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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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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可怕的是,那个人,在没有出手之前,所有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觉察到对方的存在……
那个人的身手,又是如何的惊世骇俗……
任中银几乎是在听完年轻将官的话之后,就蓦地转身,大踏步地来到青儿的房间。
房间的灯,依旧是亮着的,刺客逃走时打开的窗子,也还没有关,房间的一端,是一张小小的木床,身材瘦小的青儿,静静地躺在那里,安静而且沉默,因为重伤的关系,她的呼吸,也是细微的,若有若无,而她的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那样的脆弱如琉璃的色泽,就仿佛是一触即碎的水晶,折射着淡淡的,如雪的光泽。
任中银上前,替她拉好滑了一半的被子,然后望着她的小脸,轻轻地叹息。
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神情专注而且温暖,依稀的、淡漠的笑挂在嘴边,看得身后年轻的将官,简单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起来。
眼前的这个,可是那个冷血冷酷,丝毫不近人情的冷血王爷吗?那神情,分明就是一个慈父般的存在啊……
不敢再看下去,年轻的将官低下头来,屏气凝神,生怕惊扰了什么一般。
任中银站在床前片刻,这才转身,然后面向眼观鼻,鼻观心的年轻将官,轻轻地问了一句:“刺客呢……”
任中银环视四周,这是一间小小的耳房,摆设极其简单而且简朴,一床,一桌,一椅。而且,这里是除了面对院落的窗子之外,再没有可以潜入的路径。
可是,任中银的眉,还是紧紧地蹙了起来。
因为,他在踏入房间门口的一瞬间,心里忽然就有一种错觉,有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人,正从这里,刚刚离去。
十分熟悉的人 ?'…99down'
可是,再回头看时,窗门紧闭,就连窗台上的烛火,都没有闪动一下,所以,他很快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想法虽然被否定了,心里却始终有一种诡异的念头,他甩了甩头,将眼神重新移到了青儿的身上,心里还在为方才的想法,感到好笑。
任中银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悄无声息地伸手,按向了青儿的手腕,那里,已经时断时续的脉搏,正在轻微地跳动,床上的青儿,虽然没有十分大的变化,可是,任中银却敏锐地觉察出,她,正在一分一分地好起来……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要冲出胸臆,灯光下,背对着年轻将官的眸光,不停地变幻,推测着种种可能,可是,他最终沉默,然后抬脚,率先跨出门口。
刺客已经逃逸,那么,方才出现的,定不是刺客,可是,他也开始不解,为什么对方的目标竟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而并非他……
一身戎装的任中银,英气勃勃,面沉如水,而他的眼睛,却在不动声色地四处张望,丹田中的内力,已分布到身体的每一寸感官,希望可以从这沉沉的黑夜之中,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蛛丝马迹。可是,天边一片黑蓝,只有染了墨似的白云,无声无息地翻卷,听晚来的风,掠过耳边,却没有一丝陌生人的半点声息。可见,那个人,已经去的远了……
V105
听到他询问刺客的下落,年轻的将官竟然双腿跪了下去:“回王爷的话,有人在暗中援手……所以,关键时刻,刺客跑了……”
“什么?”被颓然打断臆测的任中银眉一拧,失口问了出来,又是什么样的刺客,可以从他戒备森严的紫薇居里,来去自如?
可是,三更将届,眼下也不是追究这事的时候,他摆了摆手,示意年轻的将官起身,跟着沉沉地命令道:“传令下去,命人暗中追查,本王一定要将今晚擅闯之人绳之以法……”
年轻的将官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去了。任中银走出中庭,望着沉沉的夜,宇眉之间,终于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来。
看来,沉默着的,果然被人当做是羔羊啊!
看来,又有什么人,将矛头又对准了可怜的青儿了?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又要如何,才能保证那个与世无争,一心只向着自己主子的小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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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一瞬间,洛暖心叫蓝埏帮了一把那个刺客,不为同情,她只是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又是为了什么,要刺杀这个小小的丫头。
王府的一角,身着黑衣的女子,被一红一粉两人堵在一个角落里。认出对方就是出手帮助自己的人,黑衣人放下戒心,后退两步,冲二人抱了抱拳头,压低声音说道:“多谢二位相助之恩,在下定当回报……”
听了这人的话,洛暖心的眸子凝了一凝,因为,对方声音虽低,可是,她去听出来了,这赫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前来刺杀青儿的刺客,竟然是一个女子?洛暖心微微摇头,冷笑,为了摆脱心里的假想敌,竟然连一个引起任中银注意的小丫头都绝不庭,看来,这王府之中,又有什么人,想要蠢蠢欲动了吧……
这王府是任中银的,莫说有人想要杀人,就是有人想将这里翻个底朝天,她都只有冷眼旁观的份儿,可是,对方千不该,万不该,去打青儿的主意……
方才,若非她和蓝埏出现得及时,青儿眼看就要丧命在那个女子的剑下了……由卝99down卝整卝理
打青儿的主意,就是想要打她的主意,而她,最讨厌的事,就是被别人算计。那么,她就要先弄清楚对方究竟是谁,然后,来一个乘其不备,斩草除根……
洛暖心注意到的事情,蓝埏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望着洛暖心,给了一个“最毒不过妇人心的眼神”,然后头一转,表示置之不理了。
洛暖心横了他一眼,这才转过头来,用蒙着轻纱的脸望着同样黑衣蒙面的女子,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回报就不用了,只是,我们本来是刺杀任中银那狗贼的,可惜的是,被你这样一搅和,今晚,我们就要无功而返了……”
四国联袂而来,那个任中银,应该是众矢之的吧,再加上嫉妒他能力的不少,憎恨他的更加多不胜数,所以,洛暖心如此说,虽说意在敷衍,却令那个女子信了一半。
任中银并非她的主子,生死,自然与她无尤,听到自己搅和了对方的好事,她“啊”的一声,望着面前同样面蒙黑巾的男女,眼神闪了闪,随后开始致歉:“真不好意思……坏了二位的大事……”
洛暖心的唇,暗中扯了扯,可是很快的,她摆了摆手:“算了吧,机会以后有的是。”
看这女子,对任中银的生死毫不关心,可是,她却又对王府之中,十分的熟悉,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她也是潜入王府的细作,又或者是负有某种特殊使命的人……
看来,这王府之中,不但鱼龙混杂,而且,藏龙卧虎,而她,也不妨用一下借刀杀人之计罢……
暗影中,洛暖心的身子动了一下,然后,她微一沉吟,轻轻地“哦”了一声,随后再问道:“你也是来杀任中银那个贼人的吗……可是,怎么去的是偏房呢?任中银,又怎会去那种地方呢……”
听到两人原是刺杀,再听对方问的全部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黑衣的女子,顺口接道:“我不是去刺杀王爷的,我只是去刺杀那个小丫头……”
话只说到一半,黑衣女子蓦地觉察自己已经有了泄密之嫌,于是,她中途打住,转而问道:“你们,可是二王爷派来的人……”
二王爷?
可是那个朝野之中盛传沉疴在身的二王爷?
洛暖心的心里一动,然而,却果断地摇了摇头:
“不是……”
再想了想,仿佛衡量着什么,洛暖心身子一动:“我们是太子殿下的人……”
“我看阁下对这王府之中十分熟悉,又并非王爷的人……又或者说,你是否可以告诉在下这任中银平时经常出没的地方,也不枉我们一场相识……”
她一边说,一边抱拳说道:“太子殿下命我们密切监视银王府,伺机除去他,今夜听说他出征在即,所以想提前下手,可不料被姑娘你搅了……”
洛暖心这一番话,软硬兼施,先是请求指点,再隐晦地说出,是这女子搅了他们的好事,所以这年轻女子,定会上当不误。
“我当然不是三王爷的人……”
果然,黑衣女子的眸子里,又再现出歉意之色。他们都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当然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而且,这事的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所以,她点头,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看,二位还是尽早离开吧,今夜银王府将会非常热闹……”
今晚,银王府里,会非常热闹?
洛暖心还待再问什么,那女子,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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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三月初几的天气,月亮一早就落下了山的那一边,茫茫宇宙之间,只留下了关于他的传说。
暗黑的夜空中,天宇是黑蓝色的,仿佛深海的深处,干净得令人忍不住想要叹息。
风过了,露珠染湿衣衫。
而天际的天际,白云千帆轻逸而过,幻化成千种姿态,满天繁星点点闪闪,仿佛镶嵌在天幕之上的,晶莹剔透的钻石。
满天星光之下,散发着香气的紫薇树旁,那一身粉色纱衣的女子,正双手负在背后,神态莫测地望了望那个渐渐离去的身影,深且黑的眸子里,忽然有冷酷的光芒,一闪而过莫测。
远处的远处,灯光通明,纷繁而且嘈杂的脚步声,正行在花间,摇曳的气死风灯,正在花影绰绰的园中穿梭,渐行渐近。
洛暖心又眯了眯眼睛,轻蔑地扯了扯唇,然后再望一眼旁边树枝上的蓝埏,做了个“闪”的手势,然后身子仿佛一朵粉色的云彩一般,冉冉地腾空而起。一抹红,快速地从树端逸下,落在了洛暖心的身侧,两人互望了一眼,点头,然后不约而同地向着远处的围墙逸去。
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微微的香气,可那两抹人影,早在那些人到达之前,早已越过围墙,轻烟般地去了,他们的身后,只留下被跟践踏过的青草,还有因为了两人最后的碰触,还在轻微摇摆的花树。
总算弄清楚了青儿被刺杀的原因,洛暖心只觉得一阵轻松——还好,自己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却原来,一心想要青儿死的人,只不过是任中银府中的宠妾。然而青儿,就因了自己的嘱托,被任中银稍微地表现出了一点点的关切之意,下一秒钟,就成了众矢之的的目标……
不得不说,这女人们之间争宠的伎俩。而并非党政之争的政敌,可是,那样的兵不刃血,丝毫不逊色于刀光剑影的战场。
因为想要争宠,因为各种隐晦的目的,就要杀死一个对自己毫无威胁的人,一个臆想中的敌人,不得不说,这个刺客的,所谓的“主子”的身份,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妾侍那么简单……
可是,洛暖心初入王府,莫说任中银的一般妾侍一个都没有见过,其实,即便见过了,怕也不能记住,哪个究竟是哪一个。
但是,自今晚之事推测,这要对青儿下手的,就一定是任中银非常宠爱的妃子。因为,只有被他宠爱着的女人,才想要将他的宠爱长期地握在手心,然后周围一旦有风吹草动,便会紧张不已……
疾行中的女子,仿佛轻烟一般,在夜空中,以闪电般的速度,快速飘逸。然而,不论她的速度多么的快,那抹大红的身影,却始终如影随形,须臾不离。
洛暖心自顾自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明显地忽略了身后的人,可身后的人,难道真的是一个令人任意忽略的角色么?
望着眼前的粉色影子越来越快,身后,大红的身影将速度再增加了些,和她并驾齐驱。隐隐的黑暗里,女子的薄唇紧抿,俏眉微皱,似有什么难解之事,可这些落在某男的眼里,怕是她又想再算计谁。
V106
于是,他撇了撇唇,用手肘碰了碰正在快速地前行的女子,忽然冷不丁地问了句:“为什么不留下她问个清楚……”
是啊,既然看到了她,为什么不干脆地留下她,用以酷刑,逼出自己想要的真相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逸出紫薇居很远了。
不得不说,这银王府真的很大,越过了重重屋居,亭台楼阁,眼前,是一处稻田,阡陌交错,蛙声片片。流风吹过身边,带来沾染着水气的凉意,那感觉,令在急奔之中已有了些微汗的洛暖心,舒服地吐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蓝埏却突然说话了。
不得不说,那样阴恻恻的声音,登时吓了深思中的洛暖心一跳。她在黑暗中转过脸来,望着漫天星光衬托下的那一抹红衣,然后顿下身子,在稻田的一侧落下,用手捋了捋有些散乱的长发,冷冷地回了句:“依你所见呢……”
“当然是严刑逼供,然后问出你想要知道的啊……”那样的话,本来就在口边,此时,洛暖心一问,他就脱口而出:“你不是很紧张那丫头吗?若能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她死,将对方连根拔起,她不就安全了……”
不得不说,这大蛇,真的是很幼稚……
看来,蛇还真是蛇,即便他再活多一千年,其心智,还是无法和万物之灵的人类想比。
知道了是谁想要青儿死,如何,杀了对方,又如何?
难道在这王府之中,想要青儿死的,就只有一个女人么?这个女人,只不过行动早了那么一点而已……
而且,若真正算来,刺杀者固然之可恨,可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还是不那个可恶的人……若他只有一个妻子,若他不是为了私欲,在府里养了一大堆有用的,没用的女人,青儿这样的事,还会发生么?
所以,追根溯源,这真正该杀的,除了刺客,还有任中银……
至于刚才的那个刺客,手段三流,功夫四流,杀了她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且,应该问的,想要知道了,她都已经问了。可是,听这口气,对方,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杀手而已,而她口称任中银为“王爷”而非三王爷,那么,她现在的身份,应该就是府中的丫头、侍女之类。侍女做棋子,自然也会变成弃子,而且,看她那心智,也明显地是被人拿来当枪使的主儿。这样的人,所知,一定有限。动辄还会打草惊蛇。
不得不说,那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洛暖心,从来不做。
这种人,洛暖心看得出来,她的主子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她知道的,自然十分有限,所以,你现在逼问她,又有什么作用呢?能问出来的,再加上她知道的,也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而洛暖心要的是,放长线,钓大鱼……
所以,即便那女子可以轻易地手到擒来。即使,她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手法,可以将这女子从三岁起,到今天中午吃什么东西之类的小事问得一清二楚,可是,念在对方只是一只小虾米的份上,她也就松松脚,放过了。
她冷冷地转过身去,一直朝着兰心居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还随意地问了句:“你呢……刚才我交待的事,你,都办好了么?”
一时之间,还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好去,所以,自从崖底脱险,她还一直住在这里……
再来到兰心居,洛暖心看到,破旧的门口,已贴上了任中银专用的封条,六口,也被交叉型的木条钉住了,以防风吹门动,就将封条吹了开去。
望着那条只挡君子,不挡小人的封条,洛暖心轻轻地撇了撇唇,然后身开形不动,就在门楼之侧微一提气,就跃上了两人高的墙壁。
蓝埏紧随其后,两人就站在这堪称兰心居最高的地方,开始冷眼旁观银王府里的那一场闹剧。
经过一轮地毯似的搜索,大多数的人,已经散去了,只有少数的银王卫,还在细细地察看着每一个角落,不留下任何一丝的蛛丝马迹。
已经恢复秩序的紫薇居,还有满院,满院的灯火,风过树动,灯火飘摇,显得那个一向静雅奢华的院子,阴影重重。
只看了一眼,洛暖心就别过了眼神,然后轻飘飘地跃下院子,直朝着自己住的屋子去了,只留下蓝埏还有认真地回答着她的话:
“当然……我已经在她的身上洒了一些药粉,保管明天开始,她的全身就会奇痒难止,全身都会抓得溃烂,这结果,你可满意了么……”蓝埏望一了眼这个狠心的女人,答道。
真是仙鹤顶上红,金蜂尾上针,两者俱不毒,最毒妇人心啊……
这个女子,竟然叫他将那些经过她特殊处理的蝎子粉,借着南来的风,洒了那个黑衣蒙面的女子一脸一身。
想来,明天太阳一经升起,那个女子就会痛苦得生不如死。而且疼痛过后,那药粉,那气味,将会渗入那女子的血液里,使她的身上,有一种轻微的、但是特殊的气味。
那气味,并不明显,可以说,不注意仔细地闻,根本就闻不出来。可是,那药粉是洛暖心自己调配出来的,所以,只要她出现洛暖心的视野里,或者说,只要从她的身边走过,洛暖心就能清楚地捕捉到那个女子的踪迹。
所以,只要那女子还未死,只要她还在这银王府中,想要找到她,自然是易如反掌……
这种缺德的手段,果然,也只有眼前这个狠心的女人才能想得出,才能下得了手。
还好,他们已经站在同一阵线上了,还好,今天被对付的,不是他……
知道蓝埏的速度,洛暖心微微点了一下头,望着紫薇居的方向,忽然冷冷地说了一句:“竟然敢动我的人,这次,还是轻的,若有下次,我一定让她后悔她娘生她出来……”
V107
仿佛在自语,又仿佛在重申,洛暖心不由扯了扯唇,顺手将脸上的轻纱摘了下来,顺手塞到怀里,隐隐地冷笑,这,当然还是轻的,下次,下次若有人再敢犯到她的头上,她一定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要做的事,已经做完,既然那人要离开,青儿又伤重,那么,这兰心居,也就没有呆下去的必要的……
“对了,紫叶灵芝呢?喂青儿吃下了么?”刚才的刚才,她只是守在窗外,并没有进去,她叫蓝埏将药喂给了青儿,救了她本已垂尾的小命。
她至所以没有进去,除了因为那条蛇比她的速度更快之外,还有另外一样,就是她不想看到因为她而受伤的青儿那张苍白憔悴的小脸。
此是,她仰望青儿暂居的小屋,默默说道:“青儿,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都好了,我们要走了么……”洛暖心的身后,蓝埏望了望破败的兰心居,静静地回答。
他看到,洛暖心的睫毛微微地垂着,看不清眸子里的神情,可是,她的白玉般的脸,因为刚才的疾驰,而变得有些苍白。她小小的鼻翼轻轻地扇动着,胸口也因为情绪的波动,一起一伏。
她的唇,也是紧紧地抿着的,蓦然抬起的,剪水一般的眸子,直直地望着他们刚刚回来的地方,神色间,满是忧伤和不舍。
蓝埏知道,她望着的那个地方,就是紫薇居,而青儿,就躺在那其中的一间小小的房子里……
天风吹来,乌云散去,少了深色的遮盖,天上的星,又多了一些,那样的繁繁点点,仿佛飘浮在湛蓝水面上的宝石,散发出璀璨的,令人心折的光芒。
而两人的身后,就是深幽的远山。那样的墨染一般的色调,宛若黑色的幕布,成片成片地张开,仿佛虚无飘渺,却又近在咫尺的屏障,而那个粉衣女子衣袂飘飘的身影,就在这块黑色的幕布之前,恍若谪仙。
***
这几天,京城之中,街头巷尾,都在传着一件事情。
那就是,尚书刘谦的老娘,本来病入膏肓,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而刘谦偏偏是个孝子,还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儿,所以,不但不信大夫的话,甚至许下重金,若谁能医好他娘的病,他愿意以千金相酬。
可是,千金固然至多,但若没有这金钢钻,你又拿什么去做那瓷器活儿……
还有,那刘谦是谁啊?
那可是当朝的尚书兼国舅啊,他还是当朝皇后的亲弟,是跺一下脚,就京城里就会震上一震的主儿啊,所以,他的老娘,也就是皇后的老娘病了,岂有不看诊之理……
于是,赏金开出的前两天,还有不怕死的大夫前来探诊,可是,三天过去了,除了刘老夫人被折腾死去活来一般,她那病,倒是没有一点的起色……
于是,刘谦又在京城之内搜寻名医,扬言若不能医好他老娘的病,就要砸了全部给他老娘看过诊的医馆……
于是,这当儿,所有的大夫,都忙着出京避祸,那些曾为刘老夫人看过诊的医馆,更是多数连门都不敢开。
一时之间,那些曾经对于刘老夫人的病,束手无策的医者,人人自危。就在这时,却有一个名叫银八的年轻男子,手持一枝紫叶灵芝而来,开口就是黄金五千两,声言若不能治愈老夫人的沉疴,任由刘尚书处置……
五千两黄金,固然是巨款,可是,若能治好母亲的病,而且背后还有个做皇后的姐姐垫底,这刘谦倒也在所不惜。
于是,当沉疴在身,已经剩下半条命的刘老夫人,在银八的治疗下,又生龙活虎起来时,一夜之间,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银八,顿时在京城之内,声名鹤起。
一时间,知道良药可医人,灵芝可复生,各富商蜂、高官,皇亲国戚们拥而来,家中有病人的,都想为病人求一良药,而家中没有病人的,则希望能买来傍身。
然而,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银八公子,却在为刘老夫人治病之后,神秘在失踪了。当京城之中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件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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