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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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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任中银知道,这个男子,是对自己起了杀心的……

可是,他为什么会这样恨自己呢……

任中银望着洛暖心眸子里几可以燎原的恨意,再看看她那张和兰心居里那个可恶的女人极为相似的五官,心中,忽然浮出一种不祥的猜测。

莫不是,这个年轻的元帅,和那个可恶的女人,原来是一母同胞么……

可是,洛家三女两子,他都是见过的,此时,又从何处得来一个洛家血脉呢……

忽然间,他就想起了一个关于洛家的传说。

洛家,在这个大陆上,原来是一个威名远播的家族。而他们最原始的力量,则是修道,也就是现在的巫术。

在远古时期,还没有王朝的建立。那时的人间,一片混乱,到了最后,人王从日暮山之巅诞生,统领天下,而当时,侍立在人王之侧的,则是圣女,圣士,以及八大长老。

其中,圣女出自南越洛家最杰出的女子,而圣士,则出自于剑试天下的格斗场上。

圣女和圣士,都有以一人,敌万人之力,所以,在人王之侧,保他周全。而八长老,则对应着天地八荒,**五宇,掌管着预测,祈雨等种种事务。

可是,随着人类的昌盛繁荣,人王对人间的统治,渐渐力不从心。最终开始闭关修炼,想寻一平衡世间生存法则之法。而恰在此时,圣女役去,圣士背叛。八大长老或死或隐。这个人世间,再一次陷入了上古的战乱时期。

那时,地分六宇,族分六国。各族之中,都有枭勇善战者,以一力而平内乱。

也就是那个时候,胜日皇朝的先祖,起于蓬蒿,拔剑于江湖,经过十几年的苦战,几番沉浮,终于成就了一番前无古人的伟业……

而且,任中银隐隐听过,洛氏虽多,可是圣女一族,只出一门,而圣女役去之后,洛家血脉消失于世,到现在,亦不复为人所寻。

任中银忽然想起洛暖心身上的,那种几乎可以对天拔剑的气势,再看眼前这个速度已接近非人的少年元帅,心里,蓦地浮出一种不祥的感觉。

这少年元帅,是深深的恨着自己的,为了这恨,他甚至可以牺牲一切……

一刹那,长年驰骋在疆场之上的任中银,眼神也凌厉起来。既然对方一心玉碎,那么,若他只为瓦全,是不是有点儿,太对不起他了呢……

洛暖心是在酒楼的走廊之中,遇到烈昊天的。

对于那个曾经暗中窥探,然后又救自己于危难的男子,她已经毫无印象。可是,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她还是从这个男子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气息,还有熟稔。

若说是危险,这个男子当之无愧。

可是,若说熟稔,洛暖心却觉得,无从说起。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来都没有结识过如此出类拔萃的男子。

当然了,曾经或者现在在她的身边,停留过的男子,宁轩飘逸,蓝埏俊美,轩辕烈刚气凌人,唐天古怪百出,阮玉,则名如其的,温润如玉。

可是,洛暖心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个男子。

那样的一个一看就知道并非中土的年轻男子,英朗威武,神采飞扬。而他身上的气质,似刀锋,似利刃,似杀神,似天神。可是,如此复杂的气质,在那个男子的身上,不但不矛盾,而且出奇的协调,就仿佛他的本身,就有一种可以将各种外力,化为己有的神奇能力。

V246

可是,毕竟是素昧平生,擦肩而过,也只是一瞬间,当我们越过对方的肩膀,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那么,这一场邂逅相遇,也早成云烟。

除非,你早有预谋。

就如现在的烈昊天一般。

窄窄的通道,行走着心不在焉的年轻元帅。烈昊天越她肩膀而过,就开始设法挽留。正在这里,年轻的小二提着一壶热水,快速地跑步而来,一边跑,还一边说:“各位爷,开水来到,麻烦借过……”

烈昊天侧了侧目,睨了一眼自顾自地前行的洛暖心,就在年轻的小二经过他的身边时,他的手指轻轻一弹,一缕指风正打中小二的环跳穴。年轻的小二“哎哟”一声,手中的水壶一飞,然后直直地朝着洛暖心飞去。

耳听到身后的动静,洛暖心眉睫一蹙,想也不想地伸手,要将飞到自己面前的水壶拂开去。可是通道狭窄,前面身后是烈昊天,中间是跪倒在地的小二,她的向前,是两个并肩而来的客人。

只这微微一愣之下,冒着冉冉热气的水壶,仿佛一个巨大的洪炉一般,掠过半空,洒下滚烫,然后迎面飞来。

滚烫的水点,跌在洛暖心的身上,而那个水壶,姿势不变地向前,眼看就要打在洛暖心的身上。

就在所有的人都惊呼一声,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那个年轻瘦弱的男子,会因为撞到身上的滚水哀号之时,只见那个差一点就撞上水壶的身影,蓦地动了。

早已感觉到危机将近的洛暖心处惊不变,身子一侧,右手苍白得几近毫无血色的五指,忽然对着虚空,平平地伸出,就要朝着水壶的手柄握去。她是要在这个水壶碰上自己的身体之前,将它拿在自己的手中。以避免自己受到滚水的荼毒。

热气,从洛暖心的手底蒸腾,灼痛了近在咫尺的手。可是,她的眼神却变都没有变一下,长手一伸,就要抓住那个灼痛她手心的始作俑者。

就在这时,烈昊天的手,猛然也动了。他的手,张开如簸箕,伸长如铁索,而且,方向,也是伸向那个不停地落下滚水的壶柄,可是,就在看到洛暖心的动作时,他的眼珠微微一转,用力将洛暖心一推,整壶的开水,全部都洒在了他的身上。

年轻的小二愣住。

迎面而来的两个客人愣住,就连洛暖心,也愣住。

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用自己的身体,却帮别人挡滚烫的开水。

洛暖心率先反应过来。她一把抓住烈昊天冒着热气的手臂,再看看他明显扭曲的脸,伸手一扯将他的外衣扯去,然后一闪身进了房间,将摆在房间小柜上的成瓶醋拿在手中,然后对着烈昊天被开水烫过的位置,一全部泼了过去。

然后,她再一抓烈昊天的手:“跟我来……”

洛暖心要带烈昊天去的,正是自己的房间。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这人是否危险,只是单纯地觉得,如果让帮自己挡了一劫的人受伤,那么,她会永远觉得对不起人家。

洛暖心没有看到,对于洛暖心的处理方式,那个被她扯着,一路向前的男子,唇角露出了一兵怎样的诡异的笑。

忽然,身后的人止住了。他一把挣脱洛暖心的手,静静地说了句:“那个,不用了,我的房间里,有专治烫伤的药膏……”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子会如此反应,洛暖心倒是微微地怔了一怔,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烈昊天已经挣脱了洛暖心的手,径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洛暖心定定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然后微微地扯了扯唇,露出了一个不以为然的笑,转身离去了。

在走廊尽头的另一间房里,烈昊天正在有条不紊地更换着自己的衣物。他面前,是不停地跳脚,兼且一脸不明所以的殷齐。

是的,殷齐是想不通。那个女子,究竟有何德何能,竟然能令自己这个千尊万贵的主子,要用如此伤害自己的方法来结识她……

他说:“主子,您可是万金之躯,怎可以做这等事呢……就算您想认识那位洛……元帅,可也不必用这种自残的方法啊……”

“这等小事,还伤不到我……”烈昊天重新换上一套衣服,然后湿了一半的长发披散开来,然后往床前的凳子上一坐,惬意地闭起了眼睛,过了半晌,才无可无不可地还了句:“那又如何……”

是啊,要怎么认识这女子,又或者说,他要为这女子做什么,牺牲什么。那,都只是他自己的事,就好象那个女子所拥有的价值,还有她本身那种令人无法忽略的独特气质,眼下也只有他一个人,才能欣赏,才能明白。

就仿佛绽放在深夜的优昙,就仿佛是落雪时分才能吐露芳香的寒梅,那些稀世珍宝,岂是凡夫俗子的凡胎肉眼,可以一辩真伪的么……

烈昊天忽然静静地笑了起来。

那个女子,永远都不会给你正常人的感觉。

滚烫的水,落到了他的身上,当时围观的人,众皆失色,唏嘘不已。只有她,撇下自己,冷静地冲进房间,然后将一盅的陈醋,全部都淋在他的身上……

本以为,做完这一切,她会感谢他。

可是,他就告辞,她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不说话,也不动,眼神冷清,眉目冷淡,静静地望着自己在她的面前消失,无动于衷。

那样的一个女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论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冷静,还有冷淡的心态,这才是足在令人刮目相看的理由……

看到主子对自己的劝说,竟然无动于衷,殷齐这下更加急了。

他上前两步,压低声音说道:“可是,主子,你真的不应该这样伤害自己,这件事,若是被主上知道的话……”

V247

殷齐的话,并没有说下去。可是,那潜台词,两人都一样明白。这件事,若是被主上知道的话,那么,那么,难免会有人在主上的面前,大放厥词,做出对主子不利的言行,说不定,城墙失火,殃及池鱼。那个年轻的元帅,也会暴露无遗。

殷齐知道,主子一向将那个女子保护得很好,可是,殷齐更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人,被你保护得再也,也始终有被人发现的一天。而洛暖心的本身,还拥有着那样的一个复杂的身份……

猜都猜得出殷齐现在的神色,那个犹在闭目养神的年轻太子烈昊天,蓦地冷笑起来。

要知道,尔虞我诈,是他们这些人,与生俱来就有的东西。在他们的眼中,亲情就是利器,血脉,也不是束缚。所谓的兄弟,就是与生俱来的敌人和对手,所以,当他们在认清这一点时,亲人,就不再是亲人,只是对手。就再也没有人,肯放过打击对手的任何一个、哪怕是细微的机会……

每一个人,都是独天地而立,哪怕到了最后,只是山河永寂……

至于他看上的那个女人,会暴露在其他兄弟的面前,那是迟早的事。可是,即便她暴露了,被人知道了,又能如何?又或者说,你以为,他的父皇,那个烈焰国的主宰,对于他在胜日都城时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一无所知么?

只不过,知道归知道,只要他不说出来,大家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秋日的塞外,风高气爽。年轻俊朗的烈焰太子,忽然睁开眼睛,睨了一眼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劝解的话的殷齐,冷笑着低下头来,轻轻地抚弄着手中的白玉斑指,忽然随意而且轻淡地说了句:“这件事,若是被别人知道的话,那么,殷先生你,就一死谢罪吧……”

短短的几句话,比什么锋言厉辞都更有效,听了烈昊天的话,殷齐的脸色,蓦地变了,已经说出的,还有未来得及说出的话,全部都冻结在唇边,人也生生地怔住了。

然后,他深深地低下头去,然后,一个字,都不敢再说出来。

烈昊天慢慢地从锦凳上站起,望着窗外的秋水长天,忽然静静地说了句:“回去都城吧,让八弟过来见我……”

殷齐低声应“喏”,然后倒退几步,慢慢地走出房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背,都已湿透……

果然,那个女子,已经成了太子殿下的软肋。可是,烈焰都城里的内应,却在此时传来消息,消息说,二皇子、三皇子新近联盟,势必要推翻太子,所以,在可以回归烈焰国都城的各条路上,早已设下重重关卡,势必要将他滞留在胜日境内。而太子久去未归,太子一党,人心隐隐离散,这些,都等待着年轻的太子,回去主持大局,可是,太子一心只为了佳人,到了此时,仍然不思反击。那么,他势必要告诉八皇子殿下。让他好心劝说……

走廊之中,人来人往,就如朝中纷流,瞬息万变。殷齐就站在这人流的边缘,忽然间,觉得那一些奢华喧嚣,都是离自己,那么远,那么远……

烈昊天再出去的时候,正是黄昏时分。宽敞的大厅里,宾客满聚,大家操着不同的口音,热闹地喝酒,谈天论地。

洛暖心就从在靠窗的位子上,她的面前,坐着阮玉,还有轩辕烈。

今天是军营轮休的日子,阮玉和轩辕烈,因为各自有事要办,所以,不约而同地来到了燕北城,然后,又遇见了孤身一人的洛暖心。

年轻的元帅,每次出营,并不喜欢有人跟随。所以,经常她手下的亲兵,还在帅营前待命,而他们的主子,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此时的他们,正在喝酒。轩辕一向的惜字如金,洛暖心却在沉默不语。所以,只剩下最谙察颜观色的阮玉,看到二人如此,也聪明地不再说话。

耳边,喧哗如水,所有的人,都谈论着这一段时间的大事,还有要事,只有他们这三个人,却一直危襟正坐,不言不语。

洛暖心的酒量不错,就这样一碗一碗地和轩辕烈二人喝下去,脸上的肤色,依然苍白,甚至连一丝酒气都没有沾染。

而以他们的身边,人们正高谈阔论的,就是一月前的那一场战事。当日,四国联袂,燕北被围,眼看着,这一国之西大门,就在被外族的铁蹄践踏,眼看着,城内数十万人,就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可是,就这时,救星从天而降……

在那一场比武里,年轻的元帅,冲入万人之中,手刃四烈焰名将,齐英名的事,那一场战斗,早已过去月余,可是,此时在街坊间流传,却依旧被人津津乐道,广为流传。

只见一长相粗旷的人说道:“大家知道么?听说那个年轻的元帅啊,身高六尺,浓眉大眼,眼似铜铃……原来是武曲星下凡,这一次,是专门拯救咱们燕北来了……”

“是啊,是啊,你都没有看到那战车,明亮如镜,形容奇特,如此奇物,只应天上有啊,这,若不是天下降下来的,又是哪里来的呢……”

“是啊,听说,那个年轻的元帅,一人冲入敌阵之中,单手斩下齐英名的头颅,然后大喊:‘我朝必胜……’真的是威风八面啊……”

这一次说话的,却是一个酸儒,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双手,做出一个“必胜”的姿势。

……

听了那样的夸张和渲染,轩辕烈和阮玉相视一笑,都是微微的摇头。看来,人言可畏这句话,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错。那一场仗,他们都亲身参予,所以,究竟是什么样子,自然清楚过别人,可是,听到有人在他们的面前,如此夸张,二人忽然间,微微的无奈。

洛暖心的眼睛,则是一直望身窗外的。

V248

塞边的落阳,总是特别的美,特别的凄凉。金光万缕,从西方一斜而下,秋水长天,渐成通红。

她怔怔地望着放到唇边的酒,都忘记了要倒进口里去。

京城之中,也并不平静,前一段时间,寻找女子画像的理,正闹得沸沸扬扬,可是,才不过半月时间,那张画像,就连寻找画像中人的人,全部都神秘地消失。

当然了,洛暖心并不相信,对方是真的放弃寻找,又或者说是找到了某人,只不过,他们暂时性的放弃,只能证明,他们有了更好的目标,又或者是,直接地将矛头指向了某一处……

于是,洛暖心在从庄聪明能干的口里得知这一件事时,就命人暗地里查访,究竟是谁绘了她的画像,又究竟是谁,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她身在边关,自然不能事事亲力亲为,所以,只将依靠庄聪,将这件事彻查清楚……

这边,画像之事未完,青衣会传来消息,有人正在暗中查访破天斩的下落,原因和对方的来路,不明。

她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令人暗中留意,务必要知道对方来路,以及企图。

要知道,附在霜华身上的刺蜈,早已魂散,而那相霜华,身负重伤,然后,趁洛暖心未清醒之时,就悄无声息地离去。

那么,究竟是谁,还知道破天斩,想要将这这上古的利器,据为己有呢?

自从蓝埏离去之后,洛暖心就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她梦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千里不见人烟,可是,自己却在辛苦地跋涉,想要走到那峰顶去。然而,她用尽了办法,都始终无法靠近。当她每次失败,都会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静静地注视着自己,隐秘而又讽刺,冰冷而又冷酷。

她还会梦到,自己手握破天斩,身处在一座漆黑的地宫之中,那里,阴森如人间地狱,寂静如时光停滞,奇怪的是,她无论怎么用力,却始终伸手不见五指。

塞边的战事,已陆续进行两月,除了规模不大的狙击之外,并没有太过频繁的战事。可是,有情报来说,烈焰国之主帅,年轻的太子已经来到边疆,正准备重整士气,准备一战成名……

脑海里,纷纷乱乱,好象一团乱麻。事实上,自己蓝埏离去之后,洛暖心只觉得自己的一半精力,都已随他而去。

在他离去时,虽然和她订下了天暮山之约,可是,到了现在,她几乎访遍燕北的每个角落,查遍了可以找到的第一本典籍,却始终无从得知,那个叫天暮山的山峰,究竟会在哪里……

手中的酒,就这么举着,辛辣的酒味,一分一分地入鼻,洛暖心神色怔怔,念头,已经转了百回。当然了,若说所有的消息中,有值得洛暖心欣喜的话,那么,就是青儿的成长。

据庄聪所说,在洛暖心离开的这两个多月里,青儿几乎脱胎换骨。

她开始涉足庄聪负责打理的所有生意,习文练武,想要在必要时,助自己的主子,一臂之力……

一念及那个初见时胆怯的小丫头,洛暖心淡淡地弯了弯唇,她摇头,然后索性放下手中的酒碗,转过身来,准备问二人是否知道“天暮山”这个地方,又或者说是名字。

烈昊天第一眼,就在靠窗的位置上,看到了正怔怔发呆的洛暖心。

他看到,有两个年轻的男子,正背对着自己,望着那个女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那个女人,正淡淡地笑着,若有所失。

烈昊天迈步上前,直向着洛暖心走去。

这个女人,是他认定的,可此时,她怎么能和别人男人,如此的谈笑风生呢……

“老大,真的,我从来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在胜日境内没有,在烈焰,甚至蒙坷尔,也都没有……”

“哦……”洛暖心侧过头去,望着同样点头,表示认同的轩辕烈,终于“哦”了一声音,略微失望。

他们的对话,全部都落在了烈昊天的耳里,这个女人,可是要找什么地方么……

看到主子上前,殷齐连忙跟上两步,站在烈昊天的身后。那表情,好象深怕主子一个转身,就会不见一样……

“想不到这么快又再见了,在下昊天,请问足下怎样称呼?”烈昊天上前两步,不露声色地站在洛暖心一回头,就刚刚好可以看到的地方,伸手抱拳,微微笑着打招呼。

洛暖心的眉蹙了一下。

她冷冷地望了一眼笑容可掬的烈昊天,静静地说了句:“怎么,我们认识么……”

“你这……小子,太不识抬举,我家主子,才帮了你,可是,你不但不感恩戴德,还敢说什么不认识……”

一看到烈昊天神色微窘,殷齐上前两步,替自己的主子打圆场。这女人,未免太不识好歹,主子为了她,不惜拿开水淋湿自己,可是,她倒好,不但连个“谢”字都没有,还如此的出言不逊……

听得殷齐出来救场,烈昊天神色不变。他还是静静地望着一脸淡漠的洛暖心,似笑非笑。看来,他动的小手脚,并没有能瞒过她啊,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如此表情。

可是,那女人,若真那么好骗,还值得他如此苦心设计么?

“我为什么要感谢他……”年轻的暗红衣衫的男子,忽然在灯下转过头来,一张清秀得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有深深有嘲弄,还有了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要知道,这世上,有些事,有些算计,只能是适可而止。若做多一分,便是矫情,若做少了一分,便是失策……

而这男子,明显的居心叵测,别人既然没有道破,你就应该保持距离,何必到头来土头灰脸,一无所获?

洛暖心抬起头来,一双明亮如水的眸子,静静地望着烈昊天。她的手轻轻地敲在台面上,毫不留情地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一次,我就要感恩戴德……也请你不要把天下间的人,都当成傻瓜。你先是将小二点倒,然后再挡在我的身体前面,虽然帮我挡了滚水,其实,换一个角度来说,我也可以说,你是自作自受……”

V249

洛暖心的话,平静而且锋利,仿佛刀子一般,一下一下地剖开烈昊天的企图,就仿佛剖开昔日伤口上的硬痂一般干脆利落。

完全没有想到,对方早已将主子的行动,洞若观火,殷齐忽然之间,就怔住了。

烈昊天唇际无声上弯,变成一个满满的弧形。有一抹笑,愈深,愈深。

他丝毫不顾洛暖心的冷脸,只是淡淡地上前两步,双掌放在一起,轻轻地击了数下:“不错,前日之事,烈某是有意而为之,可是今日,却是真的偶遇……银元帅不会将烈某人,真的当成是居心叵测的小人吧……”

烈昊天神色诚恳,语气温和。更难得的是,他敢于承认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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