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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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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想像,终究是谁造成了今天的这一切,更无法得知,在这个年轻的元帅的心里,什么才是她固守的底限,什么才是她坚持的东西。

可是,四目相对之下,看到她的眸子,如阳春白雪般黑白分明。任中垢对于这个史上最年轻的元帅,却忽然无法怨恨起来。

V206

可是,四目相对之下,看到她的眸子,如阳春白雪般黑白分明。任中垢对于这个史上最年轻的元帅,却忽然无法怨恨起来。

逆着日光的年轻皇子,眼神复杂。他打量着面沉如水的年轻元帅,忽然无声地微笑起来。然后,他眯起了眼,静静地说了句:“本宫在此,贺银元帅首得帅印,为我朝开疆拓土,所向披靡……”

开疆拓土,所向披靡?恐怕,在他们的字典里,还要加上“排除异己,”“唯我独尊”之类的话吧……

洛暖心忽然也微笑起来。

她敛眉,拱手,沉且有力地说了句:

“臣下只保社稷平安,保我朝太平……”洛暖心的话,依旧是铿锵有力,也顺着这句话,将自己的意思,委婉地表达。

她不是工具,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工具,如果说,她的初衷,只是借帅一位来报复任中银的话,那么,今日早朝过后,她的心思,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变。那就是,她要以己之力,保一朝平安,保社稷安稳……

任中垢忽然微笑起来。

他的笑,微露锋芒,耀眼刺目。他一字一字地咀嚼重复着洛暖心的话:“保社稷平安,保我朝太平……”

嗬,保社稷平安,保我朝太平……难道,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所要坚持的东西么?

可是,社稷,如何才能平安?天下,如何才能太平?

看来,这初生之犊,还未在泥潭之中打过滚,还不明白,在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纯粹的黑白啊……

他微笑,微笑着摇头:“还请银元帅谨记今日之言,他日的太平天下,还要靠银元帅等努力了……”

洛暖心在心内无声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她再开口:“臣下当谨记殿下教诲,当记得今日之言……”

任中垢的笑,忽然敛住了。

不得不说,这个银八,实在是圆滑至极,明明是她自己说的话,可是,自己只是复核了一遍,再回到她的口中,倒成了教诲了……

明丽的日光下,年轻的皇子,神色复杂,眸中光芒浮动。他静静地望着垂眉敛眸的洛暖心,心中隐隐冷笑起来。

要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是,真真可惜了你的圆滑,可惜了你的衷心……

“如无他事,银某告退……”感觉到任中垢沉默,洛暖心沉着应对,然后转身告辞。

要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和任中垢这样的人,只说几句场面话,她都已经觉得太多,太多……

任中垢站在洛暖心的身后,望着那个小小的,却渊停峙岳的身影一步一步地离去,指甲,几乎要握断在手心里。

这个少年,并非池中物,可惜的是,却不能为自己所用……

这个天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任何时候,都不会例外……

银八……

银八……

“殿下,其实,这帅印,不应该在他的手上……”身后的邢蓝,不知何时已经上前一步,同样神色复杂地望着洛暖心小小的却坚毅的背影,慢慢地说了一句。

邢蓝知道,手段出众的主子,若真不想洛暖心取得这个帅印的话,他起码有三种以上的办法,令他上不了朝,或者说,即便上了朝堂,也可以获罪而去。

可是奇怪的是,主子却选择了旁观,选择了漠视,选择了听之任之……

这不是主子一贯的作用,也不是他的性格,所以,在他身边长处久待的邢蓝想不能这,当然,也不能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任中垢负手望天,却没有说话。

长天如水,水如天,那漫天的湛蓝,就仿佛是幽深的海水一般,没有尽头,也没有边缘。白云点点而过,如花絮,如落英,姿态千重,那样的洁白的颜色,好象出淤泥而不染的芙渠一般,高雅圣洁,与世隔绝。

他忽然就想起了洛暖心的话来。

她说:“不错,我不会帮太子,他那样的人,是不配坐在高台之上,受万人敬仰……可是,我更不会帮你……因为,你们都是一个为了私…欲,而可以置天下于不顾的人……”

她说:“殿下贵为皇亲,自是权倾九州,可是,我银某也并不怕你,朝堂之上,银某一身磊落,疆场之上,也未必输得给殿下……最后,还是奉劝殿下你一句:‘是你的,始终是你的,若不是你的,那么,即便争回来了,也还会失去,’你们只管在这里蚌鹤相争,却别忘记了,这任家的天下,还有一个二皇子……我不是殿下你的朋友,却也不是你的敌人,殿下还是将心思,用在那些值得你用的人身上吧……”

那个少年男子,语气是何等正气,口气又如何的斩钉截铁,或许,她说的是对的,可是,这世上,又什么时候,只问对错,不问结果呢?

可是,身在其位,冷暖自知,那些空有一腔正气的人,又有谁知道,生在皇宫里的残酷还有艰难?

他知道,若他的大哥登上了皇位,那么,他或者会生不如死,或许会被他挫骨扬灰……到了那时,正义会来帮他么?

那个义正辞严的少年男子,会来帮他么?即便是帮,又能帮什么呢?

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完全明白,别人需要做的事,从来也没有人会真正在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他们所做的,不过是关心自己的冷暖,计较自己的得罢了……

他慢慢地向前,任远来的风,吹得衣袂飞扬。他说:“邢蓝,你知道吗?这三日之间,发生了许多的事,先是皇后的贴身婢女被杀,皇后震怒,誓要找出凶手,再就是太子发病的时间,竟然生生地推迟了十二个时辰。要知道,太子自从得些疯病,如此推迟,还是第一次;再者,就是一向调皮但少疾病的八弟,沉疴在身,竟然不能下床,所以,那个向来和宁安不睦,嚣张至极的丽妃因为八弟的病,日夜不离……”

V207

“要知道,就是因为这些前因,我们的计划,才能顺利完成……”

“可是,正因为太过顺利,本殿才开始起疑。要知道,以往数年,只要太子病发,皇后无论身在何处,都会急急赶来,然后就近监视,而且,送入地牢之中的人,都会经过严格的筛选,以免遗留后患。可这次,却只有我们安插在太子宫中的桂公公出面,而且不问事由,令我们顺利,而且轻易地将银八送到了太子的面前……直到后来,被她从太子的剑下逃得一命,几乎是轻松地逃出生天……”

“这一切,看似都朝着我们想要的方向发展,可是,再细想一下,你就发现其中的漏洞。难道,你就不奇怪,为何整晚都未出现?难道那个向来以子为重的皇后,真的只为追查那个什么侍女的凶手,而顾自己的亲子和自己的前程不顾……而那山洞的机关,你始终派人监视在侧,可有发现,又是被谁私自打开,然后放出了银八?还有,那两个押送银八去太子宫的下人,又是如何在送银八去太子宫之后,全身并无任何伤痕,就离奇在死去?难道,你就没有细想一层?表面上,这些事情,都是顺着我们的预想发展,可事实是,不论是银八的被擒,还是他的逃离,甚至他未中毒,这些,都远远地脱出了我们的掌控之外……”

“而且,你知道,如果一切按照我们的计划,她此时,应该身中本殿的剧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爬在本殿的脚下,乞求痛苦。可是,她却没有中毒,就连内伤,都几乎全部痊愈?所以,本殿怀疑,在她被囚禁的这三天,一定有人暗中操纵,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并帮助她……”

任中垢站在日光之下,映衬着远处的巍峨的宫室殿宇,神色如水,面容平静,他开始静静地回忆,静静地将整件事理顺清楚。

他说:“甚至就连安宁,我们都无法确定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表面上,她是答应了我们,可是背后呢,谁又知道,问题,是否出在她的那里呢?要知道,她才是最后接触过银八的人啊……”

浅风过耳,轻轻呼啸,将任中垢的衣衫,轻轻地抛起,而又放下。他的发丝,绾在墨玉之下,一丝不苟,可是,他的脸上,却有一种几乎是茫然不知所措的无助,那样的表情,出现在向来踌躇满志的年轻的皇子脸上,和他的一贯整洁的装束,格格不入。

是谁?

究竟是谁在这幕后策划了这一切,就连他,都无法探知呢?

是太子?

不可能。事实上,太子任中炎,在每发病前的三天里,都是焦躁不安,几乎无法象正常人一样的思考……

那么,可是皇后,或者是丽妃么?

都不象。

且不说这两人,都是爱子如命的人,向来儿子大过天,再就是若真是两人所为,却为什么,他安插在皇后宫和淑秀宫中的内应,竟然毫无察觉呢?要知道,如此大的手笔,如此兴师动众的帮助,不惊动身边的人的机率,机乎为零啊……

那……可是宁安么?

也不是,莫说她向来什么都写在脸上,没有什么心计,若真是她,就不会到了现在,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而且,据他的情报,宁安的手下,在那三天之内,都和平日,并无两样啊……

那么,是其他的皇弟们么?

当然更加不可能了……

要知道,四弟早夭,五弟痴傻,六弟以下,都尚且年幼,他们没有能力,也没有如此城府……

那么,若除开了这些,还会是谁?

除非……

可是,不可能啊,若真是他,事情必不会是今日这等局面,想来,以他的性格,太子早废,其他一干人等,也早已难逃干系,更不会有今日之平静朝堂啊……

可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是谁,能有如此大的魄力,将所有人的都蒙在鼓里,将这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

任中垢将目光收了回来,终于重重地叹了口气:“邢蓝,人心太深,而宫里的人的心,则深不可测,所以,此后的我们的每一步,都要更加谨慎才是……”

“可是殿下,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成为她统帅三军的理由啊,要知道,若一旦到了前线,她若和三殿下联手,以圣上对她的喜爱的程度……臣真的是怕……”

邢蓝的神色,非常的担忧,剑舞的情报,确实证实了这三天,有数拨人曾经在蓝亮周围试探,而且询问。可是,更加奇怪的是,这件事,所惊动的人,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多……

这个年轻的元帅,她的身后,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呢……

任中垢忽然微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不,邢蓝,银八这前线,还是非去不可……若他不去,那么,四国败北之后,谁的功劳最大……”

“当然是三殿下啊……”

邢蓝不明白任中垢为何会有此一问,因为眼下来说,任中银出征三月有余,虽然未全胜,却也未传出任何兵败的消息,现在的他,是一军独帅,所以,若前线制敌成功,当然是他的功劳最大啊……

“那么,你又知道,父皇为何要银八十天后出征吗?”

邢蓝摇头。

任中垢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在父皇的心里,十分矛盾,他既想他的三儿子出人头地,又恐怕他独占此功,所以,就找一个新的元帅,第一平分功劳,第二就是牵制……”

要知道,一帅独尊,自然便于指挥,可是,也更容易导致拥兵自重,所以,两帅并驱,才能互相牵制,互相制约。

“因为,他同样也怕,他的三儿子会功高震主,对太子的位置产生严重的威胁,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此次他弃我而先他的原因……”

说到这里,任中垢的语气有些酸楚。

V208

不得不说,身为君主,江山为盘,万物为棋,江山为棋,就连血亲亲子,也为棋子,而那人,执子在手,左右衡量。就如自己,就如任中银,甚至任中炎,都被他用来平衡战局,还有世局。

就如此次迎敌,遴选元帅之初,他就派人前来暗示,不欲令他出战,于是,他就顺势装病,现在倒好,派了任中银,暂时地震慑了边关,他又找出另外的人来,牵制于他……

这些复杂的政局,这些人心的险诈,邢蓝也是局中人,所以,任中垢寥寥数语,他就明白了个中玄机,他明了,但是叹息,最后,只短短地“哦”了一声,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话可说……

任中垢再次微笑起来。

他一边微笑,一边摇头:“不过,三弟,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你刚才是没有看到,在听到‘任中银’三个字时,银八的表情……”

那表情,仿佛在听到了奇珍一般的发亮,在看到了仇人一般的冷酷,甚至,是一种深到极点的,刻骨铭心的恨意……

所以,他相信,到了前线,仿佛火星撞地球一般的两人一旦相遇,又是怎样精彩的一番场景……

若银八到了前线,任中银就得到了一个恨他入骨的搭档,所以,他会处处受到牵制,处处展不开手脚。如果他对银八发难,相信银八也不是吃素,可是,如若听之任之,任中银一个不小心,可能会中银八的圈套……

而银八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他聪明,固然之人尽皆知,可是,任中银征战数年,声名远播,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如若他冤仇得报,那么,就会蒙上一个“迫害皇子”的罪名,可是如若不得,报仇,相信他必定不会善罢干休……

那样的恩怨纠缠的两人在一起,自然是精彩无比。而他,早在七副将之中安插人手,正好可以利用两人之间的矛盾,推波助澜,见机行事。到那时,还怕这二人不翻脸不成……

洛暖心再回到府里的时候,青儿已在门口等候。

她一看到洛暖心,就蝴蝶一般地,连忙迎了上去。然而,张开的手,还未扑到洛暖心的身上,她的手,却被人挡住了。

挡住她手的,是一枚小小的折扇,扇骨洁白,锦布贴切,在相府中长大的青儿自然认得,那是出自敬宝斋的白玉扇,价值不菲。

她再抬头,就看到了一张正低首含笑的,温文尔雅的脸。

一虽然身上的戎装还未除去,可是,眉目含笑的阮玉,身上的英气勃勃的副将装束,不但未将他衬得冷硬无比,而是将他显得更加英俊翩翩,卓尔不群。

看到阮玉竟然拦住自己,青儿扁了扁嘴,然后伸手一拨那折扇,就再一次向着洛暖心冲去。

要知道,今日洛暖心新得帅印,除了那个别扭的蓝埏之外,她和庄聪,更是欢天喜地。所以,一看到洛暖心,就喜出望外地迎了上去。

可是,那折扇的速度更快,在她的身子还未触到洛暖心的身体时,她对被生生地拦住了。此时的青儿,手臂张开,身子前倾,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扑到洛暖心的身上。可是,那一只手,那一枚小小的折扇,竟然将她的身体生生地止住,而且慢慢地推到站直。

就在青儿因为心中不快而怒目而视,想要再恶言相向时,那个神态悠闲的男子终于说话了。

他说:“青儿姑娘,你家主子新得帅印,当然是普天同庆,可是你想过没有,若你如此的不顾身份体面,别人,又会如何看你家主子……”

青儿的身体蓦地顿住了。

是啊,她家小姐,身体尊贵,今时不同往日。她是不能好象以前那样,开心时就对着她笑,伤心时就对着她哭了……

今早,她还听说,圣上还赐予她的主子一座帅府呢,那府第,极大,极为华丽,简直可以和京城之内的任何一座府第媲美。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青儿先是开心雀跃,随后,便是无来由地感到一阵落寞,还有难受。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如今有了如此华丽的府第,那么,这个曾经被她称做是“家”的地方,还是她唯一留恋的地方吗?想来,在她的心中,更喜欢那雕梁画栋,气派庄严的华丽府第吧……

而且,她知道,小姐身边的丫头,也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多得,就好象天上的星生一样,那么,她的眼里,还有和星生一样平凡的自己么?

一念及此,青儿的小脸垮了下来,是啊,人都会变,只是变好,或者变坏而已。小姐呢?怕渐渐地也会忘记,曾经和她一起共渡患难的小丫头吧……

阮玉微微地笑着,温暖而且贴心,他一边笑,一边拍拍小丫头的肩膀:“要知道,你家主子,而今身处高位,虽然不用顾忌别人,可是,我们也不能给他的脸上抹黑不是……”

“嗯……”青儿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她一边笑,一边退后两步,对着洛暖心和她身后的阮玉等三人施礼:“青儿见过主子,见过阮公子,唐公子,还有轩辕公子……”

有什么从眼眶中滑落,无声无息地跌落尘埃,忽然间,在兰心居时,暖心曾经说过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记得,那时的小姐,斜斜地望着她,神情悲伤而又倔强,表情忧伤而又冷漠,那样的几乎是幻化出最绝望的极致的表情,曾在青儿的梦里,无数次地浮现,然后,无休止地重复。

她说:“青儿,我们回不去了……”

她还记得,那一天,夕阳西下,天边焕彩,整个大地都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薄薄的暮色。而她的那个天人般的主子,一身粉色衣衫,长衣飘荡。她就站在悬崖绝壁之侧,透过夕阳笼罩的薄暮,静静地望着青儿,惨然地苦笑。可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青儿,我们回不去了……

原来,自从那天起,她们就已经回不去了么……

V209

看到青儿几乎想要哭的表情,洛暖心忽然微笑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拉起青儿的手臂,嗔怪道:“开心归开心,可不带你这么哭的哟?你是不是想要把我们这‘家’都淹了吧……”

她轻轻地,却是坚决地拨开阮玉的手,笑骂道:“若这家都被你淹了,我可要住到哪里去呢……”

“你不是有了元帅府吗?”听了洛暖心的话,青儿顿时破涕为笑。她抹了一把脸,又讷讷地说了句。

是啊,她曾听庄聪说过,皇上所赐的元帅府,就在京城的东大街上,门第高贵,带刀的侍卫环侍在门口,威严不凡,高贵无比,那才是小姐应该去的地方吧……

是啊,朝中新诞生的元帅,不是应该住在富丽堂皇的元帅府中,受众人膜拜么?怎么还会和她们一起住在这个在富贵人家看来,如此寒酸的地方呢?

“我有了元帅府又怎样?有了元帅府,就可以不要家么?”洛暖心用手指点在青儿的额头上:“真是个笨丫头,这么笨的问题,都能问得出来……”

洛暖心说完,然后招呼阮玉他们三人去正堂坐,她自己,则吩咐青儿,帮他们沏茶。

青儿用手抚着被洛暖心点过的额头,心里还是闷闷的,可是,再一想洛暖心的话,她忽然笑了起来。

原来,小姐的意思是,即便有了将军府,这个家,也还是家么?那么,也就是说,不论主子有了多少个丫头,青儿,也还是那个笨青儿了……

青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念头转的飞快。忽然之间就想通了这个问题,她满面欢笑,她连忙冲着洛暖心的背影大声地说道:“好的,主子,青儿这就去沏茶……”

洛暖心的满含着温情的笑,惊住了一直和她在一起的阮玉等人。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向来宁折不弯,冷定威严的少年,还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而且,对的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

一行人分宾主坐下,洛暖心开始分配他们三人的具体工作。

要知道,七副将之中,其余四人,早已分配停当,而她独独地留下了这三个人,想要做其他的安排。

按照洛暖心的意思,七副将之中,每人领军一路,而阮玉,却担任着军师的角色。粮草的筹措方面,她也交给了一向沉稳的轩辕烈,而唐天,则担任了将领的提拔以及培训工作。只有这样,她才能将军中的命脉,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洛暖心当然知道,对于教导一门,一向老成的轩辕烈和极易建立威信的阮玉,相比较唐天更为适合。可是,洛暖心最终,还是选择了唐天。

那是因为,她经过仔细的观察和分析后发现,唐天虽然表面玩世不恭,内心,却极是缜密,而且,他的性格,也是机灵百出,从不按章出牌。

战争,本来就不是只划分在一个区域里的游戏,时局,也是变幻无常,所以,她反倒认为,若由唐天担任培训的任务,那么,必将为她培训提拔一批战术灵活,且机灵百出的将领出来。

商量完这些之后,洛暖心已进去更衣,重新换上了轻袍缓带。待走出门的时候,那三个还坐在厅中品茶的男子,忽然齐齐地愣了一下。→看书吧…www。fsktxt。com←

她一身暗红色的织锦雪衣,同色腰带束腰,一头墨染般的长发,也用白玉束住了,露出了睿智的额头,还有如水般明亮的眸子。

那一个少年,五官清秀,唇红齿白,不论他在任何时候出现,都会给人一种完全别样的惊喜。

看到三人一起盯着自己看,洛暖心微微地笑了一下。

那样的一抹浅笑,映着白肌雪肤,就如同初落花瓣的暖阳一般,明亮洁净,有着与世隔绝的明净,还有璀璨。

三人的眸子,同时转了一下。

要知道,这三人,也都新赐府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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