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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八绝-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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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大为苦恼起来,谁料,这一苦恼让他解开了心中的谜团,就在他苦恼的一刹那,刀上发出的刀气竟比先前涨了一倍。
“啊,原来是这样,天蝉刀传说是魔王蚩尤的佩刀,想那蚩尤,一生杀人无数,这天蝉刀肯定沾满了血腥。我一苦恼,不免会产生煞气,它感受到了这股煞气,自然而然的就会激发它潜在的量。”
为了印证他的想法,他迫使自己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果不其然,他想的越多,心情越坏,身上的煞气也越强,相应的,天蝉刀的威力也越来越大,而对于最后一招天蝉刀法,他也渐渐的触摸到了一些灵光。天蝉刀上的暴戾之气越来越旺盛,到了最后,竟开始影响并加剧了他的情绪。
忽听“轰”的一声,方剑明终于使出了最后一招,他也没有来得及去看这一招的威力,乘此良机,从最后一招转变到第一招、第二招、第三招……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知疲倦的将二十招天蝉刀法翻来覆去的施展着。刀法越来越娴熟,他身上的煞气也越来浓重,双眼赤红,就像一个砍红了眼的魔鬼,他觉得浑身充满了量,整个人已经彻底的融入了天蝉刀中。如果天蝉刀有灵魂的话,那么,方剑明的意念已和它的灵魂交融在一块,这等境界比所谓的“人刀合一”又不知高了多少。
不过,依照方剑明现今的这种情形发展下去,结果会很不妙,因为天蝉刀的魔力被他彻底的激发之后,总老想控制他,他呢,由于修为还欠缺,应付起来,极为吃力。
好在他所做出的巨大动静已惊动了在山洞中熟睡的木头叔叔,甫一出洞,木头叔叔便凌空向方剑明扑了上去,冲破天蝉刀所布下的罡气,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武功,速度快到极点的与方剑明大战起来。
在方剑明的感觉中,有一个可怕的高手闯了进来,意念转动之间,瞬息出了数十刀,令木头叔叔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好小子,竟敢对你木头叔叔无礼,我打。”
“砰”的一声,两人的招式相接,各自退了八步,但这仅仅是电闪间的功夫,紧接着,两个又斗到了一块。
激战之中,忽听“轰”的一声巨响,方剑明凌空倒翻而出,落在十丈开外,两脚想钉子一般钉在地上。
木头叔叔却被天蝉刀震得哇哇大叫起来,骂道:“死小子,你卖命的这般使刀,是不是急着想去投胎?哎唷,疼死我老人家了。”
方剑明脸色憋得通红,全身发抖,好想在与什么东西较量一般,天蝉刀抬起了几次,但都被他强自压了回去。
“哈哈,死小子终于开窍了,这下我就省心多啦。”
木头叔叔双眼似乎已经在发光,正要转身离开,忽见长生童子从远处一闪而至,见了场上一片浪迹的模样,忽闪着一对又圆又亮的大眼睛,似在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长生,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我在树林那边睡觉哩。”
木头叔叔一怔,道:“难道你就没有听到这边有动响?”
长生童子摇着小脑袋瓜,道:“我一点也没听到,我还在奇怪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这里就成了这副模样。”看了看方剑明,大声叫道:“你入了魔不成?跟草地好像有天大的仇恨似的。”
话声刚落,方剑明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微笑,长吐一口气,连人带刀的仰躺到了地上,竟然打起了呼噜来。
“长生,这里就交给你了。不是我恭维你,对于清理现场,你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倍。”木头叔叔不理会长生童子的大喊大叫,一摇一摆的进了山洞。
长生童子气极,心想早知如此我就不过来了,小身子弹起,重重的落在方剑明身上,见他脸上毫无痛苦之色,尽是满足的笑意,一低头,狠狠的咬了下去。
……
“哎呀”一声,正在浓睡中的方剑明突然从床上滚了下来,好在他身手敏捷,一个“鹞子翻身”,双脚着地的一刹那,人轻轻跳起,看准鞋子的方位落去。
“奇怪,怎么会从床上滚下来呢,莫非做了什么噩梦不成?”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穿好鞋子之后,看了看身上,居然没有脱衣就睡了。打量了一眼四周,屋内没有太多的摆设,既朴素,又适宜。
“这是什么地方?”
带着这个疑问,他掀开了右首的一副竹帘,入目便是书架和书桌。看来,外间是书房,内间却是一个卧室。
轻轻的在书房内转了半圈,忽见一副画像挂在壁上,还没有看清画中人的模样,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急忙转身过去,只见于谦走了进来。
“方少侠,你醒来了。”
方剑明上前问道:“于大人,这里是?”
于谦道:“哦,这里是我的书房,昨晚你在厅中说睡就睡,为了让你睡得安好,我就把你送到我的书房里来,这里十分清静。”
方剑明抱拳道:“多谢于大人。”
于谦摆了摆手,道:“无须多礼。”
他似是有什么心事,说完这话之后,便目注对面壁上的画像,脸上一片沉思。方剑明觉得肚子有些饥饿,但见他这个样子,又不好打断。
于谦突然指着画像问道:“方少侠,你知道这画上的人是谁吗?”
方剑明摇摇头,道:“晚辈不知。”
于谦道:“画上的人就是我平生最为敬仰的文山先生。”
方剑明心头狂跳,失声问道:“画上之人当真是文山先生?”
于谦道:“确实是,少侠有何疑问?”
方剑明按耐不住心头的激动,他虽然读过不少文天祥的诗文,但这是第一次见到对方的相貌,虽然只是一幅画,但早已牵动了他的亲情。凝视着画中人,他的眼角湿润了。
他,方剑明,文天祥的后代,此刻见了先祖的画像,又怎能不心情激荡?于是,他恭恭敬敬的朝画像拜了三拜。
于谦虽然奇怪他的行为,但心中惦记着朝中之事,没有追问下去,想了一会,只觉头绪繁多,不免长叹一声。
方剑明见他满面忧愁之色,知他是在担心大明的未来,道:“于大人,你为国操劳,但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于谦看了看他,道:“这是我应该做的。”顿了一顿,道:“现在,百官已知道了皇上蒙尘的事,每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打算。今早在朝堂上,郕王本想让我等定出一个应敌之策,但事发突然,谁也料不到皇上会遭此劫难,有的人当场在朝堂之上痛哭,闹得大家心情都很不好,商议了一天,竟是没个定论。”
方剑明想了一想,沉声道:“瓦剌取得了土木堡的胜利,皇上又在也先手中,随时都有可能会兵临京城,若不早做定夺,后果将不堪设想。”他虽然知道华天云率领着丐帮弟子在前方抗击瓦剌军,但双方人数悬殊,华天云武功再高,也无法抵挡瓦剌军的来势,而朱祁嫣则是带着逍遥二老不知何往,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妙计,能让瓦剌暂时发动不了进攻,因此,他只有做最坏的打算。
于谦道:“我担心的也正是这点,现在宫中也很不安宁啊。”
“怎么?”
“听到皇上蒙尘的事之后,昨天夜里,宫中哭声一片,皇后哭得最为悲痛,眼睛都哭肿了,御医说,再哭下去,眼睛早晚会哭瞎的,但皇后对皇上情深意重,见不到皇上回来,她就会一直哭下去。”
方剑明万料不到朱祁镇竟会有这么一个“痴情”的老婆,道:“皇上若能多为皇后着想,只怕也就不会听王振的怂恿,进而就不会有亲征一事了。”
于谦道:“事已如此,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皇上的来信中,要皇后为他凑集金银珠宝,送给也先,作为赎回皇上的条件。”
方剑明道:“于大人,请恕在下直言,这只怕是也先的一种敲诈之术。”
于谦叹道:“明知是敲诈,但我们不得不给啊,皇后已把自己的所有积蓄拿了出来,太后也下令打开金库,专捡贵重之物,装了八匹马,已于今早出城去啦。”
方剑明愤怒的道:“今天要的只是珠宝,明天要的恐怕就是城池。”
于谦眼望着文天祥的画像,陷入了沉思之中,忽听方剑明道:“于大人,此刻的京中,有能力号召百官的人,除了你老之外,我想再也没有旁人,你若不出头,谁还能出头?只要你老一句话,就算赴汤蹈火,在下也义不容辞!”
于谦听了他的话,脸上略显激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我国有你这等儿郎,瓦剌铁骑再强,又何足道哉?”在书房中转了两圈,忽地伸手一拍书桌,一股豪气从他身上传出,眼神炯炯,洪声道:“好,今晚我就入宫,向太后陈明厉害,请她出面,和郕王一起共商国事,是非成败在此一举!”
当晚,于谦进宫见了太后,如此如此说了一番,太后正苦于无计可施,听了于谦的话,立刻赞同。
翌日,也就是八月十八日,朱祁钰暂代朱祁镇主持朝会。众官员看到了深居后宫的孙太后竟也驾临,心知今天的这个会绝不寻常。
众官之中,既有主战派,也有逃跑派。没等于谦开口,一个官员抢在他之前说话了,这名官员是翰林侍讲徐珵,只听他大声道:“臣夜观天象,推算历数,发现天命已去,京师不可守,惟有南迁才可避难!”
这话恰如一颗巨石落入了水中,逃跑派的官员虽没有出声附和,但早已把态度写在了脸上,但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却把这些逃跑派的官员惊出了一身冷汗。
“言南迁者,当斩!”于谦出来沉声喝道,霎时间,朝会上静得落针可闻。
“京城,乃天下的根本,一旦迁都,则大事去矣,难道大家都忘了宋朝南渡的祸患吗?当此之际,唯有调动四方勤王兵马,誓死守护京师。”于谦慷慨激昂的的道。
他的这一番话起到了巨大的效果,只见吏部尚书王直、礼部尚书胡濙、内阁学士陈循等重臣先后表示赞同。孙太后和朱祁钰见了,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太监金英察言观色,知道孙太后和朱祁钰有守城之意,赶紧表态,双眼一瞪,对徐珵喝道:“徐珵,你贪生怕死,还有何脸面留在这里,来人啊,把他推出去。”
徐珵本来还以为自己的“南迁之策”会得到采纳,谁料下场竟是被赶出了大殿,只觉颜面扫尽,又羞又愤,当他回望大殿的时候,眼中射出阴森森的光芒,暗道:“于谦啊于谦,我徐珵今日之耻,皆拜你所赐,他日我必百倍回报!”
不管他现在有多恨于谦,也不管将来他能不能“报仇”,反正从这一天开始,于谦已无形中成了京师的精神支柱、天下的总兵官,而天下最重的担子也相应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第六百三十三章 两拨访客
同样是在八月十八日这天,方剑明也被推上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境况。
初更时分,方剑明等人正在客栈中的一间大屋子内商议着事情。这家虽说是客栈,但他们根本就没花钱就住进来了,因为这客栈是魔教的产业之一。
这时,有魔教的弟子来报,说有两个人前来拜访。这两人不找刀神,也不找龙碧芸,只想求见方剑明。
当时,方剑明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而来访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是京城八势中的“白鹤派”掌门白冠三,这就更让他奇怪了。
刀神曾教训过“白鹤派”的人,难道白冠三突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想来找碴不成?
方剑明把目光望向了刀神,刀神“哈哈”笑道:“明儿,这姓白的要是真敢来找麻烦,你可不要劝我,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纪芙蓉在旁听了,道:“刀爷爷,你又在说笑话了,人家可是说求见,并不是来找碴的。”
刀神“嗯”了一声,起身道:“谅他姓白的也不敢来找碴,现在京中汹涌暗藏,令人头疼,这姓白的我不想见,我先走了。”说完,大步出了房间。他一走,龙碧芸等人也不好在此,遂散会,不一会儿,屋中只剩方剑明一人。
不久,白冠三和一个锦衣中年人在一个魔教弟子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来者是客,方剑明可不想慢了礼数,上前抱拳道:“两位前来拜访,在下有失远迎,还请兀怪。”
换在一年前,白冠三和锦衣中年人做梦都想不到今日会联袂来拜访一个后生,他们两个虽然还算不上京中的顶尖人物,但也是一流人物,见方剑明如此年少,此刻心头不免有些后悔起来,但两人为了自己的“前程”,不得不放下了身份。
只见白冠三故作爽朗的一笑,指着锦衣中年人对方剑明道:“方少侠,这位是大内的供奉洪三,他的师父便是大供奉曹天佐曹前辈。”
方剑明拱手道:“原来是洪供奉,失敬,失敬。”心中却诧道:“我与大内供奉素无往来,他怎么会找上门来?”
洪三突然将身一躬,道:“方少侠,在下有一事相问,还请少侠成全。”
方剑明听他语气这般诚恳,忙道:“好说,好说,洪供奉有事请问。”
洪三脸色一黯,道:“在下听到传闻,家师和家师叔已战死在土木堡,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方剑明叹道:“不敢隐瞒,两位前辈确实是战死在土木堡,为国捐躯了。”
洪三本来已经信了传闻八分,现在只是来求证而已,方剑明话声一落,他便留了下了眼泪,显得非常悲痛。
白冠三劝了他几下,对方剑明道:“方少侠,王……王振当真死了吗?”
方剑明一听王振就来气,沉声道:“这个祸国殃民的奸宦不死的话,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被他害死。白掌门,难道你……”
白冠三脸色大变,手掌沁出了汗水,道:“方少侠,你不要误会,我与王振这个奸贼并无来往。”
方剑明看了两人一眼,道:“我也看得出来,你们‘白鹤派’与大内供奉走得很近,如果再与王振来往,就有失风度了。”
白冠三脸上一红,道:“方少侠,京中乃藏龙卧虎之地,本派若没有一个后台,又怎能在京城立足?”
方剑明听出他话中有话,眉头一皱,道:“白掌门、洪供奉,你们还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吧。”
白冠三把目光看向了洪三,洪三脸上还有悲痛之色,但已经比先前好多了,只见他想了一想,大概是在打腹稿,然后道:“家师随驾出征,带走了大部分的供奉,可以说,我们大内供奉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虚设,无法和东厂以及锦衣卫的人相抗衡。”顿了一顿,道:“方少侠,你知道现在的锦衣卫以谁为大吗?”
方剑明很有耐性的听了,想了想,道:“司马统领已战死,于副统领和孔副统领早被撤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是何副统领就是南宫副统领。”
洪三长叹一声,道:“世事变化无常,谁也无法预料,别看何副统领和南宫副统领颇有威望,但现下的锦衣卫,以马顺为大,而马顺,正是王振的一大心腹。”
方剑明奇道:“这马顺当真这般厉害?”
洪三冷兴一声,道:“方少侠,你有所不知,这马顺的武功虽然极高,但他逢迎拍马的功夫,远在武功之上,王振一心培养他,把他安排在锦衣卫中当差,大家都知道他是王振的人,谁也不敢招惹他。京城武林大会召开之后,因为于副统领和孔副统领相继被贬官,马顺便顺理成章的当上了一个副统领,与何副统领、南宫副统领平起平坐。两个月前,这厮对我师叔的‘纯钧剑’起了贪念,竟厚颜无耻的要我师叔把剑送给他,我师叔一怒之下,和他打了一场,结果,此事闹到了皇上那里。没想到,皇上听信了王振谗言,竟令我师叔把‘纯钧剑’送给马顺这厮。马顺得了‘纯钧剑’之后,更加不可一世,何副统领和南宫副统领见了他,也是敢怒不敢言。皇上亲征的那天,因为司马统领也随驾出征,王振便出主意,要皇上让马顺暂代大统领一职,皇上竟也答铀。如此一来,马顺越发猖狂,大胆到见了郕王,腰间仍然挂着‘纯均剑’。”
方剑明听了,放佛看见了一个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的嘴脸,沉声道:“郕王难道就没有法子制他吗?”
洪三苦笑一声,道:“郕王自幼跟随高人修炼武艺,武功之高,只怕还要在马顺之上,但锦衣卫中,有不少人是马顺的死党,郕王生怕一旦动他,会造成不可估计的祸害,因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严重的是,王振临走的时候,把东厂的事务交给了曹吉祥。曹吉祥和马顺这两天来,走得很近,也不知在密谋什么。我和白掌门生怕他们要对少侠等人不利,更怕他们会乘此机会造反,到时候……”
没等他说完,方剑明打断了他的话,道:“洪供奉,你与我说这些有何用出?我没有任何权力,就算他们真的造反,我又能怎样?”
洪三和白冠三此次前来,虽说是为了求证曹天佐和曹天佑之死,但同时也有着一个心眼。他们知道方剑明虽然年少,但武功极高,背后牵扯着庞大的武林势力,如果能请得他出面,到时候还怕马顺和曹吉祥吗?
不过,他们也太小瞧方剑明了,方剑明虽然痛恨奸党,但也没失去理智,此刻的京中,牵一处而动全身,万一闹出乱子来,谁也无法控制。
见两人都不敢吭声了,方剑明眼珠一转,道:“如果你们真心为国的话,在下可以给你们指出一条明路来。”
洪三道:“愿闻高见。”
方剑明道:“你们可以去见于谦大人,我相信他老人家会给你们一个安排的。”
两人听了大喜,他们也早已知道方剑明等人近来和于谦走得很近,如果是方剑明让他们去见于谦的话,比他们突然去见于谦,不知要好了多少。两人虽然没有达到最终的目的,但多少有了些盼头,道了一声谢,告辞而去。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便又有人来拜访,待一听说来人是孟三思,方剑明欣喜异常,忙让来报之人请他进来。
很快,随着一声大笑,只见孟三思和四个人走了进来。
“主人,我老孟看你来了。”
孟三思在这个四人面前,称方剑明为主人,毫无做作之感,可见他已经完全把方剑明当成了自己的“主人”。
“孟老哥,这些日子,你在京城过得可好?啊,贾斋主,赖大叔,想不到你们也来了,快请进来。”
方剑明又惊又喜,怎么也想不到“飞叶斋”和“无影门”竟同时来拜访他。
与孟三思一块来的四人中,其中两个是贾连城和赖长空,其他两个,分别是一个其貌不扬的长衫中年人和一个面无表情的汉子。
方剑明一眼之间,就看出了面目表情的汉子戴了人皮面具,而且,也隐隐看出了这两人的身份地位。
那面无表情的汉子与贾连城并肩而行,赖长空则是跟在他的后面,此人只怕就是“无影门”的门主善无畏。那其貌不扬的长衫中年人跟在贾连城之后,与赖长空同行,方剑明虽没有见过他,但此人在“飞叶斋”中,想来也有一席之地。
赖长空听他还叫自己为“赖大叔”,面上苦兴一下,并没说话。
贾连城则是笑道:“方少侠,你来京城算是来对了,如果你还不来的话,就算找遍天下,我等也要把你找到。”
方剑明听得一怔,刚要问他,孟三思插了进来,打趣的笑道:“主人,你交给我的任务,你说我完成得如何?”
方剑明按住心头的疑问,看了赖长空一眼,对孟三思道:“如果要我给你打分的话,我就给你打满分。”
孟三思“哈哈”一笑,道:“主人,你不知道,你给我的任务可是一个肥差啊,我和赖老弟到了京城之后,赖老弟真够朋友,天天陪我出去游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过得日子,纵然是神仙,也不过如此。我老孟自从跟了主人之后,就认为主人是天下第一号人物,你瞧,就连贾斋主和善门主这样的京中大人物也来拜访你,可见我老孟跟对了人。我老孟除了小偷小摸之外,只会嘻嘻哈哈,留在这里的话,惟恐妨碍了主人的大事。主人,我老孟要去拜见龙小姐了,等主人有空的时候,我老孟一定与主人痛痛快快喝一场。”
他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也不等方剑明开口,大步出去,随手把房门给关上了。别看他来得快去得快,但一言一行,均含有深意。从他的话中,方剑明已听出了贾连城和善无畏来拜访他,绝不是出于礼貌,而孟三思把房门关上,可见他们要说的话事极为机密。
这时,方剑明突然想到了看唱本,难道他们是为了“皇金令牌”而来?
赖长空俟孟三思走后,才为方剑明介绍道:“方少侠,这位就是本门的门主。”
那面目表情的汉子突然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老脸来,声音低沉的道:“老朽善无畏。”
方剑明强压心头的疑惑,抱拳道:“原来是善掌门,久仰,久仰。”
赖长空又为那其貌不扬的长衫中年人介绍道:“这位是蒯诚志蒯兄,他是飞叶斋的副斋主。”
方剑明听了,禁不住大吃一惊,今晚是什么日子,来得怎么都是京中大人物,还没有来得及道声“失敬”,四人突然躬身向他行礼,异口同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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