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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女盗-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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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转行,去写言情好了,真的……
第653:今夕,何时?(二更)
这句话是卞之问有感而发的,因为他总能在“雪影”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宿命的使然。
再也无法阻止自己,沉沦于她深潭般的眼波里。
说完这一句,卞之问笑着对上苏瞳的眼,渴望在她眼中看到点点羞涩,点点欣喜。然而“妖女”的反应,再一次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苏瞳愣在原地,瞬间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
自己是……宿命么?
她看着卞之问期待的目光,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说是宿命简直太可笑了,因为我不过也只是……别人掌中的一枚棋子。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的确是想……好好守护你和牧云秋啊!
她拼命眨着眼睛,不想任心底泛起的酸涩再一次从眼眸中流出。
“还有时间没有?我们还没有去盗宝呢!”迅速低下头,朝幽殿外飞奔而去,苏瞳知道自己一定伤了卞之问的心,不过当下,她实在不是来谈恋爱的。
之前卞之问只顾着与自己说话,并没有察觉到邪君的住处,正是牧云秋发出杀气的地点,所以就算没有卞之问“盗宝”的建议,现在她也一定要去邪君房间里看看,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见“雪影”转身就走,卞之问并不气馁,反正已将自己定位于挖墙角的角色,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玻璃心肠,比容貌,在他之下还有一个牧云秋占着天下第二的位置,他就不信世上哪个男子,能比自己更英俊好看。比起嘴皮子功夫,多次战胜天下第二的牧云秋,自然除牧云外,更没有人有与之叫板的资格。
至于财力,品行,实力这些问题……自己也是拔尖尖的人物,所以只要多多努力,总有一日会让小妖女明白自己的好。
正向传心殿走去的牧云秋,脚下一颤,总觉得身后阵阵寒风入骨,有人在说他坏话。
初听“盗宝”二字之时,卞之问还挺开心的,毕竟是自己先提出的事情,没想到妖女这样上心,他拉起苏瞳的手,帮她飞得更快一些。
之前什么防备,什么观察……都已作废,卞之问开始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情。
喜欢你。
一边疾行,他一边将自己的脸颊藏在衣襟里,轻轻将苏瞳的指尖握紧,心绪又飘到了与妖女初识的时候,看着苏瞳并不怎么轻松的侧脸,卞之问突然想起了她的一句箴言,他嬉笑的脸色,又徒然黯淡下来。
当初你说我有大难,我是不信,可现在我却觉得你每一句话,都像在昭示着我的宿命,难道真如你说,我雷子卞之问将在辉煌时半途殒落?
感受着苏瞳指尖的温度,卞之问的目光繁杂而矛盾。
如果真有那一日,等我轮回后也一定要再找到你,我宿命中的妖女。
一路沉默,二人终于来到了邪君的房前。
邪君沐浴,果真还没有回来,不然也会放任这一地狼藉就这样晾着。
“还真是……牧云的手笔呢。”
卞之问跨过院中倒伏的古树,捏住了自己的下巴啧啧赞叹。
眼前场景失控程度远远超出他的预计,不过是脚尖碰了一下树干,水桶粗细的树便直接垮塌,而后化成了黑灰,原来是从内里便腐朽成渣。
不但大门是塌的,正房的窗与门框也通通自内而外地破碎,认识牧云秋许多年,除了杀敌时,卞之问倒是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不要乱走,站在我身后。”卞之问不许苏瞳离开自己太远,毕竟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威,修为太弱的仙子吸入体内犹如瘴气,是会受伤的。
可是他哪里抓得到身如轻烟的苏瞳?才刚刚分神片刻,护在身后的人影已一闪跳入了邪君的房间内。看到苏瞳的衣摆在破碎的门槛前一闪而过,卞之问只有抓狂地紧跟而上。
整个房间被牧云秋轰得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挂在房顶的纱曼已似蛛网,上面还跳动着零星火苗,墙上的字画还有屋内的陈设更是毁于一旦,因为都是重宝,所以破碎之后废墟上还明灭着山水幻景,莺飞燕落的神光,废墟与幻景交织在一起,更加勾起旁观者惋惜的心情。
不过房间正中的一枚高架却似乎并没有受到波及,卞之问刚踏入房中,目光便立即被木架上的异宝吸引。
那是一枚白色的莲灯,完全看不出由什么材质制成,不过既然能在牧云秋的血威下保持不灭,甚至散发出柔和的光线保护着自己方圆一丈内的空间,便足以看出它的不凡!
它之守护力量,可以从旁侧的一只被光线笼罩了三分之二的四脚小几上看出端倪。
只见在柔光的范围之内,小几上的几只杯盏依旧静置在案上,是整个房间内,为数不多完整的物件。而柔光之外的一切早已灰飞烟灭,茶几沿着光照的轨迹,留下了一个圆弧状的切面,被切下的部分,还有包括两根几腿。
可是就算如此,本已失去平衡支柱的茶几,却稳稳地保持着平置状态,酒杯中的液体与地面保持着绝对的平行。就好像桌案在缺失几腿的那一侧,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它轻轻托举。
“这就是邪君用来与父亲赌宝的家伙了吧?居然就这样放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要不是牧云一场邪火,大概旁人也看不出它的厉害之处,还倒是一件摆设!”卞之问的目光转移到木架顶那莲灯上,眼里带着探究的意味,心中同时对邪君又生出几分敬畏。
此人修为不强,有病在身,却是极有趣的一位妙人。
而苏瞳却是愣愣地看着茶几上的酒杯与酒壶,一时大脑当机。
那对杯与壶,她可熟悉得很!
金色的杯身上,镶嵌着繁多的宝石,有些像土豪恶俗的品味,以至于只有某位风神俊美的红衣男子把玩手中,身上逍遥之意才能化去金玉的低俗感。
若是自己走眼看错,可甚至连从杯中散溢出的酒香,都是自己记忆中的酣香味道!
一股恶寒顿时涌上双脚,像是蚀魂之冰一样,一寸寸冰冻了她的双膝,至她的丹田……再至她的心脏!
苏瞳下意识地紧紧扼着自己的脖子,仿佛牧云秋的手指,现在还捏着她的气管,正一点点将她的生命从肉体抽离。
“卞……卞之问……”苏瞳难以想象,这种沙哑的声音是从自己嗓子眼里发出来的。“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母亲忌日?父亲与邪君赌宝的日子?”
苏瞳莫名其妙的问题,倒是把卞之问给问倒了。他先迟疑地给出了两个答案,而后又含含糊糊地给出第三个最标准的。
“神历,游龙五万七千年?”
卞之问诧异地发现,“雪影”的身体在颤抖。
“不是神历!南星历!今天是哪一年的哪一天?”
苏瞳猛地甩开卞之问想揽肩的手,一把紧紧地拉起他的衣领,尖叫声陡然提高了几个八度!
“南……南星,碧海历三百四十九年,大概……六月初六吧?”卞之问结结巴巴,不知她为何如此激动?
他用力注视着苏瞳的眼,妄图从她跳动的眸色中寻找答案,那枚自己烙印在她额心的封魂咒印居然开始不受他控制。妖红的颜色浮出皮肤,激烈地扭曲闪烁!
仿佛被封印在雪影体内的魂魄正不断冲撞着咒印,试图破体而出!
而那紧握在自己脖前的双手,不过轻轻碰触自己的皮肤,便将一种绝望的极寒揉入了自己的骨里。
看着惊恐的目光,卞之问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无力。
她想做什么?
苏瞳想抽自己的巴掌!
之前总懊恼没有多问问傲青关于雷道主殒落的细节,可是有一个最重大的细节,不是一早就藏在自己的记忆里吗?
南星域主卞之问,最后出现在南星的日子!
南星碧海历……三百四十九年,六月初六!
原来自己,是踏着节点来的,什么狗屁改变!机时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契机去扭转毁灭!
“快走!”苏瞳猛地推了卞之问一把,将猝不及防的他推到了地上:“快走!信我就快走!带上牧云秋,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死鸟是邪君!
两对父子,两对兄弟!人都到齐,日子也没有错误!
他……来了!
苏瞳习惯性地抬头看天,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被身后那枚莲灯无声向外扩散的光芒给罩住了!
“这是什么鬼?”完全没想到灯焰会有这样的变化,苏瞳用力向前一冲,却被结界狠狠地弹回原处,也像卞之问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卞之问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显然没有听清苏瞳最后的交代,连那个“快走”都听得含含糊糊的,再加上关注于苏瞳情绪的剧变,他满心只想着为她解忧,又怎会想到令她抓狂的源头,根本是出在自己身上?
“我说……”发现卞之问并没有听到警告,苏瞳冷汗簌簌从头上冒出,她居然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这可恶的灯火,为什么要把她罩住啊啊啊啊!
眉心的封印符已近撕裂,苏瞳正要燃烧寿元冲出光界,可是身体却“嗖”地一声,被吸入了灯中!
------题外话------
不过我要是转行写言情,也一定是个写虐文的…。咳咳。
对了,这两天会考的宝宝们,都还好么?
第654:靡音浓香灯火里(一更)
卞之问错愕地看到,妖女的身影消失在明亮的灯火里。
灯火将她吞噬之后,那分明只照一丈地的光色,开始缓缓在房中扩大,随着灯光照射范围的变化,那些散落在地的残垣断壁居然如时间倒流一般,从地上飞起,从容有序地朝各自原本的位置飞去。
揉烂又烧成灰的画布,细墨在经纬间蜿蜒,再一次呈现出山河雄壮之景,而后它随卷飞起,稳稳地贴在了重新建立的白墙上。
破碎的玻璃金盏,残片重凝,稳稳地立在了桌案上,随着水波荡漾,一尾拥有火焰鳍色的小鱼从水中跃起,激出细小的浪花后又沉入水底。
墙角一双秘色瓷,一枚绘战马奔腾,一枚绘美人卧榻,也不知由什么工艺制成,瓶上镂空的小孔只要有风声掠过,立即会发出缥缈的战鼓声动,或落花轻音。
厚重流苏,从布着飞鸟异兽的纱幔间垂落,厅中一只金铜色雕功精美的博山炉内,正袅袅升起一抹青烟,将曼陀罗与牡丹混合的浓香阵阵送出。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整个房间恢复了异域的旖旎华美。
只是那些入魂的仙音与浓重香料气息,熏得人一阵恍惚,犹如置身于梦。
卞之问错愕凌乱的目光,是随着莲灯的光色移动的,转眼之间,灯火便照到了院内,于是卞之问看到参天古树从地上站起,再一次焕发新碧的颜色,将所有阳光在枝间剪成碎影,奢靡地泼洒在朱红的大门前。
灯光与雷王殿的穹窿之中照明的雷霆交融在一起,便突然看不清边界,卞之问猛然回首,静置在高高的紫檀木架上的莲灯此刻已看不出被点燃的迹象,在满房间珍贵的珠宝摆设之中,显得是那么地渺不起眼!
“雪影!”
卞之问眼中的博山炉烟色褪去,从失神之中蓦然清醒,他才想起朝吸了苏瞳的妖灯扑去,却自知迟的不是一时半刻。
“别扑了,再扑就真的没命了。”
一道比玉珠落盘更好听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入耳时分明还觉得说话的人很远,可是一眨眼的光景,卞之问就看到,一只金红色的龙翼屐从门槛外伸了进来。
那纹着翼龙的鞋面上,缀有银色米珠,绣纹栩栩如生,张开翅膀的赤龙仿佛随时要跃出布面吐云布雨。
卞之问的目光迅速上移,立即看到了来人松松披在身上的火袍与长发。
墨色的发梢上,还有滴水流下,因为在热泉中蒸得身体发烫,仿佛有氤氲自来人裸露的皮肤升起,衬托得他仿佛是从虚空中踏出来的谪仙一样。
极美。
用美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子,实在是有些不当,可是出现在门槛前的男子,似乎当得起这世上最华美词藻的赞美堆砌。
虽然卞之问在对苏瞳形容他容貌的时候,极力推崇,其实他的容貌,一直隐藏于模糊的光影之中,称其美,无外乎是为他惊为天人的风度所折服。
“我这是在哪里?”
苏瞳失态尖叫!
感觉自己好像经过了一段跌落的失重感,而后摔倒在一团轻软的绵花上!
柔软异物,轻轻将自己包裹,束缚着她的四肢,不过似乎头还可以转动。所以察觉被禁锢之后苏瞳立即上下打量,突然发现只要自己低头,就能透过一层薄雾,看见房间里的场景!
与卞之问一样,苏瞳亲眼目睹了破损之物的神奇复原,甚至在看到那只金红靴子伸出门坎时,发出了又一阵高分贝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可惜外面的人语声虽然可以清晰地传入她的耳里,但她的折腾和尖叫却完全无法引起卞之问的注意。
苏瞳瞬间泪流满面。
我这是……被封印在了莲灯中么?
而且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是不死鸟师傅!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一片纯色异界里,只有苏瞳一人在奋力挣扎,并没有人乐于回应她的呼声。
“邪君!”卞之问唤了一句。
他曾从不敢直视邪君的脸,此人虽然修为不强,可是身上有一种“势”,一种无人可以与之抗衡的奇异气度!可是这一次,卞之问与他说话,却带了七分怒意!
他那妖灯,不由分说卷走了“雪影”!若她遇到什么危险,他卞之问第一个与他没完!
知道卞之问气从何来,红衣男子不急不缓,踱着轻慢的步伐走到檀木架下,将那放在案上的金杯捏在手里,轻轻抿了一口。
“你得谢我。”
等邪君慢慢品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但焦躁不安的卞之问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句回答。若不是这邪君是自己父亲的贵客,只怕卞之问已经提枪向戳烂他的脊梁。
就在卞之问苍白的脸色一点点变成猪肝的时候,邪君又补充了一句:“她以魔修之法,强借她人身体而来。”这话的语气,竟跟那该死的牧云秋有几分雷同!
“我的事情,无需你管,你只要将她原原本本归还给我!”
最讨厌别人干涉自己,特别是这种以“好心”为名义的强迫!
卞之问一心只记得“雪影”转身之后惊慌的表情,她仿佛是极害怕那莲灯的力量,所以求他……快带她走?
其实“雪影”的最后一句,他听得不甚分明,不过至少她表情中的恐惧是绝对错不了的,此刻卞之问最担心的是,那莲灯是去邪的圣物,在刚才那一个照面之中,便将雪影连皮带骨地化成了烟?
“傻小子,你以为我要害人?”
邪君轻嗤一声,手袖挡住了自己的脸。那抬手的动作,好看极了。
你就是在害人!妖孽!
苏瞳蜷缩在灯中,咬牙切齿!
顿了一顿,邪君再次发话:“人与魂现在的确都关在我的灯里。还你可以,不过你可想清楚,她眉心那枚封魂咒已被冲破,就算人出来,只怕也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了。”邪君拉长了语气,分明已知卞之问的心思:“好了,你确定……现在放人出来?”
可恶的轻挑,可恶的自信!
卞之问一听,顿时大脑当机!
虽然封魂咒一事是从邪君嘴里说出来的,可刚才符破灭的一幕,他可是亲眼目睹!原以为自己的术法,怎么着也能封印妖女在雪影体内坚持个百来天的,可万万没有想到一天尚未过完,那强横且疯狂的力量,便冲破了桎梏!
不过看“雪影”刚才惊慌失措的模样,似乎不是主动想要离开自己,而是心里也藏着什么难言之隐。面对卞之问发呆的表情,邪君旖旎落座,仿佛一切事不关己,倒是随手拿起了茶几上的一只花鸟纹的鼻烟壶,放在掌中细细地把玩起来。
放?是不放呢?
卞之问站着……身上杀意腾腾的气势很快便荡然无存。
“不要放。”扁着嘴,卞之问无力地摆起了手。
这种时刻,怎么能放她归乡?今日错过,再见又是何年?
“放啊!这些人脑子都被门夹了吗?都要死了!放我出去!”
在莲灯里听到卞之问回答的苏瞳,现在恨不得冲出去把他掐死!
还好卞之问尚存一些理智,就算自私要将苏瞳强行留下,却也不愿她受半点委屈。在苏瞳快要气爆肺叶的前一秒,又迟疑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她刚才很害怕的样子。前辈,您的灯,真的没有伤她?”
毕竟眼前的邪君身上正气全无,邪性倒是十足,说的话听上去,最多也只能信上三分!
好样儿的!卞之问,至少不是纸糊的脑子!
苏瞳一人在灯中紧紧攥住双拳,激动得热泪盈眶。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太自以为是,本君每次想无偿做些好事,却总被误以为是在害人……这世道好人难做,我姑且不管这闲事,将那女子放出来还你就是。”像是受了委屈一样,邪君声色厉了三分,伸手便将莲灯从檀木架上摘了下来。
“不!”一看邪君要起手诀,卞之问立即阵脚大乱。
“求求您,帮帮她。”密密麻麻的汗水从额头渗出,卞之问彻底失去主导对话的权利。
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与邪君独处,需要承受如此强大的压迫感。虽自己也是一方霸主,可在他妖冶的风姿下,自己局促得就像孩子一样。
“嗯?”语气上扬,若是没有以幻法遮面,大概此刻邪君的眉梢是微微上挑的。
“求求您……帮我。”卞之问彻底泄气。
这是哪门子的帮“雪影”嘛?她离魂了,大不了魂回本尊去,所以这一次,他要帮的是自己。父亲经常说这邪君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他的莲灯现在又制止了雪影身魂完全分开,那么他一定有什么办法,让妖女在自己身旁。
“这还差不多,本君喜欢诚实的孩子。”
邪君在自己的凳子上换了一个姿势。只见他一手托着下巴,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身体微微向前,他外袍本就宽松,如此动作,精致的锁骨便露了出来,再加上鼻烟壶脖子系的红色的璎珞,在指缝中微微荡漾。
这旖旎的画面简直让卞之问羞得抬不起头来。
------题外话------
不虐吧?今天一日无虐~啦啦啦啦,看在毛毛这么努力的面子上,看盗版的转正吧!转正吧!
第655:这才是坑王之王(二更)
“你还不懂你与她遇上的是什么麻烦,我且问问你,她离魂之前,问了你句什么话?”
动作是慵懒而散漫的,不过邪君的声音听上去,却的确有些认真帮忙的意思。
卞之问不敢大意,赶紧回答。
“她问我……南星历法,今日的日期……”
这的确是个疑点,好端端的,问日期做什么?
不要听他吹啊!他牛皮顶爆天际!
苏瞳好不容易从“棉絮”中抽出了自己的右手,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感觉卞之问就像一只蠢萌的白羊,正一点点把自己的腿掰断了送入大灰狼的嘴巴里。
比起眼下正发生的场景,更令她疯狂的是……一切仿佛都在不死鸟师傅的算计中,这到底是她的幻梦,还是真实?
是因历史不能改写,所以师傅才将自己锁入灯中,那么自己身临此境,又有什么意义?
还有师傅乃是百道至尊,虽然接触时间不长,却一直给她一种实力远远超越神王的强烈暗示,这样的强者,渡河之舟为什么会枯萎?难道他本人亦殒落在这场雷王殿的浩劫中?
打死苏瞳,她也不信!
“这就对了。”邪君声音正经,轻轻点头:“她这种魔修之术,不但对本体伤害极大,而且有着非常严苛的时间限制,我这莲灯呢,虽然说是不伤她根本,却有醒神的功效。”
“什么意思?”在邪君面前,卞之问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白痴。
“这还不懂?”
好听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他这埋怨,顿时送给卞之问一万点爆击伤害,明明就是没有说清楚嘛,非要用阅历碾压他的自尊。卞之问在心中默默流血,却还得摆出虚心受教的态度。
邪君一边摇头,一边重新解释,不过他的解释都是反问句,倒是符合苏瞳记忆中那才情艳冠天地的驭灵至尊形象。
她这师傅最爱的事,便是让人在不断的思考里,自己寻找答案。
“她是不是经常莫名地来,莫名地走?有时看着精明得很,有时却又说着一嘴莫名其妙的鬼话?就像她突然忘记今日是南星历的哪天一样?”
区区几个问题,的确是大幅度地开发了卞之问的智力。
牧云秋也与他说过,借体易魂之术,就算是魔修强者,也没有几个人掌握得特别流畅,要是经常窜到不同的宿主体内,就容易记忆混淆,更严重者,或导致不可逆转的灵魂撕裂!
“雪影”是他在南星升天井中认识的女子,想必本尊也曾待在南星,喜欢以南星历来计算时间,这一次,她已到了离魂的极限,在那醒神的莲灯光耀下,突然想起自己的法术快要失效,仓促道别,是以脸上才会浮现出不舍和慌乱?!
这么一想,好像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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