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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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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男子的话,洛暖心不由地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小子,不但绝,而且是精绝。不但善于把握人的软肋,更知道,怎样用不动声色的方法,使人疯狂……

剥去女人的外套,然后引爱她的男人上钩——不得不说,若用这个办法,来引爱上一个女人的男人,不但简单,而且有效。相信比起酷刑折磨,更加有效。

而且,显然,他知道烈昊天爱极了洛暖心。所以,就困住洛暖心,然后以逸待劳。道理很简单,因为,试问天下间的男人,有哪一个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一件一件地剥去衣服,更没有人想,属于自己的女人,在别人家的冰室里,要在冰窖里活活地冻死,羞辱至死……

虽然承认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绝,可是洛暖心却还是不甘。真是还没有到过节呢,自己却在这里被人当节过?

王室之中的尔虞我诈,她向来看得多了,你们兄弟要斗是你们自己的事,那么,外面天高海阔,你们就去斗个够,斗个你死我活中,可是,姐姐可是灰常灰常无辜的啊……这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人,真真是犯不着拿姐姐去当炮灰啊……

无奈、沮丧,洛暖心一寸一寸地握紧了拳头,就站在宽阔地窖的中间,紧紧地蹙起了眉,恨恨地望着男子一步一步地离开的脚步,一言不发……

烈昊天,你可会在这关键时刻,失去方寸么?你可会,真的毫无防备地前来,然后中对方的圈套么?

你可会,真的为了我,而失却常性,而不顾一切么……

烈昊天,别让我鄙视你……

地窑里,是一片被冰和寒气凝滞住的冰天冰地。地窖的门一关上,那活动的楼梯便被收起,过了少顷,头顶便传来铁链“哗哗”的抖动的声音。显然,那上面,是被人用铁链围起,然后紧紧地锁了起来。

可是,即便不锁,这冰窖高有三丈,而且四周非常的滑,不要说洛暖心,任谁也逃不出去啊……

微微的烛光闪耀,洛暖心放眼望去,心里只觉得“格登”一下。

看来,对方真的不易对付,不但不给她丝毫可以借力的机会,就连灯光,都不给她多一分一毫……

V305

洛暖心环视四周,这地窖很大,呼吸是没有问题,可是,这寒冷,却是无孔不入。莫说是洛暖心只着中衣,即便她全副武装,想来也不不能抵挡这入骨入肺的至寒之气。

当然了,此时的洛暖心,一想那男子在提起烈昊天时的寒气,戾气,以及对方胸有成竹的语气,她心里也并不希望烈昊天尽早赶来,而且,她更怕的是,烈昊天擅闯直入,进了对方的圈套……

油灯的光,渐渐地黯了下去,天地间只剩下一片黑暗,洛暖心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所有的随身物品都已被搜去,值得庆幸的是,她的破天斩,还有那粒什么珠子,幸好没有戴,如若不然,也要被人拿去了……

手里没有工具,又是手无缚鸡之力,所以,洛暖心几乎可以看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要么是被冻死,再要么是,等死……

可是,这寒冷冬季,冰天冰地,零下十度左右的温度,她要怎样才能熬到别人救她的那一刻呢……

忽然间就想起了一句话来:当神佛已经无能为力,只能靠魔来普渡众生……

可是,她这样的人,成佛不够慈悲,成仙不够道行,成魔呢,似乎又不够心狠,也不知道,这漫天的神佛,还有那魔,又有谁,会愿意来助自己一臂之力呢……

庄聪是在看完了洛暖心被劫持的现场之后,才赶回燕北的。

生平第一次,庄聪对对方的手段感觉到了恐惧。也是生平第一次,对于对手的手段,表示叹服。

伏击洛暖心的地方,就在出城的十里外的一片小树林前面的官道上,而那个陷阱,显然已设定多时。那是一个圆形的陷阱,而且是连环套,将每一个高手的速度,还有着脚的位置,以及跑马的速度,计算得精确度,几乎为十。

那陷阱,一路排开,一共有数十个。只要对方有心伏击,不论是谁,只要你一踏上这一片土地,只要你进入这个区域,那么,即便你身手绝世,却也难逃。

陷阱,是一早就挖下的,对方偏偏到了风雪天才用,想来,早已将洛暖心的习惯以及行走的路线,计算清楚……

如此的处心积虑,如此的计算精密,庄聪相信,绝对不是出自于常人之手。最起码,这是普通的草寇所不具备的素质,以及实力。

要知道,在官道上挖坑,时常有人经过,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可是,这陷阱如此之深,如此之巧妙,而且不为人所知,你试想一下,那要什么样的人才,什么样的速度?

可是,少年的心,向来是越挫越勇,少年的性子,也是愈磨愈烈。庄聪无声无息地跳下陷阱,开始了细心的,一寸一寸的搜索。

那坑的底下,还弥漫着强烈的迷药的气味,想来洛暖心一落入坑中,就已经昏迷。所以,并没有过度明显的挣扎痕迹。可是,庄聪再认真地勘察,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他发现,有一粒小小的扣子,落在了坑的中间,那粒用犀牛角磨成的扣子的边缘有一个不明显的印痕。

庄聪一眼就认出,那是洛暖心身上的扣子——并非洛暖心的衣服有什么特别的特征,而是,她的庄聪的习惯,是会将衣服上的扣子缝得很松,平时用是,会特别的小心,但一旦身不由己,身子被人一动,扣子就会无声落下。

当然了,这只是洛暖心和庄聪订下的细节之一,所以,庄聪一看之下,就知道那是洛暖心的扣子……

一看到那粒扣子,庄聪的呼吸都紧张起来。他打着火折子,开始四处查看,过了良久,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地道之中,并无血痕,想来对方志在掳人,洛暖心的身上,也并未受伤……

庄聪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跳上官道,小心地掩好陷阱的盖子,这才跳上白马,转身向洛水居而去。

官道之上,车来人往,积雪早就压得很实,所以,非但庄聪无从得知洛暖心的去处,换作是任何人,都无法侦知,还好的事,他已经掌握了一点点的线索,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和青儿会合,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任中银认识青儿,所以,此次青儿离京,也是乔装打扮,为了安全起见,她仍然滞留在洛水居里,可是,并未闲下来的她,还是托洛水居的人,将这城里三个月内的新来人口,打听了个遍……

所以,当庄聪归来的时候,两人迅速地将情报汇集,然后开始一一地对比分析……

前世的洛暖心,学识渊博,几乎对她感兴趣的每一行曾经都有涉猎,所以,当日曾在她教导之下的庄聪,只小小年纪,就已知道颇多。

而今,青儿和庄聪同时前来,所以,对于洛暖心的失踪,无形中又多了几分的帮助……

“燕北城内,一共有常驻人口十万有多,其中还不包括经商的,外来做工的,塞外旅居的等等。”在等待庄聪的时候,青儿已经将燕北的图纸看了个遍。此时,她的指尖,在图纸的周围慢慢地滑过。

“小聪,你看这边……”青儿一边指了过去,在城南一个叫“高第街”的地方停了一下:“这里,是流动人口最多的地方,而且,那里有好几户大户人家,非富则贵,根据你所说的地方,也是由这里去,最为方便……”青儿一边说,一边一一地指了过去:“这里的一条街,是常驻人口,但这里,则是流动人口最大的集散地了……而且,这里屋奢房贵,极尽奢华,我听权叔说,一个月前,有一处本来奢华的庄园里,大肆采购各类物品,都是些富贵人家必用,必备之物。所以,我断定,一个月内,有人自远方来……”

“一定是异族么?”庄聪望着迅速成长起来的青儿,眉目之间很的欣慰。可是,他望着青儿,又反问了一句。

“京城之中,并无异动,你我是知道的。”青儿敛眉答道:“主子和几国对战,我们也是知道,而且,听说她还和那个什么太子纠缠不清,所以我怀疑,应该是那个太子的对手,想要拿小姐来威胁,或者对付那个太子……”

忽然之间,就想到了京城中的形势,庄聪的眉又再蹙了一下:“可是,也未必是那个什么太子的对手啊,也可能是主子自己得罪的人呢……”

“当然不能排除还有其他的人。可是,小聪,你想过没有,三十里外是军营,而燕北是方圆百里唯一的落脚点,即便是别的人,也要从这里着手,所以,我们要先在燕北查起……”

“好罢,我们兵分两路。”庄聪长长地吁了口气,握紧拳头,说道:“我再去那个现场看看,然后,这城中的事,就要靠你了……”

“不是靠我,也不是靠我,小聪……”青儿转过了头,静静地说道:“是我们,你记得,主子说过,我们,是一家人……”

“是的,我们是一家人……”庄聪的眸子里,有暗光在隐隐地闪,他望着青儿,再一次重复:“我们是一家人……”

永远不能忘记少年时的困苦岁月,永远不能忘记那个女子就在他的面前伸手,然后给了他一个完整的家……

永远不能忘记……他们,是一家人……

“那我先去了啊……”庄聪转身回头之时,又再叮嘱道:“想来,要查主子失踪的,并非只有我们一路,所以,这几天,每个人都对陌生面孔极为敏感,我,他们已经见过了,然后,就只剩下你,没事,别到处走啊……”

“好的,我知道……”青儿点头:“我会在洛水居之中,等着你……”

我会在洛水居之中等着你,然后,也等着我们主子归来……

就在庄聪两人还在商量时,烈昊天已经单人轻骑,踏着冰雪漫天,一分都不敢耽搁地来到了城南百里外的落霞庄中。

落霞庄,建于三十年前,原本是一位远嫁胜日的公主的别苑,以备烈焰皇族探亲之用,只是,三年前,那个公主病逝,伊人无踪,于是,这座园子,便彻底地被荒废起来了。

落霞山占地极广,背倚天诛峰,群峰连绵,又因为气候极好,所以三年前,烈昊天令人修缮一新之后,当成了燕北的据点,还有在燕北的落脚之地。

只是,烈昊天本人,却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因为他极少留居燕北,所以,这地方,虽然名义是他的地方,可是,这地方,他只是过客,即便远来燕北暂住,也是居住在他自己的园子里,这地方,就真的荒废了……

要知道,这园子,其实也是烈昊天的一块心病,想当初,千娇百媚的落霞公主,为了整个烈焰,不得不放弃自己心爱的人,还有父母兄弟,远嫁胜日,直到最后郁郁而终,而她当日的取舍和决绝,即便现在想来,也令人惊心动魄。所以,在烈昊天的潜意识里,是反正此等政治联姻的,也正因为如此,在遇到自己心爱的人之后,才有了山河拱手,为君一笑的极端的想法……

当烈昊天手持着洛暖心昨晚还穿在身上的那件狐裘,快速策马而来之时,在落霞庄的门口,二皇子烈殒天已经在严阵以待。

庄门之前,是千树梅花,而今,正是梅花开放的季节,千种姿态,千种风采,映在白雪之上,娇艳不可方物,令人一望之下,心醉神移。

落阳西去的霞光里,白雪映霞,红梅染血。看远天,正变幻着千种姿态,红梅绽出万种嫣红。

一袭黑衣的烈昊天,在以远天晚霞为背景的漫天洁白里,站在零星而落的梅雨花瓣之中,英姿飒爽,卓尔不群。马蹄溅起轻雪,在霞光中微微飞扬,烈昊天就在这碎雪浅屑里翻身下马,然后一拂衣摆,大踏步地向着大门口的烈殒天走去。

门内,是少年英俊,苍白瘦弱的烈殒天。他一身浅青色的外衣,雪白的狐裘,眉目之间全是清浅的淡泊的笑意,他甚至好整以暇地微笑着,静静地望着烈昊天利落地下马,好看的眉角之间,终于都现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来。

然后,他笑着站起身来,迎上前去,洁白的狐裘,随着他张开的手,仿佛一只迎风的蝶儿一般,对着烈昊天高高地扬起,清眸流转,眼角含笑,似是欢喜地叫了声:“皇兄,好久不见……”

看到小自己两岁的皇弟对着自己伸手,烈昊天英武的眉角之间,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他上前,躲过烈殒天伸过来的手,只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望着他的眼睛,静静地笑了笑:“是啊,我们已经好久不见……”

两兄弟,已经三年未见,此次在他乡相遇,兄弟之间,虽然熟稔如当初,可是,两人却都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保护变成了干预,宠爱变成了束缚,成全变成了伤害,亲热变成了敷衍,就连那曾经相携着走过的岁月,也变成了记忆中怎么都抹煞不了的小黑点……

既生瑜,何生亮……

天生英才、年轻英武的哥哥,斯文柔弱,内敛沉默的弟弟,究竟是漫长的时光将他们改变,还是他们改变了自己……

感觉得出烈昊天的冷淡,烈殒天清瘦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然然的浅薄笑意,仿佛刚刚被拒绝的,并不是他,而是一个与己无关的人一样。

“大皇兄,你可知道,我天天都在想你,可是,你一去三年,连信都不多留一封……”烈殒天几乎是踩着烈昊天的脚步,一边走,一边兴高采烈地说道。

那语气,那神情,仿佛真的是一个眷恋哥哥的弟弟,仿佛真的是一个情深意长的手足,在向久别的亲人,微微的抱怨,细细的倾诉。

烈昊天的脚步猛然顿了一下。

然而,也只不过是一下,他就大步地走了开去。还握着洛暖心衣衫的手漠然地向后挥了挥,烈昊天淡淡地吐出字句:“二皇弟,看到你好,我就放心了……”

烈殒天脸上的笑,刹时就凝住了。

他终究不是这个哥哥的对手么?无论他作了多少的掩饰,无论他背后下了多少的功夫,无论他怎样的优秀甚至是出类拔萃,可是,一旦到了这个哥哥的面前,自己仍旧还是那个依靠他才能偏安一隅的弱小少年……

对于这个哥哥,他一身是又爱,又忌,又恨。

烈殒天爱他的兄长,是因为母妃早逝,后宫纷乱,他就在兄长的护翼之下,安全无忧地长大。及至他练功不慎,走火入魔,这个身为太子的兄长,还是不离不弃,一直对他照顾颇周。

可是,烈殒天还是恨自己的兄长,恨自己兄长的得天独厚,恨兄长的明朗耀眼,而他,却要毕生地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皇弟,你长大了……”感觉到身后的沉默,烈昊天微微苦笑着摇头。然后径直来到堂中坐下,眼睛静静地望着已和自己同等高度的烈殒天,还有这个弟弟眉目之间的疏落俊朗,还有眸子深处筹谋淡定,决断冷厉。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皇弟,真的是长大了。

烈殒天的长大速度太快,快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而他成长之手段更是令人忍不住地扼腕叹息。

就如一棵长在树底的蔓藤,本来要靠那棵大树的遮荫,还有扶持,可是一旦看到了可以攀爬的机会,他甚至不惜以最快的速度爬上树顶,不惜用自己带毒的蔓枝,将那棵大树,生生地扼死……

听了烈昊天的话,烈殒天忽然微微地笑了起来。

他潇洒地来到烈昊天的对面坐下,洁白的狐裘铺展开来,仿佛一只即将迎风飞舞的鹤一般,姿态优雅,卓尔不群……

迎着烈昊天的依旧清澈淡定,不怒而威的眸子,烈殒天忽然静静地笑了起来。这一次,淡泊亲切的伪装卸下,他终于都换上了一副成竹在胸,冷然淡定的神情出来。

他说:“皇兄一去三年,这三年,皇弟着实的挂念不已,所以,每日就模仿哥哥的样子,聊慰思念……”

他说:“三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很多,皇兄游历列国,博闻强记,但是弟弟,却还在这宫闱的方寸之地,苦苦地思念……”

他说:“相思日长,时光渐远,可能当皇兄都已不记得皇弟的模样时,皇弟却还记得皇兄你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

烈殒天的话说得很慢,仿佛是凋零的落叶一般,晃晃悠悠,轻轻飒飒,那样的仿佛是云淡风轻的轻述,更象是树端的落红,秋风一吹,就如雨一般地落下,只留下漫天色彩旖旎的思念。

烈昊在冷眼望着自己向来最亲厚的弟弟,眸子里沉沉浓浓,深深浅浅。

等到烈殒天终于说完,烈昊天这才扬了扬手中的衣物,冷然说道:“皇弟,这叙旧呢,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我得首先看到她……”

“……”仿佛被突如其来的火星灼伤了眼睛,仿佛被漫天飞过的冰屑刺到了肌肤,烈殒天的瞳仁蓦地紧缩,阴沉如晚来天欲雪的脸上,过了半晌,才突然逸出一抹冰凉的笑意来。

V306

“皇兄果然是为她而来……”那样的仿佛刺伤了眼球的笑,在烈殒天的苍白瘦弱的脸上,仿佛落日鸢尾一般璀璨醒目。

他还在笑,胸口起伏,神情怪异。然后,他终于转过身去,定定地望着这个自小就呵护自己备至的皇兄,终于都露出了一抹凄惨悲凉的笑。

那样的笑,更象是遗落在岁月间隙里的珍贵回忆,他朝再拾拣而起,却已落满尘埃。

他笑,他说:“难道皇兄就真的不知道,皇弟这是在给你机会吗?”

是啊,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己之念,朝堂之上,父皇面对诸多指责,其他四国,共同声讨?

难道你不知道,在八个皇兄弟当中,个个都妒嫉你的得天独厚,个个都憎恨你的少年英才,所以,个个都想趁这个机会,诸你于死地而后快……

那么皇兄,三年前满怀壮志豪情的你,今日究竟是因何而改变?

又或者说,只是因为兄弟间分别日长,所以,就连最基本的默契都已失去……

“我知道……”那样的慎重的、几乎是沉重的问话,却只换来烈昊天几乎是轻松随意性回答。烈昊天的手,握紧几乎被揉成一团的狐裘,神色淡淡地答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能答应你……”

因为知道,所以不能答应……

烈殒天的脸涨红了,仿佛火烤一般,他苍白的脸色,也因为忿怒而变得嫣红,他怒道:“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你听明白了我的暗示,却不准备接受我的好意?

为什么,只有我一人,永远在河之彼岸,守望曾经归来,可是,你却今日才告诉我,归来无望?

你怎么能……

要知道,我为你付出几乎是所有,可是,在你的心里,却早已没有了我的位置……

要知道,红尘嚣浮华一世转瞬空。你明明知道,在我的心里,你是最重。可是,却为什么,还是要不动声色地将我拒之门外……

烈昊天忽然微笑起来。

他的笑,依旧的温厚,淡定,如阳春花开。那样的笑,带着一贯的暖意,还有冷醒的执着。他说:“二皇弟,人各有志……”

是啊,人各有志,有人爱江山不爱美人,有人世人可做棋子,有人,轻舍千金求挚爱,有的人,却是江山拱手,为君一笑。

孤独生活了二十余年,秋花落尽,春意萧瑟,那样的仿佛可以看穿宿命的疲惫,不足为外人道,也从不都不曾有人尝试着了解。

可是,他终于遇到了她。

世事纷扰,人来人去,可是,偶然之间对她的惊鸿一瞥,却让他窥见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的、一种绝不为万物所主宰,我独逍遥于濯浊之外的冷醒的,坚强的、冷醒的、倔强的、独尊的、处世态度。一种蝉蜕去拖累,只愿抱明月而长终的**于遗世之外的淡然、还有豁达……

于是,百世红尘,花开花落,他愿意执她的手,握住苍老,禁锢时空,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烈殒天静静地注视着自己自小就引以为傲的兄长,脸色一分一分地变得苍白,内心一分一分地坚硬,直到——

烈昊天的脸上的那一抹近乎陶醉的暖意,仿佛一支流矢一样,瞬间射中了烈殒天脆弱得只剩下挽留的心脏。

他脸色惨白,颓然倒坐在锦凳之上,过了半晌,才冷着脸说了句:“那皇兄可知道结果如何……”

皇兄啊,你可知道如此做的结果如何?

要么你我兄弟两败俱伤,要么,你我兄弟玉石俱粉……抑或说,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局……

如今的你,何其的陌生……

“说吧,你想要什么——给了别人,我或许并不甘心,可若是你想要……皇弟,我愿意成全……”

“那好,多谢皇兄成全……”脸上的软弱,仿佛瞬间飞过的零雪一样,就连湿意都不曾留下,烈殒天站起身来,倒背着双手,几乎是冷冷地说道:“既然你愿意为了那女子背天逆命。那么,就不要怪为弟的无情……”

“我不怪你,从来都不怪……”烈昊天蓦地截断烈殒天的话,淡淡地说道:“一次性说完吧……”

“我要的东西,非常简单,就是你现在的一切,和将来即将拥有的所有……”烈殒天苍白着脸颊,眸子阴沉,仿佛一尊亘古不变的白玉雕像一般,他静静地笑,然后轻轻地挥了挥手。

不过片刻,就有人端着一行三杯酒走上前来。那杯,足有小碗大小,白玉色泽,玲珑剔透。那酒,并不是清白的水色,浓烈的香气。三杯酒,三种色,那酒是,碧绿色的,深碧,如银天之海。血红,宛如美人之唇,淡紫,恍若花季一梦……

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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