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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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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苏味道是吟诵旧作,被老朋友当场揭穿,旁人一阵笑,苏味道闹了个红脸,连饮了三大杯。下一个吟诗地是监察御史李峤,他略一沉吟,口占成诗…………
传书青鸟迎箫凤,巫岭荆台数通梦。
谁家窈窕住园楼,五马千金照陌头。
罗裙玉当轩出,点翠施红竞春日。
佳人二八盛舞歌,羞将百万呈双蛾。
庭前芳树朝夕改,空驻妍华欲谁待。
这诗做的真不错,明显有求欢之意。欢场就是欢场,到这里来当然是为了调情,白牡丹连连击掌,并亲自到李峤座前敬酒,然而李峤却微微现出失望之色,梅振衣看在眼里,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旁边的杜审言端杯道:“李峤兄所作,我不能及也,今日看来也占不得花魁了。我不日将离开洛阳放外官,就借此酒宴,做一首送别诗吧。”他也口占一首…………
今年游寓独游秦,愁思看春不当春。
上林苑里花徒发,细柳营前叶漫新。
公子南桥应尽兴,将军西第几留宾。
寄语洛城风日道,明年春色倍还人。
他这边话音刚落,“文章四友”的最后一位崔融端杯道:“我赠杜兄一首,祝你一路平安。”没等白牡丹过来敬酒,他先吟出了一首诗……斑鬓今为别,红颜昨共游。
年年春不待,处处酒相留。
驻马西桥上,回车南陌头。
故人从此隔,***坐悠悠。
这二位倒好,一看李峤佳句在前,开始互相吟诗送别了。白牡丹自然称赞,又移席敬酒。那边梅刚突然一拍桌子吓了梅振衣一跳,就听这位将军大嗓门道:“白姑娘不能敬酒,得罚他们才对。刚才题目定的明明是此情此景,他们却吟明年春色,诸位,你们说该不该罚?”
左手边的吴中四士纷纷起哄,都说该罚,杜审言与崔融也只得自罚三大尊。梅振衣发现古人喝花酒还有一个规矩挺有趣。那就是敬酒的杯子小,而罚酒用的杯子至少大了三圈,难怪后代会有“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成语。
大名鼎鼎的文章四友各吟一诗,却被罚了三位,让梅振衣叹为观止。这时有侍女上前,撤掉冷去地酒菜。又换上新的佳肴。白牡丹回到舞台中央,命人搬上一张琴,这回没有唱,而是弹奏了一曲。
七弦古琴,以桐为匣以丝为弦,琴声以清婉见长,是最重要中国传统乐器,然而它却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弹奏,最适合这种私密雅趣地场合。梅振衣于音律一道并不精通,不知白牡丹弹地是哪首曲子。但看其它各人的表情,也知她弹奏的是名曲。
窗外月华如水,舫中琴声如诉。梅振衣神识中有所感受应,这琴音还带着奇异的法力,并不攻击人,就像一只温柔的手在神识中轻轻抚摩,感觉是说不出的舒畅与陶醉。他收敛神气暗中仔细分别,发现这法力还带着试探之意,却避开了清风与随先生,看来白牡丹也差觉到这两位不是一般地高人。
一曲弹完。白牡丹命人把古琴撤下,端来了文房四宝,又请吴中四友吟诗。看见这个架式梅振衣才明白刚才李峤为什么会面露失望之色。原来白牡丹刚才没有把他的诗作抄录下来,显然是认为还不够传唱的标准。
这时年纪最小的张旭第一个开口吟道…………
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矶西畔问渔船。
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一听这四句梅振衣就在心中暗道,张旭啊张旭,名扬千古的草圣。现在才多大年纪呀,就学人家来吟诗嫖妓,这诗可真够淫的!想到年纪,梅振衣转眼又看见清风,这位仙童看上去比张旭年纪还小呢,标准的未成年,不也给自己带来了吗?唉。啥也不说了。
他心里这么想。在坐地大部分人都在笑,笑容中隐约露出淫秽之色。白牡丹脸上也飞起了一团红晕,羞答答地无比诱人,上前给张旭敬酒。她还没转身,那边包融也开口吟道…………
武陵川径入幽遐,中有鸡犬秦人家。
先时见者为谁耶,源水今流桃复花。
一听这诗就知道两人是一伙的,都以传说中地桃花源为题,所作全是欢场上的挑逗之诗,却温文尔雅表面上让你看不出半点下流来。众人都笑了,纷纷向这二位才子举杯敬酒,暧昧的气息在画舫中萌动,酒喝到这里气氛才算起来了…………不就是来找乐子的吗。
白牡丹又移席敬酒,软语相谢,却没有把这两首诗留下来。这时张若虚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冲白牡丹道:“我看水天月色,偶得一作,却不是此处情景,先自罚三杯!”
酒喝到一定程度就有主动要往下灌的,张若虚自己先喝了三大杯酒,然后开口吟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这是一首长诗,张若虚带醉信口拈来,坐上众人无不变色为之喝彩,梅振衣也吃了一惊。这首诗他听过,就是传唱千年的名篇《春江花月夜》,就算背不出来,也知道其中的名句。穿越到大唐之后,竟能亲耳听见作者本人吟诵,此时梅振衣才知道这首诗就是面前的张若虚所作。
张若虚为什么开口之前自罚三杯,因为这首诗描述的景象不是洛阳南水。等他诵完之后别人都不说话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晚的花魁非张若虚莫属,这样地名篇佳句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随口做出来的。
白牡丹上前,挽住张若虚的手臂将他请到舞台中,亲自研墨请张若虚留字。张若虚站在那里没有接笔却一把搂住了白牡丹地腰,朝张旭道:“君之书法远胜于我,这墨宝还是你来留吧。”
今天亲耳听闻张若虚口占千古名篇,又能见识到张旭亲笔挥毫,对于梅振衣来说这二十两银子花的太值了。哪怕两千两他也愿意啊!
张旭写完这篇《春江花月夜》,吴中四友只剩贺知章还没作诗了。梅振衣就像一个旁观者,在他的记忆里本来贺知章的才名最盛,但看今天地架式,很难有人能超过张若虚了。贺知章也有些意兴阑珊,开口只简简单单的吟了四句…………
南陌青楼十二重,春风桃李为谁容。
弃置千金轻不顾。踟蹰五马谢相逢。
他地言下之意是今日无法占花魁了,还隐约有点惋惜。这一轮诗作完,又重新撤去席面上的酒菜换上新的,酒已进入第三旬。
白牡丹告了一声罪,回到后仓,片刻之后又出来,众人带着醉意的眼神都是一亮,这简直就是个仙女啊!她又换装束了,一身洁白色的束腰低胸长裙,样式就像现代地晚礼服。发髻也散开随意的披拂在肩后,嫩白地脸颊上有一层浅浅地绯红,似是羞意又似酒意。
这回她是抱着琵琶出来的,不仅是弹唱了,而且是随歌起舞,唱地就是方才张若虚所作的那首《春江花月夜》。歌声轻扬,秀发与裙裾飘舞,直欲凌空飞去。梅振衣恍然乎有一种错觉,他眼前的是穿越前所见敦煌壁画上的飞天。
想当年知焰仙子与钟离权斗法时,也是随琴音而舞。身姿妙曼至极,梅振衣亲眼见过。但白牡丹此时歌舞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充满柔媚之意。让人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心神几乎都要被融化。
歌舞已毕,有侍女上前在每人案边都放了一个金盘,什么话不说就退了出去。谁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要打赏了,二十两银子只是上船地钱。牡丹坊收的,现在放在金盘里的是赏钱给白牡丹本人的。赏不赏无所谓,也不一定要给钱,白牡丹甚至都没有开口请求。
但是,你好意思不赏吗?
梅振衣二话不说,伸手入怀掏出一把明珠,全部放在了金盘中。不是洒落而是轻轻的放。唯恐发出太大的声音。他从芜州来带的上好明珠,除了在落欢桥捐给关小姐那十枚。其余的全留在了这金盘中。
其余众人也各自打赏,有留金锭的,也有留珠玉的。清风看了看梅振衣,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支紫芝放入金盘。随先生看了看清风,微微一笑,把自己手里地一柄牙扇也放在了金盘中。
此刻就剩下梅刚、梅振衣、随先生、清风等四人没有吟诗了,梅刚看了少爷一眼面露苦笑,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文采不可能与“文章四友”与“吴中四士”这等大才子相比,而少爷恐怕更不成。但既然来了,不论好坏总得吟一首吧。
这时河面上恰有一阵风吹过,船中珠帘上系的金铃叮咚作响,岸边桃花瓣瓣纷飞。梅刚端杯吟道…………
芳谱探来千种妍,妆成飞花赏蹁跹。
开经浅焕轻寒候,养趁微云淡雨天。
解语定邀名士赏,生香合受美人怜。
金铃系偏朱幡护,不逐春风落舞筵。
平心而论,这首诗作地不差,而且入情入景,非常切合此时的场面,梅刚身为游击将军,能出口成章已经相当不易,由此可见大唐诗风之盛。但要分和什么人比,与方才欣赏的千古名句相较,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席上有几人仍然鼓掌喝彩,那是给游击将军面子,梅刚总算把场面撑下来了。白牡丹移席伺酒,梅刚喝完了她却没有还席,眼波一转朝梅振衣道:“梅公子,你年纪轻轻却已名扬神都,但今日为何一直这样看着奴家,请问有何佳句相赠啊?”
梅振衣今天的表现确实不对劲,看着白牡丹的眼神有些发直,他人只道这少年郎没见过白牡丹这等人间绝色,就连清风也不清楚真正的原因。
听见白牡丹发问,梅振衣并没有移开视线,依然就这么看着她,默默地连斟三大尊酒全都干了,先把自己给罚了。
梅振衣在芜州这几年跟随星云师太学习,偶尔作几首诗也可以。但作为一位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大学生,自幼所受的教育以及情趣培养完全不一样,穿越者又怎样,难道还要与真正的唐代名士比诗文吗?想都别想!他也根本没这个念头。
梅振衣要吟什么诗?眼前所见,他心中有感,也口占成诗,绝对是他本人的即席之作。梅振衣开口时,目光有些朦胧,不像是在吟诵更像是在诉说……PS:今天是二合一八千字长章节,还有不计入收费字数的一大截超出内容(包括古人诗句),我昨天几乎一夜没睡啊!
第六卷:子非鱼 134回、一别杳无音寄问,名花何故落风尘
更新时间:2009…3…13 21:39:32 本章字数:5669
荏苒年华随分过,归舟月下梅公河。
卿如社燕巢无定,心较春丝绪更多。
一别杳绝书寄问,戏水曾经酒为波。
来生空叹痴于我,再见小青怅奈何。
一首诗念完,所有人都愣住了。梅府公子并无才名,就算他不精诗文,在这种场合只要来几句应景之作,也没人会笑话他。张若虚吟出那首《春江花月夜》之后,谁也不敢说自己的诗更好,自然也不会挑剔梅振衣所作。但是,梅公子这首诗究竟在说什么啊?与此情此景完全不搭调,难怪刚才会自罚三尊。
还是白牡丹第一个反应过来,素手端杯道:“久闻梅公子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少年风流,只是刚才那首诗,奴家有些不解,梅公河指何处,小青又是何人?”
梅振衣叹了一口气:“梅公河,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小青,是我在那里认识的一位女子。”
张旭皱眉道:“梅公子,你又说错话了,此刻明明是在南水之上,应白姑娘所邀而作,你的诗文不能应景也就罢了,怎么又成了为他人而作?罚酒!”
罚就罚呗,梅振衣还怕喝酒吗,继续斟一大杯就要喝,白牡丹却一伸手拦住了:“梅公子请慢,这酒奴家为你斟,方才看你的眼神,是否因为看见我,想起了那位小青姑娘梅振衣点头:“是地。”
旁边包融道:“梅公子。在洛阳花魁面前,你居然还想起了别的女子,连诗也作偏了。该罚!”
梅振衣也不解释:“罚就罚,麻烦白姑娘再给我倒三尊。”他倒好,开口前后,接连被罚九大杯。
白牡丹见他自己想喝也就不再拦着,一边斟酒一边问道:“您说的小青姑娘,与我长的像吗?”
梅振衣:“极似!”
此话一出口,旁边的吴中四士与文章四友都面露恍然的表情,有些暧昧又有些古怪甚至还在嘲笑。他们大多心中暗道。原来这位梅公子明知自己的才学无法占上风,居然开始套起感情来。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字——“泡”。
现代人泡酒吧,端着酒到一位独坐的女子面前说:“这位小姐,我觉得你好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已经是一夜情搭讪的老套路。在唐代也是一样地,但相比千后之后已经用烂了的招数,当时还显得比较新鲜,梅振衣是特意用了一首诗来表达的。
梅刚的兴趣却被勾了起来,放下杯子问道:“少爷,您小小年纪还有这等韵事。那位小青姑娘,也如白姑娘这般人间绝色吗?”
梅振衣摇了摇头:“若论色艺,皆不及也。”白牡丹浅笑道:“梅公子谬赞了,那位小青姑娘能让你如此的念念不忘,定然不凡,请问此刻她人在何处啊?”
说话的时候梅振衣一直没停杯,终于把所罚的酒全部都喝完,轻轻的说了一句:“就在眼前。”
他说的全都是实话,一千三百多年后的付小青,年轻、漂亮、性感、温柔。但毕竟是个村姑而已,远不及白牡丹这般色艺双全。可是当梅振衣第一眼看见白牡丹,就明白付小青就是白牡丹!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地感觉。不是长的像,也不似什么血亲后人,就是她本人。付小青是和梅振衣一起长大的,有父有母来历清楚,当然不是什么妖精。但此时的梅振衣已经历了太多玄妙神奇之事,自己的修为已达脱胎换骨境界。眼力异于常人,在神识中他是能认出来的。
付小青可以说是白牡丹,但白牡丹不是付小青。这句话不太好理解,眼前的白牡丹,应该是一千三百年前付小青的前世之身。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已有脱胎换骨修为的妖精,沦落入一千三百多年后的风尘之中呢?
梅振衣不知道。也没法去问谁。此时地白牡丹怎么会知道一千三百年后付小青的事情呢?梅振衣能认出白牡丹,可是白牡丹以前却从未见过梅振衣。听他说出那句话,大概也以为是调情之语,掩嘴一笑道:“梅公子取笑了!”
说完不再纠缠刚才的话题,转身冲随先生道:“这位先生,奴家还不知你地姓名,酒至酣处,也冒昧请您赏赐佳句。”
清风在旁边淡淡的插了一句:“他姓随,不是本地人。”
随先生没有理会清风,冲白牡丹点首道:“白姑娘,今晚听你弹弦歌舞,真不负洛阳花魁之名,相见既是有缘,随某也有几句相赠。”他不紧不慢的也口拈一诗——
随风身入绮罗丛,弦歌销魂夺化工。
起舞纸上描金凤,画眉枉说婿成龙。
岸上春好花将落,镜里人归曲却终。
如此缘铿消不得,可怜一梦太匆匆。
这八句念完,所有人又愣住了,不仅愣住而且表情接近于凝固。谁都能听出来这诗中的字句不是什么好意思,那边张若虚等人脸色一沉本想开口责问,却又全部把不客气的话咽了回去。只见随先生一边吟诗一边伸手虚指画圆,动作很慢,八句念完正好画了一圈。
只见白牡丹面前凭空出现了一面镜子,无柄无框一轮圆光,光洁如洗恰可照人。这下在坐的所有人都知道随先生是一位设不可测地修行高人了!白牡丹一低头正好看见了镜面,没人清楚她看到了什么,陡然间花容失色,身子微微颤了颤。
梅振衣也变色了。他发现随先生开口地时候不仅有动作,还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在蔓延,并不是普通的法力,恍然间随先生坐的地方就成了这一片月色、河岸、天地的中枢,让人大气都喘不出来,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这时清风突然一挥衣袖,一道劲风飞出打碎了虚空中的镜子,光影湮灭无影无踪。白牡丹花容失色只是一瞬,然后就恢复了正常,强笑道:“原来随先生与这位小童子。都是得道高人,小女子失敬了。”
清风开口了:“白牡丹,你不必惊讶,我们就是来饮酒听琴地。”说完这句又冲梅振衣道:“梅振衣,今天你请我来饮酒听琴,我也送你几句。”他也没等别人接话,自顾自地口占一首——
终究长眠与短眠,丹能续命莫回天。
缠绵忍割三生爱,婉转难忘几载怜。
鸾境重圆知有日,燕钗再合料无缘。
悟来事事都成幻。辛苦人间数百年。
这二位开口吟诗,与前面的几位不能相比,并不讲究什么文采词藻,看神色他们也根本不在乎这些。而诗句地风格完全不同,不像是***诗,更像是口占仙缘地谶言诗。听在梅振衣的耳中,随先生的意思是:“白牡丹,你修不成正果,劫数将至!”
清风对白牡丹与随先生是同样的看样,口占一诗名义上送给梅振衣。那就是在劝告:“我也认为白牡丹无仙缘,梅振衣,你别管她的闲事。”
除了两位神仙自己。随先生的诗意只有梅振衣与白牡丹能听明白,而清风的弦外之音,恐怕也只有梅振衣清楚了。
梅振衣在神念中暗问道:“清风,你这首顺口溜到底是什么意思?”
清风:“随先生的话你应该听明白了,那白牡丹虽有些修行,但其道有偏。终究要再入轮回。我看你的言行,似乎与她很有些勾牵,不应如此啊。”
梅振衣:“什么应不应如此,世上没有仙缘的人多了!我对她有关切之意,是我地事,她的修行如何,是她的事。你又何必劝我这些?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不必。”
清风:“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你若有强行助她回天之意,便是动了执念,于你的修行无益。”
梅振衣:“我还没这么想呢,你偏偏要告诉我这些。”
清风:“不是我要告诉你,随先生已经开口说破,他见你对白牡丹的关切之色非同寻常,故意说出来的,就是要让你知道白牡丹五衰将至,想引你有所为,所以我会提醒你。”
梅振衣:“多谢提醒!但你是好意也罢,随先生是故意也罢,都多此一举了。”
清风:“不是我多此一举,因为我了解你,你在世间牵绊太多,看你今天与白牡丹之间有些不寻常,恐你莫名其妙真会插手。”
梅振衣:“什么叫牵绊太多?清风仙童,你为明月做的那些事还不嫌多吗,何苦来说我?”
清风叹了一口气:“这是不一样的,唉,你要是这么讲,我也无话可说。我本想劝你,反而却将你的执念勾起了。”
他们用神念交流,速度比普通交谈快很多,在坐地人还是一片沉默呢。虚空之镜被清风打碎之后,那种无形的威压感已经消失了,但大家还没有开口,面露不满之色却又不好发作,因为谁都看出随先生和清风不好惹。
这两人哪是吟诗啊,分明是在砸场子嘛,把气氛全破坏了!幸亏这两人是最后开口,否则今晚的酒还怎么喝呀?这时梅振衣狠狠地一拍桌子,杯盘都跳了起来,把大家都从沉默中惊醒,只见他指着身边两位高人道:“随先生,清风,你们吟的叫什么诗,简直是坏花船上的酒兴,罚!”
梅振衣倒是挺胆大的,众人只知道清风是随他来的,而那位随先生与他们不是一路人。现在梅公子拍案要罚这两位高人的酒,开口吟诗就按今晚喝酒地规矩,话说的虽然有理,但其它人可不敢轻易开口。
清风也不生气。点头道:“是啊,该罚!随先生也别装着没事,你那首歪诗,也该一起领罚!白姑娘,倒酒吧。”
白牡丹各罚两人三尊酒,画舫中地气氛才缓和下来,这时杜审言半起身道:“白姑娘,月已中天,此席该散了,请问你今晚点谁占花魁?”
众人的眼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张若虚。若论今晚的诗文,无人能够超越他,相信不久后那首《春江花月夜》也会传唱洛阳。白牡丹的神色很复杂,但转身面向众人时仍然带着甜美地微笑,她施了一礼又告了一声罪,离开了大厅。
不一会白牡丹手持一支白色地牡丹花回到舞台中,先向张若虚躬身道:“奴家明日正午,在洛阳凤元楼设席,专待张公子到来,以谢今夜佳作相赠。”
白牡丹要请客。在洛阳最繁华的酒楼设专席请张若虚,这可是从来没有地事情,传出去的话足够让人羡慕地了,又是一段风流佳话。但此时说这句话却有些不对,要请张若虚的话何必那么麻烦呢,直接把他留下私夜对饮不就得了?难道今晚占花魁的不是他,白牡丹觉得有歉意才会这样请求的?
果然,白牡丹说完这番话冲中间那排座位去了,没敢离随先生与清风太近,微微侧着身子将那支牡丹花插在了梅振衣的发髻。软语道:“梅公子,能否请您散席之后私下小酌片刻,奴家很想听听你与那位小青姑娘的故事。”
登船之前谁也没想到。今晚竟然是梅府公子独占花魁!且不说众才子如何失望,心中又是如何猜疑,散席之后只有梅振衣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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