,那么,你倒是说说看,有没有人想要她的命呢……”
“可是,也用不着刺杀吧……”洛暖心还是不明白,这妾室之间的嫉妒,顶多是借刀杀人,或者下毒之类的,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觉,这明目张胆的刺杀,实在太不符合常理…………
V104
“你以为,普通的毒药,能进到任中银住的地方……”蓝埏摇头:“可是,若进入紫薇居刺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现说了,若对方的目标是你的丫头,她大可以明晚或者以后再来啊……因为,今夜三更时分,任中银即将出征,那时,护卫自然松懈,到时再来刺杀一个小丫头,不是轻易而举吗……”
“出征?”洛暖心忽然怔忡了,她望着蓝埏,想弄明白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啊,四国联袂来犯,炎帝派任中银出边关迎敌。”不知道想到什么,蓝埏的神色有些奇怪,随后,他摇了摇头,以一种戏谑的神情望着洛暖心:“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你若真恨那个人,大可以去边关一展身手,然后借机报仇……”
第一次,洛暖心并没有反驳,只是点头,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要知道,战乱一起,资源就会短缺,若能事先囤积大量的战争资源,财源自会滚滚来……
一念及此,洛暖心扯了扯蓝埏的衣袖,催促:“快点,他们正在闹哄,我们现在去救青儿,然后找到主儿,去卖紫叶灵芝……”
门外的嘈杂声,惊起了整装待发的任中银。
一身戎装的他,提着剑来到门外,喝道:“何事如此喧嚣?”
“回王爷的话,有刺客来潜入紫薇居……”忽明忽暗的火把之下,列队整齐的军士正严阵以待。看到任中银出来,领头的,是一年不过二十来岁的将官,年轻俊朗,英气勃勃。灯光在他的脸上,折射出淡淡的,玉一般的光辉。他剑眉微蹙,薄唇紧抿,整个人仿佛出鞘的宝剑一般,寒光闪闪。
此时,他单膝跪在地上,低下了鹰隼一般的头颅,概略地将事情的经过,向任中银一一回禀。
他正奇怪,为什么来人的目标,并非集万千希望于一身地位尊贵的任中银,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这个小丫头的身上,可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他听同僚说过,这个小丫头,是三王爷亲自送回来,并召人医治的,那么,这个女子,可是有着什么不同于常人的身份吗?
虽然知道这小丫头的身份,和她的被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王爷没有吩咐下来,他却也没有胆子去查根问底。只是,那个刺客,状似还有别的援手呢,若非如此,以他的身手,绝不会让他轻易地逃脱。
而在刺客脱身的一瞬间,他觉察到,那个一直躲在暗处,在关键时候,对刺客伸出援手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高手……
那个人,一击即中,然后全速退去,所有人只看到一抹红色的衣袂,竟然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楚。更显然的是,那人,毫无伤人之意,是意在摆脱,否则的话,当时追在刺客身后的弟兄,早就命丧黄泉了。
更加可怕的是,那个人,在没有出手之前,所有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觉察到对方的存在……
那个人的身手,又是如何的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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