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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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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瞳仁的蓝,仿佛深海的极致,天宇的明晰,那样的隐隐的淡紫。倒映着无数光点,仿佛湛蓝天际里,闪耀的群星。
那一个男子,再细细一看,赫然就是银王府的三王爷,远征军里的右路军元帅,任中银……
任中银……
蓝若……
床上精疲力竭的年轻女子,早已沉沉地睡去了,没有能看到眼前的一幕,只有任中银,一手握着面具,静静地望着沉睡中的女子,眼神复杂,沉重而且怜惜……
过了良久,他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来到寒气袭人的院落里,负手望天,若有所思。
“王爷……”有一个声音,静静地从身后传来,然后垂手立在任中银的身后,原地待命。
任中银微微地蹙了蹙眉,静静地说道:“坤,你左路大营,告诉阮副将,就说他们无帅在本王处,请他们届时来接……”
“诺……”坤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却没有离开。
“对了,烈焰营中如何了……”任中银得知洛暖心夜探烈焰帅府,当然知道她即将面对什么。于是,他不惜孤身前往,险险地救她一命,可是,他更相知道,洛暖心受伤,那个人,又如何了……
“太子受伤,所有烈焰众将原地待命……”坤的话,还是一贯的简炼而忆简洁。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只是,银元帅伤重,吕梁前去救援,不料为烈焰楚良材所擒……”
“本王知道了……”一听到吕梁前去救援,任中银的眸子微微地缩了一下。洛暖心营中的尔虞我诈,他是早就知道的,可是,吕梁见洛暖心被困,舍命救援,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要知道,八副将之中,除了来路不明,但对洛暖心忠心耿耿的阮玉、轩辕烈、唐天之外,还有各怀心思的吕梁、杨尚海等人。此时,吕梁却是为何,要救洛暖心于危难之中呢……
却不知,那个女人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又会作何想呢……
坤悄无声息地离去,任中银还站在原处,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低喝了一声:“来人……”
“王爷……”随着任中银的声音,两侧的厢房之内,瞬间就涌出了数十个大汉,那些人,一身的黑衣,眼神锋利,长身玉立,此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落之中,犹还带着屋子里浓浓的热气。
那些人,身高不等,胖瘦不一。只是,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带着一种长年军伍的戾气,还有杀气,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是长年征战的英锐。
“拾叁,你带你的小队,负责保护银元帅,直到她安全回到军营之中……”
“叁拾,你带你的小队,带口住给沈参将,要他今夜三更时分,带人埋伏在三里跋,本王稍迟会和他们会合……”
“诺……”所有的人,齐齐躬身,然后一阵风一般地朝着不同的方向,转身而去。
天边那抹白愈亮,愈亮,有什么正要从那里喷薄欲出。远来的风,带着塞外特有的,干燥的气息,吹在人的脸上,依旧是生疼,生疼。任中银仰望长天,忽然微微地笑了起来。
看来,这一仗,很快就会结束……
洛暖心是在第三天的下午,收到吕梁被擒的消息的。
当时的她,因为情绪极度的低落,又因为旧伤刚愈,新伤又来,所以恢复得极度的缓慢。
自己醒来之后,她就没有看到过蓝若,而此时,陪在她身边的,除了阮玉、唐天,还有任中银。
任中银此次的任务是伏击四国,所以,当他结合内外力量,使用声东击西的方式,将四轩逼退三百里之后,就快马加鞭地赶来了洛暖心的左路军大营。
这一次的相处,十分的微妙。洛暖心没有怒目而视,也没有针锋相对。甚至,在面对任中银时,虽然还会想起曾经的刻骨的恨意,可是,她却选择了最简单,也最原始的方法,漠视。
可是,任中银的脾气,似乎变得出奇地好。经常,他会耐心地来问候洛暖心,然后又极其耐心地和她分析敌情,然后商量击技之法。
似乎任中银能明白,洛暖心最大的心病是什么。所以,当洛暖心意有逐客之时,他就会转开话题,直接地说到战事上,或者是兵士的各种习惯习俗上。
通常涉及到这样的话题,洛暖心便会悄无声息,然后听之任之……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任中银正在和阮玉,还有轩辕烈商量着营救吕梁的事,就在这时,洛暖心突然地出现地营帐之外。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在帐外倾听良久之后,然后默默无言地离去。
天宇沉重黑暗,犹如铁幕布,天边,有零雪辗转而下,洛暖心茫然地伸出手心,想去接零丁的碎雪,可是,那雪一触及她手心的温度,却瞬间化为清水一滴。
原来,我们的手心,毕竟还有握不住的东西。
比如说年华逝水,比如说爱恨情仇,又比如说落花流水,又比如说,指间雪……
洛暖心抬起头来,望着来到塞外的第一场雪,望着天际纷纷而落的碎碎点点,忽然怔忡起来……
V294
那日的傍晚,还在帅帐之中养伤的烈昊天忽然接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住,那上面,就只有三个大字“洛水居”。
烈昊天认出,那是洛暖心的字迹。
于是,接到那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后,烈昊天放下手中的一切,即刻快马赶去,然后,他就在那个落红遍地的小桥旁边,看到了洛暖心的影子。
冬天的脚步,已经近在咫尺,寒风刺骨。而漫天的落红,早已变成了一地的枯槁,变成了一堆没有颜色的尘埃。
天际有零丁的碎雪,漫天而下,仿佛细细地轻帘,在风中,轻轻地摇摆。
红泥小火炉,绿蚁碚新酒,晚来天已雪,能饮几杯醉……
一步一步地走近,烈昊天的心,也就跳得愈加的厉害。他痴痴地望着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背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下一个瞬间的瞬间,那个女子,就会犹如落在眼前的雪花一边,一个不小心,就会消失在眼前,消失在谁也找不到的云天之外。
洛暖心手持玉杯,却没有倒进口里,她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在小亭里发呆。
头顶,是千古不变的星夜,身边,是温和得几乎温暖的灯光,那样的温和的淡然的火苗,轻轻地舐——着她的脸庞,衬着亭外零雪不停地纷纷而下,作为黑与墨的背景,使那个清新如白芷花的女子,身上蓦地有了一种温润如阳春白雪一般的柔和之美。
烈昊天轻轻地走近,站在桥头,却不敢上前,他怔怔地望着洛暖心,眸子里闪过忧伤的,心痛的,内疚的,还有眷恋的光,那样的光,相顾交替,最后变成一种痴念。
“女人……”他开口,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一般的,小心翼翼。
洛暖心就在一刹那转过头来,映着漫天的冷月之光,那个灯下的女子,脸色苍白,神情迷惘。一向清亮如水的眸子里,第一次浮出茫然不知所措的、疲惫不堪的光芒。
而且,她的人,瘦得厉害。原来稍微尖的下巴,此时变得更尖,更小。而且,她的脸色,非常的苍白,衬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显得她的整个人,就仿佛是在黑夜里无声地浮出的精灵一样,轻灵得没有一丝声息,轻灵得,没有一丝的烟火气息。
烈昊天的心,再一次,无可抑制地痛了起来。
“你来了……”洛暖心启唇,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然后对着他举了举手中的杯:“来,陪我喝酒吧……”
烈昊天的眼神凝了一下。
顺着洛暖心的手指望去,他看到,那满桌的,满地的,都是空空的酒瓶子,而女子的手中,正握着一支刚刚打开的酒。而她的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指尖,和手中的玉杯,几乎同色。看到烈昊一呆怔,她指了指面前的空凳子,就在满堆的空瓶子侧边,静静地微笑。
可能是近期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洛暖心的精神很不好。而且,她喝酒的速度,比起平时,也足足地快了一倍。就在烈昊天风一般地掠过小桥,向她疾风般地逸过来时,她已经接连不断地灌下了三杯。
“来,喝酒吧……”洛暖心的话不多,语气也很清晰。听不出喜怒,也感觉不到不满,而她话里的随意和熟稔,几乎令烈昊天觉得,两人又回到了曾经相守的一月时间。
记住一个人,可能只需要一个瞬间,可是,要忘记一个人,却需要多少个时光流年……
“我想,我应该感谢你的……”洛暖心的话,还在继续。
背上的伤,也还在痛,随着她不停地灌酒和斟酒的动作,将背后的伤牵动,她微微地蹙了蹙眉,再想伸手时,烈昊天已经伸出手去,轻轻地按住了她的手,摇头:“我来……”
烈昊天的手,温暖而又粗糙,按在洛暖心冰凉的手上,有一种令人惊心的炽热。那样的温度,生生地灼痛了洛暖心的心。她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快速地缩了回来,微笑:“好,你来……”
酒,汩汩地流入白玉制成的酒杯,桂花的馥郁的香气,随着远来的风,淡淡地流散在风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斟满了酒的杯,轻轻地落在洛暖心的手心里,洛暖心接过,然后一饮而尽。
烈昊天没有动。
他痴痴地望着洛暖心,仿佛在望着失而得得的珍宝一般,整个人的眸子里,都是近乎狂热的执念。
这个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我知道,太子殿下曾经帮过我很多……”洛暖心的话,是在又一杯酒下肚之后,才开始的。她望着烈昊天,眸子闪了闪,静静地笑道:“听说太子殿下已获得烈焰国主的圣意,即将前往胜日都城进行和谈,所以,我就在此以薄酒一杯,替天下苍生,替两国的将士,感谢太子殿下一善之念……”
洛暖心的势力,已经今非昔比,而今的她,在京城,在江湖,势力已经首屈一指。她的在半年前打入各大家族的势力,已经生根发芽,她的进入军营的三百人众,而今已经以快过其他人一倍以上的速度攀升……而她的江湖。
她的江湖之中,青衣会因为没有了长老会的节制,在明天啸和商良的共同努力之下,不断的壮大,议会的宗旨,也有所改变。
而她的商业帝国,早在两月之前,庄聪已经传来消息,在京城,在下九街,他们已经将商铺扩大到一百多家,个中经营,各展所长。
而宫里,也因为庄聪的努力,不断地将各种消息收入囊中,以期尽早地预料各种变化。所以,关于画像的事,关于太子动向的事,她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是,却能知道一、二。
所以,而今的洛暖心,在朝在野,都没有什么,能轻易地瞒得过她。
听了洛暖心的话,烈昊天忽然静静地笑了一下。他望着灯下眉目沉静的年轻女子,眸子里有暗彩在闪。要知道,那日她被蓝若救去,他痛定思痛,终于下定决心,要华干戈为玉帛。也为他和那个女子中间,制造一个契机。
至于为善之念么?
他们这些人,生天就是大漠的雄鹰,只在天际叱咤,只在云端飞翔,又因为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已经尊贵,所以,在他们的生命中,可以和自己对等的人,本就不多。
所以,他们这样的人,与施舍无关,与善良无关。有的,只是必胜的信念,和残酷的现实拚斗的决心。
烈昊天的眼睛再闪了闪,却没有说话。杯中的酒,热了又凉,可是,他只轻轻地执着,若有所失。
“那么,我在此,预祝太子一行和谈顺利,一切如殿下所愿……”洛暖心再轻轻地举了举杯,然后又再一饮而尽。
雪,下得更大了一点,在微弱的灯光投下的暗影里,可以依稀在看到一地淡淡地白,有更多的雪花,从天而降,正将黑色的土地掩盖。雪水浇灌土地,来春化成水,滋润万物,而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以超出其他种族的智慧,以及勤奋,就在这天地的养育滋润之中,生生繁衍不息。
亭外的风,席卷狂雪而来,吹动了洛暖心的衣衫,她的人,就仿佛在怒涛急浪之中,遥遥欲坠。
心急的烈昊天急急地上前扶住,轻轻地拂去她发间的雪花,却发现,她的手,几乎没有一丝的温度。
手中的酒,残雪落下,瞬间融化在温热的酒里,表面上看,和原先没有什么分别,可是,那里面的物质,却已不再纯粹……
有很多人,有很多事的变化,往往来自于内心。单单从表面看来,虽然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是,他的质,却已不再纯粹……
“若战罢,你又有何打算?”当洛暖心尽力地排斥着烈昊天的扶携时,那个沉默至今的人,忽然开口说话了。
他说:“你可有想过,战罢之后,将要去往哪里……”
洛暖心是女子,是永远被排斥在朝堂之外的异性,她的本来的性别,就决定了她不能永远留驻军中,而且,她的身份,在某些居心叵测的人的眼里,早已成了棋子,所以,在公在私,她都必须为自己想好一个退路,然后在暴风雪还未来临之际,全身而退……
“我啊……当然是做我的小生意,赚钱然后好好地做一个米虫的生活啊……”听到那样的话,洛暖心微微地笑了起来,苍白的脸,苍白的眸子,在一瞬间,因了对未来的憧憬,散发出一种逼人的神采。
“小生意……”烈昊天忽然静静地摇了摇头。短短的不过半年的时间,已经将自己的势力遍布江湖宫廷,如果说,有了这些势力的人,所做的生意,都还是小生意的话,那么,烈昊天甚至不知道,在这女子的眼中,什么才叫大生意了……
可是,那些,都是烈昊天生命之外的东西,他独爱这个女子,所以,想要的,想的,也独独地这个女子……
烈昊天忽然低下头去,以洛暖心可以承受的重量,将双手轻轻地按在洛暖心的肩上,忽然敛起了眸子,神情严肃地问了句:“女人,有一个问题,是你必须要回答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做完你所希望的,那么,你会不会考虑,和我返回烈焰,会不会考虑,这一生,都守在我的身边……”
“……”洛暖心呆住了。
那样的话,是洛暖心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而且,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出现,会改变任何一样东西。可是,这一次的议和,烈昊天若真的是因为她,那么,他是在为他的付出,索取自己认为理所应当的回报么?
洛暖心的眸子忽然冷了下来。
她冷笑:“那么,太子殿下,请问这是你烈焰退兵的必须的筹码吗?”
“可以这么说……”烈昊天的语气,毫不犹豫。他望着洛暖心,深黑色的眸子里,闪过深海一般的幽光,他说:“女人,若非没有你,我烈焰绝不退兵,最多暂时议和,来年再犯。可是,因为你,我愿意放弃征战,如果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那么,我也不在乎和你想守护的国家,签下永不侵犯的协议……”
烈昊天转过身去,用手指着这一座繁华城池,冷笑。他的侧脸很是冷凝,而且沉重,那样的几乎是愤懑的还有不甘的表情,在寂静的雪夜不亭之中,给人暗沉沉的压迫感,隐隐的气势逼人。
他说:“女人,你可以说我善战,也可以说我们烈焰喜欢巧取豪夺,喜欢以武力征服天下,可是,你知道吗?在我们烈焰,民众大多以游牧为生,逐水草而居,可是,每年的冬天,却总是我们最难捱的季节。一年中,起码有四到五个月的时间,青草枯萎,牛羊圈养,若是遇上恶劣的暴风雪天气,人畜的损失,更是难以估计。当然了,若遇到大旱的天气,牛羊更是难以生存,到了那时,我烈焰子民,又要靠什么生活……可是,在关内,在厚实的城墙之内,他们却生着小火炉,主食无忧,安居乐业……”
这个人,是在为自己的侵略的行为找一个无聊和借口吗?
要知道,一个国家的富强与否,从来都不在于他所在的疆域是否富饶。而统治一个国家,更重要的是政治和谋略,安定以及团结。可是,这个人,却以侵略为乐,以杀掠夺为富么?那么,她就真的是看重他了……
洛暖心猛地转过方向,角度微微向上一仰,仔细看去。却看到烈昊天的仿佛熊熊燃烧一般的眸光,正渐渐地黯了下去。他说:“我并不是为了我的行为,又或者是烈焰国抑或其他四国的入侵找什么借口……事实上,没有人喜欢打仗,更没有人喜欢流血,那些妻离子散,一样是我的国人,我的子民,看到他们倒下,我也心痛……可是,这些关内的人,偏偏仗着这城坚固城墙,拒绝支援,拒绝通商,一有一点小小的摩擦,就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我们这些蛮夷之地……可是,我们也是人,同在一星空下,却为什么,我们生计无着,他们衣食无忧呢……”
洛暖心眸子里的冷光,渐渐的黯了下去。
V295
她知道,烈昊天说的是实话。要知道,塞外贫瘠,中土富庶,可是,向来以文明人自居的中原人士,将那些自幼就长在大草原上的汉子们,视为洪水猛兽。没有人愿意和这些剽悍的大漠汉子经商,甚至没有人愿意去接近他们,了解他们。
正如烈昊天所说,同在一星空下,他们就为什么,不能守望相助呢……
“女人……”烈昊天的语气渐渐的低了下去,温和了下去。他放开洛暖心,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去:“可是,若是因为你,我愿意尝试着和那个什么炎帝的达成协议,达成商务流通,各取所需的协议……”
“可是,为什么是我……”只觉得背上的伤,剧烈地疼痛起来,那是因为,她身上的伤口刚刚开始恢复,无论是长途的跋涉,还是过久的站立,行动,对于她的伤来说,都是致命的……
可是,和谈在即,吕梁却还在敌营,归根结底此事都是因为洛暖心而起,所以,她希望自己能说服烈昊天,在和谈之前,放他归来……
亭外,是冷风飘摇的黑夜,无数的雪花,挟着冰雪呼啸而来,打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洛暖心强忍着愈来愈烈的疼痛,摇头:“太子殿下,你若喜欢中原的女子,大可以上书炎帝,然后娶一位公主,门当户对,然后达成共同友好的协议……”
“没有为什么……”烈昊天站在小亭的边缘,任风雪从眼前飘散过。他的身上,穿着一袭黑色长衣,几乎要溶入黑暗之中,而那在微风中轻微飘过的衣袂,使他的人,看上去有些孤独,也有些洒脱,两种气质奇妙地融为一体。而他眉间的沉重,更象斑驳沧桑痕迹的石雕像,静静地渲染着地老天荒的味道。
周围的雪片不停地落下,无休无止。漫天漫地,都是幕帘一般的线条,仿佛一副可以流动的背景墙一般,使他看上去沧桑而且苍茫,仿佛在这里,已经站了千年万年一般。
烈昊天望着漫天的飞雪,眉目之间有淡淡的疲惫和落寞,他就在飘摇的烛光之侧,微微地摇头:“女人万千,可是我却独独爱你一个……我不希罕那些什么公主,我要的,只有你而已……”
什么公主,什么政治联姻,又什么风华绝代……这些在烈昊天的眼里,都是不过如尘如土,无足轻重,最重要的是,这女子,他爱了,想了,要了,便是一生一世。她,就是他的,一生一世……
女人万千,可是我却独独爱你一个。那样的话,瞬间击中了洛暖心心内最柔软的地方,她张了张口,却最终无言。
烈昊天转过头来,望着那个瘦弱得仿佛纸人儿一般的女子,又再重申一次:“我独独爱你,并愿意为你做出妥协……”
是,如果没有洛暖心的眼泪,如果说没有洛暖心那哀切痛得入骨的表情,没有她眼里的祭献般的决绝,刚直如烈昊天,向来遇强愈强之烈昊天,是绝对不会妥协,也绝对不会做出哪怕是一分一毫的让步。
他曾看过古书,曾以古书上看过一段传说,那是关于人王和一个女子的故事。故事上说,古时人王,因为一个女子而选择长眠,不理世间纷乱,不问天下事务。当日他曾嗤之以鼻,可是,那日,那夜,洛暖心就站在他的面前,用交织着失望和愤怒的眼神,一声一声地叫着他“太子殿下”时,他只觉得心好象被生生地扯裂了一般。那种痛,由内至外,无从捉摸,也无从忍受……
他到了那时,才知道山河拱手,只为博君一笑,原来并不是神话,也不是故事,而是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出的,无条件的让步,还有成全……
所以,他为了这个女人,愿意让步,愿意成全……
“可是,我要的是自由……”洛暖心终于说出话来,可是,万千语言,终于化为一声轻叹。冷风拂动她的发丝,点点飘荡,可是,她的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上,却是一种近乎神圣的坚持。她说:“你知道么……我想要的,只是自由,只是可以自在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宫廷并不适合我,奢华也并不适合我,最重要的是,我要的爱,我要的人,一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没有办法和别人分享我的丈夫……”
一生一世一双人……
要知道,在这个异世里,能拥有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男人,又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所以,洛暖心在等待,在等待着,有那么一个,和她相爱的人,然后在一起,过一辈子……
曾经的曾经,她以为那个人会是烈昊天。可是,当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她就知道,他们都并不适合彼此……
小亭之外,夜色苍茫,漫天的零雪,还在无声而落,缥缈难辨。小亭之内,飘摇的灯火之下,洛暖心慢慢地在桌旁坐下,然后重新握住了酒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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