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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江湖无归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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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已到卧虎崖左近,他只顾往上走,只见一个破败的山神庙矗在风雪之中。
  耿云翔用枪杆捅开庙门,走了进去,将蕊宁尸身放在香案上,蓦的里一股悲怆之意油然而起,两年前的那一天,自己误杀了菱儿后,和蕊宁公主,陆雪源正是从这里钻出地道,谁能想到事隔三年后,自己抱着其中一位,也是为了自己而香消玉殒的女人,又回到了这里,耿云翔悲从中来,仰天长啸,啸音在庙堂里久久回荡着,他喃喃自语:“天地虽大,却为什么容不下这段人间挚爱呢?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耿云翔牵过蕊宁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同样冰凉的面颊上,忧伤万分,我已经失去了一位心爱的姑娘了,为什么又连累另一个爱自己的女孩死去?宁儿,其实我本不该闯进你的生活,我是个浪子,爱你对我来说,只是一种感觉,但对你,却是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生,宁儿,请你不要爱我!
  雪又下起来,冷风吹打着破败的庙门,吱呀呀的响。耿云翔跪了许久,终于站起身把蕊宁尸体托起来,走到神像后扳动机关,将暗门打开了,然后沿着黑洞洞的地道缓缓的向里走。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哪里,直到实在走不动,才不得不停下,将蕊宁放下来倚在壁边,自己也坐了下来,将她搂在了怀里,喘歇着,他慢慢闭上了眼,就这样睡去吧,找不到白云洞的入口了,身边有一位爱人陪伴呢,在地道的尽端,也有一位爱人会寻来,他想着,嗬嗬的傻笑起来。
  这样想着,就真的不想站起来了,燕残菱的死,他一直深感罪责难逃,愧疚不安,只是因为有了陆雪源的不断开导和劝慰,才让他强自把这件伤心事压抑在内心深处,佯装淡忘,如今故地重游,身边又多了一个蕊宁公主的尸体,耿云翔再也经受不住这心中的巨大重创了,他的心渐渐死去,他决意要与这两个心爱的女人同葬地道之中!
  一天,两天,三天……伤痛,饥饿,悲情,轮番轰击着他,耿云翔昏迷又醒来,醒来又昏迷,在阴阳界口上徘徊挣扎着,迷茫中,他竟微笑起来,似乎听见有脚步声从地道深处传来,越走越近,是菱儿吗?是菱儿找来了?我知道你一直没离开这里,我知道的,你不愿看到有别的女人在我身边吗?这是蕊宁姑娘,她是个好姑娘,她已经很可怜了,你不要赶她走呀,菱儿,我好想你,我求求你,菱儿,我……真是糊涂了,我到底要说什么?
  沉沦中耿云翔只觉的被谁踩了一脚,紧接着有人喝骂,接着自己被人当胸拎起,掷了出去!他落地昏死之前,暗暗叹息了一声,菱儿,又见到你了,任你打骂,这次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不知昏迷了多久,耿云翔终于在剧烈的颠簸中睁开了眼皮,听着车轮滚滚声,自己竟是身在一辆马车之中,他强抑住心中的惊奇,试探着掐了下手背,生疼!证明自己并非是被带往黄泉路上,那么,车厢外赶车的“鬼判”又是谁呢?
  耿云翔浑身的骨头都要被颠散架了,他终于忍不住挣扎着坐起来,怒道:“快停车,颠死我了!”这嘶哑的声音甚至把他自己都吓了跳,这才记起自己应该是在地道中等死才对,怎么会在这里呢?
  车子嘎嘎作响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车帘一挑,一双怪眼向内瞧去,耿云翔眯起眼,渐渐适应了光线,不由吃了一惊道:“怎么会是你?”那人哼了一声道:“除了我,还会是谁在那鬼地道中?”这个人竟然是宫月逸!
  宫月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小子,恢复的很快么,还想让大叔我给你赶车?快下来!”说着劈手扭住耿云翔胸襟,一把将他揪了出来,二人双双跃下马车,耿云翔踉跄几步,恼火的挣脱他手道:“原来在地道对我又踩又打的人是你!”宫月逸哈哈大笑,耿云翔细细打量他,只见这老怪身着白袍,玉带围腰,头顶黑冠,鹰目顾盼之际,比之当初刚出少林石室时少了一分诡异,多了一份霸气,隐然是一代邪圣的风范。
  宫月逸负手笑道:“打你?黑乎乎的秘道中,我走的好好的,怎知会遇上一个拦路鬼,我险些杀了你呢,那小妞是谁?白白嫩嫩的,啧啧,死了真是可惜,该不是被你先奸后杀吧?好,有种。”
  耿云翔恨道:“那女子是我的爱妻,她是被人毒死的!”宫月逸一愣,自知失言,忙歉意道:“这个,我是瞎说的,你不要生气,你老婆的尸体我把她封在一间石室中了,也没好好掩埋,大叔真是对不住你了。”
  耿云翔气消了三分,悻悻道:“不知者不怪,好歹也有个地方住,等有机会还要请宫大叔给我带路,把她尸体找出来好生安葬。”
  耿云翔顿了下,忽的奇道:“对了,你不是被百朽和尚追杀么?怎么又会在明教地道之中出现?”宫月逸嘿嘿一笑道:“我和那百朽比试轻功,一口气奔出一百里地,后来我游过一条大河,那秃驴却不会游泳,又找不到船只摆渡,眼巴巴看我走了,没半点法子,哼,我只是不愿得罪他师兄百败和尚罢了,难道当真怕他不成?”
  宫月逸自吹自擂了一通,又道:“后来我闲着无事,便想来云雾峰拜祭我师兄花月星,好在这地道也曾去过几次,大概路径还识得,不成想走来走去,死人没找到,反而碰到你这个半死不活的小子,哼,要不是遇到我,赁你自己转悠,又怎能出得了秘道?”耿云翔也不和他明说,只是点点头不语。
  宫月逸忿然骂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杀我宫月逸朋友的老婆?走,我们去找那厮,非把他活剐了不可。”耿云翔摇头道:“不用了,那人我已经杀了,宫大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宫月逸捋了捋长须,神秘的道:“你还没听说吗?现今江湖上已闹翻了天,听说当年刀圣耶律德昌的藏金图落在一个什么天星门的帮会手中,多少人红着眼要去抢啊,可都是些不中用的家伙,藏金图没抢到,反而不少人搭上了性命,我无意间从天星门两个香主谈话中得到了一个机密消息,他们正到五台山,平白无故去五台山干什么,是要出家做和尚吗?那不如去少林寺,还能混个护寺武僧什么的干一干,哼,我猜金藏一定是在五台山中,若我宫爷爷也去插上一脚,想必夺这宝藏也无人能拦得住!现在我听说明教在南方振兴了起来,声势很大呀,但扩充实力需要财宝,我夺了这宗藏金,拿去找他们复兴明教,岂不是大快人心?哈哈,耿兄弟,咱俩联手,大事一定可成,然后找机会夺取教主的位子,先让大叔当几年过年瘾,我已老了,坐不了多久,你就是继任新教主,统率群雄,笑傲江湖,岂不快哉?兄弟你说如何?”
  耿云翔心说这事糟糕之极,大大的不快哉。见他沉吟不语,宫月逸脸上微微变色,冷笑道:“兄弟别迟疑了,有老夫为你撑腰,谁要坏咱的好事,我一怒之下,便杀了他!我要做的事,谁也挡不住!”
  耿云逸从他话语中隐隐听出一丝胁迫之意,不由背上一阵寒栗,知道这魔头喜怒无常,若不从他,怕是要当场就和自己翻脸,自己现在体力尚未恢复,闹僵了定然凶多吉少,没有胜算。
  想到这里,他忙道:“宫大叔,我刚才是在想,你武功虽高,但天星门人多势众,且又阴险毒竦,不讲江湖规矩,硬碰硬和他们斗难免会有棘手处,不如咱们暗中缀下去,先让别派人马去混战,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再出其不意的偷袭夺宝,这样难道不是把握更大一些吗?”
  宫月逸闻言用力一拍他肩膀,喜道:“哈哈,太好了,这个法子的确高明,就按你说的去做!”“哈哈,放心吧宫大叔,咱们这回赢定了。”耿云翔陪他一起放声大笑,心中却暗暗叫苦,需得想个什么法子摆脱这老怪的的纠缠。
  第二十七章 龙争虎斗
  聂香郎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他怎么也不明白,天星门在黑道上素以高手如云,对敌心狠手辣著称,平日里那些江湖中人提到天星门三字,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但自从耶律德昌藏金图落入自己手中后,这些人似乎个个都悍勇起来,或明夺或暗偷,成帮结伙的不算,就连那些散兵游勇之辈,也是不要命的来捋天星门的虎须,从潞州到五台山,一路上火拼不断,天星门四堂高手及盟友关东响马四下里围堵,但仍有不少手段高强的江湖客突破渗透过去,对天星门总堂人马进行袭击侵拢,这些人自是死伤无数,但天星门的好手也损折了不少。甚至有几次不得不由聂香郎亲自出马,才能将强敌料理掉。
  这一日聂香郎率总堂数百人马总算到了代州附近,离五台不过三四十里,看看将到,只见那五台山方圆五百多地,峰顶高耸仿佛接着天上的白云,气势雄伟,平吞山河,何草仙笑着向聂香郎指点:“门主请看,这五台山是由五座山峰环而成,故名五台山,属下的老家便在离此不远的雁门县,少年时曾在这山中做挑夫,所以知晓这山的典故。”聂香郎饶有兴趣的放眼眺望,点头道:“果然不是一座山峰,不知这五峰都是什么来历?”何草仙曲指细数道:“这五峰皆有姓名,东台望海峰,西台挂月峰,南台锦绣峰,北台叶斗峰,中台翠岩峰,概因五峰峰顶平坦宽阔,如垒土之台,所以称之为五台山。”
  聂香郎皱眉道:“这五台山好繁复广阔,咱们若无藏金图,却如何找得?既便如此,也得很花费些功夫。”“还得对付那些赶不完的江湖鼠辈。”身后一个柔柔的声音插言道。
  聂香郎缓下脚步,若有所思的道:“是啊,但是丐帮和六大门派的人还没出现,我总觉的,大的血战将要到来了。”伊梦清靠近他身前,温柔的抬眸看了他一眼,道:“香郎,我有些怕呢,我看那些人都是疯了,明知道要把命送掉,还是心怀侥幸,飞蛾扑火般的往咱们身边冲,难道这些谁也没看见过的财宝,比他们的性命还重要吗?”
  聂香轻叹道:“我看咱们都疯了,都是一群疯子,就看谁疯的更厉害些了,梦清,你放心,他们是要钱不要命,我是命也要,钱也要。为了咱们的孩子,我不会轻言放弃的。”伊梦清脸一红,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不觉心中充满了柔情,少倾,她又抬起头来,想说些什么,只见聂香郎已走在队列前边了,望着他宽大自信的背影,伊梦清微笑起来,但眉羽间却不自禁略显出一份淡淡的忧虑,她真的是很担心哪,因为敌人太多,也太强了,谁都觑视着这笔巨宝,香郎能够领着天星门渡过难关吗?自己的身孕已快十个月了,真的关切他,就不该腆着大肚子硬要陪他一同冒险,唉,想一想真的有些后悔哦。
  “大嫂,你身子不便,跟在我身边,有什么意外变故,可不要往前冲啊?”伊梦清回头看去,闪电堂堂主武青青忽闪着大眼睛,一身劲装,正关切的望着自己。
  伊梦清宛然一笑,揽住她肩道:“怕什么,不会有事的。”伊梦清自从随聂香郎回到天星门总堂后,便打叠起十分的精神,与情郎的手下周旋,她人聪明,嘴又甜,把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哄的心花怒放,服服贴贴,没一个不夸聂香郎找了个贤慧的压寨夫人。
  伊梦清尤其对武青青用心,看出她对自己的丈夫心存爱恋,在柔情妙舌的哄她之余,竟真的劝聂香郎与她“暗渡陈仓”,并暗示将来定会给她个名份,这等大度宽容,怎么不让险些绝望,要挺而走险干掉她的武青青心折?两个人竟然好的不得了。这样一来,伊梦清很快就在天星门扎稳了脚跟,当然了,等时机成熟,非得把武青青这死丫头除掉不可,自己亲自接手闪电堂,这自是后话不提。这次伊梦清不顾聂香郎的劝阻,死活要随他同行,武青青便心甘情愿的当了这个“好姐姐”的护卫,寸步不离她左右,一路上危机重重,打斗不断,有聂香郎及门中三大堂主在,自不会有敌人能侵到伊梦清身周,但既便如此,武青青仍不敢掉以轻心,时刻戒备着以防不测,聂香郎看在眼里,深深被爱妻御妾的手段所折服。
  天色将晚,众人已行在五台山中,聂香郎和公孙超,何草仙,诸葛小灯等人一起,攀至一处矮丘上,天星门帮众在丘下四面扎住休息,借着火折光亮,聂香郎又细细研究了一遍那藏金图,“嗯,五山环绕,偏中红点,不错,咱们这条路走对了,沿着左边山沟过去,就是明月池,再往前走,便到了黛螺顶了,哼,耶律德昌果真是老奸剧滑,竟找到这样一处丛山峻岭隐匿财宝。”公孙超凑过来问道:“门主,到了黛螺顶,又该往哪里寻?”聂香郎扫了三人一眼,琢磨了一番道:“不要急,咱们走一步看一步,照这份图示,一定会找到藏金地点。”月色下,见三人均面露渴望之色,他微微笑道:“诸位,等咱们启出这批财宝,就不用做草寇了,有了金鸡,咱就得孵出金蛋来,我倒有个打算,和众兄弟们参详,咱们往东南走,我从前曾听一个和尚说,东方海外有个大岛,叫做东赢列岛,那儿的人叫大和族,人穷的很哪,咱大宋朝值一个铜钱的交子,可对换他们当地一百个铜子,至于金银,不少人从来就没见过,只有大户人家才收藏个几十两的做传家宝,咱们启出这几百万两黄金后,便拉上千把名兄弟,坐上大海船,就到那个岛去,杀了那的什么诸侯天皇的,把地盘都抢过来,到那时要粮有粮,要地有地,想玩女人,咱也不欺侮她,照价算钱,一次给个三五枚铜板,保证赶都赶不走她们,哭着喊着要跟你睡觉呢。”三大堂主听的心荡神驰,眉飞色舞,公孙超舔了舔嘴角,哈哈笑道:“门主,你是说,咱们也能当官了?”
  聂香郎得意道:“不错,我就做皇上,诸位就是将相之选,怎么样?”诸葛小灯喜道:“妙极,妙极,公孙兄,到时候咱们想做官就在岛上做官,做久了心烦,就乘船到海上打劫,重温做强盗的滋味。”何草仙捋须点头道:“而且咱们照样可以在中原设有天星门分舵,等势力大了,内外联合,说不定还能打回中原,弄一份江山让聂门主做大皇帝呢。”四人想着美事,不由相视大笑,仿佛财宝已经到手,天下尽在其掌握中一般,丘下帮众离的远了,不知四人在说些什么,只是从下仰望上去,衬着一丸冷月,四位首领手舞足蹈,狂笑连声,好象是天狼下凡的造形,受了他们情绪的感染,这些天星门帮众们也似乎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个个神完气足起来,不再把即将到来的凶险放在眼里。
  半晌,聂香郎等人得意洋洋走下山丘,公孙超低声喝令:“兄弟们分做三队,怒风堂先行,闪电堂随门主一行居中,惊雷堂殿后,墓雨堂两翼巡哨,齐向黛螺顶进发!”
  众人凛然尊命,在各堂首领带队下,一队队陆续起程,井然有序,向五台山深处进发。少顷,忽听侧后方胡哨声四起,均俱骇然,诸葛小灯自后赶上,急切道:“门主,巡哨的兄弟和点子遇上了,何堂主已经与他们动了手,点子很是硬朗。”聂香郎皱眉道:“何非不是领着他那伙人卡在锦绣峰吗,敌人从那里绕进来的?”诸葛小灯无奈道:“这五台山四通八达,实在是封不住啊。”聂香郎脸上杀机大现,冷哼一声道:“一齐动手,先把点子摆平了再办正事。”诸葛小灯答应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支响箭,嗖的射上半空,众人听的讯号,纷纷拨刀亮剑,三百多天星门好手动作敏捷抢向两侧山坡,也有伏在沟底草丛中的,刹那间,已将这段荒山野径变成了一个大捕兽陷井,单等敌人自投罗网。不多时,几十条人影扑了过来,为首一个双手击掌,低喝道:“自己人别动手!”原来是卡桩的好手正且战且退,诱敌而来,几十条人影一溜风的纵跃着奔过,消逝在夜色之中,一会的功夫,脚步纷杂声乱响,约有百十人舞刀弄枪叫骂着拥了过来,立刻闯入了天星门的伏击圈中,诸葛小灯长啸一声,带头杀将出来,星光下只见袖箭飞刀四下里乱射,黑暗中也不知有多少来人被暗器打翻在地,三百多天星门好手全扑了上来,两下里一头面人物,顿时展开了大混战。
  来的江湖客本不是一伙,乃是四川短衣帮,陕西大刀会和江南的几股武林散客聚在一起的乌合而成,仓促间怎敌有备而来,凶狠强悍的天星门群雄,开始凭着一股莽劲还能拼杀,越到最后已是人仰马翻,显出不敌来,眼见同伴一个个被杀,余人怯意大生,乱舞兵刃,向四外溃败开去,聂香郎与伊梦清,武青青站在战局外高处冷眼观战,只见公孙超,何草仙,诸葛小灯率领手下狂杀滥砍,毫不留情,直赶出半里地许,双方仍是展转缠斗,分离不开,又过一阵,喊杀声渐渐平息,这一伙百十来名江湖客一个也没逃脱,全被天星门下上下杀了个净光,有那弃械求饶的,也不放过,用绳捆了然后活活用刀背砸死,这一役天星门有三十余人被杀,二十多人受伤,斩杀对手一百二十多人,可谓完胜,聂香郎不动声色,向众人一摆手道:“咱们走吧。”众人擦净刀剑上的鲜血,有受伤的包扎好伤口,一声不响的迅速撤离了这处修罗杀场。
  约过了一个时辰,将到黛螺顶,忽的前面帮众止住脚步,众人低声议论,正在猜测,聂香郎已几个起纵赶到前面,公孙超提刀迎过来,聂香郎低问道:“怎么不走了?”
  公孙超道:“前边有死人!”公孙超杀人不眨眼,有死人值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是在这山野中发现死人,就大有问题了!
  聂香郎随他向前,经过怒风堂帮众时,只见人人均伏在树后草间,用衣袖遮住刀剑上的寒光,待命而动,二人走到死尸旁,聂香郎一摸尸身,余温未消,显然是刚死不久,他心中起了戒备,揭起尸体衣襟查看,发觉尸体肩头上烙着一个虎爪图案,不由暗暗点头,向前潜行,又发现了两具尸体,旁边扔着刀剑,聂香郎把他们肩衣一撕,均有虎爪图案,知道死的三人是伏虎帮的手下,这时前面随风隐约传来打斗声,聂香郎蛇行潜进,到了近处拨开枯枝看去,只见林中空地上横七竖八竟伏着不下三十具尸体,刀剑抛了一地,看衣着大概都是伏虎帮的帮众,血腥气阵阵扑鼻。
  这时打斗声愈来愈响,就在不远处,聂香郎又行了三五丈,躲在一株老树后望去,正有二人在前面激斗,相斗的二人中一个手持铁链,哗愣愣的劈打绷抛,身手凶猛矫健,聂香郎认得此人正是人称虎爪铁尾的伏虎帮帮主夏宗贵,再看与他对战之人,却是赤手空拳,身子东游西晃,任夏宗贵如何猛攻猛打,却沾不到他半点衣襟,这时夏宗贵大喝一声,将七尺长的铁链折成两尺长的三股握在手中,呼的一链斜劈下来,威风凛凛,刚猛至极,那与他对敌的瘦汉上前一步,手臂极快的在千钧一发之际架住他的右腕,夏宗贵手腕一垂,铁链顺势帛向他的背心,这瘦汉身手极为敏捷,侧身从他被擒住高擎的右臂下穿过,不但避开了他抬膝猛击,且这一链回抽,正抽在他自己肩头,伴着夏宗贵一声痛哼,身子已被那人抓住手臂抡了个空翻,跌在地上,那瘦汉补上一脚,踹在当胸,夏宗贵鲜血狂喷栽了出去,眼见是不活了。
  天星门三大堂主也跟了上来,听着夏宗贵长声惨呼,都是心下暗惊,公孙超暗自称奇,夏宗贵的功夫不错啊,在西北武林那也是一号人物,这人是谁,竟能赤手空拳毙其于当场?这时听得聂香郎轻声道:“大伙当心,是北海追日城的高手到了。”三人正惊疑,聂香郎轻轻摆手,三人不敢出声,伏在树后静观其变。那瘦汉转过身来,借着月光,只见他四十来岁年纪,面色阴鸷,身着灰袍,脚下蹬着一双草鞋,这人站了片刻,忽的沉声喝道:“还没死的,都给我滚出来!”
  聂香郎心说这人耳音真灵,竟觉出附近藏着旁人,只好干咳一声,从树后慢慢踱出,公孙超等人索性也现身出来,紧跟着身后黑压压已站起了百数十人,都是天星门中的悍将,那灰衣人一惊,显然他没料到会有这么多敌人,天星门帮众越聚越多,呈半圆形包围,数百人手持利刃,冷酷的望着那人,那灰衣人微微变色,猛的仰面长啸一声,啸音尖锐刺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聂香郎阻之不及,只听得身周风吹叶舞,一片吱吱怪声,冷不丁还夹着一两下叮咚的铜鼓声,仿佛有万千魔鬼同时向这里慢慢压来!聂香郎知道大批敌人援兵闻警必到,需得尽快结果了眼前的强敌,他心下忧虑,面上却装着不动声色,向前走近几步双手一拱道:“阁下可是姓敖?”
  灰衣人神情很是惊讶,上下打量聂香郎几眼,开口道:“我不姓敖……”话刚出口,聂香郎突然面露杀机,象老虎一般疾扑过去,只见黑灰两道身影已合在了一处,聂香郎掌似刀,腿如鞭,肘打膝撞,刹那间连出七八下杀手,众人看的眼都花了,那灰衣人促不及防,手上招架,脚步连向后退去。聂香郎暗暗点头,自己突然发难,连攻十余招竟不能置此人于死地,这人确实是武林中的一等一的好手,他虽佩服对方的功夫,但手下却是愈发的狠辣,又是连环三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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