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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女盗-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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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刻她携带二徒，惬意地坐在一团金骨仙云之上，不过是用小手指将碎发卷到耳后，便引得四周射来无数惊艳的视线。
“琰儿，总有一日，你也会站在封仙台上。”最令自己骄傲的，并不是尊贵的出身，而是自己亲生的爱子。
虽然之前君琰不顾劝告叛逆离家，但回来之后修行又突飞猛进，现在修为几乎超过自己，极有希望在百年间突破王境，这一点得到了其父玉人的亲自确认。
所以自己与父亲玉人也终得以重修旧好，因为琰儿的争气，令玉人仙王终于不再介怀自己的爱女与小小画师私奔的往事。
玉人生子虽多，但包括君兰在内，只有二子一女达到君境，而这三人中，又只有君兰的独子君琰达到七阶仙君的实力，甚至属于君境之内无敌的存在，是以玉人大喜，几乎已将这位疏远多年的外孙当成了自己的继承人。
“我不在乎名利，只是单纯喜欢修行而已。”君琰的目光很平淡。
“哈哈哈哈，可爱的孩子，无所欲求，才是人生大境。”君兰伸手摸了摸君琰的耳，眼中是无限的宠爱。
“小兰，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可一直没有见到你。”在仙潮那头，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而后一位瘦高的美髯公便出现在君琰的视野当中。
早在月宫，君琰便见过这位盗火真君，他是母亲的至交好友。因为与攻玉的令一位仙王唤雨有些关系，所以打小便与君兰相熟。
“是你贵人事多，一直与月君他们在一起，所以才看不到我们这些不出名的角色吧？”君兰掩嘴笑了起来。
“哪里哪里，现在整个攻玉，谁比妹子你风头更劲？”盗火真君也听说了君兰与玉人仙王关系修复的消息。
“当然还有，南星之主卞之问啊！”
一提起这个名字，君兰便心里一个咯噔，这人本是早死了，她甚至还曾想让君琰去继承那人可观的遗产呢，却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那家伙不但活着回来，甚至现在已要被封王了！
该死的！要是成功封王，那岂不是要抢她父亲统治的星土？
现在真仙九十九宇，每一宇中都由二到四位仙王联合掌管。而且一般来说，新晋仙王会被封于故乡，攻玉的地界又不变化，多一位王者，对成王已久根基稳固的玉人和唤雨势必有影响。
盗火真君自然也深知其中猫腻，仙王之间表面都很和气，但背地里的龃龉却是不得而知的了。
“不知玉人仙王这一次准备让出那片星土送给新王？”盗火来搭讪君兰，其实也是想从她嘴里知道一些消息。
“谁说我爹要让出星土给新王？那只是你家唤雨仙王的事。”君兰掩嘴而笑，而后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哦？怎么说？难道……”盗火真君瞪大了眼睛，迅速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顺着君兰得意的目光看向君琰，虽然不知道君琰的修为现在到底达到何种程度，但既然君兰这样暗示，便说明她们母子有极大把握。
“难道这一次，琰儿要参加君战？”顿了一下，盗火真君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每次封仙大典前都有各仙宇君境强者的切磋战为仪式助兴。参与者若可跻身十强，便可留名于战碑之上，受到大仙皇们的格外青睐。
而且这样的储君，也享受与仙王类似的待遇，可在本土星域中分封星土，若君琰真有成为储君的实力，身为玉人仙王外孙的他，自然还是会将自己所得拱手让给外公接管。然新王被封后，唯一损失了利益的，便只有攻玉仙宇的另一仙王唤雨了。
“不错，正是君战。我家琰儿自小生长在外，从来没有沾染过二世祖们的顽劣性子，更不像那些野路子出来的家伙那么闲散……”
君兰不屑地朝自己右手方向瞥了一眼，那里白色的群山中正稀稀拉拉地升起一些仙君御空的身影。他们大多是那些没有门派，世家庇护，自己修炼成君的攻玉散修。
“以我琰儿实力，前十已是探囊取物。”君兰在盗火真君面前并不谦虚。
一直都是自己母亲与盗火真君在说话，君琰并不想插嘴，何况几年前听母亲传给自己要参加封仙大典的消息后，他的确对君战极为上心。
一想到可以与真仙界最强的君境强者交锋，他便兴奋不已。
特别是当知道攻玉仙宇近几千年来最著名的储君乃是南星域主卞之问后，立即暗下决心，一定要战榜留名！
傲青想分攻玉三分之一的星土？没有那么容易！或迟或早，他也要成为仙王！
顺着自己母亲的视线，君琰也看了那些稀稀拉拉从山中飞出的散修们一眼，恍惚之中，竟然看到了苏瞳的影子！
他脚步顿时一滞，赶快揉着眼皮好好打量，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之前的幻影却再也未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我一定是看错了，三年前，她那样急冲冲地离开，甚至还托付我向傲青带话，说明她遭遇的是非常可怕的危险。”
君琰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其实对于苏瞳的选择是傲青一事他已介怀，唯一令他愤愤不平的是，苏瞳极有可能遭遇不测，虽然自己没有资格守护在她左右，但傲青呢？那时傲青为什么不好好护她？明明只有他才得到苏瞳的信赖，为什么要任她一人去面对种种困难危险？
眼前闪过的是三年前苏瞳在云墟孤单消失的背影，脑海里萦绕的是这些天听闻到关于南星域主卞之问的种种风流艳事。君琰心中憋着一团火，渴望着有朝一日，将傲青的鼻子打爆！
“这是什么东西？”
苏瞳指着笺舟盖在自己与他头顶的草帽。
“娇嫩的皮肤，难道不好好养护？”笺舟不但带着自己用药叶编织的大帽子，甚至还拿过一瓶绿色的药膏，示意苏瞳学他一样涂在脸上。
“我没有你那么娇嫩。”苏瞳摆手拒绝。“话说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观礼？”
“因为我们是好邻居啊！”笺舟嘿嘿地笑了一起，要不是袖子里的大黄会咬人，他差点已挽起苏瞳的胳膊。
九十九枚迎客星上到访的各域强者，皆倾巢而出，远远看去场面壮观无比，如海潮托起了无数闪耀的珍珠，将它们轻轻推上沙滩，惊艳世人。
苏瞳很快便被眼前的景色吸引，忽略了一直试图将草帽扣在自己头上的笺舟。
封禅台是一片巨大的浮陆，虽然面积比九十九卫星还大得多，但这片仙境却只属于仙者，并不允许任何凡人踏足。
第一次经历君境强者的聚会，感觉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强大仙息，苏瞳心湖澎湃不已。
所有仙君与随从都交汇在一起，再也区分不出他们各自来自于哪片仙土，就在苏瞳的注意力被纷乱的人潮吸引之际，一道怨毒的目光却突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咦？”笺舟一顿，只觉得脊背发寒，他刚想去扯苏瞳的手，苏瞳自己便已感觉到那抹落在自己身上的杀意，迅速回过头来。
她立即对上了一双腥红的眼，看到不远处八荒老怪正恶狠狠地打量着她。
没想到在封禅台里还没遇上几个认识的人，便先与这囚困老三的老家伙对上了眼，苏瞳立即也以凶狠的目光回应！
谁怕谁呢？上一回老家伙还不是被众人联手打得屁滚尿流的，现在自己修为又有精近，就算单挑，也绝对不会让八荒老怪讨到甜头！
“你……你们有仇？我感觉这个可比上次那家伙更加凶险一些。”笺舟拽着苏瞳的衣袖，所说“那家伙”八成是指裴英。
“没关系，上一次对裴英我那是心中有愧，对这个……哼，来一次扁一次！”
“你好凶。”笺舟敬畏地看着苏瞳，还从来没遇着这么横的女子。
“浑敦在哪？”真仙盛事，八荒在这个时候自然不可能直接朝苏瞳下手，不过失去了最强的鼎灵可是他心头永远的痛。但一想到那奇兽的种种好处，八荒又不舍得割让。
第334：人情总有还完的一天
“鼎都被玩爆了，还问我师兄在哪做什么？”
苏瞳的回答气得八荒老怪鼻子冒烟，要知道就算是众仙云集的封仙大典，也没有多少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毕竟他修为已逼近仙王巅峰，再加上这丫头身旁现在并没有逐日撑腰，他一根手指就可以将她捏爆！
见八荒老怪的脸迅速变得青紫，苏瞳脸上的笑意更深。
“怎么了？难道在封仙大典上作乱的惩罚很重？啊……”她托起了自己的下巴。“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耶，毕竟你虐待我师兄那么长的时间，上一次我还没教训够呢。”
笺舟呆呆地看着苏瞳，纵然知道她修为不错，至少在意境之战中并没有败于裴英，但只要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实力与那仙威澎湃的八荒老怪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吧？就算故意想惹他生气，也犯不着这么不留余地……
“很好，很好！”八荒老怪目光阴沉，显然已深深被苏瞳激怒。
“那人的徒弟果然各个不是省油灯，一个比一个欠教育，既然你也是他的弟子，那没有浑敦，用你还债也是可以的！”
不再犹豫，八荒老怪张起鹰爪便朝苏瞳的面门抓来。
“等等。这不是小瞳么？”剑拔弩张之际，苏瞳身后突然传来第四人的声音。
苏瞳回头一看，一双银色的眼睛立即映入她的眼帘，温柔如月，雾海生潮。
迎面走来的男子白衣银眸，气度不凡，虽然仙威只在君境，却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见他出声，四周还有许多好奇的目光也随之落在苏瞳与八荒之主的身上。
“晚辈参见月君。”曾因六剑师傅而拜访过月宫，没想到攻玉最强的因果修士月君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苏瞳自然有些惊讶。
再看看月君身后还伸出一个女孩子的脸，正俏皮地对自己眨眼，苏瞳这才猜想，一定是红姑娘发现自己陷入了麻烦，这才引月君来解围，顿时心生感激。
“此女由其师以还债之由当给了本尊，本尊现在欲将她收回，闲杂人等速速退让。”深居简出，再加上月君仙威明显低自己两头，八荒老怪根本没有将这突然出现的银眸仙君放在眼里。
“还债？”
月君目光一凝，而后视线饶有兴趣地再次落在苏瞳身上，其实不需要红姑娘提醒，他也绝对不会忘记这名为苏瞳的女子。
不说她拒绝婚约的大胆，不说她是六剑爱徒的身份，单是那次自己妄图窥探她宿命却被布施在她身上的掩天道气势震撼的那一幕，便足以令他将苏瞳的名字永远记在心上。
只不过打量了两眼，月君便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位道友，一枚仙玉可以买无穷的金山么？”
“你……什么意思？”被月君不着头脑的问题给问蒙了，八荒老怪一脸困惑。
“我是说你们之间曾经的确存在着一些因果，不过小瞳师傅欠你的那些东西，似乎早就被他的弟子们还清了，难不成你还想以一些小恩惠，买她们一辈子不成？”
听出月君是在讥笑自己，八荒老怪的脸皮立即红成了猪肝色，当年那老混蛋的确只是欠自己一个小人情，而且承诺为他收集一些不错的意境，可他直将那人的三师弟困在鼎上化成了灵。
掠夺混沌多年力量，谁欠谁更多一些还真有些不好说。本想以有恩在先的理由禁锢浑敦一辈子，没想到这些因果报偿却被一个小小仙君一眼看破。
“胡说，老夫还有事，先走了。”愤愤地一甩袖子，八荒老怪竟因为月君的几句话便灰溜溜地走开了。
老家伙这样的反应倒令苏瞳大感意外，还有月君所说还清了是什么意思？
“多谢前辈为我解围，难道前辈能看到我身上的债务因果？”苏瞳目光闪闪，渴望自己的猜想在月君嘴里得到进一步的证实。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问那对你施下有难同担诅咒的师傅，到底是什么人？”月君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好笑，又有些严肃。
苏瞳瞥了笺舟一眼，立即大声回答：“一个为老不尊，欺骗人感情，无恶不做，丧心病狂的大混蛋！”
极尽所能地将自己所知所有恶毒的词藻都堆砌在康仁身上，但站在一旁的笺舟非但没有不悦，反而一脸的好奇，伸长脖子凑过来。
苏瞳泄了气，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月君：“其实我就是被坑了，我根本不知道那人的确切名字，而且还经常莫名其妙地被他的旧事卷到生死劫里。”
“原来如此，看来你这‘师傅’的确是个混蛋！”
月君摸着自己的下巴，不知说什么才好。同情？还是羡慕？现在谁都说不清。
虽然这“有难同担诅咒”着实可恶，但它与掩天道一样，都是无上的因果手段，至少以他的修为无法望其项背。看来苏瞳身上的诅咒与守护力量，都源于同一个人。
一个因果手段远在他之上的神秘强尊！
“你不修因果，我很难解释，简单一点说就是因师徒之礼礼成之后，受到天道的祝福和见证，所以你与你那坑人的师傅在宿命之间形成了一种牢不可破的誓约，在常理之下，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身为弟子者一定是受益的一方，但此人施术的时候自己本就被诸多债务因果缠身又无力自行破解，所以这些灾难祸事，便直接转移到了与他缔结师徒之约的人身上。”
“好可怕，这样不是会经常遇到无妄之灾？”笺舟同情地看着苏瞳，对她的经历表示怜悯。
“对，那些无妄之灾就别提了。”一想到被关在南星狱里的夜吹，被困在剑炉里的竹竿，被纹在鼎上的老三，苏瞳简直哭都哭不出来，除了揪出洪门的敌人之外，她这辈子最想干的大事，就是与三位难兄们一起痛扁康仁一百次！
“您的意思，是现在我那恶师本人，一定处于比我更加倒霉百倍的境地里，这种有难同当因果劫，才会转移到我和我师兄们的身上？”
“不错。”月君很欣赏苏瞳的悟性，简直是一点就透。
“啊哈哈哈哈哈哈！”月君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苏瞳放肆的笑给打断，不少仙君回过头来想看看到底是哪位仙子笑得如此没有教养。
“不好意思。”苏瞳脸红捂嘴。“这大概是我这些年听到的最大快人心的消息了。”虽然自己有够命背，但一想到老坑人比自己和师兄们更惨，苏瞳心中顿时有一种解气的感觉。
因为喜欢苏瞳，所以月君并没有藏私，有意多点拨她几句。
“虽然我尚无力为你解开身上的孽果，但我可以向你透露一点，世人没有什么人情是还不完的，你与你师兄们虽然被迫为师傅还债，但若你们偿还的比他欠别人的更多一点点，反过头来，就等于他又欠了你们的人情。”
月君的提醒令苏瞳眼前一亮，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得不能自持。
“那前辈是否能帮我看出我身上的债务还有哪些？”
“呃……”看来是自己说得太多，面对苏瞳渴望的目光月君顿时有些为难，他也是最近修为有所提升，再加上八荒之主刚才正好站在苏瞳面前，才能模糊地感觉到二人之间的一些羁绊，可是若求他预知那些远在万里之外的因果，实在是……
见月君脸色瞬变，苏瞳已从对方表情里得到了答案。
她虽然对因果术了解不深，但也明白康仁的力量十之*比月君强横，自己的奢望太强人所难。
“当我没说，多谢前辈点拨，晚辈已受益匪浅。”苏瞳感激地朝月君行礼，若不是月君出面，这一次势必又会与八荒老怪有场恶战。
月君目光渐渐柔和，心中对苏瞳又多一份欣赏，此女天资不俗，最难能可贵的却不在先天根骨，而在于处事之道实在让人喜欢。
“你师傅六剑呢？”看看苏瞳身旁，只站着一个皮肤苍白的小仙，并不见六剑真君的影子，月君不由大感意外。
“原本您也没有见到他老人家，看来师傅八成是正在苦修，还没出关。”苏瞳眼神一暗。
自六剑师傅进入地塔后她们之间就断了联系，想想自己这些年来在不死鸟折磨下过的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便可以猜到师傅大概在地塔内也受到了极严酷的管教。
没有在三年内学有所成，所以还没被地塔放出也是很正常的。
“六剑没到？”月君更加惊讶地看了苏瞳一眼：“那你的举荐书……”话还没有问完，月君就在苏瞳迅速泛红的小脸中看到了一抹不可描述之色。
“哦，好吧，那你暂时先跟在本君身旁，不然来路不明的举荐书，总会遇上一些麻烦。”没想到苏瞳这么能折腾，就算没有君境强者带领，自己也顺利地混入了封仙大典，月君在心中好笑，暗夸六剑真君收了一个好徒弟。
“太棒了！”苏瞳赶紧抱紧月君身后的红姑娘，有大膀子保护，自己的确安心不少。
“还有，你怎么还跟着我？”
笺舟就如一条小尾巴一样紧紧地跟在苏瞳屁股后面。
“月君前辈都没说什么，你嫌弃个什么劲？”笺舟嘴里嚼着草叶，完全无神苏瞳鄙视的小眼神儿。
第335：艮山看台
“这一次一共有二十七位仙王受封。”得知六剑真君不在苏瞳身旁，月君便开始自觉承担长辈的角色，带苏瞳与笺舟朝着封禅台飞行。
“我感觉真仙界的仙王数量挺多的。”毕竟苏瞳在冲灵试练时被塔主人坑爹地丢入落龙坑内，遭遇的便通通都是仙王境的强尊。“但为什么九十九宇，每一宇内似乎只有几位仙王坐镇？”
“你在哪里感觉仙王多了？”月君只觉得苏瞳的天真令人发笑。不管怎么说，仙王强者都是此界极为稀有的存在，若不是封仙大典这种盛事或者极特殊的秘境探险，一般都很难看到仙王现身。
“别看此次一共有二十七位强者成王，你得想想这封仙大典多少年才举行一次，何况就算是王境修士，也经常会有殒落的危险，只是我攻玉仙宇的玉人仙王、唤雨仙王行事……谨慎，才能长期坐镇王位，给你造成了仙王永不凋零的假象。”
月君的用词很委婉，但苏瞳不会听不出来，所谓“谨慎”，大概就是说他们成王之后便安于现状，天天守在封地里，再也不出外围剿兽乱不参与危险的事情，所以才命长的吧。
至于其它仙宇的王者，大概不幸殒落的速度与新王晋升的速度差不多……
“但不还有没有仙职的隐世强尊啊！”苏瞳又补充一句。至少据她所知，八荒之主、逐日、还有大欢喜圣婆等人就没有受过封。
“对，那样的仙修倒也不少。”月君点头。其实他本人对功名也单薄得很，什么星土财富，对他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
“虽然现在被所有仙修们认可的大仙皇有五位之多，但皇境强者，传闻不喜抛头露面的还有一些，至于逍遥闲散的仙王就更多，他们没有仙职，游历各域倒也逍遥，不过就算如此，遇见封仙大典这种盛事，也不会轻易放过，说不定你身旁的某个不起眼之人，便是此界最强仙修也说不定。”
月君本是在开玩笑，但一旁的笺舟却骄傲地挺了挺自己单薄的胸膛。
“小瞳现在应该快到君境了吧？要不要去君战试试？”月君半开玩笑地对苏瞳说道，他看不透她的修为，却甚不以为意，毕竟那神秘因果强尊施在苏瞳身上的掩运术实在是太强大。
“哦，前辈太抬举我了，我对那种东西没有兴趣，我就是来凑热闹的。”苏瞳挠了挠头，脸上汗滴滴的，跟两只不死鸟打了三年，现在她是能不打架便不打架，一根手指都懒得抬，至于什么分封星土，她不热衷。
“我要去！只要这次不出意外，我就一鸣惊人了。”对于证明自己，笺舟似乎抱有极为强烈的执着，恨不得所有人都发现他拥有仙王修为，然后大吃一惊。
“哈哈哈哈，那好，我们攻玉仙宇的仙修们，应该是在艮山观礼。”月君笑着扬袖，向前一指。
苏瞳凝眸向下眺望，发现月君所指的是一片群山，山中有开阔林地，不少乘坐车辇的仙人们已经在下面集结。
“咦？”目光再向其它地方轻轻一瞥，苏瞳嘴里立即发出了轻嗤的声音。
“你也发现了吧？”月君含笑点头：“整个封禅台其实是由八卦阵镇守，山泽云海雷风火岩八种极具代表性的空间环绕于中央平台八方。传说就算整个真仙界崩毁，这片封禅之地都将固若金汤。”
“看到没有，那位一定是道成至尊，真仙界最富盛名的大仙皇之首。”
顺着月君手指，苏瞳看见了一枚“炎阳”静静悬浮在中央平台之上，她本以为那只是此界光明的来源，却没有想到那便是大仙皇现世的天地异象！
难怪炎阳之光湛湛不可直视，火中翻滚的鎏金颜色带有一种令人心血澎湃的气势。
“道成至尊？”苏瞳轻轻在嘴里咀嚼这四个字，脸上不禁浮现出浅浅的微笑，她早从逐日仙王嘴里听说过道成至尊的名字，原来是大仙皇之首啊？看来逐日还是太低调了，被那样的强者青睐，要是换了笺舟，牛皮得吹破天吧？
“除了道成至尊之外，还有四位大仙皇，换了平时，你绝对见不到他们五人齐聚一堂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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