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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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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人也明白,合则彼此有利,分则自取败亡,三圣会已是江湖上的公敌,何况,少林、武当、洞庭盟三个江湖土最强大门派组合,虽已群龙无首,但凝聚如昔,不见散乱,也未被仇恨之火引燃起报复的行动,如此的平静无波,完全出了三人估计之外,也有些莫测高深,这也是三圣会未敢妄动北进的主因。
当然,三位会主也非简单人物,他们利用了这段时间,精修武功,训练杀手,整饬江南道上的黑、白两道,完全的纳入组合,收为己用。不能收用的,必遭追杀。
统一武林的大业未竟,也维持了慕容、南宫两大世家约合作,虽然貌合神离,但对外却还是行动一致,追杀外敌时,也都能全力配合,心病只在两个主脑人心中扩展。
两人也在暗中罗致心腹,以图扩大在三圣会中的实力。
但事情在暗中进行,谁也无法肯定被罗致的人的忠贞程度如何,也无法知道他们是否在两面应付。但因散花仙子的居中不偏,三圣会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互斗的手法,只能在冶面下较且,看不出效果,也着不出成绩。双方手握的真正力量,还是两大世家中的门下武土。
※※※
“仙子姐姐,”南宫秋月道:“如何诱惑和尚、道士、江豪进入灵岩山,你以已胸有成竹,小女子愿为副手,恭候差追。”
“你和慕容兄,是对付和尚、道士、江豪的主力人物,”散花仙子道:“这一切要配合得恰到好处,布下绝地死局,使我们训练的杀手,发挥出悍不畏死的打击潜能,合力群毁三人,我不希望你们两位受到伤害,但找个适当的机会,接他们几招,测试一下他们的卖力,倒是件很重要的事。当然,我也会及时的赶回来,和他们对打几招,找出他们的扰势、缺点,万一此次田杀失败,也好作以后布局的参考。”
慕容长青心头一震,忖思:一百八十二个杀手,全体动员,江湖土最大的门派,也难以对抗。三个人武功再高,也无法抵拒如此众多的死士围杀,何况还有三十六个特级杀手,可称得江湖上第一流的顶尖高手,但顶尖高手,却少了他们那种勇往直前、不畏死伤的勇敢。
散花仙子提供了神奇的药物,才训练出这样杰出的杀手,他们有多大威力,她应该十分清楚,却一味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目的何在呢?
是敌人真的可怕,还是别有用心?
慕容长青多疑,但却能深藏不露,不形于色。
“我去引他们来,两位请立刻布置。”散花仙子捡起一根竹枝,一面画出山地形势,一面诘解部署之法。
南宫秋月不停的点头,似是十分赞赏散花仙子的部署。
但慕容长青却是暗暗吃惊,忖思:这灵君山虽然不大,但古为吴王夫差馆娃宫,形势复杂,怪石怜枸,加上慕容世家投入了数十年时间经营,幽径曲折,到处是人工开基的石洞,重要所在还设有机关布置,陷阱处处,这散花仙子只不过来了两三次,对画岩山似是已极熟悉,这个人记忆之强,十分可怕,看来慕容世家的秘密,只怕已全记入她心中了,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少超越常人的能力?是智惹,还是法力?叫人无法预测,做它的敌人固然可怕,做它的朋友,也有些胆顶心惊了。
冉听完散花仙子的部署,人手和地形的配置,简直是无懈可嘴,慕容长青很想提出些意见,但思索良久也想不出要修正的地方,这是一个很完美的田杀布局。
但散花仙子却似突然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变得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慕容兄,他们会不会来呢?”
“如若由仙子诱敌,他们一定会来。”慕容长青道:“不来这里,无处可去啊!”
“如若是我,我会先找全大夫!”散花仙子道:“他们敬重全大夫,也最怕全大夫。”“大夫在三圣总会,”南宫秋月道:“但三圣会会址很隐密,我相信,他们还没找到,我们就会得到他们的讯息。”
“问题是,我们已来不及冉设陷阱埋伏,”散花仙子道:“何况,利用杀手制敌,必得布成死局,阻绝逃走之路,才能收到火并生死之效,拦击堵截,都留有多面的逃走空间,不是必杀之战,也不是歼灭敌人的战场,出动全部杀手的功效,就大打折扣了。”散花仙子两道清澈的目光,缓缓出两人脸上扫过,接道:“如若在灵岩山外动手,药物控制的杀手,只是一种可惜的助力,这就要用你们两大世家的武士形成主力。当然,还有我们三个人分头迎峰。”
慕容长青、南宫秋月都未接口,心中却在盘算:如若这一战,杀了两大世家中大半武士,实力大半折损,明月观中弟子却毫无损伤,个个都可以位居要津了,三圣会的大权,岂不轻易的落人了明月观的手中?
慕容长青想得更为深远,几乎怀疑到这是散花仙子预谋布设下的陷阱,志在一网打尽慕容、南宫两大世家的精锐武士。
打且过两人脸色,散花仙子已明白两人心中动了怀疑,暗暗叹息一声,忖思:如此的多疑、猜忌,三圣会还未及统一武林,怕就要先行翻脸,闹个自相残杀了。
她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慕容兄和秋月妹妹,如有高见,请尽管说。”散花仙子又道:“三人一心,其利断金,两位如若隐忍不言,受害的可是我们三个人哪!”
“既是如此,在下就斗胆直言了。”慕容长青道:“两大世家的武士,技艺也许不高,但他们绝对忠卖可靠,是两大世家真正的本钱,据我所知,他们最近都正在苦下功夫,习练武功,再有一年半载时间,他们才能突破目下的成绩,技艺尚未入应有境界,死了未免可惜,再说,因袭强敌,为甚么不能动用杀手?如若他们大批动员,全力施为,仍然不能胜过三个敌人,这批杀手已不能适应未来的任务,是否该留下他们,也应仔细的想想了。如果能击伤三人,我们三个人再分头堵杀,也可以集中力量先杀一人,他们只有三个人,我们动员三圣会所有的耳目追觅他们行踪,只要他们人在江湖,就不怕他们逃上天去。”
三、筑室冬眠
今夜无月,连星光也被云层遮住,暗夜之幕,掩去了西湖之美。
天衣大师、飞云子、江豪都已隐伏在甲板上,他们选择了最好的地方,能以最快速的方法隐藏起来,以应付突来的变化。
当然,也作了最壤的打算,准备放手一战。
‘丁香花’就放锚在‘石榴红’画舫一丈开外,距离太近了一些,但这不是他们的意愿,而是被四艘梭形快艇逼的。
事实上‘石榴红’号下锚的地方,也不是船家的选择,快艇四面堵,不停船就得撞出去,只好下锚了事。
知机子运足目力,打且过四周形势,才发免丁香花号也在田画的范田之内,对方可以同时攻画两艘船,也可以先打一艘,各个击破。
“大和尚,情形有点不对,”知机子施展传音之术说道:“咱们也被出上了,是楼台失火殃及池鱼,还是也被他们瞧出了破绽?”
“不错,我们也在包围圈内,你准备怎么办呢?”天衣大师道:“是不是准备要和‘石榴红’号的人合作?”
“老郎中也被难倒了,如果咱们也已在他们计到的袭杀之内,自然是和‘石榴红’号上的人合作最好,如若我们行迹未泄,被他们的布局引诱,自暴行藏,就有些划不着了……”
“我是白翎,诸位掩饰得很好,我们确未被瞧出破绽。问题是慕容长青、南宫秋周不会放过我们,两个人的性格相近,宁可错杀一百,不会放过一个,单是我们今夜可能看到他们夜袭画舫这件事,就不会留下我们的活口。”
知机子转头看,自翎又变了样子,一身深蓝劲装,身上还佩着长剑,心中暗暗一叹,忖思:这才是高明的易容术法,能在顷刻之间,身份百变。
“两个游学的士子是我师兄,两个书懂和女婢是我的师弟、师妹,白鸽门所有精锐都聚于此了,”白翎道:“我们不能被一网打尽,所以,我已经让他们走了。”
“你呢?为甚么不走?”知机子道:“他们是怎么走的,可真是无声无息呀!”
“他们都能在水中潜行,”白翎道:“这也是我敢上西湖画舫的原因,我是来通知你们一声,现在定是最好的机会,他们现把全部注着力放在‘石榴红’上,等他们发现了我们可疑,就会把我们田死,再想走就不容易了。”
“你能不能跟我们一起走?”知机子道:“事实上,我们也正想找你,你却自己找上来了,可算是有缘人哪!”
白翎点点头,道:“我已要求师兄妹们,离开这里后潜伏起来,不可妄动,替自鸽门保留下一点生机。”
“很多话,此刻不宜多谈。”知机子道:“目下最麻烦的是和尚、道士不会水,要如何才能走得无声无息?”
“江三公子从小在洞庭湖中长大,水上功夫似游鱼,带个人没有问题,”自翎道:“我可以带一个,只要道士、和尚能闭气一盏热茶工夫,我们就能走一个水波不顺,余下的只有你了,涸水登岸,我相信你能办到,但那会惊动敌人,所以,要在水底潜行……”
“百丈距离以内,若郎中可以对付,再远一点,就得浮土水面换气。”
“我选的路栈不远,能闭气潜行百丈,应该够了,”白翎道:“去通知他们,现在就走|”
知机子道:“我这个迈上书舫、以静制动的计划,差一点害死了他们,我只计算了这样做不露痕迹,却没有把慕容、南宫两家主人的性格算进去,姑娘,老郎中为了想留下他们,借你之名传了一句话,说你我都认为留下来比较安全。”
白翎低声道:“本来就是嘛!只来个慕容长青,或是只来个南宫秋月,绝不会搜查西湖,就算搜,也不会找出甚么。但两个人一起来,再加值散花仙子,就是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了,如果晚辈没有看错,‘石榴红’号上有问题,也是散花仙子发现的。”
“这个人诡计多端,勿怪和尚想杀了她,”知机子道:“和尚虽然缺少了一份江湖历练,但禅功精深,察查事物,自有过人之处。”
“决心要避战,就得早些走了。”白翎道:“袭击的行动已开始,可能有火把,灯光照明,他们胆大妄为,似已不把官府着在眼中,到那时候再想走,就不太容易了。”
白翎首先入水,但跳入湖水的动作非常小心,没传出一点声息,天衣大师和飞云子跟入水中,这两人一入水中,不但闭住了呼吸,也闭上了眼睛,全听江豪和白翎摆布了。白翎早已度好了形势和行走的路栈,所以走得很顺利。登上湖岸,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有如从梦中醒来一般,睁开眼睛,长长的喘一口气。
知机子走在最后,注意到天衣大师、燕云子两个人神色,那种闭眼认命的模样十分好笑。
这两人本有着绝世武功,剑术、刀、都入化境,怎么下了水,人和神情全变了,那时刻,要杀死两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知道白翎是否早已勘查过湖岸形势,行走得十分熟悉,草木不断地一口气走出了十几里路。
回头看西湖火光冲天,似乎两艘画舫都被放火烧了。
白翎轻轻叹息一声,道:“焚船杀人,手段恶毒已极,这些人一旦成为统帅江湖的盟主首脑,不知道要杀掉多少江湖同道,江湖中将会有很多帮会、门派在他们屠戮中消失,很多技艺灭绝,武功失传。”
“姑娘,这地方安全么?”知机子道:“我们见死不救,不是贪生畏死,是为了要担负起一个很艰巨的使命,既然幸脱围困,就应该早一些离开凶险之地。”
“这裹很安全,已脱出他们的监控之外,听口气,好象你们已经有了一定的地方。”白翎道:“不知道可否告诉我一声,我决定找你们,已准备和你们联合一处,我已无法在金陵再待下去,杜家堡主杜浩然带了一批高手,找上了钟山密林中的茅舍,逼得我不得不流亡天涯,重人江湖之后,才发觉短短一个月,江湖上全变了,江南道上,似乎全入了三圣会的掌握……”
“三圣会?江三从未听过有这么一个组合。”
“所谓约三圣,大概就是慕容长青、南宫秋月和散花仙子了,但一夜间在江南地面上冒出了十八处分会,”白翎道:“这不是一年半顺能够建立起来的规模,杜家堡就是金陵分会的会址。”
“江湖土来往走动的人物呢?”知机子道:“江南道上门户纷立,有不少颇具实力……”
“俱往矣!往事已去不复回,”白翎道:“那些门户帮派,早已为三圣会的人渗透、控制,名存实亡,才能在一夜间旗帜更易,江南道上,全入了慕容世家的控制,这些变化可能已有了数年之久,隐忍不发,是害怕三位老人家出面干预,现在,他们已睥碗四海,目中无人,说起来好惭愧,这样的大事,竟然隔过了我们白鸽门,一年前,我只感兑到江南道上有点气氛不对,匆匆赶来金陵,刚刚找出一点头绪,三位老人家已受暗算,如果我能拋去白鸽门暴霭江湖的顾忌,全力以赴,也许能早半年查出慕容、南宫两大世家和散花仙子勾结的阴谋,早提出一些警告,三位老人家就有避开暗算的机会,也不会有今日约三圣会了。”
“姑娘,不用自责,老郎中走了几十年的江湖,自觉眼睛里容不下一粒砂子,却不料被钉了一根大铁钉,还不知哪里飞出来的钉子,慕容长青潜藏得很深,闭门谢客二十年,慕容世家生不宴客,死不开吊,江湖道上已经快把他们忘掉了,谁能想得到他们在暗中布署搞鬼,训练杀手;南宫世家表面上行侠仗义,是白道上很受敬重的门户,却是顺手暗伸。至于散花仙子,只不过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传说了一百多年,从未涉足过江湖事务,怎么能想到竟是真有这个人,而且,活生生地走入江湖中来。姑娘,老郎中五年前就觉出江南道上有一股诡秘之气,跑来金陵夫子庙住了四五年,还是查不出一点头绪,你能半年内找出眉目,比我老郎中高明多了,你再要自咎自画,老郎中是不是该一头撞死,着来这场大劫难,全是天忘了。”
“半由人为半由天,”白翎道:“如若白鸽门的本代传承能晚几年,我相信慕容世家的阴谋不会隐藏得如此之密,早已暴现江湖……”
“姑娘,事已至此,急在善后,”飞云子道:“本门中龙道长指点了我们一个去处,其中有一句阴不可缺的点示,不知姑娘是否愿和我们同往一探玄秘?”
“缘起缘灭,个中似有定数,”天衣大师道:“姑娘本是逼我们交出武功的人,想不到的是一见投缘,几日相处,也使我们有机会见识到姑娘展现的才华,当我们想到姑娘时,姑娘却在绝无可能的环境中出现了,这不是偶然,而是机缘,阿弥陀佛+。”
“走一趟吧!白姑娘,”江豪道:“我也不相信一个人能预言、布署十几年后的事,但天衣大师和飞云子的武功高出了我意外,我没有见家父和人动手的威势,却见到和尚、道士的刀法、剑术,也是我见到过最高明的武功,他们说的,不会有错。”
白翎道:“诸位说了半天,还没告诉我要去何处?去见何人?”
“去湖州太和堂,”知机子道:“见一位全大夫,那只是一个中药铺的看病先生,不过,我们还有回头路,事情不对,就转向少林寺,那里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武功、技艺植根最深的地方,人才众多……”他突然想到少林寺全是和尚,去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要如何安排呢?何况,少林寺还有限制,女人只能到大雄宝殿进香拜佛,不得进入其它殿院,就别说住在少林寺中了。
“到湖州,行止全出了地们的意料之外,他们不会注意到这个方向,”白翎道:“不过,仍要小心,散花仙子能役鹰觅踪,是个十分可怕利器,一日间能搜寻数百里,我们要全面易容改装,穿著当地人的衣着,发觉警兆,就避入民居……L
“对!像回家一样,化身当地居民,走得从从容容,”知机子道:“纵然在鹤鹰的锐利目光监视之下,才不妨碍我们的行程。”
不知是否心中多疑,如机子感觉列在行向湖州途中,真的有鹤鹰低掠而过,而且,不止一次。
※※※
湖州太和堂药铺开在一条巷道中,但宅院很深大,求医的人也很多,太阳已快下山了,还有十几个人在排队侯诊,看来全大夫的苗术确有独到之处。
知机子等人也依序排队,但却把飞云子推在最前面。
飞云子心中明白,是要他说出切口,能一下子步入正题。
龙道长确对他提过湖州全大夫的事,却记不起龙道长是否有特别的点示,这件事发生在七八年前,在飞云子的记亿中,那时候的龙道长,似乎也不是很相信这件事情,所以没有慎重交代,但却告诉过他使用的切口,此时龙道长身受重缚,命悬敌手,难得有片刻时间。却用暗记留了这档子事,原本是说过就完的闲事,忽然间变成十万火急的重大事件。
现在,即将面对着全大夫,还未想起切口,如果全大夫和龙道长早有约定,非得先用切口联络不可,否则不肯交谈,这就麻烦大了,要飞云子心中如何不急,越急越想不出切口暗语,急出了一身大汗,连身躯也微微抖动起来。
白翎就排在飞云子的身后,不过,此刻已穿著男装,雪肤玉貌也涂上了一层黑灰,轻轻拍下飞云子,低声道:“别急呀!慢慢地想啊!”
“搜遍枯肠了,”飞云子道:“就是想不起来呀!我的记忆力很强,繁复的剑招、掌法,听懂了就能记住,怎会把这句切口忘了?”
“表明你和龙道长的关系,我们是最后的几个病人,有很多时间和他交谈,”白翎道:“可以清楚地说出你的身份。”
“到了面对面时,还是想不起来,”飞云子道:“也只好这样试试了!当年龙道长提到这件事时,如态度慎重一些,我一定会把它记入心中,就不会有现在这份焦虑了。”
白栩心中忖思:看情形当年龙道长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情势有点复杂,龙道长如无未上先知之能,这些事如何会推算出来呢?这位全大夫,看病人如此之多,想必是一位妙手大夫,这个人不能小觑了,表现要十分敬重才行,太轻松、潇洒的态度,可能使他心中不悦。
有了这层想法,白栩立刻施展传音之术通告知机子、天衣大师和江豪要表现得虔诚一些,对那位全大夫要十分尊重,不可大而化之,因为,留在湖州的机会恨大,那就要全靠企大夫帮忙。
她没有说明详细的原因,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这只是一种推测,白翎却相信这个推测距事画不远。
终于轮到飞云子,此刻夜幕已垂。
全大夫吩咐人点起***,如机子却转身掩上了大门,落下了门闩。
灯光映照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企大夫的神情、面貌。
一袭青布长衫,留着飘胸长雪,骨奇神清,飘飘如仙,让人由内心生出一股敬重,而且人也十分镇静,对如机子掩上大门一事,视若无睹,目注飞云子,道:“阁下哪里有病?”
“奶是全大夫?”飞云子道:“我奉龙道长之命,特来晋见先生。”
“我姓全是不错,但却不认识龙道长,阁下找错人了。”缓缓站起身子,接道:“你既非着病,也过了应诊时间,请回去吧!”
语气平静,态度和缓,但语气却十分坚决,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飞云子心头大急,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些甚么。
全大夫已转过身子,向内宅行去。
白翎一个快速转身,移动了八尺距离,拦住了全大夫的去路,道:“他是武当门下飞云子,也算是龙道长门下弟子,我们受到追杀,飞云子力战受伤,一时之间忘记了龙道长交代的切口暗语,以大夫之能,自可分辨真伪……”
“你女扮男装,目的何在?”全大夫一口揭穿了白翎,接道:“难道武当门下,也有女道士不成?”
“武当有俗家弟子,当然也有女弟子,”白翎道:“不过,小女子不能算正式的武当门下,只跟飞云子道长练了几手武功,和武当沾了点边……:
“一飞冲出九霄外!”飞云子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说下去!”全大夫回头着向飞云子,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海阔天空任游行,历经劫变恍如梦,仍在三界五行中。”飞云子很顺畅地念了出来。“你背得一字不错,”全大夫道:“为甚么不肯早说?”“贫道及时想起了,唉!总算未负龙道长的重托。”
全大夫目光由白翎、知机子等人脸上扫过,道:“诸位都经过易容、改扮,我要先行见过诸位的真正面目之后,才能话入正题,现在,先跟我去除掉易容药物。”
这个全大夫,似有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神情语气中也似带着一点神秘,就是那一点神秘,使人生出了敬畏。天衣大师、江豪等一语未发,行人了一进院内东面厅房。
那里早已放了五张木椅,五盆清水椅上放,五个人洗去了易容药物,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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