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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罪6-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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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过道:“这些闲事,我当然管不着。但是你勾结情夫,谋害亲夫,这我就管得着了。”
此言一出,雷惊云和白如霜两人同时变了脸色。白如霜柳眉倒竖,目放寒光,厉声说道:“吴过,你说什么?你要不把话说清楚,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仁义山庄。”
吴过见她一副气急败坏色厉内荏的样子,与平日娇小淡定楚楚可怜的模样截然不同,不由得微微一笑道:“也好,既然你爱听,那我索性就将你俩的丑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雷惊云的涵养功夫再好,此时也忍不住怒道:“好啊,吴过,我俩到底做下了什么丑事,你倒是说说看。”
吴过仍旧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道:“事情还得从三年前说起。三年之前,雷老爷子临终之时将身后遗产分作两份,任两个儿子各自选取一份。不幸的是他的大儿子却贪得无厌,居心叵测,想要将两份遗产全部占据,既想得到仁义山庄地下的宝藏,又想得到天下无敌的仁义刀谱,成为仁义门掌门人。但是雷老爷子留下后话,每人只许选择一样,你雷大公子又怎能将两份遗产独吞呢?于是你与你的情人、杭州武林世家月白楼白家二小姐白如霜商议之后定下一计,她下嫁给一直暗恋着她的雷家二公子雷惊雨,而你却娶了白家大小姐白如雪做老婆。一旦时机成熟,你俩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各自的伴侣,然后结成夫妻。到那时你占着仁义山庄的宝藏,她手握仁义门两大掌门信物—仁义双刀和仁义刀谱,你俩结合,岂不是大功告成?”
话未说完,雷惊云就已经暴跳起来,大叫道:“吴过,你放什么狗屁?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你可别含血喷人。”
吴过瞧他一眼,未加理睬,继续说道:“你俩各自成亲,分头行事,但一转眼两年时间就快过去了,你们却都没有找到动手的机会。雷惊雨为人谨慎,心思缜密,白如霜固然难以下手,而白如雪是武林世家杭州月白楼的大小姐,来头不小,靠山也大,若果一击不中,处理不当,走漏了风声,引得仁义山庄与月白楼翻脸,那可是大大的麻烦,所以没有万无一失的机会你雷惊云也不敢轻易出手。就这样耐心地等啊等,直到白如雪分娩的那天晚上,你才终于找到一个下手的绝好机会。首先,你杀死了稳婆,却让一个身材体形跟你差不多的男人易容成稳婆前来为白如雪接生。当房间里只剩下你和白如雪还有‘稳婆’三个人时,当白如雪生下孩子身心疲惫失去反抗之力时,你动手了。你先杀了‘稳婆’,并将其头割下,又给他换上你的衣服,造成一个雷惊云被杀的假象,然后再去杀你的妻子白如雪。白如雪惊慌之下,强行振作,抱着刚刚生下的孩子跳窗逃生,你一路追杀,终于在青阳城东茅草山下将她乱剑砍死。而她生下来的孩子你却留了下来,一来那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二来你知道白如霜已经不能生育,所以你必须留下这个孩子延接香火。至于现场被摔死的婴儿,自然是你从别处抱来的了。”
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见雷惊云、白如霜脸上表情难看至极,知道自己说中了他们的心事,便接着道:“而几乎是与此同时,远在杭州的白如霜也找到了向其夫雷惊雨下手的机会,彻底制服了这位仁义门的掌门人。雷惊云在青阳仁义山庄做好自己夫妇被杀的假象之后,立即抱着孩子星夜快马赶到杭州,将孩子交由白如霜抚养,自己却摇身一变,成了白如霜的丈夫雷惊雨。你们兄弟俩本是一奶同胎,虽然并非双胞胎兄弟,但年龄却不过相差两岁,相貌也有七八分相似,此时此刻,你只需稍加易容,就可以变成雷惊雨了。第二天,雷惊云夫妻被杀的消息传到杭州,于是你这个冒牌雷惊雨又携‘妻’赶到青阳城,名正言顺地接管了仁义山庄,同时将真正的雷惊雨秘密囚在了地牢中—你听清楚,不是你被他所囚,而是他被你所囚。过后不久,你宣布一直假装怀孕的‘妻子’白如霜产下一子,其实这个孩子就是白如雪为你生下的那个孩子。于是乎你这个冒牌雷惊雨就轻而易主地得到了想得到的一切,包括仁义山庄的宝藏,仁义门的掌门信物,白如霜,还有自己的孩子。”
雷惊云突然跳起来大叫道:“放屁。我若是想夺取二弟的掌门之位,将他制服之后早就一剑将他杀了以绝后患,哪里还会留下活口?你这故事未免编得也太离奇了。”
吴过瞧他一眼,忽地冷笑道:“你没杀他,当然不是你心中慈悲念着兄弟情谊,你是知道留着他比杀了他更有用处。雷惊云,你在江湖上外号叫作惊云公子,表面上为人粗豪,不拘小节,爱交朋友,实际上却是一个极富心机而且野心勃勃的人,你早就有纵横江湖一统武林成就王图霸业之心,你平时不惜千金结交天下能人异士英雄豪杰,原本就是在招兵买马积蓄实力收买人心。但你知道如果真正想在江湖上成就一方霸业,光靠你收买的这些个江湖朋友是远远不够的,要想大有作为一统江湖,有两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财富和实力,这也是你想独占仁义山庄地下宝藏和仁义门掌门之位的真正原因。仁义门势力遍及天下,你若做了仁义门掌门人,那你的实力就可想而知了。你偷梁换柱夺下雷惊雨的掌门之位后,一面加紧练习仁义刀谱上的刀法,一面以雷惊雨的身份发号施令,命仁义门横扫江湖,吞并了不少武林门派。然而就在你志得意满,意欲纵横江湖大干一番伟业之时,你却没有想到自己会后院起火。”
雷惊云一怔,道:“你是说仁义山庄闹鬼的事?”
吴过道:“不错。自打你杀了白如雪囚了雷惊雨之后,仁义山庄里便怪事迭出,不断有人离奇死去,令你不得不分心应付。刚一开始,你还以为是仇家找上门来了,所以请了不少高手前来助阵,直到这些高手一一离奇丧命,就连武当派的掌门大弟子青云子以及华山派第一高手罗天亮也不例外,这时你才害怕起来,不得不到知府衙门报案,请官府派人出面调查。其实从这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有一点怀疑你的身份了。”
雷惊云道:“为什么?”
吴过道:“因为你的手。这个时候,我忽然注意到了你的手。你的右手因为长期握兵器的缘故,手掌中已经磨起了一层老茧,几乎每个擅长兵器的习武人手掌中都会长这样的茧,这是长期抓握练习兵器留下的痕迹,并非一朝一夕一年半载时间所能形成的。你右手掌心有茧并不令人奇怪,令人奇怪的是你的左手,你的左手掌心却光滑滑,看不见什么痕迹。”
雷惊云忽然明白过来,道:“我二弟从小练的是仁义双刀,左手握仁刀右手握义刀,照理说他应该两只手掌心里都有老茧才对,是不是?而我自小练的是右手剑,虽然那时我已经得仁义刀谱并且正在练习,但终究时间不长,所以左手掌心没有粗茧。连这么细微的破绽也被你看出来了,果然不愧是江南神捕。”
吴过道:“我那时也只是稍加留意,并不敢肯定雷惊雨身份有假。那天上午,你听小午验尸之后说仁义山庄的血案是灵界异物吸血鬼所为,你心中有鬼,立时便想起了白如雪死在你剑下的时候对你说过的话。她一定是拼尽全身最后一口气面目狰狞地对你说了‘你、你好狠毒……我死之后,必然化为吸血鬼来向你索命……’,是不是?”
雷惊云叹了口气,回想那天晚上白如雪临死前的诅咒,全身仍然不寒而栗,点点头道:“她当时的确是这么说的,只不过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表情比你说的更加可怖。”说到这里,白如霜急忙朝他咳嗽一声,他怔了一下,忽然回过神来,急忙摇头道:“哦,不不不,她、她死前的情形我并不知晓,那时我已被我二弟擒住,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吴过冷笑道:“到了现在,你还想掩饰?当时你认定是白如雪临死前的咒语应验了,是她阴魂不散,化作吸血鬼找你索命报仇来了。所以你急忙飞鸽传书请来了通灵道长用桃木钉钉住白如雪的尸身,让她再也不能做鬼害人。”
雷惊云冷笑道:“你越说越玄了。江湖上谁人不知通灵道长乃是世外高人,闭关多年,轻易不肯下山,我又怎么仅凭一封书信就请得动他?真是天大的笑话。”
吴过道:“你当然请不动他,但雷老爷子能。通灵道长出家之前,曾经与雷老爷子是八拜之交的结义兄弟,两人早年同闯江湖之时,通灵道长欠了雷老爷子一件极大的人情。雷老爷子终老之时,怕雷氏后人守家不力,遭遇劫难,所以恳求通灵道长在日后雷家后人若有需要之时下山相助。通灵道长念及义兄恩情,自然不会拒绝。这件事,你作为雷家后人,自然是知晓的。所以那日你请他下山作法镇鬼,虽然他心中极不情愿做这有损阴德之事,但为了履行承诺,他只好违心下山,勉力为之。我这次上连云山拜见通灵道长,他原本也不肯出关见我,但后来我说此事关乎仁义山庄和仁义门盛衰气运及雷氏后人生死存亡,恳请赐见。他念及雷老爷子的恩情,关心雷家后人命运,破例出关接见了我。”
雷惊云面色不快,道:“原来那牛鼻子老道什么都跟你说了,难怪你知道得这么多。”
吴过道:“你却未曾想到那天晚上你开棺钉尸的事全都被我跟小午看见了,我们即便全都是傻瓜也能想象得到你跟这桩案子大有牵连了。但是事后,由于有人告密,我们跟踪你并准备逮捕你的消息被你知道了。这个暗中告密者是谁呢?当时只有我跟小午在场,除了小午之外,我想象不出第二个人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再信任小午了。你得知被我跟踪,事情败露,当然不会束手待毙,坐等知府衙门的人来抓你。由于我们跟踪的是‘雷惊雨’,怀疑的是‘雷惊雨’,所以你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你恢复雷惊云的本来面目的机会终于来了,而一直被你囚禁在仁义山庄后花园秘密地牢里的真正的雷惊雨也终于派上了用场。你将他从地牢中提了出来,给他服下了一种奇怪的毒药。他服下这种毒药之后,每天必须每隔数个时辰就服一次解药,才能阻止毒气攻心,如果不服解药或一天少服了一次解药,他立即便会毒发身亡。你用这种毒药控制住他之后,就叫他去知府衙门自首,承认一切罪行。当然,他自首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你们教他的,只要他照你们的指使去做,不露出一点马脚,你们便每日给他送饭到牢里吃,而那解药就藏在饭菜中。你们还答应他,只要等案子完结,他承认了杀人罪行,知府大人也相信了他的招供,定案之后,即使是他被判死刑,你们也一定想法将他救出,并且从此以后再也不为难他。你们如果违背诺言,他随时可以向官府的人翻供告密把一切事情都抖出来,而他如果不听你们的话,他服下的那种独门毒药也随时都可以要他的命。世上谁人不想活命呢?他当然只有答应听你们的话,跟你们合作。就这样,他刚从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出来,却又被稀里糊涂地关进了知府衙门的大牢。而你雷惊云呢,也装模作样地被我们从地牢里‘救’了出来。至此,这桩轰动一时的奇案表面上看来已经是告破了,你这个‘受害人’也劫后余生,真可谓是皆大欢喜。如无意外,过得不久,你再想法暗中做点手脚,让雷惊雨横尸大牢。此时你再与他的遗孀白如霜成亲。这样你就人财两得,可以名正言顺接掌仁义门大权,完成你一统江湖的雄图霸业了。”
雷惊云和白如霜互望一眼,脸色早已煞白,见他说得如此详尽,分毫不差,宛如亲眼所见一般,心中又惊又怒,如同掉进冰窟一般,全身冰凉,指尖发抖,知道事到如今,抵赖是抵赖不过的了,唯有见机行事,杀人灭口,方能保全自己。
当下雷惊云盯着他恨恨地道:“不错,事情至此,本该一切都已结束,谁知二弟却留下了一封什么血书被你看到,让你起了疑心,看样子你大有重新调查此案的打算。你这块拦路石不除,终究是我心中一大隐患。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就对你动了杀机。但是你身为知府衙门总捕头,乃是朝廷命官,官居五品,若是不明不白死于非命,朝廷一定会要过问,到时京城刑部查将下来,终究有些危险。”
吴过见他终于点头承认,心中暗暗吁了口气,说道:“所以你们就指使小午趁我不备在我的酒中下了迷魂药,将我剥光衣服放到白如霜的床上,又‘正好’被知府大人看见,让知府大人一怒之下撤了我总捕头之职。到那时我吴过无官无职,一介平头百姓,即使横尸街口,也不会有人重视,是不是?”
白如霜点点头道:“小午早已被我买通,你在知府衙门稍有风吹草动,他都会给我通风报信。我告诉他事成之后,保他当上知府衙门总捕头,他有利可图,为我们办事自然卖力。”
吴过道:“那天在一滴香酒肆,我告诉小午雷惊雨似乎给我传递了某种信息。消息传到你们耳中,你们便立即觉得雷惊雨靠不住了,他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反咬一口把一切都抖出来。好在他已经向官府承认了一切罪行,即使立即死去,也不会影响你们的计划,所以你们就让小午在牢中把他给杀了。其实又何必请人动手,你们一餐不给他送饭不给他服解药,他不就会毒发而死了吗?”
白如霜道:“我们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觉得不妥,假如他惊觉到我们没有给他解药,他赶在毒发之前把一切都抖了出来,那可怎么办?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一刀了账,万无一失。”说到“一刀了账”这四个字时,她用手作了一个杀人的动作,但她表情随意而冷淡,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切西瓜。
吴过道:“你们神不知鬼不觉杀了雷惊雨,又杀了小午灭口,而我又身中剧毒,中箭沉江,绝无活命的机会,如此一来了解内情的几个人全都死于非命,所以你们的秘密便再也无人知晓,从此以后你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为所欲为了,是不是?”
雷惊云盯着他看了许久,似乎是要把他看穿一般,然后叹了口气,又是疑惑又是奇怪地说:“本来事情是这样的,但我们做梦也没想到你居然没有死。你服了天下无解的七日断魂散,又中箭沉江,居然、居然……”
吴过微微一笑,脸上略有得意之色,道:“你错了,你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不止一件,而是三件。第一,我既早已怀疑小午,又怎会对他半点防范之心也没有?我这朝廷五品之职,又岂是说撤便能撤说抢便能抢的?我跟知府大人早已通过气了,那天晚上在仁义山庄他对我大声呵斥当场免职,都只是在演戏给你们看而已。”
雷惊云睁大眼睛道:“演戏?原来、原来知府大人早已洞悉一切?”
吴过不由得好笑,道:“你以为知府大人是这么好欺骗的吗?”
白如霜问:“那第二件事呢?”
吴过道:“第二件,我将雷惊雨给我留下血书这件事详详细细地剖析给小午听,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看看你们得知此讯会有什么动静而已。其实早在我中计昏迷的头一天就已派人将雷惊雨从大牢秘密押走了,你们杀死的那个雷惊雨是假的,是我用另一个死囚易容而成的冒牌货。”
雷惊云冷笑道:“你救了他又有什么用,没有咱们的独门解药,他是必死无疑。”
吴过摇摇头道:“世事无绝对,你们的毒药虽然厉害,连云山通灵道长的手段也高明。雷惊雨现在正在青云观中,虽然一直中毒昏迷未醒,但通灵道长说即便拼了他这条老命也要运功将他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义兄后人含冤惨死,只是雷惊雨救活之后,一身武功只怕是要废了。”
雷惊云跳起来,咬牙道:“又是这个臭道士坏了我的大事。”
吴过接着道:“第三件嘛,你们也许还不知道,四川唐门的当家人唐二娘是我的姑妈,打从小时候起她就十分疼我,怕我长大之后吃人家的暗亏,所以在我十岁那年给我服了一颗唐门至尊宝丹,从那以后我就拥有了百毒不侵之身,即便是见血封喉入肠即死的剧毒之药也奈何不了我,又怎会惧怕什么‘七日断魂散’?只是迷魂药只能迷人神志,没有毒性,不能算作毒药,所以那天我才会中了小午奸计,昏迷了三天。”
雷惊云见他今日陡然现身,已然大吃一惊,又见他一身官差打扮,服饰与以前做知府衙门总捕头时全无异样,更觉不妙,此时见他有备而来不慌不忙娓娓道来,将自己的老底一一揭露出来,心中更是又惊又惧,待见他只是孤身前来,门外并未埋伏一兵一卒,心底却又升起一线生机。盯着他冷冷地道:“吴大人已将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今日有备而来,看样子是想要抓我们夫妻去见官了?”
吴过微微一笑道:“雷兄言重了,本捕是来‘请’两位而不是来‘抓’两位的。只要两位相信自己是清白无罪的,又何惧见官呢?”
雷惊云脸色一沉,道:“既然如此,那就别再拐弯抹角浪费唇舌了,雷某承认你所言一切全是事实,现在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请’得动咱们夫妻俩了。”话音未落,双臂一抖,手中已多了两把薄薄的弯刀。他身上还穿着新郎服饰,也不知他这两把刀是从哪里拔出来的。
吴过瞧见他左手刀上刻有一个“仁”字,右手刀上刻有一个“义”字,正是仁义门的掌门信物仁义双刀,红烛映白刃,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寒冷与诡异。他道:“本捕记得雷兄的称手兵器不是一柄长剑么,怎么现在改使双刀了?不知雷老爷子传下的仁义刀法雷兄练到了几层?”
雷惊云道:“雷某修炼仁义刀法不过一年时间,虽只初窥门径,但杀你却绰绰有余。拔出你的剑,上前领死吧。”
吴过道:“很好,本捕今天就来见识一下天下无敌的仁义双刀。”左足斜斜向后踏出半步,右手伸到腰间,缓缓拔出缠绕在腰带中的软剑,剑尖斜指地面,剑身不住颤动,寒光闪闪杀气逼人。平伸左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雷惊云猛一跺足,正欲出招,吴过忽觉脑后风声飒然,脸色微变,已知有人在后偷袭,急转回头,原来是白如霜不知何时已绕到身后,趁他全神应付雷惊云时,手持一柄折扇,闪电般朝他后脑点来。
吴过冷声笑道:“白家的流云扇不过尔尔,这手背后偷袭的功夫倒是高明得紧。”并不转身,反手一剑刺出。
白如霜折扇还未点到,便觉寒光一闪,一只剑尖已迎面刺来,大惊之下,回扇相格。软剑与折扇一碰,忽地反卷过来,剑锋便如毒蛇一般,缠上了她的手腕。饶是她后退得快,折扇还是给对方长剑绞了去,手腕上也留下了一道三寸余长的剑痕,鲜血渗出。白如霜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将手腕伤含入嘴中止血。但鲜血一流入她口中,她脸上的表情忽地变得无比古怪。
雷惊云自持高手身份,不肯上前夹攻,此时见她败退,害怕吴过再施辣手,急忙喝道:“霜妹,你且退下,让我来收拾他。”跃步上前,双刀并举,迎头便砍。
吴过不守反攻,长剑一晃,忽地自他双刀中间直砍下去。
他的剑要比对方的刀长得多,此一招虽是后发,却是先至。
雷惊云双刀架成十字,来格软剑。刀剑相碰,火星一闪,两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对方兵器上传来,忍不住心中一惊,不约而同都“咦”了一声。
只在一瞬之间,室内已是刀光满天,雷惊云的双刀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过来。他手中的仁义双刀比一般单刀还要短小,刀法却极快,一刀护身一刀疾攻,时而左守右攻,时而右守左攻,双刀连使,每一招都在进攻,同时又是每一招都在防守。双刀挥舞,刀花翻滚,就如一个刀球一样,既能袭击对手,对方却极难靠近。
吴过被这股狂暴的刀风逼得向后连退八个大步,方才稳住身形。但此时已然退到墙边,再无回旋余地。雷惊云见到有机可乘,再度舞刀逼近,左手仁刀上下翻飞护住全身要害,右手义刀由下向上反撩对方小腹。
吴过小腹一收,双足往墙上一点,人已腾空而起,跃到半空,头朝下脚朝上,双手握剑,人与剑成一条直线,剑尖直向雷惊云头顶刺下。
雷惊云见他来势凶猛,不敢硬接,急急踏前一步,避了开去。便在这时,忽觉脖子上一热,却是吴过一剑刺空之后,贴着他后背落下,两人相距甚近,他鼻中热气刚好喷到雷惊云后脖颈上。
雷惊云大惊之下,不及回刀,右臂一屈,一记肘锤,直捣吴过心窝。情急之下,这一招已使足十成力气,只想将吴过逼退开去。谁知吴过却并不闪避,长剑斜劈,削向他的脖子。雷惊云听见风响,急忙偏头躲闪。
只听“通”的一声,吴过胸口已被他肘锤撞到,站不住脚,身子直向后退出一丈余远,背靠墙壁,方才拿桩站稳。而雷惊云脖子虽然未被剑锋伤到,左边肩头却被连皮带肉削去一大块,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吴过只觉胸口剧痛,几乎喘不过气来,五脏六腑一阵翻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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