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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神婆有个约会-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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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汪声荃的声音如十八层地狱里盘旋而来,陷入疯狂,“你们都去死吧!”
下一刻,身子就紧随凤凰一同消失在黑暗的空间内。
“哎呦!我的妈!”比起毛不思从马明义怀中骨碌爬起来,初一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整个是被从毛不思的身体中弹出,连滚了好几个跟头。
真他妈的疼啊!胳膊上的伤痕被皮肤盖住看不出来,但终究是真真切切落到她身上的,毛不思一睁眼,瞧见马明义,眼泪差点绷出来。
终于不是她一个人面对那个怪物了,虽然在某些方面马明义挺没用的,可到底他不会随便丢了她呐。
旧工厂顿时阴风狂做,汪声荃带着巨大的藤蔓瞬间封住了工厂的大门。之前在漆黑中毛不思看不清楚,当她真正的看向她时,才被眼前的画面彻底惊呆,那些抽打在她身上的,哪里是藤蔓。
花白的肠子带着血丝连接成网,上边挂着男女老少的尸体,皮肉已经萎缩,变成一个个的小节点,就像蜘蛛网上死去被吞噬的蚊虫。
难怪会有那么浓重的腥臭味,令人作呕,“你简直是个疯子。”
“我还不是被那群贱人逼成这个样子的。”凭什么她不明不白的死去,他们却还能在下辈子遇见,她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杀了他们,毁了他们想要的、喜欢的、珍惜的一切。还有哪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婆子道士,有什么资格对她的作为指手画脚,他们不过是群外人,又算个什么东西!?手指摩挲着离她最近的头骨,汪声荃转身,那是她死亡时的模样,耷拉着舌头,兴奋的语调上扬,“我这就接你们来我的世界。”
☆、地狱而来
白花花的肠子像是有了生命,快如白光,向着毛不思等人冲来。毛不思手腕猛地一收,降魔杖便一颤,飞来的白光瞬间换了方位,落在空旷的地面上,砸下深深的鞭痕。
陷入疯狂中的汪声荃已经没了平日的模样,眼里写满了对杀戮的渴望,她跟他们之前见到的所有都不同。
这个世界待我不公,我便憎恨整个世界。汪声荃的心在百年的时光中,早已磨练的固若金汤,没有柔软丝毫的容身之地。
旧工厂被层层围绕,看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符咒和火光不停的飞入空中,烤焦的味道和雨后泥土的气息混合着往鼻孔里钻。
抽打声不停的落下,初一身上阴气弱,本就不容易被发现,这会儿索性隐去身型找了个角落缩成小小一团,马明义则是被凤凰和毛不思护在中间,降魔杖的蓝光,凤凰炙热的火焰画出半圆,相接抵挡着汪声荃疯狂的进攻。
偶尔被抽开巨大的口子,又被人迅速填满。
正所谓高人斗法,小鬼遭殃,姜水因着自个阴气太重,无法躲进毛不思画起的结界里,外面又是汪声荃从四面八方打下的鞭子,只得在旧工厂内不停的狼狈闪躲。姜水不知道自己做人和做鬼有什么不同,无论是哪个自己,都是极其胆小懦弱的。她活着的时候走错了路,信错了人,死后,只想再去看几眼年迈的父母,然后步入下一个轮回。
背后又被抽了一鞭子,姜水应声打了个滚,身上的疼和心底委屈不停的交织,她忍不住有些怨恨,明明自己的愿望那么简单,可为什么老是实现不了。
阴气徒增,毛不思敏感的捕捉到突如其来的变化,迅速扭头望向姜水的方向,嗔痴怨憎四者最容易乱人心。
“不能把姜水放外边。”毛不思心里有些焦急,“她太容易汲取到汪声荃负面的能量。”
“那也没办法。”凤凰画了条巨大的火条,缠绕着白光扑向汪声荃,中途再次被截断落在地面,“阴阳本不相容,她根本就进不来。”
“我可以先把她收了。”毛不思飞快拽下脖子上的玉葫芦,捏在手里,“你先帮我看着马明义。”
言罢毫不迟疑,身子一弯,整个人就钻出保护圈。
“呵,修道之人果然愚蠢不堪。”汪声荃操纵着的鞭条突然发生变化,几条凌厉的鞭身迅速绵软下来,化为有形无质的影子,沿着地面蜿蜒着向毛不思的方向爬去。剩下的,则是更疯狂的进攻,不停的打散凤凰的火焰,另他无法分心顾及毛不思。
抽下的白色被降魔杖横向截断,毛不思没有多余的时间跟姜水解释,她手心里握着玉葫芦,“快进来!”
“我还没有见爸妈最后一面。”这个葫芦姜水认得,北杏就永远的沉睡在了里面,“如果进去了,我还能出来么?”
可以。这两个字毛不思没有说出口,她看着姜水的眼睛,不知道该不该骗她。
姜水进了葫芦,再出来的时候,就是开始买入下一个轮回的开始。玉葫芦会洗涤掉它们身上的七情六欲,也会洗净她对这个世界和亲人的留恋,干净的如同没有情感的婴儿。
就在毛不思犹豫的瞬间,刚刚消失的几条鞭身骇然从她脚下拔地而出,化为一条残暴凶猛的毒蛇,迅捷无比地向毛不思冲来。
就在白色落在毛不思身上的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珠串冲破空气,一同砸在了毛不思身上,灭魂还带着马明义的体温和地上的尘土,经文感应到巨大的恶意,迅速串联成网,反扑向拔地而起的鞭条。
花白的肠子被包裹成团,在经文构建的网中扭曲挣扎,汪声荃吃痛,整个面容都变得扭曲。
“去死吧!”汪声荃气急,大批白色聚集,横向抽向马明义和凤凰,她这次下了狠手,几乎用了毕生的力气打去,光团被横空抽散,只听两声闷哼,人就被甩出去老远,重重的砸落向地面。
“马明义!”毛不思顿知不妙,正要迈步上前去给他一个缓冲,只听空气中传来一声尖利的嘶啸,方才被包裹住的白团已经烧的漆黑,猛的挣开经文,突的凌空弯折,狠狠的抽在毛不思后颈上。
眼前顿时陷入黑暗,毛不思感到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嗓子涌出一股铁锈的味道。
“我现在就送你去见祖宗。”被烤焦的鞭身没有停下速度,汪声荃没了和他们玩耍的性质,瞄准毛不思的心口,毫不迟疑的刺下去,力道之大,像是非要把她贯穿不可。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身体一轻,毛不思只觉手中的降魔杖被一股力量夺了去,眼前顿时越过条青色的身影,再眨眼间,一双素白的手便托着马明义的后背,把陷入昏迷的他轻轻放在毛不思的眼前。
毛不思没有看到那人的模样,只觉头顶密密织就的白色被划开缝隙,露出昏暗的天空。
她的眼前还有些模糊,却本能的向着身影出现的地方望去。
“你是谁?”汪声荃看着突然出现的青色人影,眼底写满了防备。
眼前人人背对着她,仿佛是突然间出现的,没有任何的征兆,甚至没让她感觉到丁点的存在。
降魔杖敲击着掌心,一声又一声,鞋底踩着污秽不堪的地面,竟是一点声响都未发出。
“你又是何人。”青色的身影这才转身,只见汪声荃原本眯着的双眼,在见到那人容貌的同时,骤然圆睁,四目相对,那人才佯装惊讶的掩唇,眼底却是一片了然,“瞧我着眼神差的,你都死了几百年了,自然算不的人。”
同样的声音,相同的容貌,不同的,只有身上那股子不可一世的张扬。
“我认得你!”初一躲了老半天,越看越觉得那人的背影熟悉,脑海中画面不停闪过,最后定格,她刷的从暗处现身,“你是奶奶庙的那个泥像!”
只是这张脸……
奶奶庙里的泥像面容模糊,让她看不真切,如今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更是不敢相信,初一瞧着那人眉尾上扬,又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毛不思,这根本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样。
“你是毛家人。”汪声荃收了所有的白条子,把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青色衣裳的人身上。
只见她一袭烟青色的长袍,腰身被白锦腰带束着,乌黑的秀发一半盘在头顶,配了只褐色的木头发簪,剩下的则披在后背,将将垂到腰间,降魔杖在她手中变的细长,底端轻点着地面。
“我方才听见有人唤我祖宗,便出来瞧瞧。”小仙姑执起降魔杖,一端对着自己,一端指着汪声荃,眼里写着鄙夷,“未想一出来,就瞧见你这副鬼样子,着实有些污眼。”
“牙尖嘴利。”汪声荃一挥手,铺天的鞭子再度抽下。
小仙姑也不着急,降魔杖甩出一层幽蓝的光,把伤重的几人罩在其中,这才将手中细长的降魔杖向天空抛去,口中念念有词,降魔杖顿时变成细碎的蓝色光片,暗器般向着四周划去,一时间,满天幽光蓝影,绚烂之极。
每一下打在汪声荃的鞭子上,都能把其切成薄片,疼痛声此起彼伏,网上挂着的人们表情逐渐痛苦。最后又变化融合成数十枚匕首,狠狠的扎向汪声荃。
毛不思呆呆的抬头看着,小仙姑的动作术法极像她们毛家的本事,却又如此陌生,莫说是她,恐怕连老毛都没见过。动作那么优美,行云流水。她甚至不知道,跟了她二十年的降魔杖,还有这种用法。
纵然汪声荃数百年的道行,可真对上传说中的女天师,也是力不从心,没多久,就见降魔杖化身为刀,割在人身上眼花缭乱,最后直接快刀切断了银花镯子与人网的连接处。
腥臭味奔涌而出,人网没了银花镯子的能量供给,片刻就萎缩起来,变成褐色的枯条。
“尔等邪祟,敢在姑奶奶地盘上动土。”小仙姑欺身上tender lines。前,降魔杖点在汪声荃的喉咙上,又往下移了三分,这才换来了对方的颤抖。
人有死穴,蛇有七寸,鬼怪也不例外。
汪声荃看着眼前的小仙姑,有扫了眼幽光下的毛不思,这才抬眼,不知怎么,忽然间笑出了声。
对上小仙姑的狐疑,她微微撑起身体,“我听闻,毛家的女儿都活不过二十五岁。”
“你想说什么。”
“不知道仙姑生前芳龄几何?”汪声荃觉得自己真是愚蠢的很,好多事情,她早该想到才是,通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她都连上了,不由得失笑,“如果你放了我,我愿意……”
话说到一半,心口一空,汪声荃不可思议的皱眉,“你……你……”
“姑奶奶这辈子,就没放过任何脏东西。”小仙姑面上笑的甜甜的,眼里平静的紧,“而且,我最讨厌别人与我谈条件。”
☆、二十五岁
汪声荃目光顺着女子手中的降魔杖望去,尖细的一头正戳在喉头三分处,沉甸甸的身子开始变得轻飘,随着幽暗的蓝光快速扩散。
她眼神怨毒,费劲了浑身的力气,才把原本半倒在地上的身体撑起来,想要往小仙姑身上扑。
她不想消失,哪怕有丁点的机会她都想抓住。
“姑奶奶我降妖除魔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轮回呢。”降魔杖被小仙姑迅速的从汪声荃胸口拔起,在手心画了额半圆,直直的穿透烟雾,刺向被包裹在中间的一颗水珠。那是汪声荃死前的最后一滴眼泪,承载了她的怨她的恨她的怒。
珠体应声碎裂,汪声荃这数百年来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喷涌而出,冲向旧工厂内的数人,却生生被小仙姑画下的结界拦住。
“我是该死。”汪声荃跟着记忆一起碎裂,她看到那女子衣袖轻挥,身上没落下半点,全部化为黑烟在空气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可你如今又是个什么!”
“我生前与你不同,今个自是与你也不同。”降魔杖在小仙姑掌心旋转,最后被握着插入地面,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尘土微扬,眼前残破的人体和打斗留下的痕迹皆化为幻境,彻底消失,“尘归尘,土归土,去吧。”
就着降魔杖拍拍青色的衣摆,小仙姑刚起身,一团红火就冲到了她面前,双臂一张,就把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你去哪了?”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他和她斗嘴斗法好多年,这抹身影凤璜再熟悉不过。
“凤凰。”小仙姑收起降魔杖,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么这般狼狈。”
“还不是某人拿了我的凤凰羽衣,至今未还。”凤璜把下巴放在小仙姑的肩头,小心地蹭了蹭,如同走丢的宠物找回了自己的主人,带着点点抱怨,“这会反而倒打一耙。”
“你莫要怪我。”拍在肩头的动作没有停下,小仙姑面上还在笑着,说出的话却让凤璜有些不安,“羽衣怕是无法还你了。”
“那就算了,一身羽毛而已。”凤璜放开小仙姑,她比他矮一个头,依旧是他沉睡前的模样,明明是同一张脸,可在他眼中,和毛不思是如此的好分辨,心里的好奇疯狂的攀延生长,“你为何没有唤醒我?”
“没有机会罢了。”小仙姑越过凤璜,她迈着轻便的步伐,踱到毛不思身边。两双眼睛隔空相望,瞳孔里映出的偏生是自己的脸,一古一今,降魔杖再度变成巴掌长短,她递到毛不思眼前,“给,物归原主。”
“它是你的法器么?”毛不思伸手,碰到降魔杖的瞬间,手掌顿感酥麻。
“曾经是。”小仙姑冲着毛不思颔首而笑,露出八颗雪白的贝齿,降魔杖许久没化形,能量一时有些难控,在毛不思掌心呆了片刻才恢复平静,“我瞧你颇有慧根,怎的净学些皮毛的术法?”
“祖上传下来的术法不适合女子修行。”毛不思看到小仙姑就知道,她们毛家的家传准是在某些地方出了差错,不然,仅凭着眼前人手上的功夫,怕是要在整个业界一骑绝尘了。
“我倒是可以教你一些。”小仙姑弯腰捡起地上的灭魂手串,轻轻拭去表面的泥土,这才把目光投向昏迷不醒的马明义。
“他姓马,叫马明义。”凤璜及时补充,马明义三个字刻意念得清晰。
“我分得清。”小仙姑拉起马明义的手指,细心地把灭魂戴在他的手腕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仿佛要透过这副皮囊看到什么,眼底的失望转瞬即逝,食指尖碰到马明义的眉心,低声念了句毛不思从未听过的法咒,就见原本昏沉的人睫毛轻微扇动。
“马明义!”毛不思的语气中包含着止不住的雀跃,她双手撑住地面,探着半颗脑袋看他,“你醒了,身上还疼不疼。”
“毛毛。”马明义听着熟悉的声音冲进耳朵,他动了动,没有丝毫被打伤的感觉,只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瞧你的脸,跟小花猫似的。”
一醒来就开玩笑,一开玩笑就没好话,毛不思的担忧瞬间被马明义轻松地语气给盖了下去,嘴里嘟囔着,“你这模样也没比我好多少。”
“身上可有不适?”小仙姑等他俩说完,才接着补充到。
“这位是……”马明义眨眨眼,眉头逐渐皱成团。
“有没有觉得我俩很像。”毛不思蹲在马明义身边,见他要起身,连忙扶住他的胳膊,狡黠道,“要是穿同样的衣服,保证你分不清。”
“你啊,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呸呸呸,各路仙人莫怪。”毛不思不乐意了,一巴掌拍到马明义的肩头上,就见他疼的呲牙咧嘴,“大难不死,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你轻点,我别没被汪声荃怎么样,反倒被你打进医院。”马明义揉着肩膀。
“我刚刚的力气,蚂蚁都打不死。”毛不思刚要撸起袖子,准备和马明义嘴炮三百回合,余光突然扫到被冷落在一侧的小仙姑,才决定熄火,“人家问你话呢。”
“身体好得很。”马明义握拳拍了下胸口,礼貌的冲着陌生的女人微笑。
毛不思说她二人容貌相似的时候,他就不打算把心底的疑问再继续下去,他不知道那人在别人眼里长什么模样,可在他眼中,只有一团模糊,像是覆了层纱,令他看不清她的样貌,甚至连声音都如同远方传来那般缥缈。
“那便好。”小仙姑手指不经意的划过马明义手腕上的灭魂。
胸口突然砰砰砰跳了几下,速度快的连马明义自己都有些震惊。
“我该如何称呼您。”毛不思看着小仙姑的脸,又摸摸自己的。
“我的身份想必你也猜到了。”小仙姑背着手,手指放在下巴轻敲着,似乎在思考,“叫祖宗显得我岁数太大,我甚是不喜,不若,你也学旁人,唤我一声仙姑吧。”
“仙姑,你现在要去哪儿?你真的是从奶奶庙的泥像里蹦出来的吗?”初一见小仙姑不像个难说话的,胆子也就大了些。
“你个活死人,不去找自个的身体,反倒关心起我来。”小仙姑从毛不思身旁望去,就见初一和姜水好奇又不敢过于上前的立在墙角,顿时起了作弄的念头,“我可是除了凡人,其余一概不会放过的。”
“仙姑。”毛不思见过她灭汪声荃时候的果断,见她这会手指在半空划出小小的锁魂链,忙上前一步,拉住她另一只胳膊,“我一会就把她们收进玉葫芦里,不劳烦你动手。”
“这葫芦,如今做个收魂的物件也挺好。”小小的玉葫芦挂在毛不思雪白的脖颈上,小仙姑忍不住想要上手触碰,还没碰到,手又迅速的缩了回来,她扭头轻咳了两声,笑道,“我不过吓吓她们罢了,未曾想如今的鬼怪竟这般胆小。”
“这玩笑可开不得。”初一抚着胸口,“吓死我了。”
“你会不会被吓死我是不是不晓得。”小仙姑伸手在她身上隔空点着什么,半响才放下胳膊,“我只知道,你再不回去,你爹娘怕是没多余的钱财养护你那副空壳了。”
“我有爸妈?”初一飞快的抬头,手掌还放在胸口,“我还有家?”
“自然,不过你阳寿虽未尽。”小仙姑依旧背着手,“可在阴间呆的时间长了,怕是要折损上数年。”
“仙姑。”初一飞扑过来,一把抱住小仙姑的大腿,半跪在地上,她仰着头,眼底一片晶莹,“你可以帮我回家吗?”
毛不思也随着小仙姑的一席话一起激动起来,好多事情,她的能力有限做不到,可是小仙姑可以啊。
马明义垂着头,他看不见小仙姑的脸,只能听到她最原始的声音,他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和周围人听到的的语气不相同,落在别人耳中的轻松愉悦,灌入他耳中的声音是如此的无力,透着凉凉的悲伤,隐约让他不安。
“可以。”小仙姑点头,低头对着初一伸手,握住她指尖的同时,才继续补充,“但我要抹去你魂魄离体后的所有记忆。”
“所有……”初一不由的念出声,那她在港城的这段日子,和张博尧相识相交的这段回忆也要被抹去吗?那可是她如今唯一的朋友,最珍贵的宝藏。
“没错。”小仙姑偏着头。
只有忘掉现在的一切,才能回到最初的轨迹。
☆、物归原主
旧工厂恢复以往的平静,在里面玩耍的孩子被找到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情了,家长差点急疯,这会儿看到活的,又哭又笑,最后回到家也顾不得心疼,先打一顿长个记性再说。
小仙姑耳中传来孩子的啼哭,忍不住想笑,这才放下心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
初一脚尖点在地面上不停地画圈圈,周围的气压极低,她飞快的抬眼望了望陷入沉默的张博尧,到口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全部都会忘掉?”张博尧许久,才开口,像是疑问又如同自言自语。
阳光透光窗纱洒入室内,暴雨后的南桐难得迎来晴天。
“全部。”小仙姑神色未改,她半靠在沙发垫上,手指圈成半圆轻敲着粗糙的皮革,“魂魄离体后的一切都会被尘封,她会忘掉看到的一切,轻松地就像睡了一觉。”
“没事的。”毛不思见张博尧脸色不好,连忙安慰,她虽然不怎么机灵,可是也不傻,初一当局者迷感觉不到,她这个局外人可看的清楚,要不是因为喜欢,谁会丢下原本的一切,出国去看那永不落幕的夜,“她能回到身体里是好事,起码要比阴阳相隔强吧,再说,忘掉就忘掉了,重新开始不是更好吗。”
说的真轻松啊。没有了回忆的爱人,还是他爱的那个吗?活着就不可能像死了一样随心所欲,等初一醒过来,她就会变成那个拥有了二十多年的记忆人,而不是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的初一,她的性格,她的喜好,都会与现在的她截然不同。
活的是那个身体,那个原本的她,而跟张博尧日夜朝夕相对的记忆却真正的死去。
小仙姑盯着手下褐色的皮革,张博尧如今这么纠结,怕是也想到了这一点。
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一个人,是永远不知道彼此相知相对的回忆有多么强大,多么美好,有的人宁愿死,都不愿忘。
而毛不思……小仙姑眼角微抬,扫过她的脸庞,她还不懂。
红唇微张,小仙姑无声的低语:好久不见。
心脏又快速的跳动了几下,马明义翘着腿坐在单人沙发上,心脏突入起来的挑的,让他不由得捂住胸口皱眉。下一刻,就本能的望向他并看不清楚的那团模糊。
“你没事吧。”毛不思见刚刚还面无表情地马明义后背突然直起,即便幅度不大,可因着里的近,还是明显感到了他的不舒服,忙偏过头去,在他耳侧小声道,“是不是哪不舒服?”
“没事,就是醒来后,心就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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