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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神婆有个约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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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毛不思含泪点头,食指交扣,拇指竖起,“洞中玄虚,晃朗太元,乾罗答那,度鬼万千。收魂!”
白光涌出,包裹着林寥小小的身子,最后化为一道细烟,被收入玉葫芦之中。
马明义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看不到林寥,也看不到白光,他只瞧见毛不思手心的葫芦安安静静,咒语过后,被瞬间握紧。
“毛毛。”马明义见她模样伤心,忍不住开口,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老毛曾说过,看到的东西越多,就越容易伤心。”毛不思飞快的背过身去,后脑勺对着马明义,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佯装无碍,“可我从没见老毛哭过,他确实比我厉害。”
“谁说的,我眼里的毛毛可厉害的紧,当初上学时打架,一对四你威风极了。”马明义伸手搭在毛不思肩膀上,用脑袋轻磕了下她的脑门,权当安慰,“走,哥带你吃大餐去。”
“吃毛线!”毛不思不乐意,扫了眼马明义手里的蛋糕,吸吸鼻子,“先找个地方冻上才是真的,省的化了。”
“这不容易。”马明义伸手招车。
手臂刚抬起来,一辆蓝色出租车就从他身边急刹车停下,司机摇下车窗,高声道,“您去哪儿?”
“最好最近的酒店。”马明义开口。
对上司机了然的眼神,毛不思瞬间变得窘迫。
“存蛋糕而已。”马明义明显感觉胳膊下的人一僵,眼角微挑,他笑着偏了脸,凑在毛不思耳边轻声道,“你可千万别对我有什么想法。”
“呸,想的美!”
出租车司机开起车来跟上了赛场似的,连甩尾都用上了,颠的车后边的俩人有些想吐,毛不思憋不住提醒,“师傅,您开慢些。”
“好嘞。”司机口头答应,确全无减速的意思。
“下次,我还是把我的车开来吧。”马明义有些头晕,“这次大意了。”
做人呐,有的选当然选法拉利。马明义坐在堪比F1的出租车上,起码,要比的士强吧。
☆、最是无辜
毛不思到达酒店的时候还在想,她到底是对马明义有多放心,随随便便就跟着他往酒店跑,再转念一想,反正他打不过她,自己怎么也吃不了亏,就又把这个念头给收了回去。
至于马明义,进了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把冰箱门打开,把冰淇淋蛋糕放进去,然后再把冰箱门关上,十分利落的完成了一整条小品段子。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俩人整整忙活了两天,还没等人歇过来,关安安的电话就打进了毛不思的手机,要说毛不思现在最不想见到谁,非关安安莫属了。
“干嘛?”毛不思语气有些僵硬。
听得马明义耳朵微动,她还真是个喜好分明的人,情绪全写在了声音里。
“不思,那个脏东西怎么了?”关安安心里十分没底,因为毛不思临走前的一席话,她整整一天都没敢乱动,“我害怕。”
呵呵。害怕。毛不思好不容易压到心底的火气再次冒了出来,她口袋里还放着关安安给的银行卡,就像带着火,燎的她皮肤疼,“先挂了,我去找你。”
怒气冲冲的拉过双肩膀,毛不思还没迈开步子,就被马明义抓住手腕,他还在闭目养神,“你先喝杯水,消消火再出门。”
“我就不该接这个活。”毛不思狠狠跺了两下地面,从口袋里掏了银行卡丢在沙发上,“现在这个钱一想到是她给的,我拿着就不舒服。”
“不要了?”马明义把眼睛张开条缝隙。
“不要。”
“我敬你是个有骨气的铁公鸡。”马明义拉着毛不思一起靠到沙发背上,“关总给的也要退回去吗?”
“凭什么?”一码归一码,毛不思靠在软软的沙发上,“我气个半死,还不拿钱白给她驱鬼,我傻啊我。”
“既然这样,为什么关安安的不一起收着。”马明义转过身子,用手掌撑住额头看向毛不思,“多宰她一笔不是更好。”
“有的钱我非要不可,就像某些人,欠我八万我记得清清楚楚。”毛不思张开眼,对上马明义有神的眸子,“可有些人,她不配给我钱。”
“走吧。”
“嗯。”
房门被带上,俩人迎着月光,快步踏出酒店。
希望来个开车稳点的司机。之前的出租车司机给了俩人十分严重的心理阴影,马明义手臂将抬。
就见一辆蓝色出租车一个漂移拐弯,冲在了其它出租车前面,停下的速度,和微颤的车身,都让人莫名的感到熟悉。
车窗被摇下来,那是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还没等马明义开口,司机就率先招呼出声,“这么快啊,兄弟。”
不到三十分钟。
这回,轮到马明义张口无言,而毛不思则抽搐着肩膀,低下了头。
等他们到关安安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毛不思还没迈进卧室,就见关安安从床上奔了下来,她抓着她的胳膊,眼睛里写满了期望。
“成功了?”
“成功了。”毛不思掰开她扣在她小臂上的手指。
“真的吗?”关安安捂着嘴,似不相信的看向马明义,似乎在向他寻求认同,等看到他点头,才欣喜地尖叫出声,她的声音很尖锐,直冲耳膜,她不停地绕着房间奔跑,手里的枕头被她不停地砸来砸去,喜极而泣的咬牙切齿,“那种东西,就该除了。”
“还给你。”卡被毛不思嫌弃的丢在床上,“我不要。”
“为什么?你值我开这个价。”关安安见毛不思丢了卡过来,才停下,她上下打量着她,不由得怀疑,“还是说,有什么后顾之忧?”
“没,我向来报多少收多少,关总给了我自然不会多收你的。”毛不思一字一句吐出来。
“哟,这世道,还有这么良心的卖家。”关安安听毛不思说没后顾之忧,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她一屁股坐到床上,笑道,“不过,我怎么瞧着你不高兴。”
“你在脑子里给我看了那么一出故事,我能高兴地起来么。”毛不思用降魔杖轻敲着掌心,“我瞧你倒是高兴地很。”
“缠身的恶鬼被除了,我当然高兴。”关安安仰着头望向她,柔顺的发丝披在肩头,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愉悦。
“你就不觉得自己对不起林寥?”毛不思冷眼,“这一切的一切起因都因为你。”
“干嘛这么严肃。”关安安往日里脾气也不好,她打小被娇惯坏了,要不是因为毛不思帮了她,她也真心感激,绝不会容着她这么指着她的鼻子批,关安安吸了口气,再度眯起了笑眼,“捉鬼除妖多好的事情啊。”
“你知道我的意思。”毛不思对关安安此时此刻还能笑出来,感到无比的诧异,“且不说你死了三个朋友,单就林寥一事,你就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你够了,我是真心谢你,才坐在这让你训斥。错?”关安安起身,她伸手把茂密的头发挽到耳后,认真道,“又不是我逼她去死的,我哪里有错!”
这一切又都跟她有什么关系,就因为她写了告状的纸条,丢了林寥的钢笔,她就该去死么?这就公平了?这就对了?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想主义,能不能不要站在杀人凶手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关安安忍不住冷笑出声,“朋友死了我也很难过,可我还活着啊,我既然活着,当然要自我庆祝,总不能她们死了,我就要抱着照片哭吧。”
“我真的,从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人。”毛不思觉得,自己完全无法理解关安安的思维,明明就是始作俑者,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一般。
“我这不叫自私,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关安安眉心微蹙,见毛不思不认同她,转而走向马明义,“要是你,劫后余生,不开心吗?”
不该接的,费尽力气,这是救了个什么人。
毛不思唇抿成线,如果关安安不是人,如果她也是亡魂,自己一定二话不说就带她走!
这个地方,毛不思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呆。
愤而暴走的瞬间,路过关安安身边,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没上手给她一巴掌。
“哎呦。”在走廊不小心撞到前来送水的阿姨,托盘里放着三个玻璃杯,两个透明是他俩的,一个粉色自然就是关安安的了。
毛不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气急了,扶住的瞬间,顺便念了咒封在了粉色杯子的杯口。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马明义觉得自己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那我也走了。”
“哎,等下。”关安安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转身拿了床上的卡给马明义,“要不你帮不思收着吧,等她气消了再给她。”
“算了,她既然还给你,就肯定不会再收下。”马明义用手指挡住卡身。
“她脾气确实差了点,但人挺好的,我是真心实意想和她做朋友,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关安安叹气出声,她生的好看,这会儿又摆出一副无措的表情,着实挺惹人心疼。马明义眼睛眯起,嘴角的嘲讽一闪而过,丝毫没令人察觉,他只抱着胳膊不说话,最后还是关安安等不下去,“要不,你留个号码给我吧,我怕我打不思的电话她不接。”
“那我也没办法。”为什么还是同样的招数,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吗?马明义对这种要电话的方式表示失望,“毕竟我有老婆,也不好常跟别人联系。”
“你结婚了?”关安安眼睛骤然睁圆。
“对啊。”
“和谁?”毛不思?关安安刚升起这个念头,就被自己打消了,感觉不像。
“我发小。”马明义再度把同样的拒绝借口搬出来,别说,这种时候,有个娃娃亲还挺管用,“青梅竹马。”
目送马明义离开,关安安深觉可惜,好好地男人,年纪轻轻,怎么就结婚了呢?顺手接过阿姨递上来的粉色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次日晚上,林妈妈的家门被敲响,快递小哥捧着一盒铺满冰袋的盒子站在门口,盒子里面是水果冰淇淋蛋糕,上面压着张卡片,熟悉的字迹在上面写着:妈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至于元市的毛家,则鸡飞狗跳,毛不思被老毛直接打飞的从烟州揪回了老家,一起被带回去的,自然还有最无辜的马明义。
☆、兜兜转转
“拿家法来!”客厅里,毛方林拍的桌子啪啪作响,“你知不知错!”
“我没错!”毛不思老跪在地上,也倔强的很,泪水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她吸吸鼻子,愣是没让它落下来。
“翻天了你!”毛方林几乎是从媳妇手中抢过藤棍,一棍子甩下来,抽的桌子都裂了到三寸深的口子,往日里笑眯眯表情早不知去了哪里,他冷脸指着毛不思,怒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这些术法只能用于邪祟之物,万万不可用到人身上,你这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么!”
毛不思抿着唇,背脊挺的笔直,马明义原本不想掺合她家的事,但到这步,到底是看不下去,“毛毛也是一时想差了,毛叔您就原谅她这回吧。”
这种时候,示弱才是最好的办法,马明义这么些年来百试百灵。
“说话!”毛方林注视着地上的小身影,无视马明义的帮腔。
“我没错。”毛不思心里委屈极了,无辜的孩子悲惨死去,始作俑者却在这个世上安稳的活着。
的确,世上没有百分百的公平,关安安也只是年少时图乐子,或许连她也想不到因为自己的作弄,会令一条鲜活的生命永远的离开。
可她就是看不过去,她做不了别的,唯一可行的不过是施法给关安安个教训,几日的腹痛难忍而已,比起关安安当年的过错,又算得上什么。
“五十下。”毛方林被毛不思气的胸口疼,敲着藤棍开口,“不!一百下!”
一百下,会打死人的吧。马明义看着裂开的桌案皱眉,还没等他想好开口劝,手里顿时多了根棍子。
就见毛方林气的胡子上翘,指着毛不思对他道,“明义,你来,不打够一百下别让她起来!”
“别麻烦明义了,人家难得来一趟。”毛妈伸手拽拽毛方林的胳膊,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还是跟之前一样,我来打吧。”
“慈母多败儿,她变成今天这样就是你惯的。”毛方林气冲冲的背着手,扭头出屋,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打她跟挠痒痒有什么区别!”
毛方林离开,只留下屋内的三人,毛妈望着大开的屋门摇摇头,继而伸出手指点了点毛不思的脑袋,“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爸要亲自动手呢!”
马明义是来给毛不思撑场子的,怎么也料不到自个要给毛不思行家法。
毛妈抚抚胸口松口气,又扭头对上不安的马明义,笑道,“既然她爸让你打,你打就是。”还做了个动作,“老毛嘴上说的凶,也是怕这孩子走了弯路,你轻点就成。”
说完看了眼窗外,时间不早,该吃晚饭了,这才拍拍马明义的肩膀,出去洗菜做饭。
“来吧。”毛不思大义凛然,下一句却是暴露了性格,“你要打疼我了,我就告诉你姐。”
花她的钱,吃她的饭,还打着她,怎么什么好事都让马明义撞上了。
“你刚才也忒凶了,我瞧着小毛都吓坏了。”毛妈摘着菜,把旁边的泡好的大米推给老毛,示意他快点干活别闲着。
“吓坏了?你看她那模样,跟冲锋大鹅似的,哪里像害怕的。”毛方林把大米洗干净,放到电饭煲里,叹气道,“也不知脾气随了谁。”
“谁闺女随谁呗。”毛妈侧耳听着屋里传来毛不思咋咋唬唬的喊疼声,有点担忧,“明义那孩子,该不会真把小毛打坏了吧。”
“他敢。”毛方林一听,啪的一声把锅盖盖上,抬着下巴哼哼了几声,“真打坏我闺女,我非把他皮剥了不可。
“知道你心疼小毛。”五花肉下锅,毛妈翻动着炒勺,肉香顿时就冒了起来,“但也收着点,一犯错就挨骂,谁也受不了啊。”
身后的男人陷入沉默,毛妈侧着耳朵等了许久,才听见他叹气。
“收魂捉鬼本就是跟天借法,讲个身正无惧,活人的是非恩怨自有定数,咱们参合不得。”老毛的声音混在油烟机的抽气声中,不算大,“小毛什么都好,就是看不得好人委屈,万一闹过了,我怕她用到别人身上的术法,最后会加倍反噬到自个身上。”
千百年来,多少捉妖人走弯了路,兜兜转转最后反倒折在了自己的手里,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打小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生怕她生出哪怕一点歪心思误了自己。
“这些小毛又不是不知道,她心里有数,你也别太矫枉过正。”毛妈盛出油灿灿的辣椒五花肉,又放了碟青菜下锅。
“哎呦,疼。”毛不思趴在长椅上磕瓜子,叫的很不走心,藤棍敲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她还不忘了小声指使马明义,“往左边点,重些。”
“喂,我看你爸是真气急了。”马明义索性蹲下身子收了毛不思手里的瓜子,和她对视,“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在马明义的记忆中,马明丽似乎也一样,从未把那些个术法带到真实的生活里。
“可能吧。”毛不思抬手抓抓后脑勺,整张脸贴在长椅上,“据说会被反噬,但我也没亲眼见过。”
“那你也敢乱用!”
“我又没做坏事,我只是想要帮林寥出口气而已。”毛不思也不高兴了,撑起身子,胸脯因气愤轻微起伏,“凭什么被伤害的人死去,而加害者却可以高枕无忧的活着,这不公平。”
“是不公平,但车不是关安安开的,人不是关安安杀的,你纵然能够在道德的层面上鄙视她千次百次,可那又能怎样,她到底没有踩过线。”藤棍被放在脚边,马明义剥了几颗瓜子仁放到毛不思的手心,低声道,“毛毛,这个世界或许有因果,但从来都不是绝对善恶有报的。”
☆、纨绔子弟
口里的瓜子也不香了,毛不思头一次感到这么强烈的挫败感,“一想到我降妖驱鬼到头来还保护了这种不知悔改的的人,心里头就窝了一团火。”
“你又不是救世主。”马明义伸出食指猛戳了下她的脑门,“管好自己就成了。”
莫说别人,这年头,能做到自己问心无愧,已是极大的不易。
“你老戳我做什么。”毛不思揉揉脑袋,手里的瓜子仁被她一口塞到嘴巴里。
“戳你怎么了。”马明义敲敲地上的藤棍,眉毛高挑,得意洋洋道,“我可是替你爹行家法。”
“少拿老毛来压我。”毛不思骨碌一下坐起来,她打小习武,动作自是比马明义快上三分,眨眼的功夫,马明义手中的藤棍就被她转手顺到了自个掌心里,“话说太满可是容易吃亏的。”
棍子的另一头指着马明义,毛不思笑的像只猎到兔子的小野狼,如果,此刻她身后没有将踏入门口的毛方林的话。
马明义眼神不留痕迹的扫过老毛,又故意冲毛不思眨眨眼,这模样落到毛不思眼中,那可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迟钝的人还没有感觉到背后来临的危险,索性单腿一盘,跨坐在长椅上,马明义还蹲在她面前,比她矮上半头,俯视别人的感觉真好啊。毛不思心里乐呵呵的想着,飞快的把藤棍移到他的肩峰上,收起所有力气轻敲了两下,她可不敢使劲,万一敲坏了,她还不得被老毛活剥了,对由上马明义弯起的眸子,故意压低声音,恶狠狠道,“这家法就是真落你身上,也没别人晓得,你……啊啊啊啊……疼……疼疼疼……”
毛不思的话还没说完,就顿感耳朵突然猛疼,她整个人几乎是跟着这股力量起身的,拼命的捂着耳朵往使力点偏去,以此来缓解疼痛。
毛方林的冷哼声从背后响起,“我让你好好反省,你非但不停,还仗着自个力气大欺负明义。”
“我没欺负他。”毛不思那个冤呐,从头到尾她不过就恐吓了马明义一句,连他的小拇指都没敢动。
“放屁,当你爹瞎啊!”毛方林又往上提提毛不思的耳朵,就见她脚尖点地更高了,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老毛见她疼的龇牙咧嘴,手上的力道减了几层,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僵硬,“我不光看见,我还听见了!什么叫'家法落到你身上',人家明义难得来咱们家做客,你就这么连唬带吓的对待客人?”
“他又不是自愿来的,不是您非强迫他过来坐坐么。”毛不思脑子不知哪里短路,小声的嘟囔道,“又不是隔着几条大马路,来坐坐就来坐坐,这都跨省了。”
老毛被毛不思的话噎了个哑口无言,最后眼睛瞅了一圈,才把藤棍从毛不思手上夺下来,塞到马明义手里,气的老脸通红,“打了多少下了?”
“我忘了。”马明义眼神轻晃,又见毛不思睁着大眼瞪他,只好道,“估计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差多少?你想清楚。”毛方林松开毛不思的耳朵,眼角就瞧见她快速的搓了两下,“不然就再加五十下。”坐在客厅的原木沙发上,老毛继续补充,“这次,我看着你打。”
“爸!”毛不思一听,又要挨打,说什么也不干了,“说好一百下的,你怎么能临时加码呢,咱家可没这条规矩。”
“那是以前没有,但是现在有了。”毛方林抱着茶杯,“趴下。”
真的是,好气啊!毛不思气的直跺脚,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倒霉,都是因为身边的罪魁祸首,当下就抬腿在马明义小腿肚子上踢了一脚,权当撒火。
毛方林和毛不思父女二人的吵架,看到马明义眼中,就跟小孩闹别扭似的,看上去吵得怪厉害,到头来,还不是一句重话都没说,一个重手都没下。反倒是他这个做客人的,平白当了个出气筒,腿肚像是被皮球踢到,不算疼,但很强烈的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开心。
“毛叔,我想起来了。”马明义看着咸鱼般挂在长椅上的毛不思,一拍脑袋,“还差二十下够一百,这要是再加五十会不会太重了?”
算起来,还要再挨上七十下才成,眼不见不在意,亲眼看着自己闺女被打上七十棍,想必哪个当爹的也不乐意吧。
“咳咳。”沉默了片刻,老毛才清着嗓子装犹豫,“既然明义都替你说话,那就打够一百下吧。”
毛妈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忙进忙出,中途偶尔搭眼瞧瞧客厅内的情况。
就见马明义高举轻放,藤棍落到毛不思身上都不带响的,再配上毛不思毫不走心的撕喊声,看的老毛忍不住想翻白眼。这是家法吗?挠痒都比这重!
“行了,你俩搁着唱双簧呢。”一百下没到,毛方林就看不下去了,嫌弃的皱眉挥手,指着毛不思二人,“棍子还没落下呢,你叫什么?还有你,没吃饭啊……你……你算了!”
毛方林对着马明义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毕竟不是自个生的,又很少见面,以后还要做女婿,他也不好意思骂的太难听。
“毛叔,我打小就上学读书,很少碰这些棍棒,力气确实小了点。”马明义放下藤棍,不好意思的笑到。
多么拙劣的借口啊!
“对。”毛不思趴在长椅上,抬起头跟着附和,“何况我皮还厚。”
“……”
最后,自然是老毛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率先坐到饭桌前等着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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