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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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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亭之外,夜色苍茫,漫天的零雪,还在无声而落,缥缈难辨。小亭之内,飘摇的灯火之下,洛暖心慢慢地在桌旁坐下,然后重新握住了酒杯:“在我的家乡,每一个人,一生只爱一个,倘若一个男人,真的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么,他就会和他原来的妻子离异,然后,再去选择和别人女人生活,但是,归根结底,他们的生活里,只能是彼此,也只能拥有彼此……”

说到这些的时候,洛暖心的神情很是温和,也非常神往而且怀念。忽然间就想起了因为爱而早逝的母亲,还有因为爱而忍受了半生孤独的父亲。

一生独爱一人,一生独守一人,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那样的美丽,曾经是洛暖心二十多年想要守候的梦,更多的时候,她更想沿着父母的以前走过的路,一直的走下去……

“女人……”听了洛暖心的话,烈昊天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可是,他的神情很快地坚决起来:“女人,我可以给你我全部的心,还有我全部的爱……”

是的,身为烈焰的皇嗣,身为烈焰未来的主子。他是不能一生只守着一个女人的。更况且,就连现在,他的太子宫中,已有侧妃三人,侍妾无数,所以,洛暖心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他是给不了。可是,他却能给她整颗的心,还有完整的爱。就如他的父皇,一生虽然女人无数,可是却独独爱他的母后一人一样……

洛暖心摇头。

因为,她知道,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V296

可是,这并不是洛暖心想要执着的东西,她至所以今夜前来,是另有他求。于是,看到烈昊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点头:“好……烈昊天,我今晚约你来此,是想向你讨个人情……”

洛暖心取过烈昊天手中的空酒杯,很自然地握在手里,然后抬起眸子,定定地望着烈昊天的眼睛:“既然双方和谈在即,那么我想向你讨一个人……吕梁……”

吕梁,身为洛暖心手下的八副将之一,可是,他更深一层的身份,却是受命于某人,然后密切地监视洛暖心和其他众将的一举一动。

所以,在听到洛暖心的请求时,烈昊天的眸子,忽然深深地凝了一下。他望着洛暖心,不解:“如果说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吕梁,应该是别人安插在你身边的势力吧,可是,你却要我放了他……”

没有人的眼睛里能容得下砂子,更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对手高枕无忧,可是,洛暖心却希望他放了吕梁……

“他先是我的副将,然后,才是别人的卧底……况且,他此次是为了我……”洛暖心摇了摇头:“我们这一生,总有些身不由己的时候,要做一些不想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所以,我希望你能放了他……”

烈昊天点头,然后深深地凝视着洛暖心:“我可以答应你……可是,你却没有答应我……”

我可以答应你……

可是,你却没有答应我……

烈昊天伸出手来,将洛暖心的手,放在一双大手里,轻轻地磨挲,然后忽然静静地叹了口气:“女人,你始终都没有答应我……”

“对不起……”洛暖心无言地低下头去,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有人说,鱼的记忆只有7秒,7秒之后它就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一切又都变成新的。可是,她却做不到,就如现在,她的口里虽然说着拒绝的话,可是,她的心里,却绞痛难当……

生存在这个异世里,有着太多的和她观念冲突的事,还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可是,对于烈昊天,当她终于知道他就是自己对手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们脚下的土地,已经被深深地割裂开来,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明天……

就如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

就如我终生的等候,只想要换来,你刹那的凝眸。

小亭外,是薄薄的一层雪。在烛光可以照到的地方,闪着晕黄的,洁净的光芒。洛水居的生意,依旧红火,杯盏交错之声,穿透茫茫夜空,静静地传了过来。

洛暖心站在烈昊天的面前,喉咙仿佛被梗住了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不说话,烈昊天也不说话。只有令人心酸的某种气息,正在两人之中,静静地流淌。

小亭外,塞外的第一场雪,正在“沙沙”而下。洛暖心在这几乎无法呼吸的空气里,又再艰难地说了句:“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只要你……”烈昊天低语,然后长手一伸,将洛暖心拢在怀里,轻轻地呢喃道:“女人,我只要你……”

“我……”洛暖心再想要说什么,有泪水倒灌而下。她慢慢地将手抚上心口,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在我们这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可是,只说了那一个字之后,洛暖心忽然无法再出声了。因为,烈昊天就在她启唇的一瞬间,一低首,就自己的唇压了上去。

他的滚烫的唇,就压在洛暖心的冰凉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唇上,而他的炎热的、滚烫的气息,就象蛊毒的风一般,狂暴地席卷一切。

他撬开了她的口,开始掠夺,甚至没有再去问她的意见——既然这个女子只会说对不起,只会说不合适,那么,他就用行动告诉她,什么才是合适,什么时候,才不用说对不起……

洛暖心的整个人都瘫在烈昊天的怀里。她的脸像是有火在烤,热得快要冒烟了。她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脑子里,更是一阵加一阵的晕眩,有一刹那开始,不知道身在何处……

那个狂热的,几乎是绝望的吻,几乎令她窒息。她用力拍着烈昊天的肩膀,用力地推着她。可是,仿佛已经陷入了某种执念的男子,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逃离,不让她挣扎,甚至连她说“不”的机会,都不再给她。

“女人……”

“女人……”

“女人,总有一天,我会完整地拥有你……”

洛暖心是在军营之外,看到风尘仆仆的宁轩的。

那个一向仿佛站在云端的贵公子,气质高华,神情儒雅。他就这样站在一地皑皑的洁白里,脚踏轻雪,站在塞外的荒原之上。就仿佛给人一种错觉,那是天上的谪仙坠下凡尘,眷顾他们来了……

可是,那谪仙一样的男子他的眼睛,则一直怔怔地盯着辕门之内,怔怔地盯着那个女人可能会走出来的地方。

当初的当初,他用一样生命中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换了这个女人的仕途平安,换取了宁家财团的平安,而今,他又再度前来,却不知道,能带给这个女人的,又会是什么……

事实上,在这个世上,通常的无条件的付出,却并一定是对方想的东西,可是,因了失去,因了双方付出的落差,更因了错综复杂的得与失的关系,更因为我们的心的失望和挫折,有时候,通常只是一步之遥的距离,就可以将我们变成,云泥之隔。

到了那时,虽然我们还站在原先的土地上,虽然可以回到了过去,却再也回不了当初……

洛暖心正在和任中银以及八副将议事,一听到宁轩前的消息,洛暖心先是微微地愣了一下,然后“霍”地起身,然后直朝着辕门外走去。

V297

军营之内的雪,早已被早起的兵士们打扫干净,那一片洁白之下,露出了一片黑色的土地。洛暖心一身戎装,急步而来,急急地走向千里而来的帮人,也急步走向那些她虽然无法释怀,却也无法忘记的过往。

她知道,宁轩并没有彻底地背叛她。最起码,她的有些东西,有些足以致命的,而宁轩深知的东西,到了现在,都还握在她的手中,都还握在宁轩的手中,所以,虽然经历了那样的事,她,洛暖心还是愿意认下宁轩这个朋友……

雪后的阳光,依然明媚耀眼。脚下的浅雪,发出细碎而急切的吟唱,就仿佛是远方记忆里最温馨的低语一般。

近了,再近了。

洛暖心看到,那个披着一身白色狐裘的男子,那个高贵得仿佛谪仙一般的宁轩,脸上还带着她从前所熟悉的,温和得仿佛朝阳一样的笑容,正透过刺眼,耀眼的日光,磬石一般的伫立着,衬着他身后的漫天漫地的洁白,衬着远天浓日,仿佛要和雪样容光融为一体。

“宁轩……”洛暖心的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远远地扬起了手,对着宁轩大声地呼唤道。

宁轩微微笑着,带着复杂的、隐秘的、喜悦的、失落的、悲凉的、心痛有眼神,静静地凝神着那个神采飞扬的年轻元帅,眸子令人不易觉察地凝了一下。

半年的时光,已经将她彻底改变。

最初的那个一笑就没了眼,一提起银子就仿佛拣了宝一样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单纯女子不见了。而今站在他面前的,那个正向他一步一步地走近的,是一国的元帅,是叱咤风云的万人之上的,神祗一般的存在……

她瘦了,而且瘦得厉害。原先的有些婴儿肥的下巴,变得尖且瘦弱。而她的身体,更是弱不禁风。可是,再看她的眼神——一触到洛暖心雪亮的眼神,宁轩又是微微地怔了一下。依旧是一身男装的年轻女子的眼神,更象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宁折不弯的战士的风采。她的眼神里,带着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的狠厉和决绝,她的眼神里,带着足以冷过冰雪的威严还有冷酷、冷定,只是,在看向他时,她的眸子里,却还有着令他熟悉的、微微的温暖的存在。

宁轩微微一笑,迎了上去,对着她露齿一笑:“我来了……”

“你到现在才来……”洛暖心微微地抱怨着,然后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好想你啊,我们快半年没见了吧……”

宁轩的喉咙忽然间就哽住了。他任由洛暖心拍拍他的肩膀再松开他上下的打量,眸子里,忽然之间,就被什么模糊了。

他张了张唇,却吐出了陌生的字眼:“元帅……”

洛暖心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叫我银八……”

“是,银八,我每天都在想你……”宁轩微微一笑:“我们已经有半年零十六天,没见了……”

半年,十六天……

那个时间,可是两人在雨夜里分别的时间吗?洛暖心眼神不变,只是调侃道:“怎么回事,你一次比一次漂亮呢……”

“漂亮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宁轩在洛暖心的这一句话里,渐渐地放松下来了。他握住洛暖心的小手,蹙眉:“好凉……”

洛暖心的手,很凉,握在宁轩的温暖的大手里,更象是一坨冰,或者是被冰雪覆盖下的寒梅。可是半年的征战,她的手,依旧很滑,依旧很柔软,仿佛那些冰凉的剑锋,对子些飞溅在剑下的血,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印痕一般。

“没办法,你知道的,我从来怕冷……”洛暖心微微苦笑起来。要知道,连接两次的伤,已经伤了她的元气,再加上一度的酗酒,使她的身体每况愈下,而今,一到了冬天,她更是怕冷得不行……

“你等一下……”宁轩忽然站住了。他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然后放到了洛暖心的手心:“戴上这个……”

明丽的阳光下,落到洛暖心手心里的,是一颗血红、血红的珠子。那颗珠子,鸽蛋大小,映着一地的白,在洛暖心几乎透明的手心里,焕发着温润的光彩。而那珠子一入手,则是极暖的。仿佛宁轩放到洛暖心手中的,并不是一粒珠子,而是一团火……

“这又是什么?好暖啊……”洛暖心将那珠子握在手心,顿时觉得整只手,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她放在手里左右打量,然后诧异抬首:“宁轩,你这又是哪里来的,很神奇啊,一放到手里,我的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这个叫暖玉珠,是一只千年巨雀的内丹。”看到洛暖心的惊喜,宁轩微微笑了起来:“要知道,这东西可不多,这也是三年前,我初掌宁家时,无意之中得来的,看到他保暖,便给你带来了……”

“谢谢你……”洛暖心感动,却忽然之间无话可说。她将那珠子小心翼翼地放到怀中,然后一把拉起宁轩的手:“走,我带你参观军营去……”

“宁轩?”

“宁大少?”

……

洛暖心刚刚转身,就听到几声呼唤由远及近。两人闻声抬头,却发现原来是唐天、轩辕烈和阮玉一起向他们走来。

要知道,当初八强出,洛暖心失踪,他们曾经无数次在洛暖心的家中看到过这位神仙一般的男子,看到他竟然不远千里探望,所有的人都觉得开心。此时一围上来,就七嘴八舌地问候开了……

宁轩还是微笑着,一一作答。必要时,还会做详细的介绍或者注解。

看到一行人相谈甚欢,洛暖心淡淡地笑了笑,慢慢退到一边,只吩咐一侧的兵士,若是他们谈完了,就送回营帐中去。

然后,她一回首,就看到了正站在一侧的任中银。

任中银就站在帅帐的门口,用几乎是没有表情的眸光,静静地注视着这一行人,看到洛暖心离开,他微微地拧了拧眉,却聪明地什么都没有说。

V298

要知道,在某些时候,对着某些女人,沉默才是真金……

洛暖心慢慢地上前,来到任中银的身侧,和他并肩而立,一起望着还在寒暄不止的几人,忽然间扯了扯唇,不咸不淡地对着他说了句:“不好意思,三王爷,让您久等了……”

议事之中,她因为私事离开,并没有说明因果,此时看到任中银,便下意识地道歉。任中银静静地笑了一下,摇头:“我没有怪元帅你的意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只是,这朋友值得才行啊……”

“你什么意思?”一听任中银的弦外之音,洛暖心的脸上的笑凝住了。她冷冷地望着任中银那双湛蓝、湛蓝的眸子,有些愤然的说道:“莫非在下的私事,也在三王爷关心之列么……”

虽然说过要原谅宁轩,可是,洛暖心知道,在他们两人的心里,始终都有一根刺,这刺若拔出来,便会再痛一次,可是,若不拔出来,那便是永远的猜忌还有怀疑。

这些事,真应该是任中银说出来的话么……

所以,洛暖心的直觉就是,任中银知道她很多东西,而且,这些东西,偏偏都是她不欲别人知道的……

“想来,是元帅误会了……”任中银望着立时就要竖起一身尖刺的洛暖心,微微地苦笑了一下:“我并没有要嘲笑元帅的意思……只是想起了一个远方的朋友,而已……”

可是,洛暖心并没有领他的情,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甩了个冷脸,径直地去了……

任中银的脸上,苦笑慢慢地凝固,最后变成一种说不清的苦涩……

女人,你有必要时时对我竖起你的刺吗?你可知道,常用刺扎人,可能最后痛的人,恰恰会是你自己……

远处的四副将,还在宁轩寒暄,而那个仿佛天人般的公子,还是款款地应着,浅浅地笑着,淡泊如水的眉目之间,依稀是一抹浓化不开的阴霾……

忽然之间,就想起两人初见时的亲密,任中银重新又换上了一种深思之色。要知道,洛暖心向来是一个不注重言行的人,即便交朋友,她也是注重内心居多。而她愈是上心的人,反倒越显得随意而且刻薄,相反,对于朋友,却是礼貌而又亲热。就连面对青儿,她虽然喜欢得不得了,紧张得不得了,可还是一句一个“死丫头”,一句一个“笨丫头……”可是,此时初见宁轩,她却表现出了出人意料的亲密,那样的亲密,不象是对待朋友,更象是对待亲人……

可是,任中银却还是记得,营帐之内,初接到兵士的禀报,她的眉目之间,却有一刹那的茫然不知所措。那种表情,更象是在一个不适合的场合,看到了一个不适合的人……

所以,就坐在洛暖心之侧的任中银,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所以,此时更加明白,看到,她对于她的这个远道而来的朋友,一定有着别人都不知道的,复杂的情愫。而在两人间的交往之中,一定发生过令这个女人非常介意的事……

所以,他出言试探,果然不出所料,一听到他的弦外之间,那女人立时翻脸,就连两人一月以来,已经维持得良好的表面礼貌都已做不到……

任中银慢慢地转过身子,默默地在心里念着那个名字……

宁轩,宁轩。他忽然之间,很想知道,这个宁轩,和洛暖心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为外人所知道的事情……

炎帝的圣旨,是在宁轩到达的七天之后,才到达的。

不得不说,对于这烈焰太子出人意料的主动求和,不论是炎帝,还是朝廷都保持了谨慎的态度。于是,早朝之上,大家都对此事,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依照蓝亮一方的意思,这应该是和以往一样,对方的缓兵之计,以求退兵,度过这个艰难的冬天,来春再战,而此时,还可以从天朝这时得到一些好处……

而目下时局掌握在我朝手中,应该一战到敌彻底震慑列国。

可是,洛青山一派却完全反对这个做法。因为长年征战,再加上三年来灾荒不断,已经动了民之根本,所以,他们一力主和,希望朝廷早日和烈焰等国达成协议,互不侵犯边境。

两方势力对此事争论不下,最后炎帝出面,表示他日再议。

于是,两方水火不容的势力,最后拂袖而退,各怀怨恨。

回到后宫之后,炎帝还在为此事苦恼。若战,劳民伤财,若和,又怕如蓝亮之说,又是对方的缓兵之计……

一路苦思不已,炎帝难以取舍。最后慢慢地来到了淑秀宫中。

淑秀宫中的淑妃,是洛青山最小的妹妹,品性温和,贤良淑德,是以被封为淑妃。又因为膝下仅有一公主一皇子,又因为皇子年纪尚幼,所以,对于朝堂之上的势力之争,一向远而敬之,只求偏安一隅。

此时,看到炎帝剑眉深锁,善解人意的淑妃也不出声,只是命宫人点了芷兰香,然后命大家小心地退下。

当芷兰香的香味在整座宫殿之内渐渐地弥漫开来时,炎帝紧锁的眉,终于放松开来。他看到淑妃又忙着张罗别的,这才摆了摆手:

“爱妃别忙了,陪朕坐一下吧……”炎帝一边说,一边招呼淑妃在身边坐下,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微微地笑道:“朕又不是别人,何必每次都搞得那么紧张呢?”

这就是帝王宠,他开心的时候,你甚至可以为所欲为,若他不开心,你一个深呼吸,他都可以当你是图谋不轨……

伴在帝王身边的女子了然的暗中苦笑了一下,然后又换上一副温柔贤德的表情出来,慢声细语地说道:

“也没有紧张什么,只是看到皇上辛苦劳顿,臣妾又不能分忧,所以徒自心急而已……”

要知道,炎帝生平多疑,更加听不得任何直白的语言,他最喜欢的,也最受用的,就是嫔妃们轻言轻语地说,蹑手蹑脚地走,最好不要打扰他任何的一分一毫……

深谙炎帝喜好的淑妃,一边淡笑轻语,一边轻轻地将炎帝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帮炎帝捏着手臂,忽然间温声地说了句:“皇上,上朝议国事,下了朝,就是回了家了,还请陛下将那些国事留在朝堂之上吧……要知道,整个江山社稷都还指着皇上,皇上,您可得保重身体啊……”

淑妃的声音非常好听,好听而且沉静,这几句话娓娓而谈,只听得帝王紧锁的眉间,都松了一松。只是,也不过松了一下,他的眉,又再紧紧地蹙了起来,他拍了拍淑妃的手,轻叹一声:

“谈何容易啊……”

“只恨臣妾不是男儿身,不能为国分忧……”淑妃看到炎帝的眉又蹙了起来,缓缓地伸出纤纤玉手,想要将他拂平。可是,炎帝却趁势握住了她的手,一向威严的脸上,绽开了一丝难得的笑意:“你若身在朝堂,这后宫之中,朕恐怕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这后宫的妹妹们,可是天天都在盼着陛下去呢……”得到了夸奖的淑妃并不得意,只是垂下眉去,淡淡地说了句。

“朕不想看到那此虚伪的女人……”炎帝的眉,又蹙了起来。他摇头:“正如别人所说,这后宫真是一个染色缸,每一个人,都是干干净净地进来,然后五颜六色地出去……”

炎帝放开了淑妃的手,冷笑:“每个人都在争,每个人,都在抢……”

听了那样的话,淑妃忽然之间就沉默下去。进了这后宫,便不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家族的事,所以,为了不被别人踩在脚下,每个人都在争,每个人,都在抢,兵不刃血的争斗,相对于疆场上的兵刃厮杀,更加的触目惊心。而她,自从来到这宫中,也保持着刻意的低调,如履薄冰,几经波折,才生下了两个皇嗣,而今,只求偏安一隅,与世无争……

“对了,昶儿呢……”忽然之间,就想起了淑妃的儿子,要知道,淑妃所生的儿子任中昶,完全地继承了淑妃的温和以及大度,小小年纪,已经颇有大家之风。

“刚刚去了后花园……”听了炎帝的话,淑妃趁机转开了话题,笑道:“要知道,昶儿天天都在盼着陛下呢,还说长大了,要做和陛下一样威武的男子呢……”

“象朕又有什么用呢?连自己最爱的女子都保不住……”不知想到什么,炎帝蓦地苦笑起来,然后,他摇头,慢慢地转移了话题:“朝堂之上,关于是战是和的问题,吵得朕的头都要晕了……”

“能和,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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