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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三国之策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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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摆手,看了看差不多满座的一楼,有不少兵丁在吆五喝六的吃酒,也有人在慢慢的吃饭听评书,听听曲子,热闹非常,他满意的点点头,略微停留了一下,刚想抬脚去二楼,忽然听得后面一个人的朗朗笑声,“子瑜啊,你可真是稀客,来到这秣陵不来东华是白来了!快快廖世回头,却见一个中等个头面阔直鼻方腮的男人正一手拉着一个驴长脸的官僚,大笑着进来,廖世略微一怔,诸葛瑾怎么到了这里来了,正发愣的功夫,诸葛瑾已经看到了廖世,也是略微一怔,转而拱手道,“廖侍郎怎生在此?”
廖世便立马回神,然后看了看诸葛瑾身旁的男人,拱手笑道,“方从荆州而回,路过,特来游玩一番,子瑜大人一向可好?”
“托侍郎惦念,尚好,哦,这个是孙静将军二公子……”
“是孙皎孙叔朗校尉吧?”廖世拱手,“曾在吴宫见过孙公子的“这位便是廖侍郎呀闻言孙皎眉开眼笑,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廖世,啧啧叹道,“江东真是人才辈出,我亦是这东华酒楼的常客,这一部西游天书更是百听不厌,早有心欲见侍郎一面,怎奈军务在身,侍郎又公务繁忙,不想今日在此相会,实在是皎之荣幸,今日这饭,我便请了,请廖世闻言亦是笑,“请
三人便去了三楼的雅间,坐定点了菜之后,孙皎亦是忍不住的对廖世感叹,廖世却是知道这个孙皎的,是孙坚的兄弟孙静的次子,官至右大都督的,史上曾说他与甘宁不和,后孙权调解,他亦是大度与甘宁结为好友,后来吕蒙白衣渡江,孙权亦是有意让孙皎前去当副都督,被吕蒙拒绝才作罢,这亦是一位江东将才之人,如果除去了吕蒙陆逊,这个孙皎无疑也是个潜在的对手……
“廖侍郎少年英杰,今日一见,姿貌更是不凡,皎真是三生有幸,今天会了故友,又偶遇侍郎,人生之快事也,来,请饮一爵孙皎大笑道。
诸葛瑾则是依旧持重的模样,矜持的抿了一口葡萄酒,话别许多,加之孙皎素来对廖世声名仰慕,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廖世以酒量不好推拒,最后倒是孙皎喝了个大醉而归,直至日斜西山才回去,诸葛瑾是因有公务来此公干,送走孙皎,廖世又顺带问了问这两个月京口的事情,亦是没有什么大事,唯一一件事就是孙权娶了姑苏徐氏,闻言廖世一愣,转而一笑,这个孙权到底是将徐氏给娶了回来,那个谢夫人估计便要在深宫抹泪了,但这个让孙权惦记的徐氏,却是一个妒妇,后来立她的养子孙登为太子,群下建议孙权立徐氏为皇后,孙权却拒绝了,那个时候孙权正是与步氏情好日密,便以徐氏善妒为名不纳,后来便病死了……孙权的这些风流事呀,不过莫名的,她心里却有些庆幸,倒是希望这个徐氏先拖住那孙权一段时间,自己也好解脱了。
回到京口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了,江陵的捷报传来,大快人心,廖世赶到吴宫的时候,正是孙权大宴群臣的日子,在吴宫的门口下来马车,廖世看到了那个国字脸长胡须的张昭,与他正面,廖世便拱手道,“子布大人“嗯张昭只是点头嗯了一声,似乎不大喜见廖世一般,也不回礼,便径自走向宫内,这个倔老头,廖世心里暗笑一声,孙权每每和她抱怨张昭的死板和倔驴似地性格,廖世便每每忍俊不禁,孙权见廖世幸灾乐祸,便常常叹一句“孤与张公言,不敢妄也张昭的确是个老古板,孙权有次去打猎,单骑射虎,虎至于前而攀马鞍,张昭便对孙权正色说不该以身犯险,孙权当时是听了不敢再擅自行动,后来依旧我行我素,再有就是后来孙权在钓台大宴群臣,以水洒群臣曰可大醉,然后张昭自己个儿就跑出来了,孙权追上来问怎么不去喝酒,张昭就说这样喝酒快活和当年纣王酒肉池林有什么两样……还真是个扫兴的老头,而他对廖世的态度,亦是因为他和孙权走的太近,这个犀利的老头肯定发现了什么,这个老头肯定是不喜见廖世的,认为廖世只会鼓弄唇舌,耍耍小聪明,靠着姿貌混近取信孙权的小人,是以不怎么搭理廖世,廖世也不以为意,随后跟进去,进去的时候顾雍薛综等人已经在了,廖世进入的时候,孙权还没在,见廖世和张昭一前一后的进来,江东之人便个个讶然,谁都知道张昭这个老头是不喜欢廖世的,但这些人也不喜欢这个扫人兴致的老头,和张昭寒暄了几句,倒是和廖世更为亲切,正寒暄间,孙权便从后堂出来,当他从人群看到廖世的时候,眼前一亮,随即便下来走到了廖世的身边,不管张昭的咳嗽,径自拉了廖世的手问道,“侍郎为权之家事奔波辛苦,几时回来的?”
“刚回来,主公不介意我的不请自来吧?”廖世笑了笑,抽开了手,孙权便让侍从取了一杯酒亲自端在了廖世面前,这殊荣让廖世有些汗颜,还是一饮而尽,孙权拍了拍廖世的肩膀,“怎么会介意呢,荆州事务如何?”
“尚好廖世应答了一声,便归位而坐,孙权也坐了回去,一顿饭寒暄吃完,孙权又特意的留了廖世,廖世却以天色将晚拒绝了,孙权再三相留的时候,廖世却诡秘的笑着说,“我是怕你刚娶的徐氏看到我吃醋,到时候岂不是连累了我这无辜的?”
“没事吃醋做什么?”孙权显然一愣。
廖世随即想起吃醋引申出来的意思是在唐朝房玄龄之后的,不禁莞尔道,“敢问孙将军,醋的味道是何?”
“……酸溜溜的
“那不就是了,假如你看到我和哪个男人情好日密的,你的感觉是不是像吃了醋一般酸溜溜的?”
“这……”孙权一愣,转而笑道,“这个比喻倒是恰当妥帖的很哎,那感觉还真如吃了苦酒一般苦酒即是这个时代醋的别称,廖世点点头,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了看孙权,拍了拍孙权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既然你明白了,我就走了“哎……”孙权一把拉住正要转身的廖世,强行将她的肩膀扳过来面对他,笑道,“你是不是现在也酸溜溜的了?”
“我懒得和你计较廖世甩开孙权,“连日来的行船我快累死了,你还是找你的徐氏去吧,再者,我去府里还有重要的事情呢“什么事?那要么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这堂堂吴侯难道夜不归宿?”
“那又如何?”
“算了,就现在张昭那个倔老头还看我不顺眼呢,你再去我就要被他犀利的眼神杀死了廖世且说且走,孙权闻言,却是立即吩咐了侍从,“取孤的锦裘来边说边朝廖世追了过去。
29 将计就计
建安十五年二月十五
得知刘备距离京口只有一日的行程后,廖世放下了手头的事务,径自朝吴宫赶来,已经是下午,廖世在书房看到了孙权,在座的还有张昭那个倔老头还有顾雍,廖世到来之后,孙权道,“你来的正好,公瑾……”
“慢,我且猜一猜主公的意思廖世打断了孙权,孙权一愣,转而笑道,“那看看你料事如何了“周公瑾密表主公,内容么,咳咳……”廖世清了清嗓子,道,“刘备以枭雄之姿,而有关羽、张飞熊虎之将,必非久屈为人用者。愚谓大计宜徙备置吴,盛为筑宫室,多其美女玩好,以娱其耳目,分此二人,各置一方,使如瑜者得挟与攻战,大事可定也。今猥割土地以资业之,聚此三人,俱在疆埸,恐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也”
一段话说下来,就连孙权都变了脸色,这密表的事情廖世竟然一个字不差的背了下来,张昭虽然依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可心下却也是讶然,顾雍只是沉思,而孙权在片刻的发愣之后,拉着廖世的手道,“难不成你真有未卜先知之能?竟然一字不差说着把周瑜的上表递给廖世,廖世摆手,示意不必再看,孙权便道,“孤正犯愁,这到底是何主意?”
“不知子布、元叹大人何意?”廖世看了看在座的两人。
“昭认为周都督之言不无道理张昭冷冰冰的话。
顾雍见张昭发话,慢慢的抬起眼,斟酌道,“曹操在北,此时正是主公招揽天下英雄之时,况且,刘备孤身过江,尚有张飞诸葛亮关羽等人为爪牙,不宜动武“一词,你说呢?”孙权看向廖世。
廖世瞥一眼张昭,笑道,“世新作了一段曲子,主公可有兴趣?”
“哦?”孙权有些摸不着头脑廖世的跳跃性思维。
“咳咳……”廖世清了清嗓子,便高唱道,“西皮原板:劝千岁杀字休出口,小臣与主说从头。刘备本是那中山靖王的后,景帝玄孙一脉留。他有个二弟汉寿亭侯,青龙偃月神鬼皆愁。白马坡前斩颜良,延津诛文丑,在古城曾斩过老蔡阳的头。 他三弟翼德威风有,丈八蛇矛惯取咽喉。 鞭打都邮他气冲牛斗,虎牢关前战温侯。当阳桥前一声吼,喝断了桥梁水倒流。他四弟子龙常山将,盖世英雄冠九州。
长坂坡救阿斗,杀得曹兵个个愁。这一班虎将哪个有?还有诸葛用计谋。你杀刘备不要紧,他弟兄闻知是怎肯罢休?若是领兵来争斗,曹操坐把渔利收。我扭转回身奏吴侯,将计就计何必动武?”
一段京剧下来,廖世只看孙权反应,孙权却是拊掌笑道,“许久不曾听到一词曲子,今日一闻,实在快慰,一词,如何个将计就计法?”
张昭依旧冷冷的样子,顾雍依旧坐在那不动声色,廖世笑了笑,靠近孙权,在孙权耳边说了些许话,孙权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了,廖世说完,孙权便道,“一词和元叹之言有理,这刘备之事先搁置不论,明日让子瑜去码头迎候了,看他来意再说了“是二人意味深长的眼神齐齐的瞄了一眼廖世,便告辞出来,廖世见房间就剩下他们两个,道,“我亲自去柴桑办理此事,在我回来之前,只应付刘备就是了“好,那便辛苦你奔波了孙权拍了拍一词的肩膀。
“为主公辛劳,应该的,”廖世浅浅一笑,随即告辞出来。
30 出使东吴
周瑜在去年的冬天已经打下了江陵,而我们对这个战略要地的垂涎也已并非一日,如今既然赶走了曹仁,按照诸葛亮未出茅庐已定三分的说法,这个南郡地区也该是“借用”的时候了。
诸葛亮诸事繁忙自然离不开荆州,又想起上次廖世给我的那瓶香精要在周瑜身上派上用场,便自告奋勇请命随刘备去京口向孙权借南郡。我们于二月十日自公安出发,同去的还有赵云,他保护刘备在前面的大船上,我自己则乘坐一条稍小的船只,前面有二百甲士开道,后面是三百精兵押着所备礼物断后。
历史中,借南郡虽不顺利,但终是成功了的,此去艰险重重我自是知道,却因了有鲁肃这个“亲刘派”在,又想到有廖世这个孙权的近臣为我们周旋,也就没有太多的顾虑。第一次去江东自然有些兴奋,时而站立船头欣赏欣赏沿途精致,而是进入船舱计算计算行程,又或想象一下东吴的人文景观以及传说中那个碧目紫髯的吴侯是何等模样,当然思虑更多的还是如何能把南郡借到手。
从公安到京口顺流而下只消六七日功夫。我们下船的时候,东吴早有诸葛瑾等人迎在了岸边,先将我们安排到驿馆休息,说是次日孙权要在吴宫宴请我们一行人。
金庭驿馆洒扫十分干净,布置得简洁温馨,伙食也相当不错,我美美大餐一顿。几日的水路行程觉得有些疲乏,本想早点休息,但想到明日的大事,还是忍不住来找刘备。
已到了掌灯时分,屋里铜烛台上点着几根滴泪的红烛,并不十分明亮,我进去的时候,刘备一身便装,正独坐烛台之下出神地想着心事。
“主公我轻轻叫了一声。
刘备回过神来,宽和的面容泛起微笑,“哦,这几日行船劳乏,梦烟还未歇着?”
“今遭与主公来在吴地,虽明为谢亲欢天喜地,实则刀枪剑戟艰险重重。明日孙权宴请主公,主公有何打算?”
见我问起,刘备微蹙双眉,缓声道:“既是谢亲而来,孙将军自不无宴请的道理,明日赴宴,必然东吴帐下之人甚多,人多则口杂,依备看来明日只管饮宴,不宜提及此事我想起史书中记载此次借南郡的一些描述,笑了笑道:“主公所虑甚是,明日欢宴之时莫论国事。不过,日后还是要提及借地之事,主公应先有个准备。东吴的都督周瑜性高气傲,受伯符将军重托自然要为吴侯扫清障碍,而主公则是他的绊脚石,他必然反对将南郡借与主公,甚至除掉主公的心思恐怕也有的,而这周公瑾的分量在江东举足轻重,连吴侯都让他三分;不过,鲁肃大夫等人一直主张孙刘联合,从长远考虑,必然在借地这件事上,会倾向于主公;还有廖世,他是身在吴营心在汉,在此事上也必然要帮主公周旋。而孙权也要权衡利弊关系,主公既然一身犯险了,此行便要成功,只要打动孙将军,哪怕只有一点点,他心中的天平稍有倾斜,我们借到南郡便不是难事刘备若有所思地点头,忽又将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直把我吓了一跳,“主公,又什么不对劲的么?”
他笑了摆了摆手,“梦烟勿惊,方才说起周瑜要除去刘备之事,备在想莫不是梦烟也有未卜先知之能?”
“啊?”我一愣,随即想起了廖世这个妖孽,不禁笑道,“我可没那本事,只是推测而已,不过以周瑜开疆拓土的性格看,他那会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城池拱手相让,他不恨主公才怪见刘备笑而不语,想着明天还要去见孙权,我便告辞回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上午,孙权便差了人请我们前去赴宴。
吴宫的豪华大气彰显着一方霸主的威仪,孙权比我想象中要年轻不少,其实,这个时候的孙权也只有二十七八岁,面目棱角分明,鼻梁英挺,嘴唇略厚,一双深邃的眼睛带着一丝闪亮的蓝色,怪不得被称作“碧眼儿”;在京口的东吴重臣都到场了,张昭、顾雍、步鸷、诸葛瑾、虞翻……却不知为何廖世没有在场。 相比起东吴的强大阵容,刘备这边只有两个手下,显得似乎过于单薄。不过,既然是谢亲,整个厅堂的气氛亦是十分热烈,两位霸主相互寒暄着,彼此夸赞着对方的以及手下众人。
而厅堂上男人们的天下中,多了我这么一个女子,总有些扎眼,人们虽然不好说些什么,却也会偶尔投来一丝异样的目光,只有孙权似乎并不在意我的与众不同,仿佛习惯了一般,这让我不经意间觉得有些纳闷。
一顿酒宴居然饮了近两个时辰方才散去,而宴席上,果真也只是饮酒畅谈,对南郡之事谁都只字不提。
宴席之后的数天,刘备每日便带了赵云去吴宫,而将我放了假。因无事可做,我便有大把的时间欣赏京口的风情,每天游逛在大街之上,除了偶尔买点特产,便是了解当地的民俗。
直到三月初一这天傍晚,刘备把我叫了过去。见他的脸色沉郁,眉间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我便知事情不妙。
“主公,如何?”我问得小心而简洁。
不用多说什么,刘备自然明白是借南郡一事,他双眉紧锁,直叹气摇头。偌大间房子因为沉默显得有些窒息,我想再问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目光随着刘备的身形移动。
“梦烟明日随备去吴宫见孙将军许久他终于说了一句话。
我应了一声是,又迟疑道:“主公这几日每日与孙权相谈,莫不是不顺利?他不肯将南郡借与我等?”
刘备叹了口气:“孙将军对此时态度一直不明朗,不说借也不说不借,备实在难知他究竟做何打算“对了”,我一拍额头猛然想起一人,低声呼道,“主公自来京口可曾见到廖世,抑或廖世托人传了什么口信没有?”
提起廖世,刘备的眼睛中多了一丝的复杂,他并不言语,只是摇了摇头。
在东华酒楼的时候,可是廖世亲口对我说要主公来京口向孙权借南郡,当时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想他一定会在其中帮忙周旋,而今我们来这里已半个月的时间,他不但音讯皆无,连个鬼影都看不着了。要不是他说什么周瑜有心脏病,让我这次出行时想办法把那小瓷瓶中的香料使他闻到,我哪至于拿着自己的脑袋来这里趟混水。现在孙权要是偏向了周瑜那边,我们这一行人岂不是都要交代了?
越想越生气,我忍不住开口骂道:“这个破廖世,害我们跑到孙权的腹地,自己却连个面都不露,这算唱得哪出?”
我从未在刘备面前骂过人,今天突然抱怨起这个老乡来,显然让刘备有点不适应,他微微瞟了我一眼,清了清嗓音,“咳,来京口借地乃备与孔明的主张,何关廖侍郎之事?”
“主公你也太袒护他了,若不是他信誓旦旦地说要替我们斡旋,何必让主公冒这么大的风险亲自前来?要知道那周郎可一直想除去主公……”
“一词乃一心向备,如今迟迟未出想必是有什么隐情刘备阴郁的面容上又多了些许忧虑。注意到我正用惊诧的目光看他,他似乎也意识到在下属面前这么亲切地称呼廖世的字有些突兀,随即掩了尴尬的神色,转而问道:“且说眼前之事该当如何?”
我想了想道:“既然孙权的态度不明朗,必然是在权衡利弊,权衡江东两派不同的主张。明日我随主公见孙权,若能说得下更好,若说不下,主公不可再于京口逗留,多停一刻就多一份危险,定要向孙权索了通行令,立刻回奔荆州,借地之事且从长计议次日一早,我和刘备便去见孙权,赵云则带领五百甲士于门外等候。自知此次进吴宫比不得上一次赴宴,心情难免有些紧张,空旷的厅堂上也因三个人的各怀心事而显得压抑。见礼之后,刘备与孙权相对而坐,我则立于刘备身后。
“关于备欲借南郡一事,孙将军做何打算?”勿需客套,刘备直奔主题。
“此事关大局,容权与帐下之人商议,皇叔何必心急?”孙权不慌不忙端起茶呷了一口。
“备自来京孙将军便如此推脱,至今悬而未决,不知何故?”刘备的面色与声音都十分平和,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焦急的样子。
“为南郡我江东颇费钱粮与人力,都督公瑾耗时年余方攻下江陵。如今都督不在京口,此等大事,权虽为吴主,亦不便私自借与皇叔看孙权仍是不冷不热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来气,上前一步施礼道:“外臣赫梦烟有一言禀与吴侯。江陵虽是公瑾都督攻下,然我主亦出兵相助,所为何也?乃因孙夫人为我主母,孙刘两家乃骨肉至亲,两家意在齐心协力共抗曹操。我主之所以要借南郡,吴侯可曾想过此举乃是为江东着想?南郡与吴地之间相隔甚远,吴侯出兵极为不便,而我主则不同,若驻兵在此是便是为江东看守了北面的门户,使曹操不敢正觑江东与荆州。此一举两得之事,难道公瑾都督能不明白?”
孙权抬眼看着我,目光中闪过瞬间的诧异,旋即干笑两声,道:“赫小姐好一张利口!虽如是,然此事关系重大,不宜草率行事,还是容权再做定夺听他暧昧的口气,看来这次要借来南郡实在是有些难度,我和刘备相视一眼。
刘备开口道:“既然孙将军有些难处,备也不宜强求,请孙将军细加斟酌早日决断!备已来京口半月有余,荆州事务多忙也不便于久留,既谢亲已过,明日便回程孙权此时稍稍愣了一下,旋即道:“怎么,皇叔明日就要起身?京口之地虽小,然景物甚为可观,皇叔宜多留些时日游玩一番刘备笑着拱了拱手,“多谢吴侯美意!然军政之事甚多,备时时挂怀,已无心思游玩他说着向我递了个眼色,我已明白其意,又一礼道:“吴地一路盘查甚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此特请吴侯赐与通行令,以备盘查所用“……”孙权语迟,面上显出一丝难以觉察的为难与焦急。
31 拿到通行令
我和刘备默契的相视一眼,却见孙权闻听辞别之后面有难色,不禁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忧,难道这孙权果真倾向于周瑜了?这廖世自从来到京口音信皆无,难道他出了什么事不成?正想着这些,只听孙权又抬头朝刘备道,“皇叔何必急于归去,卧龙先生大才,荆州有他料也无甚紧要事情,权与皇叔相见恨晚,还希望多留几日而刘备闻听此言,道,“吴侯美意心领了,只是身在其位,必然忧其政务,况吴侯亦是事务繁忙,不敢叨扰搞什么搞,俩人一个要走一个要留,却不理会我的通行手令,或许是刘备也觉察出来了,他稍顿了顿,又道,“还希望吴侯写个通行手令,以备沿路关隘盘查“……这个,通行令的问题孙权又低头踯躅了下,兀自倒了杯茶水,动作很慢,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意见,气氛竟然突兀的僵持在了那里,我不禁有些心急,难不成真出了什么变故?这停顿的气氛让整个大堂肃穆的让人心惊,看孙权意思,似乎果真有相留的意味,如果真这样,那不就糟糕透了?这个破廖世……忍不住的又想起那个家伙来了,心里把廖世埋怨百遍,而这个时候,却听站在大堂外门口侍立的小黄门尖着嗓音高唱了一声“廖侍郎到我还不及反应,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突的进来,而这个时候孙权竟然也站了起来,我看向门口,却见廖世身着一件青色窄幅劲装,一手还提着衣角,脚步甚是急促,甚至进了大堂亦是没有减速,如玉的面颊带着一丝远行后的风尘仆仆,眉目如画的额头上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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