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七海飞龙记-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鲍贵财呐呐的道:“那那么,这这人真是俺俺的尊尊长了?”

廖冲压着嗓门道:“徒儿,为师在江湖上被人怎么称呼来着?”

想了想,鲍贵财道:“不不是都叫师师父是‘拇指圈子’么?”

廖冲又道:“除了这个诨号之外,他们还叫我什么?”

鲍贵财咧咧嘴,道:“还还叫师父是廖廖老邪!”

嘿嘿一笑,廖冲道:“不错,为师乃双邪之一,这一位是你的宫二叔,即乃‘三魔两邪一毒’中的一毒,人称‘生死执魂’宫笠的就是他。”

张大嘴巴,鲍贵财目瞪瞪的望着宫笠好一会,方才惊愕的道:“师师父……那那个使鞭鞭子使得像大龙龙卷风一样的人,用用‘阔蛇口剑’专专门戳人心心口的人,就就是他?”

廖冲道:“就是他。”

鲍贵财的表情一时又似哭,又似笑道:“乖……乖乖,听听说,他他的武功不不在师师父之下的,那那么,前前次打打擂台比武,他可可是让着俺俺了?但但……既是他出出头,与俺俺抢媳妇,师师父,俺…还有个啥啥的指指望?”

廖冲板起面孔道:“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或不行,却还有为师老人在后头替你撑腰呢,含糊什么?没出息的东西!”

鲍贵财哭丧着脸道:“可可是,看师师父的模样,好好像已经同同他言和了嘛!”

“呸”了一声,廖冲道:“放屁,为师正要与他展开谈判,把话说清楚,他似乎有什么隐情要告诉我,这其中的内容可能不似表面上这么简单,我且先听他解释完了再做。

道理,你的事,为师不会轻言放弃的—…。”

鲍贵财嗫嚅着道:“师师父,你你老可不能临时又又撒了手啊……俺俺没有那小小娘子,便活不下去啦……俺俺若是有了个啥啥的三三长两短,师师父,你你老的晚晚景可就惨惨了,连连个送送终的人也没没有……”

脸色一沉,廖冲呵责道:“奶奶的,你这张嘴怎么就这等的拙法?什么不好听就偏说什么,为师我他娘的至少还有个百儿八十年好活,你这小兔崽子不颂我个延寿延年,却端挑这样的丧气话讲,简直混帐!”

鲍贵财瑟缩的道:“师师父,你你老别生气,你不不爱听,就当徒儿俺是在放屁好好了……”

廖冲怒目相视道:“还是放的些狗臭屁!”

这时,宫笠又在肃客道:“廖兄,还有贵财贤侄,请先进屋歇息。”

黄恕言、段威等人目睹这等光景,又得到宫笠的暗示,明白事情大有转机,他们虽然尚弄不清宫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知道他必然另有打算,他们早已无法应付廖冲师徒,一切唯宫笠马首是瞻了,宫笠怎么做,他们是怎么好,只要眼前的麻烦能够顺利摆平,叫他们做什么都行。

宫笠在肃客,黄恕言和段威也战战兢兢的凑了上来,满面堆笑的帮着往大厅里请,于是,在廖冲着鲍贵财拾回他那一个单钹之后,一行人进入厅内坐定,一场眼看业已避免不掉的大风暴,总算有惊无险,暂时平息下去。
本书由fsktxt。com提供下载
当大伙刚刚坐下,厅门之后,凌濮也闪身出来,他全付披挂,显然早已准备随时动手,可惜的是却未能派上用场。

廖冲对站在宫笠身后的凌濮颇为注意,他一再打量着这位“炫目飞盾”,练家于看练家子,不用多说,彼此全心里有数。

黄恕言同段威二人打横相陪,这两位“王鼎山庄”的首要人物,只都把半个屁股挨着坐椅边沿,又像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又像是随时打算逃命的架势,看在人眼里,便不禁有那么几分啼笑皆非的感觉。

鲍贵财坐在宽大柔软的圈椅里,忍不住一再探头探脑,东张西望,满脸的新鲜羡慕表情,大家都没开腔,他却已愣愣的发了言道:“哦,这个大大房子,东西真真多,看看起来也好好看,师师父,比起俺俺们住的地地方,可强得不不能……”

廖冲十分窘迫的叱道:“你少他娘乱开口,你没见过世面,为师的可见多了,你这等‘庄猢狲’天生便带三分土气,没得却连为师也跟着叫你说土了!”

鲍贵财赶紧闭上嘴,却仍然看看这,瞧瞧那,伸手在自己屁股下的软厚锦垫上抚摸个不停,一脸的稀奇模样。

下人端上香茗,廖冲故意装得慢条斯理的用杯盖轻拨茶花浅啜一口,但鲍贵财却“咕噜”牛饮一干。

说不出廖冲的脸上是一种什么神色,他恶狠狠的瞪了徒弟一眼,好似恨不能把鲍贵财踢上几脚泄愤,这样文质彬彬的师父,却偏偏生有如此半调子的徒弟,说起来,又怎么个衬托法?

淡淡一笑,宫笠道:“廖兄,我们不用客套,立即言归正传,直接就问题的中心来做剖析,当然我所说的都是最真实,最诚恳的……”

廖冲道:“这要我来决定,宫笠,就看你的解释能否令我满意了,否则,你我之间的麻烦仍没有完,‘玉鼎山庄’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黄恕言赶紧陪笑道:“前辈宽怀,我想这桩误会,在宫大侠的调停下,一定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式,双方都将皆大欢喜……”

嘿嘿一笑,廖冲道:“这就要看宫笠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而定了。”

宫笠安详的道:“首先,我要声明,廖兄,日前上擂台挫败令高徒之举,实则我是为了救令高徒那一条性命宫笠此言一出,黄恕言与段威都大吃一惊,相顾失色,黄恕言急忙插嘴道:“宫大侠,这件事影响太大,后果严重,是不是容我们私下再斟酌以后方决定向廖前辈表明与否?”

段威也忙道:“宫大侠,此事内情,绝对秘密,尊驾似乎有再加考虑的必要……”

廖冲疑惑的道:“你们又在弄什么玄虚?”

摆摆手,宫笠道:“二位放心,如何处理此段公案,我自有主意,你们不用管,一切有我,任何后果,我也代替二位承担!”

黄恕言满头大汗的道:“宫大侠……这,这段内情,说出来是否合宜?”

宫笠正色道:“二位是要以二位的意思为主呢?还是以我的意思为主?”

抹着汗,黄恕言苦笑道:“当然是以尊驾的意思为主,我只是担心泄漏此事内幕,非但与事无补更引来一场莫须有的大麻烦……”

宫笠冷然道:“我已说过,我负一切责任。”

段威透了口气,呐呐的道:“既是尊驾早有定夺,我们相信尊驾必已有了万全之计……”

他又转向黄恕言道:“言翁,我们唯宫大侠马首是瞻,便全凭宫大侠作主吧……”

黄恕言超紧道:“是是。请尊驾自行断处,我们谨听尊驾吩咐。”

廖冲又是迷惘,又是猜疑的道:“奶奶的,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那桩事,什么内幕呀?怎的一个个都是这种莫测高深,鬼头鬼脑的样子?你们可不能瞒着我什么……”

宫笠道:“这就正要告诉你,廖兄,我日前之所以阻止令徒夺魁,主要原因便是为了要救他的一条性命……”

鲍贵财不相信的大摇其头道:“宫二二叔,你这这话就叫俺俺不明白了,你将俺打打下台去,抢了俺俺业已到手的媳媳妇,却怎怎么说乃是为了救俺的命了,俺俺却不知道,你抢俺媳媳妇,怎怎的又能扯到救俺性性命的事事上去回……”

笑笑,宫笠道:“贵财,那位小姐很美,是么?”

连连点头,鲍贵财道:“俺俺的魂都要被她勾去了,宫宫二叔,没有她,俺俺就不想活啦,就就这几天功夫,俺已茶茶不思,饭不不想,睡睡觉也睡不着,整整日像晕天黑黑地,心心里头,脑脑子里,全是她她的影子,两眼看出出去,也好像只看看到她在眼前晃,二二叔,俺俺怕快要疯了……”

廖冲吹胡子瞪眼道:“好了好了,别再说啦,娘的,你不怕丢人,我却不好意思,想女人哪有似你这样痴法的?就算真痴吧,也应放在心里,通通抖搂出来,岂不是出丑卖乖,吃人笑话?”

鲍贵财委屈的道:“师师父,来来这里参加比比武招亲,是你老的意意思,现在人人家攀着个对对象,却又说说人家痴,师师父啊,俺俺心里想,便照实说,俺俺确是喜喜欢她嘛,有有什么丢人人的?”

廖冲怒道:“得了,我说一句,你就得说十句,还他奶奶有完没完?”

宫笠笑道:“你也别责怪令徒,他确然对那位小姐起了仰慕之心,似令徒这般直心直肠的人,总是死心眼,一旦动情,便无可移转,其实,这也是一桩好事,唯一可惜的是,不甚妥当。”

廖冲不耐的道:“宫笠,你一直还未表明,你挫败我的徒弟为何乃是为了救他性命?还有,他看上黄家小娘子,又有什么地方不妥当?”

宫笠稳重的道:“我告诉你,廖兄,那位小姐患有恶疾——可以致命的恶疾,只要与人发生夫妻关系,则恶疾便传过对方,那么,对方除了死也只有死了!”

大吃一惊,廖冲道:“真有此事?”

呆了一下的鲍贵财立即用力摇头道:“不不信,俺俺不信,恁般标标致的大大姑娘,葱白的皮皮肤简简直吹吹弹得破,连连颗疙瘩也没没见,又哪哪来的恶恶疾?”

廖冲也狐疑的道:“宫笠,你可别瞎编造,这不是开玩笑的……”

宫笠平静的道:“我没有瞎编造,也没有这份闲心与二位开玩笑,这乃是千真万确的事,二位若有疑虑,可询黄庄主与段总教头!”

廖冲急问黄恕言道:“喂,宫笠所言,可是确有其事?”

鲍贵财也脸红脖子粗的道:“你你们说说出来呀,那那样标标致的小小娘子,会会有什什么恶恶疾?”

七海飞龙记……六、意减惰痴赤子心

六、意减惰痴赤子心

又用衣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黄恕言忧惶不安的向宫笠投去求援的目光,宫笠却非常冷静的说道:“告诉他们实话。”

黄恕言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十分艰辛的道:“是……是的,宫大侠并没有说假话。”

鲍贵财张大了嘴巴,呆了片歇以后,似是难过得快要哭出声来:“真……真是可可怕……又可可惜……像像这样美美丽的姑姑娘……却偏偏罹上这样的恶恶疾……红红颜薄命啊,红红颜薄命……”

廖冲也叹了口气,道:“天下实在不容易有十全十美的事,小小年纪,居然染患这样的恶疾,日子摆在眼前,却怎生去渡法?可怜——”

蓦地,他脸色倏变,又愤怒的道:“黄恕言,你这闺女既然有着恶疾在身,你他娘却又举行什么‘比武招亲’大会?你是打的什么主意?安的何等居心?你是想找个愣头出来娶你家闺女,然后再把你闺女的恶疾过于人家,是不是?”

黄恕言面青唇白,手足无措的道:“不不,前辈,你别误会,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宫笠适时开口道:“廖兄,黄庄主此举,乃另有苦衷,牵扯着另一段隐情,但我们只论事实,他的闺女未曾嫁与令徒,令徒亦未曾感染恶疾,对你来说这就够了,其他枝节,与你并无干系。”

廖冲气吁吁的道:“可是,若万一没有你在当场识破这件事,进而出手替下了我的徒弟,那么,这傻小子便将独占鳌头,雀屏中选,我徒弟一朝与黄恕言的女儿谛婚,他这条命还想要么?”

宫笠平静的道:“这个‘万一’只是你的假设,不是事实,事实是我已经换下令徒来了。”

廖冲火躁的道:“黄恕言的存心就不良!”

宫笠道:“这一点他难辞其咎,但他一则遭至外来压力,穷思无计,方才出此下策,二则他事后亦颇知仟悔,其情可们,三则好在令徒安然无恙,此事隐而未发,廖兄,你也就不必追究了。”

廖冲又是懊恼,又是气愤,又是窝囊的道:“奶奶的,真正这算怎么一码子名堂?费了老大心机生了一肚皮闷气,又眼巴巴的长途跋涉,顶着日头风雨往来争论,却只落了这么个结局,简直不成体统,不成场面,不像话…”

黄恕言心惊胆颤的道:“这全怪我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务盼前辈恕宥……”

重重一哼,廖冲厉烈的道:“你要我恕有,我却找谁去吐这口冤气?耗了恁大的力量,到头来却完全泡汤,落个白搭,一场空,啥的指望也没了!”

黄恕言满面愧色,低声下气的道:“前辈包涵,前辈谅解……”

廖冲没好气的道:“他娘的,活了大半辈子,第一遭遇上这么件窝囊事!”

宫笠缓缓的道:“现在,廖兄,你该知道我日前挫败令徒,乃是全系一片好意了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桩善行,向你表示我对你极度的友好,相信你不会再怀恨我了……”

连声叹气,廖冲道:“宫老弟,我如今才弄清了此事的内情,倒是错怪你了,你呢,也不要见怪,我这人没有其他毛病,唉,就是毛躁了一点,这番却险将好人当歹人,你救了我的徒儿的小命,我记在心里,我们老哥俩这个朋友算交定了,大德不言谢,老弟,日久再见人心吧。”

他又瞪着黄怨言,粗暴的道:“老黄,这事有宫老弟出面替你担待,我自认晦气,就此罢休不再追究,否则,看我不把你这片鸟庄子给拆散了才怪!”

黄恕言如释重负,苦着脸道:“多谢前辈宽容,多谢前辈垂谅……”

摇摇头,廖冲兴味索然的道:“一场空,唉,一场空…”

这时,鲍贵财畏畏瑟瑟的道:“二二叔,那……那小娘子,你你还要要不要呢?”

宫笠有些啼笑皆非的道:“我怎能要?休说从头到尾我就没有招亲的意图,我之所以上场全是为了救你,便算我有这个意思,也不能明摆着是个坑仍然朝里跳,那位小姐的病,我并没有兴趣接替过来。”

竟然松了口气,鲍贵财喜形于色的道:“二二叔,你……

你你是真真的不要了?”

宫笠忙道:“当然,我一直也没有过这种念头。”

疑惑的看着自己徒弟,廖冲不解道:“徒儿,你问这个干啥?你他娘心眼里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鲍贵财羞羞答答的道:“师师父,二二叔不不要,俺俺要!”

惊得差一点便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廖冲变得和他徒弟一样结结巴巴的道:“什什么?你你他奶奶的在说什么?”

鲍贵财笨拙的,但却虔诚的道:“师师父,俺俺中意她,俺俺想要她,俺娶她,不不一定非非要像一般夫妻那那样同同房不可,只只要她嫁了俺,俺便好好生照应她,能治好她她的病的是最好,要不俺成天陪陪着她,伴伴着她,光看看她,心心里就舒坦了,至不不济,她她也算是俺俺的老老婆不不是?”

呆了好一会,廖冲才怪叫起来道:“我的天,小兔崽子,我看你是疯了,痴了,迷糊了,这种念头岂是胡乱起得的?

你是想自寻烦恼,找个牌位回去供?小子,你这个主意,等于是背着口棺材回家呀,你明白不?”

点点头,鲍贵财道:“俺俺明白,师师父。”

目瞪口呆的看着鲍贵财,廖冲的神情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压着嗓子道:“贵财,贵财,哦,你还清醒吧?有没有哪里不对?是不是被什么邪异祟着了?你知道你在哪里?你认识我是谁么?”

鲍贵财觉得好有趣,他道:“师师父,你老怎怎么啦?

徒徒儿可可不是清清醒醒,明明白白的?俺俺们这是在‘玉鼎山庄’,徒徒犯法正好好端端的在与师师父说说着话吗?”

大吼一声,廖冲咆哮道:“你可知道你他娘的是在说的什么话?全是驴话,熊话,疯话!”

畏缩的垂下视线,鲍贵财可怜兮兮的道:“师师父息怒……俺……俺中意她……俺俺舍不得她I”

廖冲咬牙切齿的道:“你中意她?舍不得她?娘的皮,你是嫌命长了,她那身恶疾能过得你死得比谁都快,你不想活,可也得想想我,我还指望你在我百年之后为我送终,你一旦夭折,我他奶奶又去指望谁?”

鲍贵财慑懦着道:“师师父,方方才二二叔说过,要同同过房,才才会传染她的病,如如果没没有那回事,不不就传染不了啦?”

廖冲大叫道:“这样的挂名夫妻姑且不说你受不受得了,难道你就不想获得闺房之乐?不要传宗接代啦?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还想再加上一个不孝之名,要断你鲍家的子嗣香烟?再说,奶奶的你这样搞,日后麻烦无穷,请了这么一房媳妇进门,将来缠绵病榻,汤水药罐够你服侍,一待挺了尸又得大伤感情,白搭个‘杖期生’又白搭上一大把眼泪鼻涕,这这这,这算是打的哪一门子算盘?”

鲍贵财病苦的道:“师师父,没有她,俺俺也活不下去,只只那一面,俺俺就再放不下了……”

“呼”的站了起来,廖冲吼道:“只见了一面,你业已痴心至此,娶回去以后,日久生情,你还到哪里放得下去?

将来她一死,你岂非更活不成啦?”

鲍贵财呐呐的道:“说说不定……她她的病尚能治好廖冲猛的坐下,寒着脸道:“能治好早治好了,奶奶的,老黄还会等到如今?”

鲍贵财胆怯却固执的道:“师师父…俺俺要娶她!”

廖冲吼道:“不行,我不答应!”

宫笠笑着插口道:“廖兄,你师徒二人也别一个劲的在这里作一厢情愿的打算——一个要,一个不要,人家女方黄庄主恐怕还不肯把这位姑娘送出去呢。”

鲍贵财急切的道:“二二叔,烦烦你帮俺俺说几几句话,横横竖那小小娘子别人不能要,嫁给俺不好么?他他黄家的财产俺俺也不想,只只要那小小娘子跟俺回家就行,二二叔,俺俺非要要不可呀……”

宫笠道:“我看,算了吧,娶回去以后,在你在她,全是一桩痛苦。”

鲍贵财几乎声泪俱下道:“二二叔,俺俺要她,俺会好好照照应她,只只要她跟着俺,叫俺去去做什么都行,二二叔,你你老帮帮忙……”

摇摇头,宫笠道:“贵财,那位姑娘的恶疾,几乎便是绝症,到头来她一旦撒手人鬟,岂非双方俱皆伤感?还不如像眼前这样,彼此全都无牵无挂的好……”

红了眼眶,鲍贵财的喉咙打着呼噜,声音也变得暗哑了:“二二叔,这些,俺俺全不顾了,能娶得这这房媳媳妇回回门,恁她她是只有三三天两日,俺俺这一辈子便也不不叫白活……”

廖冲气得脸色铁青,嘴唇泛白,闷着声不说话,两个鼻孔却像风箱一样,吁吁喘个不停,他是真的动心火了!

宫笠耸耸肩,向黄恕言道:“黄庄主,看你怎么说了。”

黄恕言脑筋一转,干笑道:“这个……宫大侠,我以为要先看廖前辈的意思才做定夺……”

唇角勾动了一下,宫笠道:“廖兄,你的高见是?”

廖冲断然道:“不行!”

一声干嚎起处,鲍贵财居然“扑通”一声跪倒乃师身边,他叩头碰碰的叫:“师师父,你老快快允了徒弟吧,师师父,徒弟俺自小无无父无母,是一个叫叫人丢在路路边的弃弃儿……亏亏得师师父将俺俺救了回去,从个奶妈将娃子调养到恁大,师师父……你你老跟俺亲亲爹有什什么两样啊?俺俺又几时不不似你你老的儿啊?师师父,师师父,求求你老,请你老看看在徒儿这些年孝敬你老,服服侍你老的份上,就允允了徒弟吧,师父啊…”

廖冲坐不住了,他又是心疼,又是火躁的道:“快起来,看看你,看看你这是副什么熊样子?可丢死了,你他娘便不要这张脸面,也得替为师的想一想,这等光景,传出去岂不是闹笑话?”

叩头如捣蒜,咯咯有声,鲍贵财业已开始涕泅横流,嚎叫如鬼:“不不,师父,你你老若是不答应,俺俺便—一直把头撞破,叫叫它骨骨也碎,血血也淌,连脑脑浆也一遭流流出来吧,师师父啊,你你老心心硬就硬到底,也也好让徒徒儿早早点碰死,一了百百了,徒徒儿死就死吧,只只是不能再孝顺师师父……啊……”

廖冲急得去扯鲍贵财,一边怪吼:“起来哇,你碰你娘的什么狗头?你是要活活气死我?你这不孝的畜生,你这样作践自己却不知是在挖我的心啊,不要再朝地下碰啦!”

这时,鲍贵财的前额已经皮开肉绽,血糊淋漓,这小子也真狠得下心,仍然又哭又嚎,一个劲继续叩撞个不停,看架势,他可真是说得出做得出——如果乃师不允许婚事,他就直到碰死算完!

廖冲将鲍贵财自小抚养长大,一个是鳏夫,一个是弃儿,情感的蕴育乃是更为密切深厚的,他们都属于人间世上的孤苦者,彼此之间,也就较之一般师徒多加了那么一份亲情,有如父子却越亲于父子的亲情,两人数十年来相依为命,谁又舍得下谁,谁又抛得了谁?

猛一跺脚,廖冲切齿吼叫道:“好,好,狗娘养的小杂种,你会缠,你会赖,你能吃住我,我答应你,奶奶个熊,就算我栽在你手里吧!”

一下子抱着乃师的大腿,鲍贵财仰起那张不堪承教的尊容,且含着涕泪,却展开了一抹憨笑,他犹是呜咽的道:“师师父,当当真?可可是当真啊?你你老不能诓俺,要要不,俺会再再开始把脑脑袋瓜碰破,碰碰到骨骨也碎,血血也淌……,,大喝一声,廖冲嗔目叫道:“不要再说你娘的浑话了,快给我爬起来坐回去,把血擦拭干净,我还有事要同人家女方商议!”

鲍贵财现在的反应好利落,他一跃而起,坐回原位,却顾不得拭净头脸上的血汗涕泪,他努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